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刀驸马
林逸青尽管被朱雪雁一口一个狗贼的骂,他心里并不生气,但当他听到朱雪雁骂林义哲狗官的理由时,心中怒火却一下子升腾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林逸青抬手给了朱雪雁一记耳光,他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朱雪雁给打得满目金星,耳朵阵阵嗡鸣,差点晕了过去。
朱雪雁的半边脸肿起老高,嘴角也流出了血丝,显得甚是可怜,但她面前的林逸青,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的迹象。
桐野千穗第一次看到林逸青和女人动手,不由得吓了一跳。
她哪里知道,林逸青之所以如此的“辣手摧花”,实在是继承了他那个当军区司令员的爷爷的“优良基因”!
林逸青的爷爷当年曾担任侦察排长,在那场著名的边境自卫反击战时遇到了赤身倮体的敌军女兵,当他的部下因为惊愕或者害羞没有及时开枪,而被耸胸肥臀的敌军女兵用冲锋枪接连扫倒的时候,唯独老林这个侦察排长眼都不眨的连续开火,将那一个个窜出来的白花花的美妙*全都突突成了喷血的漏壶……
从那一天起,老林“辣手摧花”的恶名,便传遍了全军。
老林敢战、善战加上“心狠手辣”,立下了赫赫军功,因而步步高升,从侦察排长开始,最后一直坐到了军区司令员的高位。但所谓“官场得意,情场失意”,老林因为“辣手摧花”名声在外,吓退了一大帮大姑娘,以至于对象难找(哪朵“花”也不愿意哪一天让他一个心情不好给“摧”了),一直拖到了四十开外才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
而林逸青从爷爷的身上,继承的东西,可以说太多了……
“抽洋药税造船怎么了?没钱你能给我钱吗?”林逸青冷笑道,“没有他造的那些个兵轮,你能去苔湾把倭寇打跑吗?倭寇打来的时候,你们这些江湖好汉在哪儿呢?黄树兰这样的阴损贼子在你们眼里竟然还成了英雄,我特么真是无语!你们的脑子都是浆糊吗?”
“你如此回护那姓林的狗官,他是你什么人?”朱雪雁似乎从林逸青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喘息着问道。
“你看好了!”林逸青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到了自己的脖颈处,象是在抓挠着什么。
朱雪雁看到林逸青那张英俊的面孔瞬间开始扭曲变形,如同神怪小说当中揭自己面皮的恶鬼一般,不由得惊骇的嘶声大叫了起来。
林逸青猛地一把将面具从脸上揭下,朱雪雁呆呆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那张英俊飘逸的面孔,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她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接着便一点点的变成了恐惧。
“你……是人是鬼?”她嘶声叫道。
“我当然是人了。”林逸青伸出手指,轻轻揩掉了她嘴角的血丝,他欣赏着她的惊惧表情,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你们……是双生兄弟?”朱雪雁嗫嚅着问道。
林逸青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杀那姓黄的全家了么?”林逸青嘲弄似的问她。
朱雪雁下意识的连连点头,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桐野千穗来到了林逸青的身边,她看到林逸青坐在朱雪雁身上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瞥了林逸青一眼。
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但林逸青还是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醋意,不由得在心里暗叫不好,立刻从朱雪雁身上跳了起来。
朱雪雁感到双腿一阵轻松,她使劲将腰一挺,竟然站了起来。
尽管双腿已然给林逸青压得麻木了,但她还是奋力的转身向石堆下跑去。
“抓住她,永原。”林逸青没有动,而是转头对上原勇作说道。
上原勇作几步便追上了朱雪雁,一把揪住了她已然披散开来的长长秀发,又对着她的腿弯处猛踢了一脚,朱雪雁痛叫了一声,立时摔倒在地,上原勇作一手将她的头发在手中挽了挽,一条腿跪下抵住了朱雪雁的腰,将朱雪雁牢牢的按住了。
看到上原勇作对待女俘虏那粗鲁笨拙的样子,林逸青不由得暗暗好笑。
上原勇作制住了朱雪雁之后,便一把将腰间的战斗刀抽了出来,高高举起,对准了朱雪雁的后脑就要插下。
“停手!永原!”看到上原勇作要杀朱雪雁,林逸青不假思索的喊住了他。
桐野千穗转头看了林逸青一眼,眉头微微一皱,林逸青知道她还在吃无名醋,心里好笑之余,又生出一丝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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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一百六十二章 恼人的布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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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吃起醋来,果然是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
“老师,您还有问题要问她?”上原勇作停了手,但并没有将刀放下的意思,而是仍将刀尖对准了朱雪雁的颈后。
朱雪雁本已闭目待死,但就在林逸青喊住上原勇作的那一刻,求生的*瞬间占据了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流下泪来。
“没什么问题了。”林逸青说道,“不要杀她就是了。”
上原勇作愣了一愣,“老师,真的不要杀她吗?”
“是的。”林逸青点了点头。
听到林逸青的回答,朱雪雁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呢?老师?留下她会有麻烦的。”上原勇作说道,“她离开后,会向别人透露我们的行踪的,还是不要留下她吧?”
“没事,不用担心。”林逸青再一次否决了上原勇作的建议,“不要杀她,永原。”
“好的,老师。”上原勇作收刀还鞘,解开了缠在手上的朱雪雁的长发,从她后背上移开了膝盖,站了起来。
尽管上原勇作已经放开了朱雪雁,但此时的朱雪雁已经没有了力气,伏在地上不住的哭着,刚才威风凛凛的侠女风范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女子。
林逸青来到朱雪雁的身边,俯身猛地一记手刀,砍在了她的后脑上,将她打得晕了过去。
桐野千穗看着林逸青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林逸青注意到了她望向自己的那要求“解释”的目光,而他知道这时肯定越解释越乱,所谓的“越描越黑”,是以他没等桐野千穗开口,便抢先说道:“什么也不要问,千穗,你以后会明白我为什么要放她一命的。”
桐野千穗微微一愣,她有心想要再问,但看到林逸青那一脸严肃的表情,还是没有开口。
“永原,我们赶紧把尸体处理掉,然后离开这里。”林逸青对上原勇作说道。
上原勇作答应了一声,和林逸青一道将朱雪雁的五名属下的尸体绑上石块,丢进了河里,又将刚才在这里的战斗痕迹全都消除掉。
一切全都结束之后,林逸青扛起昏迷之中的朱雪雁,带着桐野千穗和上原勇作离开了爆破现场。
三个人来到了密林中,林逸青找了一块平坦之处将朱雪雁放了下来,给她接上了脱臼的双臂,将她放躺在了地上。
“我们走吧。”林逸青感觉到了林中吹来的风变得凉了起来,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一会儿要下雨了,不错,不错。”
“下雨的话,一切痕迹都会给冲刷掉了,是吗?”上原勇作问道。
“对。”林逸青点了点头,不经意的又瞥了昏迷中的朱雪雁一眼,虽然他的动作很自然,但还是没有逃过桐野千穗的眼睛。
三个人离开了密林,骑着马迅速的消失在了大山之中。
不多时,乌云便遮盖了这一带的上空,天色暗了下来,云中很快便透出道道电光,隆隆的雷声也跟着响起。
下雨了。
冰凉的雨水打湿了朱雪雁的面颊,她猛然惊醒了过来。
朱雪雁直起身子,双肩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肩膀,这才发觉,脱臼的双臂已经重新接上了。
回想起刚才被人以用尖对着后脑时的生死瞬间,朱雪雁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她想起了刚刚过去不久发生的事,还有跟随自己的五位亲信属下,一颗心猛然紧缩。
“黑子!老白……小六……”
朱雪雁猛地站了起来,顶着风雨,向乱石堆的方向奔去。
当她冲出密林,来到乱石堆上之时,天空已经完全变得黑了下来,雨也下得更大了。
雨水汇成了条条溪流,从山上冲下,站在乱石堆上的朱雪雁四下张望寻找,想要找到五名弟兄的尸身,但却哪里有他们的身影?
雨越下越大,乱石堆上到处是飞溅的水花,刚才的生死搏斗所产生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在了雨水的冲刷中。
想到五位好兄弟此时已然和自己阴阳永隔,以及自己刚才所遭受的耻辱,朱雪雁痛苦的握紧了双拳。
“狗贼!我不管你和那姓林的狗官是什么关系!我一定要杀掉你!亲手杀掉你!”
“狗贼!我朱雪雁此生不取你项上人头,誓不为人!”
闪电划破了天空,阵阵霹雳声响起,和朱雪雁的嘶喊声混杂在一起,响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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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成都,四川总督衙署。
“文制台,你想想,这山崖好好儿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崩塌?”四川布政使丁直璜激动的挥舞着手臂,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四川总督文格大声的说道,“黄家上下老小二十余口,就这么全没了啊!定是有奸人作怪!需得详查才是啊!”
“明明是天灾,你要如何详查?”文格皱了皱眉头,强自忍耐的说道,“这时节正是雨季,山洪泥流多有,山崖风化日久,偶遭雨水冲刷,崩塌亦是常事,他黄树兰放着大路不走,偏要走山间小路,岂不是自寻死路?”
文格的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在坐的其他川省官员听后,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丁直璜一时无法反驳文格的话,便将怒火向两名跪在地上的押送官差去了。
“你们说!黄家的车队怎么突然想着要改道走小路?而你们两个却走的大路回来?”丁直璜怒瞪着两名官差,厉声喝问道,“你二人因何不随同走小路,擅离职守?”
两名官差听了丁直璜的斥问,一时在心里头将他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女性亲属问候了个遍。
现在他们俩想起来发生的事,脖颈处还阵阵发凉,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回来,而此时丁直璜竟然指责他们俩不跟着走小路去送死!
“回丁大人的话,小的们之所以走大路回来,是黄爷怕这边儿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要小的们尽早回报。”一位官差答道,“黄爷一行之所以走了小路,是他说要去附近的镇子一趟,办一件要事,听说走小路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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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戴罪图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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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办什么要事要走小路?”丁直璜怒道,“当真胡说八道!”
两名官差心中大骂丁直璜不已,但却不敢将黄树兰抄小路去镇子要办的事说出来。
丁直璜此时并未注意到,听到官差的回答之后,文格和几名川省官员的脸上都现出了悟之色。
他们当然知道,朝天门周遭镇子上的黑市里主要卖的是什么东西。
可能现在整个四川的官员,除了这位自命清高的布政使大人之外,大家都知道黑市里卖的是什么。
“尔等二人所言,不过是狡言托辞!尔等擅离职守,至使黄树兰全家死与非命,须得重重治罪!”丁直璜说着转身,朝向文格拱手说道,“黄家人走小路,当中定有别情!恳请文制台下令详查!”
“适才他们二人已然说明,黄家走小路是为了去镇上办事,结果偶遇山崖崩塌而遭难,哪里有别情可言?”文格有些恼火地说道,“这事儿已经很明白了,有什么可查的?”
“文制台,山崖历经千万年形成,巨石甚为结实,平素连散石也不会落下,如果因为风吹日晒,岩石松化,也应该只有一两处坍塌才合理,整座山崖从中折断,全部陷落,除非有地龙翻身,生有剧震!可川省他处未见有地震报来,那山崖如何便会崩塌,将黄家上下二十余口尽数压埋?此中古怪之处甚多!不可不查啊!”丁直璜大声道。
“丁大人休得妄自揣测!若是黄家不走小路,走大路的话,如何会死?”文格对丁直璜非要把一起意外事件转成大案侦办感到莫明其妙,失去了耐心,“要我看,还是他黄树兰一家人作恶过多,老天要收了他们!天谴你待要如何查?莫不是要查到老天头上?”
“文格!你莫要胡言!”听到文格说黄家人因作恶多遭了天谴,丁直璜不由得大怒,竟然直呼总督大人之名并厉声斥责起来,浑然忘记了上下尊卑之分,“明明是遭奸人陷害,何来天谴之说?你一意混淆是非,是何居心?”
见到丁直璜竟然直呼总督大人名讳并指斥上官,在座的川省官员无不面上变色。
在他们看来,总督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此时四川正值雨季,正是灾害频发之时,各地官员都在为可能出现的天灾而心忧不已,山路上出现了这样的事,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了。而这位新到的布政使大人却偏偏要把自然灾害往刑事案件上靠,真不知是何居心。
而对于总督大人的“天谴”之说,川省官员们大多数在心里也是认同的。
对于黄树兰之类的“卖直”言官,他们的心里并无多少好感,对于黄树兰以“张元吴昊”之名参劾林义哲的无节操无下限的行为,也是极其厌恶的。
今在倒下的是林义哲,那么安知日后他们当中,不会有下一个林义哲?
文格称黄树兰一家被断崖活埋是缺德事做多了遭了天谴,其实主要就是隐指黄树兰用“张元吴昊”的题目参劾林义哲一事太过阴毒下作!
而且文格的主要理由便是,若是并非“天谴”的话,何以黄家满门二十余口尽数被崩塌的山崖活埋,而独独两名负责押送的官差却幸免于难呢?
“大胆!丁直璜!本官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文格大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指丁直璜斥道,“你一个戴罪图功的布政使,敢胡乱攀诬上官,你眼里还有朝廷么?”
听到文格的怒斥,丁直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了,自己现下已不是可以和直隶总督平起平坐的山东巡抚了,但是死要面子的他仍不肯退让,兀自厉声道:“下官一时失言,还请文制台恕罪!可文制台须要晓得人命关天!孟子云民为贵,不可因黄树兰现为平头之民,其全家生死便可视如草芥!此事必当详查明白才是!”
“哼哼!好一个民为贵!既然你丁直璜如此说,如今都江堰重修乏人主持,便交给你丁布政好了!”文格冷笑了一声,说道,“都江堰关系我全川百姓民生,责任重大,丁布政是戴罪图功之身,需得用心主持才是!”
丁直璜没想到文格竟然借着自己刚才一句“民为贵”要自己去主持重修都江堰,不由得愣住了。
“至于黄树兰一家为断崖活埋,乃属天灾,亦有其已身不察之*!事情已然清楚得很,不必虚耗人力物力探查!”文格看着丁直璜,沉声说道,“丁布政当尽快组织人手,抢通道路,顺带搜出尸身掩埋!若拖延日久,尸体腐烂生出疫情来,定然唯你是问!”
丁直璜心中怒发如狂,一时间气得发须乱抖,但他却偏偏说不出反对之言来。
他初来四川,对文格这位平日里多寄情笔墨书画之中的渤人总督不是太看得起,但今天他算是领教了这位总督的厉害了。
“今儿个再没别的事儿,就议到这里罢。”文格说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这是“端茶送客”的标准信号,议事堂执事见状立刻高声唱道:“送客!”官员们则纷纷端起茶碗喝掉碗中的茶,起身向文格告退。
丁直璜呆立了半晌,连招呼也不打,碗里的茶水也没有喝,便怒气冲冲的转身大步而去,令川省官员们骇异不已。
文格看着丁直璜的背影,只是冷笑。
“当年传闻此人为了扳倒林文襄,跑到吏部大闹,还在大殿咆哮,惊了大行皇帝的圣驾。我原先还不太相信有这事儿,今儿个算是见着了……”一位官员小声的说道。
“他呀!和那黄树兰是一路!就喜欢卖直取名!当年借着敬王爷的手,杀了皇太后的宠信太监,皇太后没有追究,他便从此长了胆子了,哼哼!这回怎么样?荣登水师一个哗变的由头,便叫皇太后给拿掉了山东巡抚!”有官员接口道。
“可皇太后怎么想着把他给踢到咱们四川来了啊!你们大伙儿说说,他自打来了之后,咱们消停过吗?”又有人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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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一百六十四章 点时斋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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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黄树兰一家给断崖埋了,明明就是天谴,他却偏偏要当杀人案子来办!他就不动脑子想一想,当成杀人案子来办,对他有什么好处么?出了这样的大案,他这个布政使能脱得了干系么?”
“此人食古不化,愚顽透顶,又没有自知之明,早晚还得栽跟头!”
官员们议论的声音虽小,但文格却全都听在了耳中,想到丁直璜去清理断崖掩埋的道路和尸体以及督修都江堰后自己可以过上清静日子了,不由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上海,《点时斋画报》总馆。
“什么?黄树兰在四川给断崖砸死了?”梅宏看着手中的电报,手微微的带有一丝颤抖。
“是啊!是走在山路上,碰上了断崖崩落,全家二十余口,给山石尽数活埋了!”给他送电报的主编刘锡尧高兴地说道,“真是人不报天报啊!”
听了主编的话,梅宏心里也很高兴,但不知怎么,他总是觉得,这当中似乎有什么隐情。
“对了,这阵子四川那里正值雨季,可有灾害之报?”梅宏问道。
“除江水偶有泛滥,未见有别样之灾。”刘锡尧有些奇怪梅宏怎么突然问到这上面来,想了一想,回答道。
“噢。”梅宏点了点头,又问道,“成都的报馆已经把这事儿登了报了?”
“还没,他们那边儿觉着,这事儿,画稿和用词最好还是统一一下为好。”刘锡尧略带暗示的说道。
梅宏当然明白刘锡尧所言之意,他们也都为黄树兰全家一命归西感到痛快,想要弄一份统一解气的画稿和用词登在画报上,在全国发行,造成声势,揭一揭清流的嘴脸,出一口恶气。
“这个自然,你马上组织人手,先把别的事放一放,专弄这个画稿,斟酌用词。”梅宏立刻表示了同意,“记住,主旨一定要突出,是黄树兰作恶,恶有恶报,遭了天谴!”
“明白!”刘锡尧的嘴角现出了一丝笑意,“我这就下去张罗。”
“记住,画稿要弄得精细些,刻画好这奸徒的样子,令人一见生憎。”梅宏想了想,又接着强调道,“着意强调是老天收了他,须知这报纸,宫里头也是要看的。”
“这个自然。”刘锡尧明白梅宏的意思,点头答应道。
“还有,切记不要提林文襄。”梅宏又道,“不要给人一种感觉,是大伙儿都盼着给林文襄报仇,明白吗?”
听了梅宏的这个要求,刘锡尧感到有些奇怪,“这却是为何?”
“若是提到林文襄,那起子清流可能会说,这不是天灾,而是人力所为,是有人在为林文襄报仇。”梅宏解释道,“须知那起子清流一直在为黄树兰流放而报屈叫冤,到时只怕不免会生出麻烦来,不可不防。”
“您说的是,那些清流平日里无风也要起三尺浪,这个确是要防。”刘锡尧明白了梅宏的意思,连连点头道。
当下刘锡尧下去安排画稿及文字编缉事宜,当刘锡尧离去之后,梅宏重新又拿起了那份电报看了起来。
“这当中,只怕……”梅宏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果真如此的话……”
他抬起头,看着悬挂在墙上的林义哲的画像,眼中又有泪光闪动。
“那就是说,我的猜测,只怕是对的了,恩公,你把我们大伙儿,都瞒得好苦……”
梅宏笑了笑,起身来到酒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了一瓶红酒打开,倒进玻璃杯里。
他端着酒杯来到林义哲的画像前,将酒杯举了一举,“现下恩公大仇已报!远山无有别愿,只盼着能完成恩公富国强民之愿,此生足矣!”
梅宏说着,将杯中鲜红如血的酒液一饮而尽。
十余日后,北京。
今日翁叔平的府第之中,清流言官们又是济济一堂。今天他们讨论的内容,仍然是黄树兰。
这是他们第二次讨论黄树兰的事,只是现在,黄树兰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想不到黄兄竟然这样便去了……”监察御史孙黎辉想起给黄树兰送行时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不由得有些呜咽。
“本以为入川之后,丁抱忱能照顾他一下,可没想到偏偏出了事……”翁叔平也少见的叹息起来。
“黄兄,你……走得好惨啊……可怜忠义之人,天不与寿!”高弘超故作悲痛的样子说道。
高弘超这一作态,当下又有几名言官受了感染,呜咽起来,只是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干打雷不下雨”,并非真正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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