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这就导致了京城许多人家都买不到遮瑕膏的情形,可后又听人说,香脂铺在开业那会确实一次性卖过二十盒的,众夫人小姐悔不当初,如今的遮瑕膏别说等到了,稍有不慎就被官大的夺了,她们可是听说连着两季的遮瑕膏全部被恭亲王夫人买了,如此,要等到她们就更是难了。
没想到俞墨阳一出手就买了几盒,而且瞧俞璟辞神色,必是送了她不少,大家艳羡的时候不由得比较番俞公府的家底,心里的嫉妒更甚了。
而沈梓姝就属于其中的嫉妒者,她怕明着派丫鬟去暴露了身份被人说她仗着太子府欺人故一直拾掇沈家人去,可京城除了侯爷还有王爷,论起来,王爷爵位大,沈家争不过才让遮瑕膏全入了恭亲王妃手里,沈梓姝心里有气,可对方是恭亲王妃,皇上的弟妹,她一个太子妃也只能忍着。
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俞璟辞只慢慢托着杯里的茶盏,香脂铺背地是俞公府的产业,她也算为俞公府笼络了些客。
“俞姐姐,听说遮瑕膏用了能永葆驻颜是真的吗?”问话的是位眼生的良人,俞璟辞也记不起她叫什么。
周瑾从陆怡颜那儿知道了俞璟辞的厉害,对她很是不屑,如今对着明显想巴结俞璟辞的人,她冷眼一瞥,“这么想和俞妹妹攀上交情早说啊,如今榭水阁还人进去陪着,你早些去到榭水阁是完全可以的!”
说话的是翰林院学士何从柏的嫡女,俞璟辞猛地想起为何她觉着眼生了,想必她就是去年不知怎么得罪了萧珂缮被他禁足一年的何良人了。
对着周瑾明显的挑衅,俞璟辞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何良人似乎并不怕周瑾,她置若未闻的看着俞璟辞,“俞姐姐,遮瑕膏真有传闻中说的那么好吗?”
略带忐忑期待的目光让众人回神,何良人从小腿上有块淤青,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因长在小腿上不明显,只在夏日穿纱裙时稍不留意会现出来。
俞璟辞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她没见过那块淤青,不过很老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小的黄斑,黑痣,抹了能遮住些!”
她说的是实话。
果真,何良人眼睛亮了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良人又是个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免俗,只见她双手握住茶杯,在鼻尖嗅了嗅,却是没张口再说话。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下就猜到了何良人的用途,不过倒是没出声调侃,她们也想看看遮瑕膏是不是真如传闻中厉害呢!
又说了会儿话,沈梓姝就让大家散了,俞璟辞刚走出门身边就挤出一个人,谄媚的看着她笑,“俞姐姐,您来太子府这么久了都没怎么好好逛逛,不若我陪您到处走走?”
俞璟辞转身,对着那双期待的眸子,点了点头。
说是到处逛逛,其实好玩的也就那么几条路,一路上俞璟辞没怎么说话,一旁的何良人叽叽咋咋说个没玩,俞璟辞不好拂了她的意,努力听着。
何良人瞧俞璟辞一路走来俞璟辞虽没怎么说话,可对她的态度还好,等两人离别时,何良人忍不住开口求她“侧妃娘娘,能否应了我的请求,我保证若是真能挡住我小腿的淤青,我每日饭前都会为您祈福的!”
“良人说的哪儿的话,不是我不帮,只是我的也是我大哥送的,当日大嫂把东西送我的时候没少提点我......”俞璟辞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她心里有计较,何良人虽是求人的语气,可眼神分明是暗指她小心眼,舍不得东西,路上丫鬟婆子们的脸色就说明了一切。
何良人眼神黯淡了下去,就在转身离开时耳边貌似听到一个声音说,“我也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能帮你解决了多年心底的阴影也算美事儿一桩!”
何良人自是喜不自胜,连连道了好几声谢谢才回了梦春阁,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身边的婆子说,“主子,榭水阁的禾津送了盒脂粉过来,说是您需要的!”
何良人高兴得当着丫鬟们的面撩起裙子,用手抹了层遮瑕膏在淤青处,立马淤青消失不见,那一块颜色也和其他地方无异,大家看得惊奇,只有何良人高兴的晃了晃手臂,“来人,快来人把我的白色纱裙拿出来我穿上!”
穿上,何良人不够越来越冷的天气,在屋里转了几圈,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当初她的脚若是好好的,此时此刻也不会那么被动。
在何良人的心底,萧珂缮不喜欢她是因为她腿有隐疾的关系!如今隐疾没了,重新获得萧珂缮的宠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找丫鬟打听了下萧珂缮去处,嘴角弯成了月亮。
不过俞璟辞都没心思领会了,她如今全部的心思都落在了梦春阁那位侧妃的身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嘴角漾着笑。
萧珂缮仍是没有来榭水阁,丫鬟婆子们仿佛也习惯了。
不知不觉,天气冷了,院子里的树梢都挂了冷意,俞璟辞让人把冬青数移栽了出去,只剩下榭水阁笼罩在茫茫水雾中。
拉开帘子,拿钳子点了点火炉里的炭,禾宛朝俞璟辞矮着身子难掩一脸兴奋,“主子,太子回来了!”
贵妃辞 第59章 谁算计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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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璟辞拿着书的手没动,神色不变的恩了声,禾宛小声提醒,“太子说让您准备准备,今夜来榭水阁用饭!”
萧珂缮不声不响的去了北边,听说边境出了事儿,他亲自去查看,走得悄无声息,若不是宫里皇后好几日没见着他心下着急,皇上也不会说出来。
不过皇后知晓了确实未对除了沈梓姝之外的人声张,故而太子府知道的人不多。俞璟辞懒散的撑起身子,动了动胳膊,想着镇江那边传来的消息。
信上说俞墨渊要升了,入冬以来,镇江的不少将士得了风寒,身体羸弱不堪,士气大减,俞墨渊却未受影响,整日晨操锻炼不曾落下,入了将军的眼要升了。
可俞璟辞却知道其中不简单,不同于北边,镇江的冬天要温和得多,不至于大部分得了风寒,如果说是瘟疫还差不多。
天还没黑就见萧珂缮走了进来,一身墨绿色刻丝鹤氅,领口微微上提,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外露的脖颈,俞璟辞欠了欠身子,搁下手中的账册,“殿下吉祥!”
萧珂缮一笑,脸上的疲惫少了许多,“免了,可有用饭?”说着望向桌上还用小炉子煨着的菜,浓汤滚滚,鼻尖飘来阵阵香郁,唇角的笑更深了,“先吃饭!”
俞璟辞没说话,朝外递了个眼色,两人刚落座就陆陆续续上了更多的菜,萧珂缮如今的心思全部放在刚才煨着的炉子上,“可是兔肉?”
“是的!”俞璟辞心底还疑惑着,萧珂缮出门这么长时间一回来去未央阁才合适,怎的来榭水阁了,倒不是她不高兴,可她更担心宫里那位的看法。
萧珂缮耐心的吃着饭,仿佛没注意俞璟辞微皱的额头,中途两人也极有默契的没说话,不过气氛也不觉得尴尬,等俞璟辞反应过来的时候萧珂缮已经搁下筷子去了偏方。
她摇了摇头,相比较萧珂缮的回来,她更关心今日城里的传言。
陆玲被陆怡颜敲打一番心神不宁要去护国寺拜佛,到了护国寺烧完香在院里休息时遇着沈国公夫人也在,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见个礼就成,偏此时不知从哪儿蹦出一个喝醉酒的男子,嘴里低喃的唤着玲玲,陆玲一脸苍白得说不出话,嚷着叫人把这醉鬼带走,争执间醉鬼竟挣脱了婆子的束缚,一不小心扑在了陆玲身上,头还朝陆玲胸前拱了拱,砸吧了两下舌头。
沈国公夫人是去护国寺为沈梓姝求子的,知道陆玲与陆怡颜的关系自然乐得把事儿闹开,不日这件事儿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陆玲气得要上吊,好不容易被陆国公夫人拦了下来就听说外院有人拜访,说是求取二小姐的,陆玲再不信心里也升起了一股高兴。
谁知国公夫人回来时脸色一场难看,陆玲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母亲!”
“你啊你......”对着自己疼爱了十多年的女儿,国公夫人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原来,求娶陆玲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的醉鬼梅正,他父亲是京城七品小官,生性风流,当日他嘴里念的是他一个过世的通房的名字,谁知遇着了陆玲。
梅正醒来听人说起此事,后背吓出了一身汗,他家里已经娶了妻,他的妻子出了名的嗓门大,爱揍人的悍妇,若不是打不赢,梅正房里的姨娘通房也不会半年一年的死上一两个。
可他已经侮辱了陆玲的身子,老实和他妻子一商量,难得他妻子大方的要抬陆玲做姨娘。故才有此一遭。
陆玲也不知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当场晕了过去,沈国公在书房摔了好几个瓷器仍不解气,大女儿和府不一心,剩下的嫡女又遭了算计,再沉得住气的陆国公也握紧了拳头,要找出背后之人。
萧珂缮沐浴出来桌上已经收拾干净了,俞璟辞却还坐在那边,双眼有神的看着手里的玉镯,他拧了拧眉,“可是有事要说?”
被吓了一跳,俞璟辞的思绪也就此打住了,今日国公夫人来找陆怡颜想必是走投无路了,以上次陆玲算计陆怡颜的性子,这个忙陆怡颜铁定不会帮的。
“想着一件有趣的事儿忍不住就想多了!”俞璟辞自然不好说她正打着迫害萧珂缮侧妃的坏主意。
萧珂缮没接话,越过屏风躺在了床上,北边天寒地冻,将士的饮食起居出不得差错,父皇让他亲自去一趟想必是发现了什么,还真被他看出了其中蹊跷,今日累了,萧珂缮也懒得再想,等俞璟辞一上床就搂着她进入了梦乡。
而被搂着的俞璟辞就惨了,全身被抱得呼不出气,抬头对上萧珂缮疲倦的脸,终究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过去,心里却想着吃了饭不消食就睡觉怕对身子不好,以后要劝着萧珂缮一些才行。
第二日,俞璟辞醒来的时候萧珂缮已经不在了,瞧了瞧她的睡姿,没有不妥,她心里不由得嘀咕难不成只有和人一起睡时她才会那么不雅?
窗外一片银装素裹,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将整个天地染成了白色,俞璟辞唤了声禾津才是前几日禾津已经与小甲成亲,她准许了十日的假,现在还有六日禾津才会回来。
听到俞璟辞声音的夏苏挑帘而入,温声笑道,“主子也想禾津了?那小妮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高兴成啥样呢!”
俞璟辞对身边好的人大方,禾津成亲时俞璟辞送了不好好东西,还给了银钱,榭水阁的婆子们都想偷偷打听俞璟辞给了多少,最终都被挡了回去。
夏苏却是知道的,俞璟辞给她们每人备的是五十两,私下再添五十两不记账上,想着将来她也有那一天,夏苏忍不住红了脸。
俞璟辞稍一想就知道夏苏想到哪儿去了,脸上有了笑容,打趣道,“禾津出嫁了,你们也等不到太久了,哎~”
“那主子您因何叹气?”
“想着以后你们都成了亲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孩子,我心底又高兴又难过啊!”俞璟辞说的倒是真的,从她来了太子府后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了。
夏苏“......”
洗漱一番,沈梓姝身边的丫鬟来禀告说不用去未央阁请安了,太子妃陪着太子进宫去了。语气里不由得含着一丝自得,山楂瞧不过眼,噎了句,“夏苏,昨晚太子夸你做的饭菜合口,让你找主子讨赏钱呢,你可别忘记了啊!”
那丫鬟恶狠狠的瞪了山楂一眼,气冲冲的走了,夏苏摇了摇头,俞璟辞也失笑,不过还真赏了夏苏一个物件。
俞璟辞还关注着陆玲的事儿,禾津不在,俞璟辞就让山楂去打听,走时山楂还不乐意,觉得抢了禾津的生意,回来时脸上难掩兴奋,正往屋里插腊梅的禾宛忍不住揶揄道,“刚才那丫鬟一脸得意都不比你此时的嘴脸扭曲得厉害,收起你讨厌人的嘴脸,别来作恶我们成不?”
山楂翻了个白眼,她这是兴奋才不跟未央阁的那丫鬟一样呢!
“竹子,打听到了,陆家没有应下梅家的亲事,国公夫人气得要把陆二小姐送去庙里,陆二小姐又哭又闹,说是被陆侧妃陷害的,说陆侧妃血脉不正妄图对她正正经经的嫡女下手,实乃蛇蝎心肠!”山楂说得绘声绘色,想着那副场景嘴角很难不得意,“国公夫人没想到那事儿再被提起,国公夫人当场晕了过去,国公爷命人把陆玲打晕了送到庙里,奈何陆二小姐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笑得一脸冷漠‘大家看看,我父亲还在为那个不是他女儿的人的名声要把我这个亲生的除掉,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总之,主子您是不知道,现场围了好多人,可热闹啊,此时陆侧妃怕是得了消息了!”
果真,不一会儿就有丫鬟来说瞧见陆侧妃的轿子出门了,俞璟辞一思量就知想必去了宫里找皇后为她做主了。
“好了,此事儿一过,不许你们再提了,以后若遇着谁说此事你们给我夺得远远的,小心祸从口出!”俞璟辞交代完,吩咐禾宛磨墨。
萧珂缮今夜没有来,山楂心底可惜,今夜若太子还歇在榭水阁,她以后见着那丫鬟脊背也直些。
话说此时的萧珂缮虽没向山楂想的那般去榭水阁也没到其他院子,将士们的衣服和被子都有问题,如此一来,越接近年关他们的日子就越难熬,尤其今日听父皇说了镇江也出现同样的问题后,萧珂缮冷静的外表下蹙起了眉头。
整理了一夜才理出个头绪,刚走出书房就见陆侧妃身边的婆子匆匆赶来,“太子,您去看看我们主子吧,她要绝食呢!”
萧珂缮最是不喜管理后宅之事,当即拂袖离去,“找太子妃娘娘去!”
他一夜没睡,正是补眠的时候。
而此时的俞璟辞正惬意的躺在美人榻上,吃着剥好的瓜子儿,昨日陆怡颜找皇后告状被皇后呵斥了几句,赶来的贤妃娘娘帮腔,“颜儿也是个命苦的,嫁进太子府没了孩子,如今又被亲妹妹算计,那背后之人还真是歹毒,一石二鸟啊!”
皇后却不以为然,“无风不起浪,我看啊,这事儿只有国公夫人最清楚,国公只怕都是被瞒在鼓里的!”
皇后这句话就是变相的承认国公夫人和本葛卿之事儿,陆怡颜血色顿失,贤妃却是拉住了陆怡颜的手,“孩子别怕,依我看,这回你父亲母亲都是被人陷害的!”
本是陆家家务事,被扯到宫中就成了皇后与贤妃的较量,俞璟辞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管结果谁赢,总之,陆怡颜是完了。
贵妃辞 第60章 双方对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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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珂缮进屋,俞璟辞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挤到了一边,美人榻本就不似床,俞璟辞反应过来时萧珂缮已经呼吸均匀的梦周公去了。
俞璟辞最终还是把美人榻让了出来,和萧珂缮挤地方不是找死吗?隐约瞧着萧珂缮袖子口的针线裂开了,她是不会没事儿找事儿做的,愣了两秒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吩咐夏苏做几盘糕点,冬日来了,她的胃口出奇的好。
萧珂缮躺在去本没睡着,只是想试试俞璟辞是否会为他宽衣,谁知她只是叫了府里的丫鬟来伺候,萧珂缮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不得不承认俞璟辞心里还真是个清冷的人,面上装作关心他,背地里怕不尽然。
如此想着,他还真是困了,在旁边沙沙沙的翻书声中睡了过去。
俞璟辞看了半晌的书没料到陆怡颜会找上门来,此时的陆怡颜脸色惨白得哪还有楚楚可怜动人的模样,俞璟辞指了指榻上的萧珂缮,“你是来找殿下的?”
陆怡颜余光扫向窗边,很快收回了视线,“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俞璟辞搁下手里的书,吩咐山楂端椅子来,两人第一次近距离面对面坐着,“不知陆侧妃是何意?”
她的声音微微压得有些低,陆怡颜也不得不估计屋里还有萧珂缮,蹙着眉,“当日我与你大表姐是真心交好,后来那些不是我本意!”
俞璟辞一顿,“邱家的事儿我不插手,再说当时我也清楚是大表姐一厢情愿的,你何苦跑来与我说这些?”
陆怡颜仔细盯着她的容颜,若不是上次两人交锋,她还真可能以为不是俞璟辞搞的鬼了,可上次俞璟辞试探在先,她很难不怀疑到她身上。
“不是你?”本葛卿是俞墨阳抓回来的,消息虽是陆玲说出去的,可陆玲在护国寺遇着梅正这事儿透着奇怪,护国寺内院全部是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梅正不可能进得去。想到此,她又在俞璟辞身上瞄了两眼,前后一联系很快就想明白了,定是有人借着她和邱俅的恩怨想把俞璟辞拖下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人好算计。
陆怡颜也不多说,急匆匆的走了!
人走了茶自然就不必了,看着夏苏端上来的茶,俞璟辞转向美人榻,“殿下醒了?”
萧珂缮本就浅眠,陆怡颜进来的同时他就醒了,完全没有偷听人说话后的赧然和尴尬,相反还无比镇定,眼神却是看向俞璟辞的,“你让我听到这些有何用意?”
俞璟辞也坦然自若,“妾身也是希望殿下内宅安宁,不想加入那争斗的漩涡中去而已!”
不管这话真心与否,萧珂缮听后眉毛几不可闻的竖了一下,脸上却是不显半分,“爱妃倒是个与世无争的!”
俞璟辞假装萧珂缮是在夸奖她了,上前把给陆怡颜泡的茶递到萧珂缮手里,“谢殿下夸奖!”
一旁的夏苏明显的感觉这次太子回来和自家主子间的相处不一样了,两人明显陌生起来,而且这种陌生仿佛是两人都乐意看到的,她闹不懂了。
又过了两日,沈国公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却是花心的沈家三少又在一个月黑风高准备强娶民妇时被一位路过的汉子遇见,正义感使然,当即挥着棍子上前把沈三少打了,沈三少放出狠话找到那男子必要凌迟处死让他死得凄惨!
宫里皇上听了很不喜,人好好的英雄救美却被沈家三少这个恶人抢了风光,还被沈家三少逼得不敢路面,当位者对这种行径的官家子弟喜欢不起来,招沈老国公入宫,两人畅谈了很久,出宫时老国公脸色很不好看,一回府就命人绑了沈家三少关进祠堂,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将人放出来。
对于这些,俞璟辞听说时已是两天后。此时她正忙着张罗东西,因为周氏终于怀孕了,俞公府高兴得比过年还开心,作为要当姑姑的人,俞璟辞自是要回去看望一下的,和沈梓姝禀明了此事她也没说什么,俞璟辞带着人欢欢喜喜回了俞公府。
周氏正躺在床上,但凡她要那个东西就会被奶娘制止,怀了孩子她这个当娘的比谁都高兴,也没忌讳这么多。
见着俞璟辞,她要起身,俞璟辞赶紧上前把人压下去,“大嫂你就躺着吧,好不容易盼着了孩子可得仔细精悠着,对了,有多久了?”
周氏还没回答就被抢了白,“大夫说一个多月了,老奴记着大少夫人的小日子,这个月迟来了几天老奴也没放在心上,谁知今早大少夫人闻着吃食干呕不止,老奴才反应过来是有喜了!”
周氏笑得开心又涩然,奶娘哪是没放在心上,怕是太在意了怕再一次失望吧!不过她在俞璟辞的安慰下看开了不少所以在得知怀孕的时候她还一脸愣愣的。
拉过俞璟辞的手,周氏不得不佩服俞璟辞的心境开明,“估摸着以前是我太紧张了,听了你的劝说我对怀孩子真的看淡了,谁知竟然来了,辞姐儿,还真如你说的,缘分来了,孩子自然就会来的!”周氏这才注意到俞璟辞的打扮,风尘仆仆模样,“可是给祖父父亲请国安了?”
俞璟辞点头,“父亲还在衙门,祖父知道我有了侄儿心里也急命我快快赶来呢!”
老爷子的原话虽不是这么说的,可意思差不多就成了。
留在俞公府吃了饭,老爷子要她陪着下一局,俞璟辞却是没答应,理由是:老爷子给的赌注不合规矩。
老爷子的赌注不是其他,而是若俞璟辞赢了,周氏肚里孩子的小名就由她起,不管老爷子什么心思,俞璟辞自然不会答应,那孩子是周氏好不容易盼来的,她嫁出去了始终是一个外人,不好再过问俞公府的事儿。
俞老爷子笑了笑,没说话,眼里的赞扬却是展露无疑,俞璟辞想了想,“祖父,不若这样,我们仍打赌,若我赢了,孩子的小名让大嫂自己来想怎么样?”
老爷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祖孙二人下棋不免都全神贯注起来,中途老爷子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两下,很快又化险为夷,对俞璟辞的棋艺不由得夸道,“难怪你父亲不愿意和你下棋,今日后我也不找你了!”
老爷子看到今日俞璟辞的棋艺才知以往她或多或少都让着自己了,懊气的同时又感到欣慰,“听说圣上召见了沈家老头子?”
俞璟辞也听说了,轻飘飘落下一子,答道,“沈三少这人毁了,索性沈家不止一个嫡子,沈老爷子也不至于太伤心。”
“自然,沈家光是嫡子就有三位,沈家三少又是最没用的那个,沈家自然不会害怕!”说着趁老爷子思考的瞬间迅速落子,果真打乱了老爷子的棋局,一瞬间,老爷子就被杀了半壁江山,最终败得惨不忍睹,老爷子却很开心,吃饭时和俞墨阳说了此事,脸上没有任何不自在,俞墨阳笑着点头应下。
傍晚时放晴的天再次飘起了雨,邱氏看着俞璟辞有些欲言又止,俞璟辞主动开口问“母亲可是有事儿要交待女儿的?”
“今个儿听说你跟太子闹了不愉快?”邱氏也是从山楂嘴里听说的,屋里的丫鬟被俞璟辞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她不信是山楂从中作祟。
俞璟辞没立刻回话,她也说不清和萧珂缮只见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想比之前两人的亲密她更喜欢如今两人的冷淡,况且萧珂缮貌似也喜欢如此,不过她对邱氏却是不能这么说的,“母亲,我心里有数,你甭瞎操心了,今后啊,为我侄儿缝补衣衫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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