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只能去霍霍猪羊,这附近的屠夫,都快视我为仇敌了。”
陈望书哈哈一笑,“嫂嫂说的可不是!”
陈长歌一听,嘟囔道,“你这般厉害,你不也没有进去?”
乔夫人一听,顿时不干了,她一个猛虎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长歌,猛的拍了一下巴掌,“正好张大人,叫我跟衙门的里推官们,讲讲如何剖尸。”
“我画了一些画,却发愁不知道画谁的脑壳在上头好,毕竟瞧着有些晦气。本来就想着,用我们家老乔的了。如今一瞧,你这小子,正合适!”
陈望书一听,一巴掌拍在了陈长歌的背上,“认错。”
陈长歌脸绿如菠菜,一鞠躬,“大嫂,我错了!”
若是他被画成了各种死状的尸体,以后在临安府衙,还如何混得下去!
他想着,看了一眼瑟瑟发抖,对着他招手的乔关白,果断的选择站在了陈望书身后。
这年头,公绵羊不如母老虎。
乔夫人哼了一声,再也不看陈长歌,一把挽住了陈望书的手,“现在怎么办?”
陈望书眨了眨眼睛,走上前去,轻轻的扣响了门,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婢,又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了两只眼睛,“我家夫人已经说了,家主已经入土为安,家中孤儿寡母,不想平生事端,还请诸位,不要令人为难。”
“若是诸位想要强闯民宅,那就休怪我们寻御史大人参上一本了。”
陈望书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将一只手插进了门缝里,以防那女婢将门关上。
“夫人此言差异,我们既然已经站在门前,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旧事已经有人重提,祸事宛若那决堤的洪水,那是堵不住,亦是逃不开。”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同那女婢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往你右斜前方看去,要用余光看,不要让人发觉了。看到那道门了么,开了一条缝儿。”
“那户人家一直注意着这边呢,这巷子平平无奇,他们一家子人,却是在陶大人出事前后,搬来了这里,为何目的,你仔细想想便知。”
她说着,顿了顿,“而且,最近,你们是不是觉得有双眼睛,总是在盯着你们。”
陈望书叹了口气,“主家去了,你们没了营生,孤儿寡母的,谁都能够登门欺负一脚。大人同夫人都有骨气,不想攀附权贵。但若是大人乃是因公殉职,那朝廷便一定会给大人追封推荫。夫人不要施舍,可不能连大人留给孩子的,也一并不要了。”
那女婢迟疑的朝着屋子里看了去,想是得了里头人的准许,将门打开了些。
陈望书回过头去,豪迈的对着几个男子招了招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这小院子虽然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在那墙角处,摆了一整排的酱菜缸子,一进门,便能够闻到一股子酸菜味儿。
陶夫人年纪不大,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素色的衣裳,有些局促的站在院子中央,在她身后的堂屋里,三个小童拍拍坐着,正拿着笔在写字。
西边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老人的咳嗽声。
陶夫人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何处让众人落座,只得咬了咬牙,领着四人进了主屋。
“不是什么好茶,叫诸位见笑了。我家大人来自一个偏远的村子,我是他夫子的女儿。这位夫人说得没有错,我们一贫如洗,孤儿寡母的,的确是没了营生。”
“自打大人过了之后,公婆都双双病倒了。我本打算,待天气暖和了,便领着一家老小,回老家去。可最近来这附近的陌生人,突然变得多了起来。”
“我夫君中进士之后,做了好些年御史,在五年前,方才进了三司衙门。之前我们做御史的时候,时常也会有这样的情况。”
“我便猜想,八成他沾上什么大事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突然听两位推官大人说,我夫君的死另有蹊跷,一来我不知道该信不该信。”
“二来,你们也瞧见了,我们一家子妇孺,这个小家,实在是遭不起什么风浪了。”
可是,陶夫人说着,认真的看向了陈望书,“夫人说得没有错,那家人的确可疑,我夫君从蜀地回来的第二天,他们便搬过来了。”
“我记得清楚得很,那家的娘子,擅长酿酒。搬来之后,给这条巷子里的每家每户,都送了一小坛子她自己个酿的酒。而我家中,只有我夫君一人饮酒。”
陈望书同颜玦对视了一眼,心中对自己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她不亏是老神棍的孙女儿,原本她是瞧见,那家门上挂着的李宅两个字的小木牌,格外的新,又瞧着那春联中,蕴含乔迁之意,想着他们应该是新搬来不久的。
正好拿来诓一诓人,先进了这门再说,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当真是可疑人物。
“正是如此,所以,夫人,还请准许我们对陶大人开棺验尸。我们不能让他走得不明不白的,叫杀害陶大人的凶手,逍遥法外。”
陶夫人迟疑了片刻,到底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乔夫人对着陈望书竖起了大拇指,二话不说,提起自己搁在地上的大箱笼就走。
“现在就去么?”陶夫人慌了神。
“现在就去,以免夜长梦多。夫人且放心,香烛经文,我都准备妥当了,不会打扰陶大人安宁。”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九五章 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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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书打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老实人一般都是前怕狼后怕虎,顾虑千重,生怕做出的一个决定,害了这个扰了这个,犹犹豫豫的,临门一脚了,还要一动三摇,搞不好是要后悔的。
眼前的陶夫人,便是这样的人。
她是个好人,却不是做大事的人。
不像她,天生的坏胚子,没有心的人,一往无前。因为她只需要考虑,不害到自己个,至于旁的人,大哥,你谁啊?
怕陶夫人不信,陈望书指了指木槿,木槿举起了手中的篮子,里头果然摆放着香烛祭品。
木槿拿起经文,那上头的小字,整齐又娟秀。
“这经文,都是我们姑娘,亲手抄写的,去庙中寻大师念过的。夫人请放心。”
陶夫人亦是读过书的,放眼一看,定下心来,“我夫君在世之时,常说一句话。正所谓字如其人,您小字端方,风骨清正,乃是清流。咱们走罢,小妇人无知,便全听您的了。”
陈望书一听,有些哭笑不得。
早知道陶家看重的是这个,她来做啥,字来就行了。
站在她身后的乔夫人郝羽,顿时喜笑眉开起来,她挑衅的看了一眼陈长歌,轻笑出声,“看来状元郎的字,远不如令姐。”
陈长歌恨不得寻个地洞钻进去,他的确是才学出众,但若论天赋,却是不如陈望书的。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他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习了这么多年的字,也只能说尚可。
可陈望书今日赏花明日扶柳,写出来的字,却是天生便有风骨,你说恼人不恼人?
郝羽说的是事实,就算她说的不是事实,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可不敢得罪仵作大人。
郝羽见陈长歌没有反应,自觉扳回了一场,脚步都轻快起来。
……
陶家的祖籍,并非在京城。
但是陶碧去世之后,便葬在了郊外的一处山林里。这里地处偏僻,安葬的多半都是像陶碧这样的外乡人。
墓碑崭新的,上头的字,十分的有力,一看便非凡品。
“这是我夫君自己个写的。他以前做御史的时候,便做好了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一早的替自己个写好了墓碑。后来去了三司,我以为派不上用场了,准备将那纸给烧了。”
“没想到了,到头来,还是用到了。夫君若是在身,瞧见颜夫人的字,定是会引为至交。”
陈望书严肃的行了礼,上了香,又诵了经文烧了纸钱,不光是香烛,还自带木鱼贡品。
若非她生了一头乌发,陶家人还当眼前这是一个专门给人做水陆道场的大和尚。
她念着念着,突然掐了掐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乔关白,“就是现在。”
乔关白点了点头,询问的看向了陶夫人,陶夫人眼眶红彤彤的,已是哭过一场,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轻轻的嗯了一声,“就在这里么?不用抬回临安府衙去?”
陈望书走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夫人若是不想触景生情,我们便先抬回去。夫人若是想看陶大人一面,那我们现在便能开棺。”
陶夫人一愣,拿帕子捂住了脸,“开罢……”
郝羽一听,摩拳擦掌冲了上来,不等颜玦等人拿工具,只见郝羽走到那棺材板板前,噼里啪啦一通敲,一根根的钉子,便像是泥鳅钻豆腐似的……
一拍一根,一拍一根,一个个的全都立了起来。
她伸手一薅,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宛若今儿个下地薅了一把猪草,就那么一个圈儿,棺材板板上的钉子,便一根根的乖巧的落进了她的手中。
郝羽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开箱……不是,开棺材的机器人。
只见她马步一扎,深吸了一口气,再用力一推,那奇重无比的棺材盖子,便被她一下子推了开来。盖子咕噜噜的一滚,落在了一旁,溅起了一堆尘土。
陈望书揉了揉眼睛,没有办法,之前太过震惊,眼珠子瞪得太大,这都进灰了。
不光是她,在场所有人,除了已经习惯了的乔关白,同开棺人郝羽,其他的人,都齐刷刷的在揉眼睛,随即呸呸呸得吐起口中的泥来。
“嫂嫂这等神功,当为武状元!”
陈望书惊叹出声,乔关白可没有提过,郝羽除了是个仵作,她还是个女侠啊!
就这功夫!
郝羽摇了摇头,“我这功夫,只对开棺有作用,平日里,便是个木塞子,我都是拔不出的。对吧,老关?”
乔关白像个狗腿子似的,一步上前,解下了腰间悬挂着的一个酒葫芦,替郝羽拔开了塞子,倒了酒出来。
郝羽自然的伸出手来,让他用酒净了手。
陈望书瞧着,对着颜玦使了个眼色,瞅瞅,瞅瞅!跟人家学着点!
这会儿功夫,扬起的尘土已经散去,棺材中的味道,也几乎散尽了。
郝羽脖子一伸,往棺材里头看去,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望书你过来看,看来咱们倒是不用怎么验看了,我现在就敢拍着胸脯说,陶大人绝对不是感染了风寒而死的,而是被人毒死的。”
陶夫人一惊,下了狠心,扑到了棺材边儿,这一瞧,眼泪唰唰唰的落了下来。
陶碧下葬不久,可这棺材里,已经只剩下一具干干净净的枯骨,仿佛已经死去了多年,不光是如此,这具骸骨,看着发绿,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便是她不懂验尸,也能够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正常情况。
郝羽皱了皱眉头,指了指骸骨的小腿处,“陶大人的右腿,在年幼之时,曾经摔断过么?”
陶夫人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没错,那年他十三岁。我家门前有一颗枇杷树,我阿爹咳嗽的厉害,他上书摘枇杷,不慎摔了下来,摔断了右腿。”
“后来阴雨天的时候,还会隐隐作痛。”
郝羽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骸骨的手,“陶大人经常务农?”
“是的,他家境贫寒,祖上都是农耕为生,以前经常一边干活,一边背书。后来即便是中了进士,做了官。也在附近买了一些薄田,领着几个孩子,一块儿耕种。”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九六章 利州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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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有想到,娘子也能当仵作。你就看了几下骸骨,便能够知晓这么多事情。那么,这位仵作大人,你可否告诉我,我家夫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郝羽心虚的挪开了眼睛,看向了棺材里头的人。
“刚才我开棺的时候,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子的烧焦了的糖的味道。我曾祖父的小册子里,曾经记载过这么一桩旧事,说是在利州有一奇族,意外得了一本奇书,上曰毒经,下曰药经。”
“这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奇族虽然人少,但也不例外。寨子当中的人,分成了两派,一脉传承了那毒经,做的那是投毒治毒的勾当。”
“另一脉这是学了药经,悬壶济世,常有神医现世。咱们先不说那药经,便说毒经。毒经中的药,都颇为稀奇古怪,远非咱们中原经常见到的砒霜,鹤顶红之类的毒。”
“我祖父曾经有一段时日,去利州做过仵作,见识过这种毒。当时利州有一个案子,乃是说当地有一富户,姓姚,姚家小公子娶奇族女子丹姬为妻。”
“丹姬有孕,生双生女,就在坐月子期间。姚小公子纳了新妾进门。丹姬大怒,说奇族乃是一夫一妻,不得纳妾,逼迫姚小公子将那妾室赶出门去。”
郝羽说着,嘲讽的笑了笑,“男子嘛,因为身下多长了二两肉,便比咱们女子少了一两良善一两真心。多半不是个玩意儿,姚小公子当时对那妾室正热乎。”
“嚷嚷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丹姬虽然美若天仙,但日日吃肉,腻歪了,不也想吃个清粥小菜调个口味。”
“丹姬哪里受得了这个,佯装大度,在孩子满月当日,亲手下厨熬糖,贺姚公子喜。不久之后,姚家一家子便都生了病,不出一个月,满门灭绝。”
“丹姬心灰意冷,带着两个女儿,不知所踪。一家人全都病死,委实蹊跷,我祖父是仵作,验尸过后,发现了这种奇毒。”
“后来,世人便管这种毒,叫做糖衣。因为这毒本身是甜的,是以投毒之人,多半会将它藏在点心,糖人之中。入口如蜜,其心如剑,身死融化,为蚁虫分食……”
陶夫人身子一晃,差点儿晕过去,抑制不住的嚎哭出声,“我家夫君,便是去了利州。回来之后,一直忧心匆匆的,经常说自己,腹疼难忍。”
“当时他染了风寒,咳得全身都疼,我也没有在意,只当是伤了五脏六腑。现在想来,乃是因为中了毒,方才腹疼吧。”
“这么说,指不定他自己个早就有所察觉,知晓自己个,是中了毒了。当家的,你怎么这么倔啊,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同朝廷说,你一个人扛,这下倒是好,将命都扛没了啊!”
陈望书听着,皱了皱眉头,走近了些,朝着那骸骨看了过去。
陶家清贫,陶碧几乎没有什么陪葬品,里头只简单的放了几卷竹简。
那竹简稚嫩,应该是小孩子抄写的死者生前写下的锦绣文章。唯一算得上值钱的,乃是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铜锁。
那铜锁薄薄的有些变形,鼓鼓囊囊,应该是中空的。上头那些吉祥如意的图案,几乎看不见了。只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人的名字,像是把自己家的族谱挂在了脖子上一般。
“这个是陶大人一直戴着的东西么?”
陈望书说着,弯下腰去,将那铜锁取了下来,果不其然,这铜锁轻薄得很,不值什么钱。
“嗯,我夫君周岁宴上,有一个算八字的神婆,说他日后有做官的命。村中人欢喜,一人出了一个铜子儿融了打了这么一个铜锁。”
“上头刻着的,是当时给了铜子儿的人的名字。夫君一直戴着,说是吃水不忘挖井人,他能够从那个山坳坳里走出来,少不了乡亲们的帮助。”
陈望书听着唏嘘,这么说来,陶碧当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官,可惜了。
她想着,从头上拔下来了一根细簪子,用那簪子轻轻一挑,便从那铜锁中,掏出了一方薄如蝉翼的丝帕来。
陶夫人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因为这帕子并非是她的。
陶家贫寒,怎么可能有这么贵重的丝帕,这方帕子,可远比铜锁要值钱多了,陶碧哪里来这种女人用的东西。
陈望书叹了口气,安慰道,“夫人莫要疑心。这是陶大人给我们留下来的线索。陶大人的利州之行,的确是另外有隐情。”
“我们出来许久了,当赶紧回去,以防家中出现变故。”
陶夫人脸色一白,慌乱起来,“我的孩子!”
陈望书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惊慌,夫人且请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了扈国公府的人手,在暗地里保护他们了,不会有事的。”
“只不过,这几日,还请夫人一家子换一个住处,小心为上。陶大人的遗体,我们要运到临安府衙去。您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我们自有安排。”
“我向您保证,陶大人绝对不会死得不明不白的,他所发现的事情,也一定会公之于世。”
陶夫人松了一口气,对着陈望书便跪了下来。
陈望书早有准备,伸手一拦,看了一眼颜玦。
如今大皇子被他揍得不省人事,京城里的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平王妃同七皇子的秘事吸引走了,根本就无暇注意到一个小小的陶碧。
“我们会叫人,护送着夫人,同您的一家老小会合。这边还有要事处理,若是有了结果,望书一定亲自登门,将这件事,周周全全的告诉夫人。”
陶夫人眼眶一红,点了点头。
陈长歌立马上前一步,扶住了她,“阿姐,我送夫人,坐我的马车回去。”
陈望书点了点头,“你自安心便是,颜玦会派人暗中护着你们的,务必不要招摇。”
陶夫人走了几步,猛的回头,“小巷那户总是盯着我们的人家……”
陈望书微微一笑,“已经解决了,您就放心吧。”
陶夫人身形一晃,对陈望书又敬又怕起来……不是,解决了是什么意思……都……都杀光了么?
待她一走,乔关白立马问道,“什么都解决了,何时解决的,怎么解决的?我如何不知晓?那户人家,你也没有查过,指不定人家是好人,只是倒霉刚好搬过来而已。”
陈望书笑了笑,“我说他们有问题,他们便自然有问题。我发现问题,颜玦自然立马解决问题。这点小小默契,我们夫妻还是有的。”
乔关白一个激灵,看向了郝羽,果然接收到了万柄眼刀子!
陈望书呵呵一笑,塞过来的狗粮,怎么能不扔回去!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九七章 帕中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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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坟地,陈望书自然不会太过分。
她将从那铜锁片中,拿出来的手帕摊开来,对着光一照。
那帕子上,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账册,没有名单,甚至连个地图都没有。
乔关白将那帕子一扯,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亦是什么也没有瞧出来。
“你说得没有错,这应该是陶碧留下来的线索,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咱们来寻了陶夫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平王府腾过手来,定是会发现这边的问题。”
“是以咱们时间不多,得即刻破解才是。按说陶碧若是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应该很难活着回临安的,可他好生生的回来了,且跟付三司使汇报时,说的是利州并无异动。”
“他有机会说的,为何不说?他若是知晓自己身中剧毒,那完全可以直言不讳,为何偏生藏着,没有说?”
颜玦闻言,看了那棺材一眼,“咱们先将骸骨取走,墓地恢复原状,再行说这事儿。这事只能说时也,命也。”
陈望书点了点头,将那手帕拿回来,细细的收了,同那锁片,一块儿放进了袖袋之中。
郝羽亦是打开了她拿来的大木头盒子。
那盒子上一层,放得全是各种刀针锤子锯子之类的,估摸着随时都要上演一出电锯惊魂。
而郝羽伸手一抬,将上一层掀开了去,下面一层,却是已经铺好了被褥,宛若一个小型的棺材。郝羽双手合十,对着棺材行了礼,然后拿着帕子,将那棺材里的骸骨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装进了盒子里。
“你们快把这棺材盖子抬上去。”陈望书见她已经取完了最后一根骨头,在盖木盒子了,忙说道。
乔关白脸一白,揉了揉自己的腰。
这棺材盖子可不一般的木头,重得很,他同颜玦两个人……
他还没有想完,颜玦已经一个人,像抱着一根竹篾片一般,轻轻的将这棺材盖子拿了起来,严丝合缝的放在了棺材上。
郝羽满意的点了点头,噼里啪啦的一通拍,那棺材钉一根根的,又被她拍了回去。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看了,但陈望书还是睁大了眼睛,这绝对是神乎其技。
众人将坟重新掩了,乔关白提起那大木盒子,一行人方才朝着山下行去。
一上马车,乔关白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先前我的说,想必你心中有解答。你们三司衙门,果然知晓的比我们府衙的多。”
颜玦不是那等吞吞吐吐之人,他算是看出来了。
陈望书有心拉乔关白,上他们的那条谋逆大船。
“你忘记看时机了。因为三皇子之事,临安城的官场地震,官家一口气换了好些人。付三司使是从外地刚刚调回临安城的。”
“虽然说既然能让他做三司使,说明官家十分的信任于他。但是朝廷中的其他人,并不是很了解他的秉性。利州之事,关系重大,陶大人并不信任这个刚刚才新官上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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