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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1-6】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弄
张大胜一愕,再顾不上和小飞燕说话,和另一个护兵立即端起枪冲了进去,不一会,便有人在里面大喊,「不好!犯人死过去了!」
小飞燕像耳边打了一个雷似的,把篮子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碗碟都打碎了,脸无人色。
她回过身,要冲到房里,被一个护兵拦住了,朝她恶狠狠地说:「走开!别添乱!」
在那护兵腋下往里看去,木桌横歪倒下,宣怀抿人也睡在地上,张大胜蹲着,正探他的鼻息。
有人便说:「把那个送饭的女的看住,八成是她下毒。」
张大胜收回手,怒道:「毒你老子!七窍一点血丝也没有,这不是毒,这是犯急病了。人还有气,快叫人!」
重要犯人出了这么大状况,护兵们谁也不敢乱做主张。
因白雪岚不在,便立即去报告了宣怀风。
宣怀风大为吃惊,赶紧过来,进了后院,见到账房的黄先生也被护兵临急请来了。
别的大夫赶过来都需要时间,黄先生是略懂中医的,人就在公馆里,所以这会子正帮宣怀抿把脉。
宣怀风走过去问:「他怎么样?」
宣怀抿被他们抬到床上,已是人事不省了,宣怀风看他那脸上,确实瘦了不少,心底很苍凉,一边问,一边握住了宣怀抿另一只手的手腕。
黄先生锁着眉说:「这脉息,人是到了很危急的时候了。若是要送医院,那就赶快,迟了唯恐出大事。宣副官,您的意思?」
宣怀风知道白雪岚的意思,是要把宣怀抿秘密关押起来的,这一送医院,恐怕后面的事不好处理。
可一看宣怀抿,已经气若游丝,恐怕再禁不起耽搁。
正咬着牙,小飞燕在一旁哭着问:「都这时候了,您还犹豫什么?就算不是一个娘,他毕竟也是你一个弟弟不是?您可不能这样狠心!」
宣怀风把脚一跺,说:「送医院!快!」
着人把宣怀抿送上汽车,他到底不放心,自己也坐了上去,临开车前,对一个听差说:「你给总长打个电话,就说宣怀抿忽然犯了重病,我做主张送他去医院了。要是总长……算了,我回来再给他一个交代吧。」
坐到座位上,拍着车门说:「快开车,到最近的医院。」
离白公馆最近,其实是一家叫为民的医院,虽然是华商开的,也有一些急救的设备。
宣怀风却不知道,他们的汽车一出大街,就已经被盯梢了。
等到了医院,把宣怀抿送进去急救,宣怀风正在走廊上焦急地等消息,就看见一群穿着军装的人上了楼,风风火火地冲着他们这方向来。
打头一个,正是展露昭!
宋壬立即紧张起来,大声喝问:「干什么的?站住!」
掏出枪,拦在宣怀风面前。
展露昭身后的那些大兵,顿时也全露了枪,卡拉卡拉地拉枪栓。
两方在医院走廊,恶狠狠地对峙起来。
其它病人护士吓得鸡飞狗走,都躲得远远的。
展露昭很镇定地说:「别动手,大家犯不着。」
宣怀风一见他那双要吃人似的眼睛,想起河边那档事,沉下俊脸,冷冰冰地问:「你想干什么?」
展露昭说:「我一个副官,失踪很多天了。今天听说他被送到了这里急救,我特意过来看看。要真是他,我就领他回去。」
宣怀抿是被白雪岚私下抓住的,其实就是绑架,在明面上,宣怀抿并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罪名。
现在展露昭以上司的身分出现,提出要把宣怀抿带走,也算名正言顺。
宣怀风到这时候,当然已经明白这里头的诡计。
知道中了计,很恨自己的愚蠢。
他扫了扫周围。
心忖,这是大庭广众,而且是医院里面,万一真的开枪,那不但连累白雪岚,连白总理也要被连累。
硬拼是不可取的。
宣怀风叫宋壬把枪收起来,对展露昭说:「我弟弟得了急症,正在抢救。」
展露昭又走近两步。
宋壬待伸手去拦,宣怀风把手在半空中一摆,示意宋壬让展露昭过来。
他心里,很不甘让展露昭以为自己害怕他。
展露昭走到他面前,笑着说:「我们不是又见面了?你想不想我?」
上下打量宣怀风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
宣怀风极厌恶他这样盯着自己看,把目光狠狠瞪着他,沉声说:「你今天可以把怀抿带走,但你要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胡作非为,那就想错了。城外的事,我总要讨回自己的公道。这首都,也不会再容你这样嚣张跋扈。」
展露昭说:「我和那姓白的,大家半斤八两。他在城外杀了我那些兄弟,还冒领一个剿匪的功劳。这事要暴露出去,他这总长就不用当了。」
宣怀风不为所动,反驳他说:「你在城外意图绑架我,这事在报纸上宣传一下,广东军也没好果子吃。」
展露昭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脸上带着令人很不舒服的笑。
一双眼睛透过宣怀风的外衣,直射到里面漂亮精致的皮肉里去,看得人浑身鸡皮疙瘩直竖。
半晌,展露昭压低声音,吐着热气说:「就爱你这骄傲劲,够味。迟早叫你落我手上。」
宣怀风又惊又怒,不肯再和他多说,沉喝一声,「我们走!」
领着宋壬和几名护兵,穿过那群虎视眈眈的广东大兵,扬长而去。
展露昭看着他劲瘦修长的背影,忍得心痒痒。
这要不是在城里,在医院,有这许多旁人,要考虑后果,他早一招手,喝令部下抢人了。
姓白的也不过是个下三滥,怎么就能把这神仙般清高的美人给睡了?
他一个下属过来,在展露昭身边报告,「军长,宣副官就在急救室里,现在缓过来了。」
展露昭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转头说:「缓过来就送到汽车上,开路。老姜给的药,倒还不错。」
几个大兵走进急救室,把宣怀抿用担架抬出来,送到展露昭的汽车上,就往住所的方向开回去了。
第八章
宣怀风坐在汽车上,一路都没说话。
回到公馆,自己在房裡闷着,总觉得有什么梗在喉咙裡,想吐又吐不出来的难受。
宋壬在公馆裡回到自己房裡的,不知过了多久,过来敲门,和宣怀风说:「宣副官,看犯人的几个兄弟说,那给犯人送饭的小飞燕,怕是有问题。我先把她绑起来了,你要不要当面问问她?」
宣怀风没吭声。
手压住了桌面,头偏着。
目光直射到窗外。
好一会,对宋壬说:「先把她看守起来,也别为难她。等总长回来,让他发落吧。」
宋壬答应了一声,犹豫地瞅瞅他,似乎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后来一咬牙,还是转身走了。
宋壬走了没多久,得到消息的白雪岚就赶回来了,一进屋子,把宣怀风从椅子上扯起来,上下看了一番,生怕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掉了两块肉似的。
看完了,白雪岚一把将他抱了,摩挲着他,又急又恨地说:「我真要打你一顿。宣怀抿生病,要送医院,那没什么。只你不应该亲自去送。」
宣怀风说:「我在医院裡,遇上展露昭了。」
白雪岚磨起牙来,说:「就是为这个。所以我说你不应该亲自送,不然,你怎么会遇上那猪狗不如的东西?」
宣怀风呆了呆,勐地从白雪岚怀裡挣出来,扬起手,对着白雪岚就甩了一巴掌。
白雪岚竟被打懵了。
他惊讶地看着宣怀风,问:「你怎么打人?」
宣怀风昂着头,反问:「不该打吗?」
一张俊逸精緻的脸,气恼得通红。
宣怀风说:「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弄,你不承认吗?」
白雪岚看他气成这样,一时居然不敢回嘴,他脸上挨了一耳光,也没有拿手摸一摸,两隻胳膊慢慢地往前伸。
宣怀风被他一碰,把背僵硬地转过去,怒声道:「别碰我!」
白雪岚索性强把他抱住了,大掌抚着他的背,柔声说:「别生气,血都冲脑门上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宣怀风反问:「这么说,你是承认一直都在利用我了?」
白雪岚反驳道:「怎么能说是利用?到了这地步,有哪裡不合你的意了?宣怀抿如果不是你三弟,我早一枪崩了。就因为是你三弟,杀不能杀,审不能审,难道真要我送到警察厅去?那问个什么罪名?已经说了城外杀的那十几个是土匪,总不能把你三弟也说成是土匪,告他一个绑架你的罪。我索性就想个法子,不动声色地让展露昭把他领回去,大家省事。」
宣怀风待在屋子裡,前后想了半日,联繫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早把疑点都想到了。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看破。
一切都是白雪岚安排好的。
要不然,以白雪岚的精明,怎么会不管不顾地把小飞燕放在自己身边?
况且小飞燕提出要给宣怀抿送饭,白雪岚那么大方就答应了。
自己说起梨花请客,小飞燕和梨花出去逛街买鞋的事,白雪岚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说,只看宋壬的品性,就知道那群护兵不是好打发的,为什么宣怀抿忽然发了急病,自己说立即送医院,倒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
这样看来,白雪岚是早就打算好,让宣怀抿寻个机会逃回展露昭那一边的。
这人做事,厉害也就罢了,居然叫他这样蒙在鼓裡,担惊受怕。
在医院裡被迫把宣怀抿送还给了展露昭,宣怀风心裡是极压抑的,那时候,还深深觉得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对不起白雪岚。
岂不知设圈套的,其实是白雪岚。
白雪岚抱着他,只一个劲地赔笑讨饶。
宣怀风拿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已经甩了他一个耳光,当然不能再甩第二个,绷起脸,很严肃地说:「现在,我问你一件,你实说一件。」
白雪岚说:「是,我彻底坦白。」
宣怀风第一个,就问:「小飞燕,和怀抿得急病的事,有没有关係?」
白雪岚说:「这当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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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1-6】 金玉王朝【1-6】_分节阅读_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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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怀风便问:「那把小飞燕派过来伺候时,你是早就料着的了?」
白雪岚的态度,很有些赖皮,说:「我也是看你的面子,想给她一个机会,无奈她不肯改邪归正,我有什么办法。这个小姑娘和宣怀抿是认识的,我叫人留意她的动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宣怀风回过脸来,对白雪岚打量了一番,缓缓地说:「我看,你心裡是有很多计划的。就算没有小飞燕,你自然也有别的办法,会把怀抿放走。只是,你也不会是单单为着我的家人的关係,全然好心地把他放回去,这裡面必然有其他的目的,对吗?」
他这个猜测,白雪岚倒没有任何反对。
白雪岚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高深莫测,在他耳朵边说:「我说过,动宣怀风者,偿命。这话是一定作数的,你等着瞧吧。」
宣怀风被他吹了一口热气,耳朵上的细绒毛簌簌发颤。
刚才那分恼怒,不知不觉消了大半。
宣怀风侧了侧头,斜着瞅一眼,白雪岚轮廓分明、英俊帅气的脸上,五指山微凸起来,心裡忽然难过起来,便要往床边走。
白雪岚怕他又甩开自己,连忙抱得更紧,故意露出委屈的样子,低声问:「你还要生气吗?我可没有对你三弟做什么。总不过是放他一条生路罢了。若你这样和我闹生分,可说不过去。」
宣怀风说:「你放开吧。我去把药拿来,给你脸上擦一擦。不然明天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你怎么剪彩?」
白雪岚这才肯把手放开。
宣怀风说:「你坐下吧。」
他去床边柜子的抽屉裡,把装药的小瓷瓶拿出来,看见小瓷瓶上贴了一张黄绸布,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小楷——「万应万灵」,不由扬着唇浅浅一笑,说:「这几个字倒有趣。」
他是记得的。
这药前几天也用过。
白雪岚说他肩后、小腿上有淤青,就拿了这瓶药出来帮他擦。
果然自打住进这裡,就少不了磕磕碰碰,总有用得着这「万应万灵」的时候。
宣怀风藉着这药,想起从前许多事来,剩下那一点被隐瞒的火气,算是烟消云散。
心忖,不知受了多少伤,两人才凑到一起,得到今日,自己反而动手打了他。
这可真说不过去。
他拿着药回头走过来,白雪岚已经坐下,半仰起脸等着,那动作姿势,像个等医生来治疗的病人似的。
模样看着很老实,只是一双眼睛倏忽一闪,却极是清透厉害。
等宣怀风走过来,他便把眼睛闭上,不一会,感觉一个软和的东西在脸颊上轻轻一碰,那必然是宣怀风柔软细腻的指头了。
挨过耳光的半边脸,本来是火辣辣的,唯其如此,皮肤格外敏感,再被爱人这样温柔地抚擦,就是一股又痠又痒的酥麻了。
那不是停留在皮肤上的,而是直酥到骨子裡面。
白雪岚享受这懒洋洋的酥麻,嘴边不禁逸出一点笑来。
宣怀风说:「挨了耳光,你还笑?」
白雪岚因为要和他说话,就把眼睛睁开了,说:「你这话说得我真不能做人了。难道还不许笑,非要哭吗?我又不是挨了打就哇哇大哭的小孩子。」
宣怀风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没见过挨了打还笑嘻嘻的。」
白雪岚问:「那你说,我应该怎样的反应,才算正常?」
宣怀风已帮他把药擦好了,将木塞塞回瓶口,捏着那小瓷瓶在掌心裡,沉吟着说:「要是下次……你打回来吧。」
白雪岚问:「你这是怂恿我还手吗?」
宣怀风点点头,忽然尴尬得满脸通红,转身要把药瓶放回抽屉裡。
白雪岚趁着他一转身,抓着他的衣服一扯,让他跌坐在自己膝上,抱了个满怀,朗声笑着说:「别逃。你刚刚说我可以还手,我可是行动派的。咱们现在就把帐算一算。」
宣怀风看他把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慌乱中将瓷瓶塞进白雪岚手裡,无奈又窘迫,对他说:「还顶着一脸膏药,你收敛个一时三刻,难道就不行吗?」
白雪岚说:「那好,我们安安静静,说一会话。」
果然收敛起来,只把宣怀风在膝盖上抱着。
白雪岚问:「你还生我的气不生?」
宣怀风反问:「生你的气,有用吗?」
白雪岚说:「没用,我总归缠着你,你自然就没主意了。我倒爱看你束手无策的模样。」
宣怀风呵了一声,笑着问:「这可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很多事情,你是故意的拿来气我。我倒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
白雪岚不说,把脸压在宣怀风颈窝裡,沉沉地偷笑。
宣怀风问:「你脸上,还疼不疼?」
白雪岚本来想说疼,后来一想,宣怀风是很正经的人,心肠又柔软,骗他说疼,不定他就当真的难过起来,便忍住恶作剧的冲动,轻鬆地说:「本来就不疼,我皮厚肉粗,别说打耳光,拿棒子敲都不算一回事。」
两人耳语了几句,都觉得心裡很舒服。
唇齿之间,澹澹地甜。
像喝了甘美的山泉水,那甜意不浓烈,只若隐若现的,真要认真去寻,又回答不出来到底哪一句,叫自己这样浮在云端似的快活。
彷彿宣怀抿发急病,展露昭在医院裡把人抢了去,不过是看了一齣电影,惊心动魄的开头,到了结尾,却只剩一对眷侣相视而笑的罗曼蒂克了。
宣怀风现在对于坐白雪岚的膝盖,越来越习惯,横竖没有外人,也没想着下来,半边肩膀往后斜了,挨着白雪岚结实的肌肉,出了一会神,低声说:「怀抿的事,算是暂时解决了。可我看广东军的气焰,现在越来越嚣张。这样跋扈,看来他们是有所依仗的,只怕不好对付。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说出来,我也好帮忙。」
白雪岚沉吟着。
宣怀风问:「你是不信任我吗?」
白雪岚笑道:「你不该这么说,我如果对你都不信任,那我还信任谁去?」
宣怀风问:「那你担心什么呢?」
白雪岚便又澹澹一笑,只把唇抵在宣怀风肩窝上,犯了困的野豹似的蹭着。
宣怀风心忖,他大概是有难言之隐,我何必逼迫他。
便把手抬起来,往后慢慢伸手腕,摸在白雪岚略略有些扎手的短髮上,柔和地抚了两抚,温言道:「只要你明白,我总是站你这一边,那就是了。」
正说着,忽然那边传过敲门的声音来。
宣怀风从白雪岚身上站起来,把衣领整理着,一边问:「谁?」
门外声音传进来,也不认得是哪一个听差,恭敬地说:「宣副官,有您的电话,是年宅打过来的。请您听一听。」
宣怀风说:「这就来。」
转头对白雪岚说:「应该是姊姊,这一阵都没去看她,恐怕她心裡怪我了。我去接这个电话。你办你的事去吧,别忘了明天戒毒院开张的事,我们明天早上一到吃过早饭,一道出门。」
待要走,白雪岚伸出手来,握住他的小手臂,拿眼睛深深地瞅着他。
宣怀风问:「还有什么事吗?」
白雪岚问:「你今天在医院裡,那姓展的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宣怀风被这一句问得心裡很不是滋味,拧起眉头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敢把我怎么样?」
白雪岚便没说话。
表情平静,但眉目间煞气微生,让人生出寒意。
宣怀风心急着要去接姊姊电话,但白雪岚这副模样,他又丢不下,向白雪岚问:「你到底怎么样呢?我和那展露昭,一丁点事也没有,绝没有骗你。」
白雪岚说:「你想错了,我是心裡堵得慌。我早猜到小飞燕会帮宣怀抿逃走,暗中吩咐下头的人遇事都装煳涂,随宣怀抿做他逃跑的计划。只是没想到,他今天就闹一出急病,你就亲自送到医院去了。这简直是送羊入虎口。幸亏展露昭还算有点头脑,知道克制。他要是没有头脑,当场动起武来,把你绑了回去,对你做出什么事,我真要先毙了他,再把我自己给毙了。现在想想,我惊出一身冷汗,很后怕。」
宣怀风倒觉得有些好笑,问:「你也有后怕的时候?」
白雪岚严肃地说:「你以为我是随便说说吗?你看我,指头都在为了这个打颤。」
宣怀风摸摸他的手,果然指头凉冰冰的。
宣怀风便握着他的手,在那凉凉的指头上,用唇亲了亲,笑道:「好啦,我不过和他打了个照面,宋壬一个劲地护犊子呢。姊姊要等急了,我去接电话,等我回来,再和你压压惊。」
把白雪岚漂亮有力的指节,放在雪白的牙齿间,亲密地小咬了一口,作为这个谈话的结束,便到前头的电话间接电话去了。
年宅的电话,当然是宣代云打过来的,等宣怀风接了,她早已等得不耐烦,在那一头说:「好哇,你们这些大老爷们,越来越不把别人当一回事了。不过一个电话,爱接不接,白叫人等这么半日,算什么意思?我差点就挂了。」
宣怀风解释说:「姊姊,我实在忙……」
不等他说完,宣代云说:「别说了,左不过一个忙字,能当几百几千遍的藉口。你只管向你那姊夫学习吧。」
宣怀风听出些怨气来,便问:「姊夫最近又不沾家了吗?」
宣代云说:「别转话头,我现在说的是你。」
宣怀风拿着话筒,哭笑不得,很软和地说:「是,姊姊,我错了。」
宣代云在另一头,便传过一个笑声来,对他说:「算啦,你不知道我这身子,现在脾性大吗?说你两句,别往心裡去。我知道你最近忙着弄个什么戒毒的医院,那是好事,不妨碍你。我打电话来,是要提醒你,别忘了八月十五过来吃饭。」
宣怀风一愣,说:「是呀,快八月十五了。」
宣代云说:「我说吧,果然就忙得忘了。别的时候你不出现也罢了,中秋总过来,让我瞧瞧你胖了瘦了。你说我这要求,过分不过分?」
宣怀风说:「当然不过分。」
满口都应承中秋去年宅吃晚饭。
宣代云又说:「还有一件小事,我看你这样忙,是没工夫理会的。不过我还是通知你一声吧,白老闆找到舖位了,把前头准备的功夫做好,下个月选个吉日,就打算开张。」
宣怀风诧异地问:「是白云飞吗?他找什么舖位?又说开张,那是打算做生意了?」
宣代云说:「就是要转行做生意。实话和你说,这裡头,还是我给他做了工作呢,他唱戏,我固然是爱听的。但作为朋友,我总觉得他这样的人,粉墨登场,长久下去,不是个了局。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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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1-6】 金玉王朝【1-6】_分节阅读_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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