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

他咽着嘴里的口水，再向别的地方摸去，在楼梯的柱子上，他摸到了一个吊着的什么东西，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一阵肉干的味道。这让华仔兴奋不以，便顾不得脚上还渗着血的伤，急忙够上去要解下来。但脚下一滑，碰到了旁边的瓷碗，瓷碗啪啦掉在了地上，惊醒了房间里的人，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他能听到一个男人起床的声音。华仔连忙躲到了房子的旁边。男人出了门借着屋里的灯看了一眼，地上打翻的碗，没有找到什么，又回屋，关了灯，上床睡觉。华仔听到男人和女人唠叨了句什么，屋子里没了动静。
他又轻声的走了出来，去够那个绑着的东西。他摸到了是一块烤肉，近了还带着糊焦的味道。但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那块肉时，就感觉到脑后一股风压了过来，他一缩脖子，一个棒子，重重打在了那个柱子上。震得柱子直颤，华仔一下跳下了楼梯，身后的人，就是刚才进屋的男人，他拿着棒子追了下来，边追边喊着有贼。
旁边人家听到了有偷东西的，也纷纷点了灯，跑出来，和男人一起追赶华仔，华仔见势不妙，拔出枪来，朝身后开了两枪，枪声把更多的人召了出来，华仔见势不妙，趁着月黑风高逃到山里。
在天亮时，华仔终于在路口发现了一个卖早点的流动摊位，他不顾一切地坐到摊位上要了一碗米干，但就在他刚拿筷子吃第一口时，头上就被两把枪顶住，等他想去摸枪时已经来不及
他回头一看，正是邓敏和东两张面孔，顿时叹了口气，心中一阵悲悯。
“看来今天是逃不过了，看着咱们之前的情谊上，能不能让我吃完这米干再上路。”
邓敏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华仔，也是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看了眼东，举着的枪卸下来。
华仔一口口吃着米干，吃的不慌不忙，但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你知道的邓敏，刚来这儿的时候，我非常不喜欢这东西，发誓一辈子不会再吃这东西，所以才会从香港带了老虎过来给我做潮汕菜，但没想到此刻却觉得这米干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
华仔说着，把一大碗米干吃得见底儿。抹了抹嘴，“这风水轮流转啊，看来我今天的大限已到，来吧，开抢吧！”
邓敏复杂地看着华仔，“华哥，不是我要杀你，是有人要你的命，对不起了！”
华仔苦笑了一声，“念在我当初对你不薄的份上，你能告诉我这人是谁吗，也算是死有瞑目了。”
看着邓敏和东都沉默了，华仔便猜到。“是赵龙豪吧？”
东笑了笑说，“他现在也不比你好多少。”
华仔愣住，“那是谁？”
“你还是别问了，有些事还是没必要这么明白。”
邓敏说着，转头看着东。东举起枪来，指着华仔的额头。
“华哥，看在你之前对我不薄的份儿上，我会让你少遭点儿罪。”
华仔看到东，似乎明白了所有，悲愤地说，“看来我还是不够狠，对你们太仁慈了。好吧，今天就一了百了。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还。”
华仔说着话，迎着东的枪口站立，看着东，此时他特想知道子弹迎面破蹚而出的感觉是什么样，很多次都是他扣动扳机射向别人，而此刻，自己被人用枪顶着，他这时的感觉丝毫不感到恐怖，而是充满了好奇，比任何时候都好奇子弹射穿自己头颅的瞬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华哥，眼睛闭上吧。”
东手搭在扳机上，看着华仔。
“来吧。”
华仔居然微笑了一下，眼睛睁得更大了，看着东。
东只好扣动扳机。





卧底 第66章 葛四救下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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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从路上冲出了一辆面包车。冲着东就撞了过来，邓敏率先发现的，下意识叫了一声，东回头发现车正全速朝自己冲来，迅速调转枪口对准面包车扣动扳机，车内有子弹射出，开始还击，场面瞬间就乱了起来，东边躲车边射击，华仔则趁这个机会摸出手枪还击，而这时，车停在了华仔的面前，车门打开，葛四从车上跳下，华仔愣住。
“葛四！”
葛四也不说话，嘴里叫着华哥，人却一伸手救起了华仔，把华哥拖上了车。司机一脚油门，等东和邓敏反应过来时，面包车已经驶离了摊位，冲向大路而去。驶向了大路，东想要驱车继续追击，却被邓敏给拦了下来。
邓敏复杂的神色看着华仔逃跑的方向说，“这也许就是天意吧，看来他是命不该绝。”
待车开到了安全地方，华仔和葛四才缓过神儿来。华仔看着葛四，喜出望外，激动地眼泪掉了下来。
“兄弟啊，我现在大势已去，所有的人都走了，没想到你还会来救我。”
“我，这条命，都，都是你救的，我，得报答您啊！”葛四看着眼前这位落魄的大哥，也是百感交集。
“可是，现在的我，就是个废物啊！”华仔看着现在的自己，感到无奈和挫败。
葛四却鼓励华仔，“大哥，只要有你，就有了主心骨，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可以带着我们，东山再起的。”
华仔听着，很是感动。开始关心起葛四的伤势，“葛四，听你现在说话，还是断断续续的，是砸伤的原因吧！”
说到这里，葛四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华，华哥，达……子呢，他，是不，是也让警察杀了？”
华仔看着葛四凶狠的样子，不解的问，“怎么了，你找达子，是要？”
葛四便一五一十把自己被达子打伤的事儿说了出来，华仔一听，也生气了。
“葛四，哥的命是你救的，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走，咱们现在就去找达子，哥一定让你亲手杀了他。”
豪哥他们在房间里安安稳稳的睡了一晚，早上起来，体质和精神都恢复了很多。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达子、大陆和豪哥坐在一起，谈论起下一步的打算。艾米拿着手机一遍说着，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对，一会送过来就可以。”
大陆听到艾米说的话，警觉起来，问她在给谁打电话，说了些什么。艾米说厨房里没有吃的，她就叫了些外卖。大陆和达子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们现在的处境，躲人还来不及呢，艾米却还敢叫人来。豪哥也慎怪着妹妹办事儿不小心，艾米这才知道自己冒冒失失打电话的行为，是有多危险，就赶紧打过去，想要取消送餐。
“不用了，这就等于是暴露了，但愿警方没有察到，等会儿再见机行事吧。”豪哥无奈的说。
屋子里的人其实也都有些饿了，倒也真心期望着外卖能早一些送来。
没过几分钟，门铃就响了，豪哥迅速奔向了后窗，达子则倚在前窗边不易发现的位置，两个人拿着枪，仔细的巡视着外面的情况。大陆让艾米躲进屋子里去，自己则带上了口罩，在豪哥和达子互相示意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打开了房门。
“咳，咳，咳。”
大陆故意装出重病的样子，咳嗽着，把外卖接了过来。
“先生，这，这是您的帐单。”
送外卖的人把账单和食盒递给了大陆，顺便朝房间里看了一眼，只一眼大陆就知道坏了，暴露了，他来不及细想，借接过食物的空当，手一抓一带就把来人控制按倒在地，顺手果然从其身上搜出枪和警察证件出来。
大陆迅速关上了房门，把门上所有的锁都一一锁死，再用桌子把门死死的抵住。转身就冲着豪哥与达子喊着。
“快走，咱们暴露了。”
还没等他冲进里屋叫艾米，达子和豪哥也同时发现了在窗外一直埋伏着的警察们。
嘣嘣叭叭的枪声随即响了起来，豪哥先与警察交上了火，玻璃窗被打的粉碎。豪哥被强有力的枪火攻击着，逼不得已趴在了窗台下，不敢露头，只能抬着手，不断向外扫射着。
警察的枪火更加猛烈的压了上来，达子和大陆也拿起枪，奋力地与警察的火力对抗着，但门外警察很多，已经把他们的屋子全部包围起来，现在要是想要闯出去，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
艾米被枪声吓坏了，立马蹲了下来，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躲在一角。玻璃的碎片，不断的溅落在她的身上。
大陆、达子和豪哥开始了激烈的反击，但无奈于子弹有限，没多久枪里的子弹就消耗殆尽。眼看着警察们的火力一点一点的向他们的房间压了过来，屋里的人们却毫无还击之力。冲在前面的几个警察已经开始撞击被大陆锁住的房门。一番撞击后，房门被撞开，挡在门口的桌子也被推开，警察眼看就要冲进屋子里来。
就在这时，葛四驾驶着面包车疾速的拐进了院子里，车内长枪短枪一起喷着火舌，向警察们扫射过来。警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得措手不及，他们马上掉转枪口，开始抵抗。
大陆和达子冲向已经杀进屋里的警察们，利索的几个格斗动作，将他们摞倒，顺势把枪夺了下来，向还在屋子外面的警察展开还击。豪哥也捡起了一把枪，警察腹背受敌，火力暂时被压制下来。
达子他们逮到空隙，冲出了房间，面包车的车门大开着，大陆领着艾米，先跳上了车，他以为是曲经过来救他们，却不曾想，刚进到车里，就被车里的人一把推到压制在车厢里，此时，达子和豪哥看到大陆和艾米上了车，也相继跳上了车。
但跳上车后，他们才发现情形不对，迎接他们的不是解救，而是一个新的危机。车上的人尽管没有穿着警服，但手里的枪却都上了膛，指着他们四人。
面包车一路狂奔，颠簸的车里，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拿枪指着他们的人是谁，但他们赤手空拳又要保护艾米，只能任由被关进了车厢后的栅栏里。面包车冲上了大路，甩掉了追赶而来的警察们。
透过后视镜，达子惊讶的看到了开车的人，那双恶狠狠的眼睛让他不寒而栗，此人正是死里逃生的葛四。而坐在副驾驶的人也透过后视镜，跟达子惊恐的眼神对上了。他狞笑一声，悠悠的转过头来，盯着栅栏里的四个人，笑得更猖狂了。
达子还未从见到葛四的惊讶中缓过神来，就听见身边的豪哥喊了一声：“华仔？”
华仔被葛四搭救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洗了个澡，从头到脚把自己好好的整理了一番，把山野里的土腥味全部洗掉，衣着光鲜的又找回了自己做大哥的感觉。然后就开始到处寻找豪哥的藏身之所，他是从一个过去的手下了解到豪哥躲避在这桩别墅里，于是，就带着葛四几个人杀奔别墅而来。
但没想到碰到警察正在抓捕豪哥，他犹豫都没犹豫，命令葛四等人冲进去救出豪哥，费了好大的劲儿，葛四才知道华仔救豪哥的目的是不希望豪哥死在别人手里，而是要亲手杀了他，包括他自己，也是恨达子恨的咬牙切齿，所以，才反常规地救出了豪哥。
华仔转过身打开车里的音乐，同时把副驾驶的遮阳板放了下来，透过反光镜的折射镜子看着豪哥眼中的恐怖和绝望，这让他一扫近一段时间以来的沮丧和不安，复仇的快感极具膨胀和升华，他控制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收不住，以致于笑到浑身颤抖起来，他的笑声让豪哥看到了自己的处境和结局，他由恐惧到渐渐暴怒起来，扑上来用手拍打着驾驶室的隔板，大声骂着，“任天华，你这个王八蛋，你放我出去。你要杀要剐快一点，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车里的音乐突然停了，华仔愤怒的转过身来，“想死，没那么容易！董家豪，我明告诉你吧，我把你从警察那儿捞出来，就是为了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而且你也别想要痛快，我要好好的折磨你，明白了吗。”
华仔的话让豪哥心里滑过一丝寒冷，他不用细想都知道心狠手辣的华仔会如何对待自己，想到这儿他反倒冷静了下来，但嘴里话却不软，“有什么你尽管来吧，但我告诉你任天华，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行，只要你死在前头，我就开心。”
华仔说完，不再理豪哥，又转回了身。
豪哥则瞬间没了力气，刚刚还试图站起身的身体瘫了下来，绝望的看向大陆和达子还有艾米，他知道今天自己是命数已尽，达子看着葛四和华仔的样子，知道他们是被仇恨彻底逼疯了，再加上刚刚从警察的枪火中保住了命，现在脑子里也乱成一团，只好看向大陆。
大陆知道，现在的他们，前有枪口指着，后有警察的追杀，算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向曲经寻求帮助。看着车厢里的人，都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快感里放松了警惕，而豪哥也两眼无神，瘫坐着等死一般。他悄悄背过身去，蹲在车尾的一角，拿出手机，偷偷地给曲经发了秘密短信。




卧底 第67章 达子和大陆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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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扎撒集团霸占了豪哥的宅子后，他的一批手下，就经常光顾曲经的酒吧。此时，曲经正在跟酒吧里一个经常来喝酒的扎撒手下，聊着天，希望可以从他的口中获取更多关于扎撒集团的消息。曲经已经了解到，扎撒手下的那些部队都不是自己的，他也只不过是个毒枭。
因为与军方有些关系，被封了个将军的番号，所以就让手下的人都穿上军服，在旁人看来，就以为他是有正规部队的势力，但只是为了方便自己的毒品生意。而这次帮助他捣毁豪哥集团的都是雇佣军，说白了，是他雇来的。人家拿了钱，就走人。真正剩下来的手下，和华仔、豪哥比起来只少不多。其实，这次华仔和豪哥是让扎撒摆了一局。
扎撒的几个手下说的正憨时，曲经收到了大陆发来的短信，就只能边附和着那些手下，边想着主意。大陆那边到了生死头，他表面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内心却已然坐不住了。
曲经借故回到了吧台，看着那桌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扎撒手下们，他知道，现在大陆和达子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只能铤而走险。当其中的一个手下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的时候，他跟着进了去。在手下正准备解手的时候，曲经一掌将他打晕，然后快速的从酒吧的后门里拖上了车，驶出酒吧。
华仔的面包车终于开到了山顶停了下来，华仔下车命人打开车门，阴险而复杂的神色看着车里面的四个人，此时，这四个人在眼中犹如嘴边的晚餐，他在琢磨怎么消化他们，他的眼神第一个落到艾米身上，但艾米的眼神在接触的瞬间跳开，这让他在那一瞬间有些怜香惜玉，决定再给艾米一个选择的机会。想到这里，他命令手下把艾米带下车。
“现在知道我跟你哥谁更爱你了吧，我给你个机会，是跟你哥还是跟我。跟我，我会好好待你。跟你哥，就一起命丧悬崖。”
华仔看着艾米，艾米却眼神跳开看着大陆。这让华仔再次感到失望。
“好吧，既然如此，就送你们一起去西方极乐世界吧。”
说着，华仔跳上车，拔出刀，一刀捅进豪哥肚子，“这一刀是我还给你的，一报还一报，让你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我就送到这里了，你一路走好吧。”
华哥掏出枪，顶在豪哥头顶。
这一刀瞬间把豪哥的求生欲望给捅了出来，他咬着牙恳求华仔放他一马，“够了吗？任天华，这样吧，我们最后再做笔交易，我在海外还有五千多万美元，如果你放过我，我通通都给你，以后退出金三角，而且永不记仇。”
豪哥的话让华仔笑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甚至流出了眼泪，“是吗，你把钱都给我是吗？好啊，你之前干什么去了，怎么这话不早说，你知道吗，就他妈的因为你，我的事业都被你给毁了，如果你不跟我斗，那个扎撒能这么容易得手吗，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你却告诉我不跟我斗了，我现在要钱还有个屁用。我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就想杀了你，只有你死我才会高兴，你现在明白了吧？”
而这时，葛四也搬起一块石头走上车对达子说，“咱俩的债也该了啦，我呢也不过分，就这么块石头，跟你砸我的差不多，我九死一生活下来了，现在就看你的造化了。”
达子两眼一闭，摆出一副爱谁谁的架势，事到如今，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之前他不知道卧底居然要付出身心折磨的双重代价，这一年多他经历了太多的跌宕起伏，已经疲惫不堪，连为自己争取生还的动力都没有了，死就死了，权当一种解脱。但大陆并不这么想，他知道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这么死了他有些不甘心，所以，提出想跟华仔聊聊。
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看看有有没有机会说通华仔，制造生还的可能。另外一个目的，他把希望寄托在曲经身上，他相信曲经一定已经收到了信息，正在奔赴这里，但需要时间。
但华仔根本不跟他谈，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谈判的尺码，何况，跟你们这些叛徒有什么可聊的？！
他看着达子，脸上露出悲愤之情，“我这个兄弟对你还算仁慈，我像兄弟一样的对你，甚至不问你的过去，结果怎么样呢。”
达子腾地一下占了起来，“兄弟？你说的好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都是利益，不是兄弟情谊，如果我没掌握新型毒品配方，你们早就杀我几个来回了，所以，你不要玷污兄弟情谊着几个字。”
说到这儿，达子看着大陆，“兄弟，咱们也算今生有缘，答应请你喝的酒这一生肯定是没机会了，等着来生再见吧。”
达子说完，对着葛四，“来吧，动手吧，下手狠一点，我本来是想砸死你的，没想到你命大，现在你千万别留情面。”
达子说完，闭上眼睛，再不说话，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大陆更加焦急起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达子死在自己面前，想到这儿，他挣扎着站起，想要去救达子，但没想到因为几个人在车内的大幅度动作，车轮下的砂石坍塌下来，车突然失重朝悬崖下栽了过去。
大陆赶紧扑倒达子，用力将他的身体推到车尾处，车子在将要掀翻的瞬间，又恢复了平衡，落了回来。
这一意外的发现让华仔突然来了灵感，他走到车前朝山下看去，发现是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于是命令手下把车团团的围住，开始用力推动这个面包车。面包车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开始向山崖那边倾斜。
“这样，念在你们都跟我一起恩恩怨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听天由命的机会，如果你们命大呢，你们就活，如果命不大，你们就死，这可以了吧。坐好了，我可要往下推了。”
华仔说完话，命令手下一起使劲，车瞬间倾斜了很多，车头已经完全探出了悬崖。车内人再次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豪哥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抓住护栏。大陆则将艾米护在怀里，达子此时也是下意识抓紧了车里的栏杆。试图在车翻下悬崖的瞬间，能够最大限度减少身体上的伤害。
就在车子要被掀翻的一瞬间，一辆车飞速驶来，停在面包车面前。
曲经从车上跳下，嘴里喊着，“等等！”
华仔等手下停住手，面包车又重重的落了下来，回复了平衡。
华仔和葛四将枪口对准曲经，“你谁呀？”
“我要找豪哥，豪哥在不在这儿，他们把我妹妹弄丢了，我要找我妹妹。”
华仔看着这个人，隐隐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所以，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葛四他们用枪把他拦住，“赶紧滚，再不滚连你一起收拾。”
“华哥，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是美娜酒吧的老板，我们都听说了你和豪哥的事儿了，但我刚刚知道你真正的仇人另有其人，并不是车上的这几个人。”
“你怎么知道车上都有谁？”华仔警惕地看着曲经。
“是大陆给我发的信息，让我来救他。大陆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妹妹跟他们走了好几天了没有消息，所以我就来了。”曲经实实在在地跟华仔解释着。
华仔沉吟着，“好，你再说说看，我的仇人是谁？”
“好的，华哥。我让个人跟你说。”
曲经回身到车上拉开车门，从车里拽下那名扎撒的手下。“是他亲口跟我说的，我让他亲口跟你说。”
曲经说完，踹了那名手下一脚，“这就是华哥，快，把扎撒是怎么指使你们的都说清楚。”
手下看到华仔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再不敢隐瞒，赶紧一五一十地把扎撒如何利用华仔和豪哥二虎相争渔翁之利的事儿和盘托出。说完后看了眼曲经，曲经让他接着说。他又把是扎撒偷走了湄公河丢失的那箱毒品的事说了出来，还有华仔借兵之事，也都是邓敏设计出来的。
一听到邓敏的名字，华仔脸更绿了。
“这个邓敏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她碎尸万段的，但一码归一码，他董家豪跟我有不同戴天之仇，就算没有扎撒，我也要干掉他。”
华仔朝葛四挥挥手，葛四立即带着手下又开始跃跃欲试，想努力把车推下悬崖，车内再次传来艾米的惊呼，曲经看着倾斜的面包车，决定再试一次。
“华哥，目前金三角属于三足鼎立，如果你和豪哥互相残杀，得势的只是扎撒。你现在干掉豪哥，是帮了扎撒的忙。反过头来，还给扎撒争取了兵力全力对付你。但如果你和豪哥联手的话，是完全有可能再次翻盘的。”
华仔终于按捺不住，说出实话，“甭他妈只会说好听的。我们现在加在一起就这么几条破枪，想跟他的雇佣军抗衡，怎么翻盘？”
曲经见状，知道华仔担心的是人手问题，就踹了那个手下一脚，逼着他说出雇佣军的事儿。
“我说，我说，那些部队都是扎撒花钱借来的雇佣军，他手下的人跟华哥您其实不相上下，所以他才设计你和豪哥互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