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天下(乱世佳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为谁妍
(契丹语)阿尔特闻言不再自责,道:“爹,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你的帅帐谈。”
(契丹语)耶律大石以契丹语答道:“好。”
然后以汉语对扬武道:“扬武,我去年率兵围捕你和闭月公主,也是为了我的国家,其实我不想那么做……”
扬武打断耶律大石的话,道:“岳父大人,你不用解释了,小婿能体谅岳父的难处。那次若不是岳父大人放小婿一马,小婿不一定能逃得脱,小婿对岳父大人没有怨恨,只有感激。要不然小婿就不会带阿尔特来见岳父大人了。”
耶律大石脸上的倦容一扫而空,高兴地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走,到帅帐坐坐,陪我喝一杯。”
扬武应道:“嗯。”
拉着阿尔特的手,跟在耶律大石后面,向帅帐走去。阿尔特边走边用汉语问起母亲、庶母和妹妹的情形,为了让扬武能听懂他们的交谈。耶律大石说她们很好,现在在南京(宋称燕京)城,让阿尔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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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美天下(乱世佳丽) 第十四卷:辽国灭亡 第03章 阿尔特劝父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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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领着阿尔特和扬武来到帅帐,摒退左右,开始密谈。
阿尔特道:“特儿和夫君从宋国过来,在边境看到很多宋兵,估计宋国不久就要与金国夹攻我国。我国五京已被金国攻下四个,只剩下南京,中京集全国之兵都不能抵挡金兵,南京仅有南京道的兵力,不知道爹对我军打败金宋联军有没有信心?”
耶律大石道:“我军与金宋联军相比明显处于劣势,以弱胜强谁都没有把握,但历史上不是没有先例。南京道的兵力虽少,但也有六万,加上我带来的一万,总共超过七万。只要我们君臣一心、军民一心,全军上下一心,将帅指挥得当,士卒拼命杀敌,我们是有打败金宋联军的可能的。中京在沦陷前虽然是我国都城,但总兵力也不过八万。中京的沦陷主是因为熟悉内情的耶律余覩和安南山做金兵的向导和内应,而耶律淳为保存实力,不率兵驰援中京,不是因为我军的战斗力比金兵差。”
阿尔特道:“耶律淳是个自私自利、鼠目寸光、置个人利益于国家之上的小人,你为什么要给他卖命?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出路?”
耶律大石道:“我不是给耶律淳卖命,我是给国家卖命,只要能让国家延续下去,不管耶律淳是卑鄙小人,还是正人君子,我都会辅佐他。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宗数百年的基业在我这一代人的手中断送。”
阿尔特道:“特儿知道爹的报国之志和爱国之心,可是辽国已经灭亡了,耶律淳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小朝廷。如果南京还是像中京一样沦陷,你在这里冒着生命的危险抵抗金兵,还让我娘和伍阿姨、丹儿跟着你身处险地,是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耶律大石道:“阿尔特,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老往我身上泼冷水?大战在即,最怕的就是没有信心,若主帅都没有信心,士兵又怎么可誓死抗敌呢?”
阿尔特道:“爹,特儿没是给你泼冷水,而是点醒你,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堂堂大辽号称拥兵百万,却被在我国统治下的女真人以两千五百人起兵造反,在十年之内攻下都城,皇帝逃亡。这表明了什么?大辽气数已尽,无力回天,难道爹还不明白吗?中京城破时我军伤亡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爹一定感到很痛心,特儿害怕这样的事不久就会在南京重演,所以,特儿和夫君冒险前来,接爹、娘、妹妹和伍阿姨回青教总坛。”
耶律大石深深看了阿尔特一眼,道:“你有这份孝心,爹就很知足了,爹没白疼你。不过你爹戎马一生,这一辈子都交给了大辽,岂有临阵脱逃之理,只要大辽还有一兵一卒,我就不会离开大辽的土地,到别国避难。”
阿尔特道:“特儿明白,特儿也从来没想过要离开生我养我的故土,离开我亲爱的祖国,可是世易时移,有很多事情会出乎自己的意料。再说,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是,难道我娘、妹妹和伍阿姨的安危你也不顾了吗?我真的不敢想象南京城破时她们还能不能像逃离中京一样完好无损!”
耶律大石道:“阿尔特,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你妹妹可以跟你去宋国,但是你娘和伍阿姨不能,你爹当然更不能。”
阿尔特没能说服父亲,还是不肯死心,道:“爹,你既然明明知道我国这点残兵抵挡不了金宋联军,为什么还要死守南京呢?”
耶律大石道:“特儿,你忘了爹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吗?人总有一死,如果是为国为民而死,就死得有价值。这也是汉人常讲的‘气节’,你爹汉人的书读多了,曾做过翰林承旨,在这一点深受汉人的影响,现在没办法改了。”
阿尔特知道父亲无论如何不肯跟自己走,便道:“这里兵凶战危,就让我娘、妹妹和伍阿姨跟特儿一起走吧,光接走妹妹,留下我娘和伍阿姨,还是会让你担心,也让特儿担心。”
心里暗想,她们三个跟我去了宋国,到时你想念她们,再说服去宋国就容易了。
耶律大石道:“不行,你娘和伍阿姨不能跟你走,不是我舍不得离开她们,而是因为爹是朝廷大将,镇守南京西边的屏障居庸关,爹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若你娘和伍阿姨逃到宋国,别人会以为我随时准备南逃,动摇军心。你娘她们住在城中,在大战来临之前,说不定已经被朝廷暗中监视。你就带你妹妹一个走,也许别人就不会注意。”
阿尔特无奈地道:“那也只好这样了,我娘她们住在什么地方,爹能不能派一个心腹带特儿和夫君去接妹妹?南京城特儿不熟。”
耶律大石道:“爹派一个人给你们带路,注意隐藏行踪,不要让人发现了。”
阿尔特道:“特儿明白。”
耶律大石道:“扬武,本来还想跟你喝一杯,可是你跟特儿要去接丹儿,这一杯就留着等我们下次见面再喝。”
扬武道:“行,没问题,下次小婿一定与岳父大人痛饮千杯。”
“好。”
耶律大石答道,接着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说罢出门,不久带了一个身穿轻铠、腰挂宝剑的中年男子,阿尔特认识他,他是父亲的贴身侍卫,名叫耶律仓术,用契丹语与耶律仓术打招呼。耶律仓术对阿尔特和扬武施以一礼,以契丹语道:“见过小姐,这位是姑爷吧。”
阿尔特以契丹语道:“是。”
扬武忙还以一礼。
耶律仓术脱下铠甲,道:“小姐,将军都跟我说了,我们走吧。”
阿尔特点了应是,对耶律大石道:“爹,特儿走了,你保重。”
扬武也作揖道:“岳父大人,小婿告辞。”
耶律大石道:“你们也保重。”
将扬武和阿尔特送出帅帐。
扬武挟着阿尔特,与耶律仓术一起展开轻功,向山下扬武的手下藏身处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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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美天下(乱世佳丽) 第十四卷:辽国灭亡 第04章 丹儿为爱不跟扬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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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武让高远、李挺、关万山、江风、卫锟、曹涵英六大高手跟着,让其他手下分成五批返回燕京城,在一条街上的五家客栈落脚,等候扬武的消息,听令行事,以暗号保持联络。
从居庸关到燕京城有一百多里,当扬武、阿尔特等人赶到丹儿的家时已是深更半夜,丹儿、丹儿的母亲伍冰儿、阿尔特的母亲萧塔不烟都睡了,院里一片漆黑。扬武等人翻墙进入院内,耶律仓术将阿尔特带到萧塔不烟房间外面的走廊,阿尔特便上前敲窗。战事临近,萧塔不烟担心丈夫,睡得晚,还没睡着,问是谁敲窗,当听到是阿尔特时忙点燃菜油灯,披上外衣,给阿尔特开门。耶律仓术向萧塔不烟行了一礼,说是(耶律大石)将军叫他带小姐和姑爷来的,他要马上回去复命,然后向萧塔不烟、阿尔特和扬武告辞,展开轻功迅速离去。
扬武跟着阿尔特用契丹语叫萧塔不烟一声“娘”萧塔不烟很高兴,可是不懂汉语,没法跟扬武交谈,知道大女儿、大女婿深夜来访,必有要事,为了尽快弄清情况,没有跟扬武多说,将阿尔特拉进屋,给扬武等人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用契丹语问阿尔特的来意。
“特儿,你跟扬武这么晚来找娘,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只是特儿听说中京被金兵攻陷,宋国和金国联合攻打南京,担心爹娘、妹妹和伍阿姨,就过来看看,想接你们到宋国避难。”
“避难?你爹一定没有答应你吧?”
“是的,我爹没答应,他要率部抗金,他担心娘、伍阿姨和丹儿的安危,本打算让你们跟特儿走,可是怕耶律淳布下的探子发现你们失踪,怀疑爹私通南朝,所以只让丹儿跟我走。娘,你,你去叫醒丹儿和伍阿姨,特儿今天晚上就带丹儿走。城门不管白天黑夜都是关的,晚上可以翻墙出城。”
萧塔不烟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叫她们。”
丹儿就住在隔壁,伍冰儿住在隔壁的隔壁,萧塔不烟挨个叫醒她们。不久丹儿穿好衣服后来见姐姐和姐夫,见到姐姐和姐夫后感到很高兴,揉了揉眼睛,道:“姐,姐夫,真的是你们吗?”
阿尔特微微一笑,道:“丹儿,是我,是姐和姐夫,才分别几个月,难道你连姐姐都不认识了吗?”
丹儿声音硬咽地道:“姐、姐夫,丹儿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们了!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阿尔特知道丹儿小小年纪经历国破的惶恐,搂住丹儿道:“丹儿,别难过,姐姐和姐夫不是来接你了吗?”
“什么?接我?”
丹儿指着自己道。
阿尔特道:“不错,接你。姐姐是专程接你到姐姐家的,爹已经同意,跟你娘说一声,我们就走。”
正说着伍冰儿穿戴整齐地走了过来,萧塔不烟在后面跟着。阿尔特和扬武差不多同时叫道:“伍阿姨。”
伍冰儿道:“阿尔特、扬武,你们来了?这么晚,有什么事?”
阿尔特便将来意又跟伍冰儿讲了一遍。
伍冰儿道:“你们带走丹儿,我没有意见。时局混乱,丹儿是我最大的牵挂,丹儿到你们家长住,我就放心了。”
阿尔特道:“伍阿姨,我们是秘密行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丹儿跟我去了宋国,不然朝廷会误以为我爹有南逃的打算。所以你跟我娘一定要保守秘密,我想你还是到我爹那里去一趟,统一一下口径。时间长了,朝廷密探总会发现丹儿失踪。”
伍冰儿点了点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接着对丹儿道:“丹儿,快去收拾一下,马上跟姐姐和姐夫去宋国。”
丹儿出人意料地道:“我不去,我不去宋国。”
伍冰儿生气地道:“你这孩子,大人的话怎么不听?”
丹儿道:“丹儿要跟娘在一起,丹儿也不想离开爹!”
伍冰儿心里一热,不再生气,劝道:“孩子,娘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是孝有小孝和大孝,你不肯离开爹娘,表面上看是爱爹娘,有孝心,可是实际上你让爹娘为你担心,担心地连觉都睡不好,就是最大的不孝。”
丹儿不想跟姐姐、姐夫走,其实是因为爱上姐夫,但又不想破坏姐姐跟姐夫的感情,所以只能逃避,但是这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成为内心的一个秘密。
见丹儿不作声,伍冰儿继续劝道:“姐姐、姐夫不远万里,冒着危险来接你,你怎能辜负姐姐和姐夫的好意?你爹的吩咐、娘的心愿,你也要违背?”
丹儿道:“丹儿长这么大从来都没离开过娘,要走我们一起走。”
伍冰儿解释道:“娘不能走,娘不能抛下你爹,一个人逃生,再说你爹是朝廷大将,家眷是受到朝廷秘密监视的,如果我们都走了,别人就会以为你爹打算叛逃,会把你关进监牢的。”
丹儿道:“我不管,我不走,我就是不走。”
阿尔特劝道:“丹儿,你娘是为你好,你怎么不听你娘的话了?你平时不是最听你娘的话吗?”
丹儿咬紧下唇不答。、扬武着急了,劝道:“丹儿,你先跟姐姐、姐夫走,以后你要是想念你爹娘,姐夫再带你来见你爹娘,好不好?”
丹儿道:“你骗我,我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是不是?就再在不见不到我娘了,是不是?”
丹儿说的是实情,扬武不答。
萧塔不烟不知道扬武、阿尔特、丹儿、伍冰儿在说什么,但知道丹儿不想跟阿尔特和扬武离开南京,就问阿尔特他们在说什么,听了阿尔特的转译后,萧塔不烟通过阿尔特转译,说金宋联军前后夹攻,南京城破之日不远,劝丹儿离开南京。
丹儿说就是死也要跟娘死在一起。
伍冰儿没办法,只好让阿尔特和扬武回宋国。
阿尔特和扬武实在拿丹儿没办法,便向萧塔不烟和伍冰儿辞行,带着手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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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美天下(乱世佳丽) 第十四卷:辽国灭亡 第05章 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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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扬武、阿尔特与高远、李挺等人依照暗号分头联系上已投宿的青教教众,然后在南门城墙下汇合。进城时还没士兵巡逻,可是出城是时城墙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一队一队的士兵巡逻,可能是战争临近了。扬武的手下有一百多,而官兵数以万计,说不定其中还有梅家子弟和黄家堡的高手,如果强行翻越城墙,与官兵一场大战不可避免。阿尔特很爱她的国家,扬武非常清楚,阿尔特为了扬武而抛弃她的国家,她心里一定有遗憾,除非万不得已,扬武是不会杀阿尔特的同胞的。
见此情况,扬武只好率部返回客栈,打算明天再想办法,南京城这么大,不可能每一处都防守的跟铁桶一样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扬武和阿尔特从梦中惊醒,客栈一片嘈杂,街上一队队骑兵和步兵快速通过,扬武起床一打听,原来金兵和宋兵在五更同时向燕京发起了进攻。
阿尔特担心在前线抗金的父亲,她亲眼目睹了安南山与扬武的两次大战,担心金国人派降金的安南山行刺她父亲,要扬武去给她父亲当一阵子临时保镖。扬武命李挺、江风率一百余人住在丹儿家附近,全天候保护丹儿、萧塔不烟、伍冰儿三人。扬武与阿尔特率领高远、关万山、卫锟、曹涵英及十余武功最高的手下赶往居庸关。
当扬武等人施展轻功赶到居庸关时,正赶上金兵攻城,耶律大石在百忙中抽空接见了扬武和阿尔特,惊讶地道:“你们怎么还没走?”
阿尔特道:“爹,我们昨天晚上想走,可是城门关了,城墙上到处都是官兵,我们没走成,今天一大早就听到金宋联军开始进攻的消息,特儿担心安南山那个败类会行刺爹,就让夫君过来保护爹。”
耶律大石手下高手确实不少,可没有一个是安南山的对手,若是会英堂十大高手还在,安南山还不足为虑,可是“铁手夺命”夏永新、“金镖追魂”古元霸在中京沦陷时逃跑,不知所踪,“绝情掌”屠刚在张融雪收复魔宫之战中被张融雪杀死,耶律大石对阿尔特所说的不禁有些担忧,顿了顿,道:“好吧,既然我的女儿和女婿有这份孝心,我就接受了。”
扬武道:“岳父大人,小婿想听听你对战况的分析,我这次带来的手下当中就有一个懂军事,他以前是我国御林军都统,还有两个是武林绝顶高手,江湖经验丰富,我想让他们也来听听。”
耶律大石道拍了一下手,一名亲兵应声而入,耶律大石命他去把扬武带来的在外面等候的十几名手下都叫进来。不久高远等人走进帅帐,扬武只为耶律大石介绍了高远、关万山、曹涵英三人。
由于战斗正在进行,耶律大石是全军主帅,有很多事情要做,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敌我双方的情况:金军主帅名叫粘罕(汉名完颜宗翰)手下两员猛将银术可、完颜娄室,早在三月初就领兵五万在涿鹿集结。涿鹿距燕京不过二百里,居庸关告急。萧太后命耶律大石领兵一万增援居庸关。居庸关原来的守军只有五千,加上耶律大石的援军也不过一万五千,与粘罕部五万军相比兵力仍嫌不足。
四月下旬粘罕将军队推进到距居庸关不到二十里的童家集,坚壁清野,建立营帐。
宋军以童贯为宣抚使,以种师道为都统制,种师道领十万西北军三月就到河北换防,童贯领五万中央禁军四月底到达河北,与种师道部在雄州(今河北雄县)会合。
我军(北辽军)总共七万正规军,南方抗宋前线布防用去两万兵力,由萧幹和郭药师指挥,东北、正北方抗金前线用兵三万多,由左企弓、梅智指挥,皇上(耶律淳)连御前侍卫都派出来了,只剩下数千捕快和数百大内侍卫,南京城几乎成了不设防的空城。所以我们在任何一个战场都不能输,一输南京城就完了。
今天早上金宋联军同时发起进攻,金兵十万攻打东北角的将军关,五万攻打西北角的居庸关,宋兵十五万分两路进攻,种师道率东路军攻白沟(在雄州和涿州之间)辛兴宗率西路军攻范村(河北涿县西南)最后耶律大石作了总结发言,情况就是这样,形势很严峻。
扬武心里在想一百万辽兵都敌不过十万金兵,现在七万辽国残兵败将怎是十五万金兵和十五万宋兵的对手,形势不是很严峻,而是相当严峻,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燕京失守的日子不远。我是汉人,而且是宋国的汉人,不是辽国的汉人,当然不会替残辽卖命,而今卷入辽国和金宋的战争,是为了报答耶律大石当日放过自己和赵明月、阿尔特以及手下的大恩,也是为了回报阿尔特的爱,自己勉为其难,可是一定要严守底线,只作保镖,不杀一个宋兵,也不杀一个金兵,杀宋兵对不起自己的国家,杀金兵对不起完颜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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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美天下(乱世佳丽) 第十四卷:辽国灭亡 第06章 偷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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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亲临城墙上指挥作战,扬武、高远、曹涵英和会英堂剩下来的七大高手以及数十名贴身侍卫贴身保护耶律大石。关万山领着十几名青教高手留在在帅帐保护阿尔特。战鼓声喧天,喊杀声震天动地,漫山遍野的金兵潮水般涌向长城,用生牛皮蒙铁皮,防箭防火防石弹的战车在前开路,借助云梯攻上城墙,与辽兵进行激列的肉博。每一瞬间都有许多年轻的生命带着对人生的遗憾,对亲人的不舍和对尘世的留恋而死去。若非这一幕扬武曾在太阳谷经历过,一定会对战争的残酷感到震惊。辽兵动用一切战略储备,檑木、滚石、弓箭,往城墙下倾倒石油,再放火,打退了金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金军连续三天发动三次强攻,每次都因伤亡过重而被迫终止。三次强攻金兵伤亡过万,而北辽守军亦折损三千。两军进入相持阶段。金兵从附近被金军占领的前辽州县征集数万民工,日夜不停地挖地道,经过将近十天的紧张施工,十余条地道从金军阵前延伸到城墙脚下。三天前辽军用埋在地下的陶瓮侦知金兵在挖地道,后来又侦察到是金兵逼迫降金的汉族百姓挖地道。战场上没有仁慈,耶律大石经过痛苦的思考,下令辽军用火攻,烧死数千无辜百姓。金兵才被迫停止驱赶汉族百姓挖地道。
耶律大石下令用火烧开挖地道的汉族百姓时讲的是契丹语,扬武不知道,不然他会阻止的,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汉族百姓被杀。当扬武知道那件事后,就责问耶律大石。耶律大石答道:“我如果不烧死替金军挖地道的汉族百姓,居庸关就守不住,守关的一万多将士就会阵亡,居庸关一旦失守,南京就失去了屏障,南京就会沧陷,金兵必然会对南京进行洗劫,反抗的进行烧杀掳掠,不反抗的,男的抓为奴隶,女的抓为营妓。真要到那个时候,死的就不是几千人,而是几万,几十万人。我绝对不是一个残忍嗜杀之人,也不是一个战争狂人,请你站在一个统帅的立场上替我想一下。我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扬武想起在太阳谷与官兵的交战中,虽然自己不想杀奉命行事的官兵,可是还是杀了不少人,在战争中想不杀人几乎不可能,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你。如果身不由己地卷入一场战争,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局面,那么就只能尽量减少普通士兵的伤亡,而要减少普通士兵的伤亡,通常有两个好办法,一是烧掉或者劫走敌军粮草,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人是铁,饭是钢”;二是刺杀或者擒拿敌军主帅,破坏敌人的指挥系统,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扬武在太阳谷反官兵围剿的战争中刺杀官兵主帅,擒拿官兵接替的主帅,再加上几场漂亮的战斗,就瓦解了官兵的斗志,迫使官兵撤退。如果能将太阳谷成功的案例搬到居庸关就好了,扬武心中暗暗地想,虽然自己不想卷入辽国与金宋的战争,不想杀一个金兵,可是如果通过杀一个金军主帅,而保住居庸关,保住燕京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宁,就算被完颜速儿痛骂,就算令完颜速儿伤心,也顾不得了。
当扬武向耶律大石提出想率人烧金军的粮草,需要耶律大石抽调高手协助自己时,耶律大石知道已获扬武的谅解,心中大喜,连称“妙计”金军的粮草在童家集,居庸关西北约二十里处。在连续进攻居庸关半个多月都攻下后,金军退回到经营多日的童家集休整。金军的粮草就是金军的营寨内,想烧金军粮草难度很大,可是再大也要试一试。在行动之前,扬武、阿尔特、高远、关万山、曹涵英和耶律大石及其手下十余名将领对着军事地图,群策群力,讨论行动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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