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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池吟
唐颂神色微动,点点头,视线跟着看了过去。
沈略睡得特别憨实,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卓昀山嘴里说着来看看招标策划的进度,唐颂还不明白吗?无非是听说他把这丫头带过来了。
果然,临走前他又说道:“中午土地拍卖会结束后,带她一起过来吃个饭。”
“外公,我们两点的飞机。”
卓昀山吹胡子瞪眼,“吃个饭都来不及?”
唐颂知道这时并不是沈略见老公的最好时机,两个人别提多别扭,若这丫头不识眼色再给他闹一出,外公的支持可就彻底没戏了。
怕外公再次登门,唐颂把沈略也带到拍卖会的现场。沈略见每举一次牌,价格就以数千万人民币往上加,拍卖官问一次“还有更高的吗”,她就忍不住打一个激灵。
身旁的男人从容不迫,这会儿丝毫不见彻夜未眠的疲倦,任由数字一直飙升到十位数,才悠悠地举起牌子,“十五亿!”
沈略彻底懵了,好吧,原谅她见识少不经吓。她取出手机,决定不再接受这种刺激,刚巧佟佳佳给她发来一条短信,说下大雨他们只爬了西坡,北坡没去成,这会儿已经提前返校了,让沈略明天回学校,给她带了小玩偶,顺便帮她整理整理新生报到资料。
沈略笑着回道:“原来不是送我的啊?敢情是贿赂我?”
佟佳佳回了一个傻呵呵笑的表情。
那块土地的最后敲定数字沈略没有留意,拍卖会一结束,他们就搭飞机回了b城。
飞机抵达b城机场,他只是帮她提着行李,快步往前走着,也没像以往那样牵她的手。
沈略本来还小跑了两步跟上,想溜走,但是东西被他押着也没招,后来索性一个人在后面慢慢晃悠。
从航站楼出去,沈略才发现他老早就坐进了黑色的宾利车里,小姜拉开车门正等着她。
她从另一侧坐进去,离他远远的,中间隔着一个人的间距,如同从长白山回来的这一路,都没说话。
小姜从倒后镜里暗暗打量两人,心里直纳闷,唐少甚至在招标时中途离席,就为了去长白山接沈小姐,现在接到了怎么还这副模样?
沈略一路跟着唐颂进了帝华的电梯,跟着他到达熟悉的公寓,熟悉的楼层,刚进屋后门就啪的被甩上。她还来不及瞅一眼环境变化,道貌岸然的这匹狼就装不下去了,丢开行李猛地把她推到门板上,俯下头狂吻起来。
他的吻很粗暴很激烈,双眸幽黑深邃,里面的热度好似燃烧的火焰。大手急促地去剥她的衣服,沈略已经很久没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情潮,有些喘不过气,她甚至听到了棉t恤的裂帛声。
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紧密相贴,他不断磨蹭着她的柔软,卧室都来不及进,直接抱起她抵在冰凉的门上,腾出手急切地将自己的裤子褪到大腿,又去脱她的衣服,最后嫌麻烦干脆撩开她的裙摆,扯下底裤急不可耐地进入。
沈略倒吸了口气,盘在他腰际的腿挣扎着要滑下来,双手死命去推他,沙哑道:“唐颂!唐颂你弄痛我了!”
他未停顿,动作却放柔了些,只是,已经刻意控制的动作,还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不禁嘤咛出声:“唔……”
她一直琢磨不清他的打算,他不是厌了她,腻了她吗?他不是说,只是玩玩而已,并不是非她不可吗?他不是已经回归花丛搂着美女流连忘返吗?
又来找她干吗?!
这个男人每次都是这样,在她以为新生活可以开始的时候,再来搅乱一池春水。而她如砧板上的鱼肉,无法抗拒,只能任她为所欲为全权处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突然想到细胞周期,轮回,分裂,却逃不开宿命。下一次被人拿钱羞辱和驱离甩掉,又是何时?
她这一生已经经不住他和他家人三番五次的践踏,他真以为她是铁打的吗?
滚烫的泪水沁出,被他霸道而温柔地吻掉,他不说话,满腔爱意和怒意,只想化为行动,真真恨不能把这女人揉进身体里,让她再不能跑掉,再不能被人挑拨唆使离开他。
……
狂肆而凌乱的夜,沈略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等待她的更是天大的惊骇。她都忘了这天是自己的二十岁生日了,他却是早有预谋的。
回到学校,她拔掉婚戒,手里捏着那个小红本,依旧紧张到要命。眨眼间,她就成已婚妇女了?
恍恍惚惚地进了寝室,她越发琢磨不透那个男人了,还要继续一辈子吗?跟恶魔纠缠一辈子?一纸证书,让她从逃离没多久的牢笼转而进入了坟墓,名正言顺的坟墓,可这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那些隐藏的炸弹,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隔阂和问题,她觉得已经被自己扼杀的情苗,这些伤痛全要再经历一次?
结婚证书并没有让沈略获得安全感,相反,是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惶然和恐惧。
她心神不宁的,走过自己寝室门口都没有察觉,门开着,佟佳佳眼尖,一声“沈略!”差点给她吓破了胆。
沈略来不及喘口气,就被佟佳佳拉去一个能做饭的日租房,她狐疑地问:“你不是才想起我生日吗?”
“呃,给你惊喜嘛。”佟佳佳不好多说,笑着给她推了过去。
沈略轻轻推开房门,然后像是触动了音乐盒的开关,里面的人齐声声开始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沈略突然就捂着嘴巴哭了,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中间蛋糕上的生日蜡烛熠熠生辉,绚烂燃烧着,略显昏暗的烛光下,她睁着腾满水雾的大眼,仔细分辨他们一张张璀璨的笑脸。
叶妃,许依婷,裴晓,陈佳佳,甚至还有淡淡笑着的肃清和一脸别扭的王子阳……
叶妃站了起来,给沈略递过去几张纸巾,笑道:“傻瓜,你哭什么?”
她擦擦眼泪,又是哭又是笑,蓦地看到厨房门口系着围裙的男孩后,吸吸鼻子,眼泪更加汹涌了。
满满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据说都是顾允丞做的。他不会做饭的,根本不会,以前煮碗粥都能满是糊味。
这一晚,沈略哽住的喉咙就没有畅通过,她闷头吃着,深怕一开口眼泪就会再流出来。
她好想告诉他,顾允丞,别再执着了;她好想在看到他时就狠心地掉头离去。可是,不忍,真的不忍。有时候她极度怨恨命运,既然没有缘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频频遇见,一次一次的面对,换来一次一次更加锥心的失望。
可顾允丞,为什么你不绝望呢?为什么?
饭吃到一半,即将克制不住失声大哭时,她的手机响了。
一遍一遍,悠扬的铃声重复了好几次,所有人都看向她。沈略颤抖着搁下碗筷,哑着声音说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在哪儿?”
她不说话。
“回家,给你半个小时。”
挂断电话,沈略把凉水扑在脸上,吸吸鼻子,力持冷静地说道:“抱歉,我要走了。”
佟佳佳想起长白山上的唐颂,拽着她问:“那个混蛋?沈略你别去!难不成他还会过来抓你?”
真说不准。
“沈略你别走嘛,哪有寿星先走的?”裴晓也劝。
她只是拼命摇头,一眼都不敢看那个刚炒完菜才坐下的男孩,几乎是夺门而出。
她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帝华的,打开门,他已经坐在沙发上,长长的腿翘在茶几上,一副闲适慵懒的模样。
“你不是找美女去了?这么快?”她轻淡地瞥了一眼,嗓音喑哑,丢下手包不再看他。
唐颂收回腿,深沉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表情,俄顷,挑唇笑道:“你不先去卧室和卫生间找找,瞅瞅里面躲的有没有女人?”
“无聊。”
“唐太太。”他忽然站起来,猝不及防将她扯到怀里,攫住她的红唇,吻得缠绵吻得悱恻,悠道:“新婚夜,为夫怎能让你独守春闺?”
沈略的心突然怦怦跳,推他,他纹丝不动,蓦地打横抱起她朝卧室走,贴着她的唇瓣低声说道:“生日快乐,新婚快乐。”
旋即被扔进铺满玫瑰花的柔软大床,沈略撇开头,望向落地窗外迷醉的夜色,眼睛铺上朦胧的水光。
生日吗?刚刚感动于男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可为什么转瞬她就变成了别人急欲拆吞入腹的礼物?
有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愿……
*
大三开学后,沈略像做贼似的,总会不自觉去摸搁在钱包里的婚戒。
迎新生的时候裴晓发现佟佳佳跟管理学院的王晨似乎有些猫腻,追问许久她才扭扭捏捏地说,她喜欢上王晨了。
沈略晚上知道这事着实吃了一惊,“佳佳,什么时候的事?”
许依婷颇为鄙夷地说:“还偷摸着呢,上学期这丫就被王晨打球的熊样给秒杀了,暗恋到现在。”
“我,我要不要向他告白啊?”向来大大咧咧的佟佳佳,这下倒拿不定主意了。
许依婷一听来了兴趣,趴在上铺的栏杆那儿开始动员全寝出谋划策,说道:“赶紧的,咱先合力推销出去一个,免得全寝光棍。”
自从裴晓跟异地恋的男友分手,沈略也跟唐颂断了,大二下学期时还真是全寝光棍。
只是现在,仅听到光棍这个词,她心里就咯噔一下。
领完结婚证那刻,沈略觉得他和自己会双双选择向亲友隐瞒,但唐颂显然没有隐婚的打算,至少在校园里,他没有躲着藏着。好不容易合法了,更是嚣张地接送她,甚至嚣张地带她参加t大百年校庆的系列活动。
百年老校,这次的校庆更是热闹纷呈,除了在上半年已经举行过的联欢会和庆典外,还有一系列学术讲演。唐颂的作为t大近年来最出色的青年企业家之一,自然应邀在列。
演讲在周五下午三点,t大大礼堂,据说数以千计的席位早就派没了,还有不少人向主办方要求增加站票。
这男人别提多得瑟,从早上就一直开始叮嘱沈略,“下午一定要去听,不许迟到。”
沈略有些烦不胜烦,咕哝道:“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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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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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捧场了。”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老婆都不去,我得讲的多没激情?”
沈略下午第一节有选修课,本来不想过去,但唐颂从一点便开始给她打电话,她那会儿正在上课,调了静音的手机依然震得厉害,最后愣是被他催得提前十分钟溜走了。
那男人据说给她留了一个看他的角度最帅的席位,沈略极度无语,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傻不拉几坐那儿“瞻仰”他。
她到的时候演讲已经正式开始了,的确人满为患,台上的他从容不迫,优雅风趣,甚至连讲稿都没有拿,在座的学生无不聚精会神的听着,还有人拿笔记本刷刷写着,估摸着听讲都没有这么认真。
顾允丞站在靠近出口的位置,望着风度翩翩自信飞扬的那个男人,心里的嫉妒油然而生。或许在事业上他总有一天能超过他,但……超过了又如何,他早在他年轻不敌之时,抢走了他最重视的珍宝。
他收回目光,蓦地瞧见人群中站着的沈略。顾允丞的心中霍然一痛,一边说着“借过”,一边朝他那边走去。
与此同时,环顾现场无数次的唐颂也发现了自家老婆,挑挑薄唇朝她笑。只是,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那个臭小子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然后故意似的,在她脸颊边落下一个轻吻,末了还挑衅地朝演讲台上看了看。
大礼堂的最前方,侃侃而谈的男人戛然停住了,霎时全场寂静无声。
一秒,两秒,三秒……
无数人揣测着,唐颂是为什么停下。身体不舒服?不像!忘词?不可能!……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纷纷回头朝后方望去,只是阶梯礼堂里全是黑压压的脑袋,男男女女,差不多的青春年纪,怎么也寻不到他目光的焦点。
诡异的停顿,玄妙的气氛,不想将事件扩大化,沈略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
顾允丞又回头瞧了一眼台上目光阴鸷的男人,也追出去了。
礼堂里摩肩接踵,外面倒是空旷极了,所以,沈略一眼便看见正朝里面走的宁婕,她先是微微有些诧异,但转瞬一想,宁婕是校长夫人,而且就住在t大家属区,过来看看也并无意外。
宁婕见到沈略,脸色瞬间沉下来,当然,看到她身后的顾允丞,则彻底黑了下来,劈头就开始训自己的儿子:“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还跟这女生牵扯不清?顾允丞啊顾允丞,你脑子长草了是吧?”
顾允丞挡在沈略前面,维护道:“妈,沈略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她都差点毁了你的前程,你还护着她?这种扫帚星再往来几天,是不是哪天你再退学不念了?”儿子越是为沈略说话,宁婕越发生气,盯着沈略的眼睛里充满厌恶和鄙弃。
沈略脸色苍白,一句话都无法反驳,因为宁婕说得都对,她有怨有怒,她完全理解,甚至她如果再给她一巴掌,自个儿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唐颂一出来便看见自家媳妇傻傻站在门口挨骂,面色如纸还呆呆地不回嘴不离开。
他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顾允丞,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揽在怀里,抬眸冷笑着问:“宁处长,我太太得罪您了?”
宁婕眼睛瞪得堪比铜铃,下巴都要惊掉了,指着沈略嘚啵:“这……这,她,她……”
顾允丞如遭雷击般呆在原地,漆黑的眼里悲伤满溢,震惊中夹杂着绝望,“沈略,你……”
沈略垂下眼睫,浑身抖个不停。唐颂的手臂又紧了紧,挑唇轻笑,“不好意思,比较仓促,改明儿请你们喝喜酒。”
说完,迈动步伐带着僵住的沈略往回走,他拉她去礼堂后面的休息室,低头不悦道:“谁叫你乱跑的?”
沈略依旧洋娃娃似的沉默着不说话,唐颂又找了湿巾,故意在她被亲的那边脸颊上蹭了蹭。
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他,他啄了下她的红唇,交代道:“这次不许乱跑了,好好在这儿等我,听到没?”
挂着吊牌的工作人员也是学生,感兴趣地看着他俩,沈略只好点点头,唐颂这才走向通往礼堂大厅的小门。
她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听见大厅里主持人在说:“好了,五分钟过去了,下面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自由提问,同学们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相信唐先生会很高兴解答。”
然后话筒移交到不同人手里,男生女生,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正式的问题问得差不多后,有个女生站起来开始八卦:“唐先生,请问您比较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
台上的唐颂思忖片刻,然后笑了,瞟了一眼与休息室连接的小门,答道:“倔,拧,轴……”
有人傻眼,提问的女生也呆住了,喏道:“您,您确定……”
这是一个人的优点么?
她又换了种说法,“呃,您的择友标准很独特。”
唐颂笑,“其实不喜欢,但也没招,谁让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呢。”
此话一出,女生们立马知道这个钻石王老五已经死会了,现场一片唏嘘声。
这次的演讲事件传得很远,尤其是最后的八卦提问,g大也有不少人过去听,两个学校都在议论。
佟佳佳因为知道唐颂的身份,忍了好几天,还是憋不住地问道:“沈略,他说的是你吗?”
沈略当时正在吃早餐,眉眼轻抬,淡淡问道:“我人品有这么差?”
佟佳佳翻翻白眼,彻底对她无语。
不过沈略rp的确挺低的,因为这事传到了莫芯蕊耳里。
课间的时候,她打电话约她,算是这个正牌未婚妻第一次正面主动出击,但沈略吸取了跟卓女士喝茶的教训,直接给推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她跟着拥挤的人潮往食堂走,还没挪几步,路边一辆车突然打开了车门,莫芯蕊依然优雅地笑着,从驾驶座出来,比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她是学校的代课老师,漂亮又风趣,在校园里颇有些名气,沈略哪敢以学生的身份公然挑衅,犹豫片刻,还是坐了进去。
莫芯蕊说请她吃饭,直接把车开到了香逸居。点完自己的,她又把菜单客气地推到沈略这边。
沈略没有接,迟缓地喊道:“莫老师——”
莫芯蕊及时打断她,描绘精致的唇线轻微勾着,淡淡说道:“沈略,我这次是以另一个身份想跟你谈谈,我想你应该知道。”
唐颂的未婚妻?
沈略面色静若止水,心里却渐渐生出几许不耐。不知她们为什么都要把矛头对向她?不该是那个男人才对吗?
她停顿几秒,还是抬起脸说道:“抱歉,我觉得没有必要,也无法帮助你什么。”
沈略在想,估摸着已经没有比她脸皮更厚的小三了吧。
莫芯蕊还是笑着,宛如高贵的天鹅,只是,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水光,她低头也道了句:“抱歉。”然后取出纸巾轻拭眼角。
沈略却在心里冷笑。上次帖子的事情,蒙忻后来找过她,说沈略你真能耐啊,你从来都是这么能耐!这都有人帮你黑掉。可惜啊,再能耐不还是被唐颂甩了?就你,想斗过我?斗过他那海归未婚妻?
她当时心里一阵阵发寒,顿时想到一个词,借刀杀人。
所以,对于这个佟佳佳素来崇拜的完美女老师,真得没有了好感。
沈略捏紧包,站起来准备先走,反正这里也没有认识她的人,刚动了下腿,突然看到正从包厢出来的唐颂。
唐颂今天恰巧也在这边吃饭,公司里的一个高层去洗手间,回来竟说看见沈略。他意外极了,如果不是他带着,一般情况下沈略是不会来这种“腐败”地方。
莫芯蕊看到唐颂后明显一惊,惶惶然差点站了起来。
唐颂仿佛没看见她,只拉起沈略问道:“小妖,你怎么在这儿?”
沈略表情淡淡的,犹疑须臾,还是选择道出事实,“您的未婚妻,莫小姐找我。”
唐颂这才讽意十足地看向她对面的女人,话却是对沈略说的,“你没告诉她,你是我的已婚妻?”
莫芯蕊正准备起身的身体,猛地又跌了回去,难以置信地叫道:“唐……唐颂!”
“莫小姐,我希望你能遵守约定,还有……既然想装,就不要总干些有失身份的事。这不叫高雅,这叫虚伪!不然,下次何律师提出的就不止‘拆伙’了,可能还有起诉。”
莫芯蕊脸色刷的白如墙面,低下头捧住自己灰白的脸。
这一切就像蝴蝶效应,知道他俩结婚的人越来越多。
其实唐颂真不像沈略想的那样,刻意隐婚,隐瞒家里。他只是不想让卓女士再挑起什么风波,当初想先斩后奏,可孩子的事情之后,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奏”了,婚姻是他自己的事。顺利将她冠上他的姓,老头子和卓女士再生气,也已经没用了。
中秋节的时候,老头子还是知道了。
今年恰好轮到在唐家过节,唐颂再不愿也得回去瞧瞧,没想到唐祖威却在电话里说:“把那女人也带上。”
唐颂讽笑。那女人?哪女人?
老头子的语气很不好,他自然没有带沈略去受气的必要,提前把她送回沈家过节,临下车前吻吻她,交代道:“晚上我来接你。”
回去后,家庭战争早已爆发,他刚进屋,一个瓷杯子就砸了过来,却不是砸向他的,而是……唐赞。
孟唯亭也在,脸色同样很不好,几个老人都是火冒三丈的样子,老头子的警卫员怕他高血压又犯,担心地给他顺气。
唐祖威见唐颂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
连说几声好,他剧烈地咳嗽两声,浑厚的嗓音继续吼道:“你们兄弟俩都能耐了啊,一个悄悄离婚!一个秘密结婚!还有没有把长辈放在眼里!”
彷如洪钟被敲响,整个客厅里都是老头子失控的吼声,但在座的一个二个全都垂着脑袋闷不吭声。
杨婶知道事情不妙,清晨就在卓亿群的授意下,先给卓昀山打电话通了气。
门口的刹车声响得正是时候,加长型的黑色房车打开,卓昀山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进来。在场就数他辈分最长,年龄最大,唐祖威和孟将在他面前也是小辈,端不出家长的架势。
卓昀山用拐杖笃笃笃敲了几下地面,凌厉的眼一扫,沉声道:“都给我坐下!”
一屋子的人全到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唐祖威还是气得直喘气,锋锐的眼风在唐家兄弟面前轮流扫。
卓昀山开始板起脸训人:“真以为自己是天呢,儿孙自有儿孙福,还觉得这十年的闹剧不够?!”
四个老顽固设计的婚局,至此全部破裂。一个在萌芽中衰败,一个开了花却结不出果。
杨婶端过来茶水,卓昀山推掉了,坐都没坐,冷冷道:“从政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你们法律都学到哪儿去了!最基本的婚姻法,严禁包办婚姻,全都当屁话是吧?”
唐家老两口和孟家老两口全垂着脑袋不说话,卓亿群因为面对亲爹,倒还敢反驳两句,“爸,你不知道,阿颂看上的那女孩——”
“那女孩怎么了?我瞧着倒挺好。退一万步说了,就算真不好又咋样,你跟她过还是阿颂跟她过?当初我瞅着唐祖威还不顺眼了,像你们这样闹下去的话,这会儿还轮得到你们坐在这里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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