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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昊远
陛下,目前光靠地方官府,已无力应对这么大面积的旱灾,请陛下招集两省宰相,臣有话要说!”
看着许清衣上满着泥尘,赵祯轻轻点头,司农寺第一年主管农耕,便出现这样的大旱,作了司农寺实际上的主官,许清这阵子多方奔走了解旱情,来去匆匆,任劳任怨,在这一点上赵祯已经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
而且让赵祯欣慰的是,由于许清在年前拨款大修了一回水利,使得旱情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否则现在情形怕是严重得多。
“陛下,旱情已经出现,太过忧虑也于事无补,还望陛下多多保重龙体,您是整个大宋的支柱,这个时候更需要陛下筹谋调度,陛下,您……保重!”
见到赵祯疲态尽露,许清真有些担心他在双重打击下病倒。
“子澄放心吧,朕没事!”
许清起身后,趁着宰相们还没到,觉得有必要先给他鼓鼓斗志:“陛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其实臣觉得,不光是人,一个国家也是如此,起些波折是难免的,但只要咱们举国上下同心同德,群策群力,再大的困难也能趟过去,再大的灾难也能把损失减到最小。
陛下,臣不反对设坛求雨,但臣觉得,上天是公平的,正所谓天道酬勤,若是有了困难咱们自己不先去尽力应对,而只想着祈求于上苍,恐怕上苍也不肖于怜悯咱们。
所以,臣认为,在陛下虔诚求雨的同时,咱们理应发动所有人力物力,尽力去应对这场旱灾。”
赵祯听了不住的颔首,许清的话很少引典据典,平淡实际的语言,但却同样能打动人心,让人信服。
两省离天章阁都不离,晏殊等几个宰相、副相很快就随着太监过来,等众人施礼坐定,许清毫不拖沓,到墙边指着地图就说道:“陛下,各位枢相,根据地方官府及司农寺总汇上来的信息,目前整个京畿路、京西北路一部,京东西路一部,河北西路南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旱情。
虽然去年朝廷曾大兴水利,但目前上述地区大部分河流都已严重缺水,在这种情况下,去年兴修的水利设施便无法发挥效能。
目前各地官府已全员出动,应对旱灾,但他们人员有限,效率低下,而且做不到总揽全局,有些州县把河道从上游一截流,下游州县便滴水全无,诸如此类现象,朝廷必须马上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分配好有限的水源。
另外,朝廷不能坐等地方官府自己抗旱,百姓自己的力量也过于分散,下官建议,让受旱地区百姓马上成立互助组,十户为一保,合力在田间打井抽灌;
同时请陛下立即颁旨,抽调京畿驻军,帮助百姓打井的同时,以军方力量,把旱区各条大河截流用于田间灌溉。
陛下,各位枢相请看,除了汴河保留作航运外,受旱地区还有蔡河、惠民河、溱水、颖水、商水、潠水、睢水等几十条大河,目前这些大河水量虽然小了一些,但如果能在适当的地方截流,去年兴修的水利设施就能发挥出巨大的效用,半数的旱区都有望得到灌溉。”
截流大江?坐中君臣无不被许清宏大的计划震住了,





山渐青 第三百五十一章 赵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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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赵祯的决定
若真按照许清所说,截流旱区的江河用于灌溉,确实可以保住大部分作物。
然而许清说完,在坐的君臣却没有一个出声。
许清知道他们顾虑什么,首先,出动京畿驻军救灾,这是前所未有之事,自古以来,越是大灾之时,越容易发生叛乱,为了预防这种情形出现,这时候军队也越不能乱动;特别关系到京城安全时,没有几个人敢负这个责任。
再有就是,截流这些大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而且这些工程还是一次性的,万一工程完工时,雨求来了,那岂不是空耗无数国币?而且还得去恢复河道通畅,冤枉不冤枉?
特别是贾昌朝等人,面色复杂,凭心而论,贾昌朝等人虽然与许清一派不和,从不放过争权夺利,但这只是政见不同,算不上大奸大恶之人,还没坏到可置大灾之下千万百姓于不顾的程度。
所以他们也极为矛盾,既希望能过这次事件扳倒范仲淹与许清一伙,但面对如火的旱情,他们同样不敢掉以轻心,新政不施行,朝廷和地方还照样运转下去,但若是对这样的大旱灾也不管不顾,那等来的怕就是天下大乱了。
许清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接着说道:“陛下,各位枢相,这雨什么时候下谁也不知道,目前截流还来得及,至少可以保住旱区半数以上作物不受旱;
旱区人口不少于千万,保住一半就等于保住了五百万人的口粮啊!加上军队参与打井灌溉,就算有部分无法顾及,到时朝廷赈灾也就容易多了。
而且各河水量小了不少,截流的难度也不算太大;就算咱们截流后第二天就下雨,这笔冤枉钱咱们也认了,陛下,天威难测,关乎上千万百姓的生死,咱们赌不起、拖不起啊!再拖几日,到时就算陛下与各位枢相同意截流,怕也来不及了!”
许清说完,范仲淹第一个站出来,虽然显得忧心忡忡,但却十分决定地说道:“陛下,臣同意许少卿见解,若是陛下尚有顾虑,可即刻招见司天监监正询问,若其也无法确定几日之内有雨,朝廷则立即调派军队截流河道,于此方面,到时多调派一些厢军就是。”
赵祯听了下意识地向殿门望去,殿外依然是骄阳似火。
“传司天监陈监正!”
赵祯对殿中太监吩咐一声,其实这些天他已多次招见过司天监的人,特别是监正陈可林,日夜值守司天监就没敢离开过。
司天临并不是纯粹的神棍,他们对天文历法方等方面确实有些独到之处,看看整年的大气候的话,或许可信,但凭这些人看看天象,就能准确地看出具体哪天有雨,可信度就不高了。
许清不相信,在坐的君臣却信,他也只好先听听陈可林怎么说再作打算。
很快陈可林就随着太监进了天章阁,赵祯也是急上火了,不等他参拜就问道:“陈爱卿,朕招你来就是想问问近日京畿可有雨水?”
陈可林大概早知赵祯有此一问,但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平时忽悠一下还可以,现在可是关系到前途命运的时刻,他哪敢乱说啊?
陈可林脸色沉沉地答道:“回陛下,臣夜观天象,并无发现月晕星笼之象,倒是七星临位,九宫倒悬,犹有西北狼星……
“陈监正,您直说这几天有没有雨就可以了!”
这下不下雨和九宫八卦有屁关系,灾情如火,许清懒得听他八卦下去,直接出言许多询问道。
陈可林一窒,低下头说道:“陛下,臣无能,近来天象紊乱,臣无法推测出近日是否有雨!”
赵祯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听了还是禁不住失望,抬抬手说道:“陈卿先退下吧!”
“截流!”
赵祯终于咬牙说道:“即日起,都水监分别派人前往各地,先定截流地点,以及主持截流工作,工部及司农寺农田水利司从旁配合;
枢密院要在不影响京畿安危的情况下,派遣军队下到各州县,都水监选定截流地点后由军队全力截流,同时帮助地方打进抽灌;
两院执宰总揽全局,细拟抗灾条文,颁布应对法令;御使台要派出巡察衙使前往地方,纠察地方官员是否有漠视旱情,救灾不力之事;
三司负责调拨银粮,抗灾所需务必要及时调拨到位,莫可推衍塞责……”
赵祯一通旨令下来,朝中多个部门皆有涉及,两省执宰,军政重臣纷纷起身接旨。
未等众人散去,许清又说道:“陛下,臣听说京中粮储少有盈余,当此之际,朝廷应提前做好准备,趁粮价未长,调拨银钱往地方收粮入京储备,一但灾情严重,到时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民以食为天,这一项提议没什么好商量的,赵祯直接给三司下令,让他们酌情办理。
许清回到司农寺,将于清泉和费应南等人叫来,将朝廷的指令吩咐下去,这次主要涉及的是农田水利司。
“费主事,这次咱们农田水利要全员出动,都水监一但选定截流地点,你们司就要根据实际规划出引水渠道,尽量照顾到更多的农田,除此之外,还要负责指导百姓打井浇灌等事宜。”
费应南恭应一声,许清又转头对于清和冯雨说道:“提举司要做好旱情的监控,各地的状况要以最快速度上报,同时对那些失收的农田,要及时指导百姓做好播秧重插的准备,这一点研发司也要配合提举司;我会让银行再次对灾区发放青苗款。”
等于清泉和冯雨答应下来,许清又对张正问道:“目前常平仓可还有余银?”
“禀许少卿,按照您的指示,去年的截留款基本已用于囤积粮食,总帐上只余两万一千多贯,许少卿若想收购粮食,这点钱收不了多少的!”
“不管了,有多少收购多少,常平仓要严阵以待,对各地的粮价要做好监控,及时上报,粮价一但上长,便着手平抑;
但要视各地情况而定,今年粮价上涨已成定局,咱们上次又抽调了十多万石前京西南路,所以,旱区以外的地方,粮价还在百姓承受范围时,出粜量就尽量少一些;
咱们要尽可能的把粮食囤积到最后,到时旱区一但出现大范围欠收,才好把粮食用于救命!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自己拟个章程出来吧!”
许清交待的这些事情可不好办,既要保证各地粮价不飙升过高,又要尽量囤积粮食,这个尺度掌握起来很困难;
但张正还是严肃地答道:“许少卿放心,您吩咐的这些下官一定尽力做好,少卿大人,必要之时,下官是否可以先向大宋银行贷些款项用于囤积粮食,待到粜出粮食后再作偿还?”
常平仓的资金不经三司,自成体系,是由各州县税收中定量截留的,上州一到两万贯,中州则几千费,视各州的赋税总量而定,许清想了想说道:“可以,但三司也正在拨款收购粮食,若是咱们再大量收购,反而会加快粮价上涨,所以你要根据各地实情,酌情而定!”
“下官明白!”
“这是咱们司农寺第一年主管农桑,做得是好是坏,御使言官及朝廷各部门都在看着咱们,所以我希望各位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便是大灾之年,咱们也要确保大宋粮食增产,粮价稳定!”
“喏!”
几个手下主力干将齐声回答,很有军中的味道,这在其他部门是不可能看到的,许清满意地点点头:“拜托各位了,去吧!”
等几人退出签押房,许清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些天除了听取提举司的汇报外,为了掌握第一手确凿的资料,亲自奔波京畿各州县,查看旱情,观察河道,才得出今天这翻对策出来,一切已布置下去,就看成效如何了。
这时一个小使在门口迟疑地出声请见,许清一看是门使,和声说道:“老戴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许少卿,您府上昨天来人,交待小人说,少卿大人回来后请您尽快回家一趟。”
许清眉头一蹙,难不成家里出事了?
“说是什么事了吗?”
“回许少卿,您府上的人没说。”
“嗯,麻烦你了!”
许清心里有些不安,家里人从没有来寺里找过他,看来家中是真出了什么了,看看手头上工作交待下去后,在司农寺暂时也没有什么事,许清便找来司农寺中唯一比较清闲的田籍司主事曹谦,吩咐他坐镇司农寺,有事随时到家里找自己,这才带着几个护卫回家去。
路上荆六郎埋怨道:“陈平那厮也真是的,府上有事怎么也不派人早去并报一声,回府有他看好!”
街上人流如织,许清就算心急,也只好放马慢行,荆六郎说得倒是,上次让他到庄子上挑选的几十人,现在也都成了家里的护卫,并不缺少人手。
“六郎,回去看看什么事再说吧!”
等许清回到太平桥,就见小颜站在门前的河边看人卖鲜鱼,卖鱼人乘船沿河叫卖,船头有一方格,鱼就活在方格里,有人来卖,便随手折下一条柳枝串好发售给买主。
许清几人的马蹄声惊醒了小颜,这回没等她出声许清就问道:“小颜,家里出了什么事?”




山渐青 第三百五十二章 家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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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家有喜事
许清几人的马蹄声惊醒了小颜,这回没等她出声,许清就问道:“小颜,家里出了什么事?”
小颜永远象株忘忧草,一见许清又敛起长裙跑过来,笑得一脸的灿烂:“少爷你可回来了!您怎么去这么多天呢?人家说要去找你,红菱姊姊她们又不让!”
“少扯些没用的,说!家里出了什么事?”
小颜脸上的笑意更浓,大眼睛眨了几下,看到许清急得想撂了她往家里闯,才扯着他的袍子说道:“少爷,家里是出事了,不过是喜事,红菱姊姊有喜了!”
“有喜?”许清还点反应不过来,接着大孔一声:“什么!有喜了!哈哈哈……”
船上的卖鱼人刚捉起一条大鲤鱼,被许清突然这么一吼,手儿一抖,大鲤鱼扑嗵一声掉进了河了,尾巴两摆便脱困而去,卖鱼人一脸幽怨地望向许清。
许清哈哈大笑道:“六郎,快,把鱼都卖下来,刚才那条也算!”
“侯爷!咱们家怕是吃不了那么多!”
“吃什么吃!放生了,买下,通通放生喽!”
许清交待完荆六郎,将缰绳一丢,便快步奔自家大门而去。
“大官人回来了!”
“大官人回来了!”
一路上家中下人不停地笑着问好,许大官人无心作答,一阵风地卷进后院,哎哟一声,在院门处将一个叫淡儿的侍女撞得歪倒出去;
许大官人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腰肢,将她扶正,还没等淡儿看清是谁,翘殿上挨了一巴掌,许大官人已经笑着跑上了琴楼。
翘臀上传来的微麻让淡儿愣了一会,望着跑上琴楼的许大官人,脸蛋慢慢变得越来越红。
许大官人跑到门口……嗯!孕妇经不得大悲大喜,别惊着菱儿才好!许大官人赶紧抑制住满心的欢喜,长长呼了几口气才轻敲门口:“请问,有人在家吗?”
房中的说话声突然静了下来,接着传来几声‘噗哧’的笑声,很快晏楠的脑袋探出门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汤匙,接着是清平的脑袋从晏楠身后探出来,眉梢的笑意能让百花羞赧,两人眸子滴溜溜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许大官人抬手嘣嘣两声,在俩人的额头上各赏了一个爆粟子,等俩人捂着脑袋缩回去,许大官人才负手于后,迈着方步踱进房去,肋下传来的疼痛让许大官人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只见晏楠和清平各有一只小手伸到他腰间,一左一右,分工明确。
但他不敢大叫,只得伸手将俩个妖精揽到怀里:“嘘!别惊着菱儿!俩位娘子,快说,菱儿怎么样?”
“唉呀,相公你身上满是尘土,快放开人家,红菱妹妹一切都好,你放心吧!”晏楠扭着小腰挣扎着,许清又各自在额头上亲了一口,才放开她们。
“喃喃,找郎中来看过了吧,郎中怎么说的?”
问起正事,晏楠才收起嘻笑的模样说道:“相公莫急,我们找来京中三位名医看过呢,都说红菱妹妹身子已有一个多月,一切安好,只开了一些滋补的方子,哪!人家正喂红菱妹妹吃着。”
许清看看她手上的汤匙,有些想笑,这怀孕才一个多月,喝汤就要人喂了吗?
想来红菱绝不敢指使这位大小姐,应该是她自告奋勇的,看到几人能这般和睦,许清满心欣慰,竖起拇指对晏楠表扬三秒钟。
里间的罗床上,红菱比前阵子犯春困时显得更慵懒了,脸上却泛着幸福的光彩,从许清和清平出事后,她就一门心思地想给许清生个一男半女,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怀上了他的孩子,所以嘴色眉梢都含着喜意。
“许郎,许郎你终于回来了!”虽然早听到许清的声音,但真个见他走进来时,红菱还是忍不住惊喜交集,若不是素儿和小薇阻止,她早跑出来了。
“嗯,菱儿别激动,快躺着吧,”许清上前握住她手说道:“菱儿感觉身子怎么样?可有不舒服。”
“许郎,奴家没事,身子好着呢,许郎不心担心。”即使晏楠和清平在旁,红菱眼中还是抑制不住露出浓浓的依恋,最大的心愿达成,满满的幸福感让她只想着与许清分享。
许清是独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对许家来说意义不同寻常,预示着许家的香火有了延续,便是晏楠也不敢怠慢,上来接过小薇手上的碗说道:“相公,让红菱妹妹先把汤喝完,等下凉了可不得了。“
“来,我来吧。”
许清刚伸手,就被晏楠打了回来:“相公,瞧你身上脏的,还不赶紧去洗个澡再来。”
许清一想这倒是,别的什么先不说,这卫生可得讲究点。
“菱儿先把汤喝了,相公去沐浴更衣马上回来。”
等许清沐浴后重上楼来时,晏楠和清平已不在楼上,大概是有意的给俩上让出一个空间来,室内静悄悄的,小几上的熏香袅袅地萦绕着,素儿在一旁绣着手帕儿。
“素儿,以后菱儿房间里莫要熏香了,尽量开窗透气就好。”
“大官人,这个和以前的熏香不同,有安神的功效,是郎中交待用的。”素儿轻声答一句,也福了一福便退出房去。
许清一笑,行,自己也不太懂,就别外行指挥内行了。
“许郎,奴家心里好高兴,奴家终于怀上许郎的孩子了。”红菱把头靠着他的手臂,俩人面对面的卧于床榻上,她一双手忍不住抚一抚肚子,接着又轻抚许清的脸。
“相公也很高兴,非常高兴。相公要当爹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嗯,既紧张又兴奋,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许清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肚子,轻声说着话,两世为人,第一次要当父亲,确实有些不知所措。
“许郎,奴家也一样,到现在还跟做梦似的,许郎不知道,跟许郎这么久,奴家这肚子一直不见有动静,这回总算是菩萨显灵了,奴家这心才算落了下来。”
这事许清心里有数,前阵子红菱常去烧香,还去找郎中把脉过,这年头生不出孩子一般不会往男人身上想,要怪只怪女的肚子不争气,许清有些好笑,抚着她的肚子调笑道:“菱儿啊,相公大概想到原因所在了,以前你怀不上孩子,是因为咱们方式不对,那天咱们刚在书桌上亲热,菱儿就怀上了,这以后啊,等菱儿诞下麟儿,咱们还……”
“许郎!不许说,不许说……”
想起那次的荒唐事,红菱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不过算算时间,还真有可能是那次怀上的,红菱嘤咛一声,揽着他的腰背久久不好意思出声。
家里有许安夫妇和晏楠他们照应着,许清也没在家里多呆,第二天又带着人出城查看抗旱工作去了,惠民河发于新郑附近,向东北流入京城,沿途四百多里长,河面并不算太宽,大都在二三十来米这样,由于天旱,河道水位已下降了将近一米,截流起来难度并不算很大。
这次截流,每条河并不是只有一个截流点,而是层层筑坝,将水位抬高,然后通过引水渠道将水引向两岸农田,每道堤坝也不是全然将河水截断,堤坝的高低得有讲究,正好满足引水渠道需要,然后多余的水量仍会漫过堤坝向下游流淌。
目前整个京畿地区,除汴河和金水河外,每条河都在紧张的截流引水,汴河是东京的水运命脉,截流不得,金水河从京城西北通往皇宫,如同皇宫的龙脉,也不敢截流。
惠民河最近的一个截流点离京不足二十里,许清赶到时,上千厢军正在运送沙石筑坝,但由于河道较低,要想将水位高出两岸,还得把两岸接近截流点的河堤加高才行,附近的百姓也被组织起来,车推肩挑,上万人在河道两边忙碌着,泥土挑来后,还要用工具夲实。
烈日炎炎,但看到灌溉有望,百姓苦些累些也无怨言,甚至许多妇人也加入进来,大家都知道,靠两肩挑水是救不了地里的庄稼的,所以建起这样的堤坝来可谓是万众一心。
许清来到截流点时,截流堤坝已经完成一半,随着堤坝不断向中间延伸,截流点的河水流速也越发湍急,普通的沙包一掉下去便会被冲走,但这难不倒都水监的人,他们就是专业干这个的,等到水口剩下三分之一时,先在水口两则打下一排排的巨桩,再用绳子将水口两边的木桩全部串联起来。
然后都水监的吏员便挽着袍子,指挥着上游的船只缓缓靠上来,船上用竹篾编成一个个大筐子,里面装着一袋袋的沙石,大竹筐的上口也已用绳子封住,使里面袋装的沙石无法掉出来。
厢军喊着号子,调整好角度之后,同时将几个大竹筐推入水口,大竹筐本身的重量,加上还有木桩上的绳子阻拦,使得竹筐中的沙袋承受住了水流的冲击,迅速将水口封闭,汹涌的河水如同被拦腰截断的巨龙,上游的水位在迅速的升高着,直到漫过竹筐的高度。
等两岸的河堤填高之后,再如是反复,将拦河水坝一层层的筑高,直到河水向两岸的引水灌溉渠道奔流而入。
看着一股股河水从渠道向田间流去,岸边的百姓难抑激动的心情,心情地欢呼着,有的老人跪倒在岸边,热泪盈眶地谢天谢地谢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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