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之神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野狐
这支‘毛笔’除了上次在地底的庙里使用过一次外,我基本不敢随便动它,更不敢拆开了看,而且,我也根本找不到可以拆卸的位置,至于将它送到专业机构去检测,连想都没想过。因此,它的原理结构之类的东西,我没法知道,也不想知道。
毕竟,这玩意原本就不属于人类世界!
我曾仔细检查过,它直径为二十七毫米,长八百七十四毫米,如果用它的直径除以零点六一八再乘以二十,正好是它的长度!
又是黄金分割!!
我暗叹了一声,心道这山芋确实太烫手了,一旦给人知道它的存在,就算我将它扔到火星上也会有人将它给找回来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将它给彻底毁掉。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最担心的不是它会被人利用,而是它到底来自哪里。
按道理,作为人类的董家人是不应该拥有这个东西的,而且,它存在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若董建军和卫东都没撒谎的话,它在地球上至少存在了好几千年。
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难道早在几千年前,它的主人就到了地球?
那么,几千年前,到底曾发生了什么事?我在脑海里将整个人类史都翻了一遍,而从能查到史料的年代来看,这东西很可能出现在有文字记录之前的时代,如果将图画也算成文字的话,它出现的年代还要更为久远,而此时的选项已经不多了:
它最有可能出现在没有任何记录而只有神话传说的远古时期!!
可据我们所知,那时人类还处于最原始的阶段,不可能会制造这种武器,就是放在现代,我们也不一定能造得出来。
从我们这次最早发现的共工庙来看,远古神话中的那些个神仙恐怕就是这东西真正的主人了!可惜的是,除了神话传说那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资料可查的时代。
如此一来,除了去问知道其中真正秘密的董家人,基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这东西的来历了。
让我为难的是,关于董家人,除了从董建军和卫东口里得来的信息,唯一有文字记录的就是我家的那本族谱。可是,好像知道其中内情的老祖母却不肯言明,还弄出一个“五岳朝宗”的哑谜。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很秘密,知道的人不会很多,可现在出现的牛鬼蛇神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说国内的那几伙人知道这个秘密,那倒还是算了,毕竟他们还都是中国人。但出现了那么多的外国人算是几个意思?而且,早在六七十年前,德国的纳粹就找到了共工岩,这个所谓的秘密看起来并非是什么机密了。那么,这些人的信息又是从何而来?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其中所有的答案或许就藏在我的面前,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自我安慰了一下,又出了一会儿神,我将‘毛笔’收好,放回了原处。
天机之神局 第133章 噩耗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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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卫东派人送来了三十万现金,说为答谢我们安葬了董建国。
但和那天在包厢里说的不同,卫东本人并未前来,也没给我们电话,来的是个马仔。
洪开元也没食言,将那把工具刀也让那人带了回去,除了钱,这个结果我们都没再在意。洪开元知道我用这些钱在干什么,他连过问都懒得开口,闭口不谈这些钱的分配,只说我想咋用就咋用。
又过了几天,我将这次和上次在酒店里得到的钱全都给张哲汇了过去。电话中张哲表示他现在很忙,说有了我这次的帮助,他有信心将那座小学办得有声有色,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替他高兴。
对于我们这段时间的经历,我原本想着,这事才刚刚开始,日后我的麻烦还会源源不断,因此,我早就做好了各种设想和对策,以防万一。
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周围一切居然都安静了!就好像这所有的事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安静得让我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觉!
而且,那以前的种种都好像在慢慢远离我们。
随着时间的流逝,除了我,温洪二人好像也不再上心,又各自开始忙碌。
………………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年的国庆,我陪着温菁去张家界玩了一把,我们之间一切也都一如从前,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假期结束后,刚回到深圳我就接到了一个客户的邀请,前往马来西亚考察参观,行程安排好以后,我又给家里的父母通报了一下,免得在外出的这段时间内让他们担心。
温菁在公司帮我打理着很多的事,洪开元也好像挺忙的,对于我的出差也并未太过在意,毕竟这也是工作的需要,日子好像已经完全回到最初,平淡得几乎让人没有丝毫的感觉,因此,对以往的一切,我也开始慢慢变得麻木起来。
半个月后,我带着一大堆订单返回了深圳,心情好得无以复加。
回到深圳的当天,我兴致勃勃地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
谁知,电话那边的父亲语气却非常黯然,我当时就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父亲接着就用沉重的语气告诉我,在我出差的这十来天,祖母已经去世!为了不影响我的工作,他并未及时将消息告诉我。
这消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惊得我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我连忙追问。
父亲说十天前祖母在老宅子整理柜子时,从她站着的凳子上摔了下来,估计也是年纪大了,结果就再也没能起来!
我根本就不信父亲的话,说自己前段时间回去时,她老人家还硬朗得很,怎么这么一摔就走了呢?电话那边的父亲也是强忍着悲痛,肯定地告诉我确实如此!
即便是我再怎么不相信,但父亲的每句话都犹如重锤,一下一下地击在胸口,让我痛不欲生!
和别人不同的是,我这一生受祖母的教化非常之深,远远超过了我父母对我的影响。
她老人家对我的影响光凭几句话是绝对说不清楚的,而且,我们祖孙之间的感情也不能用言语所能表达的。
故此,祖母的忽然离世,对我的打击可想而知!那一刻,几乎没有任何文字可以形容我的心情。
听完后,我执意想回去看看,即便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至少也可以去坟前拜祭她老人家一番。
但父亲极力劝阻,说祖母的忽然离世对祖父的打击非常大,此刻他老人家已经完全变了,如果我再回去势必会再次勾起他的悲伤,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能再如此折腾。又说我刚接回那么多订单,好好工作,过段时间,等祖父心情好一些时再回去不迟!而且,此刻祖母早已入土为安,现在回去也没太多必要,老人家年纪大了,这一天终究会来,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父亲虽然振振有词,但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悲痛,那一刻我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只得照办。
我并未将此事告诉温菁和洪开元,毕竟,这只是我的家事。
然而,祖母的忽然离世带给我的不仅仅是悲痛,更给我留下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结果的迷局!
对于老祁家,祖母是她那个时代的灵魂人物,佘太君一般的威望和作风估计很难令我们这些后辈忘怀。
除开明面上的东西,我至今都不知道,她老人家当初为何不肯将一切都告诉我,却非得让我自己去找出其中的答案,还让我按自己的思路去做那些事,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从她将‘鸿雁’交给我的那天开始,她老人家应该就做好了某种计划,而我后来的表现也确实达到了她的目的。可随着秦虎的死亡,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的不确定,我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一直想着以不变应万变,可这一年多来,却没再发生任何事,真的是狗守着牛脑壳——无从下嘴啊!
按道理,祖母应该是知道很多东西的,或许几句话就能将所有的情况向我说清楚,可她老人家为什么不这么做呢?这到底是出于一种怎样的目的?
以前,我确实相信祖母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心里也一直认为,总有一天,等到时机成熟了,她老人家一定会详详细细地将一切告诉我。可实际呢,我等来的却是时间给我的一个答案:无常!
在此之前,我没少回过老家,但不管我怎么变着法子去问,祖母始终没再多说什么,只嘱咐我一切不必刻意,还说顺其自然是最好的结果等等。
我虽然纠结,却也无可奈何,心道,好吧,那就按您老人家说的,等时机成熟再说。
可这忽如其来的噩耗瞬间就打散了我的笃定,就好像一个正在学游泳的孩子猛然间失去了手里的救生圈一样,我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更无所适从。
难道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祖母根本就没打算将一切都告诉我?
不过,此刻我的悲痛情绪远大过心里的疑问。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处于情绪的低谷,想着眼前才好好的亲人就那么忽然地离开了,觉得这世间一切好像都是多余的,因此,无论做什么事我都很难提起兴致。
由此,我也终于明白,自己居然还是一个多情的种子!
虽然我一直认为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生命的生长和消亡都是必然程序,但真正轮到自己时,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公司由于生产繁忙,我每天只能通过不间断的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生怕一停下来就会想起祖母的事情。
期间,温菁和洪开元都很奇怪,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从来不会这么不要命的工作,都过来问缘由。我担心自己的情绪传递,始终没告诉他们实情,只说难得接到这么多订单,得好好干!二人虽然不信,却也无可奈何!
不知不觉间,公司的订单基本就完成了,安排了出货事宜后,我终于再次平静了下来。
一看日历,天,已经快近年关了。
然而,不好事很快就接踵而来了!
就在我彻底放下手中事务后不到两天,父亲来了电话,说祖父的情况不太好,让我赶紧回去!从父亲的语气中我感到有些不妙,想追问,父亲却说等回家后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
来不及过多的安排,我告诉温菁说家里有点事,需要回去一趟,温菁本来也想一起回去,但货物出口有很多的杂事需要处理,所以,我也没让她陪同。
当晚,我就独自一人驾车往老家赶去。
将近七百公里的路程,我一个人硬是没怎么休息,就那么一直开,因为我害怕连祖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毕竟,祖母的事已经让我无法原谅自己了!
凌晨四点多,我终于到家了!
和以往不同,家门前的晒谷坪上没有光亮,门前时常亮着的那盏白炽灯没有开!虽然已经接近天亮时分,但除了我的车灯,周围依然是一片漆黑。
按理,我将车子开回家,动静很大,家里人应该会被惊醒,但此刻好像没有任何反应。
见此情景,我忽然就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停好车就快步奔向门前,仔细一看,门居然是虚掩着的!我顿时就觉得不妙,难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推门而入,我打开了堂屋里的灯,又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父母的房门也是开着的,我探头一看,没人!
想着昨天父亲的电话,我心里一紧,拔腿就冲出了门,摸黑朝祖父住的老宅子奔去!
我的家和老宅子相距本就不远,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加上我原本就熟悉这里的街道,所以很快我就赶到了老宅!
刚到门口,就发现屋里亮着灯,还有不少人在说话和走动。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堂叔堂婶还有七八个旁系的长辈,他们正在说着什么,好像要准备什么东西。见我忽然闯入,几个人都大吃一惊,我一问,才知道父母和叔叔婶婶他们都在里间,而祖父好像已经快不行了!
来不及多说,我直接就冲进了里屋。
里面已经是乱成一团了,母亲婶婶他们正和弟媳在一旁落泪,父亲则和叔叔弟弟三人正围在床前,好像在说着什么!
我连忙走了过去。父亲见我回来,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到祖父跟前去。
走近一看,这才发现昔日健硕异常的祖父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以前饱满的手臂和手指如今只剩一张皮裹住了骨头,手指犹如枯枝一般,脸上也如此,一双眼睛已经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这哪里是我那昔日健步如飞的祖父,这才短短的几个月,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样子?!
我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凑近了,轻轻呼唤了几声。
也不知为何,本来一直闭着眼的祖父忽然悠悠地睁开了,不过,他的眼神已经涣散,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见他努力地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我连忙凑近了。
就听祖父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我……对……不住……囡囡,你……要原……谅……我,有些……事……不……不要……再……再……查……查………………”接着便再也没有了声息,我连忙抬头,这才发现,祖父的双眼已经再次闭上了。
天机之神局 第134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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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连声呼喊,但很快,祖父就停止了呼吸。
一旁的父亲和叔父都没出声,家里的几个女人早就哭成了一团,祁浩拉了拉我,示意我们这些晚辈都出去,因为堂屋里的叔叔婶婶们也都进来了。
我木然地跟着祁浩走了出去。
兄弟二人先是发了一会儿呆,祁浩这才问道:“老大,爷爷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我好像听到他叫祁欣的小名!”
我点点头,却没出声,从兜里掏出了烟,点了一支后将烟给了祁浩。
祖父的离世我确实悲痛,但他刚才在临终前的那句话却陡然使我冷静了下来。虽然痛失亲人,但我却瞬间就转移了自己的思绪,不是说无情,而是爷爷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没头没脑的,压根就不知所云!
囡囡是我小妹祁欣的小名,早在她十三岁那年就因病离开了我们。
我那时刚上高中,因为家里条件很差,基本没有多余的钱,父母只能逐月为我准备伙食费,而且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从自家背米去学校,菜钱也就十来块。
那是一所省地市三级重点中学,一旦考入了这所学校,基本上你的半只脚已经跨入了大学!
所以,我们当地人都以孩子能考入这所中学为荣!而我,却是村里当年唯一一个考入该校的,家人都以此为荣,每每都是大人们闲时的谈资!不知道是对知识的很认可,还是老祖宗们立下的规矩,总之,村里的所有人对我都十分谦和,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不同于平时,这让当时年少的我多少有些得意!
学校离家很远,只有每月拿伙食的时候才能回家,一般一个月一次,有时两个月,因为家里从来一次性拿不出一个月的伙食费。这对于从小就能吃苦耐劳的我来说,并没有多少感觉。
我记得很清楚,那应该是十月中旬的一天,星期五。
下午六点多,我就乘火车回到了镇上,到家已经差不多八点了。
一进门我就觉得气氛不对,父亲在家里忙活,祁浩在一旁写作业。
我惊异于父亲的行为,因为他从来都很少做家务的。见我回来,只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啊!之后又继续手里的事。一旁的祁浩也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出声,很快他又低下了头去。但我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无法掩饰的悲伤!!
我还很奇怪,往日回家时,祁欣总是第一个跑出来迎接我的,她一向和我比较亲热,也喜欢有事没事地粘着我,但这次却没看到她,连屋里都好像没有她的气息了。母亲也不见出来,居然是父亲在做家务!!我心里忽然就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连忙问祁浩:“祁欣呢?”
祁浩没有搭话,再抬头时眼里已净是泪水!我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难道祁欣出什么事了?把书包一扔,我就冲进了里屋。只见母亲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喊了一声,马上就听到了她的抽泣声。我立时就呆在那里了:祁欣肯定出事了!!!
我连忙追问,母亲却并不搭话,一直在哭泣。
这时,父亲站在门口,示意我跟他出去。我无法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伤心之外,更多的是心痛!深吸了一口气后,我跟着父亲到了晒谷坪上,父亲慢慢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他说,三天前,祁欣忽然犯病,没来得及送医,当天就走了。母亲受不了打击,躺在床上三天都没吃过东西,也不出门!
听父亲说完,我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那时的农村还非常迷信,没成年的孩子夭折后必须当天下葬,通常是由村里人帮忙处理,至亲都不能参加,还要将家里所有与之相关的物品带走一并烧掉!家属是不知道孩子被葬在何处的,帮忙的人也永远都不会告诉家属!所以,我也无法得知祁欣到底被葬在了哪里!
等我冷静下来,心里却有些疑惑:祁欣自小就有病,经常发烧,寻医问药的事也做了不少,那时家里的确很穷,也拿不出太多钱来医治,所以始终都没能根治,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很多年过去了,她虽然有病,但没看出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平日里就一个正常的孩子,怎么可能说突发就突发呢?
而且,我还记得很清楚,父亲曾带她到市里大医院看病时,我也去了,医生也说过,只不过是种普通的慢性病,常见于儿童身上,好像叫什么腺样体和扁桃体肥大,不是什么致命的病症,一般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慢慢萎缩直至消失,严重时可以手术摘除。那时家里因为拿不出那么多的手术费,又听说这种病会慢慢好转,所以父亲就买了点药,带着她又回来了。
回来后,祁欣一如从前,和村里的孩子疯得很,丝毫看不出异样,因此,除了她时不时地发高烧,倒并没有别的情况,时间一长,家里人也就习惯了,而且,随着她慢慢地长大,发烧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那时的我,虽然不懂什么医学,但医生的话我却是相信的。所以,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祁欣怎么会因为这个病而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对于这一点,我根本无法接受!
我很想追问详情,但又担心因为祁欣的突然离开,父母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也不敢造次。
后来我偷偷问祁浩,他那时也在初中寄宿,祁欣走的那天他也没在家。父亲的解释是怕影响我兄弟二人的学习,所以一直都瞒着我们。我不敢去问祖父母,也是怕伤口上撒盐,毕竟那时祁欣还是他们唯一的孙女!
至于旁人,更加都闭口不言了。
到如今,祖父临终前的这番话好像那当年的事应该还有隐情!!
考虑到稳妥,对于祁浩的问话我只能回答半句,于是道:“爷爷最后的话确实是说祁欣,但那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后面的我压根就没听清楚!也许他老人家此时忽然想起了祁欣罢!”
家里老人离世,按照风俗,后面的事都是由别人代为处理,亲属不能插手!
祁浩带着他老婆孩子在一边发呆,我则独自一人走到街上,坐在门前的青石板上出神。
就在我抽完第四根烟的时候,叔叔朝我走了过来,我递了根给他。
点着烟后,叔叔忽然低声道:“小宇,爷爷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我这叔父是个典型的财迷,大家都说他非常的市侩,但我没有太多的感觉,叔父就是叔父,他的这些性格和绝大部分人并没多大差别!
于是,我就将回答祁浩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又道:“我很奇怪,爷爷临终为何要提起祁欣?叔,您知道当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听完我的话,叔父有些怀疑,同时脸上还有些失望之色,见我问起,他也摇了摇头,道:“你妹妹的事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又不在家!”
叔父接的是祖父的班,我们那里那时的说法叫“顶职”,所以他的说法我相信,因为那时他刚上班没多久。
见没有什么结果,我只得作罢。
估计我的话没有什么价值,叔父又悄悄地问:“小宇,家里这么人,你是爷爷奶奶最疼爱的一个,他们以前有没有什么东西告诉过你?”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希望能通过我从中找到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比如金银器或者说古董之类的。毕竟,曾祖父也曾是个大地主,家里有财有势的,若当年给爷爷留下什么宝贝也说不准。但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根本就不在意。
“您是他们的儿子,您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小辈怎么会知道这些?”我白了他一眼。
叔父被我一顿抢白,只好讪讪道:“现在老人家都走了,若是真的落下什么宝贝让别人给得了,那我们岂非是亏大了?!”
叔父的财迷性格我非常了解,以前,我和祁浩在枣子塘看到那个粉色圆形物体时,也曾和他说过,结果他一口咬定说,那东西落脚之处绝对埋了宝藏,当时我就被弄得哭笑不得。
想着祖父临终前的那番话,我忽然有了个想法。
于是就道:“叔,等下我问问祁浩,看是否知道一些情况,实在不行,咱叔侄三个明天整理爷爷的遗物时多留意一下就好了!”
叔父猛吸了一口烟,点点头,道:“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如真有什么好东西,你就可以少奋斗几年啊!我也没想着贪什么,兄弟叔侄之间按继承法分配就好了!你看成吗?”
我是家里的长孙,自小又深受祖父母疼爱,再加上学历和见识多少比家里其他人高那么一两分,所以,即便是叔父,他也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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