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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封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闲
果然,章立人声严sè厉的一番话,让黄如花夫妇更为不安起来。
黄如成见状就对姐姐说:“姐姐,你怎么这样糊涂,胡伟忠这个畜生杀了都不过分,你怎么替他脱罪?刘jing官告诉我时,我都不敢相信。是不是有人来逼你们这样做的?趁早说清楚,否则章所会把你关进派出所的。”
黄如花其实本就不愿意去派出所改口供,此刻听了弟弟的劝说,就说道:“阿弟,也不是我想去的,是阿火收了别人的钱,逼我去改的。”
这一说,刘阿火就急了,瞪大眼睛就想骂黄如花:“你这臭婆娘······”
刚骂了这几个字,黄如成泼皮xing子一下子被激了起来,二话没说,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气地直骂:“刘阿火,你这个王八蛋,被人欺负成这样,还有脸骂我阿姐,你还是男人吗?”
叶之然见状皱了皱眉,喝道:“黄如成,住手,像什么样子。有派出所同志在呢。”转头对章立人说:“章所,既然这个刘阿火收了钱指使他人作伪证,又不配合工作,拷到派出所去再问。”
章立人就使一眼sè给刘兵。刘兵心知肚明,从腰间拿出手铐作势向刘阿火走去。刘阿火一见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又刚挨了一巴掌,一阵红一阵白的,嘴里连连告饶:“别拷,别拷,我老实交代。”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章立人问:“是谁给你钱的?他住在哪里?”
刘阿火摇摇头,哭丧着脸说:“我也不认识,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以前没见到过。”
章立人就看一眼叶之然。
叶之然说:“刘阿火,你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不要遗漏。给钱的那个人长什么样,什么口音都说清楚。”转头又对刘兵说:“刘兵,你做个笔录。”
刘兵答应一声,拿出纸笔,就在黄如花的客堂间做起笔录。
不一会功夫,做完笔录,等刘阿火摁上指印,交了钱,章立人说:“你们如果再来改口供,就凭这份笔录可以判你扰乱司法公正罪。”
刘阿火这个时候已经识相多了,连忙说:“不敢了。”
叶之然见事情已经上搞清楚,有了这份笔录和上交的钱,刘阿火和黄如花显然不能再出花样了。他就问黄如成:“黄如成,事情办完了,你还是跟我们的车一起回去吗?”
黄如成想了想说:“我跟你们回去吧,家里还有事。”说完,又问黄如花:“阿姐,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住两天?”
黄如花看一眼刘阿火,犹豫了一下说:“今天不会了,明天我自己回。”
叶之然就说:“那好,我们走了。刘阿火,过两天你到派出所来一次,认认照片,看看能不能找到给钱的那个人。”
刘阿火迟疑地点点头。
章立人说:“刘阿火,叶乡长这是在帮你,别不识好歹。你来派出所,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可以吓住那个人。他知道zhèng fu已经出面了,就不敢再来找你麻烦。”
刘阿火这才恍然,忙说:“好好,我一定来。”
蒋泾村虽在近郊,但不通公路。贯穿村子有一条二米宽的机耕路,铺了石子。四人沿着机耕路走回停放桑塔纳车的打谷场。刘兵先上车,打开空调,然后摇下窗玻璃换气。稍等片刻,车里的暑气散开了些,大家坐进车子准备回乡。刚开了大约十几米,刘兵又停下车。
见刘兵停下车,侧头仔细看着村子里某个民居,章立人纳闷地问:“小刘,怎么了?”
刘兵皱着眉说:“奇怪,朱画家屋里似乎有人?”
叶之然惊讶地“啊”了一声,问:“小刘,朱画家老宅就在这?哪个屋?”
叶之然和朱画家吃过饭后,曾经问过章立人一次,听说他已经和邻居协商好盖房的事,等邻居拆除了旧房,就准备打报告申请用地。此刻,听说朱画家的家就在这里,来了点兴趣。
刘兵用手指着前面一排老屋说:“在蒋泾村村委旁边的那排老屋,从左边数过去第二家。”
叶之然“哦”了一声,问:“朱画家家里平时住人?”
“平时空关着的,不住人。”
“哪你刚才见他家有人在?”
刘兵点点头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他家的大门进去个人,门又关了。”
叶之然说:“可能是朱画家的家人回家?”
刘兵微微摇头,说:“他家空关多年了,如果家人回去看看,干嘛又把门关上呢?”
这时候,黄如成说了一句话把叶之然三人面面相觑:“是不是有贼偷啊?”
章立人便征询地问叶之然:“叶长,要不过去看看?”
朱画家是马石乡的名人,既然发现异常,叶之然这个父母官当然也想去看看。他没犹豫,说:“一起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四人来到朱画家门前。叶之然看了看,朱画家的老宅,圆木做的立柱,屋檐不高,墙壁的石灰斑落了许多,显然有些年头了。刘兵介绍说他家祖上是个富农,别看老宅门面不大,但屋子进深大,能住很多人,特殊时期时,下乡的知青借住了很长时间。说着话,刘兵轻推了一下木板做的大门。门果然没有上栓,一推即开。刘兵就在门口高声叫了一声:“朱画家,在家吗?我是刘兵啊。”
等了片刻,不闻回音。章立人说:“进去看看。”
江南的老式民居,基本上都一个样式:正面三开间或五开间,客堂间居中。四人走进客堂间后,叶之然看了看,屋里没有人,只有靠窗摆放的一张红sè“八仙桌”。客堂间北面通往天井的门和东面通往厢房的门都紧闭着,只有西面的门留了条缝,没关上。刘兵又叫了一声:“朱画家,在家吗?”等了一会,依旧没有声音。客堂间里的四个人这时候都有种怪怪的感觉,心里想,莫非真的来了小偷?不过,四个大男人,其中还有二个jing察,并不觉得怕。章立人和刘兵使个眼sè,就往西厢房走去。叶之然和黄如成紧跟在后。
叶之然跟在两人身后,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似是恐惧,又似不安,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是因为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就往里闯?自己可是因为关心朱画家才去查看的啊?再说,又不是一个人进去,有什么可以心虚的呢?叶之然自我安慰着。
西厢房里依然没人,空荡荡的。刘兵和章立人领着叶之然、黄如成顺着屋子往西侧的后厢房进去。刘兵开了句玩笑:“我怎么感觉我们是在私闯民居啊?”边说边推门进去,话音未完,刘兵惊讶地看到后厢房居然站着二个陌生人,朱画家坐在地上,满脸恐惧的表情。
刘兵抬脸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的?”又望着朱画家问:“朱叔,怎么回事?”听到刘兵的高声喝问,叶之然等三人都快步走了进来。
叶之然望了坐在地上的朱画家一眼,再看看向屋里的两个陌生人。只看了一眼,叶之然就知道坏了。
这几个月他已经听说了很多“两李”的事情,也看过多次公安部发的a级通缉令,这两人的长相已经刻在他心里。这两人身材不高,肩宽背阔,满眼凶光,此刻紧张地望着四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不是“两李”又能是谁?!





步步封疆 第三十七节 殊死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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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民居的布局本就小,北厢房更为局促。六七个平米的房间站了七个人,相距仅在咫尺之间。“两李”在听到有人叫着门闯进来时,已经准备好将进来的人迅速制服。没有料到的是,进来的不是一人二人,而是四个人,而且其中二个是jing察,由于出乎意料,两人都迟疑了一下。
猝然相遇的瞬间,叶之然这边四个人也是第一时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好在章立人、刘兵都是jing察,很快镇静了下来。黄如成走在最后,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
叶之然在意识到对方的身份时,注意到对方片刻间的犹豫,然后立即注意到两人的右手,正插在口袋里随时会摸出武器。此刻,任何的迟疑、害怕都将是致命的,以两李的凶残绝不可能留人活路更不可能束手就擒。叶之然猛喊了一声:“左右上去”,当即往“两李”左边靠近自己的那个猛扑了上去。
章立人进朱画家的家后一直走在叶之然身侧,在听到刘兵的喊声时,也是? 第一时间冲进了屋。最近一段时间派出所多次按照上级的要求通报“两李”的案情和行踪,更何况全国各地的公安系统已经剑拔弩张了三个多月,章立人身为派出所所长,熟知“两李”的体貌,狭路相逢的刹那,他立即识别出两人的身份,也是猛吃一惊,在听到叶之然的喊声后,出于jing察的本能反应,他几乎同时朝着叶之然目标的右侧扑了上去。
生死攸关的时刻,潜能发挥至极致。
刘兵是第一个进门,最先看清屋内的情况。他先是注意到瘫坐地上的朱画家,然后看到那两李通缉令上看了多次的熟悉的脸。在认出两人身份时刘兵不禁打个冷颤,他发现到对方同一时间也是愣怔了一下。就在他迟疑着作何反应时,就听得叶之然大喊一声,率先向“两李”中身材略高的那人扑了上去,他迅速意识到短兵相接的时间到了。此刻若不能将对方制服,自己这边四人,包括朱画家都是绝无生路。jing校长时间的训练培养出他近身格斗的反应,刘兵在叶之然、章立人身形甫动时也是立即朝着“两李”中的另一个目标扑了上去,并且让出了右边的身位给后面的黄如成。几乎在同时,他看到对方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枪准备shè击。由于屋子狭小,双方的距离只在二米左右,在扑上去的过程中,刘兵眼睛牢牢盯住对方握抢的手,他想到的是必须立刻将对方的枪夺下。
再说“两李”,在叶之然等四人进屋前根本没有预料到对方有四人之多。因此,兄弟中一人摸着口袋里的匕首,准备控制来人时,不发出大的声音;另一人则摸住口袋里的手枪,以备不测。
正是这个原因,格斗开始的时候,其中一人已经来不及换枪。但弟兄两人都是特种兵出生,格斗经验丰富。没换枪的人是“两李”中的哥哥,他看到叶之然、章立人进门之后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扑了上来,只能迅速后撤,将背靠在墙上。但是距离太近了,太近了。虽然以他的身手,若在空旷的场地,能够一个对四个。但现在没有空间施展身手!这个时候,只能凭自己的直觉行动,穿jing服的章立人在他眼里更危险,所以,他条件放shè似地对准章立人就一刀刺过去。如此近的距离,以他的身手,当然一击而中,但他感觉到匕首刺进对方身体时受力感觉有异,显然没刺中心脏,但他迅速判断出对方已经失去战斗力。他边拔出匕首,边稍稍调整身位,感觉到叶之然已经扑到身前,距离之近,已是呼吸可闻。他发现对方的两只手张开着对着他的双眼抓了过来。目标是他的眼睛!他愤愤地想,太恶毒了,想弄坏他的眼睛,然后控制住他。他拔出匕首反手就刺向叶之然的胸口,他必须一刀刺中对方的心脏,他判断得出,他的匕首,可以在对方的手指碰到眼睛之前先刺进去,一旦刺中,对方就会立即失去行动力,即使手指够着他的眼睛,也不过是挠痒痒而已,想到得意处,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然后,没想到的事发生了,他的匕首刺到对方胸口时被异物挡住了,他惊恐地意识到不对,再次用力,依然刺不进去,来不及将手退回来再刺,他就感觉眼睛一阵剧痛,忍不住“啊”地一声惨叫了起来。
叶之然此时还不知道是苦德和尚的那块玉挡住了匕首的行刺,救了他一命,同时救了所有人一命。
“两李”中的弟弟面对的是刘兵和黄如成,在刘兵扑上来的同时已经拔出枪,没有丝毫犹豫,对准刘兵就连开两枪。但刘兵的路线和叶之然、章立人扑向“两李”中的哥哥那样,前行路线也是一条弧线,他起步扑上来的时候在他的正前方,到身前时已在他的左前方。弟弟的第一枪就打空了,第二枪迅速调整了方向,打中了移动中刘兵的右胸进肩膀处,他明白这一枪也没打中要害,正准备再补一枪,就听到哥哥的惨叫声。所谓关心则乱,听到惨叫声后,他意识到哥哥那边情况危急,忙调转枪口对着叶之然的方向开枪。几乎在开枪的同时,他恐惧地发现眼前突然一片白茫茫的粉末撒了过来,眼睛立即痛了起来,鼻子里也吸进很多干燥的东西。是石灰!慌乱中他不知道开了二枪有没有打中目标。
双方交手的一刹那,叶之然感觉到对方冷冰冰的匕首刺中自己胸口时,被胸口的物件挡住了。他来不及细想,用力将手插进对方的一只眼睛。然后,叶之然听到对方惨叫一声,接着,胸口顶着的匕首没了力量,他忙收回手准备去抢匕首。就在这个时候,叶之然就听到右手方向传来二声枪响,第一颗子弹从右侧面打过来,他感觉左胸和左手同时一痛,子弹打穿了他胸前的肌肉并穿进了手臂。紧接着第二声枪响后,叶之然惊讶地发现他那一只眼睛正在流血的对手,头部中弹软软地倒了下来。叶之然忙转头一看,看到“两李”中的另一人面孔上被撒了白白的一层粉末,眼睛半张半开着,正调转枪口指向黄如成。叶之然知道一定是对方慌乱中打错了目标。他忙瞥了一眼章立人,见他正用手按住胸口冒出的鲜血,一时间没有行动力了,就忍住痛,弯下身体,用右手夺下对手的匕首。
此时,“两李”中的弟弟开了两枪后,眼睛已是酸痛难忍,视线也模糊了,他调转枪口瞄准黄如成连扣扳机,却发现枪膛里已经没有子弹了,而黄如成已经扑到眼前。危急中,他急忙将身子稍稍移动一些距离,右手持着手枪,用枪身对着黄如成的脑袋击去。
这里交代一下石灰的来历,是这样的······
黄如成一直走在四个人的最后,在进朱画家的家门前,他已经怀疑进去后会遭遇小偷。刚巧朱画家及邻居都准备造新房,门口有一大堆干石灰。黄如成是泼皮,和人打架时,撒石灰、捏对方的睾丸等下流招数向来是用惯的,就随手抓了一大把在手中。走进北厢房时,他还没有看清对方的面貌,就听到叶之然的大喊叫喊,然后他看到刘兵朝另一个人也扑了上去,并且给他留出了空间。然后他看到对方有拔枪shè击的动作,急忙将手中的石灰对住对方的眼睛撒了过去。这招是他用惯的招数,况且相聚二米的距离,石灰自然撒得极准。而且这个黄如成也不亏是马石乡头号泼皮,撒出石灰后,他没有作丝毫的停顿,就冲了上去一把抓向对方的裤裆。由于石灰起了作用,对方慌乱中没意识到黄如成的意图,在开枪没子弹后就用手持着枪身往他脑袋上打。黄如成本能地侧了一下头,在枪身打中他头部的同时,手已经抓到了对方的睾丸,脑袋吃痛之下,几乎是条件反应,用力一把捏了下去,直接把对方的蛋捏碎。
叶之然抢过匕首站起身转向另一个歹徒时,就看见了这一幕。黄如成满头鲜血倒了下去,手紧抓着对方的裤裆部位,歹徒也是嚎叫一声弯曲着身子面朝地板就跌了下去,叶之然毫不犹豫,扑过去对着歹徒的后背就是一刀,把匕首插得只剩下手柄,刀刃已经全部插入其背心。
叶之然这时候才感觉到左胸和左手的疼痛,血顺着身体直往下流,他忙用右手按住伤口,看了看屋内。章立人右胸中刀,他此刻正脸sè苍白正用手捂住伤口,他估计只要止住流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再看刘兵倒在地上,右胸近肩膀的地方中了枪,子弹穿透了身体,失血极多。而黄如成一脸鲜血“哼哼”着有点神志不清。他忙叫一声:“黄如成,快帮刘兵止血。”再看看朱画家,朱画家此刻依旧颤抖着身体,满脸惊慌失措地正望着他。




步步封疆 第三十八节 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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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然忙叫道:“朱画家,你快起来,到隔壁村委会给县里打电话,快,晚了他们就危险了。”连叫了三次,朱画家才有所反应。他何曾经历过这种血雨腥风,几乎被吓傻了。
朱画家是为了宅基地的事特地从省城回来的。他将报告交到村委会后,顺便回家看看房子,准备出门时,突然遇到“两李”闯了进来。在醒悟过来对方的身份时,朱画家差点跌坐在地上。
在随后的时间里,朱画家都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他心里只明白一件事:“这次完了”。直到叶之然他们闯了进来,他被“两李”一脚踢倒在地。紧接着,他半躺在地上看完了整个格斗。这场激烈的格斗,虽然不到三分钟时间,但其惊心动魄的程度,任何大片都无法比拟。而在子弹纷飞,血光刀影中,朱画家感觉自己在鬼门关来回晃荡,紧张得呼吸都几乎停止了。直到战斗结束他仍然处于目瞪口呆中。
叶之然叫了他三次后,朱画家慢慢地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问:“叶长,什么``事?他们都死了吗?”
叶之然又重复了一遍,让他立即去打电话求救。
朱画家这才醒悟过来,说:“叶长,我包里有大哥大。”城里的大哥大兴起不久,朱画家图好玩也搞了一部带在身上。
叶之然忙说:“快拿过来。”
朱画家看见章立人和刘兵在不停地流血,知道情况紧急。因为腿软还走不动路,他就爬到叶之然身边拿出手机。叶之然右手正握着自己的左手,满手的血迹,报了号码让朱画家拨过去。等拨通电话,叶之然接过电话对朱画家说:“朱画家,快用布条扎住我的手臂。”
电话直接拨到了唐书记办公室,胡秘书接的电话。
叶之然听出是胡秘书的声音,来不及客气,忙说:“胡科,我是叶之然,请马上转给唐书记。紧急情况,我们在蒋泾村遇到被a级通缉的‘两李’了,快转。”
等唐书记接起电话,叶之然马上说道:“唐书记,我是叶之然,紧急情况。我和乡派出所章所长和刘民jing,还有一个村民在马石乡蒋泾村朱画家家里,遇到了正被全国通缉的杀人犯‘两李’兄弟。目前‘两李’已经被我们击毙,我和派出所二位同志都受了严重的枪伤和刀伤,快派人来救我们。要快,我正想办法止血。对,没错,是‘两李’,不会认错的,已经被我们击毙了。唐书记,你快派人来抢救,章所和刘jing官都流了很多血。地点?我们在马石乡蒋泾村朱画家家里。”
挂断电话,叶之然又叫黄如成:“黄如成,你怎样?能不能坚持?快点,帮章所长和刘兵包扎一下,撕衣衫条来包扎,快点帮忙,救命要紧。”
黄如成虽然被枪身重重地打在脑袋上,左耳和上方的头皮血肉模糊,流了很多血,但受的伤是四人中最轻的。听了叶之然的指令,忙爬到刘兵身边帮他止血。
唐国强乍闻消息,震惊之后,迅速冷静下来。他第一个电话打给县公安局长尚志远:“尚局长,我是唐国强。有个突发的紧急情况,‘两李’潜入本县马石乡蒋泾村朱画家家中,已经被马石乡叶之然和派出所的同志当场击毙,叶乡长和派出所二位同志在格斗中都身负重伤,你立即带人去现场,组织抢救工作并控制现场,确认死者身份,有情况立即和我联系。情况紧急,请你亲自带人立刻前去。”
尚志远得到县委书记的指示哪敢怠慢?况且这是他本份的工作,消息又是如此地令人振奋!
第二个电话打到县中心医院院长室:“杨院长吗?我是县委书记唐国强,有个紧急任务,马石乡叶之然副乡长和二位派出所的同志在和歹徒搏斗中受了重伤,有生命危险。你立刻组织最好的医生,派两辆救护车去抢救,出事的地点在马石乡蒋泾村朱画家家里。记住,必须确保伤员的安全,时间就是生命,马上出发。”
打完这两个电话,唐书记稍稍缓了一口气。作为县委书记,他深知因这个事件而即将产生的巨大的影响力。想想都令人兴奋啊!全国追缉了数个月的杀人魔王“两李”兄弟,曾经数次与追捕他的武jing部队发生枪战,又数次从包围圈中逃脱。逃忙路上,一路杀人如麻,百姓无不人心惶惶。同时,公安部及全国各省市的高额悬赏迭创新中国之最,为了捉拿他们,耗费的人力、物力无数。如今,居然在马石乡副乡长叶之然的带领下,依靠乡派出所的基层民jing,将“两李”击毙了,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啊。这个事件不仅仅是一个轰动xing的新闻,而且将带给马石乡、带给常嘉县无比的荣耀。如果借这个机会给常嘉县带来实质xing的利益,唐国强当然会乐此不疲。他略作考虑,先打电话给市委副书记顾松林。
“顾书记吗?我是唐国强。向您汇报一个突发事件。今天下午,我县马石乡副乡长叶之然带领派出所民jing在马石乡的一个村民家中,击毙了全国通缉的重案犯‘两李’兄弟。叶乡长和二位民jing负了重伤,我已经派公安局和县中心医院的同志前去抢救伤员,保护现场并确认死者身份。”
顾松林被秘书叫去听电话时,正陪同zhong yāng文明办和省文明办的领导检查嘉南市高新开发区,随行的还有一大群记者。由于嘉南市高新开发区是省里重点建设的国家级文明单位,省电视台派了直播车做报导。
听到唐国强汇报的内容,顾松林感觉很意外,忙问:“情况核实了吗?”
“县公安局长尚志远同志已经带队去现场,估计马上就到,我在等他电话。”唐国强汇报道。
“你向市委其他领导汇报了吗?”
“没有。”唐国强爽快地回答。
顾松林暗暗点头,唐国强是他圈子里的人,不仅有政治智慧,能力也强,把他放在基层磨砺一下,是可以承担更大责任的。难能可贵的是,他非常可靠。像这样的突发事件,他既不向市委书记汇报,也不向市长汇报,而是第一时间向他这个市委副书记汇报。可见他心目中对自己的尊重。作为一个领导,能否掌控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最新动态,是领导力最直接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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