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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儿
“轻尘,住手。”一夜间没了儿子,此刻妻女又当众上演反目为仇的戏码,宋培臣已濒临发怒的边缘,此刻见玉轻尘故意用力捏着宋夫人的手腕,而宋夫人更是不顾体统地放声呼痛,宋培臣面色铁青、额头青筋爆出,凛冽的目光一扫内室中其余人,厉声呵斥道。
强忍着心头勃发的怒意,宋培臣沉声下命,“宋管家,你带几位御医先去厢房歇息。其余人全给本相退出去。”
宋管家见宋培臣面色极为不好,想着今夜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早已是一声冷汗,此刻宋培臣发话,哪有不从的道理,忙领着几位御医离开,临走前亦是招手让杵在内室的婢女们退出南园。
只是玉轻尘却并未听从宋培臣的命令,手上的力道随着宋培臣的这声呵斥再次加重。
“啊……”只听得宋夫人一声尖叫,脸上一片疼痛之色,额头已沁出了一层冷汗,身子更是因为手腕的剧痛而摇摇欲坠,险些有些站不稳跌坐在地。
“玉轻尘,你没听到我话吗?”宋培臣见玉轻尘铁了心要给宋夫人颜色看,面色再次沉了几分,音色中更是带出了更多的狠辣,射向玉轻尘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厌烦。
“哼,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父亲这是希望我以德报怨?可惜,我不是养在深闺的小白花,还真容不下这等不共戴天之仇。宋夫人,你逼死我母亲,我捏断你的手,也仅仅只是收回些利钱。”说完,内室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喀嚓’声,随后一道尖锐地尖叫声紧接而来,宋夫人瞬间瘫在了地上。
宋夫人脸上血色尽失,瘫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眼中流出的泪与脸上冒出的汗混合在一起,融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一时间狼狈至极,右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却又让她心中恨极了玉轻尘,猛地抬起头来,双目满是怨毒地盯着玉轻尘,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小贱……”
“宋夫人,您剩下的一只手,也不想要了?”难听的谩骂尚未说出口,内室中响起简珏阴冷的声音。
宋夫人只觉一道冰冷如寒冰的视线瞬间穿透到她的身体内,视线微移,却见简珏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宋夫人心头猛地打了个寒颤,不甘不愿地改口道:“我何时逼死你娘了?是那个贱人自己跳崖的……”
只是,宋夫人的话再次被打算,宋培臣一个箭步上前,猛力将瘫坐在地上的宋夫人拉起来,疾言厉色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南儿尸骨未寒,你在他的遗体前说这些事情做什么?”
“南儿?哈哈哈……”却不想,宋夫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原本恶狠狠瞪着玉轻尘的视线骤然转向宋培臣,眼底一片凄楚与怨恨,指责道:“他不是我的儿子。那个贱人生的儿子,你凭什么记在我的名下?而我却被那个贱人害得自此不能再有自己的儿子,你凭什么让我帮那个贱人养孩子?死了好,最好死透死绝了,哈哈哈……”
宋夫人用仅剩的左手紧紧地拽住宋培臣胸前的衣襟,一面咒骂着宋南母子,一面指责着宋培臣,言语间已有点语无伦次,观其面相与神志,显然已有些癫狂。
宋培臣面色紧绷、双唇紧抿,双手用力地握住宋夫人的双臂,防止她做出更丢人的事情,同时出声对外面喊道:“来人。”
“相爷。”伺候在外间的婢女赶忙走了进来。
“将夫人带下去休息。”说着,宋培臣右手作出手刀的姿势,在宋夫人的肩胛骨用力地打了下去,原本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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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完结) 宁王妃(完结)_分节阅读_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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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的宋夫人突然如断线的风筝般,两眼一闭、身子软软地往后倒去。
宋培臣将她交给婢女,顾不得伤心宋南之死,又将注意力放到始终陪伴在玉轻尘身边的简珏,面色不善道:“此乃相府家事,宁郡王是否避嫌?”
见宋培臣赶人,简珏的身躯却是纹丝不动,挑眉看了眼宋培臣,又目睹了相府方才的乱象,简珏冷笑道:“轻尘是本王的未婚妻,她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既然轻尘的生母并非这位宋夫人,宋相是否告知真相?否则,本王一一查了出来,想必这并非宋相愿意看到的吧。”
闻言,宋培臣双目半眯,危险地打量着长身玉立的简珏,冷哼一声,反问道:“宁郡王这是在威胁本相?”
简珏听之,冷冷一笑,同时伸手扶住玉轻尘,冷肃道:“本王只是不希望大婚之日拜错了长辈而已。既然宋夫人已亲口承认,宋相何不说出真相。只是,本王细观宋夫人方才的德行,当真配不上当朝一品诰命夫人的品级,这等心如蛇蝎的女子,宋相还是早做打算吧。”
言下之意,便是简珏不承认宋夫人的身份,亦是在给宋培臣施压,让其将宋夫人处理了。
宋培臣听之,猛地皱起眉,却转而看向玉轻尘,问道:“轻尘,你认为呢?”
“血债血偿!”玉轻尘毫不犹豫且坚定无比地吐出这四个字,随即抬眸直直盯着宋培臣,等着他开口说出生母之事。
宋培臣见玉轻尘神情坚定,又想起方才宋夫人大吵大闹之事,心底对宋夫人生出更多的厌弃,顿了顿,开口道:“你与南儿的生母的确不是瑶儿的母亲。你们比瑶儿大了一个多月出生,瑶儿的母亲知晓此事后,遂带着人寻到你母亲的住处,抢了南儿。你母亲当时抱着你逃了出来,却被瑶儿的母亲逼到了悬崖边,你母亲只能带着你跳了崖。”
一段满是血泪的往事,却被宋培臣三言两语带过。
玉轻尘听完心底顿时涌上怒意,浑身轻颤了起来,这对夫妻,男的抢占他人之妻,女的抢夺人家的儿子、逼死人家的妻子与女儿,好一对恬不知耻龌龊下贱的夫妻,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简珏扶着玉轻尘,感受到她体内的愤怒,面色也随之一沉,再次开口,“宋相,本王不希望在本王与轻尘的婚礼上见到您的夫人。”
宋培臣见简珏强硬的态度,神色亦是十分难看,转头看了眼已经没有气息的宋南,宋培臣满面阴鸷地离开了南园。
玉轻尘见宋培臣离开,忙抬步走到床边,再次检查起宋南的身体,同时不放心地询问着简珏,“哥哥身子如何?”
“放心,他只是服用了假死药,待发丧结束,这世上便不会再有宋南,女国却会多出一名太子。”简珏低声说道。
玉轻尘轻点了下头,虽早已知晓全盘计划,但如今见宋南为了摆脱相府嫡子的身份,竟还要受这样的罪,心中或多或少有些难受。
一时间,相府嫡子去世的噩耗传遍京城,而宋夫人亦是在当夜被宋培臣遣送到城外的别庄内,对外宣称爱子去世伤心过度,遂去别庄养病,就连宋南的丧礼也没有参加。
只是,相较于宋南去世,更让宋培臣焦心的是,十五那日本应是处置女国太子之日,却不想从外面闯进一群蒙面人,宋南见有人侵入相府,便领着相府家丁与之对打,最后宋南中剑身亡,女国太子不知所踪。
这段日子,宋培臣不断派人出去暗查此事,却丝毫没有头绪,让他越发深觉此事已被人察觉。
与此同时,宋南去世当夜,一道圣旨却从宫中发出传往蔚山的大长公主府,平治帝下旨,将大长公主府的幽兰郡主与端怡公主一同嫁给赫连昊德,并允许二人并嫡。
听完太监宣读完这份圣旨,大长公主一时怒火攻心,竟当场吐血晕厥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黄昏,床边则守着幽兰郡主、许炎周、许嫣儿等人,而此刻传旨的太监也因大长公主府无人接旨而依旧待在府内。
大长公主面色苍白,原本保养得宜如年轻女子的脸庞竟在一夜之间生出了许多的皱纹来,丝滑如黑缎的青丝也在鬓角染上了点点风霜,大长公主躺在床上,拉过许炎周与幽兰郡主二人的手,坚定道:“平王不仁,那就休怪本宫无义。”
这么多年过去,大长公主心中始终没有承认平王是皇帝的身份和事实,此刻更是当众喊出平治帝当日还是王爷时的封号。
“祖母息怒,小心身子。”幽兰郡主半蹲在床边,看着为她抗旨的祖母,心底感动,更加担忧大长公主的身子。
大长公主看着自小被捧在手心中的幽兰,勉强露出一抹慈爱的浅笑,眼神却是无比坚定,对一旁的许炎周下命,“炎儿,咱们大长公主府准备筹谋了二十年,如今该是让天下还我们一个公道了。他想拿你妹妹报复本宫,休想。”
许炎周面色肃然地听着大长公主的话,保证道:“祖母放心,孙儿定会保住妹妹。”
闻言,大长公主却是摇了摇头,再次强调道:“不仅仅要保住你妹妹,而是要夺回那张九龙宝座,只有你坐上去,才能永久地保护你妹妹。”
“是!”许炎周慎重地点了点头,遂交代幽兰郡主与许嫣儿好生照顾大长公主,自己则快步走出内室。
大长公主府强留下前来传旨的太监,于大夏朝三百零九年十月初十,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起兵谋反。
平治帝得到这个消息时,许炎周率领的大长公主府军已攻下了二几座城池。
平治帝看着眼前如雪片般传入宫中的奏折,神情冷静不见半丝慌张,只下了两道圣旨。
一道是让羽林军副统领庞琛明领着一万羽林军前往匈奴、女国等使臣下榻的驿馆,将他们保护了起来。
另一道则是让简珏领兵平复叛军。
简珏接到圣旨前已一身戎装坐在简王府内,待宫人宣读完圣旨,简珏立刻起身前往城外点兵出发。
许家军势如破竹般的攻城掠地,在简珏加入这张战争后瞬间被打破,简珏以极快的用兵手法一一收服失地,将许家军最后逼到了一座小城镇中,最后破城生擒许炎周,将其带到了金殿。
大长公主府的起兵只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被攻破,成王败寇,大长公主府内连同大长公主尽数被押到了皇宫,等候平治帝的审判。
“皇上,太皇太后来了。”平治帝却是忙于政事,并未立即审判大长公主府众人,此刻正在上书房批阅奏折,陆公公却悄声来到身旁,低声提醒道。
闻言,平治帝书写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抬起头看了陆公公一眼,这才将手中毛笔搁下,起身走下玉阶迎向已经走进来的太皇太后。
“皇祖母怎么来了?”对于太皇太后此行的目的,平治帝心中已猜出。
太皇太后面色平静,让人瞧不出半点异样,抬眼看了看沉着的平治帝,太皇太后微叹口气,开口道:“皇上,你姑母,就交给哀家处置吧。她毕竟是你的姑母,此次犯了错,但当初你父皇能够继位,你姑母也是立了功的,她的死,就交给哀家吧。”
太皇太后深知平治帝虽表面平静,但心中早已恨极了大长公主,因而太皇太后率先说出她对大长公主最后的处决,想要的不过是让大长公主死得有尊严些。
平治帝听着太皇太后的话,即便心中不愿,也没有了反对的理由,不得已地点了点头,“那一切就有劳皇祖母了。”
太皇太后这才勉强露出一抹浅笑,由俞公公搀扶着离开上书房。
长乐宫中,大长公主一头已经灰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了下来,一身宫装因从蔚山一路步行至此已是脏乱不看,脚上穿着的布鞋更是磨破露出了脚尖,早前那张盛满盛气凌人的脸上,此刻已被死寂填满,跪在太皇太后的面前,眼神呆愣地看着俞公公手中捧着的托盘沉默不语。
“栾儿,你这是咎由自取。”太皇太后看着殿上跪着的大长公主,沉痛地开口。
只是大长公主却看不到太皇太后眼底的伤痛,面色坦然道:“母后,成王败寇,儿臣并不后悔。儿臣在驸马当年险些遇害时便已有了这样的念头,筹谋二十年,能够搅得平王手中的江山一片大乱,儿臣欣慰。”
“你是只想单单搅得江山不稳,还是想改朝换代让许家坐上皇帝的宝座,你以为哀家不清楚?”太皇太后见她死心不改,直言指出大长公主的野心。
“哼,母后既然看得这般清楚,又为何要问儿臣?我只恨没有手刃平王小儿,让他还能继续坐在那张九龙宝座上,实在是我此生最大的憾事。”大长公主面上不见半丝惧色,却是越发发狠地恨起了平治帝。
“混账东西!”却不想,大长公主此言却惹怒了太皇太后,只见太皇太后拿过手边的茶盏,便朝着大长公主的面前砸去,痛心疾首地指责道:“栾儿,你糊涂啊。此刻匈奴女国在大夏作客,你想让外族趁虚而入吗?到时候就算你手刃了皇帝,你以为你能应付满朝文武百官?你以为以许炎周的领兵能力,能够抵御虎视眈眈的匈奴?你以为你这次起兵为何这么快便被皇帝镇压?那是因为皇帝早已将大长公主府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中。他这些年对你恭敬有加,对你的百般刁难为难一笑置之,你当真以为他对你不计较?他都记着呢,不光他记着,他也让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看着,看着你恃宠而骄、看着你骄阳跋扈、看着你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而他却只让所有人看到他对你对大长公主府的皇恩,他憋着一口气,直到今天才爆发,你以为就算你将他拉下皇位,许家就能坐稳?栾儿,你太天真了。”
太皇太后不想大长公主死得不明不白,遂在她死前,将以前不曾说过的话点明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
果然,大长公主听完,面色更见苍白,原本挺直跪着的身子突然瘫软在地,再无往日的气势。
“喂她喝下吧。”太皇太后闭目咽下眼底的泪水,挥手让俞公公将手上捧着的那被毒酒喂给大长公主。
俞公公见太皇太后当真是伤了心,心底微叹,捧着那被毒酒走到大长公主面前,亲自喂大长公主喝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大长公主便在太皇太后的面前咽了气。
“着人为她梳妆,派人通知皇帝,说大长公主去了。”太皇太后看了大长公主最后一眼,满心伤感地独自回到寝殿。
第二日,平治帝下旨,大长公主府因早些年对朝廷有功,因而除去嫡支尽数斩首,其余人等全部流放三千里。
圣旨一出,百姓们纷纷称赞平治帝以德报怨,乃一代明君。
只是,正当平治帝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达到顶峰之时,一张盖有二十年前平王印章,且与匈奴秘密打成协议,陷害简王与王妃等人的契约却从漠北一路流传到了京城。
这份契约被人重制了几万份,大夏的每座城池均被贴满,契约上不但有当年平王的签名还有平王的私印,更让人吃惊的是,契约上竟还出现了当朝宰相宋培臣的签字与印章。
一时间,大夏朝掀起一股反皇甫皇朝的声讨浪潮。
而其中则以文人学子的口诛笔伐最为诛心,直将平治帝与宋培臣骂做陷害忠良的卖国贼,更有许多夜路军从此期间冒了出来,纷纷想取皇甫皇朝而代之。
只是,在百姓中呼声最高的,却还是简王府。
简王府保家卫国,但帝王却算计自己的臣子,害得简家差点家破人亡,百姓提起此事,无一不是义愤填膺,恨不能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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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皇宫与相府,将这两名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面对遍地而起的暴民山贼夜路军,平治帝最近始终处于焦头烂额中,下命让武将带兵镇压这些暴民,但此举落在百姓眼中竟成了暴君行为,让平治帝有苦说不出。
眼见着暴民数量日益增多,大夏国内原本平和的场面被打破,多地出现哄抢粮食、杀人截货的事情,一时间大夏民声怨道,文人学子更是统一笔伐,声讨平治帝种种行径。
而一直被帝王压制的四大藩王府,此时却团结一致,共同抗敌,渐渐稳定了大夏国内的情况,但宁郡王却在稳住局面后,并未将暂时占领的城池归还朝廷。
平治帝刚解决了暴民的事情,却又要面对劲敌四大藩王府,连夜召集大臣商议对策,双方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只是,此刻舆论却早已偏向了四大藩王府,尤其在尉迟锋祖父家,江南大儒尉迟家的舆论主导下,更是将简珏身世渲染地可歌可泣,让人心生敬佩。
四大藩王府与朝廷一战,持续到大夏三百一十年秋,最终以朝廷的落败而告终,平治帝与宋培臣被几万冲进皇宫的简王军拉到菜市口,当着京中百姓的面斩首示众,以慰简王夫妇在天之灵。
而对于曾经的相府嫡女玉轻尘,因她与宁郡王有婚约在身,加之她现今已是湛王府义女,因而并未被波及。
待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则面对选出新一代君王的难题。
四大藩王能够团结一致对外,便是因为这一碗水端的平,如今皇位只有一张,却有四座王府,僧多粥少,难以调匀。
而最终坐上皇位的,则是宁郡王表哥尉迟锋。尉迟锋母族握有兵权、父族乃文豪,自身又是战功赫赫,由他登上皇位,倒是少了许多的阻力。
尉迟锋成为新君,改国号为大周,称元帝,封赏四大王府王爵世袭罔替。
待大夏境内恢复如初,已是大周一年冬至。
这一日,乃简王府大喜之日。
等候了整整两年,如今已是宁王的简珏一身红装骑在骏马上,满面春风地领着身后的简王府侍卫往湛王府行去。
如今的湛王府内张灯结彩,湛然候在新嫁娘的院子外头,等着媒人唤他进去背新娘出门。
宋南如今已是女国太子,自然不能以哥哥的身份背玉轻尘出门,只能作为贵宾在堂上观礼,因而,湛然作为义兄,此事非他莫属。
“郡王,请进,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水绿在一片混乱中提着裙摆跑到湛然的面前,快言快语地提醒湛然。
湛然一身天青色长袍,面色一如往昔的温润如玉,对水绿稍作点头,便立即快步跨入院中,朝着院中最热闹的屋子走去。
内室中一片欢声笑语,唐悠然守在玉轻尘的身边,时不时说些逗趣的话,借以消除玉轻尘的紧张。
湛然步入内室时,玉轻尘的头上已盖着绣有鸳鸯的大红头巾,只是那一身灿烂的大红,却让湛然顿觉刺眼。
“见过尧郡王。”众人见湛然到来,纷纷闭口起身行礼。
湛然面带苦涩地点了点头,径直走到玉轻尘的面前缓缓半蹲了下去。
媒婆见状,忙与水绿二人扶着玉轻尘趴在湛然的背上。
湛然只觉玉轻尘柔若无骨的身子贴上了自己的后背,心底顿时掀起一片涟漪,随即反手将玉轻尘稳稳地托住,这才直起身子,背着她一步步往外走去。
而此刻的湛王府门外却是一片热闹,湛子慕与沐清一沐靖一堵在湛王府大门口,不让简珏领来的新郎团进入。
沐清一沐靖一兄弟二人刁钻,出着各种为难简珏的问题。
简珏面沉如水,平静的双目中却隐隐露出一抹不耐,难怪今日并未在简王府看到沐清一沐靖一二人,原来这对兄弟是专门跑来湛王府为难他了。
只是,湛然以为有这对兄弟帮忙,自己就会临阵退缩了?可笑!
简珏眼角余光扫了身后侧一眼,原本静立于他身后的商之烨商之隐齐齐上阵,竟当众与沐清一沐靖一对打了起来。
原本喜气的好日子,两府世子郡王竟在湛王府门前大打出手,让前来围观的百姓纷纷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知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戏。
四人打得难舍难分,简珏则趁机举步上前,步步逼近始终静立于门前的湛子慕,淡声问道:“慕世子这是想看本王卸了湛王府大门?”
湛子慕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简珏,简珏虽面无表情并未露出凶恶之色,但这些年从战场浸染的杀气却在这一刻从他的体内释放了出来,竟让原本守在自家世子身后的湛王府侍卫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只留湛子慕一人面对凶神恶怕的简珏。
湛子慕望着这样的简珏,心底隐隐有些后悔在此为难他多时,但自家弟弟头一次请求自己帮忙,他自然不忍见湛然失望,只能硬着头皮杵在原地,坚定道:“宁王,轻尘如今可是湛王府义女,她从湛王府出嫁,我们作为她的娘家,难道没有资格为难一下你?连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忍受,本世子当真怀疑你是不是真心对待妹妹。”
简珏听之,心算着湛子慕口中的为难,这可已经为难了近一个时辰,随即露出一个挑眉的动作,沉声下命,“袁天,带人撞开湛王府大门。”
“是,王爷。”袁天得命,早有准备地带着一众上过战场的兄弟,扛着木杆朝着湛王府结实紧闭的大门撞去。
震天的撞击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在众人皆受不了着震耳欲聋的声音打算逃离此处时,湛王府大门应声而倒。
简珏不顾湛子慕发黑的脸色,径自越过他走入湛王府,径直往喜堂走去。
只是,待来到喜堂,却发现喜堂空无一人,堂上只留有一封信。
接过袁天递过来的信件,简珏展开阅读,面色骤然一沉……
湛王府后院,湛然背着玉轻尘慢慢地自闺房走出院落,一步接着一步,湛然走得虽慢却极其稳。
只是,玉轻尘心头却划过一丝异样,只觉方才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却在湛然这一步步的行走中悄然远去。
玉轻尘抬手用力撤下头上的喜帕,抬头往四周看去,却发现湛然竟带着她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而坐落在院落正中央的正堂中却摆着拜堂所需的一应物件,只是此处除去他们二人却空无一人。
玉轻尘轻蹙修眉,身手极快地自湛然的背上跳了下来,后退三步,眼底露出不解之色,出声肯定道:“这不是我与简珏的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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