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而且,那时候皇后尚且在世,陶大人从利州来,未必不知晓大皇子腿的伤势已经好了。他是嫡长子,但凡是个文人,都会心中有所动摇。”
这一磨蹭,自然就失去了有利的时机。
陈望书赞同的看了一眼颜玦,“付三司使高深莫测,的确让人看不清楚立场,陶大人有所顾忌,乃是正常的事情。你说时机,这个我十分的赞同。”
“据我推测,陶大人去了利州之后,一定发现了比幽灵军更加可怕的秘密,而且他拿到了证据。他佯装一无所知,骗过了对手的耳目,顺利的回了临安。”
“一来,他并不信任三司使,二来,我怀疑三司衙门里,有对手安插的人。陶大人小心谨慎,不敢随意暴露,想要蒙混过关,再寻合适的时机,将此事上奏。”
“可不料,却是被对手察觉。于是有人给他下了利州奇族特有的一种毒素,这毒服用之后,状似感染了风寒,可不久便殒命了。”
“身体是陶大人自己个的,他对于中毒之事,未必就是一无所知。他既然佯装不知情,回来的时候,便不可能将那些证据,放在自己的身上。”
“那些东西,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还藏在利州。陶大人将藏东西的地点,通过这条帕子,传递给了我们。”
乔关白皱了皱眉头,“你破解了帕子之谜?”
陈望书骄傲的抬起了下巴,“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陈望书是什么人?这十里八乡的,哪里找得到,比我的脑袋瓜子还聪明的脑袋瓜子?”
乔关白无语的拱了拱手,“女侠,我输了,你快说罢!”
陈望书的炫耀之词,堵在了嗓子眼里,她就没有见过,比乔关白更加没有骨气的人。投降投得也忒快了些。
“那帕子你闻过了么?那味道虽然已经很淡了,但不得不说十分的香艳。而且,但凡懂绣活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绣法乃是蜀地独有的。”
“我们临安有临安的刺绣之法,区别甚大。还有一个更为直观的是,那鸳鸯之中,藏着姑娘的花名。寻常女子,一般都不会拿着鸳鸯戏水的帕子,更不会把自己的名字绣在其中。”
“鸳鸯戏水,含义独特,万一丢了,惹出了大是非,那可就不妙了。”
“是以,我猜测,陶碧把证据藏在了利州一处青楼里,那帕子的主人,名叫雎。”
陈望书说着,看向了颜玦,颜玦微微一笑,顿时看懂了她的意思。
“我同望书即可启程去利州,你同郝仵作一道儿,将陶碧的验看结果,放进卷宗里,一定要让人挑不出刺来,不然陶碧可就冤屈了。”
乔关白一听,愣住了,轻轻的握住了郝羽的手,“你什么意思?”
他说着,语气有些不善起来。
郝羽一听,一巴掌拍在了乔关白的腿上,看向了陈望书同颜玦,“你们早猜到了吧,我算不得真正的仵作。今日本是不该来的。你们放心,我回去之后,会叫我阿爹重新验一遍,不会出纰漏的。”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九八章 游上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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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本事,适才望书同颜玦,都瞧得一清二楚的,你便是咱们临安城里,最好的仵作。”
“虽然并没有正经的封官,但是,你是仵作那是千真万确不会错的。”
陈望书心中叹了口气,颇为惋惜。
大陈朝自打南下以来,越发的专权,女子生存艰难,更别提什么做官之类的美事了。
就算那仵作,芝麻绿豆大,压根儿算不上什么体面的官职,可衙门的大门,是怎么着都不会向女子敞开的。
临安城若是真有个女仵作,早被人写进戏本子里,当做奇闻轶事来传唱了。
是以,郝羽严格意义上,并非是真的仵作。是以之前陶夫人问起的时候,她方才会心虚的不敢抬头。
陈望书想着,一把挽住了郝羽的胳膊,“张大人是不是说,若是有什么案子需要暗地里去查,不想惊动他人,便让乔大哥领着郝羽嫂嫂前去。”
郝羽一愣,吃惊的看向了陈望书,“你怎么什么都知晓?确实如此。”
“但是你放心,我从未中断过练习。我家中长辈验尸的时候,我都在侧。只不过到时候签字,得用我阿爹的印章。”
陈望书点了点头,“希望有遭一日,大陈出现新的希望,像嫂嫂这般有本事的人,应该是京都第一仵作;像秦家的早儿姑娘,就应该同四殿下一道儿,上战场去,成为女将军。”
郝羽眼睛一亮,“会有那么一天么?”
陈望书咧嘴一笑,眨了眨眼睛,余光却是瞟了一眼乔关白。
乔关白顿时若有所思起来。
陈望书垂了垂眸,“一定会有的。接下来,我同颜玦,会去利州。临安城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们了。”
郝羽点了点头,乔关白却是问道,“喂,官家会允许颜玦出临安么?毕竟他是扈国公的质子。”
陈望书顿时笑了,笑得像是春暖花开一般。
她想拉乔关白上贼船,可看看人乔关白,多么的热情奔放,都不多加思考,自己个游都要游上船来。
他这般说话,可不就是同他们站在了一起,站在了官家的对立面。
“放心吧,今日我们在宫中,故意出言顶撞。官家看到颜玦,眼珠子都要瞎了,八成十天半个月的,不想提他一句的。”
“颜玦官职轻微。就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出不出城,只要他的上峰,付三司使乐意,别说利州了,哪个州去不得?”
“虽然说是质子,可真走了,他又有什么脸面再把人召回来?”
乔关白这才放了心,他看向了颜玦,“利州一定有大问题。你武艺高强,我不担心,可是望书娇生惯养的,连拿根针,以前陈府尹都说,怕硌得她手疼。你仔细着她。”
颜玦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罢。”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门外传来了橙武的说话声,“乔推官,临安府衙到了。”
乔关白摔下跳下马车,扶着郝羽下了车,又提溜上了那个装着骨头的大木盒子。
“望书,真的可以吗?”
他语焉不详。
可陈望书知晓,乔关白在问什么,他在问,郝羽真的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仵作么?
“当然可以,我陈望书是什么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世间就只有我不想办的,没有我办不了的。”
陈望书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简直是豪气冲天。
乔关白被她感染,笑了起来,“嗯,这句话,你小时候,陈府尹便这般说过。他说,关白啊,望书她就是大陈的光。”
“以前我以为他吹牛吹大发了,现在我想我明白了,他还是在吹牛,不过吹的是小牛。”
他说着,不等陈望书反应,提溜着大盒子,同郝羽一道儿从临安府衙的角门,走了进去。
直到他们的门关好了,颜玦方才使了橙武,朝着扈国公府行去。
“先送你回家收拾行礼,我再去付三司使那里请命。”
陈望书点了点头,同颜玦相视一笑。
兴许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说话办事越发的有默契起来。
陈望书觉得,她就是眨一下眼睛,颜玦都能够知晓她是眼睛里进沙子了,还是单纯的想眨眼睛了。
奇族,蜀地,女神医?
这几个词,分开看没有什么,可联合起来,是否觉得莫名的熟悉?
木樨族,蜀地,女神医?
天底下兴许有这么巧的事情,可陈望书总觉得,宫中的那位女神医,同颜玦的“母亲”,不对,应该说同扈国公的原配夫人,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世道,有神医本领的女子,可不多。
还有大皇子的病情。皇后小心求医那么多年,不可能贸贸然就相信一个江湖游医。
先前陈望书同颜玦在风雪夜看到皇后出宫见神医,还猜想她八成是中了某些人的圈套,大皇子腿伤这么久不愈合,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恰好寻到了神医。
后来出了黎玉昭的事情,陈望书方才想清楚,皇后并不是偶然遇到了来京城的女神医。
这女神医乃是她们特地从蜀地请来的,治好黎玉昭的外祖母,是他们给“女神医”的一个前置考验。
女神医十成十,便是利州的奇族之人。
颜玦亦是这般想的,所以,这趟利州之行,他们是非去不可。
……
一辆马车飞快的行驶在官道上,朝着利州飞驰而去。
而在临安城中,平王府里发出了一声惊天尖叫!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您醒醒啊!”
老管家抱着躺在椅子上的平王,使劲的摇了摇,鼻血糊了他一脸,被管家这么一摇晃,刚刚结好的痂又裂了开来,鼻血喷涌而出。
老管家又是一声尖叫,“来人啊,来人啊,快些传太医。”
“王府里遭了贼,王爷叫人给打晕了。”
平王听着这凄厉的交换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嫌我丢脸丢得还不够吗?”
他说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一动,便像是杀猪一般,嚎叫出声。
“啊!疼!管家,快快快请神医来,我的腿……不,我全身都不能动了,一动就痛死了。”
管家大惊失色,冷静下来,却是硬着头皮说道,“王爷,现在那神医成了您的小娘,她是宫妃,不能进府给您瞧病了。”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九九章 整军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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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利州的马车上,陈望书乐呵呵的啃着蚕豆。
“这蚕豆啊,不能没有壳。没有壳,它就没有灵魂了。来,郎君,你给对上一个!”陈望书咬破了一颗蚕豆,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大皇子啊,不能有好腿。有好腿,他就没有良心了。”
颜玦自信满满的对上了,给自己个亦剥了一颗蚕豆。
他动作斯文,剥得慢腾腾的,同陈望书就差盘腿上炕的豪迈举动,截然不同。
“若非利州有异,我还当真不想出临安,留在那看平王痛苦难堪,简直不要太美。我定是请了十个青楼小倌,在他床前跳舞。”
“他若是心痒难耐,那又动弹不得;他若是恶心想吐,那连呕吐都不得……想想都太开心了。”
“不过咱们出来也未必是坏事。官家同平王,指定头一个就怀疑咱们。”
颜玦闻言,神秘一笑,摇了摇头,“放心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玦从娘子身上,学了许多,现学现用,平王九成九的恨透了姜邺辰。”
陈望书一听,简直是大喜过望。
这不就是刚捡了钱包又继承了遗产,喜上加喜啊!
“怎么说?你也真憋得住,这眼瞅着都快要到利州了,你方才说起。”
若换做是她,早就把牛吹从东土大唐吹到小西天了,再往前走走,那都能取到真经了。
“倒也没什么,我使了林叔。从平王府翻墙而出,然后进了七皇子府。路上十分小心的……叫一个卖胡饼子的小贩,瞧见了。”
“姜邺辰从高家新得了一个护卫,使用轻功之时,右腿略有些哆嗦。林叔没有露脸,却仔细学了他的腿。”
陈望书哈哈笑了出声。
平王府利用在先,姜邺辰受累再次被禁足不说,还落下了个同长嫂不苟的罪名,恨平王入骨,遣了身边的暗卫将他暴揍一顿,并且伪装成劫匪入室……这逻辑,是多么的通畅,多么的完美!
两人说笑着,门外传来了橙武的声音,“大人,县主,咱们已经到了利州城,马上便要进城门了。我瞧着城门之前,好生热闹。”
“不像是寻常百姓,倒像是军中之人……也不知道,今日这里有什么大事。咱们可要立即进去?”
陈望书一听,整了整衣冠,“不必惊慌,这都是来迎接我同颜玦的。”
橙武手一抖,颇为无语……敢情这利州城的人,个个都生了千里眼,顺风耳。知晓他们要来暗访了,敲锣打鼓出城相迎?
这阵仗,别说陈望书一个小小的假县主了,就是皇帝老儿亲自来了,这排面也不输啊!怎么可能是迎接他们的。
陈望书嘿嘿一笑,并未多做解释,她抖了抖衣袍,对颜玦对视了一眼。
颜玦笑了笑,“听望书的,你尽管进城便是。”
橙武挠了挠头,朝着那城门口行去,这离那城门还有十丈地,那乌泱泱的军队,便迎了上来,宛若丧尸围城一般。
那一个个的人,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青楼里的老鸨遇见了美丽的花姑娘,要将他们哄骗了去。
橙武一个哆嗦,将马车停了下来,左右前路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听闻三司的颜大人携县主要来我们利州,我可是高兴得几宿没有睡,眼巴巴的搁这城门等着,生怕一眨眼睛,错过了贵客。”
颜玦伸出手来,牵住了陈望书,扶着她下了马车,一脸的诧异之色,“传闻韦知州英武不凡,天生重瞳,生得三头六臂八只眼睛,高三丈宛若重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那领头的人,穿着一身猪肝红的大袍子,身上披着黄金甲,头盔之上,插着一根夹竹桃花。眉毛有人手指般粗壮,那大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一般。
他笑眯眯的,露出了八颗发黄的牙。
陈望书看过画像,正是这利州知州韦得利。
韦得利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那般英武,我岂不是成了妖怪了。颜大人难得来一趟利州,可别同韦某客气,要像是到了家中一般。”
一旁的陈望书听着,心中暗自有了算计。
这姓韦的,可不是一般的武夫。
颜玦只要眼睛不瞎,就说不出来那句果然如此。他明明话里有话,韦得利却是充耳不闻,装傻充愣,半点不虚。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悄悄出了门,这一路上,亦是没有招摇过市。怎地这利州人,竟然像是提前便知晓,夫君要来了。”
“莫不是,这韦知州,除了生得威风,还有那能掐会算的神通不成?”
韦得利听了陈望书的话,笑意更深了,他对着陈望书拱了拱手,“县主满门忠烈,我韦得利敬仰得很。实不相瞒,我那不争气的小舅子,行商归来,途中恰好遇见了颜大人。”
“这不,便偷偷的给了我个风声。我初初一听,也是不信的。若是韦某没有记错的话,这年前啊,三司刚派了人前来利州查赋税军饷。”
“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又会派人前来?还是我那小舅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他以前在临安城,还同颜大人听过同一个行首娘子唱小曲儿呢。”
颜玦一听,慌慌张张的看向了陈望书,缩头缩脑起来,“颜某已经浪子回头,此事切莫再提,切莫再提。”
陈望书冷了脸,哼了一声,“一丘之貉。”
颜玦尴尬的笑了笑,搓了搓手。
韦得利笑意越发深了,他伸出手来,啪的一下,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瞧我这张嘴,不会说话,惹恼了县主,该罚该罚!”
“我那小舅子,拍着胸脯对我说,绝对是您来了,这将信将疑的,派了斥候前去探路,确实是您二位来了,这不整军相迎么?”
“我们利州啊,因为路途险峻,鲜少有贵客前来。这不我振臂一呼,诸君都非要同我一道儿,来这城门口,见识一下临安城贵人的风采。”
颜玦偷偷看了一眼陈望书,见她不恼了,伸出手来,一把揽住了那韦得利。
韦得利身子一僵,他年逾四十,若是在大几岁,能当颜玦的爷爷了,这厮竟然蹬鼻子上脸,跟搂小弟似的,搂上了他!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三零零章 各自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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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玦像是没有察觉到韦得利的异常似的,猛的对着他的后背,啪啪啪的拍了几下。
韦得利感觉一丝腥甜涌上喉头,靠!颜玦瞧着娘们兮兮的,这几个巴掌下去,竟是将他打得要吐血了。
莫不是这人脑子有包,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想着,笑意敛了几分,看向了颜玦,这一看,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颜玦正瞅着他,笑得一脸开怀,“韦大哥说这些作甚,我家娘子面皮薄得很,你在夸下去,她该要脸红,寻个地洞钻进去了。”
韦得利闻言瞥了一眼陈望书,好家伙!若是陈望书的脸皮叫薄,那他家冬日里盖的被子,应该改名叫蝉翼。
瞅瞅她高昂的头,朝天戳的下巴,寻地洞不会,要上天是真的!
“我来这里,也就是走走过场。要不说,那姓陶的是个废物,在三司待了十年八载的,还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这也就罢了,竟是屁股都没有擦干净,便翘辫子一命呜呼了。”
“这事儿光是从我嘴里说出来,都觉得晦气。”
“这厮死便死吧,把事儿给办妥当了,不就行了么?可偏生他回去的时候,恰巧要年节了,嘴巴一张一合的汇报了,说利州好得很。”
“可怎么个好法?还没有写成卷宗呢,便染了风寒人没了。付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最是好面子,哪里容得那卷宗不齐全。这不便想再使人来。”
颜玦说着,兴致勃勃的扫了扫四周,但凡遇到好看点的,不论男女老少,那都停留下来多看一眼,遇到丑的,快速略过,生怕灼了眼。
韦得利瞧着,若有所思起来。
颜玦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了韦得利耳边,一副纨绔公子哥儿的样子,低语道:
“旁的人都不乐意来,但我乐意啊!那临安城都玩遍了,没有啥有意思的了。左右这利州姓陶的也看过了,到时候韦知州你寻个师爷,给我说说情况,把那卷宗给写了,嘿嘿嘿……”
“我有得交差,又陪着我家娘子,吃好喝好玩好,结交了一群好朋友好兄弟,便算得上佳之旅了。”
韦得利听着,哈哈大笑起来,他对着颜玦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我懂的样子。
“走走走,别在这里杵着了。我瞧着这日头大,别晒着我们县主了。我家中已经备了薄酒,贵客快请。”
陈望书闻言高傲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来,颜玦见状,立马扶住了她,狗腿子的将她扶上了马车,“娘子你坐车上。我同韦大哥一见如故,这不骑马再聊上几句。”
“知了,别走远了,我若唤你,怕你听不着。”
颜玦乖巧的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拍马到了韦得利跟前。
那韦得利好奇的问道,“县主虽然金贵,但颜大人乃是扈国公长子,那边是未来的扈国公,怎地这般惧内?”
“以咱们的本事,那还不是一拳就能将人揍趴下了。我家的婆娘,那是叫她往东,不敢往西。叫她闯南,不敢走北。”
颜玦一听,脸色顿时煞白,他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之事似的,果断的摇了摇头,“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韦得利闻言,果然又若有所思起来。
颜玦又挖好了一个坑,心中畅快,随着韦得利便进了城。
虽然是一州州府,但这利州城却是个山城,同临安城那是大不相同,道路崎岖蜿蜒不说,放眼看去,乱糟糟的像是蜘蛛网似的,让人找不着北。
韦家乃是利州城唯一的名门望族,说上一句土皇帝,绝不为过。
陈望书一进府门,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
“颜大人,县主,这是我父亲韦熬,这是二弟韦得渠,这是我小弟韦得彪,这是我儿韦文以及韦武。”
不是她没有见识,实在是这韦家所有的男丁,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共用了一张脸。除了年纪大的同年纪小的,韦得利的那两个弟弟,都像是他复制黏贴出来的。
同样都是手指粗细的浓眉,大得眼睛皮子都包不严实,要掉出来的眼珠子,以及满面的络腮胡子,就是笑容都是同一个弧度的。
她就好奇了,诸位韦夫人,夜里当真不会抓错夫君吗?
陈望书心中好奇,脸上却是不显,高傲得仿佛眼前不过是林立的墓碑。
韦得利沉得住气,站在一群老爷们身后的韦夫人们,却是沉不住气了。
“夫君,这边是县主罢,不亏是宫中出来的人物,跟天上的仙女似的。你们男人浊气,我领着县主,去花园子里走上一走,姐妹们已经在那里,摆好宴了。”
韦得利点了点头,“这是我夫人,县主唤她真姬便是。”
陈望书一听这个名字,终于不斜眼看人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真姬,点了点头,“天上的仙女自是当不得的,不过地上的美人儿,我陈望书倒是敢自夸上一回。”
“真姬若是年轻个三十岁,那也是只比我差上几分的。”
那个真姬一梗,靠!天下居然有如此嘴欠之人!
她明明都不到三十,年轻三十岁,那她娘都没有怀上她好吗?这是在骂她老么?
等她回过神来,陈望书已经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屋子门口,皱着眉头,回过身来,问道,“真姬如何不走?我险些忘记问了。”
“咱们去花园,是坐马车还是坐轿?”
真姬一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韦得利见状,哈哈哈的笑出了声,“你这婆娘,还愣着做什么,给县主备轿。临安城来的贵客,可不能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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