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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芥末绿
从儿子远远出生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闲过。
每天都围着儿女转的生活充实得让她感叹时间不够用,连做梦都想着什么时候闲下来一定要安安稳稳睡个一天一夜。
结果却睡不着。
一双儿女由养父母照顾,她完全不用担心。
只是小舅离开时身体还烧着,这种情况下仍坚持工作,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她担心他的身体是否受得住。
本来听他说晚上会早点回来,所以她下午跑去超市买了许多他喜爱吃的食物,做了满满一桌。
可惜白费心思。
又坐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有些睡意时似乎听到门外有动静,但又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她仍旧保持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
藿莛东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到窝在客厅沙发里的女人,察觉客厅没开暖气,而她竟然只着睡衣就那样睡着了,身上连毯子都不盖,不用想,他也知道她的身子有多凉。
皱眉放轻脚步走过去,俯身盯着她微蹙眉心的小脸,静静凝了会才伸手要抱她回房。
结果手刚穿过她的颈下,她就醒了。
“怎么也不开暖气不多穿件衣服?冻着感冒了怎么办?





东岑西舅 分节阅读_290
”头顶落下轻斥声。
岑欢傻了一样望着眼前熟悉的俊容无法出声。
藿莛东猜想她大概又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禁有些内疚——这段时间的确是忙得有些过分了,几乎连和她交流的时间都没有。
“我回来了。”
他在她微启的唇上亲一记,手臂收紧抱起她回房。
而直到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岑欢才难以置信的回神,又一把坐起来,瞪着朝她微笑的男人问:“你不是说没办法早回来么?”
藿莛东俯身轻啄她的唇,“想给你个惊喜,你打电话那时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岑欢瞪他,瞪着瞪着就红了眼眶。
“你刚才让我很失望。”而那种失望的滋味很难受。
“对不起。”藿莛东好脾气的亲吻她发红的眼。
岑欢吸了吸鼻子,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掌心感受到的体温的确是和正常时差不多,这才松了口气。
“你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洗完澡吃些东西,我煮了很多你爱吃的。”
她说完也主动亲了亲他,却见他目光炽热盯着自己胸口。
一低头,便望见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几粒纽扣的睡衣胸口大敞开,让胸前挺立的丰盈无所遁形。
“你故意的?”藿莛东哑声问她,眸底掠过一丝促狭。
岑欢慌忙把睡衣拉拢,红着连催促他去洗澡。
藿莛东在她的催促中瞥了眼已经有反应的下身,虽然很想把她扑倒里里外外吃个透,但一身黏腻的确很不舒服。
“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洗?”
他边脱衣服边向正在给他拿睡衣的小女人发出邀请。
这么露/骨的暗示,加上白天他说的那句下午好好休息晚上等他回来,岑欢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他邀她共浴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身体不舒服,虽然已经退烧,但不保证会反复烧回来。
而那种事情他往往一做就是不知节制,体力消耗过大的情况下身体一感到疲惫,抵抗力便下降,更容易被病毒入倾。
所以,“我洗过澡了。”
她说着转过身,好死不死的刚好瞥到他脱去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而那处勃发已然嚣张地高高昂起,以让她心跳失序的姿态高傲的矗立在茂密的黑色丛林中。
岑欢感觉下腹骤然一紧,脸颊瞬间红透似火。
“你确定真的不要?”藿莛东顺着她的视线瞥了眼自己那处,挑挑眉,丝毫不觉羞涩的走到她面前,大大方方近距离让她看个够。
岑欢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抬眸有些懊恼的瞪了眼俊容仍荡着惑人微笑的男人,把手头的睡衣塞入他怀里,然后走去浴室。
“我给你放水加些浴盐,你泡一下。”
藿莛东望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失笑摇头——这丫头似乎不论两人曾经多亲密,在看到他的裸/体时仍是会觉得害羞。
岑欢给他放好水加好浴盐就要离开。
“我觉得肩膀很不舒服,你帮我按按。”
“……”
迟疑了几秒,岑欢才点头,在他跨入浴缸把身体沉入水中时绕到他头的那端,双手搭上他的肩蹲着给他熟练的按捏。
这次藿莛东居然真的只是规矩的让她给自己按摩酸痛的肩膀,而没有任何暗示性的举动。
岑欢给他按捏了一阵,见他靠着浴缸的枕槽闭目假寐,想起他经常头疼,又给他揉了会太阳穴。
按了好一会,水温都有些凉了,她起身打算去拿浴巾让他起来,熟料蹲得太久,双腿麻得厉害,她根本就使不出力气站起来,反而握着浴缸边缘的手一不小心滑了下,指尖戳中藿莛东沉入水中的身体。
她刚郁闷地腹诽了句糟糕,就见藿莛东睁开眼往后看来。
她窘迫地咬了咬唇,“我站不起来。”
藿莛东望了眼她仍旧保持蹲着的姿势,哭笑不得的轻嗤了声,反转身来拉她。
大概是她按捏得太舒服,又或者真的是太疲惫了,其实他刚才是真的睡着了。
岑欢借助他手臂的力量缓缓站起来,正要去扶墙,不意藿莛东却忽然勾住她的腰往下一拉,结果她毫无悬念地跌进浴缸里。
所幸有他的身体垫底,她并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是身上的睡衣却湿了大半。
“我不是故意的。”
在岑欢瞪来时,藿莛东为自己辩解。
刚才他的确是身体滑了一下,所以本能的去抓岑欢,结果就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你看,连老天都希望你陪我一起洗。”他捧着她的脸轻笑,“天意难为,你就不要再挣扎了。”
章节目录 《东岑番外》4
不挣扎的结果就是被骑上压下、按在浴缸里、抵着墙壁反反复复被吃了一次又一次。
在他抱着自己将战场转至卧室,压入绵软的床铺时,岑欢额头抵着他心跳有力的胸膛求饶,但是蛰伏了许久的欲/望得不到餍足怎么停得下来。
于是在她的一遍遍求饶声中忍不住又放纵了一次,将灭顶的高/潮堆叠成海啸,吞没彼此的感官,只剩蚀骨的快/感。
空气中满满情/欲的气息。
岑欢被身上的男人半压着,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发软发酸,尤其四肢连想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嘧。
所以尽管她很恼火身上男人的没节制,却也无法泄恨的将他推开。
“辛苦了。”
付出大量体力的男人一等高/潮的余韵退去,便翻身退出她,同时在她唇上亲了亲镑。
岑欢望着在无节制的运动过后反倒显得神清气爽的男人,撇了撇嘴,任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清理身体。
“你饿不饿?陪我吃一点?”
再次把她放到床上时,藿莛东问她。
岑欢苦着脸瞪他:“你不是已经吃饱了,还吃?”
“嗯……其实我还可以再吃……”他的手在她漂亮的锁骨处流连。
岑欢身子僵了下,羞恼的把自己缩回被子里不再理他。
藿莛东低笑,宠爱的揉揉她的发,“我去吃饭,你先睡。”
岑欢从被子里探出脸来望着他走出卧室,然后就那样瞪着房门,明明身体酸软疲惫,却毫无睡意。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懒洋洋爬起来,下床走去衣橱找了件外套披上。
开放式厨房里,已经用完餐的藿莛东正动手把剩余的菜用保鲜膜包裹,然后一一放入冰箱里。
换做是以前,即便剩下的菜是贵过黄金的松露,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它到掉,甚至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自从察觉自己对岑欢的感情后,他便不舍得扔掉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他一向厌恶的剩菜,他也能当做是世间美味留下来下餐再吃,只因这是她亲自为他烹饪的爱心餐,里面饱含了她对他的爱。
把剩菜处理好,他收拾碗筷放进水槽里刷洗。
岑欢出来时看到这一幕,顿觉胸口暖暖的,分外窝心。
“我们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过了。”她走过去自他身后环抱住他精窄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轻喃。
“嗯”
“你幸福么?”
藿莛东并不意外她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只是没立即回她,而是把碗筷刷洗完洗干净手,他才转身反搂住她,边走向卧室边说:“能够和你白头偕老,我此生无憾。”
岑欢勾勾嘴角,更紧的揽住他的腰。
一双儿女不在身边,第二天也不用再大清早爬起来准备早餐,岑欢安心睡了个好觉,连藿莛东什么时候起来的都没发觉,醒来时他人已经不在家,餐桌上却摆放着一份早餐和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晚上我回来接你去吃法国料理。
她不自觉笑了笑,小心把便利贴撕下来粘贴在之前的一本精致的本子上。
吃完早餐收拾干净,她正打算回房挑选晚上要外出穿的衣服,这时,门外门铃声大作。
开门前从监视器里瞥了眼来人,见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身高略比她高一些,头发极短,身着淡咖色的休闲裤,浅棕的皮鞋,墨黑的套头线衫,暗色格纹的西线西装外套,美目盯着门口,一派贵公子的姿态。
在对方再次按响门铃时,岑欢打开门,目光警惕的望着来人:“请问你找谁?”
贺连冰在看清楚岑欢的五官容貌时楞了一楞,随即做了个撇嘴的动作,心想难怪藿莛东在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后仍对她的美貌不为所动,原来是家中有貌若天仙的娇妻。
“我找藿太太,请问你是?”她明知故问。
岑欢一开始还以为贺连冰是男人,直到听她开口,又看了眼她没有喉结的优美脖颈,才知道她原来是女人。
但既然是女人,为什么还这副打扮?
带着困惑,岑欢不动声色的回她:“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贺连冰耸耸肩:“说来话长,能不能进去说?”
岑欢迟疑,但看对方虽然眉目中透着一丝高傲,却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于是点头。
“哎,我说你比你老公好说话多了。”
贺连冰感叹,同时心里窃喜——说不定她能说服这个女人帮忙劝说她老公。
岑欢听她的口吻像是去找过藿莛东,又见她一身男人装扮,心里想起王秘书说有个男人在追藿莛东的事,心下不禁了然——敢情王秘书口中那个追小舅的男人就是眼前女扮男装的这人?
“藿太太,能讨杯水喝么?”
贺连冰边问边走去客厅的沙发坐下,丝毫没有半点拘束的样子。
岑欢瞥她一眼,给她倒了杯水。
贺连冰喝了大半杯水,又盯着岑欢看了会才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岑欢无语了一阵后回她,“我还没有未卜先知的特意功能。”
“我姓贺,是t城贺家的人。”
t城贺家?
岑欢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听谁提起过,但却印象不深,甚至记不起到底是听谁提过。
看她拧着眉一脸茫然,贺连冰立即一副受辱的表情,“你不会连t城贺家都不知道吧?”
她这样的反应让岑欢感到奇怪,“我不知道t城贺家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了!”贺连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毕竟我们两家关系匪浅!”
岑欢皱眉,对于贺连冰口中的两家关系匪浅表示很怀疑




东岑西舅 分节阅读_291

“贺小姐,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们两家到底什么匪浅的关系,你不妨直说,也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不是吧?你真的不知道?”贺连冰难以置信的望着岑欢,末了又补充一句,“姑姑就当真这么恨爷爷,恨到连提都不愿意提?”
姑姑?爷爷?
岑欢思绪一转,像是想到什么,盯着贺连冰的脸看了好一会,越看便越觉得她的脸有些熟悉。
而就在她把贺连冰的脸和脑海里浮现的那张脸重叠时,贺连冰却揭开谜底;“我姑姑就是你老公的妈妈柳如岚,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女儿。”
“可是你为什么不姓柳,而是姓贺?”
贺连冰神色古怪道:“爷爷姓贺,我爸爸也姓贺,我为什么要姓柳?”
岑欢若有所思,猜想柳如岚大抵是改了她母亲的姓。
“现在你知道我们关系匪浅了吧?那我就把来意说一下,其实——”
“贺小姐,我想你找错人了,上一辈的事我根本无权干涉。”岑欢打断她。
“咦?我才夸你比你老公好说话,怎么这会你也这么冷血了?你甚至都不知道我要和你说的是什么就拒绝我?”贺连冰气恼的站起来,“我不管你们夫妻俩是怎么想的,总之我爷爷病了很久,估计也耗不了多长时间了,而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得到姑姑的原谅,没能听他唯一的外孙喊他一句外公,而作为他的孙女,我希望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让他没有遗憾的离开。”
岑欢想起养母藿静文曾对自己说过的柳如岚的父亲当时对柳如岚母女的所做所为,摇头说,“他抛妻弃女,还在妻子患病急需要钱时见死不救,当时他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天?现在才来说遗憾,不觉得太迟了么?”
“人的一生那么长,谁没犯过错?我爷爷他就很疼爱我,所以不论他以前犯过什么错,我都认为他是个好人。”
“因为他辜负的人不是你,伤的不是你的心,你当然不会理解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遗弃伤害是什么感觉。”
“可是他现在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连话都不怎么说得清楚了,难道你们还想要他弥补过去犯下的错才肯原谅他?”
“他没有欠我,所以要弥补的人不包括我,你跟我说这些并没有,况且,他犯的那些错,是能够弥补的么?就算你姑姑年少时经历的那些痛苦可以弥补,但是她母亲的命呢?你爷爷拿什么来挽回已经离开了的人?”
章节目录 《东岑番外》5
贺连冰被岑欢一番话反驳得哑口无言。
她并不知道爷爷曾经对他前妻和他女儿具体做过什么,也许真的像岑欢说的那样,因为爷爷辜负的人不是她,伤的也不是她,反而对她十分宠爱,所以在她心目中,爷爷一直是个好人。
可是不论他以前怎么错,反正已经是错了,现在他想补救想挽回为什么就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呢?
虽说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挽回,但一定要那么计较吗?
他们是亲生父女,身上有割不断的血缘,这是谁都无法抹杀的噱。
而要一个做女儿的原谅自己即将离世的父亲,真的就有那么难吗?
“贺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么——”
“我听说姑姑以前对你也很糟糕。”贺连冰打断她,“她甚至为了逼你和她儿子分手而害你差点失去你女儿,她伤你那么重,可你最终还不是原谅她了?为什么你都可以原谅一个险些害了你女儿的仇人,而她却不可以?垓”
听她提起不堪回首的那段过往,岑欢脸色微沉。
“贺小姐,以前的事我不希望再听人提起。”
“我也不想提,只是想说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既然你可以,那她应该也可以的吧?”
“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岑欢嗤笑,“你一定是从小养尊处优没被人伤害过,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贺连冰俏脸一红:“不是说血缘大过一切?我想姑姑应该会看在血缘的份上原谅爷爷的吧?”
“你爷爷就是没把血缘当回事所以才会做出那么无情无义的事。”岑欢提醒她。
“那……你的意思是不肯帮忙了?”
“我说过上一辈的事我无权干涉。”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冷血!”贺连冰恶声恶气的瞪岑欢,“我就是听说藿莛东最宠你,只要你帮忙劝说他去跟姑姑提这件事,事情一定可以办妥,可我没想到你的心也这么硬,连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
岑欢微拧着眉没再吭声。
因为她知道说再多也没用。
和一个从来没受过伤害的千金小姐谈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她根本无法理解被伤害的痛苦。
“既然你们都不肯帮忙,那我只好去找姑姑了。”
贺连冰边说边往外走。
“我就不信,她真能狠得下心让爷爷抱憾终生。”
“贺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岑欢朝她喊,“几十年都过来了,我想她并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你爷爷的任何事情,请你不要去扰她清静。”
“你这人真是好笑!”贺连冰回过头来,薄薄的嘴唇抿成一个讥诮的弧度:“你说你无权干涉上一辈的恩怨,那我就只能去找姑姑了。现在我去找她你又要我不扰她清静,那你告诉我我要去找谁?”
“你谁都不要找,就当作你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姑姑。”
贺连冰一楞,又听岑欢说,“你们家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有你才知道你爷爷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吧?可为什么他们都不来求你姑姑原谅?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你爷爷犯下那样的大错是根本不可能会得到原谅的。”
因为岑欢的一语中的,贺连冰再次哑然。
的确家中父母包括大哥,他们明知道爷爷这辈子唯一的遗憾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来求姑姑去t城见爷爷最后一面。
他们都认为姑姑不可能会原谅爷爷,就像大哥说的,换做是他们的父亲抛妻弃子,那么就算父亲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替他收尸。
可是她不服气。
所以她跑来b市,发誓一定要把姑姑带回t城,她要让所有人,尤其是大哥,对她刮目相看。
可没想到这么难。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岑欢一眼,随后快步离开,不一会,岑欢便听见跑车的轰鸣声响起,随即远去。
岑欢猜想贺连冰肯定还是会去找柳如岚,想了想,她走回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无限话机拨通祖宅那边的电话。
“喂?福嫂,是我,我妈在吗?”
“夫人在后院陪老爷种的茶花说话,我拿电话过去给她接?”
“不用了,我只是问问她身体好不好,别打扰她。”
“哦,夫人今天气色不错,早上喝了一碗粥,吃了些面点,还说下午要去乡下看小少爷和小小姐。”
“她刚出院,不宜坐车颠簸。”
“卫医生也是这么叮嘱她的,可夫人说她实在太想小少爷姐弟了。”
岑欢顿了顿,“我过去陪陪她吧。”
挂了电话,她回房换了套外出的衣服,然后拿了包和手机去车库取了辆车直奔祖宅。
因为住处距离祖宅较远,加上岑欢开车中规中矩,所以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她熄火下车,瞥到一旁停着的一辆白色的敞蓬跑车,不知怎么的竟想起贺连冰离开时的跑车轰鸣声。
难道她真的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岑欢困惑的走向室内,快接近大厅时,一阵激动的女声从里头传出来,岑欢楞了下,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柳如岚,忙快步走进去。
“你出去!我不欢迎贺家任何人!”
柳如岚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口对突然找上门来说是她侄女的贺连冰冷声下逐客令。
贺连冰皱眉,“姑姑,贺家的人又不是豺狼野豹,你干么一脸厌恶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
柳如岚对贺家人的厌恶连觉得和他们说话都感到恶心,所以没回她,而是对一旁的段蘅说:“把她给我撵出去,她若再来闹,就报警。”
话落她不再看贺连冰,扶着额走向自己的卧室。
贺连冰见状急了,连忙追上去一把拉住柳如岚的手臂嚷嚷:“姑姑?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好歹爷爷是你亲生父亲啊,你难道真的忍心看他带着遗憾离开吗?”
“你放手!”柳如岚嫌恶地去拨贺连冰的手,同时气恼道:“他遗不遗憾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罪有应得!像他那种人渣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去为自己赎罪了!”
贺连冰被她出口的话语惊得震住,“姑姑,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恶毒的话诅咒爷爷?你太坏了!难怪做出险些害死自己孙女的事。”
闻言,柳如岚脸色瞬间苍白。
橙橙遭绑架险些丧命那件事一直是割在她心口的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尽管岑欢已经原谅她,橙橙也重新接受了她这个坏心的奶奶,但她的内心却始终难以原谅自己犯下的错。
所以自橙橙出事后她便一直吃素,并每天讼经念佛,希望能够藉此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保佑她的家人平安健康。
“你对自己的儿子媳妇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都能原谅你,为什么你就不能——”
“你说够了没有!”
岑欢一走进客厅便猛然出声打断贺连冰伤人的话语。
“福嫂,你送我妈先回房。”
福嫂连连点头,过去搀扶脸色白得吓人的柳如岚,后者却似定住了般一动不动,神情木然。
“你还真是来得及时。”贺连冰白了眼岑欢,又撇嘴说,“我刚才并没说错吧?她犯的那些错和我爷爷犯的那些错比起来熟轻熟重?又或者都一样不可饶恕?可现在既然她的罪饶恕了,那么我爷爷的应该也能饶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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