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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珠暗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陛下真是宅心仁厚!可是,十三殿下将来回归了王爵,却还担任兵部侍郎,这可有些乱了,毕竟,我朝还没有哪个皇子任官职的先例……究竟让朝中的大人怎么称呼他为好呢?臣妾真有点好奇……”
这看似天真无知的话,却提醒了献帝,回归王爵的姬尘,身份尊贵,少不了前来巴结的人,若他还手握重权,可有点不妙,就算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百里伦,都没有这种殊荣。
“没有先例,就不开这个先例,到时候他恢复了王爵,自然是要卸去兵部侍郎一职的,和小七一样,做个闲散王爷,正适合他这个性子。”
窦娇儿笑道。
“陛下说得是。”
献帝也便笑起来,手抚上窦娇儿的腹部,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显怀,隔着衣袍摸上去,可以感觉到微弱的胎动,献帝满意极了,虽然这孩子,不是由他旧爱叶棠华和新欢容雪萱所怀,但总归是期盼已久的子嗣,若是运气好,或许还会是个男胎,这便破除了假龙占位遭天罚,注定无子嗣继承的命运。
“好好养着,若是个皇子,朕封你做贵妃!”
窦娇儿很机灵地跪下谢恩。
“臣妾不敢奢望贵妃之位,若能再给陛下多生几个皇子公主,这才是臣妾真正的福气呢!”
献帝听得心花怒放,捏捏她的脸,亲自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红光满室,映得窦娇儿因怀孕而变得略显丰腴的身体更加诱人,脸颊也越发娇艳,献帝看着看着,忍不住俯身,含糊地道。
“娇儿人如其名,是个可人疼的!只要你争气,绝对君无戏言……”
窦娇儿低咛一声,勾住献帝的脖子,细细轻喘……
月上柳梢,床榻的摇动终于止住,献帝搂着窦娇儿刚要入睡,突然想起今夜是叶棠华的生日,思来想去,还是放开窦娇儿坐了起来,见窦娇儿呼吸均匀,似乎睡熟了,他便命太监过来替他穿戴好衣裳,悄悄走出了窦娇儿的寝宫。
献帝前脚才刚离开,窦娇儿便猛地睁开了眼睛,捂着嘴踉跄爬下床榻,连鞋都来不及穿好,便冲了出去,扶着栏杆朝花圃里呕吐不止。
宫女们吓了一跳,全都涌了上来。
“娘娘怎么了?”
窦娇儿回头嘶声吼道。
“滚!都给我滚!”
几个宫女吓了一跳,但也不敢多说,窦娇儿不是第一次如此了,每次陛下宠信过后,她都会反胃作呕,宫女们猜测可能是因为怀了孕的关系,横竖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影响,她们也不愿意得罪这个皇帝面前的红人,都各自散开,离得远远的。
窦娇儿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以后,喘着气跌坐在地,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跌在园中牡丹花上。
每一次,她必须忍着恶心,陪那个她不爱的,身材臃肿的男人翻云覆雨,还要假装娇羞享受,这实在让她难受得要死,想起丰神俊朗,芝兰玉树的蒋玉衡,她更加心碎。
“妹妹,地上可凉,你这样坐着对胎儿十分不利,别忘了,咱们能不能扳回一局,全指着你肚子里这个孩子了。”
蒋玉媛如同鬼魂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窦娇儿于是擦了把眼泪,任凭她将自己扶了起来。
“姐姐……”
窦娇儿无助地喊了蒋玉媛一声,撑着几乎虚脱的身子,把方才献帝对她说的话如数转达了一遍,末了,面上带着几分激动道。
“姐姐,你说过姬尘在兵部已经很有人脉的势力,如果换人接手这一切,是不是就如同绑缚住了他的手脚,那么我们对付起他来,是否就不那么难了?”
同是皇帝的女人,和贵妃蒋玉媛姐妹相称本是常事,但在窦娇儿眼中,却有着不同的解读,蒋玉媛是蒋玉衡的姐姐,自己这么叫,就仿佛是蒋玉衡的妻子一般了,所以她叫蒋玉媛姐姐时,格外的真切,连蒋玉媛这种心肠狠辣的人,都对她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姬尘是个可怕的野心家,而你只是个弱女子,对付他是极其危险的事,稍不留神就会丧命,你别自不量力,只需做好我吩咐的事,然后安心养胎便是了……”
窦娇儿摇头,表情凄厉且决绝。
“我连最珍贵的东西都不要了,何况一条命罢了,为了给三公子报仇,我早已将一切置之度外。”
蒋玉媛沉默。
自古女子多痴情,可怜痴情付流水……
原本是个有几分心眼的小家碧玉,可惜遇上蒋玉衡,却变得比谁都傻,不惜飞蛾扑火,这是她命中的劫数。
虽然觉得窦娇儿很可怜,但是蒋玉媛却还是必须对她隐瞒,她若知道蒋玉衡活着回到了盛京,只怕绝不愿继续做献帝的枕边人,更不愿意生下这个至关重要的孩子,蒋家的复仇大计,怎么能因为一个可怜的女人而终止呢?





重生之明珠暗投 230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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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的老百姓近日都很激动,因为盛京即将迎来两件万众瞩目的大事,一是百里贤迎娶东秦的轩辕公主,场面必然热闹非凡,而另一件,则是当初那个被五个男人争抢的美人明珠,终于要嫁人了。
比起不太了解的异国公主轩辕锦绣,明珠在民间的名气可大多了,而她要嫁的人,名气也不小,谁都知道,当年备受先帝宠爱的十三皇子姬尘,是个徒有其表的美人灯,吹一吹便灭的软弱性子,而明珠却是个凭着自己,拉拔了一家子的厉害角色,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禁让人好奇。
比起抱持着好奇心态看热闹的百姓,明家人却是相当欢喜,自窦氏死后,明珠再也没回过明家,连逢年过节明瑛差人去请,她都是各种推脱,这让明瑛心中很是惶惑了一阵,生怕丢了这个妹妹,将来在朝中举步维艰,眼见两人婚期将近,他和明堂亲自到了明珠的别苑,委婉地表达了明珠是有娘家的人,该从娘家出嫁,才不会给姬尘丢人的意思。
意外地是,明珠竟然没有反对,把父子两高兴坏了,特别是明瑛,回去后便吩咐言玉珂,要给明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能让别的达官贵族耻笑商门之女,上不得台面。
言玉珂却十分不乐意,冷笑道。
“说来是你的好妹妹,可她却从未把咱们当做家人,只是夫君你一厢情愿贴上去罢了,退一万步讲,她馥兰馆生意那样好,难道还愁嫁妆?与其赔上这些冤枉钱打水漂,不如给你儿子留点买官钱,将来若是人家即便做了王妃,你儿子也得不到半点荫封……”
明瑛沉下脸,仔细想了想,觉得言玉珂的话也很有道理,于是摆手。
“如此,你就看着添几样罢了,什么都不置备,十三殿下面前也说不过去,该花的还是要花!”
明瑛在朝中走动,同僚间吃酒聊谈,也听到了姬尘即将恢复王爵的消息,于是私下都和人称姬尘为十三殿下,仿佛自己即将晋升为皇亲国戚,与有荣焉。
言玉珂应了,倒也没有做得十分难看,还是应景地置办了一些东西,婚礼前的十日,明家定制了一辆上好的楠木马车,将明珠从别苑接回府中,不料还未行到一半路,就被策马而来的苏荡拦下了。
“方便吗?那边沉月楼坐坐,我有话和你说!”
明珠倒也没有见外,自知道了她和姬尘之间的关系,苏荡便甚少出现在她面前,只依稀从别人口中听说苏小霸王逛花楼,不仅一掷千金,还顺便解救被逼良为娼的女子之类的豪侠事迹,说起来,这厮虽行为乖张,倒是很有点侠义心肠。
之前都没来骚扰,现在明珠更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来,倒是许久不见,还有些想念苏荡,于是她爽快地答应了,当即扶着冬莺的胳膊跳下马车。
“请!”
虚宿身子一挪,无情地横在了两人之间,显然他并不这么想,在他眼中,苏荡这小子可是明珠五嫁的主角之一,从来对明珠不安好心,以前更没少和自家主子抢人,现在眼见生米要煮成熟饭了,岂能让他跳出来一脚踹翻了锅。
虚宿严峻的表情让明珠不禁失笑,劝道。
“虚宿大哥,苏小公子不仅是我的朋友,更是个坦荡之人,何况大白青天的,沉月楼人来人往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若不放心,今天的事,尽管向百里瑕禀报便是了。”
虚宿这才神色松动了几分,不料苏荡却摇头道。
“不行不行!还是瞒着!十三殿下心思重,手段阴,我可懒得与他纠缠。”
明珠扑哧一笑,随苏荡一同上了沉月楼,要了个雅间,点了上好的明前龙井和精巧点心,苏荡摆手让廖武退下,又对明珠使眼色,示意她让冬莺和银莲离开。
明珠照做了,但心中却不禁奇怪,苏荡从前和她说话,向来是不避人的,怎么今日神神秘秘,神色也有些不对。
“苏小公子,看来你今日,应该不是来向我道贺的,难道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苏荡看了她半晌,欲言又止。
“你知道白皎皎吧?就是当初蒋三非我抢,最后小爷索性让给他的那名歌姬。”
明珠感慨地点点头。
“略有耳闻,听说她的琴技比宫中乐师还更胜一筹,本来被蒋玉衡收入后院,过得还算不错,听说蒋家倒台后,她又重操旧业……可惜一个好琴师,却只能辗转于烟花之地……”
苏荡摆手。
“我也觉得挺可惜,所以前日,我听说白皎皎在柳林河上弹琴,便顺道游河前去听曲,想着给她捧捧场,没想到,竟意外在她的花船上看到了一个熟人,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苏荡说到熟人二字,眉心都蹙了起来,明珠心猛地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苏荡
扇柄在手心一敲,倾身靠近,压低声音道。
“是蒋三,那个本该在火海中化为灰烬的蒋三!”
明珠故作淡定地笑了笑。
“蒋玉衡死了都快一年了,何况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白皎皎恩客众多,你应是看花眼了吧!”
苏荡一脸肯定。
“绝不可能!小爷自穿开裆裤起,就和蒋三作对,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那张脸,那神态,绝对就是他!”
明珠的心跳加快了几分,苏荡可不是个内敛沉稳的人,相反,他极其好管闲事,若他肯定蒋玉衡活着,说不定要把这件事捅到大理寺他爹苏唐面前,到时候满城风雨,姬尘那边,自然也瞒不住,那样的话,蒋三就危险了……
“如果你所言是真,蒋三还活在世上,你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苏大人?”
盯着苏荡严峻的眉眼,明珠手心腻了层汗,岂料,苏荡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展开扇子切了一声。
“告诉我爹做什么?蒋三又不冤枉,难道他还指望到大理寺找我爹击鼓鸣冤?我苏家虽和蒋家不合,但蒋家覆灭,却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他若是报仇,也寻不到苏家的头上,至于他回来究竟想干什么,我也不感兴趣,只是……”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明珠一眼,诚心道。
“小爷懂得潇洒放手,蒋三却不同,他那个人,虽然看着浪荡不羁,但真看上了点什么,恐怕是不会轻易放弃,我来便是提醒你,你和十三殿下婚期将近,自个小心些……”
明珠松了口气,轻轻笑了,她心中被温暖溢满,苏荡和他对自己的认知真的不太一样,其实是个难得的好人。
“我明白了,多谢!”
卫府的大门前,两个家丁正坐在石狮子前头打着瞌睡,从天而降的一鞭子抽在两人身上,惊起了他们。
“两个偷懒的奴才!公子回来了也不晓得开门?”
一眼看见从枣红色骏马上纵身下来的人,两人连忙慌张爬起来,推开红漆大门。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卫长卿没有发怒,在人前他总是扮演着宽容大度的形象,何况今日他心情很好,身上的冰丝云纹锦袍是献帝御赐的,还有小厮手上捧着的一斛南海东珠也是。
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失宠于圣前,他便越发卖力地向献帝表忠,甚至买通太医,在献帝面前进言,之所以他能让窦娇儿有了身孕,很大程度归功于卫长卿一直以来进贡的灵芝益子丹,献帝信了,因此特地召他进宫,赐了许多东西,言语间透露出再度启用他的意思。
卫长卿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找到端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即便端阳没有透露出半点对他的不满,但他的自尊不容许他一直活在在女人的羽翼下。
他走到端阳纳凉的小筑外,守在外头的香兰连忙迎上来。
“公子,此刻有女客在里头。”
卫长卿愣了愣,自从他被贬成庶人,梁端阳又和镇西侯府断了关系以后,卫府便门庭冷落,没有什么人来拜访。
“是谁?”
香兰答道。
“是昭华夫人来找县主闲聊。”
一品女官昭华夫人,乃是先太后调教出来的人,献帝对她也很信任,梁端阳此前没少拉拢她,为了卫长卿重返朝廷的事,又不惜重金送了她许多金银珠宝,昭华夫人贪财重利,因此和梁端阳还是常有,卫长卿听说近日容太妃命她自己身边的女官宣容夫人一同前去驿馆教习轩辕锦绣,便起了些心思,在门前站住了脚,香兰知道这些事情梁端阳并不会隐瞒他,也默默退至一旁。
只听里头昭华夫人道。
“东秦那种荒蛮之地养出来的公主,也是出格得很,无论你中意的是谁,既订了婚约在身,便该循规蹈矩,目不斜视,何况这是国婚呢?那日刚到盛京,她两个眼睛便黏在姬尘身上,后来拉着明珠投火自@焚未遂,便整天木愣愣和个死人似的,和她说话,也全当我和宣阳夫人是空气般,可真是气煞人也,也是七殿下脾气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端阳笑道。
“这样下去,恐怕全盛京的人都要知道,未来的七王妃心里想着别人,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七殿下的脾气,也有点太好了吧……”
昭华夫人道。
“那也不尽然,轩辕公主生得美,七殿下舍不得责难她,心中却必然是恨姬尘的,昨夜他前来探望轩辕公主,又碰了壁,当场虽没拉下脸,但我悄悄跟出去,却见他一拳砸在树干上,这几日在宫中遇上姬尘,脸色都不大好。”
端阳感慨地叹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说七殿下这是何必,轩辕公主是个性烈的女子,万一寻了短见,怎么向东秦的交待,其实陛下近来,似乎也有意要恢复姬尘十三皇子的身份了,若他和轩辕公主能成一对,既不影响和亲之事,也成全了轩辕公主,倒是一桩美事啊!”
原本姬尘和明珠的婚事,梁端阳并不打算搅局,只要不是嫁给卫长卿,她倒也不在乎,但是她现在对明珠的恨,已经到了见不得她任何好的程度,想到她即将和和美美地和姬尘完婚,心顺意逐,而卫长卿不仅时常思念着那个死去季明珠,对面前这颗明珠也贼心不死,端阳就恨得咬牙。
她觉得,绝不能让明珠如此逍遥!
昭华夫人失笑。
“那怎么可能呢?就算陛下现在对姬尘还不错,但到底还是向着七殿下的,七殿下虽无实权,但他的母亲俪太妃可是北突厥的公主,现在北突厥慢慢强大起来,陛下也十分看中,自然要拉拢他了,不然东秦这般弱小,陛下何必对这次联姻如此上心?都是为了七殿下呀!”
端阳摇扇道。
“明珠的姿色可不比轩辕锦绣差,又知书达理,脾性温顺,若是两人换一换,不见得七殿下就不满意吧?”
昭华夫人似乎听出了端阳的意图,神色一僵。
“县主说笑,我身为轩辕公主的教习女官,若是她出了什么岔子,我也脱不了干系,所以自然喜欢她老老实实别有什么异动才好。”
端阳笑得娇美无限。
“夫人别急,我和夫人交情这样好,怎能害您,可是轩辕公主的教习女官,除了您之外,不是还有一个人么……”
昭华夫人神色一动。
“你说宣容夫人?”
昭华夫人从前跟在还是先帝皇后的淑静身边时,便帮着淑静皇后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宫中众人私下都对她又怕又恨,并不与她交好,反而更喜欢容太妃身边那个温婉得体宣容夫人,昭华因此一直视宣容为眼中钉,特别淑静皇后死了之后,她也渐渐被边缘化了,倒不如容太妃身边的宣容有体面受人尊重,端阳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些启发。
见昭华夫人不语,梁端阳知道她已经动了心思,又悄悄以扇掩嘴,在她耳边低语。
卫长卿站在屋外,听不见她们说些什么,但他却大体猜到了端阳的心思,于是不由笑了,若是轩辕锦绣和姬尘有了首尾,那么百里贤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必然告到献帝面前,让姬尘栽个大跟头,至于明珠……他可不会由着端阳的意思,把她推给百里贤,他决定在端阳的计划中做一些手脚,让明珠落在自己手中……
打定主意,卫长卿转身要走,却见香兰神色警惕地站在他身后,脸色不是太好,他心知香兰必然会把自己在外偷听的事告诉端阳,若她计划有变,那么他也无法插手了,于是近前一步,一手握住香兰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半是威胁半是诱惑。
“小蹄子,我在这里的事,要瞒着你主子,知道吗?若是你听话,今后我便记着你的好,若是转身卖了我,我便叫你主子知道,你从前是如何在我跟前卖弄风骚的……”
卫长卿清俊的模样近在咫尺,看得香兰脸红心跳,但他后头的话又瞬间把那旖旎浇灭,她浑身颤抖,忙不迭地点头。
卫长卿笑笑,这才拂袖离去。




重生之明珠暗投 231 出嫁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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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年回到明府,明珠所见的一切,已是焕然一新,廊柱门窗皆重新刷过漆,红艳艳亮堂堂的,园中花木也修剪得格外别致,小厮和丫鬟们身上都是新做的衣裳,正忙碌着在檐下挂红灯笼。
言玉珂引着明珠到她昔日的闺房,推门一看,绣帐珠帘,锦褥华灯,样样皆是崭新的上品。
明珠虽不喜欢明家人,但是这表面功夫做得如此之足,她便也领情地道。
“难为嫂子如此费心。”
言玉珂执起明珠的手,带她到里屋看明家备下的嫁妆。
“明家就你一个女儿,公公和夫君多疼爱些也是自然,明家是必定要让妹妹风光大嫁的,听说妹妹还自己备下了嫁妆?这才让我这个做嫂嫂的过意不去了,好赖着赶添了几样,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她面上却笑得十分亲切,心中却在滴血,翻新明家的钱也就算了,好歹明府还是自己的,可是听说姬尘昨日送到明珠别苑里的聘礼,足有四十九抬,可算近年来王孙公子娶亲时出手最阔绰的了,而当年风光正茂的端阳郡主,为了倒贴了个卫长卿,还是娘家替她备下的聘礼,相比之下,明珠真是太好命了!
当然了,那些聘礼跟着明珠,最终还不是要回到姬府,明家一片布也捞不着,还得赔上几样嫁妆,真是亏本买卖。
想到这里,言玉珂的心更痛了,好在面对里屋并排摆放着的三个红木箱笼,明珠并没有表现出几分兴趣,甚至阻止了准备上前打开的银莲。
“嫂嫂的心意,珠儿心领了,寿王妃已帮我置办好嫁妆,不必家中再破费了。”
等出嫁以后,她将会进一步和明家撇清干系,现在自然也不想占他们这点便宜,言玉珂心中暗喜,和明珠假意客气推脱了一番,便不再坚持,带着家中的管事婆子出去将明珠从别苑抬来的嫁妆停放妥当,只等婚礼当日和喜轿一同送往姬府。
那些嫁妆除了部分是寿王妃送给她的,其余都是明珠带着两个心腹丫鬟精心挑选的,除了珠宝绫罗、字画珍玩等物外,还有馥兰馆的极品宝香,银莲有些不放心,生怕言玉珂顺手牵羊,便自动向明珠请缨跟去监视,明珠虽然觉得言玉珂不至于如庞氏一般贪婪,还是一笑应允了。
冬莺趁着没有外人,便招呼了两个小丫鬟,小心翼翼从随身带的箱笼中拿出嫁衣让明珠试穿,又研究着大婚当日要给明珠梳什么样的发饰,才能搭配宫中赐下的头面……
被她像木偶一般摆弄半日,明珠都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冬莺折腾够了,她才得以换上家常衣裳,继续赶制搁浅了几日的绣品,按规矩,新嫁娘必须要有几样亲手做的绣活,她虽不十分擅长绣花,但也很努力在完成,眼见做完这个鸾帕就齐活了。
刚绣了没几针,墙头落下一道黑影,明珠猛地抬头,人已到了近前,此刻冬莺在外屋熨衣裳,而虚宿守在二门外,明珠刚要叫唤,见那人面皮有几分眼熟,猛地想起那日馥兰馆,跟在蒋玉衡身边那个脸生的侍卫,便知此人是易了容的崇明,便放下绣品站了起来。
“明姑娘,这是主子给你的答复。”
崇明自腰间取出一物递给明珠,待看清那是什么,明珠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久久没有伸手去接。
那是一个用红色丝绦和珠串编织的,做工极为精巧的同心结,中间还嵌着块血红色的玉珏。
“玉箫公子的意思,恕明珠不太明白。”
崇明见她不接,径自将同心结放在桌上。
“明姑娘不要误会,我家公子没有冒犯的意思。这即是当日所商之事的答复,亦是送给姑娘的贺礼。”
明珠来不及追问,他转身一跃,消失在墙头,明珠只好拾起那枚同心结,将其藏于箱笼之中。
既是答复,又是贺礼……所以蒋玉衡送她这东西,没有别的暧昧暗示,只是表示决定与她合作,同心协力,共同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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