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贱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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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贱偶 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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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陆舒月没有急着走,反而十分自然地和秦真聊起天来,秦真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在这种对方怎么看怎么美丽、而她自己怎么看怎么怂的时候。
她借口上厕所,拒绝了陆舒月的帮助,一个人蹭蹭蹭地跳进洗手间,关上门来给程陆扬打电话。
程陆扬正在会议室开会,说到重点时,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他微微一顿,低头看了一眼,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挂断了。
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又讲了两句话,手机再次响起来。
这下他有点慌了,想着莫不是秦真在家出了什么事?她一个人在家,脚又受了伤,万一摔着磕着……
程陆扬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连解释都没有一句,拿起手机就往门外冲。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还真没见过总监什么时候因为一通电话这么紧张过。
方凯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地说:“大家稍安勿躁,这几天总监在忙一笔很重要的单子,耽误不得,耽误不得。”
看了眼合上的门,他还特别得意地在心里为自己鼓了个掌。
娶老婆算是非常重要的单子了吧?婚姻大事嘛,重中之重!
***
走廊上人来人往,程陆扬快走两步,进了茶水间,放低声音问了一句:“怎么了?”
秦真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生怕客厅里的人听见,“程陆扬我要死了,你快回来救救我!”
她说得特别认真,声音里还带着一股慌了神的意味,吓得程陆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怎么了?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你妈来了!”秦真哭丧着脸,光从声音里也能想象得出她此刻生动丰富的表情。
“……”程陆扬的脸奇异地僵了三秒钟,然后恶狠狠地舒口气,“我妈来了跟你要死了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妈是带着刀子来的?”
有这么说话的吗?有这么危言耸听吓人的吗?这么戏弄他很有趣是吗?
程陆扬没好气地吼她一句:“我妈来了你就这么哭天抢地地要我救救你,要是我爸来了,你是不是就要让我准备好棺材替你收尸了?”
“现在提倡火葬,要棺材干什么呀?”那头的人还好意思跟他嘀咕。
“秦真!”他的声音一下子凶狠起来。
秦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在求人,好像不太适合惹他生气,于是赶紧又放□段央求他:“你能赶回来吗?我觉得我快招架不住了!”
“我妈是老虎吗?”
“比老虎还吓人,一直亲切地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我估计再这么下去,我家上上下下三代的家长里短都快被她问出来了。”秦真很愁,“她刚才连我穿的内裤牌子和颜色都问了,说是贴身衣物必须得注重质量。”
程陆扬的语气一下子高深莫测起来:“是吗?”
“是啊!”他也觉得很搞笑对吧?哪有问这种私密问题的!
“那……”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片刻,“那你穿的内裤究竟是什么颜色啊?”
“……”
她总算发现了这对母子共同的遗传基因了。
秦真有点慌,“我不能老呆在厕所啊,你赶紧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应付不过来了,你妈妈看着特别温柔善良,和蔼可亲,但我老觉得跟她说话的时候,自己就跟被扒光了衣服一样,藏不住事儿——”
扒光衣服,还不用自己动手?
嗯……
程陆扬奇异地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片刻之后,若有所思地说:“这招我倒是应该好好跟她学学。”
“程,陆,扬!”秦真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了。
“好了好了,我马上就回来,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羞涩与腼腆,再裸片刻,忍忍啊!”程陆扬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都还没看过你扒光衣服的样子呢,她居然捷足先蹬了。”
秦真无力地掐断电话,一边对着镜子努力摆平自己那堆杂草似的的头发,一边安慰自己,连程陆扬这种家伙她都一路忍过来了,程妈妈根本不算什么。
跟儿子一比,当妈妈的简直就是太正常了好吗?
***
程陆扬赶回家的时候,陆舒月正在和秦真说程旭冬的趣事,说他三十好几都还没结婚,说他总是不慌不忙顺其自然,说他再这么耽误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给程家抱孙子。
秦真插不进话,一个劲点头微笑,脸上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然后陆舒月就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真真,你和陆扬……”
秦真一开始没回过神来,看着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瞬间就清醒过来,身体从头发丝一路沸腾到了脚趾头,“不不不,我们,我们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其实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考虑考虑——”
“陆女士,你好像操心得太多了。”程陆扬就是这么吊儿郎当地踏进客厅的,因为要开会,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华贵挺括,领带是墨蓝色菱格花纹,被他轻轻地拨开了一点,显得有些随意。
他把家门钥匙往茶几上一扔,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随即长腿一迈,硬生生地插入两个女人中间,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坐。
“来之前也不先说一声,吓到我们家程秦氏可怎么办?”他先是埋怨了一句,然后十分自然地伸手揽住秦真,侧过头去问她,“吓到没,程秦氏?”
秦真本来正在和陆舒月一起吃切成块的苹果,如今那块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果就这么硬生生地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
越过程陆扬亲切的笑脸,她看见陆舒月的表情很有几分奇妙,像是新鲜,又像是惊讶。
陆舒月撇撇嘴,“我也是为你俩操心——”
“操大发了。”程陆扬毫不客气,“操心都操到床事上来了,你要是对我的技术不放心的话,要不要再传授点细节?”
秦真羞愤欲绝地掐了把程先生的大腿,引来他不悦的回头一瞥,那意思很明显:难道不是你找我回来帮忙的?
陆舒月哼了一声,“越大越不像话,我这么温柔有气质的人,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厚脸皮的儿子?”
程陆扬眼神微动,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本来也不是你教出来的。”
这话一出口,陆舒月愣了愣,笑容没那么自然了。
秦真也是一愣,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该作何反应。
最后还是陆舒月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对秦真说:“好啦,今天只是顺路上来看看,我还有事——”
“慢走不送。”程陆扬特别真诚地挥挥手,亲自走到大门口,把门一开,以示礼节。
陆舒月的笑容越来越挂不住,最后只能匆匆地拉拉秦真的手,“改天让陆扬带你来家里玩,见见他哥哥和我家老头子。”
她不太敢在这种场合下称呼程远航为程陆扬的爸爸,生怕儿子在气头上,不给她面子,直接拆台。
秦真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一路跳着要出来送她,谁知道程陆扬却倒回来把她往沙发上一摁,“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
秦真想小声数落他几句,责备他对妈妈的态度,可程陆扬却自觉地追出了门。
她愣了愣,然后偷偷笑了。
其实他还是很在意妈妈的,毕竟是母子,骨肉连心。
***
电梯里,陆舒月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才说:“你爸最近身体不太好,让温医生来了好几次了,血压老下不去。”
“年纪大就算了,气性比年纪还大,这血压下得来才奇怪了。”程陆扬没什么表情。
“他一直都脾气不好,这点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程陆扬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我应该知道吗?”
陆舒月又顿了顿,才说:“这些日子他经常把以前的照片翻出来看,一个人看着也不说话,我知道其实他也是后悔的——”
“每一次吵架,你都告诉我他很后悔,如果后悔,就不会每次说不上两句就跟我吵起来了。他不是后悔,他是根本看不起我,我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的行为,而我的一言一行都有损程家的脸面。”
陆舒月急了,“陆扬,我说的不是这个后悔!”
程陆扬发现自己的情绪出现了大波动,也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他后悔的不止是每次和你吵架,还有以前对你的食言,没有依言把你接来我们身边,让你一个人在县城待着……不光他,我也很后悔。”陆舒月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你那时候还小,而我们一心惦记着公司,因为努力了太多年,太渴望成功,所以没能顾得上你。这些年以来,其实我们一直在后悔,如果当初没有把你丢给你外公——”
“够了!”
如果说前面那些懊悔的话还不足以令程陆扬冲动到无礼的地步,那么外公二字就是他的死穴了。
他粗暴地打断了陆舒月的话,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
“你们对不起的不是我。”
叮——电梯门开了。
“是外公。”
他站在电梯里没有出去,而是目送陆舒月跨出电梯,用一种平静又冷漠的眼神与她对视。
“每一个人都渴望成功,我可以说服自己,你们对我的漠视是源于你们对于成功的渴望,希望用成功以后的物质基础来弥补我没有父母相伴的童年。然而外公不同,当他生病的时候,你们对此一无所知;当他病入膏肓的时候,你们也仅仅是每个月如期汇款过来。钱可以给我带来优越的生活条件,算是你们对我的弥补,可是外公呢?他死了,你们的成功他看不到,你们的钱财他也无福消受。”
陆舒月看着平静得可怕的儿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她问了一句:“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们?”
而在电梯门合上以前,程陆扬慢慢地说出最后一句话:“这句话,你们替我问问外公吧。”
那扇冰冷的铁门再次合上。
陆舒月静静地站在大厅里良久,看见右手边的数字不断升高,最后停在了他所在的楼层,然后才慢慢地离开。
秋末的凉风刮得呼呼作响,把树上唯一的叶子都给刮得摇摇欲坠,看上去怪可怜的。
她撩了撩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笑得有些难看,眼里的情绪与其说是笑,还不如换成反义词。
看来人真的不能做错事,一旦做错了,错得离谱的话,也许至亲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给程远航的打电话的时候,她低着嗓音问了一句:“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不会把陆扬送去我爸哪里,十年来都不闻不问?”
电话那头的男人坐在二楼的书房窗边,面容阴郁地俯瞰着楼下那片枯黄的草,很久都没有说话。
陆舒月一度以为他挂断了,最后才听到他低低的咳嗽声,一声一声传来耳边,也一声一声敲进她心底。
“该吃药了。”她疲倦地揉揉眉心,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来了,加更是没有的【挖鼻】,但是有福利!
福利1:我要冒险写一写【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
福利2:1-3号凡是在当天的v章下留言的小伙伴,2分且超过25字的,统统送小红包。
—————于是端午节后,微博君小剧场如下——————
2014净化网络扫黄行动特别组v:公告,作者容光因描写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目前已被刑事拘留。敬请众多网络作者注意文章尺度,不要出现色情尺度超标的情节。【奥特曼】
123言情v:引以为鉴!
编辑xx:引以为鉴!
读者1:引以为鉴+10086!*容光
*容光v:网警叔叔一点也不帅!!!【泪】【泪】【泪】
风流倜傥的网警叔叔某某某v:目测这货是想被关一辈子了【怒】。
*容光:啊,这只帅!【再见】大家勿念,我已决定要在这里呆一辈子了,接受网警叔叔一生的黄暴教育。
最佳贱偶 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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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秦真发现程陆扬送完陆舒月离开以后就有些兴致缺缺,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
她用水果叉递了块苹果过去,“口渴吗?”
程陆扬看也没看就张嘴吃了,然后像是很高兴地对她说:“不错,很甜。”
秦真松口气。
下一秒,她家程先生又补充说:“在哪儿买的梨?下次多买两斤。”
“……”
第一,这玩意好像不叫梨。第二,这苹果是他买的。
秦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句:“好吃就多吃点吧。”
电视里演着部偶像剧,女主角生气了,男主角就拿着喇叭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然后深情款款地喊着我爱你,女主角哭得梨花带雨地跑下楼来,两个人深情相拥。
秦真被雷得外焦里嫩的,转过头去看程陆扬,却发现他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捅了捅他的腰,“你说,要是哪天我们俩吵架了,你会主动来找我吗?”
“看情况。”
“什么叫做看情况?”
“看看是谁犯的错啊,如果是我,我当然会来主动找你;如果是你,那就应该你来找我。”
秦真撇嘴,“爱情也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吗?谁犯错了有那么重要?”
“当然有。”程陆扬的声音在电视里嘈杂的欢呼声中不紧不慢地响起,“人应该有自知之明,做错事了就是做错事了。有的错误一旦酿成,就是用一辈子来赎罪也换不回别人的谅解,你说这重不重要?”
秦真一下子不说话了。
好半天,程陆扬慢慢地转过头来,环住她的腰,闭着眼睛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嘀嘀咕咕地说:“没错,我就是这么小气自私又恩怨分明的人,你会嫌弃我吗?”
秦真凑到他眉心响亮地亲了一口,爽快地答道:“会!”
“……程秦氏你还真是印证了女人口是心非的名言。”
秦真没有点破程陆扬有些打结的眉头,只是反握住他的手,默默地继续看电视。
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她和他一样对于有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的成长经历是她不曾体会过的孤独感受,而因为她把他放在心上,那种心酸也同时传递到了她的心里。
***
当你爱上一个人,就会渐渐开始明白,哪怕很多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也同时在经历两个人的人生。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欢笑泪水,通通也都变成了你的刻骨铭心。
我尊敬你的父母,是因为我感谢他们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我才得以拥有一个程陆扬。但我也不能谅解把你抛下十年的父母,如此狠心地让你在那个小县城里和外公相依为命十年,甚至让年幼的你独自面对至亲的逝世。
你总是像只刺猬一样,不知情的人会觉得你难以相处,性情古怪。
可当我走进你的世界,才发现那些刺不过是你受过的伤,坚硬的外壳之下,你有一颗比谁都柔软的心。
程陆扬,我很想拥抱你,在你十一岁那年,在你经历史上最兵荒马乱的那一天,如果可以,我希望给那天的你一个拥抱。
然后从宇宙洪荒直至世界毁灭都不松手。
我很心疼你。
——秦真日记·第一次见到程妈妈的那一天
***
秦真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腿总算好起来了。医生叮嘱她少走动,能养就继续养,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还没到一半的时间呢。
但她哪里闲得住呢?央求了好久,程陆扬终于同意在晚饭后带她出去溜达一圈了。
小区外面不远处有条河,横穿b市,十几年前因为工业发展被污染了,近十年来一直是政-府治污的重点对象。如今河堤修起来了,五光十色的彩灯也每晚准时开启,河岸两旁是花园一样的步行街,长长的,蜿蜒一路。
两人就这么慢慢地走在石子路上,河岸下是欢快的流水声,沿途除了茂密的树木与这个时节早已凋零的花坛,就只剩下安静的白色长椅与复古的青铜路灯。
已近冬日,天气转凉,来河边的人很少了,于是这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并肩散步的两个人。
天黑得早,路灯也早早就亮起来了。
就在两人走到一盏路灯下时,河岸两旁的栏杆上悬挂的无数彩灯忽然间就亮起来了,以银色与蓝色为主,闪烁的光点不断呈水滴状下坠,缤纷绚丽。
秦真忽然间就开心起来,指着一路蜿蜒到远处的两条“彩带”,兴奋地对程陆扬说:“你看,好漂亮,像不像《冰雪奇缘》里的场景?”
她想起了艾莎用魔法筑起缤纷的水晶宫殿时的场景,透明单调的冰雪也瞬间变得五光十色,格外绚烂。
程陆扬平静地顺着她的手望去……两条光带,别无其他。
他微微一笑,“像。”
大概……像吧?
他没看过《冰雪奇缘》,而且就算看了,恐怕也不了解秦真所谓的漂亮。
秦真拉着他趴在栏杆上,也不顾河风吹乱了头发,笑嘻嘻地说:“以前总是坐地铁、坐公交,每次下班回家都不会看见这条河,多亏你住在市中心,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里晚上这么漂亮!”
程陆扬低声笑着,帮她把一缕飞起来的头发撩至耳后,“那就嫁给我,今后天天来看。”
“你倒是想得美!”
“嗯,想得特别美,嫁给我不好吗?住在市中心,天天来看你喜欢的景色,顺便……”他顿了顿,声音低软了几分,“顺便,帮我把我的那一份一起看了。”
秦真倏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面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多时候她会不自觉地忘了他眼睛不好这个事实。
彩灯在他眼里会是什么颜色?一片白茫茫的?毫无特色,不过是众多黑白景象中的一种。
秦真有点慌,于是有些紧张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些浪费国家能源的灯,点在这儿也没人看,谁稀罕啊?我觉得有必要跟有关部门举报一下,这些能源供给山区多好啊!我刚才就是随便说说,其实没什——”
“秦真。”程陆扬低低地笑起来,不慌不忙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没事。”
“我没说你有事,我就是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
“秦真。”他又打断她,把她拉到怀里,用手臂圈住她,无可奈何地说,“喜欢就是喜欢,漂亮就是漂亮,你以为你这么撒谎我就很感激你?”
他故作生气地用额头撞了她,看她吃痛地伸手捂住额头,一副“你怎么这样”的表情,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拉开她的手,看了看那块不知道是被他撞红的还是被她揉红的皮肤,凑上去吹了两口,“这样就红了?痛不痛?”
秦真一愣,“你怎么知道……红了?”
“颜色有深浅,对我来说,阴影的浓淡就是颜色。”
程陆扬的表情浅浅淡淡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他摸摸秦真的眉毛,“这里浓浓的,说明我家程秦氏的眉毛长得很好。”
他摸摸秦真的脸,“这里深深的,说明我家程秦氏现在正在脸红。”
他碰碰秦真的嘴唇,“还有这里,一定鲜红欲滴,像是樱桃的色彩,我能够想象得出。”
最后,他还凑过去亲了亲秦真的眼睛,“不用说,这里一定也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眼力,暮然回首,独独挑中灯火阑珊处的我呢?”
秦真愣愣地看着他,就好像傻了一样。
程陆扬被她这模样逗乐了,一边摇头一边戳戳她的脑袋,“还在为刚才说的话内疚?”
秦真默默地点点头。
于是面前的人忽然握住她的双肩把她转了个身,她面对河岸,而他紧紧靠在她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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