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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清雨
萧熠决定等。等赫饶对自己有足够的信任和信心,等她完全卸下心防,再向她探求另一个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秘密。当然,萧熠亦不会浪费如此宝贵的时间,他计划在等待的时间里和孩子培养感情,为期三个月。
萧熠的目的,不是凭借血缘关系让楠楠认可他父亲的身份,他要的是,孩子感受到他的爱,是与干爹,与其他任何人都不同的。这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已经在孩子的世界里缺失了整整五年,现在多付出些心思和努力,萧熠认为,理所当然。为了赫饶,什么都心甘情愿。为了女儿,什么都值得。
总之,即便赫饶对楠楠的存在只字未提,甚至于有时她接电话也在刻意回避,萧熠依然认定了楠楠是那一夜后,赫饶为他生下的女儿。母亲在她人生中的缺席,让她不忍去扼杀一个小生命,所以,她不顾世俗的眼光,选择成为一位单亲母亲。依赫饶坚韧的性情,这种可能太高。萧熠说服不了自己,他实在想不出楠楠不是他女儿的理由。
有了这样的决定后,萧熠恢复如常,人前他是高高在上的萧总,每天有固定的时间处理公司事务。毕竟,他的萧氏王国,不再只是他和母亲,还多了赫饶母女。每每想到自己的生命中一下子多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萧熠都会忍不住笑起来。至于人后,他则是赫饶的男朋友,再加上病友的关系,他更是名正言顺地陪她输液,用餐,做功能训练,并体贴细致地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然后,把男朋友的特权运用得淋漓尽致。
赫饶早已适应独居生活,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还是自己爱慕多年的异性,她多少有些不习惯。尤其那位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姿态,动不动就拉拉小手,亲亲她的脸啊嘴的,经常把赫饶搞个大红脸。
偏偏萧熠还总是一张严肃脸:“这不算耍流氓吧?我完全是遵照规定动作来的,逾越的事一件没做。”然后颇有几分委屈地叹气:“在你面前我敢不规矩吗?哪怕现在你只能一只手对付我,我也不敢造次。赫警官,男朋友当成我这样,也挺憋屈的。”
赫饶的脸是红的,眼底有掩饰不住的笑意:“既然觉得憋屈,那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萧熠上前一步,把她逼退到窗前:“不如弥补一下。”话音未落,他双手已经动作把赫饶揽进怀里,而他的人已俯低了头,唇贴上她的——
上瘾似的,总是想吻她。
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可是这一次,或许是因为萧熠不像之前那样只是温柔地浅尝,他的急切,他的深入,以及腰际他轻抚的手掌,都让赫饶战栗不已。
连呼吸的频率都不对了。
挺拔颀长的身体紧贴着她,萧熠稍稍抬头,离开她的唇寸许,负气似地提醒:“换气儿。”
赫饶深呼吸,连续几次,然后把脸埋在他胸前,死活不肯再抬头。
好不容易才得逞一次,可为免她窒息,萧熠不得不中断。现下,她羞得不给机会了。低头看看胸前的小脑袋,萧熠笑了:“饶饶,你这样我们很难深入发展啊。”
换作徐骄阳,绝对会脸色厚黑地反问:“你想怎么深入发展啊萧总?”
赫饶则以武力回答,给了他一下。
当然是没什么攻击力的,哪里舍得?
萧熠紧紧地抱着她:“我也就这个时候能略占上风。”心有不甘的语气。
病房的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如此没有礼貌的,萧熠不回头,也猜到是谁。
赫饶慌地伸手推他,情急之下,碰了右手,“嘶……”
萧熠心疼的啊,“小心!”轻按住她手以防她再乱动:“慌什么?能进来的肯定不是外人。”
向来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徐骄阳也不担心自己长针眼,毫无歉意地大摇大摆走过来:“慌脸皮没你厚呗,是吧萧总?”
萧熠让赫饶回床上坐着,才以玩笑的口吻回应:“脸皮儿太薄,没法在江湖上混。”
徐骄阳“哼”一声,她把花瓶里的花拿出来扔进垃圾桶,换上自己新带来的:“没听说过嘛,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显然是和他抬扛。
每次见面都这样。赫饶插话进来,“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社里不忙吗?”
因为她对萧熠的约护,徐骄阳瞪她一眼:“要外出几天,走前过来看看你。”
“去哪儿?”
“a市。”徐骄阳看着萧熠:“听说萧总以前是以a市为家的,不知现在还常去否?”
她故意针锋相对,萧熠明白是为赫饶,他坦然地答:“偶尔。除非那边的酒店有特殊事宜需要我亲自处理。”
不顾赫饶递过来的让她噤声的眼色,徐骄阳“呵”了一声:“有那么能干的助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特殊的事是需要劳动萧总大驾的。”
“骄阳!”赫饶直接发声:“控制下你的情绪。”
徐骄阳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我情绪很稳定。”
萧熠不会和一个女人较劲,更何况还是赫饶最好的朋友:“我去问问医生,确定下出院时间。”
赫饶感激他的理解和大度,“好。”
徐骄阳却还是字字句句都在针对:“包下整层楼的病房,萧总,你很财大气粗啊?”
赫饶正准备解释前几天又有记者差点混进来,姚南才安排了保全人员守在外面,走到门口的萧熠已经停步,然后回应:“有钱,挥霍。”
不止是徐骄阳恨不得把花瓶扔过去,连赫饶都觉得这回答嚣张的,欠揍了。
等萧熠离开病房,赫饶才知道徐骄阳的气来自于郑雪君。
有些人就是这样,没有交集时可以十几年不见,旦凡有丝缕交集,即便城市很大,依然会听闻t的消息。事关徐骄阳,赫饶不得不问:“怎么回事?”
徐骄阳拍桌子:“还不是那个死邢政!居然未经我同意就把我们的事和家里说了,还要安排我去家里吃饭。吃什么啊,面对他那个妈,我能吃下饭?消化不良都算轻的。”
“你们见过面了?”
“没有。对于一个成天琢磨如何让儿子娶个有钱人家姑娘的母亲,我实在没好感。”徐骄阳气不打一处来:“我决定了,和他分手。”
“别说气话。”赫饶尽量让自己的神色和语气如常:“他母亲是他母亲,他是他,你不能因为他母亲迁怒于他。阿政对你,你应该清楚。”
“可是你说,你男朋友成天被妈逼着去相这个公司老总的女儿,明于去看那个集团的千金,你受得了吗?我就奇怪了,他们家不缺钱吧,怎么他妈还是那样一副嘴脸!”
“他被逼相亲,你也有责任?”
“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因为你不让他对家里说你们恋爱的事。”赫饶理智地分析:“他急着把你介绍给家里,为的不就是避免继续相亲吧。”
徐骄阳冷笑:“他爸什么态度我不知道,可他妈要是见了我,知道我家境平平,年龄还比他大,可能同意吗?凭他那个软弱的性子,能顶得了他妈的压力?”
赫饶语重心长:“你不是软弱,只是心思单纯,你答应和他做男女朋友的时候就该了解这是他最珍贵的。至于家庭的阻力,你们该一起面对。没错,这阻力是自来于他那方面的,可你至少该给他信心,而不是转身就走,留他孤军作战。”
“他妈不是善茬,成天琢磨如何让他回大唐,为的是什么?和邢唐争家产!邢唐是什么人?聪明得像人精似的,除了你家萧总,谁敢和他撕?你看他面上不动声色,那是没触及他的利益。真等拉开架子开撕那天,为了他去世的母亲,他绝对会把邢政嚼碎了吞进肚子里。除了你,他能惯着谁?”
大唐之所以叫大唐,因为是邢业和发妻,也就是邢唐的母亲创立,要留给唯一的儿子邢唐的。可惜她因病去世的早,否则今时今日,邢唐怎么可能只是副总?即便不为自己,邢唐也不可能把母亲创下的事业拱手相让。但赫饶笃定:“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对你。”徐骄阳似乎看到了以后:“你看着吧,早晚有一天,他会和郑雪君大动干戈。拼到最后,就算把大唐输给萧熠,他也不会留给郑雪君。”
“萧熠不会卷进邢家的家庭之争。”
“对萧氏而言,一个大唐确实不值得萧熠出手。可如果郑雪君有心想攀萧氏这个高枝,硬要和萧熠沾点亲呢?”看着赫饶微沉的眼眸,徐骄阳说:“你不知道吧,郑雪君听那个欠嘴的邢政那听说萧熠受伤住院了,亲自去拜访萧老夫人,带着个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甥女。”
所以她同时知道了自己住院的消息。赫饶先前也已经猜到是因为邢政。
徐骄阳有自己的想法:“大唐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大多数都是郑雪君的心腹,要和他们一群人斗,只是副总的邢唐未必能全身而退。所以在此之前,他才按兵不动,就因为没把握。现在郑雪君在蠢蠢欲动,他会坐视不理吗?这个时候你让我为爱情和郑雪君抗衡,她必定认为我是为了邢家的财产。我没兴趣趟这趟浑水。”





求饶 第36章 你如此不解风情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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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饶也无意趟这趟浑水。况且,她根本也不会被牵涉其中,因为她姓赫。郑雪君于她,从情感上衡量,只是陌生人。但邢唐势必脱不了干系。他从基层做起,直至今日成为副总,迈出的每一步,付出的每一分心血,都是为成为大唐掌舵人做准备。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只待时机。
对于大唐,邢唐是势在必得的。无论郑雪君如何不择手段,只要他活着一天,她掌不了大唐的权。只是,要坐上大唐的那把龙椅,或许着实要费些力气。因为邢业对他这个儿子的感情,远不及平常人家的父亲深厚。
至于邢政,他对财产也是没有兴趣的。自赫饶认识他以来,除了对医学的研究,他唯一的兴趣就是徐骄阳。可他有个对财产极度感兴趣的妈,结局就不好预料了。赫饶不愿看到邢唐与郑雪君撕杀,无关亲情友情,而是性格使然。但现在事关徐骄阳和邢政的爱情,赫饶就不免有些担心了。
她的异样很快就被萧熠察觉了:“徐骄阳走了你就心事重重的,怎么,她说了什么?”
赫饶理解为:“没说你坏话。”
“说了也不要紧,反正,”萧熠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影响不到你。”
午后的阳光透过片片树叶落下来,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锐亮的眼眸,挺拔的鼻梁以及削薄轻抿的唇,无一处不俊朗动人,无一处不令人着迷。赫饶心头一跳,移开了视线。
萧熠穿着质地精朗的白衬衫,姿态安静:“怎么不说话了?”
赫饶单手托着脸拄在窗台上:“阿政有意安排骄阳和父母见面,骄阳却要和阿政分手。”
“迟早的事。”萧熠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活动她拆了石膏的手:“疼吗?”
赫饶摇摇头,一时没明白他说的“迟早的事”是指迟早要见面,还是迟早要分手。
萧熠低着头,脸就在很近的位置,嗓音轻慢地道:“我倒是很期待徐骄阳和那位撕破脸的场面。”然后在她抽手前握住她修长的手指:“行了,不用担心,只要不伤及你和萧氏,我不动他们。”
赫饶不会问郑雪君带谁去拜访了萧老夫人,结果如何?有了萧熠的保证,她只关心:“医生怎么说,是伤口发炎了吗?”
萧熠任由她单手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查看他肩膀上的枪伤,“不是,应该是昨晚翻身时不小心抻到了。”当赫饶微凉的指尖触及他的皮肤,他按住她的手:“别乱摸。”
乱摸?赫饶讶异地抬头,看到他眼底泛起的笑意。然后,她抽手,握拳,作势攻击他腰腹。
动作出奇地快。
萧熠下意识躲。但其实,赫饶只是吓吓他而已。
女朋友武力值太高,果然不是好事,萧熠失笑。
与世隔绝的病房里,这样平淡温暖的相处,令两颗心渐渐靠近。
术后四周,赫饶的手已经可以承受一定量的训练了。为了确保功能训练达到最完美的程度,萧熠每天都会遵照邢政的指示和时间安排,先给赫饶进行热疗,再活动关节,最后训练手指力量和灵活性。或许是邢政太年轻了,萧熠并不完全信任他的医术,坚持每晚和通电话,把赫饶手上的一切反应巨细无遗地告之。
简直受不了他的啰嗦,抱怨:“作为萧氏总裁,你话这么多,属下没有意见吗?”
“有吧。”萧熠全然不在意他烦不烦,只说:“但他们不敢说。”
抚额:“我说过了,依你和我说的饶饶的情况,她的手现在一切正常,你每隔三天,或是一周和我通一次电话就可以。另外,你应该给她办理出院了。哪有做个手筋接驳术住院一个月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的手术失败了。”
出院就意味着不能朝夕相处,萧熠显然不太愿意:“住院方便,万一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好的治疗。”
无语:“好吧,随你。”忽然想到什么,他建议:“或者,你带饶饶来我这住啊,权当是度假了,我还可以给你打折。”
提到度假,萧熠首先就舍不得楠楠了,他拒绝:“我不差钱。”
生气了:“记得给我打出诊费,我很贵的。”
萧熠眼眸微合,慷慨表态:“有价就行。”
才不管他什么萧氏总裁的,挂他电话没商量。
病房里的赫饶也在打电话,根据她的表情判断,对方应该是楠楠。
萧熠弹了弹烟灰,目光幽淡。
等了一个月,赫饶几乎不抗拒他的亲近,却依然对孩子绝口不提。而他,平均两三天就会去一趟c市,偶尔带去萧茹准备的精致的午餐送到幼儿园,然后和楠楠坐在树荫下,在他带去的彩色纸条上写下一句祝福赫饶的话,然后折成星星,装进他亲自挑选的水晶瓶里。
每次楠楠问他:“萧叔叔你写了什么?”时,他总是回答:“祝你妈妈早日康复。”
楠楠笑眯眯地:“等我们给妈妈的星星折完,再一起给你女朋友折吧,我也祝她早日康复。”
多懂事的孩子。萧熠摸摸她的小脑袋:“我们折别的给她吧。”她都有这瓶星星了呢。
“她不喜欢星星吗?”楠楠转着黑亮的眼珠,“那我去向小王老师学习折千纸鹤吧。”
萧熠自然是赞同的,“好啊,等你学会了教叔叔好不好?”
楠楠点头:“萧叔叔你那么聪明,肯定学得很快哒。”
“主要是楠楠教得好。”
被表扬的孩子自然很高兴,她站起来,从萧熠对面的草地上挪坐到身边,“等我们把水晶瓶装满,萧叔叔你帮我带去医院送给妈妈好不好?”
萧熠把她抱坐到腿上,丝毫不介意西裤被压皱:“没问题,萧叔叔也是这么想的。”
楠楠用小胳膊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萧叔叔。”
这就是父女天性吗?自从相识,楠楠与他越来越亲近。萧熠微笑而不自知。
待赫饶打完电话,萧熠又在外面站了片刻才走进病房:“也说康复过程中会有一些疼痛,冷敷可以缓解。”
赫饶目光沉静:“阿政说的不会有错,偏偏你还要打国际长途确认。”
萧熠和她一起站在窗前:“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住了一个月的院,闷坏了吧?”
赫饶却严肃地说:“我问过阿政了,她说我现在的情况,完全应该出院。”
完全应该——这语气,萧熠顿觉不妙:“他懂什么的意见是再住半个月都不嫌多。”
赫饶总算发现他的“用心良苦”了,“钱多挥霍是吗?你继续住着吧,我明天出院。”
自从默许了恋人的关系,这似乎是赫饶第一次和他发脾气。
萧熠自身后把她抱进怀里,“这是和我吵架啊?我舍不得出院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那也不能拿医院当家。我们在这住一天,得劳动多少人?就说阿姨吧,要不是我坚持说中午外出散步顺便解决午餐,她还要每天往医院跑呢。”赫饶觉得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他一说好话,一抱她,她的心就怎么也硬不起来了:“而且,你也不能糊弄我啊。”
萧熠在她耳边轻笑:“好吧,我认错。”
“明天我出院。”
“那我呢?”
“你随便。”
萧熠在她馨香的颈窝轻吻一下:“那我也出吧,否则整个楼层就我一个人,害怕。”
赫饶偏头躲开:“堂堂萧总居然说这种话,看不起你。”
办理出院这种事,用不上萧熠,他只负责送赫饶回家。但在此之前,他早起去了趟c市,有意把楠楠折的那瓶星星取来,作为出院礼物送给赫饶,以他的名义。
去c市的高速路上,萧熠都为自己要把孩子送给妈妈的礼物占为己有感到惭愧。
萧熠从来都是直接去幼儿园看楠楠,以避免和照顾孩子的张姐碰面,这次也一样。结果,幼儿园的彩色楼房才出现在视线之内,远处一辆奥迪减速驶来,稳稳地停在街边唯一的车位上。
然后下一秒,邢唐施施然下来。
萧熠无意回避,他降下车窗,从邢唐身边驶过。
邢唐脚步一顿,停住。
萧熠找好了车位过来,邢唐神色疏淡地倚车而立,姿态慵懒。
显然是在等他。
萧熠行至近前,先开口:“或许,我该感谢你为我带路。”
邢唐摆弄着手上的烟盒,转过来,转过去:“凭邵东宁的办事效率,不出三天,你也会知道。”没有否认是故意暴露了楠楠的住处。
萧熠深邃的眼里没什么表情:“邢总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让我领一份人情那么简单。”
邢唐从裤兜里掏出火机,打着,点烟:“萧总已经亲眼所见,怎么样,觉得我这个筹码如何?”
萧熠静了一瞬,再开口时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错。”
邢唐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更冷:“萧总,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有本事的话就从赫饶入手,别没事往这跑招惹孩子,万一哪天东窗事发,我怕你不好收场。”
萧熠看向他,眉目冷峻:“我如何收场不劳操心,倒是邢总,腹背受敌之下还有心情来看楠楠,干爹果然不是叫假的。”




求饶 第37章 你如此不解风情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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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耀眼地照亮整条街,投射在两个男人身上,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邢唐的眼神从起初的平淡无波逐渐转为冷冽,他看向萧熠,反击:“她既随我姓“邢”,我就该有这个姿态,无论是爸爸,还是干爹。萧总以为呢?”
一句“随我姓邢”戳到了萧熠的软肋。
漆黑的眼,蕴含幽冷迫人的情绪,他语气很冷地回敬:“我以为她姓‘邢’是当时最无奈的决定。但凡有一点办法,赫饶都不会同意。”
没错,她是走投无路了。可是——邢唐捻熄了指尖的烟,稳准地弹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那我就想问萧总一句了,在她最无奈无助的时候,你的人在哪儿里?你的心,又在谁身上?”
我的人,不在她身边;我的心,亦不在她身上。
邢唐字字珠玑,一百零一次交锋,萧熠首次无言以对。
邢唐却还不够似的讽刺一笑,继续加重砝码:“在你为了另一位姓‘贺’的女人不顾一切的时候,孤身在a市的她却因胸口中枪陷入重度昏迷,病情不断反复了七天。萧熠,你知道子弹距离心脏仅有五毫米,对生命的威协有多大吗?你体会过守在icu病房外七个日夜的焦灼恐惧吗?如果说那一夜她为你险些废了手,那一年她所经历的,才是生死一线。”
胸口中枪,距离心脏仅有五毫米,陷入重度昏迷,病情不断反复了七天——她从未提过。
在一个又是一起输液的傍晚,萧熠还特意问过:“有没有在行动中受过伤?”
她当时那么云淡风轻地说:“哪有警察没受过伤的,我算幸运,都是些小伤。”
凭她的身手,萧熠信了,但还是挽起赫饶的袖子,轻轻地在她手臂的那个刀疤上来回抚摸。
那是一年前,沈俊案收网那天她为救他留下的。
赫饶反而安慰他:“留个小疤而已,不要紧。”然后腼腆一笑,低声说:“只要你不觉得丑。”
怎么会?他只觉心疼。
邢唐以冷寒的目光一瞬不离地锁定萧熠的眼睛:“萧熠,凭她对你的心意,我自知失去了争取的机会。不妨告诉你,对于今时今日的结局,我丝毫不觉意外。但你记住,我和你争的,是待她之心。”
过去的九年,赫饶对他的心有多坚定,邢唐待她,就有多坚持。
邢唐言外之意,无论萧熠有多爱赫饶,与他相比,也输了九年。
邢唐走后,萧熠独自站在人来车往的街边,忘了时间。
言语落于下风无所谓,男人之间,逞的永远不是口舌之争,但在事实面前,萧熠意识到:赢的是邢唐。他所谓的“东窗事发”,萧熠认定了不简单。或者,邢唐和自己一样,不知真相?不可能。赫饶既知道她和邢唐的关系,却还保持着好朋友的交往,说明他们之间是有一定交情的。而这份交情,或许就与楠楠有关。否则,怎么只有他知道楠楠的存在?甚至于,孩子还随他姓了“邢”。“邢”这个姓氏,赫饶绝对不会喜欢,也最难以接受的。原本可以选择走一个捷径,但萧熠不愿从他人口中探问关于赫饶,关于楠楠的任何事。
至于说不好收场,在邢唐没有提及赫饶受重伤的经历之前,萧熠认为:即便赫饶知道他暗地里调查了她的过往,以及接触了楠楠,无非就是生气和他吵一架。恋人之间,哪有不争执的?更何况他们要面对的,是一段极为重要的秘密。可是现在,萧熠很害怕,他的行为,伤害了赫饶。在她过去的二十七里,经历的伤害已太多,萧熠不允许自己再添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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