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风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夜寂寞
“哎,大运,你在想什么呢?听到我说话了啵?”胡金英推了推周大运。
周大运一愣,回过神来,随即“嘿嘿”一笑,讨好地说:“金英婶,你真好,要是我亲婶就好了!”
胡金英一听,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小屁孩,你瞎说啥呢!”
周大运接着拍马屁道:“婶,你不光长得好看,心也善良。”
“嘿,我老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你一笑,脸上就有两个酒窝窝,就跟小姑娘似的。还有,你又文静,不骂人。”说着盯着胡金英的胸前,眼睛眨都不眨,“要是换了别人,肯定要骂我糟蹋了她的庄稼,没准还要动手打我……。”
“呵呵。”胡金英看到周大运看着自己的前胸,她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嗨,不骂你……就是好啊?再说,谁说我不骂你了?你这个小东西,想先下手为强,封住我的嘴巴,是不是啊!”说着就伸手揪住了周大运的耳朵。
下手却很轻,手捏在耳朵上一点就不痛,周大运故意用手护着耳朵说:“婶,我的亲婶,你手下留情,好不好?”
胡金英松了手,笑着说:“嘿,还说我好啵?一个小屁孩,花言巧语,油腔滑调的,跟不正经的大男人似的。”说着看了看四周,她吃惊地说,“哎,二旺,我家二旺呢?”
不知什么时候,苏二旺不见了。
胡金英是一个命苦的女人,大儿子大旺在汉河里游泳淹死了,二旺小时候得过脑膜炎,抢救过来却成了一个弱智,丈夫苏保贵在城里打工就不安心,时常回来找孙德建,想要生第三胎的指标,可到今天,还没得一个眉目。
“二旺!”
“二旺——。”
这二旺可不能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啊!胡金英急得不知所措了。
周大运看到大灰狗稳稳地坐在棚子门口,就说:“刀狼,快,帮我寻二旺去!”
大灰狗摇了摇尾巴跑了。
胡金英急得额头上满是汗珠儿,周大运说:“金英婶,你莫急,二旺肯定没走多远,可能是又钓青蛙去了。”
“一会儿还在跟前的,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胡金英伸长脖子踮起脚扫视了田野,寻着二旺。
周大运在棚子门口看到了苏二旺拎的编织袋,他提起来看了看,青蛙都在里面。
胡金英看到了那个袋子,越发急了,她说:“二旺肯定没去钓青蛙,他跑到哪儿去了呢?真急死我了!”
“汪汪”周大运听到了大灰狗的叫声,高兴地说:“嘿,金英婶,我的刀狼肯定是把二旺寻到了。”
周大运和胡金英顺着狗的叫声跑了过去,只见苏二旺崛着正在啃玉米杆,地上还有好几堆嚼过的玉米杆渣。
“二旺,你什么时候躲到这儿的呀,急死你老娘了。”
苏二旺抬起头,脸上和脖子里全是玉米杆渣,一看是老娘和周大运,吓得就要跑,嘴里说:“妈,你别打我!我再不糟蹋庄稼了。”
周大运扯着嗓门说:“二旺,你别跑,连我就没有打,怎么会舍得打你呢?”
苏二旺站住了,嘴里还在嚼着,傻傻地看着老娘和周大运:“嘿,好甜。”
胡金英低头拾起苏二旺丢在地上的玉米穗说:“傻儿子,到时候了我买甘蔗给你吃,甘蔗比这玉米杆甜多了。”
“好,你说话算数,你明天就买。”
“明天买?甘蔗还没有长成熟呢,等街上有卖甘蔗的了,我就给你买,好啵?”
“嗯。”
胡金英拉住了苏二旺的胳膊,用手弄掉了二旺脸上和脖子里的玉米杆渣。
他们三人来到了棚子跟前,苏二旺看到了自己装青蛙的袋子,赶紧提到了手里,他指着周大运对胡金英说:“妈,他……周大运……先会儿……想抢我的青蛙。”
周大运突然脸一红,歪头说:“谁,谁……想抢你青蛙啊?”
胡金英要过编织袋看了看里面的青蛙说:“哎,钓了不少啵,二旺,这么多青蛙,又不在家,我又不喜欢吃,你一个人吃得完啊?要不,你就给几个给大运哥哥吧。”
苏二旺从胡金英的手中夺过袋子,一翻眼睛,舍不得地说:“嗯,只……只给8个。”
捡了银子没纸包,苏二旺同意给青蛙了,可没袋子装,周大运在自己的身上摸着,嘴里说:“嘿,捡了银子没纸包,我用什么东西装青蛙呢?”
胡金英笑着说:“要不,你把裤子脱了,用裤子装。”
周大运摸了摸皮带,抬头笑着说:“嘿,我穿的是短裤,没裤腿,没地方装啊。”
胡金英四周看了看说:“要不,你跟二旺到我家,找一个方便袋……。”
可周大运怕跟苏二旺到了他家,他又变卦不给了。
胡金英说到方便袋,周大运突然想起棚子里就有一个装过卤鸡的方便袋,他立即跑进棚子里,拿出了那个方便袋,乐呵呵地说:“嘿,天助我也,这下有办法了。”
胡金英看了看那方便袋,只见那上面沾着油腻和卤汁,她皱着眉头从编织袋里拿出了20多个青蛙,装入了那个方便袋里,然后将编织袋递给苏二旺说:“好一点拿着,还有好几十个青蛙呢,够你吃了。”
苏二旺接过编织袋,不高兴地说:“妈,嗯,我回家的。”
胡金英想拉苏二旺的胳膊,没拉着,她跺一下脚说:“你等我一会儿,等我摘了豆荚,我们一路回去。”
苏二旺一边跑,一边说:“不,我回家的,我怕周……大运还要抢我的青蛙……。”说着跑了老远。
周大运拎着装在方便袋里的青蛙,看着胡金英,笑着说:“婶,谢谢你了!你忙吧,我也回去了。”
胡金英说:“别,你等等,我给你在袋子上扎几个小孔,让青蛙透透气,莫让青蛙憋死了。”
用什么扎?在这野地里,又没有锥子!周大运看着胡金英,举着方便袋,吞了一口涎水。
只见胡金英利索地从头上取下发夹凑到周大运跟前,一手扶着方便袋,一手捏着发夹,对准方便袋扎起小孔来。
胡金英在方便袋上扎着孔,扎着扎着,里面有个青蛙一蹦,把她吓了一跳。
他们两人挨得很近,周大运已经闻到了胡金英身上的气味,他还用鼻子吸了吸,见胡金英看了眼自己,他笑着说:“婶,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
胡金英一听,脸立刻红了,她低着头说:“切,我又没有撒什么香水,有什么气味啊?有,也是汗臭味儿,难道你喜欢闻汗臭?”
周大运的鼻子又吸了吸:“真的,不是香味,但好闻。”
胡金英扎好了气孔,收起发夹说:“你一个小屁孩,胡扯。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说着一转身,没有想到却触到了周大运拎着青蛙的手背。
周大运看到胡金英像少女似的惊惶失措的样子,又看到这一望无际的田野不见一个人影,他便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想陪陪她。周大运看看胡金英的身子说:“婶,我陪你一会儿,要不,我帮你摘豆荚……。”说着要放下青蛙向胡金英走去,可青蛙在袋子里乱蹦,他只好又提在手里。
胡金英赶紧说:“别,你快一点回去,莫把那些青蛙憋死了。”
“你不是帮忙扎了气孔的吗?没事的,死不了。”
胡金英低头摘着豆荚说:“那些小气孔,时间长了会堵住的,你快回去把青蛙放到盆子里,让它们呼吸新鲜空气。”
周大运折一根长草将方便袋的口子系住了,放在了棚子的稻草地上,来到胡金英身边说:“嘿,我……好喜欢闻婶身上的气味,这一望无际的田野里,一个人影就没有,你不怕吗?嘿,我想陪你一会儿,给你做做伴儿。”
胡金英低头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嘴里说:“大运,你不去陪那些小姑娘,你陪我这个半老徐娘做什么?”
周大运摘了一个豆荚放到胡金英的篮子里,笑着说:“婶,你一点也不老,刚才你的触到我的手背了,你的好软乎喔……。”
胡金英低着头,不敢看周大运一眼,红着脸说:“你一个小屁孩子,瞎说什么呀?我这年龄可以做了,嗯,你摸过的……啵?”
周大运嘻皮笑脸地说:“嘻,婶要是我妈就好了,我可以挨你睡,从小摸到大……。”
胡金英假装生气地说:“大运,你说的话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小屁孩,说话就没有一个分寸啊?我是你婶呢!你别在我这儿捣蛋,快点拎着青蛙回去,不然那些青蛙就被憋死了。”
周大运见胡金英并没有真生气,他朝四周看了看,田野里静静的,不时有风吹过来,将玉米叶刮得呼呼作响。周大运站在玉米杆下,玉米杆比人还高,几乎成了天然的屏障,又见胡金英低着头,崛着臀,他放肆地说:“婶,你想让我走也行,要不,你让我摸摸你的…………。”
胡金英没有看周大运,以为他的手伸过来,她连忙将臀一收,锁紧眉头说:“别,我的腰不好,腰和腿都疼痛,莫把我的腰闪了。”
“嘿,没事的,我只是用手揉揉。”周大运死皮赖脸地说。
“跟你说,你不要放肆,小心我到你家去告诉。”
胡金英本来是想吓吓周大运,可周大运并没有怕,他歪着头说:“我巴不得你跟我妈说,看她是信你,还是信她的儿子!你是大人,我是小孩,我说保贵叔不在家,你熬不住了,是你我的……。”
周大运见胡金英一下子愣住了,他趁机伸手在她的上捏了几把,揉了几揉。
胡金英说:“我告诉你了,我的腰腿疼痛,小心把我的腰弄坏了,要是弄坏了瘫了,让你侍候我一辈子。”
周大运又摸摸她的说:“婶,没准我今天一摸,你的腰腿疼痛就好了呢。”
胡金英身子又一颤,红着脸,皱一下眉说:“切,你是神仙啊,手一摸病就能好。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想摸的也摸了,想揉的也揉了,这下你该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吧。”
周大运见胡金英没有恼怒,他胆子更大了,他嘴里喊一声:“婶。”
“嗯,有什么事?”胡金英抬起头,直起腰来看周大运。
“嘿嘿。”嘻皮笑脸地出其不意地伸手在她的胸前捏了几捏,坏坏地招招手,拎起棚子里的青蛙,迈开腿就跑出了黄豆玉米地,上了田间土路。
胡金英跺了跺脚,忍不住笑着骂道:“你个小砍脑壳死的,还得寸进尺呢!摸了还不满足,还要摸胸,你不晓得回去摸去啊?”
周大运回头见胡金英还在笑,就说:“婶,我摸索你,我就把你当我妈,哪天我还要挨你睡呢……。”
胡金英抑起脖子说:“你小***的敢,一个小屁孩,小心你保贵叔回来打断你的腿子。”
周大运站在路上笑着说:“嘿,我不怕,反正我有三只腿。”见大灰狗还在棚子门口磨磨叽叽的,就说:“刀狼,我们回去!”
胡金英手里拿着豆荚,又仰起头骂道:“小***的,你是牲畜啊?还三只腿!哼,你就跟你的狗一样,什么刀狼啊,简直就是一个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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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风流 第四卷 第004章 眼冒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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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运没想回自己家里,他拎着青蛙要直接去支书家。
支书家来了几个时髦的少男少女,院子里说说笑笑,热热闹闹的。
厨房里饭菜的香味飘出去老远,惹得周围的人家都端着大米饭吃不下,因为桌子上没有人家支书家里丰盛啊!
周大运引着大灰狗走到一个小巷子里,没想到碰到了做豆腐的眨巴眼。眨巴眼也和周大运、孙腊梅们是初中的同学,只是他只读了一个初一就辍学回家了。他在家里开了一个豆腐坊,清早起床磨豆浆做豆腐,白天就满村里卖,几年下来还赚了一些钱。他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算是村里有头有面的有钱人了。他听说孙支书的千金要过十八岁,家里请来了一些同学,他心里就犯嘀咕了:自己也和那个孙腊梅是同学啊,我这个堂堂的有钱人,怎么没有接到她的请柬呢?孙家的人不会是狗眼看人低吧?他不服气,就偷偷在孙家的院子外望了望,可他怕孙家人看到了,瞟了几眼,也没有看到什么名堂。没有想到,走到这小巷子里,遇到了老同学周大运,看周大运拎着一个脏兮兮的方便袋,身后还跟着一条狗,一看就知道不是去赴宴的样子。
“哟,周大运,中午不回家吃饭,到处打什么野啊?是不是看上哪个长得丑的女人了啊?”
周大运看眨巴眼一副泄了气提的皮球的样子,就问:“哎,是不是有人买你的豆腐没给你钱啊?耷拉着脸,像死了亲妈似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难道我就不该看上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啊?”
眨巴眼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回答周大运的,反而问:“哎,周大运,你晓得啵?孙腊梅今天过十八岁生日,她家里请了不少同学……。”
周大运看看眨巴眼说:“这个呀,我晓得,她不是过生日,是举办成……人礼。”好象他是这次仪式的策划人似的,还特意纠正了眨巴眼的说法。
眨巴眼压低声音问:“哎,我问你,孙腊梅请你了没?”
周大运看眨巴眼眨眼睛,他也条件反射,眼睛也不停地眨起来,他说:“孙……孙腊梅没请我,可……。”
眨巴眼听周大运说孙腊梅也没请他,这时心里才有了平衡,他没等周大运把话说完,就笑笑抢着说:“我说呢,她连我张天帅就没请,会……请你?”
张天帅是眨巴眼的正名。
周大运听了眨巴眼的话,心里有些不高兴了:“照你的意思,你跟我牛b些啊?”
眨巴眼仰起头,摸了摸腰包说:“在村里,我大小也是一个企业家啊!建村小学的时候,我响应孙书记的号召,捐了1000元,大名还刻在功德碑上了。哎,你捐了多少钱啊?”
周大运一分钱没捐,可我老头子捐的钱不比你眨巴眼少啊,可老头子不能代表我自己呀。他红着脸说:“人家孙腊梅请的是同学,又不是请企业家。”
眨巴眼冷笑一下说:“人家请同学,还不是没请你呀!”
周大运眨巴眼睛,牛b烘烘地说:“哼,孙腊梅是没有请我,她请我怕我不去,她就要她的老爸孙书记亲自请的我。孙书记亲自出马请,难道我还不给人家面子?嘿,老子现在就到他们家喝酒去。你闻,老子现在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眨巴眼愣住了,眼睛眨得飞快,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笑着说:“吹,你吹,走完这条小巷,前面有一头母牛正在圈里吃草,小心把母牛b吹暴了……。”
周大运瞟一眼眨巴眼,得意地说:“你不信啊?不信你跟在我的后面看着,看孙腊梅是不是像迎接贵宾一样热情地迎接我。”
眨巴眼还是不信,他说:“切,你***的说假话也不打草稿,看你身上乱糟糟的,还拎着一个脏兮兮的袋子,你这个样子进他们的院子,就不怕孙腊梅把你当叫花子撵出来啊?晓得你搞什么事去的呀,还说去赴宴去的,骗哪个撒。”
周大运这时才看看自己,先会在玉米地里撅着啃过玉米杆,后来又想摸胡金英,身上弄得上乱糟糟的,手里拎的方便袋子也不干净,再加上身后还跟着大灰狗,要是这样子到孙家,肯定会弄得大家都没面子。周大运扯了扯自己的西装短裤,大声说:“嗨,张天帅,幸亏你***的提醒,你在这儿等一会儿,老子回家换一套衣裳再来,我们一路到孙腊梅家。”说着领着大灰狗往家里跑。
眨巴眼看周大运跑得那么急,看来他说的是真的,眨巴眼更想不通了:妈的,周大运算什么东西啊,一个什么事都不做的小混混,那个孙腊梅竟然请他不请我!他在巷子里站了一会儿,身子就像霜打过的茄子,蔫蔫地离开了。
周大运换了干净衣服,走到那个小巷子时,却不见了眨巴眼,他独自拎着青蛙到了支书家。
周大运走进孙家院子,没有进堂屋,而是先进了厨房。
厨房里何桂花和另一个大婶正忙得不亦乐乎,周大运说:“桂花婶,嘿,我给你们弄来了一个稀奇……菜。”
何桂花见了周大运,立刻笑开了花,她高兴地接过方便袋说:“哎呀,大运,你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呀!哎,这是什么呀?好象还是活物呢!”
何桂花低头一看,青蛙在袋子里活蹦乱跳的,将她吓了一跳。
周大运笑笑说:“嘿,是青蛙。”
孙德建从堂屋里来到厨房,听到了周大运的话,忙问:“青蛙?哪弄的?这可是一门好菜呢!”
何桂花乐呵呵地说:“嘿,大运带来的。”
孙德建接过青蛙说:“好,大运,你到堂屋里去陪同学们玩,青蛙交给我,我来杀。”
孙腊梅正和同学们在堂屋里聊得热乎呢,她听到厨房里有人说“大运”“大运”的,难道是那个周大运不请自来了?人家谭歌也来了呢,他们两人要是相见,那该是一种什么情形呀?孙腊梅感觉周大运的到来不是太妥。我过生日,本来是想热闹热闹的,他一来,那气氛还会热闹吗?不行,我得把那个讨厌的周大运想办法弄走,于是,她立即皱起了眉头,只身来到了厨房。
“耶,周大运,你怎么来了?”果然是周大运来了,孙腊梅劈头就问。
周大运被闹了个大红脸,一时语塞:“嗯,那,这个……。”幸亏眨巴眼没来,先会儿还牛b烘烘的,说孙腊梅要热情地接待自己的,现在倒好,人家要开赶了!
何桂花不高兴了:“哎,腊梅,你怎么说话的呢?大运不是你同学啊?他是我和替你请的……。”
孙腊梅不高兴地说:“你们又晓得情况,就自作主张,给我添乱。”
周大运站在厨房里,垂着手,真不知将手放到哪儿才好。
孙腊梅又对周大运说:“周大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大运只好低着头,跟在孙腊梅的身后走出院子,进了小卖部。
屋的那些人也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也看到了垂头丧气从院子里走过的周大运。
小卖部里没人,孙腊梅关上门说:“周大运,不是我不,是因为谭歌今天也来了,我怕你们见面后尴尬,不自在,影响我们今天的气氛……。”
果然,人家下了逐客令。
好一会儿没说话的周大运却厚着脸问:“是吗?谭歌也来了?正好,我想问问她,学校开除我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孙腊梅笑一下说:“嘻,周大运,你好天真喔,你调戏了……人家,还想人家为你说情啊?人家不追究你的责任,不告你,不让你进派出所,就够对得起你了。”
周大运小声说:“其实……我很冤……,不信你问问谭歌……。”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孙腊梅打开门,门外站的竟然就是穿着漂亮裙子的谭歌。
小卖部里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孙腊梅见是谭歌,先是愣了一会,接着笑着拉着谭歌说:“谭歌,我们到堂屋里去玩。”回过头又对周大运说,“周大运,你慢慢走,我不送了。”
周大运脸红而赤的呆在了那儿,翻了翻眼皮,心里说:妈的b,晓得是这样的,昨天就不该答应孙德建和何桂花的,弄得老子今天出这么大的洋相。妈的b,来赴宴,竟然被撵出来了,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陈家庙混啊!这么以来,弄得跟眨巴眼就不如了。他看看孙腊梅,又瞟了一眼谭歌,眼眼快速地眨着,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正当周大运无地自容时,没有想到谭歌却笑着说:“嘿,周大运,怎么……老同学过生日就不参加,要走人啊?你的工作……就那么繁忙啊?”
周大运是一个明白人,一听谭歌这话,就知道谭歌是来灭火的,是来帮助自己的。
周大运看看谭歌,呆板地张了张嘴:“嗯,这个……。”露出了笑脸。
“这个什么呀?老同学好不容易聚一聚,说什么你也不能走啊!走,我们到堂屋里去。”说着就去拉周大运的胳膊。
孙腊梅一下子目瞪口呆了,没有想到这谭歌如此大度!两冤家见面像没事似的。孙腊梅见谭歌这么热情,她一下子也来了一个一百十度的大转弯,笑盈盈地说:“嘿,周大医生,你不给我的面子,难道也不给谭歌的面子啊?走,我们到堂屋里去玩吧,就是要走,也要等吃了饭再走吧。”
先一会儿还是一堆,眨眼间就变成宝贝疙瘩了,周大运像在梦里,糊里糊涂的了。
两个女孩子见周大运仍然呆站着没有走,就一人拉了周大运一个胳膊,前呼后拥地拽进了堂屋里。
屋里还有一个初中的同学,叫胡策,初中毕业后考取了县师范。他见两个美女拥簇着周大运,心里顿生妒忌:这周大运是一个什么重要人物啊?两个美女都如此看重他。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周大运,你架子不小呢,真牛b,到孙腊梅这儿来,还要两个美女架着你,你才愿意来啊?”
周大运进堂屋,和另外几位不认识的估计是孙腊梅高中同学的小伙子点了点头,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对胡策扯谎说:“不是,最近病人比较多,我老爸一个人忙不过来,他要我到门诊给病人打针……。”
胡策诡笑一下说:“嘿,周大运,据坊间传闻,你的手……艺不错呢!”
周大运以为胡策说的是打针的技术不错,他笑笑谦虚地说:“没什么,天天打,熟能生巧嘛……。”
没有想到胡策大笑一声说:“哈,你打什么马虎眼啊?难道你就不明白我说什么啊?我是说你的手抓女同学身上的‘馒头’,手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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