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

大陆听说过，华哥性格残暴，今天，真是亲眼领略了他的暴烈，他眼见着那两摊血水流到自己的脚下，想象着他该如何对待自己。
“走，抄家伙，跟我打回豪哥集团，把达哥救出来！”
华哥却仿佛根本没有见到他，而是让手下抄家伙，叫嚣着集合集团内的所有力量，马上打回豪哥集团去救达子。
邓敏犹豫了一下，拦住华哥，“华哥，你现在去，就是去送死。”
“怕什么，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不是怕，你想过没有，现在他们肯定早就埋伏好等我们去复仇呢，现在去，不是正中他们的圈套吗？”
邓敏这么一说，华哥冷静了下来，把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他知道自己这一去，豪哥集团也会做充分的准备。刚才双方都是势均力敌，彼此打个平手，现在去，他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想到这儿，他沮丧地把枪往桌上一扔，告诉手下先撤回来。
他胸口憋了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正好目光跟大陆对上，他突然找到了宣泄出口，站起身走向大陆，他要把一肚子里的火都发出来，好让眼前的这个俘虏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大陆不知道被华哥弄进这个屋子多长时间了，他的手勒得很疼，绳子已经被用力的勒进了他的肉里，他感觉被绑在椅子上已经很久了，一束强光打在他的脸上。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知道这是一个密封的屋子。强光的灼热加上空气的凝固让他的呼吸越来越短促。
他现在最想喝口水，那怕只有一滴。他的喉咙就像开裂着一样疼。没有人进来，他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想像着外面的是白天还是黑天。他闭着眼，那光穿透过他的眼皮，让他仿佛进入另外一个世界。被押来后，他一直被这么照着，他感觉自己的头脑都变得迟钝了。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他恍惚中看到几个人走了进来，在他的脚下放上了什么东西，他感觉应该是冰块，他站在上面，脚底拔心的凉，整个的身体都像僵住了一样。强光在上，两台大功率暧风机在两边。他的脖子上套了一个大的绳套。所有的风机被打开。冰块在强光和风机的作用下，迅速的融化。大陆脖子上的绳套不断的被勒紧，大陆渐渐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努力的踮着脚，试图减缓着绳套对喉咙的压力。
华哥喝着茶水，扇着扇子，悠闲的看着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大陆。湄公河被劫，他就想到了是豪哥干的，王警长的到来，再一次被他证实了事件的起因在豪哥。豪哥和王警长的私交，他是有耳闻的，王警长的到来，一定也是豪哥支使的。
再有就是上次山坡上的失利，那也是中了豪哥的计，才令他华哥集团在元气没有恢复的状态下，雪上加霜，又给他以重创。而此人是豪哥的人，那对不起，这些账，就都算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大陆越痛苦，华哥就越高兴，他把大陆完全看成了豪哥的替身。
冰块被人撤掉，大陆暂时有机会喘口气，还没等他彻底把气调匀，就有人把带着导线的夹子夹在了他的手脚上。大陆知道，这是极其痛苦的电刑，美军虐待俘虏用过这个，没想到他华哥也喜欢这个东西。
华哥把茶杯放到桌上，起身到电源开关那里，轻松的把闸合上。电流瞬间从手腕通到全身，大陆遭受着电的炙烧，不由自主地痉挛着，大陆全身在沸腾，随着电流的逐渐加大，大陆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在膨胀，有一些东西已经聚集在了下体，即将喷涌而出。
大陆想忍住这个痛苦，不要叫出来，可是，这种东西不是他意识所能控制的，就在电流在他的身体上发热时，他再也忍不住了，疯狂的喊叫起来。
一边的华哥知道，这个状态已经差不多了。他把电流降了下来，看着全身无力的大陆，瘫倒下去。
华哥在接下来的10几个小时，反复的用着冰和电。大陆也几次的从冰火两重天中醒过来，又晕回去。大陆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轻飘飘，大陆知道再这样，不用几次，他的命就真的不保了。到了华哥的地盘，想逃出这个魔窟，想摆脱华哥的掌控，是不太可能了。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华哥停止了折磨，大陆不知道，华哥并不想让他死，他还想着拿他去换回达子。
大陆受着什么样的折磨，艾米不知道，但是大陆被华哥集团抓去，却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艾米想到这时，内心就充满了悔恨。她下定了决心要让哥哥救出大陆来，她觉得如果拿达子去换大陆，大陆就一定会回来的，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豪哥，却没有想到，哥哥一口拒绝了她的请求。
“哥，大陆，是因为救我，才被抓的！”
艾米摇着哥哥的手，她想用自己的温柔来唤醒哥哥那颗如今越发变得坚硬的心。
“艾米，达子是华哥集团的首席制毒师，他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人，大陆现在被抓，我做为大哥，内心要比你疼痛，可是达子，是绝对不会放他走的！”
豪哥不为所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他正在和东一起策划着接下的苦肉计，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把达子放回去。艾米知道哥哥认准的事，一时半会是劝不过来的。就暂且把大陆放在了一边，换种方式跟豪哥谈起自己要带他出国的事情。
“哥，别干这个行业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没有安全感 ，你跟我回美国吧，什么达子大陆都不重要了，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满足了。哥，从小就是你一直在供我，你也老了，不要再这么拼了，和我一起回去，到了那边，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养你。”
艾米的一席话，说的豪哥心里暖暖的，艾米一直是在自己的拉扯下长大的，自己当年的想法就是把妹妹送到国外，让她远离毒品，远离金三角，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现在妹妹做到了，可是他却在这个行业中越陷越深，他也曾想过洗手不做，但是说不上为什么，这东西有瘾，让他放不下，倒不是完全因为利益，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生活方式吸引着他，他喜欢手下一干人围着他，听他的，吃他的，喝他的，他来供养着他们，带着他们一起去拼搏。
现在集团已是步履艰难，只有达子能让这个集团起死回生，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这帮手下更相信自己，才能给他们更好的生活，那是支撑他活下去的重要依托，他不可能舍弃这些。”
艾米已经劝了他很多次，豪哥也跟艾米解释过自己的想法，试图让她明白这是两种不一样的人生目标，但艾米不理解，只是一味替豪哥担心。
今天她看到了大陆被豪哥集团抓去的情景，就能想到以后自己的哥哥，也会被对手那么抓了去，到那时会受尽各种苦痛，而且还不知道命丧何处，她怕自己真的失去了哥哥，就再也找不回了，她知道自己劝说已经没有用了，她一下跪在了豪哥的面前。
“哥，你一定要答应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艾米哭着抱紧了哥哥，她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做，也要让哥哥和她一起回去。
华仔狂虐着大陆，在他的身后有一台摄像机记录着大陆受苦的全过程。华哥狂笑着看着有些昏迷的大陆。
“怎么样，什么感觉，爽吧？今天我要让你尝尝老姜临死的时的痛苦！”
华仔咆哮着，他恨透了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不是他的那一枪，老姜也不能死，那样，他华仔集团就不会有这么多波折，他把心中多时的郁闷都要发泄出来。
“再来点刺激的，让你感受下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华仔揪着大陆的头发，不断的向墙上撞去。
“前几天，杀我兄弟的酒吧服务生，知道我怎么招待他的吗？”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达子一枪结果了他，他所享受的痛苦要比你多出一倍，哈哈，算你命好，你就慢慢享受吧”
大陆又被人接上了电夹子，华仔重新把电流调了上去。
大陆的头脑中再次卷起了风暴，不光是电流的作用，还有刚才华仔的那句话，那句话在他的脑海中迅速的盘旋着。像飓风一样，冲来荡去。
“达子一枪结果他，达子一枪结果他，达子一枪结果他。”
他明白了，毛乐并不是大陆和曲经推测的达子叛变，而是达子为了减轻他的痛苦，而杀了他。大陆在痛苦中又昏沉过去。
华仔的手机响了起来，刚才还在开怀大笑的他，看到手机屏幕突然间僵住了。
他的手指颤抖着拨通了电话。
“听说，你们的毒师没了，我们这批货，要按时交呀！”
对方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华仔听的却是如雷贯耳，可怕的东南亚军来催货了。500公斤的毒品还没有做出多少，达子就被抓了，按原有进度，已经是很难完成供货。现在看来，就算达子回来，按时供货也是不可能。华仔从刚才暴虐的快感中，又回到了现实。
“说话呀，能不能按时？”
对方的语气，开始变得焦躁而生硬。
“合同可写了，到时交不了货，华仔集团会灰飞烟灭的。”
对方不想等了，直接挂了电话，留下了大张着嘴的华仔站在那里，他的汗一直湿到了脚底，东南亚军的每句话，他都听得真真切切。他能想像到集团在军队炮火中消失时的情景。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救出达子。





卧底 第27章 豪哥让达子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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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内达子躺在病床上，医生在仔细地包扎着他的身上的伤口。豪哥走了进来，静静的在旁边等着医生处置完。医生出去后，他坐到了达子的身旁，关切的问着他的伤势，虽然豪哥只有一只眼睛，但达子还是从豪哥的那只独眼中看到了一种关爱的神情。
这让达子反而感到一种恐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躲避着这只炙热的目光，在想着豪哥这种目光背后的目的，豪哥深厚的声音却已经在身后响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自从你做上了华仔集团的首席制毒师，我就知道，你有朝一日一定会来到我这里。现在好了，你来了，华仔以前怎么对你我不管，但是在我这里，你就是老大，这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自己老了，金三角的毒品的生意还要做下去，我一直在寻找着一个接班人，一个能帮我挑起担子的人，你就是最佳人选。我的集团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你现在就是集团的老大。”
达子听了豪哥的这番话，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看着他。他刚到这一天，就成了集团老大，他感觉眼前这个因为他而被夺去一只眼睛的人有些不可思议，让人琢磨不透。
豪哥却像看穿他一样，也不过多解释，“这样，你先休息，明天我叫人过来接你，到时你就知道这一切是做梦还是真的了！”
说完，豪哥很从容地走了出去。虽然如此，达子还是不相信豪哥的话，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帮助的人只有自己，所以，第二天达子趁医生换药的时候，偷偷把一把手术刀藏在了自己口袋里。他决定找个机会，自己逃出去。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豪哥所说，吃过丰盛的早饭以后，几个手下进了门，说请达哥到集团的大堂去，达子悄悄的把手术刀藏在了袖筒中，跟随着豪哥的手下来到了大堂。
豪哥集团的大堂是按照最高档的设计装修的，当时，豪哥特意从澳洲买回来全套的西洋家具，整个大堂布置起来富丽堂皇，大堂中间一把鎏金交椅，两侧的窗和大堂的门也是镀了金的，再有大堂里放置的博古架，都塞满了非金既银的古董，还有各地的玉器。现在新型毒品对市场的冲击，已使得豪哥的排场，不再那么大了。博古架上已经聊若星辰，那些值钱的，这段时间集团运转失灵，多半都拿去变卖了。还有门也换了变成了檀色的木门，窗户也换掉了，唯一还在保留的，就是那把金交椅，这是他多年打拼而来的。
豪哥看着现在想着曾经，不仅伤感异常。他现在心中盘算着昨天说的话和今天要做的事情，能不能把达子留下来，如果达子留了下来，他豪哥集团就能制造出新型毒品了，而一旦毒品制成，他就可以扭转乾坤，迅速扭转这种不利局面，那个时候，整个金三角就是我的天下了。
他这样想着，所以，当看到手下把达子带过来时，脸上表情像看到金子一样，迅速展露笑脸，迎了过去。
豪哥一把抓住达子的手，直接领他向大堂正中的金交椅走去。到了椅子前，豪哥做了一个请座的手势。
“弟弟，请上座，今天，你就是我们集团的老大了！来，让我们一起拜见老大！”
豪哥大声说完，退了一步，领着众手下，呼啦啦跪了下来，一起叩首，高呼老大。
这场面彻底把达子给弄蒙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豪哥怎么说话做事跟想象中的大毒枭不一样，昨天说他是老大，今天就做仪式了。他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是好。
豪哥带领着手下站了起来，要达哥为他们训话，达子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豪哥的身边，假意是想与豪哥亲近一下，实际上他已经暗中握好了剪刀准备，乘这个机会胁持豪哥，冲出集团。
他刚一走近，豪哥先伸出了手，“弟弟，哥哥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你就直说。”
豪哥说着话，顺势把他的手中剪刀拿了过去。动作迅速而又轻柔，甚至让达子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这让达子深感后怕，他这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豪哥的监视之下。
“噢，我知道了，是昨天我手下打伤了你，所以你才对我如此防备，好，今天我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带上来。”
豪哥的一声令下，几个手下推搡着一个全身赤祼的，被绑在一个木头上的人走了进来。那个人全身涂抹着灰土，头发也跟爆炸了一样，达子没有认出这个人，直到走近了，才看出来，原来是折磨他的东。
“达哥，他就是得罪你的人，今天，你是豪哥集团的老大了，这个人怎么处置，就交给你了。”
豪哥把手枪递给了达子。
东早已经面如白纸，在木头上不断的扭动着身体，请求达子原谅他。
达子从豪哥手中接过枪，掂量着手中的份量，以他的经验，手枪中是应该有子弹的。
‘有子弹的枪递给我，那说明豪哥对我还是非常信任的，豪哥不担心我逃跑，还让我杀了这个人……’
达子琢磨着，脑海中做着判断。要不要真把眼前的人给杀了，虽然这个人折磨他生不如死，但还不至于罪当死，自己手上已经沾了太多鲜血，自己人，敌人，不，其实都是跟他差不多年龄的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只不过误入歧途而已，他没有权利杀掉他们，他之前那么做只不过是迫不得已而已。从他的内心中，他是不愿意杀人的。
豪哥似乎看穿了达子的犹豫，从他手中又把枪接了过去。
“达哥仁慈我不能仁慈，从今天起，得罪达哥的下场，就是死！”
豪哥说着话，手中枪已经顶在了东的头上，马上就要扣动扳机的一刻，达子把枪给拦了下来。
“何必呢，各为其主，他也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
达子说着，露出宽容的神情，豪哥立即顺杆往上爬，将枪丢给手下，再一次把达子拉向金交椅。似乎很激动地说。
“达哥大量，果然没有让我走眼，你就是做大事的人，不要再谦让了，集团的老大非你莫属！”
豪哥一再的请求，达子一再的推托。当老大这个事，也就不了了之。豪哥让手下先散了，等以后时日，再做仪式。
从大厅出来，豪哥和达子一起进了房间，达子对于豪哥的热情，还是半信半疑。豪哥再不说当老大的事，只是和他聊起了自己的过往。达子这才知道，豪哥也曾有过许多辛酸的往事。豪哥说起少年时代，父亲过早的离去，就只有母亲拉扯着他和艾米一起长大。母亲每天要做多份工，用来支持他们俩从学的费用。母亲每天天还没有亮就起来给旅店里的人洗衣服，豪哥和艾米起来的时候，每天都只能看到炕边放的两个干瘪的馒头和一碟咸菜。兄妹俩各自吃了，然后去上学。等回到家，母亲还没有回来，兄妹两个都饿的不行了，中午，他们两个都没有饭可吃。两个孩子饿着肚子，等着母亲回来。母亲回来，就带回了晚餐。说是晚餐，其实就是饭店内的剩菜。在老板不注意的时候，让母亲藏着带了回来。兄妹俩狼吞虎咽的吃下后，就困得不行了。很快就都睡下了。母亲则在昏暗的灯光下，去糊纸盒，很晚才会睡去。母亲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
说到这里，达子看到了豪哥眼中的泪水，他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上次通完电话后，母亲就一直没有消息。他想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联系上母亲，和她多说会话。
豪哥接着跟他说起他兄妹俩最难忘的事，那是一个下雪的天，母亲一直没有回来，兄妹俩都饿的不行了。艾米一直偎在他的身边，有气无力的问着，母亲什么时候回来。最后，艾米饿着睡着了。豪哥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了，要给妹妹找点吃的。他开了门冲进了风雪中，他想去寻找一些食物，他向着母亲工作的饭馆走去，他一路找寻过去，没有找到母亲，只是在风雪中看到有个烤地瓜的人，还生着火，在一个歌吧旁边，等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烤地瓜的人，也困了，在炉边，打着盹。豪哥闻着那含糊的地瓜味，却是如此的甘甜，他忍不住这个烤地瓜的诱惑，也为了妹妹，他偷偷地来到地瓜炉边，趁着那个人不注意，抓起两个地瓜就往回跑，那个人也被惊醒。豪哥一时慌了神，一个地瓜掉在了地上。那个人疯一样的起来追赶他。他手里握着地瓜，跑得飞快，那个人因为岁数大了，渐渐有些追不上了。
豪哥拐进了一个胡同，暂时听不到那个人的脚步声，他就慢了下来，却一下子被脚下的东西跘倒了。
风雪中，他看不清，但是摸到了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他吓坏了，那个人追了过来，他拿着手电，在手电的光亮中，豪哥认出了地上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他扔了在手里已经握得稀碎的地瓜大哭起来，用手使劲的推着母亲。母亲一动也不动，那个男人见状消了气。帮着豪哥把冻僵的母亲抬回家。母亲就这样，离开了他们。
从此后，豪哥兄妹就由卖地瓜的男人资助着生活，豪哥开始找活干，他想用自己的劳动去支持艾米的学业。就这样，兄妹俩与男人相互依靠着成长着。艾米学的很好，豪哥也有了自己的生意，艾米一直不认同豪哥的事情，认为这是害人的。男人死后，兄妹俩就一直相依为命。豪哥恳求着达子，一定要帮帮他，帮豪哥集团制造出新型毒品，这样他才能解决现在的困境，也让一直跟随着他的弟兄们能过上好日子，他保证做完这一次，就收山，和妹妹到国外去。达子如果想继续做，这些弟兄就跟着他了。
达子初次和豪哥接触，从这几天的豪哥所为来讲，这个人不是那种只为了钱财的毒贩，他也知道豪哥是真心想留下他。但是达子知道，一个做到老大的人，能这么费尽心思的来求他，他背后的所思所想，一定不会是那么简单，再有达子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离开豪哥集团，回到华哥集团那里。豪哥煞费苦心的说了这么多话，达子也很感动，但是他觉得待在这里完成不了组织交给的使命。
豪哥说了半天，看达子不为所动，一时间也没了办法，他只好使出他的最后一招。
“达哥，如果，你一意要走，我也不再强留，我这个庙小，留不下你这个神。”
豪哥一招手，手下走向了达子。
达子以为是要把他再押起来。手下却递过来一把车钥匙。
“达哥，车送你了，也算咱们相识一回，以后，如果偶有冒犯，还希望达哥，高抬贵手。”
豪哥说完一扬手，手下人让出了一条路，大门被推开，灿烂的阳光直铺进来。




卧底 第28章 达子加入豪哥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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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子不知道豪哥这是唱的哪出戏，先是极力挽留，又是豪爽放行，他觉得豪哥这个人有些太难猜透，他犹疑着这个钥匙接不接，他又看了一眼豪哥，他的那只独眼，现在满溢着笑容的看着他。豪哥现在没有敌意，那么，这次就是他最后的一次可以走掉的机会，必须回到华仔集团，他接过了钥匙，一拱手向车子走去。
“对了，在你走之前哥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
豪哥轻描淡写地地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个纸袋。
达子转过身，他知道豪哥不会轻易把他放走的，但是豪哥会做什么，他不知道，他下定了决心，不仿陪他玩上一会，总之去意已决，谁也拦不住。
豪哥从口袋中抽出张纸递给了达子，达子从容的接了过来，这是一张什么纸，豪哥为什么要让他看，他现在不清楚，但是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他一下子呆住了。
这张纸给他的打击，不亚于他忍受的酷刑，那是一张写着达子从小学到初中的档案页面。这只是档案袋中的一张而已，达子明白了，豪哥手里的那份材料，是他的一份完整的档案，那里面藏着他的多少秘密，他不知道。
‘自己在武警学校接受培训的记录会在里面吗？’
他不禁紧张起来，那个档案袋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吸力，吸住了他。
如果他走出豪哥集团，豪哥就有可能将这里面的材料公布出去，到了那时，自己不但完不成任务，而且还会得不偿失。豪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不知道，他现在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豪哥想留他。
他看向豪哥，豪哥的眼神中依然是那么友好，从那只眼睛中，他看不到任何信息。他现在只有选择留下来。
达子回到了房间，这时，手下走进来递给豪哥一张影碟，说是华仔集团送来的，豪哥让把它放出来，屏幕上显示着大陆受折磨而痛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