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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封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闲
想到这,他心中暗乐:都说叶之然行,至少在女人方面,没有他胡亚平行。
他和钟晓丽是一年前在舞厅偶然相识的,一年来虽常有联系,但关系的突飞猛进,还是在他当了县委书记的秘书之后。以前对他态度有些高傲的钟晓丽就变得亲密起来,而且关系发展的进度颇快。在一次半醉半醒之后,钟晓丽半推半就地和他发生了关系。国庆节后,更是持续升温,钟晓丽和他住到了一起。这几天来,两人已是如胶似漆,密不可分了。
如果他没有成为县委书记的秘书,这样美妙的钟晓丽,还不一定归谁。这使他对官位有了另外一种认识。也让他下决心做好唐书记的秘书,过一二年可以平步青云地在县局或乡镇做个一把手,打开自己的仕途之路。





步步封疆 第117节 蒋泾村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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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叶之然脑子里总是频频出现林娜红睡眼惺忪的表情,带给他莫名的烦恼。孔子曰:“食sè,xing也。”可见“xing”是物种延续的一种本能,没有善恶之分的。人有七情六yu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礼记·礼运》将七情定义为:“喜、怒、哀、惧、爱、恶、yu。”而佛家的《大智度论》认为六yu是指sèyu、形貌yu、威仪姿态yu、言语音声yu、细滑yu、人想yu。可见,“六yu”就是俗人对异xing天生的六种yu望,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情yu”。如果唐国强经常和林娜红这样的人半夜处于一室,即使纯粹的打打麻将,时间久了,也难免有擦枪走火的危险。
何况即使唐国强没有这份本心,秦大明亦有拉拢之嫌。
叶之然第一次对秦大明生出几分jing惕来,也许于嘉对秦大明的直觉并没有错。想到秦大明,他又想到财政所的蹊跷着火以及何贵田生前向他报告的账目上的事,心里不由地益加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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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烦躁着,桌子上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似乎预示着发生什么事情。
“叶长吗?我是蒋泾村的范大福。有二个县里的领导在村子里,说是新来的张县长,要你马上过来。”是蒋泾村范支书的声音。
“张县长在蒋泾村?他有说什么事情吗?”叶之然一怔。心里想:莫非张县长也搞微服私访哪一套?
“他们看到村里几块地荒着,就发火了。”范支书说道。
“好的,范支书,你先稳一稳,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叶之然迅速理了理思绪,他判断这情况应该属实。张县长微服私访,选择的地方恰在马石乡,说明他对马石乡确实有兴趣。恐怕张县长有醉翁之意。
官场中人得到这种消息,都会巴结地赶去现场,以便先一步见到上级领导。一般都是在到了现场之后才会打电话报告给党委书记或者同僚,有的甚至在结束时才通报一下。
叶之然不爱搞这种把戏,他不是没有谋略之人,但他喜欢阳谋,不用yin谋。在心里判断一下之后,就上楼向王静语通报情况。
王静语一听,赞赏地看了叶之然一眼,站起身就说:“叶长,那我们快点过去。”
小车风驰电掣般开到蒋泾村村委会,下车一看,果然是张县长带着秘书在村委会前面的晒谷场和村民说话。
晒谷场上的张顺强,见到王静语和叶之然慌里慌张地赶了过来,刚才还很和蔼的脸就是一变,对着两人冷笑道:“王书记、叶乡长,来的速度不慢啊?”
王静语仿佛看见的不是一张冷脸,笑吟吟地说道:“张县长,我们太失职了。您到了乡里视察工作,我们现在才知,向您做深刻检讨。”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静语把握的很有分寸。
不过,在张顺强的眼里,笑脸、冷脸都可以直接忽视掉。他说道:“你们一个是马石乡的党委书记,一个是乡长,我来问问你们,全乡有多少耕地?有多少农民?”
“村里农民的住宅基地有没有认真落实相关政策?”
“农民的计划生育工作有没有做好?是不是有钱的罚几个钱就可以生第二胎、第三胎?”
接连三个问题,都和农业、农村、农民这“三农”问题相关。三个问题就像三把斧头张牙舞爪地扑向马石乡党委、乡zhèng fu的一把手。
王静语不动声sè地回头看了叶之然一眼。
见到王静语求援的目光,叶之然稳了稳神。来的路上,他已有了应对的腹稿,此时不过是加以诠释。而且,他在马石乡工作了二年多,对农村情况非常熟悉,便回答道:“张县长,马石乡现有耕地十二万三千四百亩,农业人口约三万三千多人。农村的宅基地审批制度比较完善,一般由村委会申报、乡zhèng fu核实审批、县国土资源局批准。马石乡的计划生育工作抓得也比较严格,但对一些为了超生而离家出走的农民尚缺乏有效的监管手段。”
叶之然心想,既然他提了这三个问题,想必抓到了辫子,所以,回答得比较策略。
张县长板起脸,绷紧脸皮,看上去有刀砍不动的感觉。他冷冷道:“那你说说,十二万三千四百亩耕地中,有多少地荒着晒太阳?”
又指了指朱画家的宅子,问:“这家宅基地没有超标吗?计划生育政策抓得很严格吗?还是变相地成为马石乡zhèng fu的生财政策了?”
三斧头变成了三把刀。
叶之然沉着地说道:“张县长,马石乡确实存在少量耕地晒太阳的情况,这与土地的投入、产出比太低有关。根据我们的统计,现在每亩地的年收入在四百元左右,但每亩地的农业税、水电费、化肥农药费在二百三十元左右,农民辛苦一年,在土地上的收入实在太低。乡党委、乡zhèng fu正在想办法通过少收水电费、增加补贴等办法减少农民的负担,鼓励他们的粮食生产。当然,这也反映了乡zhèng fu对农民的粮食安全教育太少。”
“超标的这处宅基地是画家朱照溪的宅子,朱画家申请盖这套房子的理由是为了开画院,带学生用的,申请手续齐备。乡zhèng fu会在其建成后继续检查房子的用途”
“计划生育工作,乡里面存在少数超生现象。不过,超生的几户农民都是偷偷利用外出打工超生的,乡zhèng fu发现后才对其进行罚款。并没有先罚款,再超生的现象发生。”
张顺强一直在叶之然侃侃而谈时盯着他的眼睛看,听他这番话虽然语气恭敬,但防守得严严实实,将工作上的失误都推脱到政策层面上来,冷笑一声道:“叶乡长,你的工作如果像你的口才一样出sè,这些问题都不会存在。难道说,因为土地产出少,就可以任其荒废,那你们乡十二万三千多亩耕地是不是都可以不种了?朱画家的宅基地为什么通得过你的审批?因为农民外出打工期间超生,乡zhèng fu就没有办法了?还是故意等他们超生后再去罚款,以增加乡zhèng fu的收入?”
这三句话听似公平有理,却句句是诛心之论。
范支书不满地说道:“张县长,这话说得不实诚了。叶乡长哪是这样的人?我们村里也来过无数大大小小的干部,有哪个像叶乡长这样真正关心农民的生活和收入?更不要说他替大家拿下流氓厂长胡伟忠,铲除杀人魔王‘两李’兄弟了。如果这样的乡干部你还不满意,我们县还有合格的乡干部吗?”
无yu则刚。对范支书而言,他本质上也是农民一个,又不可能升官,既然没有升官的yu望,自然不怕县领导。
张顺强就惊讶地看着范支书,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犯颜直谏。不过,是不是这个支书为了讨可以直接决定他命运的“现管”的好,而宁愿得罪县官?
他说道:“作为党的干部,当然要关心群众的疾苦,惩恶扬善,常嘉县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叶之然?”
这话一说,旁听的农民忍不住了,纷纷开口:“这谁啊?怎么这么看不惯叶乡长?”
“当官的有几个好的?除了叶乡长,我还真没见过。”
“是啊,你看他这么瘦,是不是每天动坏脑筋劳神伤身引起的?”
“叶乡长,我们支持你。”
“ri这个狗官,他冤枉好人必然会重用坏人。”
张顺强的脸sè就“赤橙黄绿青蓝紫”地连连变化了,他可以对叶之然冷着脸训斥,对农民反而要赔上笑脸。
张县长拉长声调说:“既然大家都为叶乡长说话,也许是我错怪好人了。但是,不管好人、坏人,如果工作抓得不力,还是要严肃教育的,你们要相信县zhèng fu,相信组织。”
叶之然这个汗那!邪门了,自己到蒋泾村几次,这些村民平时也不见他们和自己亲善,怎么现在一听到他被委屈,就公然敢和县长大人叫板了?难道自己为他们做了一点点事,说了一点话就这么被他们牢记在心吗?
中国的农民真的太朴素太善良了。
不过,现在他们这么帮自己说话,效果很可能适得其反啊!
他忙对着大家连连作揖,说道:“乡亲们都回去吧,张县长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才批评我的,而且都批评得对。”
王静语也在旁边说道:“都散了,都散了。这样围着像什么话?张县长来到你们村,是为了关心你们的生活,可不能不识好歹。”
张顺强也是拿得起、放得开的人,他笑笑说:“乡亲们放心,如果叶乡长真像大家说的那样,我不仅不会批评他,而且会更重用他。你们都回去吧,村干部留下来,我们一起开个会,讨论一下农村、农业问题。”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叶之然。
他其实一到常嘉就知道叶之然是唐国强的红人,有心杀杀他的威风,借以在其他乡镇干部中建立起自己的威信。有点杀鸡儆猴的用意。现在见叶之然不像自己潜意识里那种只是靠着马屁功夫上来的干部,对叶之然反而多了一些兴趣。
他这时候有了更深了解叶之然的心。(新书推荐期间,请阅读本书的朋友顺手点击“加入书架”,书友的一个收藏就是对作者的一个鼓励。谢谢。)




步步封疆 第118节 座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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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泾村村委会办公楼是一幢三层楼的房子,每层楼有六间房间。九十年代初期,这样的村级办公楼,在全国范围内也算是比较好的。几个人就在村委会办公楼二楼会议室开现场会。
这个现场会议有些另类,参加的人有县长、县长秘书、乡党委书记、乡长、村支书还有村委会的干部。在张县长的秘书王小照的眼里,开这样的会议未免不伦不类。
叶之然心里却对张县长这种不重视会议形式、规格,而注重解决农村实际问题的做法暗暗惊奇。以前只知道新来的县长来自嘉南市的宣传系统,心里早将他归类到那种整天坐在办公室里搞搞yin谋耍耍嘴皮子的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静悄悄地来到农村,而且,在受到村民不友好的对待后仍旧提议召开这样的会议。
“同志们,我今天到了蒋泾村,可以说是意外一个接着一个,你们都给我上了一课啊。”张顺强看了大家一眼感叹道。他此时说话的语速异于平时,速度很慢。
这话一出++口,王静语脸sè就更加庄重了些,显得她既在专心致志地听讲又非常重视领导的意见,而且还有一种因工作没做好而从内心发出的自责。叶之然始终认为,王静语具有这种凭一个小小的表情能让人明白她内心这么多含义的能力,这种能力即使是演员都不一定能做到。
有一次叶之然发现她丰富的表情之后深受启发,回到家拿着镜子练了半天,想让表情也能够配合心境表现得层次丰富一些。结果练得脸部肌肉差点抽筋也没练出王静语那种功夫来。
张县长看了王静语一眼,心里不断修正着对马石乡二个党政一把手的认识。他继续说道:“我到常嘉县工作之后,听说马石乡的工作开展得不错,经济总量、农民的生活水平都处于全县的前列。但我今天到了这里,却发现了很多问题,特别是看到这么肥沃的耕地沦为荒田,我感到很痛心。”
这话有些重了!范支书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他做了一辈子的农民,对土地怀有特殊的感情,所以,虽然不满张县长的语气,但听到张县长话里对荒芜的土地表示出的痛惜之心,又对他怀上了一些复杂的感观。
张县长把头转过来,望着叶之然严肃地问:“你觉得自己的工作都很到位吗?”
县长大人这么问话,即使真的都做到位了也不敢说是。何况叶之然也觉得自己对农业的重视不够。他就摆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低眉顺眼地回答:“我做得还不够。”
“仅仅是还不够吗?是很不够!”张县长是做过报纸总编的,咬文嚼字是强项。他声sè俱厉地说道:“上级党委把你放在马石乡党委副书记的任上,人民选举你为马石乡的乡长,说明什么?说明大家都对你寄予厚望!莫非你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绩就翘尾巴了?就不接受批评了?”
这番话的语速明显加快,声音了响了许多。县长的威严展露无遗,会议室顿时静得可怕。
王静语极快地抬眼望了望叶之然,有点担心他会忍不住脾气进行解释。这种情况下,任何解释就是对领导的不服,那是要挨更大的板子的。而且,挨板子的还有她王静语。
叶之然其实很谨慎,在没摸清张县长用意前,他不会草率说话。而且,他感觉张顺强的话虽然口气凌厉,但并没有多少实质xing的批评。他轻轻地说了声:“张县长,我接受您的批评。”
“蒋泾村的群众给我上了一课啊。”张顺强不理会叶之然的话,又转过头望着几个村干部。
也许是看到了他们心目中英雄般的叶乡长在县长面前乖乖受训的摸样,几个村干部都不发一言。连范支书也失去了先前的勇气,低着头默默地吸烟。
张县长见村干部都没有反应,又问叶之然:“叶乡长,你能回答我?为什么这些群众为保护你不惜辱骂我这个一县之长?”
这话问得!让叶之然怎么回答?
在范支书心里,答案是因为你不分事理地斥责叶乡长所以该骂!
在王静语心里,答案是这里的农民不懂尊卑。
在王小照心里,答案是这个叶之然欠收拾!
正腹诽中,听得叶之然一本正经地回答:“张县长,很可能是因为他们分辨不出县长和乡长的大小。”
范支书一楞,这哪跟哪啊?村民再肤浅,也不至于搞不清县、乡干部的大小。
王静语一楞,这个叶之然在县长面前也敢“装”了?
王小照一楞,叶之然这么回答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张顺强不理会叶之然装傻,有点自问自答地说:“是因为他们觉得你曾经给他们做过一点事,所以他们都记在心里。”
这话说得几个人都惭愧起来。原来县长的用意在这!
叶之然忙说:“县长,我很惭愧。您批评得很正确,是我缺乏农业生产的重视,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请县长处理我。”
张县长说道:“农民的负担这么重,我虽然有所预见,但你先前说的数据还是出乎我的预料。”他转头问范支书:“叶乡长说的每亩收入、支出的数据都真实吗?”
范支书回答说:“都真实,现在实际就这样,要是农民仅仅靠田里的收入,即使能勉强糊口,但生病、读书、结婚、讨媳妇都大有问题。”
张县长点了点头,说:“那么,村里的百姓靠什么收入来维持?是外出打工吗?”
叶之然说道:“县长,马石乡外出打工的农民并不是很多,主要靠自己开办加工企业和经商来找经济来源。”
张顺强有了点兴趣,问:“是农民自己开小加工厂?都有业务来源?”
叶之然点点头说:“邻市的小商品城需求很高,这里的农min zhu要搞小商品的仿制和生产,因为成本低,售价便宜,所以销路很好。乡zhèng fu有计划将他们这些小企业联合起来,给他们提供工商、税收便利服务,积极引导他们的产品走向正规化生产,提高质量并开拓国外市场。”
张顺强这时候目光有些柔和了,他看叶之然一眼,肯定道:“你这个思路不错,考虑周全后提供给我,这对全县的每个农村都有实际参考意义。这些年,虽然国家每年都对‘三农’问题花大力气整治,但效果不明显,城乡差距仍在扩大之中。你们能有自己的思路去提高农民的经济收入,这点值得表扬。但搞活经济,不等于荒芜土地,必须做到两头兼顾。”
叶之然默契地看了眼王静语,把话语权留给她。
这边王静语始终关注着两人的对话。她本就是个会来事的人,对叶之然的意思心领神会,换了种表情对张顺强说:“张县长,乡党委、乡zhèng fu回去后立即展开针对xing讨论,集中jing力解决农民耕田荒废问题,保证粮食生产,并力所能及地减少农民的负担。”这个表情显得郑重其事,对县长的指示领会得非常深刻,对县长的态度非常尊重。
可惜张顺强根本没向她看,这个表情就有点给瞎子抛媚眼了。张顺强问叶之然:“农业、农村、农民的问题非常繁杂,你说说看,如何才能更好地解决三农问题?”
叶之然见躲避不过去,只得回答道:“县长,‘三农’问题很复杂,我认为zhèng fu如果想切实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从加强农村教育、走城市化道路、加强农民教育培训、增加农业投入、调整农作物的结构等多方面入手,逐步解决‘三农’问题,减少城乡差别。”
张顺强不禁问:“怎么走城市化道路?”
叶之然说:“这涉及到国家战略,就是逐步增加城市数量,特别是中小型城市的建设,将部分农民转移到城市中去,减少农民的数量。”
张顺强赞赏地看着叶之然说:“不错,一个乡镇干部能站在国家层面的高度提出解决办法,说明你还是有能力的。看来你改变了我心里的评价。”
张顺强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不仅出乎叶之然的意料,也完全出乎王静语、王小照等人的意料。
王静语忽然醒悟到,新来的张县长对着叶之然一会儿挥舞大棍,一会儿送上胡萝卜,莫非是看中了他的能力,有意拉他到自己的阵营中?嗯,不是没有可能。
她看叶之然的目光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张顺强当然不会去想王静语此时的想法,他耐心地向几个村干部了解几个比较关心的农村问题,特别是合作医疗社的问题,最后又对他们勉励一番。
面对张县长前后态度大变,几个村干部都觉得这个张县长还真是个人物。
离开蒋泾村时,张顺强又对王静语、叶之然说:“这样,我们一起去乡zhèng fu开个会,我还要听你们对财政所火灾事件的整改措施。”
王静语立即表情丰富起来,说道:“太好了!谢谢县长对马石乡的亲切关怀。有了张县长的关怀,马石乡的工作必然会得到全面提升。”




步步封疆 第119节 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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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石乡一级班子会议上,县长张顺强板着脸训话:“我今天到马石乡走了一圈,发现问题不少。在蒋泾村,我看到不少的农田荒芜着晒太阳,稻田里野草丛生。在我国人均耕地面积只有1.4亩,排名世界126位,不到世界人均耕地的二分之一的情况下,居然有这么多的良田白白闲置着,我看着感到非常痛心。”
他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与会的干部,说道:“不要以为农村土地承包以后,zhèng fu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只管收取农业税和计划生育。”
“乡zhèng fu的职能,还包括发展农村经济、增加农民收入、加强社会管理、推进基层min zhu建设。对照这些职能,马石乡党委、zhèng fu都做得很好吗?依我看,远远不够!”
听着他凌厉的批评,马石乡一级班子成员都正襟危坐。
“我来之前,看了一下全县计划生育情况,马石乡是常嘉县计划生育的先进集体之一。但是,我在蒋++泾村看到,农村计划生育工作也存在着许多漏洞,超生现象还很突出,让我不禁怀疑其中的水份。”
他看了一眼大家的表情,继续下暴风雨:“在安全生产上,马石乡不久前连续发生了中心小学中毒事件和财政所着火事件,说明马石乡在安全生产的管理上存在着不小的漏洞,也说明你们的安全生产意识淡薄,需要花大力气进行整改。”
王静语和叶之然已经在蒋泾村领教过了张县长的严厉和不讲情面,心里有了一定的抵抗力。班子其他成员则是第一次体会新县长的威势,联想到传说中的“新县长吓死何贵田”的厉害,一个个都感到自己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跳动,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上位者的威严压迫着他们的心脏和思维,会议室空气紧张得几乎凝固。
新县长竟然有如此威势出乎马石乡乡级干部的意料。
张顺强很会调节气氛,他先用官威压一下马石乡的干部,这时候又故意静了片刻,然后问:“叶之然,作为乡长,你是马石乡安全生产的第一责任人,有什么要说的?”
听到张县长指名提问叶之然,大家的目光不由地都转向他,感觉压在自己胸口的压力略有减轻,那部分压力似乎转移到了叶之然身上。
叶之然今天经历了新县长二次的严厉批评,又看到同僚们的反应,对张顺强的观感又是一变。“这是个严厉得近乎苛刻,对工作要求尽善尽美的县长。”他在心中得出这样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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