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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珠暗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而大魏尚公主职位不降反升的,要么便是让公主远嫁别国和亲,要么便是嫁与武将。只可惜放眼大魏,现在能入容太妃眼的武将却无一人,这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从文臣中选择。虽然不太甘愿,不过不得不说容锦年的提议也有几分道理。许文驰现在已被献帝封为了五品京官,即便再无法向前,也尚可;再者其出身平民,没有世家利益纠葛,倒也好掌控。
然而当容太妃组织了数次语言,终于把内心打算告知女儿,却遭到了百里琴的反对。只道这人之前还一度被卫长卿拉拢,实则不是良配!
容太妃一听女儿反对,当即翻了脸。不过想起其被卫长卿拉拢的缘由不过是为了与明珠再续前缘,联系二人在奉县还曾有过婚约,心里也有些嘀咕。
怎么一个个都和明珠有瓜葛,难不成百里琴堂堂的公主就要嫁不出去不成?这下子看到正主站在面前,目中不由多了几分兴味。
“皇上昨日已为十三皇子与明女官定下婚期,只等轩辕公主的轿辇入京便一起操办,也好,明女官婚事尘埃落定,周围人也该收收心了。”
听着容太妃这不咸不淡的一句,明珠内心微诧。因为苏荡的关系,容、苏两家人待自己向来客气,今日不知自己哪里惹了容太妃的逆鳞,竟得了这莫名其妙一语?
寿王妃哪里听不出容太妃声音中的不客气,笑着打圆场。
“一家有女千家求,明珠丫头容德俱佳,自是君子好逑。只可惜我这一生只得了三个小子,为了给他们娶媳妇各种低声下气,都没有机会尝尝那等丈母娘刁难女婿的滋味。”
一句话说得厢房中众人眉开眼笑。寿王妃身份尊贵,三个儿子迎娶的人家哪里敢在她老人家面前拿乔?
寿王妃大儿媳宁氏趁势打趣。
“孙女们出阁还不是要王爷、王妃掌眼,等那时婆母尽可以刁难孙女婿。”
寿王妃完全不买账,“甄丫头现今不过五岁,我还要再等十多年!”
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再度笑开,气氛也在寿王妃调侃言语中恢复如昔,容太妃于是也放过明珠。看寿王妃与容太妃相谈正欢,百里琴借口更衣给明珠使了一个眼色。明珠犹豫,本来她在拜见过寿王妃并和她一起过来这边是为了见蒋玉媛一面,不过念及上次少炎之事,明珠到底不好拒绝。
二人行至廊上,明珠这才发现百里琴尽管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的神色疲惫。
“还没有恭喜明姑娘和十三弟有情人终成眷属。”
明珠看她笑容苍凉,联系容太妃方才古怪的言语,顿时心有所感;打心眼里她也很敬重这位磊落大气的六公主,觉得和三哥季明铮也很是登对。然而感情一事讲究的还是一个你情我愿,三哥不开窍,明珠也有些爱莫能助。
“公主殿下一片赤真,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也这样认为?”
本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语,没想到百里琴黯然的双眸却是一亮,明珠一时语塞。
百里琴恍若没有看到明珠眸中的神色,向来沉静的脸上居然浮出了少女应有了怅惘和憧憬。
“本宫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虽然……还是想再试一试,是不是很傻?”
她自嘲一笑。
“若是不行,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再无怨言。”
明珠被她的情绪感染,只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与所爱之人彼此欣赏,互通心意,那拒绝的话语便再也说不出口。
“明珠能为殿下做什么?”
百里琴强作镇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
“在你与十三弟大婚当日,我想再见郑公子一面。”
明珠一愣,正要说什么,忽听周围欢呼声大起,她抬头循声看去,却见青戈江面上数艘龙舟如破势之竹朝前面窜来,当先一艘金舟分开打眼,然而再一秒,明珠看清舟首站着的那个人影,整个人如坠梦中。
银甲覆面,唇启玉箫,身姿如松……
这个人……是谁……





重生之明珠暗投 221 玉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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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舟队伍逼近,包厢雅间看台乃至舟桥上围观的看客们俱都兴奋不已。
那艘金舟本是一马当先,站于舟首的银甲人自是引得百姓们咋舌不已,特别是有些爱俏的大姑娘小媳妇,已是忍不住取下身上应节气的辟邪香包,狠狠地朝金舟前段的郎君抛掷过去。然而江中龙舟岂是那岸边能够到的,各色彩包在空中抛洒而下,很多均是在江中水面上砸出一片涟漪,很快随着浮上水面的游鱼一起沉到水底,而还有部分,竟让靠边的龙舟划桨人心猿意马,猛地伸出手来捞。一时间欢笑四起,一些本就落后的龙舟越发赶不上速度,而那金舟更是势不可挡,在一片锣鼓声中,很快冲到了龙舟赛终点,一举拔下了端阳舟赛的魁首锦旗。
明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银甲人的方向,然而很快那人却被欢呼的人群淹没再也不见。明珠左右巡视,却丝毫看不到他的身影,仿佛方才那一幕是个错觉。
百里琴奇道。
“明姑娘,你在找人吗?”
“刚刚那金舟上的银甲人……”
“你说他啊。”百里琴笑了一笑,用扇尖一点。
“今年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噱头,你看那边那些,哪一个是你要找的?”
循着百里琴的方向,明珠往下一看,果然看到十几个银甲覆面的男子站在一起,均是天青色衣袍,手执长箫……
明珠一愣,身边已经有人走过来。
“公主有所不知,这乃是玉箫公子的形貌,今年不知怎的忽从南方开始流行,恰逢端阳节庆,很多龙舟队便已他来讨个彩头。”
明珠与百里琴回头一看,却是容雪萱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过来。她与六公主百里琴本是姑侄,想来过来也是去寻容太妃说话的。
明珠依礼见过,容雪萱道了声免礼,却不急着离开,状似无意道。
“不过虽然扮那玉箫公子的人千万,那金舟上的才是真正的惊鸿一瞥,怪道也能取得今年的龙舟赛魁首。只不知过一会那支队伍接受圣上奖赏时,会不会派方才那位公子前去。”
闻言,明珠心中一沉,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意。
“那人姿容打眼,恐怕好奇他形貌的人也不少。”
“这可不是。”容雪萱摇着手中的金边团扇。
“我看方才不止明女官,便是很多官家女眷都看呆了眼,就连安心公主也难以免俗。”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明珠拿不准容雪萱这话的刻意之处,只一笑而过没有继续搭话,容雪萱大抵觉得无聊,叫上百里琴扶着丫鬟的手去厢房里拜见容太妃。
明珠屈膝送走几人,本来还打算去寻蒋玉媛说几句话,然而此刻却全然没有任何心情,她往皇家所在的高台上看了一看,果然发现公主安心与一身素妆的蒋妃站在一块说话,远远的献帝百里衡握着昭仪叶棠华的手,坐在上首。
明珠谈了一叹,再次把视线移到已然恢复风平浪静的青戈江江面,眉头微蹙。
若是那个人真的是……她应该怎么做?
……
再说与青戈江边锣鼓喧天,万舟同庆不同,卫府僻静偏塞的角门,两顶蓝色小轿悄无声息地从中而入。跨过二门,卫府的丫鬟婆子们在轿外恭候拜见。庞胧烟扶着丫鬟青笋的手从轿中提前下来,正要跨步上前把婆母蒋蕊从轿中扶出,前方蓝色小轿前已经站了一个清丽无双的人影,当先一步捞开了蓝布轿帘。
“母亲——”
“我儿……”
甫一看到爱女纤尘不染的素颜,蒋蕊的一颗心便再也硬不起来。
“怎么又瘦了……”
梁端阳条件反射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后知后觉道。
“瘦了?这倒好,免得太过丰腴夏日穿新裳反倒不美。”
这番故作欢快的强颜欢笑落在蒋蕊耳中,自又是另一番痛心。她拍了拍梁端阳的手背,想说点什么,却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顺势扶着女儿的手下了轿子,看周遭跪伏一地的奴仆,果然卫长卿贬为庶民后,按照制式家中的仆役也少了一半,平常呼奴隐婢的女儿,何时有这般落魄过?
再想起小满走桥那日女儿凄凉的境地,蒋蕊便心情更是难受。
梁端阳如何不懂母亲的心理,她故作没有看出蒋蕊的情绪,徐徐道。
“母亲不喜看到卫郎,他今日大早便主动回避出府了。”
蒋蕊这才似想起那卫长卿,已然软和的面容忽地浮上了一层瘟色。
“你也别忽悠为娘,听说前些日子圣上又传唤那个小人入宫作陪,今日青戈江边龙舟赛皇上亲御,想来那厮只怕又凑过去了!”
话中深深的不削让梁端阳脸上的笑意有些尴尬,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道。
“母亲,如果卫郎再度博得皇上的信任,其实对侯府来说未尝不是一件……”
话还未说完,便被蒋蕊冷冷打断!
“你若是再提那个恩将仇报的小人,那今日便到此为止。”说罢招呼庞胧烟。
“老三媳妇,我们回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庞胧烟攒着笑上前,对蒋蕊母女谄媚道。
“母亲,县主也是一时失言。今日是县主的好日子,何苦为那不相干的外人伤了和气?”
尽管对庞胧烟的说辞不甚满意,不过梁端阳也知现在稳住蒋蕊才是王道,当下软和了神色,苦苦哀求。
“端阳嘴笨惹母亲不高兴,还请母亲饶了女儿这一次。”
说完便跪在地上给蒋蕊磕头,一边磕一边道。
“若是母亲执意要走,女儿便跪在这里不起来。”
蒋蕊如何舍得让自家女儿受苦,眼见梁端阳额头都触地红了一片,忙把她从地上扶起。
“都是致亲的骨肉,你何苦为了那样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惹为娘的心?你若是还想回这个家,不管他将来如何,还是趁早与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和离吧!”
再次听到“和离”二字,梁端阳心如刀绞,终是强压下内心的苦楚,与庞胧烟一起簇拥着蒋蕊入了府中正厅。庞胧烟也识趣,只喝了半盏茶便借口要去卫府花园赏玩故意把空间留给了梁端阳母女,梁端阳也不阻拦,让丫鬟淡雪领着她过去。
两人穿廊绕柳,直走了小一炷香时间。庞胧烟未出阁时,庞家在奉县也是一方富贾,入了京城更被花花世界乱了心神,嫁给梁固之后领略了镇西侯府风光,只以为除了紫顶皇宫,这大魏恐怕已是无人能及侯府繁盛。然而今日只从那正厅到花园的一截路上,便发现这卫府竟别有洞天,竟是不输镇西侯府的另有乾坤。
想起其前生乃是镇西侯梁康死对头国公府季家的府邸,庞胧烟不住咂舌,心道果然一山不容二虎,也难怪镇西侯无论如何也要除去季家了!
她漫无目的地在花园中闲逛,那淡雪从前曾被梁端阳派去照拂过庞胧烟几日,对她也算熟稔。现在看她主动牵线蒋蕊与自家县主从归就好,对她难免便多了几分热情。毕竟打狗看主人,若是主家势落,第一个受影响的还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庞胧烟经她指点,果然在一派繁花盛景的花园中发现了几处妙处,随口笑道。
“你倒对着府邸很是熟悉。”
那淡雪大大方方承认。
“奴婢从小便在这座府邸中长大,自是熟悉不过。”
“从小?”庞胧烟目光一抬,下一秒霎是想到什么,手边的一株紫薇花便恰好经她之手被揉碎,粉红花瓣点点从指缝中滑落,庞胧烟正要拍掌拂开掌心上的花蕊,忽听后面一声冷喝。
“你干什么?”
庞胧烟愕然回眸正巧对上卫长卿冰冷彻骨的眼眸,一时心下讶异,他这不是去青戈江便陪圣上观龙舟了吗?
那淡雪看到卫长卿脸色大变,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奴婢知错,请大人恕罪!”
卫长卿理都没有理她,只是强行绕过庞胧烟,皱眉蹲下@身子仔细看那一株紫薇花。淡雪松了一口气,给庞胧烟使了一个眼色赶紧离开。
行至无人处,想起卫长卿方才那杀人似的眼神,庞胧烟捂着胸口,有些庆幸地道。
“吓死我了,难不成那株花还是卫大人的心爱之物不成?”
淡雪撇了撇嘴,“什么心爱之物,不过是从前那位喜欢的罢了!”
从前那位?庞胧烟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她经梁端阳调@教,在镇西侯府夹缝生存早已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锐利眼眸,霎时回味过来,拉过淡雪低声道。
“难不成是……从前国公府那位小姐?”
淡雪吓得脸色惨白。
“你,你可别乱说,万一被县主知道……”
庞胧烟一看她这幅样子,当下了然,嘴上蔓出一丝兴味。心道这一家子真是有意思:卫长卿联合镇西侯府坑了季国公府一家,后面却还敢与梁端阳登堂入室鸠占鹊巢,可却又表里不一,暗地里对季明珠念念难忘,连从前的旧人都放身边……
不过话说卫长卿明明身在卫府,梁端阳怎么诓骗蒋蕊说其去了青戈江边?
庞胧烟满腹疑问,只想着一会回到侯府与蒋蕊撞破梁康与史秋凝好事后,再把这个消息卖给明珠。左右明珠素喜与镇西侯府作对,联合她便也让自己多一份生存的筹码。
在卫府又满怀心事瞎转了大半个时辰,庞胧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与淡雪回到前厅。蒋蕊不疑有他,与女儿含泪话别,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轿子。
蒋蕊满怀心事,也懒得在路上耽误,加之端阳佳节百姓们多半到江边看舟,这街市上的人少了一半,这从卫府回到侯府的时间便平素都少了三分之一。
念及女儿已答应与卫长卿和离,蒋蕊急见夫君梁康,只希望说服他尽快接受女儿,轿辇方才在府门口落地,便迫不及待地询问梁康的下落。
得知梁康在长子梁瑞武的院中看孙儿梁岳,蒋蕊不疑有他;正要换身衣裳过去,便见梁瑞武一身戎装匆匆回来。
蒋蕊奇异。
“瑞武,你不是在青戈江边为皇上护卫吗?怎能擅离职守?”
平阳侯梁瑞武脚步不停,对母亲微微一礼。
“方才收到府中的传信,只说秋凝身上不好,不知现下如何,可请医看过了?”
蒋蕊闻言也大吃一惊,她方从梁端阳那回来,哪里知道还有这等事,询问身边人却是一问三不知,更是担忧。到底是最疼爱的儿媳,都来不及回屋中换衣,便和梁瑞武一前一后往长子小院赶去。
庞胧烟一颗心揪紧,也做出一副忧心的神情,吩咐青笋叫上梁瑞英之妻陈氏,一起去探望。
长房小院,安静得门可罗雀,完全没有主母身上不爽奴仆行色匆匆的情景,竟是像被人刻意赶走一般……蒋蕊正要骂下人奴大欺主,抬眼却见史秋凝的奶娘阮氏一脸惊慌地站在院门口,见了他们也不行礼,反倒似见了鬼一般急急往内院跑去。
梁瑞武神似梁康的一双鹰眸闪过一道利芒。
“拦下她!”
蒋蕊亦是怒不可遏。
“怎么回事,少侯爷夫人病了,怎么连个走动的人都没有?”
阮氏早已吓得抖如筛糠,闻言声不成调,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奴,奴婢正,正要去前面请医……”
“少侯都已经赶回来了,你居然连府医都没有请到?”蒋蕊气得变色,只觉是不是最近府上接连出事,居然没有察觉府上奴仆已如此怠主轻慢。
她还没吩咐身边人把府医请来,旁边的梁瑞武已是觉得事情不对,铁青着脸疾步跨入了门槛。看长子气势汹汹的模样,蒋蕊的额上青筋不住地跳,也不敢耽搁,扶着庞胧烟的手就要进入,被婆子们押解在地上的奶娘阮氏好似回过神来,对着蒋蕊不住恳求。
“夫人,老奴求您,不能进去,不要进去啊……”
看她这般魄落凄惶的模样,蒋蕊本就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更是突突乱跳不已。就在此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门外的人均是吓了一跳。
庞胧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一张俏脸上写满了惊恐。
“这,这不是大嫂的声音?”




重生之明珠暗投 222 离心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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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府上事那么多,竟还有空来找我。”
明珠抬了抬盖碗茶的茶盖,滤去了上面片片起浮的茶叶。
“这不是有好消息要禀明表姐吗?”
庞胧烟仍旧一声孝妆,不过比起前几日来找明珠时的惶惶难安,现下子脸色红润,气色不是一般的好。
明珠放下茶盏,“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还没有向表妹道喜呢。”
“这多亏表姐指点。”
庞胧烟声音谦卑,然而眼角眉梢均是显不出的得意,她迫切地向明珠分享当日的一切,不等她发问,便似倒豆子般尽数说来。
“那日多亏梁瑞武提前回府,否则那场戏恐怕无法达到那般的好效果!”
庞胧烟停了一停,见明珠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这才徐徐道。
“我和蒋蕊进屋的时候,只余史秋凝衣冠不整在床上哭泣;她前番似乎寻了一回死,被梁瑞武拦下,而梁康早已逃之夭夭。蒋蕊似是知道了什么,一张脸说不出的难看,最后还是梁瑞武把他那不知是儿子还是弟弟的孩子抱起来高举过头顶要砸下来,史秋凝的奶娘这才抱着自家小姐哭着道出了一切!
“表姐,你不知道那时候蒋蕊、梁瑞武他们脸上的表情有多好笑,我现在想着都觉得解气!
“这家人恐怕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这般尴尬难堪的一幕吧?”
说完庞胧烟已是忍不住掩嘴直笑,声音难掩快意。
明珠静静等待她笑够了,这才缓缓道。
“那这几日梁瑞武可有什么动静?”
“他啊……”庞胧烟心情好到极点。
“已经连续数日没有回府,也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梁康被蒋蕊骂得抬不起头来,也赌气去庄子里住下了,只留下家中几个女人,蒋蕊气得病倒了,而史秋凝也好不到哪里去,天天哭,哭够了便去寻死,一天不知要闹多少出!她倒是真要死便去死啊,只会在家折腾。”
虽有乐极生悲一说,不过任何人大抵都乐见从高处跌落陨灭如尘的卑贱模样。明珠看着庞胧烟难以掩饰的好心情,嘴边露出一丝鄙薄的笑。
似乎没有料到明珠竟会这般冷静,庞胧烟一个人笑到后面也顿显无趣。
“不过得益于这件事,蒋蕊对于认回梁端阳一事也完全抛到了脑后。表姐,要不要我们再帮他们一把?”
见明珠挑眉,庞胧烟把心中谋划了无数遍的计策从头道来。
“便是那史秋凝,干出这样的丑事,又舍不得去死,但是又不敢回去娘家求助!不如咱们推上一把,只要她死的不明不白,届时再弄一份史秋凝的遗书送到她父亲史炎手中,不怕那梁康的狗儿与其反目,再咬上一嘴血肉!”
说完洋洋得意地看着明珠,一副等着她夸奖的神情,哪知明珠却脸色一变。
“不行!”
庞胧烟恍若听错了,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耳朵。
“为什么不行?现在镇西侯府乱成一团,若是错过这个添柴加火的机会,等这群没有节操的人为了大局再度达成共识抱团前行,咱们前面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似乎怕明珠不接受自己的思路,庞胧烟又补充道。
“表姐不知道镇西侯府姓梁这一家,是多么的没有品性。镇西侯府和卫长卿颠覆季国公府,梁端阳与卫长卿登堂入室霸占了国公府的府邸不说;端阳那日我随蒋蕊去卫府与她们共叙母女之情,还看到本应该出现在青戈江边巴结圣上的卫长卿,当日在花园中我不下心折碎了几朵紫薇花,他便大发雷霆。听府上的丫鬟说,这卫长卿对那个季明珠还是念念难忘,对自己的所爱之人都能……”
“够了!”
被明珠厉声打断,庞胧烟越发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说错了那一句话又惹得她不快。
明珠平息着起伏的胸口,半晌才缓缓道。
“青戈江龙舟赛当日,有蒋玉媛坐镇,怎会让卫长卿有接近圣上的机会。至于……史秋凝,你先别动手,我自有打算。”
看明珠神色淡淡,庞胧烟眼珠一转,面上浮出一抹狠戾。
“表姐,难不成你想放过史秋凝?总归她已被道义与良心折磨,活在这世上也是累赘,我们送她一程,于她而言也是解脱。”更重要的是,看到这个昔日出生大家的貌美妯娌沦落不堪,庞胧烟只想狠狠地踩上一脚,只有如此才能平息她内心被镇西侯府压抑出来的扭曲与恨意。
庞胧烟的小心思,明珠如何不知。她定定地看了庞胧烟半晌,既感慨这人心的冷漠,又感慨这人性的质变。联想一年之前,庞胧烟被父母带入盛京投奔明家时,不过是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虽有虚荣心思本质却还说不上坏;然而现下得偿所愿,却被富贵迷失了双目,渐渐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你知道我的手段,史秋凝我另有安排,你若是冒然插手,别怪我翻脸无情!”
明珠的声音冷了下来,庞胧烟脸上的浮出的得色瞬时淡了下去,她揣摩着明珠的语气,终是不敢冒然出手,呐呐道了声“知道了”。
听出她的不甘不愿,明珠冷笑一声。
“现下镇西侯府一团乱麻,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再发生什么事,难免会打草惊蛇。如今你只需好好地在蒋蕊面前尽孝,便能坐稳你侯府少夫人的位置,断不可粗心大意,到手的机缘又被别人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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