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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萧珂缮点了点头,刚才,海树说俞墨阳和俞墨渊回来了,正在来宫里的路上,三人回来得还真是及时。
入了宫门,俞墨渊只觉得一身轻松,恨不得跑到香榭宫抱抱他的侄子侄女去,三人在宫外特地找了客栈换了身衣服,又洗了澡,俞墨渊想着第一次见侄子侄女,可得把自己拾掇干净了。
朝阳殿,三人进殿的时候,萧珂缮正坐在上首,三人跪下行了礼,萧珂缮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扫过,眼角都带着笑意,果真为他办事儿去了。
“来人赐座!”
三人坐定,俞墨渊先开口,“皇上,您要的事儿查清楚了,不过其中盘错复杂,还请皇上慎重决定!”
他说的是废话,皇上既然叫他们去查,定是要追究到底了,还慎重考虑干什么?
萧珂缮等人上了茶,见他们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开口,“有三位爱卿顶着,朕的压力不会很大!”
俞公府定是打头阵,他不过是顺从俞公府的意思查到底罢了。
俞墨渊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回来的路上顾惜北还和俞墨阳说皇上刚登基就对朝中长老级别的大臣出手,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谁知俞墨阳毫不犹豫的说道,“你以为皇上会没想清楚就出手?定是找着站出来被人指认的人家了!”
当时他心里觉得俞墨阳可能想多了,皇上叫俞公府为他卖力,现在根基不稳还不是时候,谁料到,皇上真的下定决心了。
俞墨阳拿出一个包袱,里边全是各地收集的官员私自贩卖官职的证据,其中,淮南地区的官职卖得最是惊恐,他从来没想到,京里的人胆子如此大,萧珂缮给张多一个眼色,张多上前接过包袱,打开,铺展在桌上,萧珂缮随便翻开一页纸,看到后边,他不怒反笑的道,“好,真的好,没有这些,朕还担心师出无名呢!”
俞墨阳没吭气,俞墨渊和顾惜北也没动,想着,三日后的朝堂,三人隐隐有些期待了。
过了一会,萧珂缮才从手里的单子里回过神,日头正中了,他看着下边的三人,该是梳洗了一番才进的宫。
“贵妃生了孩子,身子还弱,你们去香榭宫别打扰了她!”俞璟辞在偏殿坐月子,俞墨阳和俞墨渊是见不着人的,只能看看孩子。
三人道了谢,进了一个回廊,顾惜北要去长乐宫,俞墨阳了然,告辞后带着俞墨渊转去了香榭宫。
走了一会,香榭宫的门就竖在眼前了,俞墨渊想着上次见面的时候,他把磊哥儿交给俞璟辞,再次来,他心情复杂,侧身看着俞墨阳,道,“大哥,辞姐儿见着我们会不会吓一跳?”
他还好些,本身就黑,俞墨阳就不同了,白皙的肤质如今黑得一塌糊涂,不由得笑了,“辞姐儿见着我还好,见着你的话,肯定不敢认了!”
不是不敢认,想必又会偷偷难受许久,他们一直以为辞姐儿很软弱,什么事儿只需要站在背后当一个温婉的女子即可,可是,她却站在了俞公府的前边,为他们撑起了一片天。
俞墨渊想着想着鼻头就发酸,拍了拍俞墨阳的肩膀,“走吧!”
俞墨阳恩了声,宫人见着俞墨渊,还屈膝行了行礼,完全没认出俞墨阳来,进了门,俞墨渊转身,宫人们都没认出他,辞姐儿想必也认不出来吧。
俞墨阳知道他想什么,道,“没听皇上说不要打扰辞姐儿吗?放心,一个月内,她是见不着我们了!”
朝阳殿,萧珂缮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笔,细细画着,张多在一旁研磨,很快,纸上就出来两个襁褓,里边睡着两位小人,张多心底奇怪,皇上要是想皇子和公主了,为何不与俞家两位爷一道去。
俞璟辞出了奶,喂了两个孩子,她也没了精神,俞墨阳和俞墨渊到了香榭宫她还睡着,禾宛担心吵着她了,把孩子抱了出去,,屋子里立了一处屏风,刚好可以把里边的情景隔开来,俞墨阳和俞墨渊声音压得极低,俞墨渊抱着小孩,心里软得不行,朝抱着二皇子的俞墨阳道,“大哥,大哥,云起好像我呢,你瞧瞧,她的鼻子,眼睛,嘴巴,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说完,俞墨渊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俞墨阳看了看身边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宫人们,抵了抵俞墨渊,“皇上的孩子长得像皇上,怎么会像你!”
他忍不住,看了看俞墨渊襁褓里的云起,小小的人儿闭着眼睛,容貌还没有张开,哪看得出长得像谁?
他们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到了萧珂缮耳朵里,他将晾干的宣纸拿在手里细细看了一番,暗自嘀咕,“朕的孩子,和他武定侯有什么关系,看来,该给武定侯指一门亲事了!”
张多也好笑,皇上竟然跟公主的舅舅吃醋了,不过,公主要长得像贵妃娘娘才好看,像武定侯,以后怕是不好说亲了!
当然,皇家女子没有说不了亲,上赶着要的人家多的是,他只是想表达出,武定侯,你真的太黑了,莫要黑了我们家公主!





贵妃辞 第124章 喜极而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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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璟辞醒来时,外间已经没人了,侧身,透过摇床的栏杆,依稀看得见两个颜色不一的襁褓,禾宛左手枕着脑袋,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右手里还拿着针线,她撑起身子,轻轻叫了声禾宛。
禾宛抬起头,刚才竟然睡着了,听着叫唤,急忙走到屏风外边,朝外吩咐了几句,就有宫女答了声好,走了。
禾宛转回来,先是看了看摇床里的婴儿,然后走到床边,“娘娘,二皇子和公主还睡着,可要抱来喂奶?”
诺言和云起认人,皇上担心娘娘累着,又找了批奶娘进宫了。
“等会吧!”孩子小,饿了会哭,用不着她主动喂奶。
“什么时辰了!”俞璟辞睡得头晕,偏萧珂缮叮嘱不能看书,说是会伤着眼睛,一整天下来,她只感觉迷迷糊糊,不甚清醒,“今个儿屋里来了人?”
朦胧着听着有人说话,梦深了,如何也醒不来。
禾宛点点头,“世子爷和武定侯回来了,刚才来坐了好一会儿呢,他们说府里还有事儿,改日进宫看您和二皇子还有公主呢!”
禾宛拿了凳子放在窗边,拿起针线篮子,是给公主做的围兜,公主身子要弱些,喝奶的时候容易顺着脖子流,趁着时间早,她做个围兜出来,不用每次公主喝了奶还要给她清洗脖子。
她熟练的穿针引线,布料是上好的杭锦,柔柔的,滑腻得紧,里边垫了棉花,奶顺着杭锦吸进棉花里,完了把围兜洗干净就好。
俞璟辞一阵欣喜,苍白的脸稍显红润,“我大哥二哥回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难怪生完孩子后,皇上在屋子里安置了屏风,是不是知道大哥二哥要回来了,进屋不方便才在屋中央安了一块?
禾宛也想着了,当时皇上叫小严子吩咐人抬屏风时,她心里还诧异,以为皇上担心娘娘不会乖乖坐月子,起来在屋里走动时不小心吹着风了,故意挡风来着。
“世子爷说不要打扰了您休息,等二皇子和公主洗三时,再来见您!”刚生完孩子,屋子里燃着熏香,浓浓的熏香下还透着腥味,禾宛穿过一针,细细说起二人的变化来。
“奴婢瞧着世子爷黑了许多,不过精神倒比以前好了,侯爷还和以往一般!”见着俞墨阳的那一刻,禾宛差点没认出来,俞墨阳以前皮肤偏白,一双眼和娘娘的极像,看一眼就觉得其中波光潋滟,温润有光,今时一瞧,多了许多不同的味道来。
“哦?”俞璟辞直起身子,禾津拿着鸡汤进屋,眼角通红,禾宛低头走线,没注意,俞璟辞一瞥,问道,“禾津,怎的哭了,谁欺负你了?”
禾宛跟着抬头,手里的针不小心扎进了指头,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抽了一下,没有流血。
禾津摇摇头,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揭开,端起里边的碗,拿勺子搅拌两下后递给俞璟辞,蹲下身,趴在床沿边,“奴婢是高兴呢!”
禾宛吩咐给娘娘端汤来,禾津闲着无事儿,就替了宫女,自己去了御膳司,以前都是禾宛去御膳司提食盒,禾津不懂御膳司的规矩,找到给俞璟辞煲汤的罐子,自己动手倒出来,谁知,旁边的厨娘吓了一跳,叫嚷起来,“禾津姑姑,这口炉子是分配给了姑姑管着的,她出去如厕了,等不及了也要等一会,皇上吩咐了,这炉子除了姑姑,谁也不能动!”
禾津木讷的缩回手,将盖子重新盖上,只觉得刚才闻着罐子里散发出的味道似曾相识,在哪儿闻过也说不上来,又等了会,内屋有人出来,禾津没在意,旁边的厨娘们变得十分恭顺,“姑姑,您快些,贵妃娘娘身边来人了,要端汤呢!”
“知道了!”
这一声叫禾津全身不能动弹,她迟疑的抬起头,看厨娘口中的姑姑熟练的拿了两片湿巾子在手里,捏着罐子的耳朵,往下一斜,水嘘嘘倒入了碗里,禾津还没回过神,她一身粉色宫装,挽着宫人的发髻,低头就看见她眼睫毛扑到了脸上,等她把罐子重新放到炉子上,她蹲下身,拿着棍子挑了挑里边的炭火,以往,她每次煲汤时,都如这般细心,利落,禾津哑了嗓音。
“夏苏,你在呢!”
听到声音的夏苏抬起头,嘴角挂着笑,眼角一行泪滚落下来,笑得开心,“是啊,我还在!”
禾津不说话了,看着她把碗放进食盒,催促她,“娘娘还等着,你快去吧!”
禾津张了张嘴,好似有许多话说,接过食盒时,又都忘了,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哽咽,“我先回去了!”
“去吧!”
俞璟辞印象里,禾津哭的次数极少,像今日咬着嘴唇,哭得不做声的次数少之又少,她像摸着孩子的襁褓般摸着她的头,“禾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禾津一听这话,埋在被子里,呜呜放声大哭,禾宛也惊着了,皱着眉,“难不成是小甲?”
一张脸埋在被子里的禾津摇摇头,她是太高兴了,夏苏还活着,没死,她们几个还在娘娘身边,还能一起伺候娘娘,她比什么都高兴。
蹭了蹭被子,不好意思的抬起头,脸都哭花了,俞璟辞失笑,指着她的被子到,“你也不嫌弃被子里的味儿,一来,你的脂粉香就留在上边了!”
禾津一脸纠结,身子往后退了一些,双手攀着床沿,“娘娘,我是太高兴了,你猜我见着谁了?”
俞璟辞与禾宛对视一眼,摇摇头,禾津因着一个人哭了,不是被欺负得哭。
禾津会心一笑,“奴婢去御膳司见着夏苏了,当日她一头撞在柱子上,奴婢们都以为她死了,皇上又说......又说了那番话,奴婢信以为真,原来,原来她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哎御膳司给娘娘做吃食,奴婢去端汤时,御膳司的姑姑说娘娘的吃食都是夏苏负责,不能经过旁人之手,娘娘,夏苏还在呢!”
俞璟辞全身一麻,她从来不敢和萧珂缮说起夏苏的死,她心里知道怪不得他,可就是没法接受夏苏死了的事实,她避着不谈,以为就会忘了,只是,半夜醒来时想起那个一起长大的女子会泪流满面。
禾宛跟着红了眼眶,起身起得猛了,膝盖上的篮子也掉在了地上,“哪儿,夏苏在哪儿?”
禾津指着外边,“在御膳司,该是给娘娘准备晚膳了!”意思是先别去打扰她,吃过晚饭,有的是时间。
禾宛走到屏风外,猛然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萧珂缮刚好走到门口,张多转身瞧了瞧,没外人啊,禾宛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
萧珂缮倒是一脸平静,径直走了进去,禾津听到脚步声已经起身站好,屈膝行礼蹲着,俞璟辞还愣头愣脑没回过神来,屋子里的气氛也怪,萧珂缮先看了看两个孩子,随即,做到床边,俞璟辞手里的汤没冒烟了,他探手试了试温度,“怎么有些凉了?”
俞璟辞的眼神落在他关切的脸上,摇摇头,几口就把碗里的汤喝了干净,早前没觉得,夏苏的厨艺是她看着一步一步精湛的,彼时只觉得御膳司的厨子厨艺好,完全没联想到夏苏头上,心里害怕,恐慌,一点也不敢问昂那方面想罢了。
禾津和禾宛出了屋子,轻轻掩上了门,张多见她两偷偷的抹泪,心里狐疑,忍住了没出声询问。
屋子里,俞璟辞一头栽进萧珂缮怀里,萧珂缮轻柔一笑,“见着你大哥二哥了?”
俞璟辞摇摇头。
萧珂缮听着低微的抽噎声,俞璟辞哭了,他急忙掰开她的身子,“怎么了,要是没见着也用不着哭,孩子们的洗三,朕叫他们来就是了!”
两个孩子的洗三在宫里可是大事儿,更何况,朝堂马上就要风起云涌了,借此机会,好好庆祝一番也好。
俞璟辞仍是摇头,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心跟着踏实下来,“臣妾听说,听说夏苏还活着!”
萧珂缮以为是什么事儿,当日夏苏状柱求死,他踢了一脚,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叫大夫给夏苏瞧过了,留了她的命,查到了俞璟辞小产的原因,他是真的有杀人的心思,不让俞公府的人进太子府就是要敲打敲打俞公府一番,再有就是俞璟辞,本要找机会晒晒她,见着她了又不忍心了。
尤其得知她失了味觉,入了宫,他就把夏苏安排在了御膳司,想着好好惩罚俞璟辞一番,一直瞒着没和她说,后来她味觉好了,怀了孩子,萧珂缮问过胡太医心情起伏大会不会伤着孩子,胡太医说有可能。
他不敢再拿俞璟辞的肚子开玩笑了,胡太医说小产时间短,怀有身孕对母体伤害大,最好不要受刺激,他想了想,就更得瞒着了,也和夏苏说了,俞璟辞没有生产前不能叫香榭宫的人发现她还活着,禾宛每次领人端膳食时,夏苏都避着,还好,也许是她们对夏苏的事儿避而不谈,尝着饭菜的味道好也没人怀疑到夏苏那儿。
“她一直在御膳司负责香榭宫的膳食,当时,朕当真生气了,处罚她跟着入宫,不得回家!”萧珂缮说的实话,要是他不点头,夏苏一辈子都别想出宫。
宫里边有规定,宫女到了三十五岁,要是想回家可是递了牌子出宫,要是不出宫也可以留下来,他给夏苏的期限也是三十五岁,按理说成亲后就不能入宫伺候了,不过,俞璟辞刚入宫,身边的人都得精心伺候过的才成,他才把夏苏安进了宫,比如禾津,她要是不自己提出入宫,萧珂缮也会想了法子叫她进宫伺候俞璟辞。
俞璟辞还一抽一抽小声哭泣着,“臣妾三岁的时候夏苏就在旁边伺候了,是老太爷给臣妾的人,那时候,臣妾刚开始读书认字,夏苏小小的一个人就会搭着凳子站在灶台边给臣妾做吃的了,每天早上还要伺候着臣妾穿衣......”
那时候,她想给老太爷说不要夏苏伺候了,邱氏给了年龄大的丫鬟,用不着她伺候,老太医驳回了,说要是不伺候她,夏苏在府里就没有了生存的目的,就要被卖出去,渐渐,俞璟辞才习惯了夏苏在身边伺候。
“朕明白,别哭了,好像云起醒了!”
不是好像,听着哭声就知道云起醒了,小丫头一醒来就要吃奶,此时正扯着嗓子,哭着,她的哭声比诺言的要小很多,胡太医说是在肚子里,被诺言抢了吃的,生下来就要小点的缘故。
萧珂缮急忙卸下身上的腰带,走到一边,洗了手,低头查看了一番,没有膈应人的物件后才走到摇床边,云起眼角挂着泪,萧珂缮心疼不已,一只手托着襁褓的头,一只手搁在她大腿边,小心翼翼抱起来晃了晃,“云起不哭啊,这就吃奶!”
俞璟辞胸口也胀得紧,有什么快要喷出来,她指了指还在睡觉的诺言,“皇上,先把诺言抱过来!”
云起吃得少,现在要是喂奶肯定会呛着她,诺言食量大,吃多了剩下的给云起刚合适。
萧珂缮把还在放在俞璟辞身边,又转身去抱诺言,诺言还睡着,被抱起身嘴巴不自主的吸吮了两下,萧珂缮把孩子递给俞璟辞,见她侧过身子,撩起衣衫,他脑子跟着一偏,估计闻着味道了,云起哭得大声了些,诺言也跟着哭了起来。
萧珂缮拍了拍云起的襁褓,抱起身,“不如一起吃,两边都有,云起哭得太伤心了!”说完,自顾的腾出手掀起她的衣衫,俞璟辞一只手遮住,面色通红,“不用,很快就好了!”
喂了一会儿,俞璟辞把诺言放下,拿着巾子擦了擦被诺言吸过的地方,又找出巾子擦了诺言头上的汗,放好了,才转头接过云起,把东西放在她嘴边,她立马止了哭泣,大力吸吮着,萧珂缮看得眼馋,头顶着她一边肩头,“辞姐儿......”
俞公府的人都这般叫她,好像很亲热似的,叫过一次,没人时,萧珂缮都这般叫她,“还要等一个月啊!”
俞璟辞知道他的意思,耳根子都红了,抵了抵他胸膛,“云起还在吃奶呢!”
萧珂缮拿起巾子,小心擦着云起额头的汗,他心里奇怪不已,吃奶不算力气活,两个孩子每次都会吃得满头大汗,云起稍微好一些,吃得少,诺言吃过奶,身上的衣衫多半都湿了,上午时,刘嬷嬷要给他换衣服说起了此事儿来。
吃饱了,云起又闭着眼睡了过去,萧珂缮小心翼翼抱过人,朝外叫了声刘嬷嬷,很快,她就端着盆进来了。
萧珂缮把帘子放下了,俞璟辞又在喂诺言,不能叫人看了去。
诺言一吃完,萧珂缮就把人抱了出来,交给刘嬷嬷,还是早上嬷嬷说的,“吃了奶就给他擦身子会不会对身子不好?”
萧珂缮不懂,也就随意说说,刘嬷嬷却是记在了心上,“其实,以后喂奶时,可以在后背垫一张布,吃完了就拿出来,衣衫不会湿,睡着了也不会着凉了!”
“那就依嬷嬷说的办!”萧珂缮坚决不承认是解开衣衫,见着提着胶布的肚脐,心里不适的缘由!
用过晚膳,萧珂缮命人把夏苏叫来,他还要亲自去查看进宫的奶娘如何了,走出去了,叮嘱禾津,“娘娘还住着月子,哭多了对身子不好!”
禾津点头,等萧珂缮走了,站在石阶上,盯着走廊的灯火,等着夏苏来!




贵妃辞 第125章 贩卖官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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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哭声持续了许久,后来还是刘嬷嬷看不下去了,擦干眼泪,往外推了推禾津,“夏苏活着是好事儿,瞧咱把娘娘都弄哭了,今个儿山楂值班,我们带夏苏回院子好好聊!”
禾津还一抽一抽耸着肩膀,闻言,点了点头,夏苏在一旁,声带哽咽的插过话,“奴婢还是要御膳司守着给娘娘煲的汤,你们先回屋,待会空了我来找你们!”
什么事儿都没有俞璟辞的汤重要,今时,只靠着她的奶奶着两位孩子,要是奶不够,吃苦的就是两位小主了,大家心思都清明了许多,俞璟辞也哭得累了,半倚在床上,摆摆手,“你们先去忙吧,刘嬷嬷,瞧瞧诺言和云起尿了没!”
刘嬷嬷洗了手,走到摇床边,伸手探了探里边的尿片,两位小主夜里尿了也不哭闹,他们要时刻不注意,立春了,天气还凉着,不能感冒了。
“还干着呢,我先打些水备在屋子里!”刘嬷嬷走出去,领了两个宫女,抬着水,去偏殿炉子里温着。
屋子里安静下来,俞璟辞喝了汤,很快睡了过去。
萧珂缮今晚睡在明阳宫,整理着手里的名册,牵扯的人数众多,京里好些人家都参与了,萧珂缮一行字一行字看着,越到后边,嘴角的笑意越深。
他知道赵家势力蒸蒸日上是靠着赵氏,她的母亲,中庆帝不怎么干涉后宫,等想起来干涉时,已经晚了,后宫中的妃子和外边的朝堂拉帮结派,最厉害的就属当时的赵氏和舒氏,一位身为皇后,一位最得他宠爱得贤妃。
张多在一旁伺候着,折子里的内容他明白干系众多,再次奉上一杯茶时,忍不住提醒,“皇上,二更天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贵妃娘娘生产,皇上紧张了许久,后直接晕倒了,然后又接见俞世子和武定侯,身子骨再好也熬不住,何况,往后几日才是真正拼体力的时候呢!
后边的名单,萧珂缮翻得很快,几乎浏览了一遍就过了,只是,再看到华国公府下边的官僚时,手指一顿,当年,中庆帝给她指了一名太子妃和四名太子妃的事儿他还记得清楚,周瑾的性子他找人打听过,依着当时的华国公府,他以为中庆帝没叫周瑾当太子妃是看不上周瑾性子,如今一瞧,周瑾比起当时的俞婉,背后的华国公府和俞国公府,后者才是真正的清流一派,当太子妃更好。
俞璟辞半梦半醒间,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睁开眼,翻过身子,地上的木盆里,刘嬷嬷一手抱着云起,一手拿着帕子小心为她擦拭着身子。
外边的天已经大亮了,俞璟辞的肚子传来咕咕叫,不过,某处的胀痛更明显,转向摇床的方向,她慢慢爬起身,“禾宛,把诺言抱来!”
刘嬷嬷抬起头,脸上堆着笑,“娘娘,您醒了?”
孩子对水有种莫名的亲切,云起也不例外,大半的身子都泡在水里,两只手举过肩头,刘嬷嬷沾着水的帕子一滴过她脖子,她的手脚就开始蹬着,一脸愉悦。
俞璟辞先把多余的奶挤了些,搁了几个时辰的奶带着火气,孩子吃了不好,诺言刚洗了澡,穿着单薄的中衣,一到俞璟辞怀里,头就朝她的胸口拱,俞璟辞也难受着,侧过身子,撩起衣衫,很快,屋里就传来吸吮的声音。
给两个孩子喂了奶,俞璟辞才慢悠悠由禾津扶着,去隔间换了身下的东西,刘嬷嬷说恶露要好些日子才能干净,闻着身上的味道,她皱了皱没,禾津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娘娘,您在忍忍,过了一个月就能洗澡了!”
小产过一次,俞璟辞心里明白,不过,心里不好受就是了,出来的时候,床单被套换了新的,上边有浓浓的花香,坐上去,俞璟辞感觉身上的味道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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