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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现在,官家的宠妃,徐娘子死了。
陈望书啧啧了两声,那幕后之人,还真是给他们选了一口好锅。
……
官家猛地站了起身,摇晃了好几下,比之前听到五皇子不是他的亲儿子,还要震惊与悲恸。
也是,他有八个儿子,五皇子又不出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可是白月光杨慧已经入了土,再也没有办法替他生出一个女儿来。便是她还活着,紧赶慢赶的生一个,等那姑娘长到十六岁,官家自己个也入土了。
那徐娘子,是独一份的!
“你说什么?谁……你说谁死了?”
那小太监瞧着官家的样子,吓得往前爬了几步,猛的磕起头来,“官……官……官家,徐……徐娘子……人没了……”
官家两眼一黑,便往后倒去,皇后嘴角一抽,伸手一把搂住了他。
“官家,官家……官家节哀啊!”
站在官家身边的大皇子,立马占据了有利位置,同皇后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官家架了起来,不给其他人半点可乘之机。
官家缓了许久,方才热泪盈眶的站稳了身子,“好好的人,怎么会死呢?就在前几日,桑儿还请了太医来瞧,太医说她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那是朕的儿子啊!”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原来徐娘子怀孕了,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朕连名字都取好了,叫斯晖啊!”
陈望书差点没有憋住,斯晖?你是说着孩子该思念他姥姥,他父亲的爱人杨慧;还是说着孩子是私会得来了啊!
真是越来越昏聩了啊!
官家说着,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徐娘子是怎么死的,你说!”
小太监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得说道,“娘子她……她躺在秋千架旁,胸胸口插着利器……等刘嬷嬷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官……官家……节哀啊……娘子她……她死得冤枉啊!”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四四章 正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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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人谋杀皇嗣!”陈望书惊呼出声,又立马的捂嘴了自己的嘴。
“官家,是望书失言了,徐娘子定是期盼在临走之前,见到官家。”
官家身子又是一震,袖子一把摔在了那小太监的脸上,大步流星的朝着杏花林行去。
陈望书眯了眯眼睛,抬脚跟上,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康夫人,还有哭得已经不成人形的五皇子同恬嫔。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再理会他们了。
注意到了陈望书的视线,皇后顿了顿脚,吩咐身边的嬷嬷,将五皇子三人,带去一旁看守了起来。她轻迈着裙角,加快脚步走到了陈望书身边。
“县主识得徐娘子?说起来,徐娘子生得貌美得很,倒是同县主有几分像。”
皇后的声音柔柔的,像是电视剧中,常有的那种劳苦母亲的声音。
“不认识。多谢娘娘夸奖,望书确实挺貌美。徐娘子没有见过,但望书见过娘娘您,徐娘子能够宠冠后宫,那自然是美貌过人的。”
徐娘子是谁,那是行首娘子的洗脚婢。
若是她貌美,那常玉楼就不会叫常玉楼,应该叫徐桑楼了。
那青楼自有行规,生得最好的,那是行首,次之是寻常伎人,再次之的是贴身女婢……一级级下去,那洗脚婢,想都不想,自是生得寻常。
可再寻常,那也比皇后得宠不是。
皇后闻言,轻笑起来,“都说县主贤惠,从未与人高声说话。即便当初七郎做出那般不懂事的事,县主也依旧和和气气的。今日一瞧? 传言果然是假的。”
陈望书却是神色未变,“官家的心上人没了,娘娘还是不笑的好? 我瞧着? 有好几双眼睛? 都盯着娘娘您呢。”
“望书的确是不敢高声大语,有失体面。可形势强过人,皇城根儿脚下? 连大殿下都会遇刺? 我若说话再不大声些,怕下次撞见了,喊救命旁人听不着。”
皇后收起了笑意? “县主当真是个妙人儿。我见了这么多人? 很少见到像县主这般胆大的。”
陈望书摇了摇头? “娘娘此言差异? 是整个临安城? 就没有第二个? 比我胆子更大的。”
杏花林离得不远,两人已经听见了官家的痛哭声,都默契的不言语起来。
陈望书走近一看,只见那干枯的杏花林中,架着一架木头秋千。那秋千看上去不甚光滑? 一没有雕花? 二没有画龙。
显然是有人亲手做的。
徐娘子穿着海棠红的裙衫? 躺在泥地里? 衣衫凌乱,露出了肚兜的一角。在她的胸口上,不出人意料的? 戳着一根铁锥子。
陈望书一眼便看出来了,正是那日,毛嬷嬷从她家中借走的那一根。
颜玦剑法大成的密保!那上头扈国公府的家徽,闪闪发光!简直亮瞎人的双眼。
陈望书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桐油的味道,啧啧,这幕后之人,是生怕旁人看打了眼,注意不到这个,还给擦油了,你说你咋不再费点功夫,刷个红漆呢?
就搁上头写几个大字,凶手是颜玦!
陈望书瞧着,神情大变,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了身边皇后娘娘的手臂。
皇后娘娘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她惊呼出声,“望书,你抓疼我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陈望书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般,松开了手,不枉费她用了吃奶的力气,瞅瞅皇后疼得龇牙咧嘴的,多可爱啊。
“没什么?望书惶恐,娘娘恕罪。”
她说着,像是点子点菠萝似的,一眼睛扫出了四五个,同她一样,吓得抓住身边人的贵女。
死人可怕,她们这种娇滴滴软绵绵的小娘子,害怕得抓人,不是正常的么?
皇后哪里会治她的罪?
陈望书心中有杆秤,不光秤自己,还能权衡别人的利弊,皇后绝不会在明面上动她的。
……
官家像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哭着哭着,解下了身上的袍子,将徐娘子盖了起来。
“许推官,你来查查,看看到底是谁,害死了朕的爱妃,还谋害皇嗣!”
说话间,一个白白胖胖的官员,便走了上来,这许推官,乃是乔关白的顶头上峰,在临安府查案亦是颇有名气。今日来这宴会的推官,只有他一个人。
虽然张筠年亦是可以查看,但是一来,他年事已高,二来,这些年来,他多半都是审案,甚少直接验看尸体了。
“官家恕罪”,许推官对着官家行了礼,艰难的蹲了下去,撩开了官家刚刚盖上的袍子,掀掀眼皮子,又看了看徐娘子的嘴,最后方才查看了那胸口上的铁锥子。
“官家,杀死徐娘子的,便是胸口的这根铁锥子。除此之外,娘子的身上,并无其他的致命伤。凶手快很准,一击毙命,应该是个下手狠辣的练家子。”
“徐娘子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儿,衣裙上,都洒了酒水。官家先前说,娘子已经怀有身孕,那么她不大可能饮酒,这酒极其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
“再则臣在她的牙缝中,发现了一些白色的丝线。应该是徐娘子同凶手搏斗之时,撕咬下来的。凶手应该穿的是白色的衣衫。”
陈望书眯了眯眼睛,许推官的言下之意,谁都清楚。
他怀疑是有宾客饮多了酒,见到徐娘子之后,意图不轨。徐娘子大肆反抗,惹恼了醉酒的凶手,被人杀死。
“不过官家,臣有几件事不明,需要徐娘子身边的人解惑。娘子怀有龙裔,怎么会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落了单?”
“二来,适才从荷塘过来,臣便观察到了,这杏树林乃是御花园中单独的一处,守卫森严。这凶手又是如何绕过守卫,进了这杏花林杀人呢?”
“刘嬷嬷呢,还不快给朕滚过来!”官家怒吼出声。
一个批头散发的婆子,爬了过来,呜呜的哭了起来,“官家啊,都是老奴得错啊!这杏花林,乃是官家特意为我们娘子布置的。便是这秋千,都是官家亲手搭的。”
“阖宫的人都知晓,几乎没有几个人,回到这里来。娘子孕吐得厉害,官家您特许她在寝宫休息。娘子用过午食,便来这儿荡秋千。”
“娘子喜静,平日里来这里,都只让老奴一人伺候。荡了一小会儿,她说想吃酸枣糕了,便让老奴去取。老奴想着,咱们宫离这里不远,就那么三五步的功夫。”
“那门口又有守卫,不会出什么事儿,便听了娘子的话,前去厨上端酸枣糕了。若是早知晓,若是早知晓……那我说什么,也会离开娘子半步啊!”
“啊!那柄铁锥上,好似有一个什么图案!”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四五章 自己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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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书突然上前一步,睁圆了眼睛,“我瞧着这图案,怎么如此眼熟,倒像是我们扈国公府的家徽!”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未见过如此蠢钝之人!
他们又不瞎,那闪亮的家徽,但凡站得近的,谁没有瞧见?可谁也不想当第一个说出扈国公府四个字的人。
毕竟颜玦那厮以前不着调的时候,便喊打喊杀的,如今神功盖世,若是犯起混来,杀上门去,该如何是好?君子谁都不怕,可土匪,是个人都不愿意惹上他。
万万没有想到,陈望书竟然狼人自爆了。
官家的眼神,亦是一言难尽。
“你说什么?”
陈望书的大睫毛扑闪扑闪的,她一把挽住了皇后的胳膊,歪着头,天真的问道,“娘娘,对吧,我没有说错呀,这就是我们扈国公府的家徽呀!”
“娘娘,这是哪个狗贼,要害我们呢!”
皇后娘娘拍了拍陈望书的手背,却是说道,“扈国公府的家徽,怎么会在凶器上?”
一旁的许推官,此刻已经走上前来,还领着两个侍卫打扮的人,那两个人看上去二十来岁,一个个的生得牛高马大的,模样神俊,绝非是寻常侍卫。
“你二人把适才同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侍卫中,略微高一些的人,偷偷的看了一眼陈望书? 见颜玦并不在她身边,松了口气,“官家? 娘娘。之前……之前……徐娘子身边的嬷嬷? 前脚刚出去? 后脚……”
“后脚颜小将军就来了,他喝得醉熏熏的,手中还拿着一瓶喜鹊烧? 洒在衣襟上? 哪里都是。他说要出恭,非要闯进杏园。”
“我们同他说了,说有贵人在里头……他硬是往里头闯? 说是憋不住了。小将军神功盖世? 又喝多了? 我们没有拦住。”
侍卫说着? 偷偷的看了一眼官家? “而且……而且小将军打小儿在陈宫中? 便是来去自如,我们也就没有声张。小将军进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
“说是头疼欲裂的,要去以前他住过的太平殿歇着。我们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那嬷嬷端着酸枣糕回来? 尖叫起来? 我二人方才知晓? 园子里头出了事!”
“官家……都是我二人的错,我们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小将军他……官家,小公爷文武双全? 乃是大陈不可多得的人才,扈国公于社稷有功,官家视他为己出。”
“这一次,他是酒后一时失手,方才……方才……官家,小将军他……”
那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官家已经一脚踹了过来。
当然,并没有把那侍卫踹飞出去,毕竟老姜家的人,多半都是手无缚鸡之力。
官家这种软脚虾,也就能够摔摔盘子,砸砸碗筷。
这一脚,跟给人挠痒痒似的,踢的那侍卫纹丝不动。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那侍卫反应过来,猛的往后一翻,躺倒在地,自己退后三尺有余,捂着被踢的地方,嗷嗷叫起来!
陈望书啧啧出声,这演技,好浮夸!
官家的怒气凝结在了脸上,他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脚,简直怀疑,自己个生了一个假脚。
“都说完了么?”陈望书抬起头来,鼓了鼓掌。
指了指那侍卫,“人证”,又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一把拔起了插在徐娘子胸口上的铁锥子,“物证”。
“那我再顺便说上一句,颜玦今儿个穿的当真是白色的袍子呢!我亲自给他选的,他还犯嘀咕,说今儿个是大殿下的喜日子,穿白色的,不大合适。”
“我说你这袍子上,绣了金桔,喜庆洋洋的。不是从徐娘子的嘴中,发现了白色的丝线么?许推官言下之意,是她咬了颜玦的衣袖呢!”
“所以,颜玦人都不在,现在就要盖棺定论,说他就是凶手了么?”
陈望书说着,拿着那铁锥子晃悠了几下,脸上带着笑意,与她平时唯唯诺诺,一团和气得样子,全然不同。
只有当日在城楼上,见过她一箭定乾坤的人,才能感觉出,这才是真正的陈望书。
“这位侍卫,你进门的时候,可瞧见,我家夫君,手中拿着这么个锥子?我耳朵好得很,之前只听你说,他手中拿着一瓶酒呢!”
侍卫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只不过小人听闻,小将军平日里常拿着这锥子当剑练。正所谓无招胜有招,心中有剑,什么都能够成为剑。”
“这铁锥所到之处,鳝鱼小虾,无一幸免,鲜血染红了整片池塘。小将军就是用的这个方法,方才练成神功!”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侍卫,便开了口,“我亲眼瞧见过!小将军他一钉一个准,除了钉这个,他还钉苍蝇!
前一阵子我们一块儿赌钱……一块儿耍,有苍蝇飞过,小将军便从怀中,抽出了这个铁锥子,第一只钉左边翅膀,第二只就钉左边翅膀!最后串了一串苍蝇!”
陈望书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她惊喜的看向了说话之人,“若是颜玦听到你这么说他,不晓得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定是要带着一车礼,感谢你把他吹嘘得如此厉害!”
“在场的有不少将军前辈,哪一个敢说自己,有这等本事?颜玦年纪轻轻,虽然比之前有所进益,但绝对不可能生出大冬天戳一串苍蝇的厉害本事。”
她说着,脸上冷了下来,眸光变得锐利起来。
她猛的一回头,看向了自己跌出去老远的那个侍卫,眼神像针一般刺过去。
那侍卫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事,又往后挪了好几步,方才停下来。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哪个人脑子被门夹了,方才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看到没有,她陈望书狠起来,连自己个都骂!
“更荒唐的是,这居然也有人相信!若是谁杀的鳝鱼多,谁就能够剑法大成,那百鳝楼的厨子,现在当成为一代宗师了吧?”
她说着,将那根铁锥子一扔,扔到了侍卫怀中,“你不是说,颜玦把这个从怀中抽出来么?你可以演示一下,他是怎么放进去,又怎么抽出来的么?”
那侍卫吞了吞口水,捡起铁锥,往怀中一插,顿时变了脸色。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四六章 太随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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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戳鳝鱼的铁锥子,都十分的短小精悍。
可陈望书给毛嬷嬷的那一根,却是细长得很,乍一眼看去,当真有点剑,像是铸剑时发现铁用完了,没有办法只能凑合凑合,打了个缺斤短两的。
那短的藏在怀中,自然无忧,可那长的,只要稍微一动,便会扎到肉了。
侍卫强忍着不适应,将那锥子抽了出来,又揣进了袖子里,这一揣,实在是没有忍住,呼痛出声。
陈望书摊了摊手,“我倒是不晓得,我家夫君,竟是同铜皮铁骨,喝酒赌钱,都不停的拿个锥子戳自己个。怎么着,留下一身伤痕,要赖我陈望书日日揍他不成?”
她说着,又拿回了那柄铁锥子,自己的摩挲了一下那个家徽,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哎呀,娘娘,适才我打眼了。这铁锥上的图案,虽然看起来像是颜家的家徽,但这是旧家徽,不是新的。”
皇后紧皱着眉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陈望书,“家徽便是家徽,怎地还有新旧之分?县主为了替颜玦脱罪,当真是煞费苦心。”
“玦哥儿是我们瞧着长大的,县主不必如此,官家自会容情。只是有人亲眼瞧见了玦哥儿进来,杀人凶器上又有扈国公府的家徽,事情明摆着在这里。”
“都说陈家家教严明,你祖父当年,还是开封府府尹,你身为他的孙女,岂能枉顾法纪? 当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陈望书收敛了笑意,“娘娘,正因为望书熟读律法? 打小儿看着我阿爷审案? 更是清楚明白? 审案断案,要慎之又慎。
颜玦人都不在场,尚且未为自己辩解一句? 娘娘就急着给他定罪? 实在是难以服众。”
“望书从小便知晓,做人要正直,我先前瞧见那是扈国公府的家徽? 不会隐瞒? 如今发现不妥当? 更是不会不语。”
陈望书说着? 眼眸一转? 看向了官家? 轻声道,“更何况,此事虽然发生在后宫,但涉及命案,颜玦乃是朝廷官员? 那便是政事。
后宫不得干政? 娘娘越过官家? 无视临安府尹的存在? 就自行判案,未免有些不妥当。虽然大皇子……但如今……娘娘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皇后一惊? 慌忙的看向了官家,行了个礼,“官家,臣妾瞧着徐妹妹可怜,一时情急逾矩,还望官家恕罪。”
官家摇了摇头,整个人却是已经冷静下来,先前还悲恸得像是死了亲娘一样,如今已经当躺在地上的徐娘子是个假人了。
谁看了不说上一句,天家无情。
他用余光,瞥了大皇子一眼,“皇后不必如此。望书说说看,家徽是怎么回事?”
陈望书勾了勾嘴角,官家见嫡长子好了,一时激动昏了头,就差把封太子几个字说出口了。
那么,她就来把他给泼清醒了,看看他的江山,别人已经视为囊中之物了呢。
大皇子乍富,定是按捺不住飘上几日,等这劲头过去了,便会夹着尾巴做人,安稳了。
可她就是要在,他还飘着的时候,狠狠的将他拽下来,摔死。
“颜家的家徽,的确是在近日改过了。之前那家徽上,画的是一柄长剑,戳着一朵菊花。那菊花一无根,二无叶,总觉得有些违和。”
“说来也是巧了,那日府中做点心,印上的花纹,便是家徽。可不想点心没有做好,出了岔子。那剑上裂开了一条缝儿,倒像是菊花的枝叶缠绕在剑上。”
“于是颜玦便将家徽改了,所有的的物件上,都加了这么一笔。”
陈望书说着,撸下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个大金镯子,递给了一旁恭敬的垂着头的皇后娘娘,“娘娘您看看,就知晓,望书绝对没有撒谎了。”
“若是还不信,你们现在去颜家的大门口一看便知,看那家徽,是不是多了一笔?”
“颜家的仆从,总不归有千里眼,顺风耳,临时刻上这一笔。这些日子,铺子往来,同各府的书信,回帖上,盖着的家徽,都是新的……因为改动不大,我们也没有对外声张。想着等春日里摆花宴,再随口提上一句便是了。”
谁还真仔细看了别人家的家徽是什么样的啊!
她说着,举起了那根铁锥子,“且不说,颜玦从小到大,都没有进过厨房,怕是连活着的鳝鱼生成什么模样,都不知晓,就更加不可能知晓,这是用来杀鳝鱼的利器了。”
“二来,颜家所有带有家徽的物件,全都修整过了。他今日更是不可能,还拿着这么一根东西,来杀徐娘子。”
她说的那番话,荒唐得很,毛嬷嬷未必就信了。
她看重的,乃是那根铁锥上,刻着的扈国公府的家徽。
“我虽然没有杀过鳝鱼,却是瞧见过杀鳝鱼的铁锥,一截木头手柄,下面是一根铁钉子,尖尖的,短短的。府中倒是从未见过,这么长的……”
“若不是我们府上的,那么是谁特意造了这么个玩意儿,还刻上了扈国公府的家徽,要来嫁祸颜玦呢?”
四周静悄悄的,他们的的确确是没有见过,这么随意就改家徽的人家。
但想想看,人家扈国公府崛起不过十年,以前是干什么的,那是山上的土匪!
这么一想,就又说得通了。
没有人认为陈望书在撒谎,因为临安城里,贵族往来密切。不知道多少人,给陈望书下过拜帖,回帖上的家徽是什么样的,她们回去一看便知,陈望书犯不着撒这种分分钟被戳穿的谎言。
“官家,是不是应该派人,去太平殿里,唤醒醉酒的颜小将军?”
蹲在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的许推官,轻声提醒道。
不等官家言语,皇后却先抢了话头道,“正是如此,是与不是,把玦哥儿叫来一问便是了。望书说得头头是道的,却到底,并未在场。”
“这家徽漏了一些来不及改过来,亦不是不可能之事。”
陈望书点了点头,“说起来,今儿个一进宫后,我便没有见到颜玦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还请皇后派人,去太平殿里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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