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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很久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蔓
当天晚上她就住院了,褚父接到电话,连忙赶到医院,还带着打包好的饭菜。
褚父一阵念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小时候做眼保健操就喜欢偷懒,现在天天对着电脑,眼睛怎么能受得了?”褚父很少训她,这次也是吓到了。
褚唯一可怜兮兮地向宋轻扬求救,他终是不忍。
“伯父,医生说唯一的眼睛没有太大的问题。”
褚父叹口气,“算了,你们忙了一下午,先吃晚饭吧。”
“爸,你什么时候会做菜了?”
“我在景悦饭店订了一桌,庆祝你们拓展训练顺利归来。”
褚唯一闷闷地说道:“那家饭店的东西挺好吃的。”
“孜然土豆,还有烤虾、扇贝。轻扬,你尝尝。”
宋轻扬夹了一个烤虾,回头看着褚唯一,“挺香的。”
褚唯一不想说话了,她要忌口,现在这些都不能吃,“你们太没有爱心了。”
两个男人完全不顾她,就在她面前吃光了所有的饭菜,褚唯一默默地啃着苹果。
“爸,我是你亲生的吗?”
褚父擦了擦嘴角,“你是我在山上捡的。”
宋轻扬抿唇一笑,“想吃吗?”
褚唯一点头。
宋轻扬拍拍她的肩,缓缓吐出两个字:“忍着。”这是给她的一个教训。
阮莹下班后赶过来,褚琛局促地站在一旁。
阮莹朝他点点头,“医生怎么说?”
宋轻扬一一交代,阮莹点头,“小手术不要紧张,你也是的,每天熬夜对着电脑,一点也不爱护眼睛,和你说了多少次了!”
褚父勾了勾嘴角,“她也吃到了苦头,以后注意一点。”
阮莹看着他,以前也是这样,女儿犯错,向来都是她批评,褚琛在一旁维护。阮莹叹了一口气,“回来还习惯吗?”
褚父咽了咽唾沫,“还好,挺好的,你呢?工作还是很忙?”
“和以前一样,就没有不忙的时候。”阮莹看着前夫,好像从他们离婚后,他们就鲜少见面了,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说着话,还当着孩子的面。
褚父说道:“注意身体,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毕竟年纪在这里。”
“你也是。”
褚唯一和宋轻扬交换了眼神,不想长辈太过尴尬。
宋轻扬赶紧开口:“叔叔阿姨,我陪唯一下楼走走。”
褚琛搓搓手,“我也该回去了。”他看着阮莹。
阮莹道:“好了,别折腾了,在病房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褚琛深吸一口气,“我送你。”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走出了病房。
褚唯一看着他们消失在灯光中的背影,喟叹道:“有时候真的很心疼我爸。”
爱情、婚姻,是一门太深奥的课程了。
宋轻扬往床上一坐,大床微微晃了晃。
褚唯一推推他,“你不回家休息吗?”
他反问:“你觉得我一个人回去能睡得着吗?”
褚唯一也躺下来,两人并排靠着,暖意流动着,宋轻扬闭着眼,不知道是在酝酿着睡意还是思考什么。
“眼睛还疼不疼?”许久,他打破了沉默。
褚唯一眨了眨眼睛,“有些难受。”她侧头,“其实我真的很害怕。”
“嗯?”宋轻扬尾音上扬。
褚唯一侧过身子,“我怕我的眼睛真的出了问题,我怕我真的看不见了。”
宋轻扬的身子蓦地一僵,“不会的。”
屋里只留了一盏壁灯,零星的光芒从窗外打进来,一室安宁。
“可我怕啊,我怕以后都看不到你了,闭上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都不能想起你的样子。”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世界这么大,遇见你,不容易。
宋轻扬动了动身子,两人面对面,他的手揽住她,“等你眼睛好了,我不介意你每天多看我几眼。”
“轻扬,如果我真的看不见了呢?”
“没有如果。”
“假如呢?”
久久沉默,当褚唯一以为他不会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时,耳边传来宋轻扬的声音。
“那我就做你的眼睛,我会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一点一点地描述给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她靠在他的肩头,宋轻扬个子高,肩膀宽厚,靠着很舒服,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褚唯一的手一点一点地摸着他的脸。
宋轻扬不满,“褚同学,我不想在这时候乘人之危。”
褚唯一回击,“我可能一周都不能看见你。”
他吻吻她的眼角,“把我放在心上就好。”
天气越来越冷,街角的梧桐叶好似在一夜间落光了。
褚唯一进了手术室,宋轻扬在走廊等待,郗清远过来时,他短暂地愣了一下。他没有穿工作服,驼色长款风衣,衬着他修长的身形。
“阮姨有个手术。”
宋轻扬点点头,“郗医生,你的手怎么样了?”
“好多了。”
手术很成功,两个男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术后,褚唯一要留院观察一天。
病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室外的大好阳光。
“感觉怎么样?”郗清远打量着褚唯一的眸子,看不出异样,只是脸色差了一点。
“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褚唯一笑着说道。
“以后晚上不要再熬夜了,也不要长时间玩电脑、手机,注意眼睛的休息。”郗清远一一嘱咐。
“我记得你不是眼科医生。”褚唯一打趣道,“医生的职业病啊。”
“过两天再带宁宁过来,他有些咳嗽,妈妈不让他来医院。”
褚唯一点点头,“明天我就回去了,等我好了,我去看他。”
郗清远没有待多久便走了,宋轻扬送他。
两人步履缓慢,走廊上是来来往往的人。
“不用送了,回去看着她吧,她——不会那么乖乖地听话的。”郗清远嘴角微微一弯。
宋轻扬沉默了一下,“看着挺乖巧的,不知道性子怎么那么倔强,有时候真的能把人气得要跳脚。”
郗清远扯着笑,“所以就拜托你以后好好照顾我这个妹妹了。”
“我会的。”他坚定地回道。
褚唯一摩挲着手机,宋轻扬回来时上前抽走她的手机,“医生说的话你忘了?”
“电话——”手机铃声还在响,“谁打的?”
“楚墨——”
褚唯一嘴角抽了抽,“我来接吧。”他把手机递给她。
“褚唯一,你在哪儿?”
“楚总,我在医院,刚刚做了个小手术,我和戴助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他没有和我说,你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
宋轻扬突然出声,“唯一,该吃药了。”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楚墨听到。
褚唯一:“楚总,医生让我吃药了——”
“这个医生的声音和宋轻扬的声音一模一样,真是巧了。”
褚唯一硬着头皮,“是呀。”
“你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褚唯一咬牙,“你干吗突然说话啊?”
宋轻扬端着水杯,“喝水。”
唉,男人的心思真难懂。
宋轻扬一条一条地念着,顺带着帮她回复了所有的信息。
褚唯一勾着嘴角,“怪不得领导都要配个秘书,宋秘书今天表现不错。”
宋轻扬扑哧一声笑,“请问领导,有奖励吗?”
“我想想。”她笑着。
宋轻扬神色一变,深情而专注,“唯一,我们结婚吧。”
褚唯一瞬间愣住了。
“你不用表现得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妈提过元旦举行婚礼的。”
“元旦?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会不会太草率了?”
“我也这么觉得,春暖花开时举行婚礼最好了。”他的语气竟有些孩子气,迫不及待似的。
褚唯一点点头。
“你答应了?”他狡黠地问道。
褚唯一哪里是他的对手,又掉进他的陷阱里了,懒懒地窝在床上了,“宋轻扬,和我结婚以后可不能反悔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要是分开的话,孩子会很难受的。”
“唯一——”他嗓音轻柔。
我怎么会反悔呢?如果最后不是你,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宋轻扬轻轻地拉上她的被子,“傻瓜,我怎么会反悔,我一直在等你啊。”
褚唯一眼睛恢复后,销假去了公司。
圣诞节快要到了,城市四处弥散着节日的气息,天气也突然来了个大降温,最低气温一下子降到三四摄氏度。
办公室已经连着三人感冒了,褚唯一自从上次手术后,一直在宋轻扬的监督下,早睡早起,并且每天都要锻炼三十分钟,体质似乎也强了一些,至少这次没有被传染上。
她和宋轻扬的事,楚墨心照不宣地没有说破,不过现在差遣她办事毫不含糊。她常常去宋轻扬那边送文件,久而久之,公司渐渐有了个传闻,说她在追求宋轻扬的助理。
褚唯一见到曹助理也尴尬不已,曹助理似乎也误会了什么,她去送文件时,他们正在商量着晚上聚餐。
“宋总,东城那里新开了一家柠檬鱼,我们很久没有聚餐了。”
宋轻扬抬首,“你们去吧,记我账上。”宋轻扬现在是居家好男人,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一起活动了。
“你不去有什么意思呢?天冷了,大家一起吃饭特温暖。”
褚唯一把文件交给他的助理,助理看着她,难道褚唯一真的对我有特别的想法?
宋轻扬:“唯一,晚上有活动吗?”
褚唯一沉思。
“没有的话,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宋轻扬看向她,似乎等她的答复。
她抿抿嘴角,“那好吧。”
他浅笑,“一起走吧。”
众人看着两人风姿绰绰的身影,不由得感叹:“唯一这人性格好,人又漂亮,她和老大在一起多配啊!”
一个人压着声音,“唯一父母离异,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咱老大那样的家世,唯一——”
另一个人说道:“我觉得唯一挺好的,是过日子的人。”
那天晚上,两组人难得地聚在一起,天冷了,最后去了火锅店,这些人爱热闹,吃饭时,又定了下一场,去唱歌。
从火锅店走到娱乐中心,一条街的距离。
褚唯一走在最后面,宋轻扬在她的身旁。
“下雪了吗?”她的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小雪花落在掌心,一瞬间就化了。
街上的人兴奋地喊道:“下雪了——下雪了——”
原来下雪都能让人莫名地开心。
她侧首望着他,他微仰着头,灯影打在他俊朗的轮廓上,冰凉的手指碰到他的脸庞,她嘻嘻一笑,“宋轻扬,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是你陪在我身边。
远处的酒店门口有人在放烟火,夜空中顿时五光十色。
一行人先后来到城中一家娱乐中心,不知道谁提议的,唱歌前来个热身,玩个游戏。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选择了传苹果游戏。
宋轻扬坐在她和赵璐的中间,褚唯一轻轻问了问花花,“用手传吗?”
“下巴和脖子夹住苹果,传给下一个人。”花花又道,“他们是故意的。”
“啊?”
“一会儿肯定要换座位,有人想和宋总传苹果。”
褚唯一眼角抽搐。
第一轮游戏,大家按照原先的位置开始,从左边开始,好不容易传到褚唯一,她夹着苹果,慢慢地靠近宋轻扬。
余光看到赵璐,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并不友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下巴低点。”
宋轻扬扯了扯嘴角,微微低下头。
这姿势太亲密了。
突然,苹果滚到了地毯上,没有太大的声响。
“褚唯一,你们输了,来接受惩罚。”
宋轻扬一副淡然的目光。
赵璐喝着鸡尾酒,表情落寞。
有人提议亲一个,有人提起公主抱,总之不想轻易饶了两人。
包厢陷入沉默中。
“亲一个!亲一个!”
“褚唯一,你赚到了!”花花激动地拉着她的手。
褚唯一窘迫地站在那儿,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别的惩罚吗?”
宋轻扬扯着嘴角,一手揽过她的腰,俯身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如羽毛滑过,轻柔温暖。
褚唯一握着手,掌心竟然浸满了汗水,大脑好像浮着彩色的泡泡,心里如同喝了蜜水一般甜。
那双熟悉的眸子含笑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等着她回神。
众人尖叫起来,完全不可置信。
“这——”他们真的只是打算开个玩笑而已。
褚唯一脸色绯红,像鸵鸟一样缩着头。
“好了,游戏结束,大家满意了吧,唱歌吧。”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扫过她的心尖,掀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谁还有心思唱歌啊?!
满满的奸情!
褚唯一暗恋的那个人原来是宋轻扬啊!
走廊光线晦暗,赵璐靠在墙上,精致的五官满是落寞,宋轻扬从洗手间出来,“赵璐,回去了。”
赵璐动了动双腿,“轻扬!”她往前走了几步,直直地看着他,“为什么会是褚唯一?你到底爱她什么?”
宋轻扬拧着眉,“你喝多了。”
“我没醉。”她嗤笑着,“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她?我陪了你这么多年?我喜欢你啊——”
“赵璐,回去休息。”
她咯咯地笑起来,“你爱她,那么她爱你吗?你知不知道——”
褚唯一走出来,“轻扬,怎么——”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赵璐嘶吼道:“褚唯一喜欢她的哥哥,她喜欢那个医生。”
褚唯一僵住了,柔软的地毯踩在上面一点感觉都没有。
宋轻扬冷着脸,“我知道,可是我这一辈子只会喜欢她。”他越过她,径直走到褚唯一面前,拉过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冷,“回去吧。”
霓虹灯闪烁,冷风瑟瑟,天气越来越冷。
回去的路上,褚唯一靠在座椅上,无精打采。
“怎么了?”宋轻扬哑声问道。
褚唯一看着窗外,“我在想以后我在公司怎么混呢?我还没有参加转正考试呢。”
宋轻扬满脸的春风得意,“你现在得好好贿赂我,我是考官之一。”
褚唯一:“……”
车子开进了超市的停车场。
“要买什么吗?”褚唯一问。
“你忘了,小耳朵的粮食快没了?”
小耳朵现在完全交给宋母养了,褚唯一前两天过去,小耳朵晃着尾巴从她腿边优哉游哉地走过,对她爱理不理。
而宋爸一回来小耳朵就迎过去,冲着宋爸爸喵喵直叫。
宋轻扬友善地解释道:“小耳朵吃了爸爸的两条鱼,现在知道讨好爸爸了。”
褚唯一内疚了,没脸见宋父了,“要不小耳朵就送给叔叔吧。”
宋爸怕未来儿媳妇有心理负担,收下了那只猫,倒也有趣,偶尔他在院中散步,小耳朵会跟在他左右。
宋爸直言:“小耳朵比扬扬听话多了。”
褚唯一推着车,挑了些零食,“宁宁下周过来。”
“小孩子要少吃膨化食品。”宋轻扬弯腰拿起来又放回去。
“我吃我吃!”褚唯一连忙说道。
“你不是要减肥的吗?”
“你有时候真不可爱。”
宋轻扬倒是买了不少水果,两人转了一会儿排队结账,这时间段人不是很多,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
褚唯一正在拿东西,突然想起车上的口香糖快没了,“轻扬,拿一盒。”
宋轻扬伸手,手臂擦过货架。
一排东西啪啪地落在地上。
褚唯一连忙过去帮忙捡。
呃——
十多个安全套。
前后的人都看着他俩,嘴角噙着笑意。
终于收拾好了,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狼狈的超市之行了。
褚唯一洗完澡,头发吹得七八分干,放好吹风机,她才走出来。
气温有些低,他们都换上了厚一点的睡衣。
当初李貌来她这里,就说了句,房子好是好,就是冷清了点。现在再也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宋轻扬抬头,冲着她招招手,“过来——”
褚唯一乖乖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他把杂志推到她面前,是她读书时写的一篇文章。
“哎,你怎么看得下去的?”褚唯一抽过杂志,“读书的时候,思想有些偏激。”满脑子都是男女平等,文字间都充斥着这种想法,“那时候性子很闷,在班上很不讨喜。”
宋轻扬深深地凝视着她,眸光微闪。
褚唯一却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当时心里过不了那个坎。”父母离婚确实给她带来了很深的伤害,让她对婚姻充满了失望,甚至对与男性的交往产生了抵触。
“蓝月上次还说我,二十岁写的东西像四十岁年纪写的,现在写的东西倒是像小姑娘写的了。”褚唯一笑起来,“说明我是越活越年轻。”
宋轻扬摇摇头,手指滑过她的发梢,结果沾了一手的头发,他失笑,“头发再这么掉下头我保不准你会变光头,以后咱家洗发水可以省了。”
褚唯一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下巴,“掉头发很正常的,我问你,为什么要在今晚公开?”
宋轻扬眼神清亮,慢慢地勾起了嘴角,“让你有安全感,免得别人老对我别有企图。”
“因为赵璐吗?”
“嗯!”他语调上扬,“我不想让她误会什么。”
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我以为我会孤单一辈子,而我已做好了准备。可老天的安排总是这般奇妙,让我们相识、相爱、相守。
褚唯一在笔记本上敲完这段话,手边的红茶早已冷却了,她抿了一口,一股沁凉流淌过心田。
他说:“唯一,写写我们的故事吧。”
她回:“我们之间没有大起大伏,读者不爱看的。”
他说:“写给我看就好。”
她回:“我要构思一下。”
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写。
天泽上下都在疯传,新来的小姑娘把宋轻扬追走了,这是本年度的公司十大传奇之一了。
甚至有人当面问过褚唯一,褚唯一好脾气地解释了一番。
平时出去应酬时总有人会打趣她,哪里是来工作的,分明是来找男朋友的,还把公司最优秀的人给挖走了,当然褚唯一的工作能力也证明了她并不是所谓的花瓶。
年底前,公司的项目一个接着一个,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
宋母看着俩孩子这么辛苦,满心舍不得,一有时间就给两人送吃的。
这日中午,褚唯一和宋母坐在餐厅,褚唯一喝着汤。
“工作这么忙,你这眼睛能受得了吗?”宋母有些担忧。
“医生说已经康复了,我现在每一个小时都会做些眼部放松。”
宋母点点头,“你俩结婚的事现在有决定了吗?”
褚唯一大脑一转,“伯母,我们计划明年。”
“明年啊,你俩都二十七了。”
“五一。”
“五一啊——”宋母藏着笑意,知道不能再逼她了。这个儿媳妇她是满意极了,话锋一转,“结婚是大事,我们好好准备。”宋母现在日日夜夜就盼着儿子赶紧结婚,她也可以含饴弄孙。
“唯一,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结了婚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和轻扬想过二人世界平时都住新房,放假再回来,我和阿姨做些好吃的给你们。”
见她嘴角沾了一点油,宋母拿起面纸,“别动。”她轻轻一擦。
褚唯一蒙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那年她在医院守着奶奶,吃饭一边匆匆忙忙,一边还要复习功课,奶奶也是这样给她擦着嘴角,她的心里瞬间柔软了,一时间她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怎么了?不想吃了吗?”
褚唯一咧着嘴角,“怎么会!我最爱喝您熬的汤了。”
宋轻扬从来不会和她说这些,宋母听了褚唯一的话,心花怒放,对她满是亲昵,“想喝有时间就回家。”
晚上,褚唯一和宋轻扬去褚父那里,吃过饭,褚父和宋轻扬下象棋。宋轻扬并不擅长象棋,不过为了哄老丈人开心,最近也在看书学习。
褚唯一泡了一壶茶,“怎么样?谁赢了?轻扬,你又输了。”
宋轻扬冲她微微一笑,没说话,褚父绷着脸,凝神思考。
褚唯一也懂一些,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后者居上。
宋轻扬落子,“将军。”抬眼冲着褚唯一弯了弯嘴角。
褚父盯着棋盘,“再来一局。”
“爸,不早了,你坐太久,明天颈椎又会疼。”褚唯一收拾着棋盘。
褚父叹了一口气,“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轻扬学了几天就赶超我了。”
“爸,他是理科生,思维能力强,高中一直都是年级前几名,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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