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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江山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明三少
“妙玉姑娘无需紧张,二爷不是外人,这套成窑五彩小盖钟正是家父生前最为心爱的品茗之物,家父因陷入一起宫廷大案获罪,入狱判流放戍边后,我再没见过了,听说方从哲方伯父从锦衣卫手中得到,不知方从哲与妙玉姑娘是……?”静云道。
“方从哲正是家父,姐姐莫非是李可灼的女儿李静云?”妙玉激动地问。
“正是李静云,妹妹可是方伯父的女儿方妙玉,啊,天可怜见,真是没想到咱们姐妹竟在贾府中遇到。”静云上前牵住妙玉的手激动地哽咽道。
“静云姐姐……妙玉终于找到你了。”妙玉竟扑到静云怀里喜极而泣。
“妙玉妹妹,这位是崔盈盈姐姐,是崔文升伯父的养女儿。”李静云拉过静绝向妙玉介绍道。
三姐妹偶然相认,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三人攀着手,眼中哪里还有二爷存在呢。
二爷一头雾水,三女一会剑拔弩张,一会姐姐妹妹的,时哭时笑,不禁头大如斗。
二爷从三女的谈话中知道,明泰昌帝朱常洛年间,静云的父亲李可灼是鸿胪寺丞、宫廷御医,静绝的父亲崔文升也是宫廷内官、御医,妙玉的父亲方从哲的官更大,官至首辅大臣,三人因为一起震惊朝野的“红丸案”成为党争的牺牲品,其中李可灼、崔文升被认为是力挺福王朱常洵做皇太子的郑贵妃的帮凶,是杀君的凶手,而方从哲因为从中调解而被牵扯进党争,成为党争的牺牲品。
红丸案、梃击案、移宫案被称为明末三大疑案。
万历末年,朱常洛击败了福王,登上皇位。福王的母亲郑贵妃投其所好,送了八个大美女供朱常洛享用。本来就不强健的朱常洛与这些女人昼夜玩乐,登基仅十几天,就卧床不起了。
朱常洛召掌管御药房的内官崔文升治病。崔文升见皇帝满眼眼垢,不知皇帝是阴虚肾竭,还以为是邪热内蕴,于是下了一副泄火通便的猛药。结果,朱常洛一宿腹泻三十余次。
这一下可好,朱常洛连喝汤都气喘咻咻,还剩下半条命。于是问内阁大臣:“鸿胪寺官不是有进口特效药吗?”首辅方从哲回话:“鸿胪寺丞李可灼自称有仙丹妙药,臣等未敢轻信。”朱常洛命身边太监速召李可灼进宫。李可灼诊视完毕,朱常洛命其快快进药,并不断催促李可灼。李可灼见皇帝已是病入膏肓,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硬着头皮进一粒红丸。朱常洛服了药马上不喘了,于是称赞李可灼为“忠臣”。不一会儿,一位太监高兴地出来传话:皇上服了红丸后,暖润舒畅,思进饮膳,要求李可灼再进一丸。谁知这是回光返照。次日卯时,继位刚好一个月的朱常洛一命呜呼。
一众大臣弹劾崔文升和李可灼二人杀君。大学士方从哲从中调解,认为李可灼有功应赏银五十两。此案一直争到天启二年,崔文升被判发遣南京,李可灼被判遣戍。李可灼全家被抄家入狱,流放期间,李可灼莫名死在途中,妻子也被辱自缢,五岁的女儿静云被人中途救走,东厂番子一直在追捕。直到了魏忠贤专权,才召崔文升总督漕运兼管河道。到了崇祯即位,崔文升充孝陵净军。内宫监有罪的,谪发到孝陵种菜,叫“净军”。这起因“红丸”引发的宫廷案件,史称“红丸案”。
这样一来,二爷算是弄明白了,原来妙玉还是首辅大臣的千金,因从小多病,不得已皈依佛门,带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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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江山梦 第一卷 贾府公子 第133章 感花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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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年间,有名有势的大党有阉党、浙党、东林党,此外还有楚党、齐党、宣党和昆党。网眼遍布朝野的宦官集团,称阉党。吏部郎中顾宪成触怒万历帝而遭革职,遂与高攀龙、钱一本等士人在老家无锡东林书院讲学,常评议朝政、褒贬人物,形成政治势力,称东林党。时为内阁首辅的沈一贯纠结京师的浙江籍官僚,形成浙党,与东林党针锋相对,又与阉党时相唱和。当时浙党占据着朝廷内阁,是执政党,而东林党、齐党、楚党是在野党,诸党相互攻讦,相互算计坑害,互不相让,党争残酷,朝野不得安宁。
朱常洛的暴死,引发朝中大哗。东林党人为了上位,开始攻击崔文升是郑贵妃的心腹,说他故意用泄药,伤了朱常洛的元气,其罪当诛。又指责李可灼结交宦官,妄进红丸,是导致朱常洛死亡的元凶。
说起来,静云的父亲李可灼与金陵四大家族中的王家还有些渊源。
鸿胪寺,是掌管朝会、筵席、祭祀赞相礼仪的机构,相当于负责国办、外交和民政三职的部门,鸿胪寺设卿、少卿、丞和主簿,鸿胪寺丞是第三把手,官虽不大,但负责上传下达,又接近皇上身边,官小面子大,静云的父亲李可灼就是这么一个官。刚登基的泰昌帝纵欲过度,需要进口特效“红丸”进补助兴。于是李可灼找专门负责外贸海运的王家家主,也就是王夫人的父亲弄来一瓶西班牙产的“红丸”。“红丸”是什么呀,那是用处子的经血做药引,加入一些大补药材磨制而成的一种春药。按理说,这种春药不会致人死地,李可灼应该是无辜的,但这是宫廷内斗,还间杂着党争,于是李可灼、崔文升被推上风浪尖,成为平息宫斗的替罪羊和东林党上位的垫脚石,而方从哲完全是附带打击,无端遭祸。
静云、静绝和妙玉三女相拥而泣,哭了一阵子这才醒觉二爷守在一旁。三女默默地看着二爷一会,最后静云苦笑道:“咱们三姐妹皆是罪臣之女,也是朝廷缉捕的在逃钦犯,不得已才隐姓埋名于佛门,如今又机缘巧合托庇于贾府,匿藏钦犯将来必定会祸及贾府,二爷如今要么是赶我们连夜出府,要么就拿了我们送官府邀功,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二爷看着办吧,只是以后咱们姐妹再无法随护二爷左右了。”
二爷没想到身边藏着三个朝等廷钦犯,还真是吓了一跳,但随后想到自己连红娘子那样宫廷大盗、女匪首都招惹了,眼前这三个女子看来都是无辜的,有错也是他们的父辈,又与她们何关,再说这些宫廷里的内斗也难定谁是谁非,又是些陈年旧事了。
二爷目光扫视了一下三女,静云显得坦坦荡荡,无畏无惧,静绝则目光冷然,面寒如水,而妙玉双眸晶莹闪烁,似笑非笑,期待地看着自己,这妙玉为何对我这么有信心呢,莫非她发现我什么隐秘,比如红娘子的事,抑或是袁督师的事,抑或是……?呵呵,其实要是我那督师弟子的身份以及救红娘子的事情曝光了,自己的下场也比她们几个好不了多少。
“呵呵,姐姐对我这么没信心吗?姑且不说我如今身居平辽将军、山海关总兵这样的高位,麾下铁骑数千,就是我只是一介白身穷酸,我还不至于要靠出卖两位姐姐和妙玉姑娘来求官晋爵,我宝二爷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也不是见利忘义之人,今时今日,我宝二爷有这么多弟兄来投奔,难道他们都是为着我贾家的地位和钱财而来的吗?比贾家有权有势、财力雄厚的高门望族多得是,但他们为什么选择投奔我呀,义也,我宝二爷心中只有一份大义,家国大局,民族大义也。堂堂七尺男儿,我就不相信自己护不住姐姐等三人!不管天王老子,要是有人敢动三位,还得先问一问我宝二爷答不答应!”说到激奋处,二爷一拳砸下,好好的一张酸枝木茶几竟让二爷砸了一个破洞,随后在三女惊愕的眼光下,昂首阔步,洒然而去。
三女还在回味着二爷所说的一番话语当中,美眸同时闪过一道亮彩,二爷果然是一位义盖云天的奇男子,有原则,有主见,有担当,看待事情的观点也与一般人不同,醒觉时二爷的身影早已没入苍茫的夜色之中。
站在庵门口,三女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那一夜,静云辗转反侧,脑海里二爷那洒脱从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以致再也无法甩掉。静绝那颗冷漠的心儿感觉柔和很多了,自小到大非要搂着静云才睡得着的她,那一夜,破天荒地自个儿睡了,且做了一个香艳梦——和姐姐静云共事一夫。那一夜,淡泊清净的妙玉觉得脸儿有些发烫,思绪有些凌乱,半夜起来坐禅。
二爷出得拢翠庵后,觉得心里有一种火在燃烧,烧得他暴走如风,他漫无目的地在大观园内踱来踱去,
不知不觉,二爷来到沁芳闸,也就是那日和黛玉葬桃花之处,才到花冢,尤未转过山坡,只听那边有呜咽之声,正是一边低吟,一边哽咽,哭的好不伤心。二爷心下想道:“这不知是那屋里的丫头,受了委屈,跑到这个地方来哭?”一面想,一面煞住脚步,听她哭道: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二爷听得一时痴倒了,心中那团无名之火也给这伤心一哭浇灭了,二爷想起了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娘亲如果确实像别人所说那样狠心扔弃了穷酸秀才父亲和自己,而跟别人跑了,那又是什么原因呢?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贾家的宝二爷,这里虽然也有娘亲,但将来身世大白时,自己还是要离开这里,可自己真的能洒脱地无牵无挂地离开这里吗?这里的人和事,这里的一切的一切,早已与自己再难分得开了,到时自己又该如何是好?离别总是让人伤感,想到将来分别了,娘亲、薛姨妈、黛玉、宝钗、袭人、湘云、嫂子李纨、香菱等终归无可寻觅,将来自己也不知何在何往,斯园,斯人,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黯然伤魂者,自古唯别矣!二爷顿时有一种心碎肠断、回肠荡气的感觉,一时悲从心来,竟难以抑制心中澎湃的情感,泪如雨下。
那黛玉正自伤感,忽听山坡上也有悲声,心下想道:“人人都笑我有痴病,难道还有一个比我还要痴的不成?”抬头一看,见是二爷,黛玉便嗔道:“呸,我打量是谁呢,原来是这个薄情短命的——”刚说到“短命”二字,忙把口掩住,长叹一声,自己抽身便走。
“妹妹且站着,我又怎么个薄情呀?妹妹误会我了。”二爷着急,赶上前问道。
黛玉煞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二哥哥心里自知的,何必要黛玉说出来呢。”
“到底是为什么?我一头雾水的,妹妹快告诉我,否则我可要发疯了!”二爷大急道。
“唉,二哥哥,不要勉强自己了,我也不怪二哥哥,当初别人笑我痴,我从没放在心里,只是一笑置之,因为我有着二哥哥的关爱和疼惜,可直到今晚,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想得太天真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像二哥哥曾说过的那个灰姑娘,我父母没了,家也没有了,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可怜人,哪能与人家有家有势的宝丫头想比呢,别人都笑我没有自知之明,笑我想攀高枝,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我打算回扬州老家去做姑子,明儿就走,二哥哥,别了,谢谢你这些日子对黛玉的爱护,以后……你要好好珍重!”黛玉说完,瘦削的双肩微微颤栗,眼泪不争气地簌簌而下,正欲离去。
原来,今晚黛玉听说二爷回到了大观园后即去了蘅芜院,也带着丫头紫鹃来蘅芜院,但在蘅芜院没见二爷,也没见宝钗,只有李纨和探春在窃窃私语,说什么宝玉与宝钗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夫人和姨妈商好在明年宝玉十六岁后要给他们办了婚事。
“只是可怜了黛玉了,她要是知道不知有多伤心,她对宝玉最是用情。”李纨叹息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二哥哥是贾家的顶梁柱,自是要一个门当户对且善于管家的女人,黛玉的人虽是不错,但可惜无家无根,又没有宝姑娘那般善于捉摸人心,哪能当得了贾家的主妇呀,多情总被无情苦。”探春道。
“嘻嘻,宝兄弟与宝丫头现在也不知躲在哪一处花丛中卿卿我我了,离别在即,又是多情男女,哪有不动情的,我说为何宝丫头今晚心神不定的,原来一颗芳心早就跑到宝兄弟身上去了,这辈子能跟了宝兄弟,宝丫头一定幸福死了。”李纨笑道,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有欢喜,有失落,有无奈。
“嫂子何时开始关心人家卿卿我我之事,倒是新鲜事耶,莫非……莫非……嫂子在羡慕宝丫头,是不是嫂子舍不得二哥哥呀,何不干脆与宝姑娘一并嫁给我二哥哥?嘻嘻,嫂子饶命!”长嫂如母,探春知道嫂子自大哥死后,最疼最牵挂的人除了侄儿贾兰,就是这二哥哥,于是打趣着嫂子道。
“要死啊,你这个疯丫头,竟敢笑话起嫂子来了,饶不得你,怕是你舍不得吧,要不要嫂子给你找个又俊又疼你的好郎君啊。”李纨红着脸,伸手要掐探春的腰,嘴里却是不饶人。
黛玉刚想踏进大门,恰好听到李纨和探春这对姑嫂的对白,想到二爷正与宝钗在卿卿我我,黛玉的心在下沉,在冷寂,在淌血,在哀鸣……
离开蘅芜院时,还听到宝钗身边的一些婆子、丫鬟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野凤凰想攀高枝,说什么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等等,黛玉懵懵懂懂地走到自己葬桃花的花冢处,想到那日与二爷葬花的情景,想起与二爷过去的点点滴滴,桃花依然在飘落,但如今却人非物是,由不得感花伤己,哭了几声,便随口吟了上面的诗句。
看到黛玉真的要离自己而去,二爷心里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赶上前从后面一把搂住黛玉的蛮腰,强拥入怀,一边亲吻,一边冲动地说:“妹妹怎么就不相信我,难道我对妹妹的一片痴爱,妹妹竟丝毫都不曾感受得到吗?妹妹要怎样才相信我,要不,干脆咱们今晚就进了洞房,把关系定了下来,省得妹妹疑神疑鬼。”
说毕,二爷竟把黛玉抱了起来,大步朝潇湘馆走去。
“嘤咛”的一声,黛玉被二爷如此狂暴粗野的动作吓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全身酥软在二爷怀里,娇喘不已,眼泪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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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江山梦 第一卷 贾府公子 第134章 潇湘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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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一时冲动打横抱起黛玉,一口气奔回潇湘馆,也不曾留意黛玉险些晕了过去。一脚揣开了黛玉卧室的门儿,把个正在卧室外间打盹的紫鹃唬了一跳,见二爷抱着黛玉回来,以为黛玉怎么了,忙要过来帮忙。
“你且出前院候着,我有些话儿要与你家姑娘说个明白。”二爷朝小丫头紫鹃挥了挥手道。
紫鹃见二爷双目赤红,有些暴走,且没见姑娘出声,于是带上门出到了前院与雪雁一块玩着。
二爷把几乎处于晕迷状态的黛玉放在炕上,这才发觉黛玉一脸泪痕,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不放。二爷也与之并头躺下。二爷见黛玉闭着双眸,鼻翼翕动,煞是可爱,以为黛玉诈睡着,于是贴近其脸呵气,仍见其没动静,于是翻身跨压在黛玉身上,只闻得“嘤咛”的一声娇吟,黛玉慢慢醒来,睁开眼睛一看,恰好见到二爷正趴在自己身上使坏,以为二爷趁自己昏迷过去时占了她的身子,顿时脸色煞白,随后别过脸去,默然淌泪。
二爷这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确是唐突美人了,于是讪讪地翻了下来,唤了几声“好妹妹”。没想到这一唤,倒把黛玉唤得心碎肠断,想到自己寄人篱下,不仅其他欺负自己,连自己喜爱的宝哥哥也趁机污了自己的清白,虽然自己也乐于把身子给宝哥哥,但她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给了,她要洞房花烛夜给了宝哥哥,然而现实竟是这么冷酷,自己如今与那些婬奔苟且的卑贱女子没有什么区别了,顿时悲从心来,嘤嘤哭泣不已。
这一哭,也把二爷那颗焚烧用的心哭碎了,于是将黛玉搂到怀里,一边替其抹泪,一边哄着,道:“嗳!我也知道,我如今不好了,是的,我是还有几位红颜知己,可我这辈子心里最疼最爱最怜惜最牵挂的人就是妹妹了,原以为自己与妹妹心心相印,可谁知妹妹如今人大心大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叫我摸不着头脑儿,少魂失魄,不知怎样才好。哥哥我现在也知道自己错了,哥哥犯浑了,吓到了妹妹,但哥哥没有什么坏心思,也没有做什么冒犯妹妹的事儿,就是有什么错处,妹妹你或是教导我,戒我下次,或骂我几句,打我几下,我都不灰心。唉,我如今就是死了,也是个‘屈死鬼’。任凭高僧高道忏悔,也不能超生,还得妹妹说明为何恼我的缘故,我才得托生呢!”
听了二爷的话,黛玉暂停了嘤嘤哀泣,幽怨地道:“哥哥也忒狠心,趁人之危,轻薄了我,以后我也没脸见人了,让我去吧,这样也好方便哥哥与宝姑娘卿卿我我,省得我在一旁碍手碍脚。”
“哥哥何时污了妹妹的清白?冤枉啊,哥哥刚才也只是将妹妹抱回这里罢了。”二爷喊冤。
黛玉狐疑地看着二爷的眼睛,半信半疑。
二爷发下毒誓道:“哥哥要是做了冒犯妹妹的事儿,横死在后金人的箭下!”
“明儿就要出征了,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也不忌讳!没做过就说没做过罢了,起这毒誓做什么呢!”黛玉急忙用手掩住二爷的嘴儿,道。
二爷见黛玉原谅了自己,心头大喜,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哼,可哥哥确是薄情,妹妹担忧你去寻你,没想到与宝丫头偷偷跑到花丛里,算我白心你了,暂且先饶过你这一回,罚哥哥侍候我起来梳洗。”黛玉想了想,娇嗔道。
二爷慌忙起来,扶着娇弱无力的黛玉起来梳洗,可没想到黛玉刚才哀伤过度,全身乏力,全身软倒在二爷的怀里,发觉二爷抱着自己的姿势有些僵硬,想必是刚才自己怪责他的缘故,顿时嗔道:“呆子!”随即,自然而然依偎到二爷的怀里。
娇躯滚烫,款款入怀,美眸半开半闭,似嗔似怨,粉面含春,风情盎然。
二爷看着看着,心儿一荡,环抱住美人的蛮腰,美人娇柔温婉地钻进二爷怀里厮磨。
那晶莹剔透的鼻翼,那粉嘟嘟的脸儿,那香艳无比的樱唇,那圆润威挺的乳儿,玲珑可爱,好一个粉雕玉琢的玉人。
二爷的魔手情不自禁地抚着了黛玉晶莹的脸颊,滑向雪嫩的脖子,圆润的胸怀,玲珑的腰身,玉雕一般的身子,黛玉一脸娇羞、生涩,一丝桃红拥了上来。
二爷轻轻地吻了她那光洁的额头,琼鼻,脸颊,最后定格在她那清纯可爱的樱唇上。初时,黛玉还有些被动接吻,约莫过了一会儿,她初尝禁果,渐渐食髓知味,但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生涩。
黛玉自小没有了亲娘,寄居在外祖母家,没有娘亲言传身教,哪会懂得多少男女之事?她原以为男女拥抱、接吻就是男女之间全部的事儿了,后来她渐渐觉得其实二爷抚摩她的身子时也很快乐,也很期待,当二爷那双不老实的手朝下面滑落时,她觉得自己有一种迎合的期待和饥渴,我为何这么难受,我为何这般烦躁,我为何这样空虚?她第一次感觉到二爷对自己有多重要,如果一定要离开二爷的怀抱,她宁愿选择去死。
她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她从没想过去抚摩一个男子的身体,长这么大,与她有过身体接触的男子有两个,一个是父亲林如海,另一个是眼前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鬼宝二爷,她曾在父亲怀里厮磨耍娇过,但从来没有去摩挲父亲身体的冲动,可为何依偎在二爷身上时竟有这种想探手去抚摩其身子的渴望呢?她双手攀着二爷的脖子,双腿盘在二爷强健的虎腰上,她觉得自己愿意一辈子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盘缠二爷一辈子不放手,直至石烂海枯,直至天崩地裂,直至……
二爷的手因为练武而有一层厚厚的粗糙的茧,摩挲得她感觉有些生痛,但更多是一种异样的欢悦,仿佛是贴着自己的心房边缘擦着,但总是没擦到该擦的部位,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她感到似乎捕捉到什么,但又不知道它怎样忽然从手间溜走了。得不到的感觉总是那样让人抓挠,那样让人心痒难耐。
喔,终于抓住了,终于有一种如愿以偿的感觉。当二爷的大手揉搓着她那寂寞的胸怀时,她发现自己从未有过这般真实,那是一种突然僵硬、颤栗,犹如触电的感觉,她彻底弃守,彻底认命,一生对这个男子不设防。
“娘亲,女儿终于找到了归宿,找到了一生的依靠,找到了停泊的母港,你在天上能看得到么?这是女儿选择的人生,女儿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女儿好笨拙,好难为情啊,不管别人怎么看,女儿都跟着他,一辈子都不离开他,除非女儿死了。”此时此刻,黛玉好希望娘亲在旁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她兴奋地哭了。
“妹妹,哥哥擦痛了你了吗,对不起,哥哥的手太粗糙了。”二爷发觉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自己的手上,以为自己的粗鲁弄痛了黛玉,慌忙抽出手来。
“傻哥哥,没有哩,妹妹是高兴才哭的,妹妹喜欢哥哥这样子,一辈子都这样抱着妹妹好吗?”黛玉道。
“妹妹将来时哥哥的媳妇了,哥哥自是一辈子这样疼惜妹妹的。等哥哥凯旋归来时,咱们就办了婚礼。”二爷道。
“哥哥,你对妹妹真好,妹妹觉得好幸福喔,妹妹等哥哥回来娶了进屋,只是……只是到时宝丫头怎么办?她会容得下我么?”黛玉担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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