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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是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瀚海胡杨
可心已经喝下十瓶鸡尾酒,她实在喝不下去,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上。
金家珍倒还好一些,但她也不能再喝了。跌跌撞撞,她走向喝洋酒的朱皓和龚小立,一不小心踢到桌脚,她狼狈地摔在地上。但她还是朝前爬去,爬向朱皓,拉着他的裤脚,开始胡言乱语:“朱皓,从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残忍,把我的尊严践踏得体无完肤。”金家珍涕泪交加,“可是,我还是喜欢你。你知道吗?”她指着龚小立,毫不留情地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找来气你的。我要你伤心难过,但你不会伤心难过,你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朱皓眉头微蹙,放下酒杯,从地上扶起金家珍,略微动容地说:“家珍,你醉了。”
可心迷迷糊糊中,不停地作呕,嘴里念叨着:“我赢了吗?”她只感觉到脚步越来越沉重,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韩来雅扶着她,对坐在沙发上的朱皓说:“朱董,我扶可心小姐去厕所呕吐。”她又说,“对了,外头有醒酒汤,我顺便带她去喝一喝。”
龚小立开口说:“麻烦韩小姐,给家珍也带来一碗醒酒汤。”
“好。”韩来雅扶着可心,出门而去。
金家珍还缠着朱皓,吐得他裤脚都是酒水和残渣,她喋喋不休地说:“听说你跟那个女人要订婚。”
朱皓用纸巾擦拭裤脚,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不仅要订婚,而且我们很快就要结婚。”
韩来雅带可心离开了包厢,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等可心吐完后,她又将她带出厕所,但她并没有返回原来的包厢,而是将可心带到另外一个包厢里。
那间包厢光线昏暗,韩来雅将可心扶到真皮沙发上,让她躺下。那张真皮沙发大到夸张,足够睡两个人。韩来雅打开音响,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充斥整间包厢。
她嘴角扬起一丝残酷的笑意,蓝色灯光打在她脸上,她就像暗夜里的幽灵。她转身离开包厢,在包厢外,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在406包厢,时间很紧,你们赶紧享受。”她说完后,走向厨房。
可心躺在沙发上,头痛欲裂、不省人事。
“美女,还能喝吗?”包厢进来了三个痞气十足的男人,带头穿着花格衬衫的痞子,表面虽然很客气地询问可心,其实他不过是在试探她是否清醒。
可心醉得跟烂泥似的,这让带头的痞子很开心,双眼不由得放出异样的光彩。“兄弟,我先上了!”带头痞子正要扑向可心。
猛然,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冷峻儒雅的男人闯了进来,他的目光就像利箭一样,令人不寒而栗,就连痞子们接触到那种锐利的目光,都觉得脚底生冷。
“我和我女朋友在办事,你小子多管闲事!”带头痞子扯开嗓门喊道。
话音刚落,他就被那人拽住衣襟,一拳击向腹部。
那人恨得切齿,力度也大得惊人。
带头痞子吃了他一拳,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另外两个痞子见势正要上去揍人,忽然外头进来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每个保镖的身材样貌都差不多,就连行动也很一致。
他们没开口说一句话,却拳脚并用,两下子就将三个痞子的头都踩在地上。
安仲阳面无表情地吩咐保镖们:“将他们三个人带下去,我要让伤害可心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唯你是爱 第20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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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们将三个痞子带出包厢,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可心和安仲阳。
安仲阳走去关掉震耳欲聋的音乐,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安仲阳走到可心身边,轻轻摇晃她:“可心,醒一醒!”
可心不会清醒,她醉得一塌糊涂。
安仲阳蹲下身子,静静地望着她。从没有一刻,他能这么肆无忌惮、仔细地凝视她。她是如此美丽和倔强,和记忆中他深爱的女人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记忆中那女人充满了玉石俱焚的恨,而眼前的可心,心里似乎只有爱。她还没被仇恨沾染,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纯洁美好。
安仲阳颤抖的双手,不由自主爬上她柔腻的脸蛋,缓缓地抚摸着。情不自禁的他,又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见她没任何反应,他的嘴唇慢慢往下移动,掠过她灵巧的鼻翼,最后停留在她的朱唇上。
该吻下去吗?安仲阳迟疑着,趁着对方不省人事,他这算迷#奸吗?这样的他,和刚才那几个痞子有何区别?不,还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是他爱她。
他没有再犹豫,狠狠地吻下去。她的嫣唇就像棉絮般柔软,贴着他嘴唇时,那种触觉,令他不知不觉地沉沦,难以自拔。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敢这样放纵自己,向她索取。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他几乎想在这一刻,要了她。
他可以要她吗?
忽然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安仲阳的理智还没完全消失,他知道有人要进来,而进来的这个人,很可能是朱皓。如果让朱皓看到他的所作所为,恐怕跟自己拼了的心都有。安仲阳心想,自己本好心救人,却被误会成登徒子,这绝非一个精明的人会做出的事情。他将对她的渴望都埋藏下去,从真皮沙发上爬起来,整了整笔直的西装,确定自己还是一副运筹帷幄、坐怀不乱的模样。这是他在世人面前、套上面具后的模样。
朱皓打开包厢的门,难以置信地望着安仲阳,他狐疑地问:“安董,你怎么在这里?”他又急切跑到可心身边,将她抱入怀里,紧张兮兮地问,“可心,你没事吧?”
“她没事。”安仲阳保持冷静的语气,此时此刻,把自己置身事外,是最明智的选择。安仲阳对朱皓说,“朱贤侄,你来得正好,有三个人,在我没将他们交给警察前,我先交给你处置。”
安仲阳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那群穿黑色西服的保镖,重新将三个痞子押到包厢里。
安仲阳目光犀利,扫过那三个痞子,指着他们对朱皓说:“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恐怕可心就要被这三个人……”
朱皓目眦尽裂,甚至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他那么爱她、护她,将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难道他会有百密一疏、照顾不周的时候?
韩来雅端着一碗醒酒汤,从包厢外走进来,似乎感受到包厢内诡异的气氛,她双手一抖,醒酒汤就这样洒在地上,碗被摔得粉碎。
朱皓擒住韩来雅的手,逼视着她,问:“你不是说要照顾好可心吗?你是怎么做的?”他的目光可以杀人。
韩来雅惊慌失措,身子像秋风里的落叶不停地颤抖,还好这么多年来的磨练,让她在最后一刻保持冷静,不至于被质问后就俯首认罪、语无伦次。如果让朱皓知道是她找人去对付可心,恐怕杀她的心都有。她解释着:“朱董,刚才我扶可心去厕所呕吐后,她整个人都站不起来。我只好扶她到这包厢里休息,之后我便匆忙去厨房端来醒酒汤。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皓走到痞子面前,掐住他们的脖颈,怒不可遏地质问:“你们三人怎么会到这里?”
带头痞子呸了一声,痞气十足地回答:“我们到这里自然是玩女人,难道就只允许你们这些阔少爷玩女人,而不允许我们玩女人?”
朱皓一拳挥向他的脸,将他一个门牙打落在地上:“冒犯我的女人,你是不想活了吗?”
“朱贤侄,别听他胡扯!”安仲阳燃起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分析说,“玩女人也要看门面,这里是帝庭酒店,有哪几个小混混,敢在帝庭酒店玩女人?他们太嘴硬,你不给他们点颜色瞧,他们是不会吐露真言的。”
“大爷,求你们就放过我们吧。”另外两个痞子跪地求饶,“我们发誓,没有碰过那位小姐一根汗毛啊。”
“放过你们?”朱皓冷笑说,“你们觉得,这可能吗?”他用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郎李,给我准备几个人,还有一辆车,开来帝庭酒店。”
服务生走进来,看见现场一片狼藉,还有跪地的三个痞子,急忙问:“安董,朱董,可要我们报警?”
安仲阳摆摆手:“不用,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不用麻烦警察,我们自己解决。”
服务生又对朱皓说:“朱董,你包厢里的那两位朋友,龚小立先生和金家珍小姐,他们先行回去了。”
三个痞子被朱皓叫来的人押走,朱皓坐上郎李开来的车,也离开帝庭酒店。现场只剩下韩来雅,负责刷卡结账。
她刚走出柜台,就看见安仲阳在酒店门口等她。她害怕跟他打招呼,试图不动声色从他身边绕过。
安仲阳喊住了她:“韩小姐,不敢跟我说话?心虚了吗?”
韩来雅故作糊涂,问:“安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安仲阳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刚才你在包厢外打的那个电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是你叫来那三个痞子,试图侮#辱可心。”
“不,我没有。”韩来雅为自己辩护,“安董,我不是这种人。”
安仲阳目光阴寒,冷冷地回击她:“要装无辜,到朱皓面前去装,也许他愚蠢,就会选择相信你。”
“你……你一直在跟踪我们?”韩来雅在安仲阳面前,终究撑不了多久,所以她干脆暴露出她的真面目。
“恰巧而已!我亲眼看见你扶可心从厕所里走出来,将她带到406包厢,然后你出门打电话,又走向厨房。如果不是我听到你电话的内容,那么你整个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给自己安排了不在场证据,将那些龌龊的行径推给那三个痞子承担。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是这么一副蛇蝎心肠。”
韩来雅脸色惨白,再怎么精密的算计,在安仲阳面前,还是禁不住推敲。她问:“你为什么不向朱皓揭穿我?”
“谁说我不向他揭穿你?”安仲阳一本正经地说,“只要伤害过可心一根汗毛的人,我都要她生不如死。”
韩来雅连退数步,几乎要瘫坐在马路上。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现在的感觉,果真是生不如死。为什么会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她一个职业女性,大好前途,怎么突然就穷途末路了?
手机响了,那曾经彰显了她在事业方面果敢和干练的催命铃声,如今就像一条毒蛇缠住她的脖子,嘟嘟嘟地响个不停,勒得她透不过气来。她一点都不敢去看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就将手机丢得远远的。如果是朱皓打来的电话,要将她碎尸万段,那么,她该怎么办?
她的头脑乱成一团,催命的铃声终于没有再响起。韩来雅屏住气息,爬过去捡起地上的手机。
原来是她妈妈打来的电话,韩来雅捧着手机的手不停地发抖。灵光一闪,此时此刻,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她母亲了。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拨通了她妈妈的电话,电话那边的母亲,往日总要嘘寒问暖,今天却没半句废话,一上来就直截了当地说:“来雅,出大事了,少爷不知从哪里带回三个痞子,此时他让人将他们带到天台上,威胁他们如果不说出是谁要害可心小姐,他就要将他们丢下天台。”
韩来雅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此时听母亲说朱皓严刑逼供到如此地步,三个痞子是一定会供出她的,到时一切都覆水难收。韩来雅最后一道防线被摧毁,精神也随之崩溃。她痛哭流涕,朝着电话嚷道:“妈,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来雅,发生什么事?”芳姨急得像热锅的蚂蚁,“你现在在哪里?我立马去找你。”
“妈,我在家里,你快点过来!”韩来雅撕心裂肺地嚷着。
芳姨手忙脚乱,来不及去理睬天台上发生的事情,甚至也没跟朱皓说一声,便匆忙打的士直奔家里。
她一边拼命按门铃,一边拿钥匙开门。
门开的那一刻,女儿泪眼婆娑地站在门口,看见她,她整个人扑入她怀里。
“妈,我错了,我错了!”韩来雅哭得像个泪人,“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要伤害可心。”
“女儿,你在胡说什么?”芳姨尽量安抚她失控的情绪,“你怎么伤害可心了?”
“妈,我恨可心,我恨死她了。”韩来雅将一切都交代清楚,“几天前,我就打算在庆功宴上,让人灌醉可心,再找几个男人去侮#辱她。”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芳姨打得手掌都生疼,她嚎啕大哭地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歹毒的女儿?”
“妈,我不想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可心要抢走我的一切,你知道吗?”
“狡辩!你还在狡辩?”芳姨啪地又打了女儿一巴掌。
“妈,如果你还认我是你女儿的话,就帮帮我。这次朱皓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真的可能什么都没有。”
“这样最好!”芳姨怒极后冷笑,“活该你什么都没有,更活该少爷不会喜欢你!”
“你还是我妈吗?”韩来雅狠狠瞪着自己的母亲,威胁说,“妈,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就死给你看!”




唯你是爱 第21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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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的手机响了,是郎李打来的电话。在这个人心惶惶、草木皆兵的时刻,郎李找她会有什么事?芳姨心头咯噔了一下,腿都软了。
“芳姨,你在哪里?”郎李与芳姨年岁相当,却仍尊称她,他的口气一如既往,不见任何波动。
“我在我女儿这里。”芳姨如实告知。
“少爷叫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和你女儿来家里一趟,事情很紧急,你们快点来。”郎李挂了电话。
“妈,朱皓是不是知道这件事?”韩来雅脸色铁青,“我该怎么办?妈,你一定要帮我。”
“跟我回去一趟,少爷要我们回去。”芳姨拉着韩来雅出了门,一路上她不停地喃喃自语,“这么多年,我苦心经营的平静,还是被你们打破了。这是报应吗?”
“妈,你胡说八道什么?”韩来雅见出租车司机用异样的目光瞧着她们母女,便出言制止住母亲的话。
等到了朱皓家里,芳姨先打头阵,带着韩来雅走向客厅。战战兢兢的她,做好了接受朱皓责难的准备。
客厅沙发上,朱皓和可心并肩而坐。可心刚刚酒醒,神色还一片迷茫。郎李站在朱皓身后,弓着腰,仍然是那副忠心耿耿的奴仆模样。
朱皓眉头紧锁,当韩来雅踏入客厅那一刻,他的瞳孔里,燃起一股难以克制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他用尽所有力气,才勉强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理智。“那三个痞子已经承认,是你打电话让他们去加害可心。”朱皓愤然跑到韩来雅面前,扳紧她双肩,难以置信地问,“来雅,为什么会是你?你给他们五万元,让他们欺#辱可心,这样陌生的你,还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来雅吗?”
可心握紧双拳,恨恨地说:“韩来雅,没想到你竟卑鄙到这种地步,是我看错了你。”
“少爷,可心小姐……”芳姨猛然跪在他们面前,老泪纵横地说,“一切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没有教育好女儿。你们要打就打我,要骂就骂我,甚至把我交给警察处置,我都无话可说。”
朱皓向郎李递了一个眼色,暗示他过去扶起芳姨。
郎李赶过去要扶起芳姨,芳姨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死死不肯起身,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如果少爷不肯原谅来雅,我就永远都不起来。”
“芳姨……”朱皓眼神里有股寒意,“你最了解我,我最讨厌受人威胁。”
郎李使劲将芳姨拉起来,严厉地劝道:“芳姨,少爷有少爷处世的原则,你就别干扰他。”
芳姨急忙追问:“少爷,你打算怎么处置来雅?”
朱皓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双手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每个人都在等着他对韩来雅的宣判,他会手下留情还是赶尽杀绝,这对韩来雅来说,是致命的一关。
朱皓蓦然睁开眼睛,看来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心灰意冷地说:“来雅,你离开朱颜集团吧,我身边,容不下你这么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
简简单单一句宣判,却犹如将韩来雅推落万丈深渊。她哆嗦着身子,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助地恳求朱皓:“朱董,姑念我这么多年鞠躬尽瘁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朱皓决然拒绝她,“我说过的话覆水难收,明天,你就辞职,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没有这份工作,我会死的。”韩来雅泣不成声,以前最令她骄傲的工作、和最可以依傍的人物,在今天,她都要通通失去。
芳姨无可奈何,只能向可心求助:“可心小姐,你帮我求求少爷,少爷一定会听你的话。”
可心本来神情有些麻木,双腿也坐得麻痹,此时见芳姨低声下气求她,不知为何起了恻隐之心,她走到朱皓身边,抚平他袖口的褶皱,轻柔说道:“朱皓,韩来雅的离职,只会让你失去左膀右臂,你不必为了我,给自己添加麻烦。”
朱皓冷冷打断说:“可心,任何人只要伤害到你,我都会严惩不贷、决不姑息,你不用再劝我。”
韩来雅情绪依旧十分激动,她又气又恨地喊道:“可心,别假惺惺了,没有人比你更希望我离开朱颜集团。恭喜你,以后你就平步青云,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
朱皓背过身去,吩咐郎李:“郎李,给人力资源部发公告,韩来雅手头的职务将交接给可心。让人力资源部公开招聘,找人交接可心现在的工作。”
韩来雅痛彻心扉,这一次,她真的全完了。
没有韩来雅的日子,朱皓开始还是有些不习惯。但因为有可心的鼎力协助,很快他就适应下来。在这期间,朱皓打过一次电话给安仲阳:“安叔,我代表可心感谢你,上次在帝庭酒店的事,真的多亏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朱贤侄,如果真的感激我,便让可心亲自打电话谢我。”安仲阳故意为难他。
“安叔,这……”朱皓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知道朱贤侄舍不得,我不过是试探你而已。”安仲阳哈哈地笑着,又说,“听说你把三个痞子交给警察局,还为可心解雇了曾经最得力的爱将。”
“是,我还要多谢安叔,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你听到韩来雅打电话给三个痞子,我始终不敢相信她是这样阴狠善妒的女人。”
“不客气!”
“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安叔。”朱皓顿了顿,直接说,“很快我和可心就要订婚了,到时候,我会把订婚请帖送到天元集团,希望安叔也可以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
“一定!”安仲阳挂断电话的瞬间,整个脸色都黯淡下来。他从桌上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口里,用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间,他的脑子里只浮现出一句话,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有这么伟大吗?
日子平静了四五天,朱皓和可心把目光放在婚戒设计和筹备订婚仪式方面。五天后的半夜,朱皓接到芳姨的电话,电话那边的芳姨,明显带着绝望的哭腔,她悲痛欲绝地说:“少爷,来雅割脉自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朱皓只觉得身上阵阵寒意,连呼吸都不顺畅:“送医院了没?”
芳姨痛哭失声:“我们已经在医院了。”
“那就好!”朱皓嘱咐说,“芳姨,有什么困难,就给郎李打电话,他会很妥善解决你所有的问题。”
朱皓挂电话后,彻夜难眠,他下了楼,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韩来雅的自杀,他认为自己难辞其咎,如果他顾念旧情,也不会把她逼上绝路。
“朱皓,你怎么不睡觉?”可心穿着睡袍从楼上走下来,坐到他身边,温柔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朱皓叹口气,握着可心的手冒着冷汗,他艰难地说道:“来雅自杀了!”
可心全身一颤,心情极为复杂,那个伤害过她的女人,她一直以为她非常强悍,却没料到她会有脆弱、不堪一击的一面。“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可心抱住朱皓的头,一边安慰他一边感伤地说,“她也太想不开了。”
可心又回去房间里拿了一条毛毯,给一直呆坐在沙发上的朱皓盖上。她就这样与他相依,坐到天明,两人等着郎李的电话。
早上六点多时,郎李打电话给朱皓,说韩来雅已经脱离危险。朱皓和可心松了口气,心想她没死就好。
隔天中午,芳姨回来家里,她开门时,朱皓和可心坐在沙发上吃泡面。芳姨内疚地对他们说:“少爷,没给你们做饭,真不好意思。”
朱皓摇摇头,说:“这有什么呢?”
可心忧心忡忡地问:“芳姨,来雅没事吧?”
“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芳姨望了望朱皓,轻声说,“少爷,我今天来,是想向你辞职。”
朱皓食不下咽,将泡面放到茶几上,劝道:“不是做的好好的吗?芳姨,来雅此时需要你照顾,你也尽管去照顾她,等她好了以后,你就回来。”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管怎么说,大家心里都有疙瘩。”芳姨垂下头,颇有感慨地说,“我也舍不得这里,更加舍不得少爷,但也许我和来雅的离开,能给你和可心小姐带来平静和幸福。”
“芳姨……”朱皓的情绪比可心想象中更加激动,“来雅的自杀,让我很自责,我未曾意料她会这么极端。虽然我解聘了她,但我从未忘记她对朱颜集团的贡献。还有你,从小到大,是你一直在照顾我,所以,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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