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作者:星星草
“皇上?”……
“等等,你叫我什么……”
朱由崧觉得眼前一黑累倒在玉体上……再睁开眼时,眼前屌爆了……
三身附体到南明,千疮百孔烂朝庭。
“什么?党争祸国?”——朕清洗厂卫,整肃朝堂!
“四镇拥兵不听朝延?左良玉造反?”——别慌,看朕来削藩,一个个收拾他们。
“大难不死的李自成和张献忠不服?”——那朕就与他们比比实力!
“野猪皮来犯?”——朕御架亲征,揍他丫的!
……
拒绝昙花一现,要当就当一个有血性有作为的帝王。看我如何内惩国贼,外驱虎狼,扬我天朝神威!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章 我是皇上了?
五月的江淮本应是阳光明媚万物勃发的时节,但是眼下好像提前迎来了梅雨时节,本来洁白如绵絮的云朵此时像灌满了铅一样,在空中不堪重负,恰遇北来的劲风。于是,劲风挟裹的乌云嗷叫着摇摇欲坠地在低空中飞掠,所过之处,山峦失色,花草折腰,如魔伴舞,越过高山,掠过大河,到了江心终于倾泻而下。
万点雨箭落入滚滚东逝的江水,岂知尚未激起多少涟漪便被惊涛骇浪所吞没,然后再被巨浪抱起,摔得粉身碎骨,荡然无存。
六朝古都的南京,虎踞龙盘,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城,无论哪一朝哪一代的统治者都会将之筑得固若金汤,然而此时,在骤风鸷雨的拍打下,在洪流浊浪的冲击下,也如风口之灯……
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此时城内武英殿帝王的寝宫,笙管绕梁,余韵金光,粲然生辉。头束龙冠一身滚龙袍的帝王坐在玉案旁手执玉盏,两只眼睛却贪婪地盯着眼前翩然起舞起伶伎看得入神,直到玉盏倾斜液体溢出沾湿龙袍,帝王才作了个手势。
随堂太监会意地制止了歌舞,笙管和丽影戛然而止,事先早有准备的两个小黄门过来拥住了两个伶女做起了令人作呕的动作。
虽然伶伎是美人,但小黄门却不是真男人,因此,这四个人的动作看起来令人起鸡皮疙瘩。
但是这个帝王却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他为什么口味这么重,看得很投入,如痴如醉,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全神贯注,文通泛麦,公叔遗冠,等等,这些词语都用上来形容他此时的专注也不过分,最后他猛然把手中的火酒一饮而尽,扔了玉盏,像野兽一样扑向一个小伶伎。
一般情况下能得到帝王宠幸,祖坟都冒青烟,不知道祖上几辈子积德才能有此福气。然而此时这个小伶伎却不知趣,战战兢兢,原因是刚至金钗之年的她虽能歌善舞却不解风情,从没见过这种世面的她,害怕之余被如狼似虎的帝王三下五除二了剥个精光……
然而小如鲫鱼的她怎享受得了正值壮年帝王的硕大,因此一声撕裂的惨叫后,很快便没了知觉。
如果刚才的“对食”是观摩,现在帝王可是实战。一看他们至高无上的皇帝要真刀真枪地动真格的了,宫女太监这些闲杂人等纷纷掩目而出,竟没有人顾得那落入魔掌的小个可怜。
帝王无论如何疯狂,下面没有支应,他觉得扫兴,虚火正旺时不顾小伶伎的死活,转身一把又拉过来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丰乳肥臀,继续着他的雅兴,火酒燃烧下的狂飙,直到他眼前一黑趴倒在玉体上……
“皇上?……”宫女觉得不对,失色地喊了起来。
等宫女身上这副躯体再醒过来时,二目呆滞,一脸的茫然。
他叫朱有松,本是二十一世纪一个二本文史生,毕业几年了,在一家不起眼的单位混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头头儿,娶的老婆倒是很水灵体贴,使得他为她一直守身如玉,只是今天有人非要请客,几杯酒之后就鬼使神差地到了人上人私人会所,正在享受刺激服务时突然断电,然后就变成眼前的情状了。
开始他怀疑这是在拍古戏,或是在做春梦,但一丝不挂的他面对一丝不挂的宫女,逼真得令他立刻推翻了自己,他无心欣赏眼前这瓷娃娃的玉体,金碧辉煌的宫庭,零落在地上的龙冠莽袍,玉几上的山珍海味御宴琼浆,跪在他面前口喊皇上乞罪的宫女……这一切的一切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穿越了。
“从现在开始,我是皇上了?”……
他真想失态地大喊,要知道穿越前他兢兢业业埋头苦干了这么多年,连个副股级都没混上,但他也知足,如果人生像一个抛起又落下的小石头,抛得多高飞得多远完全因势而定,像他这种无钱无势无钻营头脑的“三无”之人也只能是这种生命轨迹了。
可是没成想竟然穿越成了九五之尊,一朝的人王地主,后宫佳丽三千,还不止哟,全天下所有的美女任其挑选,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珠也都姓朱了,亿万臣民跪拜高呼为其驱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众之滨莫非王臣,这是何等的权势和荣耀,真是一步登天了!
想想这些,忍不住狂喜的他不禁要感谢他的八辈祖宗了,也不知是祖上哪一辈积了德让他有了这么好的肥运,比起那些一夜暴富,一举成名的网红分子要胜强千万倍。
可是等他弄清楚这副躯体的主人是谁时,就像被拔去了气门蕊一样,立刻堆了!
“我是朱由崧?眼前是崇祯十七年五月下旬?”……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文史生想想这些吓得魂飞魄散,嘴张得老大,呆如触电,刚才的狂喜和得瑟一扫而空。
眼前不是太平盛世,而是濒临灭绝的朝廷!
他要没记错的话,一个多月前李自成打进北京,有天子之命无天子之福的崇祯帝吊死在煤山,宣告了延续二百七十多年的大明土崩瓦解,接着宁远总兵吴三桂冲冠一冲为红颜,勾结关外的野猪皮在一片石大败李自成,打开山海关引狼入室,历史就进入了满清时代。
这副躯体的原主人是真命天子倒是货真价实,数日前残明大臣从北京跑到南京几经周折几番争斗终于把他推上了这个位置,刚刚穿上龙袍坐上龙椅还没过“一七”呢,朱有松便成了朱由崧。
按照历史的发展轨迹,他在这个位置上至多也就能呆八个月便成了阶下囚,由高高在上的真命天子成为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可怜虫,又几个月就得被人家一刀一刀活刮了,这等于确诊为患病晚期,谁受得了?
想想这些,朱有松或者干脆就叫朱由崧吧,不寒而栗。
“皇上……奴婢没有伺候好皇上,罪该万死……皇上饶命……饶命……”一丝不挂的宫女见皇上反应异常,吓得跪在朱由崧面前磕头不止……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2章 三身一体
强大的精神支柱对于躯体来说相当重要,因为人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自己被自己打倒的,包括患者亦是如此。
虽然朱由崧的实际年龄才二十多岁、这副躯体的年龄也还不到四十岁,但这种极喜和极悲交替出现尤如过山车一般,朱由崧短短的几分钟好像经历了冰火两重天,更重要的是这副皮囊现在的体质太差了,从福王到帝王的声色犬马,身子早被掏空了,以致于不得不靠药力支撑***现在虚火退去,这颗年轻的小心脏哪受得了,眼前一黑再度昏迷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已经躺在龙榻上,近臣内侍个个脸上写满了焦虑,有一个中年太医正在龙榻前小心地为他把脉,通过搜索这副躯体的记忆朱由崧知道,这是太医院的御医张藐。
“皇上洪福齐天,终于醒了,谢天谢地,可吓死微臣了……”随堂太监李国辅眼尖看到朱由崧睁开眼睛,一颗悬着心才放下来,要知道皇上就是他们这些人的衣食父母,刚刚登基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尤其是眼前的大明王朝,于是赶紧问安。
这时张太医把完了脉,说他没什么大碍,只是过度操劳,开两副药养上几天就能康复,让他好好休息,说完带着两个医吏施礼后退出去了。
朱由崧根本没心情理他们,他当然知道自己根本没病,一个二十来岁的棒小伙子,要说长这么大没吃过药那叫吹牛,但近些年来大病小恙的皆与他无缘,刚才这状况皆因这副躯体过度透支使然。
但他也不想立马就康复,因为他现在还不适应这种大角色的转变,想想自己还有数月的寿命和凌迟之苦,心里像压了一座大山,什么皇帝呀,神仙老子他也没兴趣当。
这时欲立后尚未立后的金贵妃带着一群宫女急匆匆进来了,李国辅赶紧施礼,看到朱由崧醒了,这群如花似玉的美女心才落回肚里,金贵妃是朱由崧登基以来最宠幸的妃子,一甩脸冷竣竣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宫女和太监知道贵妃有话要跟皇上说,不便让外在人在场,答应一声施礼后退出了寝宫,只留两个小黄门在外面远远地伺候。
“皇上,你怎么样?”金妃看了朱由崧一眼柔声细语道。
“爱妃,朕没事儿。”对于这个便宜老婆,朱由崧不得不应和一句,尽管金妃美如天仙,此时也勾不起朱由崧的半点兴趣,这几个字说得少气无力。
金妃轻叹了一声,一脸关切与忧虑道:“陛下,别怪臣妾多嘴,陛下年近不惑,日理万机,我大明又逢多事之秋,百废待举,保重龙体要紧呢……”
朱由崧点了点头。看朱由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金妃也没多说,把随堂太监李国辅喊了进来,白了他一眼,“以后少给皇上出馊注意!”
“微臣知罪。”李国辅觉得很委曲,但也不得不跪下磕头请罪,其实他何罪之有?这纯粹是皇上的雅兴,哪是他的注意?但是谁让人家是娘娘呢,说你有罪就有罪。
“起来吧,把今天晚上伺候皇上的那几个妖精全部乱棍打死。”
“微臣谨尊娘娘的懿旨。”
李国辅唯唯诺诺转身刚要走,身后传来朱由崧的声音,“不要为难他们……爱妃,今晚的事与他们无关,全是朕的注意……”
朱由崧勉强说了这两句,眼睛又闭上了。想起那个可怜的小伶官,朱由崧良心未泯,传出了他穿越过来的第一道口谕,自己不能和这副躯体的原主人一样,祸国殃民,草菅人命。等他一句话救了一群人的命之后,想想自己的处境,他真的无法睁眼,谁能救自己呀,如何活命成了令他揪心的头等大事。
他闭着眼睛心里明白,不由得骂起娘来,“真******倒霉,怎么穿越到这个倒霉蛋儿身上了?……”
其实这副躯体的原主人明安宗有此遭遇并不算倒霉,反而造化了,虽然他因过度淫纵身体虚空不支晕倒时,被穿越者入主皮囊丢了魂魄,由此减少了数月的寿限和富贵,但终究要比一年多后被鞑子凌迟处死的下场强得多,现在最倒霉的是穿越者。
金妃轻叹了一声,也没再多说,看到皇上累了,扶他躺顺,轻轻地为他盖好退了出去。
寝宫内除了躺在龙榻上的朱由崧外再没有人了,随堂太监李国辅带着几个负责伺候的小黄门也远远躲在宫门外,生怕惊扰了皇上的清静。
人在那里躺着,朱由崧心里再也无法平静,穿越到一个短命鬼身上再大的权势再多的富贵有什么用?还不如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老百姓,按照历史的发展,还有几个月南京城就沦陷了,只有在影视小说中才见过的满清鞑子如狼似虎地就要把自己抓起来了,亡国之君,凌迟之罪,这可咋整?也不知是祖上哪辈子缺德,报应到自己身上了,这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朱由崧怨恨,诅咒终究是无用,他想到过振作,不还有八个月的皇帝可当吗?不是还有这么多臣民和军队吗?既来之则安之,用这八个月大干一场,就是不能逆天也不能坐以待毙,拼他个鱼死网破!
可是转念他又蔫了,作为一个文史生,对于明末无药可救的癌症他是清楚的,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没有文治武功,别说是皇上,就是神仙也瞪眼没招儿,何况自己前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市民,现在这副躯体更惨,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爷。拼,根本没有资本!
要不赶紧跑?打不赢就跑也不算丢人,那些无数的历史先贤们不都这么做过吗,何况自己这个草根皇帝?
刚一想到迁都,朱由崧就又推翻了自己,要没记错的话,现在是马瑶草和阮大铖把持朝纲,他这个皇帝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懦弱无能的阿斗,在宫中喝酒玩女人怎么折腾都可以,但要说迁都恐怕他说了不算,还有那些今天弹劾这个明天弹劾那个恨不得把他这个傀儡皇帝拉下马的东林党也不会支持他。
谁也靠不住,怎么都不成,难道就这样听天由命吗?
他越想越急,越急越没办法,越没办法越生气,脑袋疼痛欲裂,也是由于这副躯体太软弱了,急火攻心,他又昏过去了,再醒来时忽然脑子里涌现出现一段记忆:修真界枯荣派的小术士朱崧盗取师父的摩天镜献给了师姐青灵子,师父知道后震怒,师姐师弟畏罪逃出师门双双被师父打落百丈崖,朱崧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成了朱由崧……
这下龙榻上的朱由崧更懵逼了,这副躯体还凝聚了修真界朱崧的魂魄?朱由崧简直不敢相信,两个人穿越到一个躯体,三身一体,恐怕连小说也不会这么古怪离奇吧?
可是自己脑子中明明有这些存在,那个朱崧的经历更是历历在目,在修真界他的师姐是个美如天仙的多情修女,筑基刚刚圆满的他不惜触犯门规冒死来讨取师姐的欢心,终于打动了青灵子,可是危难之时他也穿越了,此时朱崧的本事朱由崧脑子里也都清清楚楚。
“这么说这些自己有功法了?”朱由崧眼睛一亮,犹如绝望之中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3章 千疮百孔烂朝廷(求收藏)
功法武术,修真界的神器到了历史乱世当然有用武之地,先不说无往不利的法术,单就修真界玄乎其神的功夫就是无价之宝,自己有了这些外挂岂不就像玄幻小说中的主角那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了吗?那自己还怕什么呢?不仅性命无忧,内除****,外驱鞑虏,改写历史不废吹灰之力!
可能是前世的影视小说看多了,朱由崧的脑袋天马行空起来,这一兴奋差点从龙榻上跳起来。
可是他只高兴了一半,脑袋又凉快下来。原因是朱崧修真界那点武功太不堪了,筑基就相当于刚入门,更有甚者他这副躯体更不堪,没有半点真气,武术这东西没有内力支撑再好的招式都是空中楼阁。至于法术,这个不学无术的朱崧在他师父那里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
一句话,他留给朱由崧的这点本事不是什么神界摩界仙界的修真高手,而只是凡界一名普普通通的刚入门的修者。
但这次朱由崧可不是空欢喜一场,因为他发现修真界枯荣派独特的练功方法,与草木交气,内修气息外壮筋骨,虽然他知道不可能像小说里那样短期内练成无敌神功,但坚持练下去就有希望,就有可能成为功夫皇帝,如果按照历史宿命论他至少还有八个月的自由练功的时间,八个月虽总短,在历史的长河中可谓是弹指一挥间,但总比这副躯体的原主人无所作为,祸国殃民,坐以待毙强得多,这也算找到了一种精神慰藉或叫活下去的勇气吧。
打定注意后,朱由崧立即坐起来了,把随堂太监李国辅传进来。
当得知皇上让他把一些花草移至宫内龙榻旁边时,李国辅心中不解了,皇上身子这么虚弱不躺下来好好休息,还有心观草赏花?但身为奴婢的他哪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让外面的小黄门去办。
很快御花园的奇花异草被搬进来好几株,由于宫外下着雨,两个小黄门成了落汤鸡,朱由崧一摆手,李国辅等人拱身退了出去,朱由崧看向这几株被雨水洗过的花草,翠然欲滴,愈发娇艳。
朱由崧叫不出名字也不想知道,伸脖子闻了闻果然芳香无比。
“也不知这个朱崧的练气大法管不管用,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朱由崧心里想着,脑子里搜索着修真界朱崧的练气方法,微微闭上眼睛,有节律地吞吐气息,很快像睡着了一样,只有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半个时辰之后,朱由崧觉得体内微微发热,浑身血气畅通,眼睛似乎也亮了许多。
果然有效果,朱由崧窃喜,干脆坐直,就像出家人调息打坐一样,在龙榻上继续练了起来。
幸好此时已经到了深夜,也没有人来打扰他,宫内一片寂然,守值的小黄门远远地躲在宫门口,外面不远处,不时有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巡逻的身影。
一直练到四更天,朱由崧才沉沉睡去。
三天之后,已经完全康复的朱由崧容光焕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气神体内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看上去整人也都是朝气蓬勃的,与三天前那个浑浑噩噩一脸晦气的弘光帝判若两人。
现在的朱由崧感觉比穿越前那个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子身体要还棒,这不光是练了三天气的缘故,吃了三天的御用补药也功不可没,使得这个新肌体孕育着无限的生机。
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朱由崧还悄悄下床练了几趟拳脚和宝剑,虽然与影视镜头中的大内高手没法比,但也是虎虎生威,剑风嗖嗖,另外他还发现无论是拳脚功夫和剑法套路,他一点也不生疏,就像早就学会了一样,朱由崧自我感觉良好,对自己更加有信心了。
只是这病他不能再装下去了,时不待我,必须得考虑有一番作为了,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当一天和尚还要撞一天钟,何况自己是皇上,要等到神功有成,那时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这三天练气之余,他的脑子也没闲着,综合这副躯体原来的记忆和后世所学,对南明这点儿家底和中国政局他算摸透了,比后世史书上描写的还要糟糕,用千疮百孔来形容这个朝廷一点也不为过。
眼前中国的形势是大清,大顺和南明三国鼎立。
李自成率大军功破北京之后,小农阶级的局限性就暴露出来了,以李自成为首的农民军高级将领认为大功告成,大局已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对形势估计错误,进取心丧失大半,他们忘记了行百里者半九十,更不知道“宜将乘勇追穷寇”的道理,对部属约束不严,鼠目寸光,只知道对残明的官僚士绅逼供索财,严刑拷打,酷刑令人发指,一些农民军的将士趁机闯入民宅烧杀抢掠,**妇女,比贼匪更甚,丧失了民心。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刘宗敏,霸占了吴三桂的小老婆陈圆圆,终于激怒了这位手握重兵的宁远总兵,打消要降大顺的念头,勾引关外的野猪皮反戈相击,才有了一片石之战。
眼下大清和大顺交战正酣,烽烟滚滚,战火燎原。李自成自一片石惨败后,一发不可收拾,农民军在河北是一败再败,李自成退回北京,一怒之下杀了吴三桂家眷男女老少三四十口匆匆称帝,在北京只当了一天的皇帝便弃城而逃,而满州铁骑纠合了包括吴三桂在内的汉人中的精英败类,一路穷追不舍。
战乱自古以来最苦的就是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流离失所,舍家带口,躲避战乱,大批的流民呼号连天,村庄凋敝,田园荒芜,白骨累累,有些地方甚至出现杀人相食,惨不忍睹。
南明政权统治下的江南表面上波澜不惊,却暗流涌动,党锢之争、横征暴敛、苟且偷安,明末的三大顽疾一样不少地从崇祯那里继承过来了,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残明重臣史可法与凤阳总督马士英明争暗斗,貌合神离,都看中了内阁首辅那把坐椅,现在似乎马士英占了上风,但史公也不甘失败。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人推波助澜,他们结党营私,朋比为奸,竞相弹劾,从庙堂吵到朝野,四镇军阀以从龙元勋自居,拥兵自雄,飞扬跋扈,各自为政,更有宁南侯左良玉手握重兵几十万却不思报国,心怀鬼胎,有东进之意。
这样从朝堂大员到典狱小吏,文官贪财,武将惜命,拉帮结派,党同伐异,卖官鬻爵,蔚然成风,而荒淫无度的弘光帝对这些置若罔闻,整日里除了选美寻欢,就是饮酒作乐,江河日下,国政日非,南明政权危机四伏,势如累卵。
朱由崧了解清楚这些情况后,在心里又诅咒了一通这副躯体的原主人之后,决定着手收拾这个烂摊子,否则对不起这次穿越。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4章 急诏郑鸿逵
可是朱由崧知道,要收拾眼前这个烂摊子决不能逞一时的匹夫之勇,必须讲些策略,但是一味地韬光养晦练气自强决不是上策,即便是有足够的时间,单独靠他一个人的文治武功也根本不可能下活这盘棋。
朱由崧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狂妄之辈,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史生,当然知道历史是一面镜子,现在南明的形势比一个月前更甚,他可不认为刚刚穿越过来的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会比刚刚吊死在煤山的那位明思宗做得更好,朱由检尸骨未寒,他不能重蹈他的覆辙。
对于这个崇祯帝朱由崧是相当了解的,别看在他的任期内亡了国,但崇祯帝可不是个昏聩无能的君王,相反他是一个很有作为的皇帝,即位后大力铲除阉党,勤于政事,节俭朴素,事必躬亲,六下罪已诏。虽然在他身上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大明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能完全归咎于他。他只是在明末熙熙攘攘的泥潭中挣扎的一个,这个泥潭积重难返,事实证明单靠他一个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
朱由崧清楚,要收拾眼前这个烂摊子,首先得想办法稳住时局,也即是在江南站稳脚跟,然后才有可能经营南明,发展经济,兵强马壮时再图北定中原,驱除鞑虏,一统华夷。
但要稳住时局,挡住清军南下的铁蹄,必须加强中央集权,现在南明还有上百万军队,只要这些文武大员同仇敌忾,八旗兵想打到江淮来也不是容易的。然而这些权臣和军阀,鬼头蛤蟆眼的都不鸟他这个皇上,各自心怀鬼胎,结党营私,卖官鬻爵,朋比为奸,要彻底改变这个现状必须得消除党争,要消除党争必须先清洗厂卫,但是要清洗厂卫,必须得搬开马士英这个野心勃勃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