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夫之上必有勇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说罢,领着她的管事婆子就走了。
赖云烟转头对没走的马氏叹道,“哪有她这么快利用过了就过河拆桥的,好歹也多扶我走两步啊。”
“我来扶您。”马氏笑着赶紧过来扶她,“您莫怪她,她事要紧,来之前,她屋里都有好些人了,想来现在都等着她回去做决定。”
“嗯,你也忙去罢。”
“我多送你走两步。”
“去罢。”赖云烟笑了,拍拍她的手臂,“不怪你。”
马氏这才松了手,浅福一礼,带着下人匆匆走了。
上午有上午的事,要是不忙完,可是到了半夜都歇不了。
**
赖云烟一直没跟司笑多说什么,她从议事房出来后就到了赖家住的地方,赖震严正坐在正前方大椅子上晒着太阳,看着前方数十丈外正在操练的赖家家士,看到她来,懒懒地抬了下眼皮。
赖云烟上前,恭敬地给他施了礼,等了赖震严的话,才坐上了下人抬过来的椅子。
司笑也施了礼,赖震严连一句声都未发,甩了一下衣袖算是免了她的礼,如此司笑也不敢动,看她木头疙瘩一样地站着,赖云烟摇摇头,出口还算温和,“让你不用多礼,站一边去罢。”
冬雨领了她,站到了离他们有点距离的地方。
而隔了一段有点挺远的距离斜前方,赖家内眷正在忙着手上的针线活,手中的铜针在她们手中穿梭不已,发出了一片亮光。
赖云烟头抬得甚高,不断朝她们那边看。
看她脖子伸得快要伸断,赖震严轻哼了一声,“没规矩。”
赖云烟轻咳了一声,收回了脑袋。
她这确也是有事才过来的,前阵就听秋虹在她跟前说,说大老爷开始给煦阳媳妇好脸色看了,现在都派事情给她做了。
煦阳媳妇也是皇帝赐的婚,是赖家死对头温尚书的女儿,便是西行路上,也毫不顾及他还嫁了一个女儿在赖家,对赖家一点也不客气。
赖震严也从没给那个皇上送到赖家的媳妇好脸色看,那媳妇先前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在宣京时都自请离去过一次,说要入孤庙终此残生,但在到西地后,公婆生病期间,她还是尽了媳妇之责,煦晖的身子一直没出事,大半也是她照顾的。
“您要让媳妇当家了啊?”赖云烟问兄长,言语甚是好奇,“不管以前与温大人的恩怨了啊?”
“少捣乱,”赖震严哪不知道妹妹取笑他的心思,看着操练的家士道,“少扰我的清静,想过去看就过去看。”
“那我过去了啊,”赖云烟得了话就站了起来,“午膳便与我和魏大人用罢,您也许久没跟他好好聊聊了。”
“有什么好聊的。”赖震严冷哼了一声,但也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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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夫之上必有勇妻 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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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练兵营,她也不往操场再去,候在了不显眼处遥遥看着,所说的耍耍威风,不过也是说着玩罢了。。。
魏瑾泓也习惯了她的话只听一半。
等到他回去找她,她已在一民众家中的篱笆墙里支起了桌子,喝起了茶。
碗是缺了口子有着裂缝的土胚碗,隐隐还有着黑色,茶却是好茶,茶香隔着距离还能闻得到。
“快来尝尝,这人家老阿婆的炒米炒得极香。”她朝他招手,止了与她坐在一块的老婆子的行礼。
“免。”见那老人还要起,魏瑾泓颔首免了她的礼,坐在了下人搬在了她身边的长凳上。
“今日这天气挺好,不出来走走还发现不了。”她挑出一把炒米,把还带壳的谷子剥掉皮,挑了一小把完整的出来放到他嘴边。
魏瑾泓含进,炒米炒的是西地这边的野谷,身形细小,比正常的稻谷子要小一半,虽是如此,在西地也是极为难得的吃物,用火炒出来,确也是别有一翻香味。
他坐下后,身边那老婆子已是坐不下了,不安地看着妻子,妻子见罢,笑着道,“老人家要是有事要忙,就且忙去罢。”
老婆子忙不迭退了下去,魏瑾泓只见她一叹,“看罢,不是我不想和气,我是想和气来着,可人都怕我。”
魏瑾泓在她手心挑了颗炒得开了花的米放进嘴里,颔了下首。
“魏大人呐……”她又张了嘴。
魏瑾泓去看她,看她笑着与他说,“我想到了给王妃的还礼了,就挑一担野谷子去罢,您看如何?”
魏瑾泓点了头,“好。”
她哈哈笑了起来,戏谑地看着他。
整岛聚起来也聚不到半担谷子,她当给他找了事,就乐得开了怀,魏瑾泓有些无奈,轻抚了下她的头发,道,“多给我两天。”
“不急不急,再多给你两天也可使得。”赖云烟解决了回礼,心中高兴得很。
**
这年光景还是不好,但魏瑾泓心绪却是这生以来最为平静之时,一日大半教导下面的人耕种辨物,剩下的就与她陪伴,又再日渐安宁。
这年到十二月,世朝来信询问可否过来与他们一道过年,魏瑾泓想了想,还是过问了一下妻子的意思。
“你想见上佑诗珍了?”她问他。
诗珍是他们的小孙女,在云谷那段时日,他们都抱在手中看过。
魏瑾泓摇了头,“不是。”
“嗯?”
“来了,又是请安又要你过问琐事,误了你的歇辰。”这年冬天还是寒风刺骨,怕她吹风受寒,魏瑾泓也止了她出门散步,他也减了出门的次数,在书房内安了暖榻让她静卧,这时她在榻上看信,他拉了拉她身上往下滑的毛毯。
儿孙来了,上下都要招待他们,她也不得安宁。
“除了这,你想让他们来吗?”她把信放到一边,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虽是不远,但来回也误事,”魏瑾泓淡淡地道,“这等时候,他应与族人一道过年。”
比起与他们一起过年,世朝留在族中更好,以后与他一道走下去的族人,而不是他们这对父母。
“他也是一片孝心。”
“你想见的话,就让他们来。”
妻子笑了起来,笑了数声也摇了头,“来作甚?”
说着把信给了他,“回信给他罢,让他与族人好好过年。”
魏瑾泓回书案前回了信,把信交出后他回了她的身边,问她,“你不是送了衣物给他们?”
她不是还惦记他们?真是不想见?
“远香近臭,”她往他身边靠了靠,枕在了他送过去的肩上,“来了,不热乎,他们会想我对他们有成见,太热乎了,我又不是个时时守着谁的性子,还要拉着老脸贴小辈的脸,这等事我也做不出,还不如不见,他们免得不安了,我也免得费事了,都太平。”
“嗯。”
“你若是想见,回头去族里住住,与他们亲近亲近也是可行的。”
“知道了。”魏瑾泓低头,吻了下她灰黑的头发,“就这样罢。”
“呵。”她笑了起来,翻了个身。
眼看她又要睡,魏瑾泓喂了她吃了药,这才放低了她,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入睡。
这段时日她脸庞比以往有光泽了一些,大夫说她血气足,心神安宁,这样下去再好不过,他是不想有什么人来打扰她了。
哪怕那些人是他们的亲儿亲孙。
**
过年儿子魏世朝与表兄赖煦阳一道来了昆南岛,妻子欣喜无比,只是比着对侄儿,她对亲儿有些小心翼翼,对待他就像对待一个远道而来的小辈,慈爱大度但没有太多亲昵。
她本是放肆之人,等过了两日煦阳要走,她笑着让他赶紧走,省得她越看越久就不让他走了,对着亲儿,却是言语温声,让他一路小心路上,注意保暖。
外人尚且看不出什么来,魏瑾泓却知她已与世朝不再像他小时候那般亲近,她在他面前像个慈母,而不是像她自己。
她知道他们的儿子看她不惯,也很明白儿子觉得她强大到近乎可怖,觉得她不会受伤,他亲近保护弱小之人,但不会想在此之间她会不会为难。
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也很明白当初他为何让司仁一家留下来——如果不留,让司仁一家死在外面,他们的儿子会与她真正的形同陌路。
这些事太伤人,她从来没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过,到了现在,她已无所谓他做何事他说何话,只管当她的慈母,尽她的责任,魏瑾泓就已明白,妻子与儿子之间,这世怕是不能再回到当年了。
想来,孩子长大就是如此罢,她安慰他的那些话,何尝不是安慰她自己,跟着他一起释怀。
他们子孙缘浅薄,许是他们再活一世,一生过于锋利的代价。
魏瑾泓已为这事想了多年,妻子说儿子有孝心是好事,成全他的孝心也是他们应尽的责任,如此一来,魏瑾泓教他为人处世的书信也是写得勤快起来,每次得信就会及时回信,来年在世宇的信中看到世朝已能全权负责两百人的队伍,且能带领队伍出色完全任务后,他确是有着几分安慰的。
“你以后在与他回信中,应对他还有着几分期许,以后他怕是更好。”妻子听后,与他仔细说道,“知道我们对他没有失望,对他还有所厚望,他会更尽力。”
“嗯。”魏瑾泓颔首,这时才敢问她,“你没有伤心过?”
“算不上伤心,”妻子淡淡道,“这是我们一起欠的债,要还到我们死才算完,一想就没什么可伤心的,既然做了就要有担当,才不枉我们再活的这一世。”
“可能他至死都不会明了你。”
“为何要他明了?”妻子好笑地看着他,“魏大人,这世上有谁真能明白谁?我们有着两世,最丑最不堪的面目,得已的不得已的都看过,世事逼得我们不得不去了解对方,去妥协去融和,可这世上有几人能生死与共这么多次,又有那么多的理由必须在一起?我们没法只能去了解对方,可谁有我们这样的天时地利不得不去了解,不得不去接受,我们摆脱不了对方,为了日子好过,不得不连最丑的样子都学着去爱,别人何至于要走到这步?”
魏瑾泓知道她的意思,他们的在一起,是因为任赖两家要和魏家要共处许多年,为着那两家,她以前没办法走,现在她也还是没有办法走。
但凡有别的路可走,她选择的都不会是如今这条路。
他们不能分开,才不得不在一起。
“不管如何,他还在长大,”她又道,“我们尽了心,不管他以后明不明了,也不管你我对他有过多少失望,事实就是他好了我们才心安。”
“嗯。”
“笑一笑。”
魏瑾泓牵起嘴角露出了个笑,心平气和与她道,“我已明白,就像明白他好了我们才心安一样,我也知道,只有你才会真的与我一道,哪怕是承诺,你也会认真地想那个与我同棺的结果,你向来是个认真的人,知道我在意,便不会让我真正的伤心,我全然知道了你,才学会了对你全心全意。”
妻子听了左看右看,最后他在她嘴角轻吻了一下,她才不得已地道,“魏大人,我好久不知道脸红了……”
“嗯。”他温柔地吻了下她的嘴唇。
“你还是别搭理我罢。”她轻咳了一声,“我还是习惯你半天吭不出一个字来,老冷不丁地说这些个话,我都当你又要掐我命门。”
“这会不会让你更喜欢我?”她不自在的样子让他笑了起来。
“不会不会。”她连连摇头,但半路停了下来,靠近了他。
两人气息相织,等到安静,她靠着他的肩在他脸颊亲吻了好几下,良久才道,“一直都是我爱你比你爱我多。”
魏瑾泓半晌都愣住没说话,过了好一会,他僵硬地转过头,不敢去看她,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眼眶滚烫……
“我以为你不会再说出这句话来。”
“我也以为我永不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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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夫之上必有勇妻 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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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骨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将军了,他祖祖要洗澡,他把自己也扒光了跳进热水里,非要陪着他祖祖一块洗。
乌骨宠他,任他在身上作威作福,爬到他头上坐着也不管。
林大娘在外头听着水声大作,叉着腰想骂这爷孙俩别浪费大冷天好不容易烧出来的热水,想想,又骂不出口,自个儿笑着走了。
人回来了不走了,宝贝都来不及,哪舍得骂。
乌骨带回了大将军无碍的消息,林大娘这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等回头梓儿也醒了,大将军和盘哥儿也回来了,一家人就又聚齐了。
林大娘一想,又欢天喜地了起来,叫府里人把家里收拾了一通,把很多旧东西换了新的,花了一大笔银子,末了看到花费时,她揪着胸口叹了口气:“这让自己高兴一下,可太花银子!”
小丫和林福忍笑不已。
不过,他们大娘子也是个会持家的,没少挣钱,也没少从皇帝那拿赏——往往别人要是得了大赏了,他们家没有,他们大娘子就会去皇帝那走一走,问问是不是落了他们家的。
皇帝现在也是不喜欢见林大娘了,林大娘一看,也不稀罕他那点赏钱,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弄得跟她好想见他似的。
不过,战打完了,她是没什么要进宫的了,就是大将军回来,该他们家的少了,她还是要往宫里走一走的。
这大将军不好意思开的口,她好意思啊。
她要习惯了,再多要一次也无碍的嘛。
皇帝尚不知要被这对眼里只有钱的夫妻扒皮,这头他叫了太医院的太医,带着石灰药草前去最北支援。
太医院不想去的人还挺多的,这事还闹了起来,被皇帝宰了两个人的头才消停起来,末了还是从民间用重金和进太医院的诱惑,请了几十个大夫,进入了以密云县以北的地方,收拾后局。
林大娘一听现在连百姓都说进了那边,闻口空气都会死,传闻以讹传讹都没人去了,她那个心思就活络了起来了。
她从乌骨那知道那种虫只会长在阴寒的长年冰雪不化没有光照的地方,但最北州一年四季当中,还是有夏天的,没有冰国那么冷,所以,最北州完全没有那种血虫生存的条件。
说起来,这个水的问题,林大娘也知道,壬朝,包括周边国家,跟她以前所知道的古代人一样,水是从来不烧着喝的,除非有条件的人家要喝茶才会用柴火把水烧开。
烧开水是要费柴火的,这在古代这种大多数人都在省着过日子的时代,这柴火他们能省就省了。
她刚到这时代时,他们林府有钱,但也常常喝的是生井水,那井水确实挺甜的,林大娘也喝过,但在她的习惯影响下,林府后来喝的都是烧过的开水。
她到了刀府,就把她的这些个习惯都带了过来。
其实生存条件就在这,很多东西真是没法去讲究。为喝个水住城里的要多费钱买柴禾花时间烧,乡村里要花劳动力和时间去捡柴,所以你要去跟人说喝生水对身体不好,大家也没喝出毛病来,这么多人都喝生水也没几个人死过,你说了,人也不会听你的,只会当你富贵人家的娘子没事找事,尽添麻烦。
这道理没法说,林大娘活了小半辈子,也就影响了她周围的几家人跟她一块有这个水要开过的才喝的习惯。
这个事情,林大娘是没法改变所有人,但人知道的多了,怕的就少了,知道最北开始绝对会没人去,所以她也是艺高胆大,开始找林福和小丫,北管事的商量这去最北抢地盘的事了。
林府在江南占据的地方大了,东北看样子她是收不回了,但最北现在没人去,她愿意去啊……
而且,她也仅仅是给自己刨福利,也是给她的这些个为她卖命的打算以后了。
留在东北帮官府的东管事跟大丫夫妇,她也打算叫回来。
这天早上,林福他们早早就来了,小丫也还着知春这几个大丫鬟都到了,林大娘就开始跟他们说起了去最北的事情。
现在最北的人口非常少,皇帝免不了要找人过去住的,而那些无主的东西,肯定也会落到官府手里。
林大娘让大家把家里的银子都准备着去买房买地,最北离燕地近啊,最北要住军爷啊,军爷有军属啊,他们要吃要喝当然少不了要买粮食了,而且,有了打头的人,过两年,人肯定会多起来,这店铺一买就算自己不开也准有人开,然后她还给他们每个人拿了点,跟他们说:“这是大娘子先借你们的,等回头手松了,加点利息还给我,你们大娘子的后半生,就靠给你们放贷唯生了。”
北掌柜的和林福这些老人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知春她们是憋不住有点想笑,只好低头躲了。
“该到你们给自己置产的时候了,别嫌最北不好,它离燕地太近了,路上一好,大半个月就能有个来回,等燕地来往的商贩走卒多了,东西多了,你们拉到那边去卖,多多少少都是有挣的,不要等人多的时候去跟人抢,那时候价格就抬上来了,不值当。”
“没人嫌,就是我们不是都忙?”小丫是最最无奈的那个,“哪有这闲心?”
“空都是挤出来的,你忙,你托北掌柜的帮你办,等皇帝一声令下,需要人过去了,你们家就派个代表,我看我们大宝就很好,他是长子已经有担当了,有北掌柜的带着也安心,你也让他去见见世面,我这边也会叫几个家将跟着你们去的……”林大娘说着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些家将们的以后着想,想给他们置点产,这以后刀家将士要是实在不想去远地就职,那去最北也行……”
“咳!”北掌柜的这时候轻咳了一声,“皇上能答应吗?”
按他们大娘子这说法,她都要把最北变成后花园了。
林大娘也琢磨过这事,她这手脚一铺开,有点把最北占为己有的嫌疑,但是,她也想过了,“先不说我们能占多大地方了?那一点在最北而言,也不过是一小片而已,他也没有答不答应这一说法,他肯定管不过来这种小事,开农令一出,最晚秋天,我们国家就会每天都变得不一样了……”
种子这些都是她想办法和怀桂号召江南的商人们帮皇帝弄的,她再清楚不过今年大壬的收成了,和走商们带给大壬的狂潮。
最北的变化,无非是先前去抢占的人捡了个大便宜。
但这便宜,也不好捡,首先得不怕死,后得有拿得出手的钱,现在除了她这个不怕死还有钱的,真没几个人会去。
没看太医院的那些,为了躲避职责,都装病和告老还乡了,大家都怕死得很,别说还拿钱去买地买房子,支持皇帝的迁人了。
但她对前景的看好,是北掌柜他们无法理解的,但有点好,他们都信她,她是他们的大娘子,他们的东家,只要她一声令下了,他们就会跟着她走,所以林大娘看他们意见那么多,不是怕这,就是怕那的,干脆就独*裁了一把,拍桌子道:“反正都听我的,这钱你们拿着回去,好好算一算,要怎么用最少的钱买最好的地段才能够回本,以及还我利息,听到了没有?”
大家拿她没办法,所以也就拿着这钱了。
就是小丫拿过钱,问了一句:“那利息是怎么算的啊?”
林大娘眨眨眼,“看着给呗,怎么着,也得给你们挣的一半吧?”
小丫瞪她。
林大娘笑了起来,道:“二分利,就这个数。别的,挣了算你们的,亏了也算你们的。”
大家摇着头走了。
林福送北掌柜的,跟北掌柜的说:“您老镖局就别去了,就这个事多费费心,大娘子不是说玩笑话,您老也知道,咱们林府就是这样一块地一块地地买过来的,现在大娘子是刀府的大夫人,刀府置不了地,咱们就帮她多置点,好过没个营生。她在还好,没有她过不好的家,但是谁知道咱们小主子以后呢,这偌大的一家子,总得多攒点才安心,您说呢?”
北掌柜的点头,“她倒是没这般想着让我们帮着她置,她那边我看她有法子,是想着让家里的家将们自己办,我看她的意思,也是想着我们这边给她辛苦了这么多年的人,也给我们子孙后代留个好去处。”
“您明白就好。”林福也是松了口气。
北掌柜的不像他,他是被大娘子带进刀府当管家的,天天能见得着大娘子,又是从小看着大小娘子长大的,对大娘子这辈子是生不出二心来,就怕在外一年到头见不了大娘子的北掌柜对大娘子有什么误解。
北掌柜的命虽说也是老爷救过来的,又对他委以重任,但老爷都过逝这么久了,林福还是有点担心大娘子看重的这个老人心不在她这边。
“我现在就想着姑爷赶紧回来才好,大娘子风头太劲了,我怕有个什么事,她一妇道人家,顶不了整块天。”
“快回了,”林福叹了口气,“我也盼着姑爷回,大娘子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姑爷回了,她才敢歇下,现在一家子都搁她肩上让她担着,她哪敢歇啊。”
“是啊。”北掌柜的也叹了口气。
他倒是把大娘子的话进耳朵里了,就是听进耳朵里了,也就希望姑爷回来,要是皇上那有个什么心思,姑爷也能顶着,把事周全了,谁也说不到他们头上来,那才是稳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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