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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穿七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染芳华
十七岁的大姑娘啦,王云芝觉得就她闺女这相貌,不穿漂亮点对不住老天给的脸。
她把布票放回铁盒子里重新锁好了,跟沈刚说让他明天一个人打猪草去,她要带沈瑶去供销社挑布料。
沈刚爽快的点头,他一个男孩子对穿什么衣裳没兴趣,不跟村里一些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让半大的小子穿的裤子屁股上那样尴尬的位置都打满补丁就成,沈刚现下更关心的是去知青院玩儿。
没错,农忙一过,知青院那头的活动又恢复了。沈瑶得去听课,哪怕别人觉得她就是坐那发傻呢,那也得天天坐着,要不然哪一天傻病也好了,还能识文断字了,说得过去吗?
沈刚都打算好啦,他姐听课,他就站在知青屋门外听讲故事。
进屋里听那是要有东西能意思意思的,他不舍得花那钱,再说了,照应不到他姐,站在门口能听着故事,回头就能看着他姐,多好。
这孩子三四岁上就知道要顾着他姐,十来年都成习惯了,哪怕晓得他姐现在不会傻乎乎被人欺负或是占便宜了,这习惯改不了。
他坐在院子里瞧着她姐慢悠悠漱口,觉得她姐越来越讲究了,每顿吃了饭都非得漱漱口,说不漱口嘴里有味儿不好。
她漱口还不跟别人似的仰着脖子呼噜噜,她秀秀气气的特别好看,沈刚这时候就觉得他爸妈说得特别对,像她姐这样的就得好好护着,不舍得叫她吃苦。
等沈瑶漱好口,沈刚起身搬了两条板凳就急着往外走,他脚步略快,沈瑶就会叫住他:“走慢点儿呀,刚吃饱饭慢走才好。”
贺时和徐向东从沈五奶奶家吃过晚饭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沈瑶这一声甜软软的话,然后就听沈刚应了一声,手上拎着俩条板凳从沈家小院里出来,还有后边没几步跟着出来的沈瑶。
小板凳,这是去知青院扫盲班的特有装备啊,他停住脚步抿了抿唇,问徐向东:“今天谁带扫盲班的课?”
徐向东有点懵,他又不用去扫盲,管谁带扫盲班的课啊。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贺时的关注点在哪,咬了下嘴唇才压了差点笑出的声音,缓了缓语调平常的说:“不知道啊。”
果然,贺时看了看已经走出几步的沈瑶姐弟两个,脚步往左侧一转,说:“去知青院坐坐。”
可算是知道在沈五奶奶这里搭伙的好处了,近水楼台啊,太容易偶遇了。徐向东跟在他后面,心里笑得打跌,说什么男女之间的喜欢谈不上,我信了你的邪。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十八章 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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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许
农忙一过,冷清了小半个月的知青院比之前还要更热闹些,贺时坐在屋里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扫向门外站着的沈刚,听着外边宋晋诚给村民上课的声音,心里一股气左奔右突找不到出口,下意识想从口袋里掏烟,发现并没有带。
他烟瘾不重,想着时口袋里会放一包,没想着也就罢了,这会儿想抽烟却没有,指节在徐向东面前的桌面上扣了扣,说道:“给我拿根烟。”
徐向东烟瘾重,烟总是随身带着的,闻言掏出香烟打火机给贺时,贺时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把那一包扔回给徐向东,拿着打火机起身出去了。
陈玉珍看他问徐向东要东西那么娴熟,眼里闪过一抹轻蔑的笑,谱那么大,她还当是个多了不起的呢,原来也不过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她那点暗戳戳的优越感贺时无从知道,他出了屋看向扫盲班那边,目光在沈瑶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那种心浮气臊的感觉更甚了,索性也不再看,走出知青院倚在院墙外给自己点着了烟。
农村的夜很静,正是月初,月亮不过一镰弯钩,连星子都没能点亮几颗,八点多钟,除了知青院这边还热闹着,大多人都早早睡下了。
直到一根烟吸完碾灭了烟头上的火星,院门处有人走出来,看身影是个女孩子,等人快到近前,贺时才看清她的脸,很好,搅得他一晚上心浮气燥的祸首。
他一伸手把人拉了过来,反身撑着院墙将人困在臂间,动作太快,沈瑶惊呼声还不及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是我。”
沈瑶捂住心口,吓得不轻,头往一边侧挣脱了贺时捂在她口鼻上的手,她自己不觉这动作有什么不对,贺时的掌心被她嘴唇刷过却是自手掌窜过一阵酥麻,指尖都发了颤。
沈瑶尤不自知,神色恼怒的斥问:“你干什么,吓到我了。”
任谁走在黑暗中忽然被人扯住都会害怕,何况不止是惊吓,她更恼贺时总是这样动手拉扯,这是第二回了。
贺时第一反应,声音真软,第声反应才是她问的话,扯住她干嘛?
他心跳得飞快,掌心那种酥麻感电流一样直击心脏,很奇怪,很……舒服,以致于让他这一瞬失神得忘了自己拉住沈瑶是要干嘛。
见他发愣,沈瑶也不跟他纠缠,侧着身就要从他没拦着的右手边走出去,贺时这会儿反应倒是快了,那只因为酥麻罢工了片刻的右手往墙上一按,彻底将人环在了方寸之间。
略低下身子和她对视,鬼使神差说了句:“沈瑶,你看看我。”
又靠得那样近,沈瑶心里着恼,瞪了贺时一眼,脸上也没有长花。
贺时被她一瞪,脑子倒是清醒过来了,那一句我好看还是宋晋诚好看可算是没说出口,就算沈瑶这丫头傻乎乎的,说这样的话他也没脸。他抿了抿唇,话风一转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宋晋诚?”
沈瑶眼睛蓦然睁大,这是什么话?第一反应就是贺时这坏蛋坏她名声。“你瞎说什么!”
“谁瞎说了,他上扫盲班你就去听课,他到知青屋里你就改听故事,谁还看不出来?你当没人私下里说呢。”
沈瑶愣住,仔细回想自己来知青院几次的情形,贺时见她哑口无言,越发气闷,道:“之前说起来还一副挺聪明的样儿,知道男知青不是好的对象人选,你又往这边凑什么?都是假聪明是不是,我就知道指不着你真机灵一回。”
他说得很是没好气,没忍住伸手用中指不轻不重弹了她一个脑瓜嘣,沈瑶正回想是不是真有那样的巧合呢,被他这么来了一下气得几乎跳了起来,捂着额头仰脸瞪他:“不许动手动脚你。”
居然还知道动手动脚这回事,贺时弯唇笑了起来:“以后不许过来知青点了,再叫我看到还弹你脑瓜,看能不能把这颗笨瓜弹聪明点。”
沈瑶,沈瑶当真是好想照着他脑袋抽一下,这人好恶劣,奈何她身高不占优势,真去拍他的头显得太过亲密,到底从小的教养刻在骨子里,她没有动手。
一低头见贺时今天穿的一双拖鞋,想也不想照着他脚尖就是一脚,沈瑶生得娇弱弱的,踩起人可一点不娇弱,哪怕穿的是双布鞋也叫贺时痛呼一声龇牙跳脚,她趁机就往知青院跑了。
原是要去大队边上那个比较干净的茅房,这下也不去了,进去叫上沈刚要回家。
宋晋诚见她课上到一半就要走还愣了愣,原不是贺时一个人多想,一回两回没什么,连着几回巧合,宋晋诚自己心里也有点隐秘的欣喜的。
这样朦朦胧胧的猜测最是叫人心动神往,尤其对象是沈瑶这么个漂亮姑娘,哪怕他没想过在乡下结婚,更不会娶一个心智有问题的姑娘,也阻不住他心里有了这个猜想后心中的萌动。
贺时还在院外站着,就看到沈刚拎着两条凳子陪着沈瑶提前走了,他舌尖刮过自己微尖的犬牙,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真不肯吃亏,弹了个脑瓜嘣就叫她碾了一脚,脚尖还微微的痛,贺时心里的烦闷却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知青会散场两人回去的时候,徐向东手拐了贺时一下问:“你出去没多久,我看见沈瑶喊沈刚回去,是不是你招人家生气了?”
贺时唇角勾了勾,没说话。
徐向东却已经从他这么个表情里自己品出东西来啦,啧一声说:“贺时,时哥,我确定了,你喜欢沈瑶这姑娘,不必否认,否认我也不相信了。”
贺时睨他一眼:“瞎猜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她盯着宋晋诚,什么品位啊,那种戴眼镜的文弱书生有什么好的,听没听说过最是负心读书人?就那小傻妞还能玩得过心眼跟筛子一样的读书人?”
啧啧啧,不得了,最是负心读书人都用上了,徐向东笑得欢快,两人同学那几年,贺时天天趴课桌上睡大觉,没想到竟然还学到了点东西的啊。
不喜欢人家盯着宋晋诚,醋桶子都翻了这还不是喜欢,徐向东看看贺时,发现人脸上一点不矫情,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个可能。
他这哥们可能不是嘴硬,他是压根还没开窍。
这么一想可不就是嘛,停课那两年他们一起玩的哥几个都会留心漂亮女孩子了,就贺时对女孩子一点兴趣没有。
徐向东也是个促狭性子,想到这一层也不点破,没开窍好啊,没开窍他能跟着看多少热闹呀。
他嘻嘻笑着拿腔作调的唱:“仗义每多屠狗辈,最是负心读书郎。”
后边追上来的宋晋诚还不知那负心郎说的是他,笑着道:“聊什么呢,兴致这么高。”
徐向东看到他更乐:“说故事呢,一起走一起走。”
贺时看了宋晋诚一眼,也就是五官端正而已,小丫头眼光不怎么好。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十九章 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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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买布
沈瑶气轰轰的回了家里,仔细想一想几次去知青院,还真是巧合的每次都跟宋晋诚碰在一起,但这些人想得也太多了,她喜欢宋晋诚?
她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翻了几回身,她自己心里明白,她就是有些着恼贺时,冷静下来也知道捕风捉影人言可畏的厉害,把床当贺时那家伙的脑袋捶了一下心里也就舒坦了,平静下心绪闭了眼睡觉。
第二天天刚亮,王云芝就起来做早餐,早餐做得差不多才喊了沈瑶起床,用她的话说:“动作得快,不然好看的布料都叫人挑走了。”
沈瑶跟她去过一回供销社,并不觉得有她妈说得那样夸张,只是她吃早餐的当口,李节勇媳妇已经过来了,沈瑶只得略吃得快一些。
太阳还没升起来,一行三人出村往乡里去,这次不用赶着回来上工,时间上更从容一些。等到了乡供销社的时候,沈瑶看到还没开门的供销社门口站了足有二三十人才有些愕然,上次来明明没这么多人。
王云芝很少带沈瑶出村,这会儿一边拉了她往人群中去,一边低声跟沈瑶说:“上回咱们来的时候正是农忙,所以没什么人,这会儿农忙过了大家都有时间,而且这两天到了新料子,听到风声的人多了,你看吧,晚点儿人更多。”
乡下供销社一年到不了几回新料子,稍微好看点的花色来得早才抢得到,人果真像王云芝说得那样越来越多,且几乎都是女人。等供销社那一排竖门板儿被从里边卸下二十来公分的一块时,人潮一下涌动起来,乱纷纷闹哄哄的就往前挤,门板下了三块,有那厉害的就直接往里挤,下门板的营业员被冲撞到了气得直骂:“赶上吊呢,着什么急往里冲。”
她且骂她的,大家都赶着抢货呢,谁耐烦搭理她去,从队伍的最后边推攘攘的往前挤,人群不断涌入,沈瑶三人也被推着进了不算大的供销社,旁的地方都还好,只一处五六米长的柜台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
王云芝和李节勇媳妇一左一右护着沈瑶,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左冲右突就叫她们挤进了柜台最里边,沈瑶这才看清了叫女人们打了鸡血一样的布料柜台,打眼看过去一溜儿的灰、蓝、黑、青,单调得像砌墙的砖一样码在那,中间五六匹格子和碎花的在那一堆灰突突的布里三分美被衬到了八分。
王云芝激动的指着那几匹布叫沈瑶看:“瑶瑶,你看那格子布和花布好不好看?”
不待沈瑶回答,已经好几个女人叫营业员抽出那几匹布给看看了,显然这就是她妈说的来晚了就买不到的紧俏货。
这里头小半的人怕都是冲着这几匹格子布花布来的,所以营业员也还算好说话,把那几匹布都搬上了柜台。说是匹,其实已经不成匹了,想是昨天到货已经被买走不少,这时候就是手快有手慢无的。
王云芝眼疾手快扒了一匹红黑格子布用手摸摸,眼睛放光问沈瑶:“你看这个咋样?跟女知青那样做条裙子好看不?”
沈瑶想了想那连臂膀和膝盖都遮不住的裙子,连连摇头,从小养成的着装习惯和观念不是那么好改变的,而且这布料的配色不太好看。王云芝以为她只是不喜欢格子花色,问她看中哪种,沈瑶看了看,指了旁边一匹杏色棉布,说道:“妈,那匹好看。”
王云芝看她没选花色的有些犹豫,问沈瑶:“这会不会太素净了些?”
就连李节勇媳妇也说太素了,小姑娘家家的穿花的才好看呀。
沈瑶真心觉得那花的还不如这杏色棉布好看,坚定表示就喜欢那匹杏色棉布,王云芝总愿意顺着她的,左右是她要穿的衣服,她喜欢才最要紧。
事实上这杏色也算紧俏货,来晚了就买不到的。王云芝看着觉得也还成,总比黑灰藏青来得好看,点头应了,扯着嗓门就喊营业员给扯布。沈瑶在边上看了,忙跟王云芝说叫她按做长袖上衣的尺头放宽些扯。
王云芝愣了愣,问沈瑶:“不做裙子穿吗?那也做短袖上衣吧。”
沈瑶低声说不合算,“等衣服做好穿不多久天就凉了。”
其实她自己更习惯长袖而已,这棉布虽然略粗糙不算薄,但袖口稍宽松些,棉布透气穿着也不会觉得闷的。
王云芝想着也是,觉得闺女懂事又贴心,给营业员重新报了尺寸,那营业员填了张单子让她去交钱,王云芝让沈瑶在这看着,自己小跑着去交的钱。
拿了那盖着红戳的单子回来交给营业员,看着她把布一寸不差的扯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把那布料仔仔细细折好拿在手上。
又等了李节勇媳妇扯了布,三人就准备回去,谁也不说再买点别的,这年头吃喝嚼用大多是地里产出,农村人赚点钱尤其难,都是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瓣花的。
才出供销社大门,两个二十出头穿军裤配短袖衬衫的青年和她们擦肩走过,王云芝几人没注意,那两个青年却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她们。
郑学军眼睛发亮看着沈瑶的背影,拿手肘拐了拐陈定坤,“定坤,你看见那妞没有,好漂亮!”
陈定坤自然看见了,他挑着眉,来煌溪乡插队一年多了,还没见过这小地方有这么漂亮的姑娘。
这两人是谁,北京过来的知青,还真别听知青就当是什么好人,这两真不是什么好货色。
那时候,上边的政策是: 父母被隔离审查,可孩子还是属于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每个月还能从组织上领到相应的生活费。
这样一大群军官或官员的孩子,缺了管束会过成什么样子其实不难想象,一部分老老实实不出头,另一部分成天无所事事混迹在北京街头释放自己一身热血,揣着弹簧锁,三五结队时不时跟人干一场群架显着他特有份儿。
直到68年底上边指示让这些知识青年都上山下乡,北京城才算安生了下来,这两个进部队没路子,最后插队下了乡。
就这么两个人,下了乡性子也没有多少改变,正如这时看到让他们眼前一亮的沈瑶,两人想也没想就坠在了后面尾随了上去。
一路跟进了沈家村俩人才靠得近些,听得其中一个妇女叫那女孩子瑶瑶,知道了名字才上去搭话问知青院怎么走,说是来找同乡知青的。
李节勇媳妇不疑有他,仔细给两人指了路。
他们说找同乡还真不是胡扯,知青院里最早一批知青里头还真有两个是他们认识的,知道沈瑶的名字,又知道是沈家村的,他们是想认识这姑娘,又不是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在后头坠着了,准备找同乡打听消息去。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二十章 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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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收拾
陈定坤他们那一批从北京过来的知青不少,沈家村有两个女知青和他们恰是一个学校的校友,又是一趟火车过来的,要过去攀交情倒也能攀得上。
只是找女孩子打听另一个女孩的事不地道,两人找过去说是同乡许久不见了,也想认识认识这边的知青,搭了点粮票中午就在知青院蹭了顿饭。
一下午的功夫和沈家村几个男知青混上了些交情,男人之间私下打听哪个女孩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人家都能理解,所以陈定坤和郑学军俩个下午不到三点就摸清了沈瑶的情况,连她晚上会来扫盲班听课的行程也打听清楚了,所以这两人晚饭也一并给钱票在知青院蹭了。
沈瑶还不知道今晚会被人纠缠上,沈刚问她去不去知青院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问到今天并不是宋晋诚上课也就去了,心里还有那么点和贺时别苗头的意思。
照例是她坐在扫盲班那一块听听课,沈刚站知青屋门外听里边说故事,察觉到有人打量她,看了眼是两个生面孔她也没往心里去。
只是坐了十几分钟她就坐不住了,起身拎了凳子叫上沈刚要回去。
她不是个迟钝的人,被人一直盯着怎么可能没感觉,何况那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她对这个时代人的了解仅限于原主的记忆和她自己接触的少数沈家村人,大多的人都是善良纯朴的,所以这会儿被人看得不舒服了自然是走人,压根就没想过那两人在村子里就敢纠缠她。
才刚走出知青院十几米远,之前坐在她不远处的两个青年就跟了上来,其中一个笑着说:“妹妹,天那么黑我们送你一程吧,你还记得我们吗,白天咱们见过,你是叫沈瑶对吧,我叫陈定坤,是北京来的知青。”
沈瑶皱了眉头,拉了沈刚快走几步,她走得快,那两个男青年也快。
“别走呀,交个朋友啊,咱们就是聊聊天又没想干嘛。”郑学军语气轻佻拦了沈瑶姐弟俩的去路。
还没等沈瑶说什么,沈刚已经一把挡在了她前面,气愤道:“充谁的哥呢,在我们沈家村的地界说话放尊重点。”
这小子身量不及人高,胆气却是足,抄着板凳的手紧了紧,已经思量着这两臭流氓要敢再冲着他姐胡说八道他就一板凳拍得他脑门开花先。
郑学军哟喝一声笑了,“小子厉害啊,想动手啊,先不说你这小身板够不够爷我一脚过去的,知道伤着知青是什么下场吗?”
沈瑶闻言拉了拉沈刚,这事她记忆里真有印象,就在年初,邻村有个女知青告村里一个男青年耍流氓意图强奸,那男青年被枪毙了,而另一个乡有个男知青奸污了村里的姑娘,姑娘投河自杀了,那男知青家里头关系过硬,不过是被遣送回城。
知青和农民的地位从来就没对等过,不能让沈刚吃了这眼前亏,她目光快速掠过四周,算计着叫出村民来帮忙的可能性。
这时候黑暗中有人冷声道:“那我今天把你们给揍了,你们也只有挨着的份了。”
沈瑶听这声音惊喜的回了头,清冷月光下走过来的是贺时和徐向东两人,她从没有什么时候看这两人这么顺眼过,喊了声:“贺知青、徐知青。”
贺时扫她一眼,心里恼她拿他的嘱咐当耳边风,只是这不是教育她的时候,只能暂时不去看她。
郑学军和陈定坤听沈瑶叫他们知青,算是知道那人话里的意思了,陈定坤打量贺时两人一眼,轻蔑笑道,“哪里蹦出来的小兔崽子,口气不小啊,敢揍我,挺有种。”
贺时听他那口音,视线扫过那两人身上穿的军裤,一个穿的陆军黄,55年授衔后的陆军军服,北京大院子弟公认最时尚的军装,另一个是国防绿,笑道:“北京来的?在北京玩了两年没够,丢人丢到南边来了?”
他这话可真够难听的了,陈定坤和郑学军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陈定坤冷声道:“还是同乡啊,那听没听过我陈定坤啊,要跟我拔份儿你那双招子得放亮点。”
“计委大院的顽主啊,”徐向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怎么瞧着恁眼熟,还真听过你的名头。”
陈定坤和郑学军一听这话,眼里都流露出些许得意的神色,陈定坤笑道:“即是认识的,说说你们哪个院的,要是有识得的熟人我也不为难你们。”
徐向东听得笑了起来,果然就听贺时道:“这怎么好,我是准备好要为难为难你的。”
话音一落已经一个纵跃回旋一脚狠狠踢在陈定坤脸上,陈定坤被他一脚踢翻在地,感觉脸一下子木了。
徐向东最是了解贺时,陈定坤话没说完他就知道贺时会动手了,所以贺时一动他便动了,目标自然是和陈定坤一起的郑学军。
徐向东没有贺时那样好的身手,和郑学军你一拳我一脚的一时倒没分出个高下,还是贺时回身帮他送了那郑学军两拳,战况这才真正一面倒了。
不过是几分钟时间,贺时的皮鞋已经踩在陈定坤脸上,笑道:“爷不是顽主,但收拾几个你这样的货色不在话下,记着,别再招惹不该惹的人,不然下次不是被揍一顿这么简单了。”
陈定坤一张脸被他踩在泥地里,想要放个狠话都不能,也知道今天遇上硬茬子了,从心里就怂了,也没了前头的嚣张气焰。
贺时踹他一脚让麻溜滚蛋,他屁都不敢放不声,跑出七八米远才回头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给自己赚了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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