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刚说完就听到他的笑声,俞璟辞脸丢尽了,捂了被子,蹬了蹬他的腿,“殿下......”
宜怨宜嗔,娇柔媚骨,萧珂缮知道未说完的话‘你欺负人!’
碍着身份,终是带了忌惮。
想来李家少夫人与她说了不少闺房事儿,当日郑霜过府他便知是为何,想着她羞红着脸问那些问题就心神一荡,她面子薄,不知被嘲笑了多少次!
如此也好,他也不用请教养嬷嬷再教她规矩,而且,他喜欢她白日聪慧贤淑,机智动人,犟着脾气不搭理他,夜里不懂规矩,柳眉紧蹙,美眸含泪,讨好的求着他!
或冷或热,若花若水,皆他享受着!
俞璟辞陪着萧珂缮用了饭去去园子里消食,回来见他人还在,心底有了提防,上次对着她好就让大哥去了南边,这次又是要俞公府做什么事?
萧珂缮把她眼底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张嘴道,“过来陪我看看书吧!”
俞璟辞冷了脸,恭敬的走至他身前,那几本书是老爷子的珍藏,若不是因为她出嫁指明要了这几本,老爷子进棺材怕都要它们陪着。
萧珂缮说的看书不过是俞璟辞坐在她怀里,手执了书一行一行的念给他听,还好他的手老实,规矩的拖着自己腰,第一页时俞璟辞僵着身子准备随时逃跑,念了几页他的手除了有规律的敲打着腰没作怪,她才全心的念起书来!
俞璟辞念书念到了禾津进屋掌灯,她正投入在字里行间没注意禾津灿烂着脸,双眼盛着光,只感觉萧珂缮敲打腰的手指不动了,略微狐疑的回头看了萧珂缮一眼,见他促狭的指了指禾津离去的方向她才惊觉两人暧昧的坐姿被人瞧了去,刷的红了脸,站起身,腿用力过大磕着了书桌边缘,疼得她眼泪汪汪,看着始作俑者不痛不痒的拿了她的书细细看着,心里气急,捂着膝盖唤禾津,“禾津!”
禾津来得快,“娘娘有什么吩咐!”
太子在,她不能称呼小姐!
俞璟辞欲哭无泪,她不过是随意唤唤。
禾津见她眸中带泪,手捂着膝盖,“娘娘,你的腿怎么了?”
俞璟辞正要张口就被身后的萧珂缮抢了话,“你家主子没事儿,煮两碗饺子来,她吃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禾津忍着笑,“是!”
俞璟辞真气了,他摆明就是让自己在丫鬟前没脸,想着起初几个丫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羞红着脸到如今的视而不见,分明脸皮被训练出来的模样,她懊恼。
宽了衣躺在床侧,身子背着萧珂缮,闭眼假寐!
萧珂缮眼神继续落在书上,等禾津端来饺子后眼神才淡淡的瞥了眼拔步床,故意故作遗憾的说,“我的饺子留下,你家主子睡着了,她的那份端下去吧!”
俞璟辞听后从床上翻了起来,闹出了大动静,禾津想她就是故意的,留下碗,退出去时关了门,心里为俞璟辞高兴,得了太子喜欢比什么都好!
如今遗憾的就是俞璟辞肚子什么时候有动静啊,太子生的俊俏,小姐生的美,她家小主子定是集两人长处与一体,京城无人能攀比!
贵妃辞 第47章 方良人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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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自家小姐怀孕,禾津去了针线房,屋里闪着光,夏苏坐在灯前正在缝补衣衫。夏苏做一等丫头她们没话说,懂药膳针线活做得好,整日不得闲不守夜也挑灯做衣服,难怪小姐要把她嫁给管事,是存着提拔她的心思吧。
夏苏做得认真,屋里多出个人也没发觉,反应过来时手里的篮子被禾津夺了去。
“夏苏,知道你对小姐好,天都黑了,做针线对眼睛不好!”俞璟辞多次吩咐她盯着夏苏,让她晚上别用针。
“快完了,妆缎绢罗的披纱氅衣跟小姐的淡紫粉霞裙相配,天冷了穿着好看不说还暖和,小姐定会喜欢!”俞璟辞在穿衣这方面甚是注重。
“明天再弄了!”禾津还有正事与她说呢!
太子来的次数多,小姐迟早会怀孕,饮食上得多留心,她与夏苏细细说了自己的想法,“夏苏,这些日子给小姐备养身子的药膳吧!”
来太子府时邱氏专门叮嘱了她们饮食对女子受孕的重要性,有的食物本身没毒,两相混合会产生毒素,伤了根一辈子都不会怀孕,反之也有食物会利于受孕,相辅相成。
“小姐的膳食我盯着呢,明日就换着法子做养身子的!”夏苏接过篮子,衣衫到了最后的缝补阶段,她明日想让小姐试穿呢。
俞璟辞果真爱不释手,赏了夏苏一只耳坠,让她送去浣衣园看着她们洗别弄脏弄破了!
昨夜她以为难逃魔爪,谁知萧珂缮倒老实,只搂着她的腰,害得她胆战心惊半夜才睡过去,她一直注意着睡相,老老实实和他保持着距离,可今早醒来衣衫半露的挂在他身上,而且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分明写着:看见了吧,你睡相真差!
俞璟辞哑口无言,请安的路上也想不明白哪儿不对劲。
“禾津,往回你守夜的时候觉着我睡相如何?”俞璟辞心里存着疑惑,像拔了刺的喉咙,不痛却痒痒的。
“睡相?”禾津不明俞璟辞为何问这个,俞璟辞不喜欢屋里站着人,若不生病都让她们在外边守着,进屋挑灯芯时会打量她踢被子没,俞璟辞睡着的时候极美,安静妖娆得仿若月宫上的仙子,不语胜千语,“小姐睡相可好看了,山楂回屋都会偷偷模仿你睡觉的姿势呢,可她爱踢被子哪学得会?”
“我会踢被子吗?”
“偶尔吧,生病那会!”
俞璟辞舒了口气,随即又皱着脸,低声嘟囔道“我就说嘛......”
禾津以为她会说什么大事,等了半响却是没有,茫然的跟在身后。
和往日的热闹不同,此时未央阁只坐了两人,沈梓姝不在。
见着她,两人矮了矮身子,“俞妹妹来了?沈姐姐去芳华院了,刚把脉的太医说方良人误食了什么东西,小产了!”
俞璟辞拧着眉,左右看了看,“她们都去了?”说的是周瑾和陆怡颜。
两人点头,“我两本来也要去的,可沈姐姐让我们守着说见着你了告诉你,今日府里出了事儿,定要查个究竟,让你别乱走!”
“乱走?”俞璟辞敛眉,难不成方良人小产还能与自己有关不成?
见她神色不对,两人急忙住了嘴,太医检验方良人的膳食,昨夜喝的猪蹄折耳根汤里加了红花,红花对怀着身子的人来说无疑是砒霜,太子府下人都清楚主子们没有吃猪蹄的爱好,觉着所有动作的脚乃脏秽之物,买肉时都会把爪子蹄子砍掉,直到俞璟辞进府!
禾津上前就要与两人理论,被俞璟辞止住了,“禾津,随我回去!”
有人要嫁祸她,她等着看证据即是!
回到榭水阁,俞璟辞当个没事儿人似的,浇浇树,看看书,禾津跟夏苏几人说了此事,夏苏让她别急,乱了阵脚会让有心人有机可趁!
午时不到沈梓姝就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来了,她走在最前边,一脸愁苦的盯着俞璟辞,“俞妹妹,我知道有些话说了欠考虑,可方妹妹闹着要上吊,我若不给她做主,府里怕会连失两命,皇上皇后跟前我也抬不起头来!”
俞璟辞提着洒水壶,起身直视沈梓姝,语带恭敬,“那是自然,不过您都说有欠考虑了不若考虑好了再说,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去就难了!”
不管沈梓姝是真的为难还是装的,她懒得考究,防着总是好的!
院里的气氛冷了下来,沈梓姝不料俞璟辞会堵她的话,思忖片刻,还是张了口,“俞妹妹可和方良人说过猪蹄折耳根汤利于暖身的功效?又提了红花可以止痛?”
“恩,怎么了?”
沈梓姝不料俞璟辞承认得爽快。她审问方良人伺候的丫鬟,丫鬟知她大祸临头,很快就招了,“汤是奴婢熬的,良人夜里喊冷,两床被子都不顶用,又经常嚷嚷肚子疼,奴婢记起俞娘娘和两人闲聊时说过她冬天冷的时候就喝猪蹄折耳根汤取暖,后来又和良人说红花可以止血,奴婢就擅自做主给良人熬了汤......可......奴婢不知道两人会小产啊,娘娘,奴婢知道错了,请娘娘饶过奴婢一条小命吧!”
饶过自是不可能,可背后牵扯了俞璟辞,她自然得过问。
俞璟辞记得那事,方良人求她帮忙,她二哥方世昌在外边与人打架伤了腿,可方老爷管家甚严,知道了定不会饶过他,方良人把他藏在了陪嫁的宅子养伤,可消息还是传到了方老爷耳朵里,到处寻方世昌,还命人看住各家医馆,有方世昌的消息就把人带回去,方良人急得无法,问俞璟辞讨本医术看。
那时方良人情绪不好,俞璟辞就直接开了个治疗跌打损伤的方子,其中一味药就是红花。
“那丫头说的不假,可我的方子是给方良人兄长用的,红花可以活血化瘀止痛,他与人打架伤了腿,服用红花没问题!”俞璟辞当初把所有的药都和方良人解释了番,也就是那事儿后方良人找着她要搬来榭水阁,怕就是认为她懂药理可以随时照顾她。
因着是方良人娘家的家事,她命人不准乱说,故除了在场的人没人知道她和方良人说了什么!
沈梓姝明白过来,方老爷到处寻方世昌的事儿她从她弟嘴里听说过,可若方良人胡思乱想赖到俞璟辞头上就难办了,处不好皇后会对她不满,说她治府不严!
站在后边的周瑾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出声打破院里的平静,意有所指道“俞妹妹可把方良人害惨了,你看的书多知道怀着身子的人忌惮什么,可方府不似俞公府,哪能随便拿一本书都是孤本的?都怪方良人书读的少害了自己的孩子!”
她才不相信那奴婢敢擅自做主给方良人喝东西,背后必是有人指使,俞公府备受重用,买通一两个丫鬟不在话下。
话声一落,众人心思各异,瞧着俞璟辞都变了脸色。
“不若回去问问方良人,上次我说的方子可是给她用的?”俞璟辞语气镇定,心底却激起了一层浪,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的手也开始沾血了吗?
沈梓姝碍着公平,回屋问了方良人情况,她睁着眼哭得更凶,双手用力捶着头骂她自己没用,保不住肚里的孩子!
方良人越是自责就越是说明红花一事儿跟俞璟辞无关,沈梓姝心底松了口气,当即让人把柴房里的丫鬟送去宗人府,宫里还等着她给个说法呢!
萧珂缮一回府沈梓姝就把结果告诉了他,“方良人自杀被拦下了,此时哭晕了过去,丫鬟已经交给宗人府了,依着方良人的意思怕是想亲自动手把那丫鬟处决了!”
“你做得对!”今早朝堂对他批阅的奏折多有不满,话里话外都是他包庇俞墨阳为所欲为的意思。
俞墨阳下令烧了死人的尸体,他们感染瘟疫而死,保存尸身瘟疫只会继续传染他人,当地的百姓虽舍不得亲人化成骨灰,可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没生出怨言,相反,远在京城的官员坐不住了,弹劾俞墨阳杀气重。
俞墨阳立了大功,弹劾奏折他只有压着。
沈梓姝看他面露冷霜以为对她有看法,惊恐道“这事儿我也有错,丫鬟敢擅自做主换了方良人的饮食是我管教不严,妾身愿意回未央阁抄写经书......”
“也不全怪你,只需记住以后待下人更得严苛才是,我看看方良人去!”母后听说方良人肚里的孩子没了气得摔了一盒首饰,打算把另一位接到宫里去她亲自照看。他自然不允许,进了宫不是让所有人看笑话吗?堂堂太子府连个孕妇都照顾不了。
一进屋,重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床上的方良人白着脸,眼角还挂着泪珠,毫无生气。
方良人梦着了孩子,是个男孩,他大声哭着找母妃,她朝声音源头奔跑叫着,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怎么都够不着!
醒来见萧珂缮在床边,眼泪凶猛而出,双手撑着身子要行礼被他按了回去,“好好躺着吧!”
“孩子,殿下,我们的孩子没了!”方良人一遍一遍说着这话,眼泪如肆意的洪水绵延不绝。
“以后会有机会的!”萧珂缮不懂怎么安慰她,失去了他的骨肉,心里不难受是假的,“别哭了,对身子不好!”
女子小产跟生孩子一样,都得坐月子,哭会落下病根。
方良人听后哭得更伤心了,抓着他的手,祈求,“殿下,您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走!”
萧珂缮不是绝情之人,他也要时间理理沈梓姝说的话!
“小姐,刚才周侧妃的话明明就是意有所指,你怎么不反驳啊!”禾津急躁得在屋里来回踱步,虽然澄清了不是俞璟辞做的,可大家得眼神分明写着不信,都是周瑾的话给闹的。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俞璟辞坐在黄梨木桌旁,手里拿了本孤本,没错,她手里孤本多,不怪周瑾羡慕。手指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朝晃个不停的禾津道,“要闲不住就去俞公府让吴泽打听件事儿,七月二十左右都有谁来过太子府,仔仔细细差清楚了!”
禾津双眼亮了起来,拔腿就跑了出去,老远了才想着回话,“我这就去!”
贵妃辞 第48章 查背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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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璟辞拿着书,再难看进去一字。禾津找吴泽打探消息,吴泽肯定会告诉俞清远,丫鬟送去了宗人府,为刑部管辖,俞清远若不明就里私自审问人会被人抓住把柄说他假公济私,俞璟辞跑一趟,他心里有数不会被人趁虚而入。
事实俞清远听吴泽的禀告后当即回了府,此时攸关俞璟辞和俞公府声誉,他要和俞老爷子商量才能做决定。
翌日,俞璟辞从未央阁出来,山楂急匆匆走来说俞老爷子来了,她心底一喜,“在哪儿?快随我去!”
“在前厅和太子殿下说话呢!”俞璟辞和俞老爷子好,她就知道这个消息肯定最让自家小姐高兴。
风风火火到了前厅,俞璟辞放缓脚步,顺了顺呼吸,款款朝屋里去。
萧珂缮见着前刻还脚下生风后一秒犹如蚂蚁搬家的俞璟辞,眼神闪笑,一瞬即逝。她着了身白色碧霞罗,逶迤拖地紫色烟纱裙,流云髻的发间配以紫色玉簪相称,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折纤腰以微步,呈优雅于轻纱,眸光顾盼流转,粉红的小脸漾着真诚的笑。
俞老爷子自然也看到了,微微拧了眉余光瞄向上首的太子,见他神色平静没有丝毫不满心底才松了口气,等人到了跟前,他学着其他人向俞璟辞行了礼。
双手扶起俞老爷子,俞璟辞嗔道“祖父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她就在前厅守着不去未央阁了。
“昨个儿让你知晓了,你怕是一宿睡不着了!”他说的实情知道今早要来他夜里都睡不踏实,俞璟辞肖他自然也会失眠,况他不希望耽搁她去太子妃那儿的时间,多和她们相处对她以后有帮助。记着旁边还有太子,俞老爷子结束了祖孙对话,“你母亲捎了几样甜品带给你,稍后找管家拿!”
邱氏巴不得亲自来看她,可今日事多,走不开身。
俞璟辞点了点头,在萧珂缮身边站好,有意无意的看着他!
萧珂缮没理会旁边的眼神,与俞老爷子又寒暄了几句,谈及俞墨阳被联名参奏的事儿!俞璟辞心惊,再也不敢使性子,眼神放直了仔细听着......
“殿下明察,阳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品行不是我这个当祖父的不承认,他做事稳重,去岭南几年没让人挑出事儿来,当时百姓们的感谢状朝廷有目共睹,此次必是有人从中作祟!”说道此处俞老爷子气得下巴的胡子一抖一抖,昨日朝堂争斗得厉害不就是阳儿手中查到了水灾中贪污官员名单?
“本宫心底有数,俞状元亲赴灾区与百姓同甘共苦,有次传上来的折子有皱痕,问官差才知那是俞状元把屋子腾给难民,自己住到破旧的柴房写出来的!”有才之人萧珂缮心底敬重,这方面,俞墨阳做得无可挑剔,俞墨阳的一举一动,皆是仁爱之举!
“谢殿下体谅!”俞老爷子当初举荐俞墨阳却是存了死心,底下就三个孙子,一个去了边关,一个还未踏入仕途,俞墨阳爬得高了大家对俞公府的忌惮就多些。
此时,萧珂缮身边的海陵进屋,凑到他耳边说了两句萧珂缮脸色如常,却是起了身,对俞璟辞说道,“许久不见老国公了,你们祖孙叙叙旧,我有事处理!”
俞璟辞喜上眉梢,欠了欠身子,“恭送殿下!”
萧珂缮一走,俞璟辞把人领到了里间,以往萧珂缮与人谈公事的地方。
“祖父,大哥被人参奏您怎么都不和我说?”俞墨阳为朝廷尽职尽责,不该被人冤枉!
俞老爷子昂了昂头,“你刚入太子府,和你说了也是徒增烦恼,况且为官者被人参奏是常有的事儿,你大哥以后的路还长,若每次遇着难题了就来找你怎能独当一面?”
俞璟辞哑言,“反正您不对!”
“越没大没小了!以后走路好生走,风风火火的像什么话?”俞老爷子虽说着,眼里却满是宠溺,想到早前太子隐晦提到的事儿,他看着俞璟辞,“你大哥去南边是我向太子举荐的,赈灾回来加官进爵是必然,我啊存着私心盼着他好!”而且,皇上和太子的意思,不是俞墨阳就是俞清远,俞清远如今只待年纪一到便可入阁,两相权衡,他自是要举荐俞墨阳!
俞璟辞面露惊诧,不懂老爷子与她说这个作甚,“祖父可曾想过,要想升多大的官就得承担多大的风险,这种事儿搁了别府也不敢随便认,您倒好,把自己孙子往火坑里推!”
升官是好事儿,可冒着生命危险,没必要,反正大哥早晚都会升官!
“是是是!是我急功近利了可行?”把话传达了俞老爷子没心思说了,他只是心里奇怪为何萧珂缮要让他和辞姐儿谈这事儿。
老爷子认栽俞璟辞自然也就让它过了,“对了,祖父,您来可是因着托父亲查的事儿有着落了?”她和方良人说话旁边没外人,那个丫鬟被人收买,口供毫无破绽,背后之人定是从某种渠道得知了她们的谈话内容!
俞老爷子撑着手里的拐杖,迟迟未说话,良久才抬头看着俞璟辞,“辞姐儿,知晓了你想怎么做?”
要查太子府的进出记录不难,昨夜吴泽回来就知道了,说实话,那人还让他心震了震。
俞璟辞一眼就可以认定背后之人是她认识的,且关系不错,不然老爷子不会如此问。
“我也不清楚,那孩子刚成形,始终是条命,不应该成为大人争斗的牺牲品!”俞心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父亲自小避着,母亲时而疼爱时而严厉,她的性子才变得胆小,遇着谁都小心翼翼的看别人脸色。
“更不能陷俞公府不仁不义,陷她心狠手辣!”俞璟辞补充了句。
俞老爷子握紧了手里的拐杖,“罢了,想必你心中有了答案,没错,是你大表姐邱俅!至于真相,问问院里扫地的丫鬟吧,叫丫头来着!”
俞璟辞和太子定亲后,邱氏可以避着邱府的人,对娘家人说不上冷漠可绝无之前的热忱,他不管小辈的事儿,后来看俞璟辞对邱俅的态度他隐隐猜着了原因。
果真是她?俞璟辞不怒反笑,执了手帕细细摩挲着脸颊,俞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父亲问你怎么想的?你大表姐人不坏,不过被人迷了心害了你,你外祖年事已高,心疼的就只你表姐!”
“祖父!大表姐从小对我就好,舅母对我更是没话说,我心底有数的!”声音里都含着笑,旁人见了还以为俞璟辞遇着什么喜事儿了呢!只有熟悉她的人知道,但凡她如此笑,有人就要遭殃了!
老爷子人一走,俞璟辞维持着笑脸回了榭水阁中途还摘了路边的花兴致盎然,一进屋脸就沉了下来,“把丫头给我带进来!”
丫头正坐在房里看其他丫鬟绣花,见着禾津与山楂,心口一颤,两人恶狠狠的眼神扫向她时,她便知她要大难临头了。
她不是故意和人说侧妃娘娘的事儿,只不过邱俅自称是娘娘的大表姐,说和娘娘闹了点小矛盾想求得娘娘原谅,她哪知道娘娘屋内的事儿便把在院里听到的给她说了,当时邱俅感谢来着,“娘娘识的书多,可以后府里人都来找她看病她不得累坏了?我想法子给方世昌找个大夫,以免以后方良人遇着芝麻大点小事儿就来烦她!”
丫头觉着邱俅和娘娘关系真好,实打实为着娘娘考虑,昨日方良人出事儿,她心底隐隐不安,若是邱俅动的手脚肯定会杀她灭口的,她拐着弯像山楂打听才知娘娘对此事毫不知情。
她心底的不安更重,昨夜辗转反复睡不着,娘娘身边的禾津出府办事了她心咚咚跳个不停,内宅龌龊她见过太多,背地里使坏的人数不胜数,她默默祈祷希望邱俅不是背地使坏陷她于不仁不义的人,此刻,她终于还是被邱俅害了!
第一次离俞璟辞这么近,丫头全身发抖,趴着身子不敢抬头,听到平身才忍不住打量她,别说,娘娘真是美极了,双眸似水盛着谈谈的冰冷,十指纤纤,肤如凝脂,似乎能拧出水来,红唇微启更为明媚。
俞璟辞查过丫头出身,是太子府的家身子,爹娘都在庄子上,托了好些关系才把她送进了太子府,估计是存着飞上枝头的心思,她十四岁入的太子府,今年十八了,从未对萧珂缮有过越矩举动,当然,她能查到的都不是秘密,难怪还是个扫地丫头。
“我找你什么事儿你心底有数吧?”
丫头跪倒在地,“奴婢知错,当日邱家大小姐说和您关系好,因着小事儿得罪了您希望偷偷为你做些事儿讨您原谅,奴婢整日扫地知晓的也不多,偏偏那日方良人找您时被奴婢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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