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求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清雨
凭徐骄阳和邢唐旧相识的关系,时尚周刊当然不需要以邢唐为噱头推动杂志销量。尤其这种偷拍的上不了台面的照片,更入不了徐骄阳的眼,但还是因为照片来源不明通知了赫饶。
收到徐骄阳的电邮,赫饶把电话打了过来:“哪儿来的?”
徐骄阳如实回答,“林芳,杂志社新聘的记者,有人通过电邮发给她的。”又补充了一句:“上次‘私生女’事件的照片也是同一人发给她的。”
事关楠楠,赫饶的眼神瞬间变得清锐:“两次都是没有索取任何报酬,只是要借她工作之便进行报道?”
没错,全中。徐骄阳不解:“你怎么知道?”
“猜测。”唯有一点赫饶可以肯定:“对方应该意不在我。毕竟,我并非商圈人士,尤其还是看不清容貌的侧脸,实在没有噱头可嚼。无非就是给g市大众一个茶余饭后的话题:谁又觊觎大唐女主人的位置了。”
可是,邢唐不过才升任副总一职,距离邢业把大唐交给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毕竟,邢家还有一个儿子,谈女主人之位,言之过早。
如果不是特警的职业特殊,完全损伤不到赫饶。却终究对邢唐不利,除非他对外公布恋情。
恋人不是赫饶,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承认?
即便是恋人关系,出于对赫饶的保护,他也未必会出面澄清。
徐骄阳以职业角度分析,得出的结论是:“绯闻缠身,董事会迟早会有意见,对邢唐而言不是好事。”
没错,照片事件表面看来有些大费周章,抽丝剥茧过后不难发现,对方的目标还是明确地指向了邢唐。对此,邢唐的态度是:“我没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你看着办。”
我看着办?徐骄阳气得直拍桌子。
痛定思痛,她又开始琢磨“私生女”事件的小女主是何许人。凭赫饶先前表现出来的守口如瓶的态度判断,以她为突破口显然不明智,可以邢唐为切入点的话,依那位的作风,要是一个嘴快问了不该问的,没准他拿时尚周刊开刀,徐骄阳深知他不开玩笑的脾气,不敢造次。
正苦无出路,就有人送上门来:“骄阳,我们改明晚吃饭好吗?我临时有个手术,走不开。”
换作以往被放鸽子,徐骄阳必定当场翻脸,可今天她心情好,大度地赦免了那位:“明天可以啊,不过你要带个消息给我。”
那边略有迟疑:“什么,消息?”
“打听打听,你家大哥有没有私生女。”
“私,生女?”那位显然是吓到了,否则不会连语气都不稳:“骄阳你别胡说,让大哥知道你诋毁他,我可护不了你。”
“你能护得了谁啊?”徐骄阳没好气:“别废话了,我是认真的。打听不出结果,以后都不用约我了。”
那边的人急得汗都出来了:“我去打听的话,估计也没命约你了。”
徐骄阳一副很仗义的样子:“他要是敢杀你灭口,我让赫饶替你报仇。”
未来大嫂的实力我当然不质疑,问题在于,我都已经被大哥修理过了,报仇还有什么意义?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邢政好为难啊。
相比徐骄阳的轻重不分,在意识到事有蹊跷后,赫饶不能任其发展,她要来了林芳和对方的邮箱号。技侦科同事给出的结果和预想的一样,林芳的邮箱是工作用,没有异样,至于对方的,却是近期新注册的,除了发过两次照片给林芳,没再使用过。至于ip,是南苑大道附近一家网咖的。
可以调取网咖的监控,但网咖来往客人无数,要逐一对其进行排查,工作量庞大。
以照片曝光造成的影响衡量,不值得投入警力。尤其是特别突击队的警力。赫饶不能越权。
徐骄阳难免气愤:“故弄玄虚,搞得像阴谋似的。”
对于“私生女”的报道导致周末期刊停牌封印的结果,林芳心有余悸:“主编,我就当没收到这张照片吧。”之前就没劝住前主编,现下她多少有些担心重蹈覆辙。
赫饶笑着安慰:“放心,凭你们徐主编和大唐邢总的交情,时尚周刊走不上周末期刊的老路。”
林芳松了口气,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赫饶姐,之前那张照片的女主角是你吗?”
问出了她的心声,徐骄阳顿时眼睛倍儿亮地看过来。
赫饶撑着桌角站起来,唇角轻轻一牵:“客观性和真实性是媒体报道的基本特性。事后再来求证,晚了点。”
对于这种避重就轻的回答,徐骄阳回以她鄙视的眼神。
从杂志社离开后,赫饶去了萧氏。
可当站在萧氏大楼前,她意识到自己的判断错了。确切地说不是判断,而是思路乱了。所有细节都清晰明了,却怎么都联系不起来。
礼服店所在的位置,正处于萧氏总部去熠耀大厦的必经之路上。熠耀大厦是萧氏的产业,萧熠去巡视工作,理所当然。所以那天与他的相遇,只可能是偶然。
怎么会以为照片与萧熠有关?
他是不爱自己,却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之所以如此笃定,是赫饶对萧熠人格的肯定。至于对邢唐,以萧熠的身份和地位,他可以选择在商场上与之一较高下,绝不会以这种低级手段出招。
况且,凭萧氏的实力实在没必要和邢唐针锋相对。为了她?萧熠不会。
赫饶扬起唇角,仿佛自己在自说自话一个笑话。
慌不择路了。
只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萧熠会被牵涉其中。这种直觉,让赫饶极度不安。即便是他做卧底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
这是,怎么了?
对面街边停着的宾利里,从熠耀大厦回来的萧熠看着她在自己公司楼下,徘徊不定。许久,他看见赫饶拿出手机,紧接着,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饶”字,让萧熠眉眼间有明显的喜悦之意流露出来,斜照进来的阳光下,显得优雅而绅士。
终于,她肯主动联系他了。自从重逢,还是第一次。
和琳曾说:“要比执着,谁比得过萧少爷你。”
现下萧熠遇上对手了。
思考间就错过了接听的时机。
对方挂断了。
心怀期待,可惜最终还是失望了。在无人接通的情况下,赫饶没有再打。
直接下车,会惊扰到她吧?明明都是偶遇,却深怕被误解。可视而不见,又做不到。
萧熠回拨过去。
被挂断了。
萧熠注视着前方不远处低头操作手机的身影,随后,他收到一条信息。
赫饶的解释是:“打错了。”
实在不是好借口,又不能直接反驳,萧熠试探地问:“在哪儿?”
大楼前的身影停住,片刻,赫饶回复:“警队。”
和预期的答案所差无几,可终究没忍住拆穿她的冲动,萧熠说:“你回头。”





求饶 第12章 两相忘,各自安01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求饶最新章节!
【第三章】两相忘,各自安
过去九年,我们有如陌生人一样,在两个世界里,无相欠,不相扰。如今,我们其实依然可以两相忘,各自安。此生,再无交集。
【正文】
萧熠再一次失望了。
本以为即便尴尬,她还是会转过身来,哪怕只是朝他的方向看一眼。萧熠甚至已经推开车门,准备下车迎过去。毕竟,拆穿她不在警队的说辞不是重点,要弄明白她打那通电话的目的才是关键。萧熠多么希望,她能和自己说点什么。
结果却是,短暂的停留过后,赫饶头也不回的走掉,根本没有给萧熠上前的机会。
与此同时,萧熠收到那一天她回复的最后一条信息:“酒会见。”
皇庭的开幕酒会,似乎成了他们关系的分界点,萧熠没有天真地以为,会是一个好的开始。从她答应盛装出席时起,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或许,连他们普通朋友的关系,也会在那一天终止。
可是,为什么?
难道对于他的那句“为了你”,她就那么无动于衷?
她不是爱了自己多年吗?为什么会在他有所表示时选择放弃?
萧熠忽然不确定:赫饶对他的情感状态是不是已经从“爱着”转变成了“爱过”。
一字之差,感情却是差之千里。
从未得到过,何谈失去?但怎么“心有不甘”的情绪如此强烈?
萧熠在萧氏总部楼下站了很久,久到司机都慌了,他才进入大楼。除了姚南,没有人知道,他整个下午的工作效率为零。
这一晚,萧熠回到位于城东的萧家老宅。之所以称之为“老宅”,并不是因为萧家人在此居住的时间有多长,而是因为那是一座有些年份的四合院式的古式庭院。院落宽绰,植树种花,是萧母萧茹向往的生活。
萧熠买下这座庭院后,重新翻修装潢过,庭院外部依旧保持着古色古香的韵味,房间内的设施却是完全的现代化。尽管没有“荷池曲径,小桥流水”的意境,相比他市中心的公寓,还是多了几分清幽安静。
能为母亲做的不多,萧熠是尽了心的。
回来的太晚,为免打扰母亲休息,萧熠直接去了后院的书房。别致如图书馆的空间里,他坐在柔软宽敞的皮椅中,用遥控打开了家庭影院的开关。
占据了半面墙的屏幕里,有萧熠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过去的几年里,他无数次地观看这些自己亲自录下的视频,画面中女孩子的一颦一笑,都曾是他心中眷恋。然而这一次,他的目光搜寻的却是镜头里那个甘为配角的女子。
警校的秋季运动会上,一闪而逝的镜头里,她与贺熹同场竞技。阳光下奔跑的身影,像被外界隔离,短发飘扬,自由如风,向日葵般和煦明媚。
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她在漫天雪花之下站军姿,墨绿色的迷彩服成为满是洁白的世界里最闪亮的光芒,英姿飒爽。
万物复苏的时节里,她在贺熹的游说下与他们一同去野外露宿。杏花春雨,她在一片温暖里,感受风和日丽。繁星满天,她静坐田梗之间,仰望天际。
就这样不惊不扰,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
原来,他们也有许多共同的回忆。只是那时,他所注意的,是他所认定的生命的女主角贺熹,近而忽略了另一个女子的美丽和注视。
如果时光倒流,如果她的心事他能早些年感知,结局会不会与现在不同?
可惜,现实里没有“如果”这种假设。
影院的屏幕定格在飘扬着军旗的婚礼上,赫饶站在那束他让姚南送去的,代表永恒祝福的荷兰郁金香前,随风摇曳的除了绽放的花朵,还有她一袭长发。
这是姚南带回的贺熹结婚当天的录影。他始终没有勇气看,直到今天。
萧语珩说:“贺熹结婚那天,我正好飞a市,同一航班上,赫饶也在。我不知道她以怎样的心情去参加那场婚礼,我只在一直望向机窗外的那双眼晴里,看到潮湿的泪意。那晚,我们一起喝酒,在她的手包里,我看到一枝近乎枯萎的郁金香。”
那是他给予贺熹的祝福,被她带回了一枝。
前几天回a市时与贺熹见面,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赫饶,贺熹说:“读警校时我其实动过搓合你们的念头,莫名地,就觉得你们合适。可那个时候,你总一副不拿爱情当回事的姿态,我就怕你最终会辜负赫饶。”
一语中的。我果然还是辜负了她。
贺熹还说:“后来赫饶休学了一年,我们不再同班,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难怪后来交集少了。等等,休学一年?怎么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时间太晚,但因为心急还是给贺熹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先说:“我问点关于赫饶的事。”
贺熹略显意外,随即笑了:“看来你这趟回国,不会再走了。有什么疑问,我知无不言。”
萧熠直切主题:“赫饶大几休的学?什么原因?”
时隔几年,贺熹回忆了下才确定:“大三。据说是她身体出了问题,无法适应警校的训练。当时我打电话问过她,她只说不严重,调理休养一年就可以。至于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她回避了。我想去看她,她也拒绝。我担心她有难言之隐,就没坚持。随后一年我们倒也保持着电话联系,但每次我打过去,她要么不接,要么说两句就匆匆挂断。等她再回到学校,疯了似的赶进度,最后居然用一年时间完成了两年的学习和训练任务,和我们同期毕业。”
以至于赫饶重返警校,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外,只剩学习和训练。贺熹一度很担心她的身体,劝她不要那么拼,但赫饶的坚持和固执,岂是旁人三言两语能够劝住的。
那个时候,他们偶尔还是会碰面,但是,萧熠从未发现赫饶的变化。连她在生活中消失了一年,他都未曾留意。不管那期间是否发生什么,被一个男人漠视至此,换谁都会心灰意冷的吧?
假如结局不能改写,他终究还是错过了她,也是他咎由自取。夜风无声流动,黯淡的寂静之中,萧熠心尖紧缩。
他的沉默令贺熹不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萧熠揉了揉眉心:“那年可能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我既期待,又害怕。”
他从来都是那么骄傲自信,这种近似无奈又无力的情绪太罕见,贺熹猜不到他遇到了怎样的难题:“需要我帮忙吗?”
萧熠拒绝了:“我自己处理。”末了他抱怨了一句:“你耽误我老事了。”
这时,电话那端换成了厉行:“什么事啊,我替她扛了。”
萧熠闻言调侃:“只知道厉参谋长负重训练是强项,现在秀恩爱也擅长了?”
厉行笑起来:“至今没遇上对手。”然后回归正题:“3号我开完会我们直接回a市,就不去酒会给你道喜了,你有时间的话,咱们那天中午见个面?”
“行,一起吃个午饭。”
次日清晨,当萧茹在餐桌前看见儿子,略微意外:“昨晚回来的?”
萧熠起身为母亲拉椅子,又亲自盛了粥端过来:“你休息了,就没打扰。”
萧茹发现他面露疲惫之色:“没睡好?胡茬都出来了。”语气里满是心疼。
萧熠隔着桌面握了握母亲的手,以玩笑的口吻回应:“那也还是英俊潇洒吧?”
萧茹抽手打了他手背一下:“小晚昨天还来看我呢,说你邀请她出现皇庭的开幕酒会。”
听出了话外之音,萧熠挑了挑眉:“想知道我为什么没邀请她作为女伴?”见母亲以眼神示意,他无声笑起来:“因为有更心仪的人选。”
这样隐晦的表达,唯有母亲能懂。
看着五官的棱角柔和下来的儿子,萧茹温柔一笑:“原本我不准备出席皇庭的开幕酒会,你知道,我一向喜静。不过现在,计划似乎应该改变一下。”
萧熠不拒绝,似笑非笑的样子犹如顽童,“需要我陪你挑选礼服吗,我美丽的萧女士。”
似乎有沙尘吹进了眼里,萧茹竭力压抑,才过滤掉那种酸酸的感觉,“萧总有时间的话,荣幸之至。”
何尝不懂母亲的欣慰缘自于他终于不再视爱情为禁忌。萧熠拍拍母亲的手表示安慰:“早餐过后我们就出发吧。我今天的时间,归你。”
此时距离皇庭的开幕酒会还有三十六个小时。不出意外的话,赫饶该以萧熠女伴的身份完成与萧茹的初次相见。
午后,在萧熠陪萧茹挑选礼服时,赫饶正在为参加集训的队员做射击训练:“感觉身体左侧方向出现威胁,左脚稍往后放,脚尖朝向威胁处,扭动双脚的脚尖,令身躯进一步面向左侧,双手同时摆出射击姿势——”
话音未落,地面和墙壁进行了阻燃和消音处理的射击室已然响起枪声。
砰砰砰——清脆,没有回声。
完成左转身90度、180度转身、右转身90度的转身战术动作训练后,赫饶接着演示拖步方式行进,“当接近潜在威胁地带时,应改以靴底离地拖步方式前进,避免双□□叉的步法——以免降低身体的平衡,不利于操控手中的枪械。”
话语间,她左脚脚尖向前方踏出一小步,目测步距与肩同宽,然后,右脚紧随其后地小心跟进,靠左脚很近,又保持互不碰触的恰当距离,接着,她的身体重心呈略向前倾的姿态。
她动作快而轻,明明是拖步动作,却让人完全听不到脚与地面磨擦发出的声响,伴随着“砰”地一声响,她果断击发。
毫无悬念的——首发命中。
“最佳击发时机是停止呼吸的一至两秒钟后,这个时候心情最为平静。”身穿特警作训服的赫饶站在清一色的男队员面前,嗓音清亮,身姿挺拔。
从旁协助的柴宇看着,眼神炽烈的似是要把她的身影刻进心里。
赫饶浑然未觉,直到工作用手机响起,她的注意力才从受训队员身上转移。
电话是冯晋骁打来的,在省厅开会的他命令:“立即带人增援成远。”
赫饶瞬间领悟:押解任务出了意外。
和特警队扯上关系的案子,从来不会是小案,此次让身为副队的陆成远亲自负责押解到a市的犯人更是亡命之徒。现下,在去往机场的途中,竟有可疑车辆跟踪押解车。
越狱这种事件,特别突击队不可能让其发生。
警鸣大作,赫饶立即带狙击组及突击组出发。
两分钟过后,特警训练场上集训如常,而赫饶则和柴宇等十二名警员整装完毕,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途中与陆成远联系,那边的情况是:“押解车十五分钟后上机场高速,对方从南苑大道起就在一路尾随,换过车,现在是一辆改装房车,人数不明,是否携带武器不明。”
押解路线通常最少制定两条,到底选哪条是直到任务开始时由行动指挥决定的,所以除了陆成远,负责开车的警员都不清楚。但去往机场的路,上了高速就是唯一。
赫饶判断对方是要等押解车上了高速才动手。
相比繁闹的市区,双方一旦以机场高速为战场交火的话,后者的伤亡情况更好控制。
技侦很快锁定嫌疑车:一辆距离押解车不足百米,车牌为5696的改装房车。通过技侦手段排查过后确认:是taopai车。
耳麦里,陆成远嗓音凝肃:“交给你了。”
移动指挥车里,赫饶的眉眼异常坚定:“明白。”语落之时,她沉声命令驾驶员:“全速驶向机场高速。”
警鸣持续。




求饶 第13章 两相忘,各自安02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求饶最新章节!
仿佛连天气都感应到气氛的紧张,当特警防暴车离开市区驶向机场高速时,云层聚积,急风骤起,看不到阳光的天空,以及吹刮向车窗的尘埃沙砾都让人压抑不已。
风雨欲来。
赫饶尚未到达,雨林倾泻的机场高速上已经开始上演枪林弹雨的戏码。改装房车骤然提速,连超两车,逼近与押解车的距离,与此同时,降下的车窗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两个黑洞。
下一秒,飞驰的子弹呼啸而来。
“砰砰砰”——枪声迅速消弭在急风暴雨里,似乎并没有引起其它车辆的注意。尤其防弹押解车刻意保持压制房车的速度,既不急着拉开距离,又让其无法超越。
如果改装房车及时发现押解车此举是在保护其它车辆不被子弹射中,或许他们还有机会。可惜,除了用密集的子弹招呼押解车,房车就只是疯牛野马似的前进。
时间就这样被拖延了。
赫饶终于在押解车下机场高速前及时赶到。
雨势渐大,透过车窗滑下的雨泪,她下达命令:“围剿房车。”
柴宇等三个小组同时应:“是。”
刺耳的警鸣回荡在雨雾里,特警防暴车的引擎声被闷雷声掩盖,房车终于意识到情势对自己有多不利。但是,他们无意逃避,似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对押解车穷追不舍。
赫饶神情肃然,目光如深海漩涡,她命令移动指挥车驾驶员:“超过去!”
“是。”说话的同时,驾驶员脚下已用力踩住了油门。
指挥车箭一般飞驰出去,所过之处,掀起层层水波。柴宇等三组车辆则呈三角形全速行驶,一面让道路上的其它车辆让行,避免被子弹波及,一面稳妥地把房车围在中间。
无路可逃。正面交锋。
枪声、雨声、雷声、警鸣混杂在一起,形成一曲迫人心弦的追捕之歌。
距离收费站大约五百米,赫饶下令:“行动。”
包括指挥车在内,四辆警车同时刹车,欲把房车逼停在高速路口。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这种四面夹击的情况下,房车竟然无意停车,而是疯了似的朝警车撞过来。
“狙击手!”
“是!”
柴宇迅速到位,车窗降下来时,光学瞄准镜里房车驾驶员已在射程之内。
“射击!”
“是!”话音落下,子弹出膛,下一秒,房车驾驶员中弹。
却不是一枪毙命。
疼痛与惊慌之下,房车驾驶员猛地踩住了刹车。
轮胎与湿滑的地面发生剧烈摩擦,在撞上赫饶的移动指挥车前尖叫着停住。
接下来的场面是混乱的,但这种混乱只持续了三分钟不到,房车内的杀手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一死两伤外,其余三人均被训练有素的特别突击队当场制服。
1...45678...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