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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先皇死后,贤妃就搬进了长乐宫,带着七皇子和长乐公主,皇上对长乐公主一直很好,而且允诺她,三年一过,立马为她和定北侯主婚,故而,还有两年多时间,长乐已经开始绣她的喜服了。
听说太后来了,长乐急忙把东西全部收进了柜子里,守孝期间,被太后得知她绣喜服,传出去她的名声就没了。
贤妃从二皇子事情败露后,一直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七皇子一离开她的身边她就紧张得不得了,再见到皇后,不,要叫太后了。
贤妃冷笑连连,还以为她多风光呢,不也因着下边的皇后和贵妃气得晕过去了,贤妃自己的日子虽然也不好过,她以前安插在宫里的人差不多都被换掉了,而且,宫女和二皇子一事儿虽然没牵扯出她,那是她知道,还没到利用她的时候。
两人昔日的风光都荡然无存,贤妃再次见着太后,眼神不由得多了同情。
长乐宫的布置还算精细,太后坐在上座,左看看,右看看,心情却好不起来。
“给太后请安!”长乐牵着靖安王,给太后磕了头。
长乐印象中的皇后,性子温柔,好说话,贤妃不愿意给她的东西,她只要朝皇后开口,皇后都会满足了她,后来,她渐渐发现,皇后不如面上好说话了,尤其是对着靖安王的时候。
“太后怎么有心情来看我了?”贤妃给赵氏倒了杯茶,进了长乐宫,宫人们表面上还算温顺,暗地里却不太听话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皇上是赵氏的儿子,对她不好她也不敢说什么,更何况,能把净长留在宫里陪她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了,她哪还敢奢求其他?
赵氏过得不好,她不信舒氏没听说,不过是要看她笑话罢了,冷着脸,冲下边的净长道“来,哀家瞅瞅,你大皇兄还真是性子软,你其他皇兄都去了封地,独独留了你在宫里边,以后可要记着多给你皇兄磕头!”
哪有给自家兄弟磕头,赵氏的意思分明说净长没有身份,舒氏阴着脸,“太后说对了,都说长兄为父,可不该给皇上磕几个响头?”
靖安王即为规矩的福了福身,“儿臣记得母妃的叮嘱了!”
太后即为恼火,哪儿哪儿不顺,连长乐宫都让她不顺畅了,站起身,走到长乐公主身边,上下端详了片刻,嘴角一扬,“如今,你算是宫里唯一的长公主了,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哀家给你做主,过段时间叫皇后半个宴会,给你好好挑一个夫君,哀家帮你好好瞅一瞅!”
像是想到了天大的喜事儿,赵氏嘴角的笑越来越大,长乐看得心颤,等赵氏一走,她就挽着贤妃手臂,“母妃,你说她是不是打什么歪主意啊!”
贤妃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太后的确是打上歪主意了,不过,她不想长乐知道。
俞璟辞听说了长寿宫周瑾和太后的较量已经是下午了,方柔来香榭宫找俞璟辞说话,说起此事儿,“我瞧着吧,还有得闹的时候呢,你还是找个由头别去请安了,乱着呢!”
太后和皇后关系不好,后宫多少人要遭殃呢!
俞璟辞也不放在心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要帮着磊哥儿找夫子了,可能真没空去那边请安了,到时皇后,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呢!”
方柔笑笑不说话,她的胆子不仅一般大呢!其中有些事儿方柔不好和俞璟辞说,走时想起长泰宫的李灵儿,“我看着她这两日心浮气躁,想来香榭宫得紧,她呢,有些小心思,不过也是个蠢的!”
不是方柔贬低李灵儿,如今,借了她头饰和衣衫的颜箐都后悔了,李灵儿哪是借,分明是打着借的名义要,还好,颜箐家境好,不差那些,不过总归心里不舒服就是了,李灵儿却浑然不觉,不能去香榭宫,就待在颜箐屋子里,颜箐到处瞄,颜箐知道她找什么,当没看见似的,叫宫人们把她的手势,绫罗绸缎全锁进了柜子,防贼似的防着李灵儿。
方柔也知道这些,才和俞璟辞说起。
“倒是我的错了!”俞璟辞好笑,脸上却全然没有认错的表情,送走了方柔,俞璟辞才放下手中的册子,叫禾宛,“你去永泰宫走一趟,送李昭仪两套衣衫和首饰!”
禾宛点头应下。
又过了几日,太后身子骨好了,说要举行什么宴会,叫宫里热闹热闹,俞璟辞已经为磊哥儿挑好了启蒙的夫子,柳夫子的儿子,也在翰林院当值,和萧珂缮说了情况,萧珂缮又把其他几位比较了番,抬眼,“你倒是好眼光!”
俞璟辞当萧珂缮称赞她了,绕到他身上,帮忙捏捏肩膀,她可没忘记萧珂缮吃俞墨阳的醋的事儿,“皇上,改日你和柳康说说可好?”
手上的力道不重不轻,萧珂缮的肩膀硬得很,说是为他捏肩,不如说在他肩膀上乱摸,萧珂缮却是很享受,应了声,俞璟辞高兴极了,手里就没那么经心了。
萧珂缮明显感觉到肩膀一松,他闭着眼,“伺候好了再说罢!”
俞璟辞无法,只得忍着手痛继续捏着,不知是她心态变了还是如何,她觉得她和萧珂缮的相处模式跟俞清远和邱氏差不多了,很有老夫老妻的味道,当时,这是她心里的感受,要是说出来了,萧珂缮又要惩罚她说他老了。
难得磊哥儿跟着小凉去了太医院,俞璟辞下厨做了几个萧珂缮爱吃的菜,萧珂缮嘴上不说,盘子里的菜都吃光了。
萧珂缮不铺张浪费,在太子府的时候都不注意桌上的饭菜有多少,当了皇上也是,只要看着有几样就够了,并不是说规定御膳司几菜几汤。
屋子里就两人,俞璟辞伺候着萧珂缮躺下,坐在他身子上,换上他脖子,埋在他颈间蹭了蹭,“皇上,您不问问臣妾小产的事儿?”
感觉环着腰间的手一紧,俞璟辞抬起头,对上那双深沉黑亮的眸子。
“皇上?”
“过去了就过去吧,朕看到的是未来,日子还长着呢,你总会再怀上朕的孩子!”萧珂缮手里一用力,就把人按进了怀里,她的改变他感受得到,当时,俞清远写的那封信特意给他看过,她不知道没关系,以后,总会愿意相信他,他喜欢她,比喜欢还多很多。
磊哥儿得知要开始念书,懵懵懂懂的坐在桌上不说话,小凉来了之后,磊哥儿虽还是不爱说话,可也能和小凉说上好几句了,夜里不会一直粘着俞璟辞,她还是比较满意。
摸了摸他的小脸,“磊哥儿知道什么是启蒙吗?”
磊哥儿摇摇头,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把手放进俞璟辞手里,“我不要离开姑姑!”
“不是离开姑姑,姑姑也陪着你呢!”说完,忆起早上没陪他打拳的事儿,又急忙补充了一句,“姑姑明早就起床陪磊哥儿打拳好不好!”
磊哥儿赖床,起得晚,往往起床时,小凉已经打完一套拳了,而且,知道要教小王爷和贵妃娘娘,他可是专门回太医院请教了师傅的重新学习过的。
磊哥儿不相信的眼神绕着她转了转,俞璟辞保证,“明早我就一定在早早的起了!”
于是,晚上一回合后,萧珂缮意犹未尽准备第二回合时,俞璟辞说什么也不同意,“皇上,臣妾答应了磊哥儿明早要早起,您不能再让臣妾食言了!”
翻了个身子,叫外边的人备水,她怕萧珂缮生气,装的很是可怜,“白日,磊哥儿都不太相信臣妾了,都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上,臣妾不能丢了您的脸是不是?”
萧珂缮听后脸色才稍微好了点,默默计算了时辰,以后把时间拿稳了,一次两次也无所谓了,抱着俞璟辞沐浴后,回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肚子,眼神晦暗不明。
俞璟辞精神也足,知晓萧珂缮的意思,入了宫,以前发生的事儿久远得她都快记不得了,盖在萧珂缮的手背上,“皇上,臣妾会不会身子出了问题!”
“不会!”萧珂缮轻轻摸着那儿,他找胡太医问过,俞璟辞身子骨没有任何问题了,“睡吧!”
“恩!”
清晨,俞璟辞比萧珂缮还醒得早,她轻轻翻了身起床,梳洗好了,见萧珂缮躺在床上,撩开帷帐看着她。
“皇上醒了?”
她穿了件香妃色绫子如意云纹衫,头上盘了个简单的圆髻,插了支玉簪子,刘海用夹子别至头顶,看上去干净利落。
萧珂缮想,最初他就是被她看上去的纯真迷了眼,心里边有事儿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你,想得好处了厚着脸皮巴结讨好,他喜欢那样得俞璟辞,而不是关在屋子里黯然神伤算计她自己的俞璟辞。
俞璟辞被萧珂缮看得一愣,以为妆容出了问题,走到铜镜前,看了看,眉毛一样高,头发没有零发,衣衫也没问题,才松了口气。
萧珂缮起身坐好,俞璟辞立马递上鞋子,屋里边有两人的时候很少叫人伺候,禾宛刚好也出去了,俞璟辞就替了禾宛的活儿,伺候他穿好衣衫,鞋子,禾宛进来了。
俞璟辞停下动作,看着萧珂缮脸色,“皇上,臣妾去偏院瞧瞧磊哥儿醒了没?”
被她小心翼翼的神情逗乐,萧珂缮摆了摆手,看着她裙角扫过门槛才收回了视线。
夏季雨水多,堤坝决堤了,几处村子遭了秧,每年都有堤坝决堤的事儿,萧珂缮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去了昭阳殿。
磊哥儿一睁眼,伸了伸懒腰,一偏头,视野里就多了俞璟辞,高兴得不得了,这还是俞璟辞第一次见他高兴的笑出声,“姑姑!”
俞璟辞应了声,抓起旁边的衣服给他穿好,“我们去院子里打会拳,叫禾宛给你做好吃的去了,桂花酿的圆子,很好吃哦!”
磊哥儿主动配合的穿好衣服,院子里,小凉严肃的站在最前边,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打完了一套,问俞璟辞,“贵妃娘娘记住了吗?”
俞璟辞偏头,对着磊哥儿笑,“磊哥儿记住了没?”
磊哥儿神情严肃,点了点头,然后小身板挺得笔直,俞璟辞记住的动作不多,可她发现,磊哥儿真的把每一个动作都熟练的记了下来,虽然动作不够规范,可没有一个错了,前边的小凉后来也不打拳了,专心的看着磊哥儿。
一番下来,俞璟辞后边全是插科打诨,就这样,她也汗流浃背了,清晨的天,还有少许雾气,俞璟辞担心磊哥儿出汗受了凉,叫山楂打水给他洗澡。
她衣衫也湿了,尤其是背后,禾宛拿了件衣服披在在她后背上,打湿了,衣衫就透明了,磊哥儿见她又穿了件衣服,觉得奇怪,“姑姑,热着!”
“对啊,姑姑热着,你好生洗个澡,我也先回了可好?”
小凉心里也不懂,小大人似的伸手握着俞璟辞的手,把了把脉,拧着眉,俞璟辞好笑,她不过是热了,谁知,小凉的眉却皱越深,禾宛跟着心一提,“凉哥儿,贵妃娘娘可是不好了?”
“别话说,他不懂你还能不懂?”俞璟辞满脸是汗,胸前的衣衫也湿了,她把衣服拢了拢,笑道,“小凉,我没事儿,回去洗个澡就好了!”
“别动!”小凉搭在俞璟辞身上的手把俞璟辞抓了回来,片刻,收回手,眼神放在俞璟辞绯红的脸上,“贵妃娘娘,我虽然跟着师傅的时间不长,可是,我摸出来了,像是有喜了!”
小凉四岁就跟在胡太医身边学习医术了,一般的喜脉还是把得出来,他不敢肯定,“贵妃娘,不然,你叫我师傅来一趟好了!”
俞璟辞听小凉一说,就算了算她的小日子,以前她的小日子一直很准,后来小产后确是不准了,一个月来了两次,问胡太医,他只说身子没问题,还说有的人好几个月才来一次,故而她没来也没心惊,或许她心里隐隐有期盼,又害怕那是假的。
禾宛高兴得全身都在发抖,转过身,打转跺着脚不知道要干嘛,还是帮磊哥儿洗澡的山楂先回过神,大叫,“禾宛,快去叫胡太医来啊,快啊!”
禾宛才想着要去找胡太医,俞璟辞也没想到是怀孕了,她身子骨没什么问题,而且不觉得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啊!
伸手摸了摸小凉的脑袋,开玩笑道,“要是凉哥儿说对了,我叫皇上好好赏你好不好!”
禾宛出门没多久,禾津就来了,估计是禾宛与她说了,扶起俞璟辞,“娘娘,先回去把衣衫换了,湿了小心着凉!”
俞璟辞眼眶有些红,跟着她走了,到门口时才转身,“磊哥儿,姑姑先回去了,洗完了澡来陪姑姑吃早膳!”
出了屋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哭了出来,听着哭声的小凉探出个脑袋,当初师母怀了孩子也是哭个不停,难不成,女子都不喜欢生孩子,只有男子比较欢喜?
磊哥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打在水上,自己玩着,山楂擦了擦眼角的泪,把桶里的磊哥儿抱了出来,磊哥儿还想泡会澡呢,山楂已经拿巾子给他擦身体了,念着桂花酿园子,就由着山楂去了。





贵妃辞 第113章 公公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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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还在为堤坝决堤,洪水泛滥议论不休的大臣们越说越激烈,工部不承认堤坝出了问题,前两年的堤坝决堤的案子牵扯出许多贪污受贿偷工减料的官员,他们还心有余悸,宁肯多捐些钱也不想叫上边查到自己头上。
偌大的昭阳殿里,工部官员们和户部僵持不下。
张多站在龙椅旁边的台阶下,每天他都站在这个位子,下边的大臣们或忐忑惑不安或幸灾乐祸,一眼就看得到,不过,也有许多是喜怒不显于色,稍稍一瞧就能看出不同来。
眼皮一晃,瞅到殿外一小公公朝他挤眉弄眼,张多眉毛一竖,眼神冷了下来,看清了是香榭宫的小严子后,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还好,大臣们大多时候不会把视线落到他头上。
他一步两步,慢慢转过身,趁皇上垂眼看折子的空隙,两步移到了边上,弯着腰,快速移到殿外,把小严子拉到一边,又歪着身子垫脚看了看,确定殿里没人看过来了,才阴着嗓子训斥,“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不在香榭宫好好当差,跑这来做什么?”
又朝守门的两个公公瞥了眼,刚才小严子差点迈进大殿了,他们竟当没看见,贵妃娘娘再受宠,也保不了擅自闯昭阳殿的人。
小严子也知道刚才莽撞了,扯了扯张多的袖子,一脸歉意,“张公公,奴才知道错了,这不是贵妃娘娘传来了好消息,奴才来禀告了吗?”
胡太医去香榭宫为贵妃娘娘把过脉了,是喜脉,一个多月了,皇上经常歇在香榭宫,他们当下人的也体面,可再如何体面也没有贵妃娘娘有了身孕来得体面,有了小主子,贵妃娘娘才会盛宠不衰,宫里长大的宫人们对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了。
张多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斥道,“什么好消息不能等皇上下朝了再说?”讯吃完,转身回殿,走了两步回过神来,退回来,上下端详着小严子,语声缓和,眉毛一扬,“你刚才说贵妃娘娘有好消息了?是那个好消息?”
小严子狂点着脑袋,“奴才来就是想和皇上说呢!”
小严子是皇上亲自挑选入的香榭宫,在外人看来他或多或少是皇上的人,故而,刚才他欲进殿时,守门的公公明知道不妥,也没拦着。
听到香榭宫有喜讯,张多嘴角的笑掩都掩不住,伸手拍了拍小严子的肩膀,酸道,“好小子,你的好日子来了!”
小严子嘿嘿笑着,点头哈腰晃着脑袋,他再如何也赶=比不上跟在皇上身边的张多,他还是有自知之明,脸上笑开了花,讨好的笑道“张公公,劳烦您禀告皇上了,此时,香榭宫的人都知道了,奴才还要回去盯着点!”
张多明白的摆了摆手,月份还小得盯着别走漏了消息。
回到殿里,重新站在那个位置上,张多心里多少有些魂不守舍,小严子告诉他了,他什么时候与皇上说?而且,照着殿里边的情况,早朝怕还得有一个时辰才能结束呢!
最上边的萧珂缮事儿埋着头,事儿看着殿下的人走神,工部和户部据理力争,工部要户部拿银子赈灾,户部说得明白要拿银子出来赈灾可以,得有名头,户部尚书可不是傻子,由着工部伸手要钱就给。
小严子来的时候萧珂缮就看到了,他一脸急切的模样,萧珂缮心下一紧,以为俞璟辞出了什么事儿,后张多出去说了几句话,回来时脸上有喜有纠结,余光瞥了下边的张多,他一直埋着头看着脚上的鞋,应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儿,可萧珂缮心里仍乱糟糟的。
下边,户部尚书还在于兵部尚书争论,“臣觉得赈灾拿钱少不了,可总要有名头,要查清楚了,国库的钱要花到点子上,只凭一句堤坝决堤,淹了几处村子就兴师动众朝国库拿钱,有一就有二,以后,是不是哪儿路不通了,火灾了,也要找国库拿银子呢?”
户部管着国库银两和各地方人口盘查,他们已经搜集清楚了,虽说洪水成灾,可被淹没的村子,死伤不大,本就连绵着下雨,村子里的人有警觉,堤坝一挎,他们就聚集村里边的人逃到了山上。
工部尚书面色不善,心里骂户部尚书老狐狸,嘴上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是基本,依刘大人的意思是不管百姓死活了?”
吵到最后边,其他人不出声了,由着两人吵,最后,面红耳赤的两人只差没打起来了,萧珂缮没了耐性,手一抬,满堂寂静,“真瞧着怕还要好几日才能拟出个章程来,不如听听朕的意思?”
他的话一完,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都想摇头了,两人瞪了对方一眼,都怪对方说得太激烈忘了皇上的性子。
“国以民为本,户部该拨的银子不能少了,至于工部那边,朕会派人亲自去查堤坝决堤的始末,究竟是天灾还是*,须给百姓一个说法,好了,退朝,明日再议!”
殿里的人不动了,明日再议,议什么?皇上您都有了主意了没什么好议的了啊。
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脸色及其难看,出了大殿的门,嗤了对方几声,忙着回去查账了。
人走得差不多了,张多抬起头,走上台阶,吩咐宫人们把折子拿到后殿去,伸手扶着萧珂缮,说起俞贵妃有身孕的事儿,感觉搁在手背的手一抖,张多解释道,“老奴让小严子先回去了,皇上可要现在去香榭宫?”
以往早朝了,皇上不去香榭宫就在昭阳殿处理公务,刚才明显要走的举动,只有是去香榭宫了,张多回过神,他竟问了一句废话!
心里纳闷,小严子听了俞贵妃有身孕脸上可是笑开了花,太监都急着笑了,皇上听了却是没什么反应,不应该呀。
张多心里一想事,步伐就慢了下来,抬头时,萧珂缮已经走到前殿门口了,他拍了拍脑袋,皇上步伐匆匆还不叫步撵,想来是急着去香榭宫呢!
俞璟辞从胡太医来就一直心绪不稳,手放在沙包上,看着胡太医,放在膝盖上的手沁出了汗,“胡太医,小凉没说话诳我吧?”
胡太医还没说话,旁边的小凉不干了,“贵妃娘娘,我从来不骗人,真是喜脉!”想当初,师母的喜脉也是他号出来的呢!
胡太医很快收回了手,一脸轻松,“是喜脉,恭喜贵妃娘娘了!”
胡太医的话一说完,整个屋子瞬时热闹了起来,山楂禾津,禾宛,冬晴,夏凉高兴得不得了,山楂更是把小凉搂在怀里亲了好几口,嘴里还念念有词,“凉哥儿,你就是娘娘的小福星呢!”
小凉踏着身子要挣脱出来,反复两次,无果,由着山楂亲了他一脸的口水,再看看旁边被吓着的磊哥儿,他欲哭无泪,“小王爷,我是被逼迫的!”
俞璟辞担忧的说了打了会拳,不知道动了胎气没有,需要吃药不。
“不用,娘娘身子骨很好,胎儿没有大碍,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反而对胎里的孩子不好!”胡太医擅长女子方面的病症,说的是实话,不过,俞璟辞身子骨好是好,有些事儿却是不能太密集了,不然,会伤着孩子,见俞璟辞难掩兴奋,他摇了摇头,还是和皇上身边的张公公说一下吧!
送走了胡太医,香榭宫所有人都得了赏赐,不过,禾宛也敲打了他们一番,月份不足三月,谁要是出去嚼舌根,后果自负!
其中的后果二字咬得格外重,宫人们缩了缩脖子,点了点头。
萧珂缮走进门,青色石砖道路边还空着,今日格外打眼,他转头,对身后大汗淋漓跑来的张多道,“明日去花司找小甲,问问贵妃娘娘喜欢的葡萄藤什么时候种进来!”
张多来不及擦额头的汗,点了点头,初时他以为院子空着要种些名贵花草,没想到竟要种葡萄,心里为贵妃娘娘高兴,又为那边的皇后和淑妃无奈。
长兴宫和长枢宫的奴才都找了他好多次了,问问能不能让皇上翻那两人的牌子,张多也无奈,萧珂缮登基后就没翻过牌子,刚开始,他也不怎么去香榭宫,在昭阳殿处理了公务就回明阳宫歇下,他暗示过皇上,可皇上压根不理他,一来二去,他也不提翻牌子的事儿了,渐渐,皇上就喜欢来香榭宫了,后来他还想着,是不是两宫的人用了什么手段适得其反,叫皇上只来香榭宫了。
其实不然,皇上对贵妃娘娘,用的心思多着呢!
只希望,贵妃娘娘有了身孕,皇上能腾出点时间去长兴宫了,皇后身份搁在那儿,淑妃娘娘又有大皇子和太后撑腰,皇上多少给些面子,他也好做人。
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时,皇上的影儿又没了,只得继续跑上前,也不知皇上怎么走路,他跑着都差点跟不上!
屋里放了许多冰块,一进门就能感受到凉意,俞璟辞坐在书桌前,对面坐着磊哥儿和小凉,她手里拿着本书,脸上带着笑,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字一个字念着书上的故事。
给旁边人递了眼色,示意不要打扰她,萧珂缮走到书桌不远的圆木梨桌前,俞璟辞诺诺的嗓音念起书来舒缓,舒适,叫人全身通畅。
她讲的是孟母三迁的故事。
萧珂缮手扣在桌面上,听得认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就想过,她会对孩子很好,也会在他不在的时候给孩子讲故事,今日得见,和他想象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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