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正德眼睛一亮道:“是么?原来你和我一样可惨?可是我就比你可怜多了,他们不但不许我出去,还每天要我学这学那,不管我喜不喜欢,都逼着我学会......”。
唐一仙忽地一拍手,叫道:“我想起来了,我也是,我也是,什么都要学,怎么吃饭,怎么穿衣,怎么走路,把人摆布的和个布偶似的,还要学好多好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好讨厌,我又不要考状元......呀,头又疼了,我只能想起这些”。
正德兴奋地道:“对呀,我也是,我又不想考状元,学那么多干什么,头疼死了”,他越说越是投机,只觉天下知音,唯一仙姑娘耳。想想自已一个堂堂天子地苦楚,竟和青楼培养以色娱人的妓女相仿,心中又觉啼笑皆非。
唐一仙听了吃地一笑,瞟了他一眼,笑吟吟地道:“懒家伙,我是女人嘛,当然不用考状元了,你是男人,就该好好读书,看吧,不好好读书,现在只能做个侍卫了”。
正德干笑两声,摸摸鼻子道:“这样更好,自由自在,做状元有什么好的?好多规矩,好多礼仪,唉,你是不知道,整天要对许多人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言不由衷的事,假模假样地,就是心里不开心也得一脸假笑......”。
唐一仙讶然道:“真的呢,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象我也是这样......”,她想了一想,忽地变色道:“为什么会有这些事?我表哥是不是对我不好?”
正德连忙道:“不会,不会,杨大人很疼你的,这些事一定是你很小的时候,在自已家里时地”。
唐一仙侧头想了想,满意地颔首道:“嗯,有道理,好象是很小的时候的事,对了,你先告诉我,我表哥有多大岁数,长得什么样子,我好象有些印象了。”
“杨大人么?”正德挺了挺胸,扯了扯衣襟,正色道:“他年方弱冠,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基本上你看看我的模样。大致就能想象出个七八分了。杨大人是皇上身边的肱股之臣,运筹帷幄,机谋百变,临变不惊,颇有大将风度......”。
正德口中“运筹帷幄,机谋百变,临变不惊,颇有大将风度”的杨凌杨大钦差。此时在谨德殿内,被杨廷和、胡瓒以及原先不知名姓的宣府巡抚汪以孝扯住,争执拉扯的狼狈不堪。三边总制杨一清站在一旁,满面为难,也不知这架该劝谁地好。
张永也懂拳脚,混乱中不知被谁踹了一脚,本想上去报仇,不过被代王爷喝止。只得提着他被扯断地玉带愤愤地站在一边。
杨凌年轻体健,加上这些日子随伍汉超习过功夫,有名师指点,一些普通的技击技巧还是有的,真要动手。这三位文官还真不是对手,可是这三人最年轻的也有四十五六,他怎好真的动手。
杨廷和上次被他用个刘大棒槌愣是打断了马腿,陪着两位老夫子一路凄凄惶惶地回到京城。又受到老中青三代母仪天下的一通责难,带着一肚子气去兵部领了通关文谍,路经宣府时又把同科进士、宣府巡抚汪以孝也带了来。
他先密见代王,说明皇帝秘密来到大同的真相,想集合众官之力将杨凌地气焰打压下去。正德能来大同,全是杨凌撑腰,若是他也改变主意,肯规劝皇帝回京。打断马腿地嫌隙杨廷和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谁料杨廷和苦口婆心说明来意后,张永却迎上前去,左一句皇上有旨,奴才不敢不从,右一句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皇上巡阅江山,天经地义。脸上陪着笑脸。却把一切都推给皇上,就是不松口。
宣府巡抚汪以孝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不在京城,张永任京营提督不过几个月,为人又不象刘瑾那么跋扈,相对来说低调一些,汪以孝不晓得他的厉害,冲上前来厉喝一声:“臣子直直谏报国,你这阉货多甚么嘴?”
砰地一记老拳打在张永脸上,张永岂肯罢休,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杨凌本来还想息事宁人,只是和杨廷和等人上前解劝,彼此心中都带着火气,未说几句,这劝架地也加入了战团。
代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早听说京师的官员给弘治老爷子惯得不象话,动不动就在朝廷上演全武行,李东阳还曾经夺了武士金瓜,在金殿上追打寿宁侯,这事儿传到仕林民间,却被读书人视作逸闻美谈,更助长了这种风气,如今一看果不期然。
代王大喝一声道:“岂有此理,统统给本王住手,你们都是朝廷一二品的大员,在这里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宣府巡抚汪以孝向代王拱手道:“王爷,皇上初承大统、圣嗣未育,万金之休岂可轻易涉险?天子纵在禁门之前,也是警跸四出,杨凌口口声声为江山社稷,却将皇上当作棋子,轻率带到这刀枪之地,万一不测,博浪沙槌人之祸不远矣。下官怎能不心忧如焚?”
胡瓒那日迫于皇帝和杨凌之势,不得不默许帝幸大同之事,但是心中对此一直极为反对,如今有了杨廷和这座靠山,自然也想劝得皇上早日回京。
他抖了抖皱巴巴的官袍,那被揪下来丢在地上的帽翅也不去捡,只带着一边官帽翅儿向代王道:“此事还请王爷作主,皇上乃天下至尊,应崇正学、通言路、正名号、戒游幸、去小人、建储贰,六者并行,可以杜祸,可以弭变,尊贵之躯轻涉险地,不如崇俭德、养仁心,垂拱而治。”
这里代王身份最高,可是偏偏他说话最多顾忌,反不如这些外臣来的直率,他是皇室中人,干涉过多未免会遭皇帝忌讳,若置之不理,皇上真在他地地面上出了事情,那他可是哭都来不及了。
代王清咳两声,正想措些温和点的话儿劝劝这两位钦差。杨凌已冷笑道:“养仁心?怎么养仁心?像刘阿斗那样乐不思蜀地养仁心?像李后主那样风花雪月地养仁心?这两个窝囊废养仁心养得都亡了国!
强虏在侧,天子不知兵、不尚武能行吗?鞑子皇帝就在长城外边,驰马射箭亲率大军作战,我们的天子如今尚在大同城中,你们就战战兢兢,忠爱还是溺爱?”
汪以孝强辞道:“我大明国泰民安,歌舞升平,一些不事农耕的胡人。偶逾边境算甚么心腹大患,此乃疥癣之疾,何必皇上为求结盟,纡尊降贵亲至边陲?”
这话说的胡瓒和杨廷和都脸上一热,觉得有点儿亏心,杨凌听了哈哈大笑,说道:“疥癣之疾?远地不说,就说近几年。弘治七年,鞑靼扰宣府,围赤城,杀戮百姓,奉义镇全镇被屠。
弘治八年。鞑靼袭应州,掳丁壮三百余口,弘治九年,攻蓟州。毁城外庄稼、林木,掠妇女九百人。十年,侵肃州、甘州,掠骡马牛羊数千,掳丁壮妇女五百余口,老幼被杀者近三千人,尸横遍野,清水为赤。同年。掠蔚州,毁村舍千余座。难民无数。”
“十二年......”
“十三年......”
汪以孝地脸色大变,汗水涔涔而下,鞑靼寇边,是年年必来,而且一年比一年凶悍,掳去的牛马妇人也一年比一年多,被杀的官兵也从数百人到上千、上万人不等。眼见鞑靼势力越来越强大。若睁着眼说瞎话,愣说他们不过是疥癣之疾。如何说地过去?
“十七年,鞑靼攻万全卫、白羊口,宁武关,花马池等地,军兵死逾数千,鞑子又袭大同、宣府,先锋冲入京畿附近,杀掠百姓牛羊不计其数。而今年,更出铁骑七万,大举入侵,汪巡抚,这些事你视而不见,岂非祸国殃民?”
杨一清见胡瓒等人脸色铁青,便叹了口气,打圆场道:“杨大人,大学士等人的意思是,皇上乃宗庙社稷之主,征伐之事为轻,社稷为重,御驾亲征总是不妥。”
杨凌知道这位杨总制心下是赞成皇帝出面与朵颜三卫结盟,分化瓦解鞑靼势力的,也看得出从长远来说这其中的好处。
尤其是杨一清使了一招绝户计,派了一支孤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鞑子没有坚城高墙可守,没有百万士卒可恃,一旦被人侵进不设防的家门,祸害之深远胜于大明百姓。
他在边关拖住伯颜,消耗了他地钱粮兵马,又按自已的计策分化了伯颜和火筛的关系,鞑靼政权如雪上加霜,经此一役必定元气大伤。这时与朵颜三卫结盟尤其显得重要,有他们地挟制和配合,鞑靼就会日渐衰落下去,而没有机会和时间修复元气,其深远意义实是莫大诱惑,这个险是值的冒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杨一清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只是他是李东阳一系的人,如今杨廷和是代表三大学士来劝说皇帝回京,他不便公开表明个人态度罢了。
想到这里,杨凌缓和了语气,似对杨一清谈话,其实却是诉与杨廷和等人道:“王爷,诸位大人,方才我已详述皇上此来之重要,皇上年方十六,多多历练,才能成为千古名君。
但凡明君,谁畏于兵事?汉高祖御驾亲征平叛陈豨、英布,唐太宗御驾亲征制服高丽,本朝洪武俘张士诚、灭陈友谅,哪一回不是御驾亲征?永乐皇帝亲身五征漠北,更不待言。
如今天子亲至,只是向朵颜三卫示之以诚,不如此,遑论雄才大略?若官兵龟缩长城以为荣,皇上藏于紫禁城以为是,世之英主何以名副其实?”
他舒了口气,诚恳地说道:“王爷和诸位大人心忧皇上安危,下官了然于心,待得了花当回信,在下一定亲至白登山勘探地形、妥善置兵,保得皇上安全,请各位大人成全皇上一片雄心吧”。
杨凌说完,向代王和杨廷和等人肃然深深一揖,几人听了面面相觑,杨一清、胡瓒意有所动,杨廷和神色犹豫,代王若有所思,只剩下汪以孝仍是怒目而视。
皇帝与朵颜三卫会盟,若领上十万大军,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在离大同不过十余里地地方,自然不怕鞑靼来袭,难就难在边将屡次失信于朵颜三卫,大明在朵颜三卫眼中的信誉几乎已荡然无存。
若大军云集,花当和各部落首领岂敢来见他?要朵颜三卫也带上数万人马,一来他们没这么多精兵,二来一路上势必难以瞒过鞑靼耳目,所以携来的士兵必不会太多,明军能出动登山地官兵五千人已是极限,难怪他们如此担心。
殿内静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杨廷和沉吟半晌,忽地嗔目大喝道:“杨凌,皇上若有些许闪失,莫怪本官不讲私谊,请了懿旨灭你九族!”
这句话声色俱厉,但话中之意俨然是同意了皇帝大同之行,杨凌听了心中一松,面上不禁露出喜色。就在这时,外边一个细声细气地声音唤道:“王爷,大典吉时已到,请您至银安殿举礼”。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194章花当来了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回到明朝当王爷最新章节!
第194章花当来了
银安殿上,善于察颜观色的各位大人们发现站在上首的两位钦差、两位巡抚还有三边总制杨一清,都是脸色臭臭的,就连代王千岁,见了那位娉娉婷婷十六七的新娘子,脸上似乎也高兴不起来,这些地方大员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谨慎起来,不敢高声笑语。
王爷纳妃同普通人娶媳妇大大不同,那仪式倒象是官员就任,太监总管先宣读了皇上的圣旨,这圣旨就是杨廷和草拟的,正德不过是用了个金印而已,不过这位捉刀大学士却没露面,他来大同虽没遮着藏着,但是知道消息的也屈指可数,所以避在后殿。
皇上既已来了大同,除非他愿意回去,总不能把他绑回去,杨凌不配合,他也没有办法,坐在后殿苦思半晌,杨廷和仍是一筹莫展,听着前边银安殿上奏起喜洋洋的宫廷音乐,杨廷和苦笑着摇摇头。
繁琐的纳妃大礼行过,新娘子拜过了王爷、王妃,便在王爷授意下,款款行来,手捧玉爵,向两位钦差敬酒。虽说他们在王爷面前品秩不算高,但是既然挂着奉旨巡边的牌子,这人前的礼仪是不能失的,代王敬的也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身后的皇帝而已。
侧王妃叫卓婷,高挑的个头儿,穿着霞帔红袍,头戴凤冠,俏脸前垂着摇曳的珠帘,却不披盖头,看她身段儿柔软苗条,虽只十六七年纪,却是风情万种,却具韵味,看了清雅脱俗。落落大方,大异内地女子的柔媚秀腻,难怪代王如此倾睐,竟然请旨赐了她侧妃的身份。
待侧王妃敬过了钦差,又接了文武官员一敬,便扶着王妃娘娘回后殿去了,酒席宴开,众官员杯筹交错。气氛这才活络开来。
胡瓒、汪以孝两位巡抚执杯敬过了代王爷,又双双来到杨一清、杨凌和张永这一桌,满面堆笑道:“两位钦差大人未出正月便远来大同代天巡狩,劳苦功高,杨总制亲临战阵,用兵如神。
寇首伯颜接连失利,大同宣府等地百姓能保平安,全赖将士用命。我等地方官员该当向几位大人敬一杯酒,聊表敬意呀,啊?哈哈哈哈……”。
众官员闻言一齐举杯立起,应和道:“正是正是,我等敬两位钦差、敬杨总制。请三位大人满饮此杯”。
杨一清展颜笑道:“哪里哪里,说起来杨某奉命镇守三关,从今后也是大同守将,代王千岁的部属。该当和诸位大人同敬两位钦差,祝我皇上千秋万岁,大明天下国运昌隆”。
胡瓒、汪以孝笑吟吟的,仿佛方才在后殿和杨凌、张永扭打在一起的人和他全无干系,杨凌和张永相视苦笑一声,连忙也挤出一脸假笑,举杯应和起来。
文武官员敬了王爷,总要敬敬两位钦差和胡瓒、汪以孝、杨一清三位边关文武最高长官。这种官场应酬虽然无聊,却是人家给面子,杨凌二人也只能陪笑以待。
酒过三巡,一位王府内监悄悄走进来对代王附耳说了几句话,代王点点头,那内侍便朝杨凌走来,附耳低声道:“钦差大人,您地侍卫统领说有要事面禀”。
杨凌一怔。他带来的仪仗侍卫虽有三百人。得以进入王府的却只有十二个,哪来的侍卫统领?要说能命令这些大内侍卫的。哪只有正德皇帝了。他急忙起身向王爷告罪一声,急急向外走去。
代王等人虽知正德在他军中,可是打破他们的头,他们也想象不出正德堂堂天子,会扮作侍卫陪杨凌赴宴,而且独自留在外殿和那些粗俗的下人杂役家仆亲兵们混在一起。
就是亲眼见过正德身着侍卫服装的胡瓒,也只当那是路上为了掩人耳目所作地装扮,他不信天皇贵胄凤子龙孙的正德皇帝会一直扮作低鄙的士卒,更不信杨凌敢如此大逆不道,始终将皇上置于此等地位,所似这些人一无怀疑。
杨凌在那内监陪同下,出银安殿,重门叠户的到了承运门外,果然看见正德和两个亲兵正站在门口,双眼发亮、满面通红,好似喝了很多酒似的。
杨凌向那内侍客气地笑笑,说道:“有劳公公了,且请在此稍候,本官出去片刻”。
杨凌走出殿门,绕到旁边柱后,正德一把扑上来拉住他的手连连摇晃,兴奋的语音发颤道:“杨侍读,朕不是在作梦,朕见到她了,哈哈哈,朕好开心”。
杨凌见他脸色通红、语无伦次,连忙四下看看,见无人注意,这才奇道:“皇上喝醉了?见到谁了这么开心?”
正德眉开眼笑地道:“唐一仙!朕见到唐一仙了,她在代王府。一入侯门深似海,难怪你的探子到处寻不到她”。
杨凌呆了一呆,忽然也兴奋地跳了起来,颤声道:“唐一仙?她没死?她还活着?”杨凌握紧了正德地手,忽地紧闭双目抬脸向天,过了半晌才长长舒出口气,语声激荡地道:“谢天谢地,她安然无恙便好,她在哪里?”
杨凌说着,目光已四下寻找起来。昔日与苏三、唐一仙、雪里梅相识于莳花馆,正因着唐一仙的关系,马永成才送来银子,使他将三位姑娘赎了身,苏三和雪里梅更因此成为对他情深意重的爱妾。
而唐一仙,这位小姑娘为了替他护住鲍参将的罪证账本,却被人打下悬崖生死未卜,他心中对此一直觉得愧疚不已。
唐一仙的横祸全因他而起,而他救唐一仙于烟花之地地所谓恩德,真正的恩人却是正德,自已没有一丝一毫的付出和恩惠,反倒是靠她拚了性命才保住了那账簿,靠这有力证据扳倒了鲍参将。因为她的关系才因缘际会,得了苏三、雪里梅两房姿容殊丽、性情乖巧地小美人儿,所以杨凌每想起她地遭遇,总觉得心头如压大石,如今听说她没事,杨凌的惊喜欣悦可想而知。
正德忙紧张地道:“小声些,她去见她的养父母去了,一会儿你赴罢宴便将她接回去怎么样?不过……她得了失魂症。想是从悬崖上摔下时受过撞击,往昔之事全然不记得了”。
杨凌听了一呆,心中有些难过,他怔道:“失……魂?失忆了?怎么会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了么?那我要如何带她回去,她信了皇上的话?”
正德干笑着挠头道:“这个……她是不大相信我的话,还以为我是个登徒子,朕的大腿上挨了她一棍子,估计都打青了。
不过朕一个小小校尉的话她不信。堂堂杨大将军地话她却没有理由不信,我对她说,她是你地表妹,父母双亡,从小跟在你身边。一会你见了她千万莫要说穿梆了,唐姑娘忘了往事,朕……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不开心的过去”。
正德说到后来,脸色变得很认真、很严肃。眸子里有种亮晶晶的东西。杨凌点了点头,忽然在正德肩头轻轻拍了拍,虽未说话,唇边却牵起一抹理解的笑意。
檐上风起雪落,洒在颈上凉凉的,两个人心里却都是暖的,杨凌近乎逾矩的冲动举止,若落在那众文官眼中。免不得又要如当日王琼见杨凌与帝同坐般勃然大怒,但是正德对此却毫不在意,他读懂了杨凌眸中赞许和欣赏地意味,心中也不禁十分开心和快意。
“表……表哥”,突然多了个陌生又帅气地表哥,唐一仙叫起来还有点不习惯,讪讪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脸蛋儿也微晕起来。
“嗯?”杨凌勒慢了马。扭头望着坐在车轿中地唐一仙。柔声笑道:“什么事?”
“表哥,咱们家大么?表嫂……会不会不喜欢我住进去?”唐一仙有些担心地蹙起了秀气的眉毛。
杨凌想笑。他看了眼旁边笑望着唐一仙的正德,说道:“放心吧,你表嫂为人很好,而且……在你出事前和你相处极为融洽,等见到了你,你地三位表嫂不知会多么开心呢?”
“哇!三个表嫂?”唐一仙吃惊地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道:“表哥好厉害,三位嫂子一定都是京师的大美人儿吧?唉,我不记得表哥,也不记得她们了,京师是什么样子,我都没有印象了”。
她趴在车窗上痴痴地望着街上行人,忽地说道:“表哥,爹娘祖祖辈辈住在这儿,舍不得离开亲朋老友,不想搬去京城,这几日……我还想时时来陪陪他们,可以么?”
正德瞧她有些怯生生的请示杨凌,心中怜意大盛,他一提马缰贴近了马车,拍着胸脯朗声道:“仙儿姑娘,你不用担心,想回王府,只需知会一声,我……属下保护你回来便是!”
唐一仙白了他一眼,嗔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啦,什么也不懂,我要是表哥,才不用你当亲兵,老实给我扫院子守大门去!王府是想进就进的地方吗?就算表哥是钦差,也得请过王爷才行,人家担心给表哥填麻烦嘛”。
正德被唐一仙一顿呵斥抢白,骨头顿时轻地不足四两,眉开眼笑的颇有受虐潜质。
大内侍卫们见皇帝老爷吃瘪还吃的这么开心,便很有觉悟地把护侍皇上安危、维护天子尊严的使命抛到一边,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一个个埋头赶路,置若罔闻。
唐一仙被安置到驿馆上房,杨凌将她安排妥当,又赶回书房修书一封叫人送回京城。一则将这喜讯早早告知玉儿她们,二来让她们提前有个准备,方便迎接小表妹回京。
杨廷和秘密来见过正德,他是皇上的侍讲师傅,正德对他还是有几分敬意的,听说他来唯恐他劝自已回京,到时不好推却,赶忙的把杨凌、刘谨这两位哼哈二将叫来。立在自已身后壮胆儿,这才把杨廷和请进来。
杨廷和惯会审时度势,他虽敢对怂恿皇帝出京地杨凌、张永大打出手,但是面对皇帝,其隐忍的耐性尤胜李东阳三分,走近书房一见了里边阵势,他就明白了皇帝的决心,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便也不再说出。免得自讨没趣。
杨廷和将正德离京后的情形叙说一遍,宫中已严厉封锁了消息,所有知道的太监宫女都接到严令,谁敢妄议皇帝微服出京的谣言,当即格毙。所以消息还未传出去,除了六部九卿和三位大学士,便连满朝文武都只道皇帝有恙,不能临朝。
不过皇帝连着十多天不临朝听政。这事可非同小可。皇帝是一国之君,朝廷的体制不是开玩笑地,什么找人冒充、或者将大学士批折诡称是皇上签阅地异想天开,都是万万用不得的。
这一来看在百官眼中,就是皇帝病得连奏折都无法批阅了,光是揣测皇帝病体如何严重,就足以人心惶惶了,此事纵以三大学士之智也没有办法。对正德提起时,杨廷和不免满脸苦色。
正德蹙眉想了想道:“既如此,捡选最重要地奏折,每日快马传递给朕,朕览后再批转回京,对外便称朕病体渐愈,只是尚见不得风、见不得光,故此不能临朝。想来可以稳定一下民心”。
杨廷和叹道:“为此之计……也只好如此了”。他忧心忡忡地站起身来,说道:“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娘娘对皇上都挂念的很。六部九卿也在等着皇上的消息,皇上既然决意留在大同,臣也不敢再耽搁下去,这便返回京师报讯”。
他向正德施罢礼,又看了杨凌一眼,脸色凝重地道:“杨大人,皇上的安危、大明的安危,就全交给你了,大人千万小心在意,定要保得皇上周全”。
杨凌庄重地道:“大人放心,下官知道其中轻重份量,断断不会儿戏地”。
杨廷和点了点头,又轻叹一声,这才黯然退了下去。
1...135136137138139...42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