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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穿七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染芳华
沈刚咽了咽口水,看着贺时双眼冒光,贺知青刚才那腿飞得,跟图书里会功夫的侠客一样,兴奋的问:“贺知青,你会功夫啊?”
贺时笑了笑,说:“军体拳练得好了就这样。”
他看一眼沈瑶,似笑非笑道:“好在昨天有人提醒了我今天得穿双皮鞋,不然拖鞋上阵还真折损威力。”
徐向东和沈刚都不知道他指的是沈瑶昨夜碾了他一脚,只沈瑶鼓了鼓双颊,最后看看贺时,还是真心实意上去道了个谢。
“谢谢你呀,贺知青。”
声音软得很,贺时心也听得软了,问沈瑶:“刚才怕不怕,不是跟你说过别往知青院来了吗?”
他心里庆幸今天徐向东要过来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当时心里就想着过来看看沈瑶这丫头听没听他的话。果然又是左耳进右耳出,贺时心里虽堵得慌,也还是庆幸他赶得巧,没叫这丫头吃了亏。
沈刚不知贺知青几时和自己姐姐说过话了,有些疑惑看向贺时,徐向东见状就搂了他肩膀道:“我们送你们姐弟俩回去,沈小弟,你看贺时那拳脚功夫不错吧,我跟你说……”
沈刚回头看了他姐就跟在后边走呢,注意力就叫徐向东说的贺时打架事迹给吸引走了。
那些话不止沈刚能听到,沈瑶也听了个全,她侧脸看贺时,想着当初果然没看错,这还真是个纨绔,和普通纨绔比大概就是他战斗力比较强。
自然,沈瑶是不知道,纨绔那是她们那边的说法,这时候的北京,管这样的人叫顽主。
贺时听着徐向东揭老底,不自在清了清喉咙,下意识就给自己解释了一句:“别听他瞎说,我不是顽主,他说的那几回打架是别人招惹我。”
至于这话是说给沈刚听的还是沈瑶听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沈瑶笑了笑,想着人家刚为自己打了一架,再听他劝她别往知青院来也没那么抵触了,难得解释了一句:“我是去扫盲班听课。”
贺时心说,就是你到扫盲班听课我才闹心,看了沈瑶一眼:“你听得懂什么?”
沈瑶今天对着贺时耐心不错,笑道:“多听几遍还是能记住一些的。”
这话着实是谦虚了,事实上知青讲过一遍她就能记住,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沈瑶,自小受的教育是极好的。
贺时听她这么说有些讶异,小傻妞儿还真是一心向学不成,转念想想也不对,似笑非笑看沈瑶:“真要学,你爸和你弟弟不都能教你?”
所以,说到底还是为了宋晋诚。
沈瑶自然知道在家学更快,事实上在家沈刚也有教她,往扫盲班去更多的是为了做做样子,他爸打着县里要是有工厂招工就把她弄县里去的心思,能识字很重要,她这“病”得慢慢好起来,识字也需要在外边做做学习的样子。
不过想想今天晚上遇上的这事,沈瑶不愿做这样子了,反正样子也做了几回,后边就在家里学,差不多了。
所以这一回她很认真的应了下来。“你说得对,我以后就在家让我爸和刚子教我。”
她这样配合,倒叫贺时不敢信,这小丫头敷衍他不是第一回。
等到了沈家小院,沈瑶姐弟两谢过贺时和徐向东,贺时和徐向东也不去知青院了,直接就回住处,贺时躺在自己床上,脑子里沈瑶今晚跟他说话的声音模样一遍遍的过,又想起她侧着脸笑看着他说她是去扫盲班听课。
扫盲班扫盲班……贺时心里酸溜溜的,去扫盲班不就是去看宋晋诚。
不对,扫盲班是知青轮着上课的呀,昨天是宋晋诚,那今天不就是另一个?
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是去扫盲班听课。”
他咧嘴笑起来,所以她其实是跟他解释她不是去看宋晋诚的?
只这个念头一浮上来,贺时脸上大大的笑容就收不住了,仰面倒在床上手臂横着遮住眼睛,高高扬起的唇角仍是落不下去。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二十一章 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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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失落
次日早上,头一天买的布料已经过水洗好晒干,沈瑶看着那布料就琢磨起怎么裁衣服来了,来这里一段时间,也了解几分这个时代了。
虽是如此,这块料子要做雅致了其实也不难,杏色本就素净,虽是粗棉布,但大俗大雅本就相通,返璞归真也是不错的,原本做成交领最是好看,只是在这里便是做这么一件衣服也有很高风险,最终决定只比照交领上衣领型裁。
事实上就是我们现在的v领上衣,她心思灵巧,虽没有其它布料搭配,也用那杏色棉布裁了两寸宽的布条拼接衣领,袖子仿着时下人的衣服袖型裁剪做了八分长,还别说,这种衣服倒比她们那里的省布料许多。
袖口同样做拼接处理,只是做了两对袖边,一对宽两寸,另一对宽四寸有余,等王云芝洗完衣服进来,她床边那只箱面上已经都是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衣片了,把个王云芝惊傻了。
“这,你怎么就自己裁了……”嘴微张着,怕打击了闺女,那一句裁坏了怎么办咽下了没说,紧走几步过来看衣片。
主要是前后片和袖子,王云芝拿在手上比划比划,又去扒拉那些小块布片,“这,不太对呀。”
这时候的人大都买布自己做衣服,从大姑娘小媳妇到年迈的老太太都会剪裁缝衣,可王云芝看着衣身倒是裁得好,领口挖得有些低了,只前片没分左右片,这不是衬衫,还有那领子和袖子也看不明白。
她边看边问,沈瑶笑吟吟等她问完才接过那衣片拼接给她看,“套头穿的,领子做了拼接,拼上就不低了,袖口也是,我想了想做了两副袖边拼接,短的这个夏天用,穿着大概这么长。”
她说着拿手在小臂上比划了一下,又指了另一套袖边说:“等秋天换上这一对,正好到手腕这里。”
王云芝觉得真是长了见识,原来一件衣服这么一做还能穿个两季啊。她看看那袖子的长度问沈瑶,“这省倒是省了,你夏天穿着热不热啊?”
还是担心闺女热着,说道:“别为了省点布再把自己折腾坏了,衣服也不是只穿一年,穿几年也不坏的。”
沈瑶想她从小到大都这么穿,只是布料要好得太多,许多都是宫里赏下的贡品。不过现如今没有绫罗绸缎,换成了粗棉布。和王云芝说:“我袖子做得宽松,棉布透气不会热的,倒是能防止手被晒黑。”
王云芝听着觉得还挺有道理的样子,才想起从来没教过沈瑶针线上的事,问:“你这裁剪哪里学的啊?”
沈瑶指了指床上她的一件上衣,说:“从前经常看你裁,人虽然是糊涂的但多少也记下了一些,再比照我自己的衣服剪的。”
王云芝想说你这胆也挺大,万一要剪废了不得心疼死,生产队一年发给社员的布票有限,年龄大些的都六七年才添身衣服,布票紧着孩子,年轻人和结婚嫁娶时候用。
好在,她闺女聪明又手巧,想着十七岁了,是得学学做衣裳,不然往往后嫁人了一家人的衣服都做不出来。
这不是没有,她们村里就有这样的,一种是懒,冬衣没做出来大冬天穿单裤出门,还一种就是手笨,做的冬天大袄小得扣不上,最后那家男人拿稻草绳绑着衣服出门。
想到这问沈瑶:“那缝衣服你也试试?”
沈瑶点头,煞有介事的拿了一块小布头说:“我自己先拿小布练练。”
把王云芝给喜得,坐在床边亲自从穿针引线到两三种针法一一教了沈瑶。然后看着她闺女一开始还有点手生,缝了几十针后那针脚就又细密又匀称了,好看得很,直觉得自己闺女太聪明,笑得眼尾皱纹都打了褶子。放心的让她缝自己的衣服去,只是不许她在房里做针线,说伤眼睛,叫搬张凳子坐到院子里做。
贺时今天心情格外好,早早去乡食品站买了肉回来,十点多的时候提着那肉往沈老太太家去,路过沈家院外习惯性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沈瑶端正的坐在院子里做针线。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做针线,他妹妹偶尔也会缝缝扣子什么的,但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做针线的样子这么好看的,一时怔愣得连自己停住了脚步都没察觉,恰好王云芝从屋里出来,看到贺时笑着招呼,“贺知青这是去哪,进来坐坐吧。”
这是乡下人常用的一句打招呼的话,类似于你好,或是吃饭了吗一类的。王云芝这么招呼,贺时还当真嗯了一声一脚就迈了进来,挺好奇的凑过去看沈瑶在缝什么,问王云芝:“瑶瑶还会这个啊?”
沈瑶险些叫他一声瑶瑶给呛道,有点懵,叫谁瑶瑶呢,他们关系亲近到他可以叫她瑶瑶的吗?
沈瑶觉得贺时的脸皮厚度和自来熟都不是她能比的,她低着头做针线,权当没听到那句瑶瑶,也就没跟贺时打招呼。
她这样也没人觉得不礼貌,贺时知道她是小傻妞嘛,对他特别包容,至于王云芝,则是以为她在装傻。
王云芝也不觉得贺时叫瑶瑶这样的称呼有什么奇怪的,因为村里人都这么叫。从发现自家闺女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开始,她还没地方分享呢,沈国忠去了菜地,沈刚也没在家,这时候贺时撞了上来,还问到了这事,王云芝那倾诉欲哪里还挡得住。
她笑着道:“瑶瑶这第一回学做衣裳,她自己裁自己缝,我看着还成。大姑娘了是要学学针线上的手艺。”
这话说得挺谦虚含蓄的,只是语气里那种我家姑娘真棒的自豪劲遮都遮不住,一脸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满足感。
偏贺时挺捧她的场,笑着夸:“瑶瑶是厉害,我妹妹和她差不多大,只会缝扣子。”
这话说得王云芝越发眉开眼笑,好在还没飘得继续逮着自家闺女夸,笑着问贺时的妹妹多大了,是不是还在读书一类的。
沈瑶觉得贺时这人可真神,跟她妈一个中年妇女竟然也挺聊得开。
王云芝说了几句话才看到贺时手上拎的肉,问道:“你这是要往我五婶家送肉的吧?”
贺时点了点头,王云芝就急忙慌道:“我刚才都没注意到,那得快点,这差不多做饭的点儿了。”
贺时:……
他其实还想再呆会儿,可是王云芝这么说他还真不好再呆了,笑着说是该过去了,和王云芝别过就往外走,路过沈瑶时侧眼看了看,小丫头埋着头做针线,眼风都没给他一个,心里寻思这丫头太没心没肺了些,昨天还晓得跟他道谢,这才一晚上,就忘了他昨晚还救她一回来着。
贺时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跟个傻妞儿计较,把肉提到沈老太太家里让中午做着吃,状似不经意的带了句队长对我挺照顾,请五奶奶做好了肉帮着给沈国忠家里送些过去。
见老太太看着他,摸摸鼻子描补了一句:“我喜欢吃红烧鱼,要是能让沈刚那小子帮忙捞条鱼就最好不过了。”
所以,原本是要让沈瑶那丫头吃他的嘴软,最后怎么变成了他馋嘴用肉跟人换鱼吃?
等中午沈老太太端了一小碗肉到沈家,把这情况一说,沈刚眼睛亮得呀,鱼是吧,没问题啊,拍着胸膛保证:“开学前我天天给他捞鱼吃。”
没有油水的鱼哪有肉美味啊,这豪言壮语没放完呢,叫沈国忠一把拍在后脑勺上,“臭小子,你还想天天跟人换肉吃啊!”
沈刚冤的,为自己辩白:“谁说的,我是说贺知青今天给了这一碗肉开学前我天天给他捞鱼。”
他爸把他看成什么人了都,太过份了,太信不过他人品了。事实上,沈刚这会儿特崇拜贺时,没有这碗肉,要知道贺时想吃鱼他也给捞。
沈国忠也没真用力打他,笑着跟沈刚说道:“这还差不多,人家贺知青是会缺鱼吃的人吗,人那就是关照咱家呢,人要知好歹会感恩。”
转而跟沈老太太说请她跟贺知青说声谢谢。
所以说,贺时那点小动作在沈国忠眼皮子底下根本没用,只是沈国忠没往他自己闺女身上想,所以说,沈队长大多时候很精明,唯独男女方面的那点事情上他缺根弦。
倒不止他缺根弦,是沈家人谁也没往这边想,从前的沈瑶美则美矣,男孩子想欺负她的有,真心喜欢她的还真没有,人都会有思维惯性,一时谁也没往那头想。
沈瑶没觉得自家占了人便宜,鱼也挺好,多送几回是一样的,跟王云芝商量把上回贺时给的那一斤肉票买肉炼油,这样往后的菜都能有油水些,逮了鱼也能红烧着吃,比吃一顿红烧肉要划算。
王云芝也是这么打算,说等油罐子里的油差不多用完了再去买,省得放久了不好,也是因着沈瑶这话,王云芝就跟沈刚承诺,今个要是捞的鱼够,晚上就给姐弟俩做红烧鱼,把沈刚听得别提多美。
再说贺时,吃过午饭往回走的时候心想着这回要是碰上沈瑶,小丫头总该给他个眼神了吧,嘴角一个劲往上翘,还没到沈家院门前呢,腰板都挺直几分,手插着口袋慢悠悠走着,哪料到了沈家院门往里一瞟,没见着沈瑶,只看到沈刚兴头头的拎个畚箕出门,见了他可高兴的喊,“贺知青,中午谢谢你的肉啊,我去给你捞鱼去。”
贺时眼睛往沈家屋里瞟了好几眼,等他过了沈家院门也没看到沈瑶,心里这个失落,嗯嗯啊啊的瞎应沈刚几句,状似不经意问:“你今天捞鱼没带上你姐啊?”
沈刚摆手,说:“我姐吃了饭有歇午觉的习惯,再说了这中午的太阳太晒了。”
贺时笑笑说是啊,心里那失望别提了,倒是和他一起出来的徐向东,看他从沈老太太家出来走这短短几百米路脸上细微表情多精彩就想笑。
贺时还不太清楚自己情绪有多明显,晚上来老太太家吃晚饭再路过沈家时,也没见着沈瑶坐在院里做针线了,心里空落落的红烧鱼都吃得没滋味,好容易吃完晚饭,经过沈家小院也只一个沈国忠坐在院里纳凉。
沈国忠对贺时格外热情,招呼两人进来坐坐,还喊着让王云芝泡两杯茶出来。
贺时真坐下了,还拿了沈刚给捞的鱼做话头,说:“晚上吃着新鲜的河鱼,还没谢谢刚子呢,他在的吧?”
沈国忠提起自家小子就觉好笑,说道:“在屋里教他姐认字呢,吃条鱼算多大点事啊,又不费钱,小子费点力气的事他愿意得很,中午还放下豪言说开学前要天天给你捞鱼吃,我看看他是不是做得到。”
贺时听这姐弟俩个今天没往知青院去心里挺高兴,说了这么多回这丫头终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徐向东是坐不住的,略聊了几句就自己去知青院了,只贺时坐在院子里陪着沈国忠聊了半天,茶喝完一杯也没见那姐弟两个出来,他心里那高兴就变成微微的失落。
所以说,贺时最不喜欢爱读书的人……
一个小傻妞儿这么好学干什么。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二十二章 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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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意识
难得的能闲下来几天,村里人各忙各的事,走亲戚的也有,比如,沈瑶一早醒来一直没看到他爸,问起王云芝来她说是去了她娘家。
沈瑶外婆家在哪,在离沈家村三十余里路的汪村,沈国忠这一走可能两三天才回来。不用出工,家里的活就都有王云芝包揽了去,沈瑶只要安安心心坐在家里缝她的衣服就行,天气太热,她也不往院子里坐,在她爸妈住的东间屋靠窗的地方做针线,原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八月的天在家里呆着不用山里溪里的跑显然是沈瑶觉得最舒适的选择。
贺时这一天到沈老太太家吃三顿饭,打沈家院外过了三个来回,沈家院子安静得很,就是沈国忠也没见到,晚间往知青院去了一趟,坐在藤椅上手撑着头听知青们高谈阔论微微出神。
想起许久前他也是坐在这里,沈瑶就坐在对面,他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现在那个位置坐着的是个他不认识的女知青,贺时不知怎么的,觉得知青们的聚会索然无味起来。
是了,他本来也不喜欢这些。
时间转眼过了两天,贺时和徐向东早上出门时发现,河对岸这边走动的人变得多了起来,大多是往山里去的。
到了沈老太太家里吃过早饭,老太太提个篮子拿一把小铁锹也准备出门,还笑着问贺时俩人:“你们最近也没什么事吧,要不要也到山里找点红薯?咱这山头有不少野生的红薯,谁挖着算谁的,最近山里一准热闹,七八岁的小子都会上山找红薯。”
“我晓得你们也不缺口粮,不过红薯这东西不晒成红薯干也放得长,焖着吃烤着吃都香,不挖也不要紧,我这里有,明天焖几个红薯给你们吃吃看。”
贺时不馋红薯,他听到那句七八岁的小子都会上山找红薯,眸子闪了闪,说他晚些也去。听他这么说,徐向东诧异看他一眼,他们还需要去刨红薯?
贺时也没解释,和沈老太太一道出门,见老太太路过沈家院子就停住了,站在院门口朝里喊沈瑶姐弟俩的名字。
他心紧了紧,往沈家堂屋门口看去,看到沈瑶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许是听出沈老太太的声音了,她脸上噙了笑,笑意将她一张脸染上了明媚。
八月的天,沈瑶穿一件杏色上衣,七分长的衣袖,只一截皓白的手腕露在外头,许是没有出门,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只沿着两侧编一根手指粗细的发辫顺着耳后隐没在那长直的黑发间,堂屋里比外面暗许多,沈瑶一步步走出,光影过渡间贺时又想起在知青院见到她的那一回,她静静的坐着,灯光映在脸上,美得撩人。
不,比之那一天,此时的她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贺时仿佛看到温柔婉约的深宅闺秀从时光里踏出,有那么一刻他的眼里只剩了这么一个人,其它的所有仿佛都被定格虚化了。
就是徐向东也看得愣住,屏住了呼吸也不自知。
沈瑶喊了一声五奶奶,看到老太太身后的贺时和徐向东,冲他们笑了笑,俩人这才恍然回过神。
贺时手心有微微的汗意,呼吸略重了几分,耳中听到的都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一声重过一声,一下快过一下。
老太太迈开小脚就进了院子,拉了沈瑶前后左右的看,她是旧时人,沈瑶这一身衣服虽然没有一处和旧时的衣裳相像的,没有盘扣,也不是斜襟的,可她穿在身上老太太打眼一看,自然而然就想起她年轻时见过的大家小姐。
她笑了起来,拍了沈瑶的手说:“小姑娘家家就该这样打扮,瑶瑶这么穿好看。”
其实沈瑶身上的衣服一点都不出挑,相反很简单素净,只是这样的简单素净,经了她巧手剪裁,穿在长相本就偏古典的她身上更添韵致。
沈瑶听老太太夸她,弯了眼笑,见她提了篮子就问这是要往哪里去。
老太太说:“到山里挖红薯,正说问你和刚子要不要一起去。”
沈瑶倒是没想起挖红薯这一茬,听老太太提起才想起来,沈家村年年双抢过后不几天,村里人就会陆陆续续进山找那些无主的红薯,挖回家晒了当口粮,原主从前也会跟着沈刚一起去的。
她点头:“我们要去的,不过晚些才去,刚子出去了还没回来。”
问老太太要不要和她们一起,老太太摇头,她是裹过小脚的,走山路费劲不敢进山太深,怕去得晚了外围的都叫人挖光了。
沈瑶嘱咐她别进山太深,笑道:“您外围转转就成,我和刚子多找几天,到时给您送些过去。”
老太太听了这贴心话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深了,连连应好。
老太太一走,贺时和徐向东就没了继续呆着的理由,陪着老太太一道往河对岸去了,老太太去山上,贺时俩人则是回住处。
徐向东到这会儿才好和贺时说说自己刚才的感觉:“简直像仕女图里走出来的姑娘,你记不记得前两年搜出来毁掉的那些古画?怎么办,我都想在南边给自己找对象了。”
其实解放后的北京,外地人的占比很大,尤其是各机关大院和军队大院,这些都是革命期间建了功勋后来被安排在北京各个重要职位上的,五湖四海的都有,南方人自然也不少,只是徐向东从没见过像沈瑶这样古典的。
不止是长相,是那种气质,只是可惜了,是个傻的,就是贺时以后明白过来他喜欢沈瑶,可贺家怎么可能给贺时娶个心智有问题的姑娘,他看看贺时,从前那些想法在这时候有了一丝动摇,贺时没意识到对沈瑶的感情可能也是件好事。
毕竟,那样一个姑娘,贺时真的一头栽进去了还出得来吗?徐向东觉得,像他自己这种人不会太过深陷在感情里,反倒是贺时这样一点感情经历都没有,从前对女孩子兴趣缺缺的人,一旦动了心才危险。
贺时完全没听清徐向东说了什么,他满脑子都是沈瑶的影子,她从光影中一步步走出来,她冲他微笑,那时的他甚至没有办法思考,到现在脑子才有了运转能力。
终于明白他这些天的失落是为了什么,在知青院呆得索然无味又是为什么,大概,可能,或许,是因为沈瑶。
因为两天没能见到沈瑶,所以失落。
因为知青院沈瑶已经不再去了,所以觉得无趣。
贺时第一次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对沈瑶的关注太多,对她的感情好像也变了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听到别人说她是个傻的,他以为的心机重重,为了进城没脸没皮的女孩子,都是错的,她只是个傻子,不懂那些算计。
当时他是怎样一种心情,不敢相信,有些愧疚,或者还有些什么,很复杂。后来,他对她似乎就多了关注,多了怜惜,因为她爬他的床,他总怕她会犯傻对别人做同样的事,比如,宋晋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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