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艳杀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东东
艳杀天下
作者:西西东东

她笑得妖娆,攀肩贴耳,“倾你一国,换我一命。”





艳杀天下 分节阅读_1
作品由翠鸟小说论坛整理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cuiao
倾国作者西西东东
文案
她笑得妖娆,攀肩贴耳,“倾你一国,换我一命。”
他眉尖微扬,似笑非笑,“好处”
s本文几乎全部修过一次,希望大家尽量在这里看全文,修改之前的文捂脸我都不敢说有多少bug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倾君 ┃ 配角晏卿,晏珣,奕子轩 ┃ 其它
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古言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345859字
是否出版 已出版
编辑评价
东昭公主晏倾君十一岁丧母失宠,十五岁被情人及兄长设计和亲贡月国,心中不甘做父兄王位权杖下的牺牲品。谁知和亲途中发生意外,晏倾君顶替封姓女子身份来到了祁国,掀起内廷一片血雨腥风。东昭太子晏珣新婚之夜见到新娘“绍风郡主”,不禁大惊失色。 双料的身份,双料的阴谋。情节环环相扣,动人心弦。作者文笔大气,以一种浓墨重彩的画卷,展示了几国纷争下的爱恨情仇。南临平,东昭乱,商洛逼,祁国扶,贡月亡,五国大乱。美人笑曰倾你一国,救我一命,如何
楔子
银白色的闪电劈裂夜空,轰然一声惊雷之后,淅沥的细雨骤然变作倾盆大雨,打在白淑殿前冒雨盛开的蔷薇花上,落了一地残红。
“阿倾阿倾你还记得我都与你说过些什么”床榻上,女子呼吸微弱,声音沙哑,原本秀丽的面上病态尽显,只有左眼角的一颗泪痣红得耀眼,像是要释放它毕生的风华。
她一手拉住榻边孩子的手,凝视着她,双眼空寡,像是用尽了力气才将那孩子看入眼里。
晏倾君连连点头,随之眼泪流了满脸,“娘,我记得,都记得”
“不”女子深叹了口气,失望道,“你现在就没记住”
“娘,是阿倾不对娘说过,这世上没有人值得我哭。我不哭,不哭”晏倾君迅速用袖子擦去眼泪,睁大了眼不让眼泪继续流下来,哽声道,“娘,你看阿倾没哭了,你别生气,你别丢下阿倾一个人”
女子阖目,微微叹息道“阿倾,你看娘病了,病得无可救药”
“娘,娘阿倾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晏倾君的眼泪还是无法抑制地流下来,无助地拉着女子的手臂恳求道。
女子微微笑着,抬起不停颤抖的手,似要抚摸晏倾君的小脸。晏倾君见她吃力,忙把身子倾了倾,抬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啪女子手上用力,一个耳光甩在晏倾君脸上,听起来竟是比殿外的雷声还要刺耳。
“我与你说过什么”那一巴掌几乎用尽女子全身的力气,她整个人跌在榻上,大口喘着气,这一句诘问带着几许凄厉。
女子的一个耳光并不重,只是让晏倾君的脸稍稍红了些,却让她原本蓄在眼里的泪水瞬间收敛住,呆愣在原地。
今天,三月初三,她十一岁的生辰。
十一年来,她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倾君公主”,她是东昭王御笔亲封“一笑倾君”的倾君公主,她是这宫里人人讨好巴结深畏于心的倾君公主,无人敢欺无人能欺。
因为她有这样一个母亲,教她如何察言观色,如何审时夺度,如何取舍得当。从小到大,她教她的东西数之不尽,她反反复复对她说的话,却永远只有那几句。
她说,阿倾,这宫里,宫墙再深,深不过人心,永远不要轻信他人,娘也不例外。
她说,阿倾,富贵荣华人人趋之若鹜,大权在握让人不惜代价不折手段,你要敌败众人,必须比他们更加不择手段
她说,阿倾,所谓情爱痴缠天长地久白头偕老,是富贵在左、大权在右时填补虚空的奢侈品罢了,眸中含情的男子最不可信。
她说,阿倾,你唯有靠着自己攀上权利顶峰才能翻手云覆手雨使人生置人死,才能安享富贵幸福恣意地活着
她不遗余力地教她如何在皇宫里更好的生存,甚至到了如今,她那一个耳光,也是因为她“求”她了,她从来都教她,求人不如求己。
晏倾君看着奄奄一息也不忘“教”她的娘,突然笑了起来,刚刚才敛住的眼泪泛滥似地流下来。她猛地扯去床榻上的帷幔,推倒榻边的花瓶,接着是白淑殿内的桌椅茶具
“你骗我骗了我十一年”晏倾君清亮的声音哭嚷着,身形移动,疯了般砸掉殿内所有能砸去的东西,“说什么只有手握大权才能翻手云覆手雨使人生置人死,说什么只有在权利顶峰才能安享富贵幸福恣意地活着如今谁都不敢动你,你呢不是一样会死你算人心算权谋有本事你算天意有本事你别死”
女子无力地躺在榻上,大口喘着气。她侧首,凝视着晏倾君的眸子里波涛汹涌,泪水滑落枕巾,苍白的脸上是无奈,夹杂着一丝心疼。
“你不是我娘”晏倾君的双手不知何时染了血,伸手擦去眼泪时蹭在脸上,蹭过眼角与那女子眼角一无二致的泪痣,刺眼的猩红。她站在床榻不远处,不再看女子一眼,冷声道“我娘不会如此狼狈如此无用我娘不会轻易放弃轻易言死你若就此死了,再也不是我晏倾君的母亲”
语罢,她固执地睁着大眼,不让眼泪再次流下来,微微仰首,倨傲地向殿门走去。
雷鸣电闪,雨势渐大,在殿内都听得清清楚楚。晏倾君正要打开殿门,雨声中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传唤“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求包养这文he,绝对的于是不要大意的跳吧
第一章
在我人生最美丽的华年,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他们要依着母亲所预料的步调分毫不差地走过我的生命。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情人,选择了同样一种方式离我远去背叛。
晏倾君
第一章
昭明十八年,春。
细雨连绵,淅淅沥沥地下了接近半个月。白淑殿前的大簇蔷薇花仍旧火云般绽放,细雨繁花前,站了名素白衣衫的女子。
晏倾君手里端着一只透白的玉瓷酒壶,双手微动,凛冽的醇香随着倒在花间的甘酿充溢在空气中。
雨夜里东昭国的皇宫,本该是静谧安然,却突然响起了轰雷。
雨势渐大,酒香不散。
晏倾君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又是三月初三,又是雷鸣电闪大雨倾盆。每年的三月初三,她都会在母亲最爱的蔷薇花丛里洒上一壶同样是她最爱的蔷薇酿,今年,看来要被雨水冲走了呢。
四年前母亲丢了性命,也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宫里,每年为她祭上一壶佳酿。
“阿倾”
晏倾君拿着酒壶,正要转身入殿,雨夜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她眨了眨眼,看清雨幕里的来人,悠然一笑,“子轩,怎么这个时候入宫”
站在她身前的男子白色的长袍上绣了精致的兰花,因为雨水浸染湿透,黑发贴在素白的脸上,更显得面部棱角分明。
“知道你逢春雷便睡不好觉,刚好从白子洲回来,便过来看看你。”奕子轩声音有些沙哑,凝视着晏倾君,墨黑的瞳仁眼波流转,尽管面色憔悴,却掩不住再见到她的兴奋。
晏倾君低首浅笑,拉住他的手臂,快步走到屋檐下,睨他一眼,佯作责怪道“明日一早随太子哥哥入宫不也一样么连夜赶过来,若是被人发现,可是连累了我的名节”
说着,她伸手推殿门,却是被奕子轩阻住。双手被他握在掌心,春夜里阴寒的雨水好似带了温度。
“怎么”晏倾君略略扬眉。
奕子轩闻言,笑意在脸上一闪而过。他放开一只手,从衣襟间抽出一条帕子,细细地为晏倾君擦去面上的雨水,柔声道“随我出去走走。”
声音虽是轻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拉着晏倾君便往外走。
“在下雨呢”晏倾君小声道。
“一会儿便停了。”
晏倾君无奈地跟在后面,尽量放轻了脚步。东昭皇宫,夜闯入内私会公主,还不怕被人撞见地带她去殿外,也只有他奕家大公子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能耐了。
大雨真如奕子轩所说,下了少顷便停得干干净净。突来的雨水使得宫内的侍卫退守暗处,此刻还没得及归守原位。夜空如墨,积水滴答,皇宫静谧,一眼望去,空旷寂寥。
宫内禁卫军的分布和当值安排本来就是奕家管理,晏倾君不担心他们会被发现,即便是发现了,有点心思的人见到奕子轩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只是,奕子轩一路不语,面上倦色难挡,她从中看到隐隐的冷然,心中有了猜测,开口问道“你这么早就回了,是不是白子洲一行,发生了什么事
白子洲是东昭国东南面的一处海岛,已经荒废二十余年,大约半个月前,太子晏珣与她说父皇下令,由奕家主持,重建白子洲。一来开采白子洲上的稀有资源,二来那海岛重修之后,还能容数千人居住。她本来以为奕子轩一去,肯定要耗费数月时间,没料到才半个月就回了。
“白子洲的事我交给奕承了。”奕子轩沉声回答。
奕承是奕子轩的弟弟,晏倾君本想多问问白子洲的事,奕子轩却回头,突然道“子时早过,现在是三月初三了。”
晏倾君一怔,三月初三,是母亲的忌日,也是她的生辰
“阿倾,你十五岁了。”奕子轩拉着晏倾君的手紧了紧,将她的五指握在掌心,说话间,尾音带着微不可闻的叹息。
十五岁,母亲过世四年。晏倾君微笑,所有人都以为四年来她的改变是因为所受的打击太大。奕子轩,是想劝她忘掉过往
“子轩,我半个月前就和太子哥哥说好,明日他带我出宫玩一圈,当是我十五岁生辰的礼物。现下你回来了更好,我们三个许久没在一起好好叙一叙了,他说旭湖上又开了家汝坊,那里的歌女唱歌,很好听呢。”晏倾君抬首欢笑道。
“可明日”
“我知道,贡月国来使,太子哥哥肯定没法和我出去了,你也不得空吧。”晏倾君想了想,道,“那明日晚宴后可好你们到我白淑殿来”
奕子轩面上的表情明显地僵了僵,没有答话,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阿倾,挽月夫人”奕子轩迟疑地开口,声音轻细,最后几个字竟是被夜风吹得微不可闻。
晏倾君蹙眉,挽月夫人,说的是她过世的母亲。
“她什么我没听清。”
“她若知晓我半夜




艳杀天下 分节阅读_2
夜带着你到处乱闯,定会责怪。”奕子轩回头一笑,眸子里的光似暖阳一般,他伸手蹭了蹭晏倾君有些发红的脸蛋,“是我疏忽了,天气阴冷,你刚刚还淋了雨,我送你回去。”
晏倾君微笑颔首,不由地想到母亲曾经教过的话,那些权争,那些势斗,那些“生存法则”。那些,四年前开始她便不想再信了,如今她不争不抢,同样活得恣意,同样觉得幸福,为何要去费尽心机的斗
恰好二人到了门口,奕子轩从腰间取下一串璀璨的琉璃珠,递到晏倾君眼前,笑得温煦。
晏倾君怔了怔,看清那串琉璃珠后,诧异道“你”
“阿倾,生辰快乐。”奕子轩的声音温柔地像是要掐出水来,将琉璃珠又递近了几分。
五彩琉璃珠,五颗琉璃晶莹剔透,色彩各异,无日无月却散着幽幽荧光,墨黑的绳结尾端各挂了一颗,颗颗依偎串串相连,外表看就不凡,所代表的意义同样不凡这是奕家祖传之物,除却嫡长子,便只有当家主母方可佩戴。
“阿倾,你十五岁了。”
奕子轩的一声叹息,仿佛又响在耳边。十五岁,是及笄之年。这次她才真正明白那话中的意思。
“公主,这额间的要洗去么”茹鸳看了一眼又怔在铜镜前微笑的晏倾君,掩嘴轻笑着问道。
晏倾君回过神来,看入镜中,伸手触了触额间浑圆的朱砂,还有些酸痛。几天前晏珣和她打闹,不小心伤了额头,昨夜奕子轩送她回来,刚刚点灯就被他瞧见了,笑着替她点了颗朱砂,说是遮丑。
“奴婢看是不用了吧昨日的青紫被遮得干干净净呢,若是洗去了,倾云公主定会特意取笑一番,而且啊,这可是那个谁谁谁亲自点上去的”茹鸳一眼瞧见晏倾君今日心情大好,又见四下无外人,一时忍不住逗趣了一番。
晏倾君斜睨她一眼,道“就你嘴贫,出去出去,这妆我自己来上。”
“待会晚宴上太子和奕公子都会到呢,奴婢可不敢偷懒。”茹鸳动作轻快地拿出各种脂粉,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虽说陛下已经许久未曾留意到公主,连生辰都有意忽略,可她主仆二人仍是在这皇宫里完好地生存了下来。转眼公主及笄,她一早看到那串琉璃珠便明白,公主要嫁了,嫁的还是东昭国内声名最旺的奕家公子
“公主,依奴婢看,今夜的晚宴之后,倾云公主嫁出去了,接着肯定就是您了”茹鸳一边替晏倾君挽发,一边笑嘻嘻道。
晏倾君瞥了一眼桌上的琉璃珠,笑道“今日的晚宴,贡月国的来使替国主选后,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倾云”
“第一,贡月虽说是小国,可毕竟是一国之后,怎么可能让一个使臣来选是那国主早就选好了人,又怕中途生了什么变故,有意说询,实际上是定好了的吧”茹鸳在晏倾君发间插了一根簪子,面上神采飞扬,“第二,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做个皇后总比做臣子的夫人强,当然,我东昭三大家族的当家主母除外。可是啊,适选的三位公主,倾昕公主,陛下数月前便下了圣旨许给易家长子,倾君公主您呢”
茹鸳的眼珠子在一边的琉璃珠上滴溜转了一圈,乐道“这琉璃珠都在公主这里,奕公子必然已经向陛下请旨求婚了。剩下的一位倾云公主,向来强势,不甘落于人后,她身后还有耿家的势力,选她做贡月国的皇后,再适合不过了。第三,选后的日程本来是在半个月前,途中祁国和商洛战乱,那使臣才耽搁了抵达都城的日子,因此推迟到了三月初三。半个月前,公主您还没及笄呢那贡月国国主的意属人选当然不会是您了。”
晏倾君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末了,她理了理鬓角,挑眼看着茹鸳道“看来太子哥哥与你说的话,竟是比对我这个亲妹妹说的还多。”
“咳”茹鸳装作没瞧见晏倾君戏谑的表情,正色道,“虽然以上都是太子殿下说的,可奴婢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哦什么想法”
“奴婢觉得能去贡月做皇后,对公主来说,也是挺好的”
“哦”
“太子殿下年满二十,迟早会离宫建府,也就是这半年的事了。没了太子殿下,公主的日子又不好过了。”茹鸳的话里对她们目前所处的形势并不忌讳,也不怕晏倾君会不高兴,她与晏倾君,早非一般的主仆,“若是去了贡月,做了皇后当然就无人敢欺了。可是嘛”
“可是什么”这丫头居然还和她卖起了关子,晏倾君心中暗笑,却是配合着好奇地问道。
“可这和嫁给奕公子相比,差远了差远了”
晏倾君浅浅一笑,“怎么差远了”
“贡月国那么远,公主只身一人过去,不说人生地不熟,万一贡月与东昭出了什么乱子,第一个倒霉的可是公主。”茹鸳理所当然道,“可奕公子不同,奕家必然和我东昭共存亡,而且奕公子一直就待公主好,瞧,这脂粉还是奕公子半月前送来的。”茹鸳扬了扬手里的脂粉,继续道“况且,公主与他又是门当户对,嫁过去奕家也不敢亏待公主。”
茹鸳刚好弯身在晏倾君身前准备替她上粉,暗想奕公子可得好好谢她,她是绞尽了脑汁拐着弯儿给他说好话呢。
晏倾君但笑不语。
茹鸳笑着替晏倾君扑了薄薄一层粉,其实,公主即便是不妆点打扮也是漂亮的,尽管这么些年将她的锐气折了许多,不再锋芒毕露的公主,却多了一种内敛的美。
十年,她随着公主一点一滴的变化,长大,及笄,会看着她嫁人,会看着她出这皇宫
“啊,奴婢差点忘了”茹鸳突然停下来,转身从梳妆盒内拿出一张纸笺,递给晏倾君,“今日公主歇息的时候,奴婢在窗台边捡到的,应该是奕公子掉下的吧”
纸笺是阖上的,还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晏倾君扬了扬眉头,翻开来,隽秀而大气有力的几个字。
“倾八千城池,携万里云锦,独愿与君好”。
茹鸳一眼瞅见,捂着嘴偷笑。与“君”好,说的不正是她家公主么这奕公子,果真内敛,表白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她正要多打趣几句,蓦地瞥见铜镜中晏倾君刚刚还红润的脸,苍白如纸。
正文 第二章
宫灯通明,灿若星辰。
三月初三,贡月国来使求婚,意在为贡月国主求得贤后。贡月与东昭之间虽说有祁国与商洛两国相隔,却是数代交好,纷争甚少,和亲之后,两国必定更加亲厚。
如今东昭国主晏玺膝下有七子五女,比起其他四国,可说是枝繁叶茂。五位公主中晏倾君排行第三,刚到及笄之年,上头有倾昕倾云两位公主,皆是二八年华。
茹鸳低眉敛目,合礼地替晏倾君倒上一杯酒水,放下酒壶,静然跪坐在一边。坐回原位时她稍稍抬眼,看了看晏倾君右侧的倾昕倾云。两位公主一位身穿素白绣银丝曳地长裙,一位明紫绣暗花束腰纱裙,头上金步摇,腰挂和田玉,只一眼便贵气非凡。再看自家公主,再简单不过的淡黄色裙杉,连簪子都是银质的,最出挑的不过隐起的水袖。
茹鸳暗暗地叹口气。
倾君倾君,能得“倾君”二字,岂会是普通公主当年挽月夫人圣宠正浓,倾君公主何尝不是名扬天下宫中谁人敢欺可如今, “一笑倾君”的倾君公主,仿佛明珠蒙尘,收敛了所有芒光。
当然,现在的公主,才更像普通人,她更加喜欢。
“茹鸳,我去与太子哥哥说几句话,你看好带来的东西。”晏倾君突然回头,微微笑道。
茹鸳忙颔首应允,顺势扶晏倾君起身。
宫灯摇曳,百官齐至,矮长的雕花木桌左右相对,只留出中间一条丝毯铺出的大道和正前方的一块空地。晏珣身着月白色长衫,丰神俊朗,举着酒杯笑意连连地与身旁几人说着什么,一见晏倾君缓步过去,对着她眨眨眼,举杯对着旁人道“晏珣先行离开一会,各位继续继续。”
说着喝下酒,出了人群迎着晏倾君过去。
温文有礼,从不自持身份而过分倨傲,言谈之间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王者之气,让人不敢轻视;处事有分有寸,圆滑老道,比起其他几位皇子,甚得民心,在旁人看来,太子晏珣,几乎毫无缺点。
晏倾君垂下眼帘,不再多想。晏珣刚好到她身前,笑道“倾君找我,何事”
晏倾君见他笑得欢愉,也随着笑道“不知道子轩有没时间对你说起,今日晚宴后,去我白淑殿一聚。”
晏珣显然未曾听过奕子轩提起,怔了怔便笑答道“好。”
“嗯。”晏倾君点头,沉默片刻,见晏珣并未多话,笑道,“那我先回去,记得宴后白淑殿见。”
“倾君”晏珣唤住她,一眼扫过她腰间的琉璃珠,嘴角浮起揶揄的笑意,“倾君就快嫁人了。”
晏倾君回头笑了笑,宫灯下面色桃红,看在晏珣眼里像是女子含羞。
这头茹鸳本是安分地等着晏倾君回来,哪知被晏倾云唤过去替她斟酒。茹鸳面带微笑,顺从地给晏倾云倒酒,剥坚果,心中却是暗骂。
这倾云公主,貌美如花,毒如蛇蝎。她性子极为要强,凡事都想争个第一,偏偏每次都被她家公主压得连翻身的想法都不敢有,最近几年才算是扬眉吐气了,每每见到公主便想方设法地冷嘲热讽,还好她马上便嫁出宫了。
“茹鸳啊,我刚刚瞧见,倾君妹妹今日是点了朱砂”晏倾云的模样本就妩媚,今夜又特地打扮过一番,笑起来更是媚气十足。
茹鸳却没有抬眼看她,恭顺地低眉道“前日公主意外伤了额头,因此点了朱砂遮丑,说免得让使臣看了笑话。”
“哦”晏倾云拉长了尾音,听来心情特别好,又道,“待会你与倾君妹妹说说,就说姐姐怕是看不到她出嫁了,哎”
那一声叹息,似幽怨似惋惜,夹杂着掩饰得极为拙劣的得意。她这是炫耀自己就要嫁作皇后
茹鸳心中一阵厌恶,却是不露情绪地应声“奴婢知道了。”
随着东昭国主晏玺带着数名后妃入席,晚宴在一片“万岁”声中开始。
觥筹交错,君臣同乐。
宴近尾声,茹鸳轻声在晏倾君耳边问道“公主,怎么那使臣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这皇后还选不选了”
“当然选,你且看着。”晏倾君从宴席开始便一直垂首不语,此时听到茹鸳的问话才淡淡地答了一句。
茹鸳虽然心有疑虑,却不多问。
说是“选”后,到底怎么个“选”法
最后一支舞随着乐音消散而落幕,舞姬退去,茹鸳悄悄瞧了许久的贡月使臣终于有了动静。他捋着雪白雪白的长须,对着主座的晏玺跪拜之后,朗声道“陛下的几位公主皆是天人之姿,端庄贤惠,老臣眼拙,实在不敢妄论高低。”
“哈哈,倾昕朕已经许了人家,只剩下两个丫头适选而已,贡王爷看准哪个,说一声便是。”晏玺年近五十,声音洪亮,精神矍铄。
12345...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