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哪儿也没去。”
“跟我就不用撒谎了,你不会出城了吧?”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谢神策顿了一下,再次问道:“那......那个人呢?”
“谁?”
“幕后人。”
“死了。”
“那个少年呢?”
“还在城里,等着你给钱。”
“......”
“你不会要赖账吧?”
“哥......我是不会赖账的。”
“那就好。”
......
“回去时把身上血迹弄干净。”
“知道了,你睡吧。”
谢神策看着谢神威大步出门的样子,忽然想到了很小的时候谢神威替他受罚后拿出一根糖葫芦然后递给他的笑脸。谢神策的眼眶有些湿润。
“混蛋,要不要这么煽情啊,我都快被你感动哭了。”
......
谢神威出了小院子,来到另一间院子,敲了门进去,院子里的石桌旁坐着一对中年夫妻。
“受伤了?”中年人问道。
“不碍事。”谢神威回答道。
“清除了?”中年人再问道。
“干净了。”谢神威再回答道。
“很好,去后书房吧。”中年人说道。
“早些休息。”妇人说道。
谢神威出了院子,又去了后院书房,不久出来了。关上院门,不理会旁边的人,谢神威在台阶上坐了一会,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让那人进房间后,拎了一桶井水,就在院子里洗了个澡,然后睡下。
此时月上中天。
谢神策一觉睡到大天亮。
因为受伤的缘故,可以不用早起,也不用去厅堂与大家一起喝豆浆,谢神策睡得安稳,甚至有些过了头,以至于起床时有些昏昏沉沉。让两个婢女看过后背,确定不是伤口发炎,谢神策洗漱过后觉得精神多了。
吃过早餐,谢神策没看到谢神威,叫来谢老三问了才知道,谢神威进宫专为皇帝送去了一张虎皮以及两只火狐皮。
谢老三把脑袋凑近谢神策,低声说道:“少爷,告诉你个秘密。”
“大爷昨晚把虎鞭偷偷割走了。我亲眼看到的。”
“......”
好生猛的谢大爷!谢神策神乱了。这什么人啊!
“其实,他不用偷的,虎.....那玩意儿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
谢大爷的卑劣行径当然不会隐瞒多久,很快就在家仆中传开了。其实在昨晚,他就被发现了,但他谢大爷是何许人?怎么会有羞愧这种感情?谢大爷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在谢神威鄙视的目光中拎着一坛老酒哈哈大笑着出了门。出门前还在谢神威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两下。
谢神策吃完早餐后拿着一本世俗话本打发时间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东城的贫民窟一条臭水巷里,京都府尹正臭着一张脸对属下大发脾气。
“到底有没有线索?!死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有发现半点线索?!你们都是猪吗?!死者的身份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你们还是个屁的捕快!难道要老子报上提刑司吗?你们就不能给本官涨点面子?!一群饭桶!饭桶!!”
京都府的衙役捕快也是欲哭无奈,谁想到这东民巷居然出了这么一桩大案。一夜之间死了十八人!
总捕头已经问过东城的大大小小的地下帮派了,没有一个组织承认的,当然不会有人承认!这么大的命案,有人敢承认就怪了。总捕头当然也不指望有人敢承认,只是想要这片的地下势力能够提供一些线索,但是到现在,居然连一个目击者都没出现。
东民巷就像出了鬼一样,一夜之间,悄无声息死了十八人!
而且这十八人的死状实在也太过不忍直视,几乎没人留有全尸,稍微完整一些的身上也有着碗大的窟窿。短短二十丈长的东民巷,竟然是布满了尸体碎肉。
这不是凶杀,是屠杀!见过无数凶案现场的总捕头都已经吐了两次了。他觉得府尹大人在胆汁都吐了出来后还能有如此精力骂人简直就是奇迹。
难道府尹大人焕发了第二春?怪不得兄弟们都说府尹大人最近频繁出入黄晶楼了。
但是府尹大人迎来了人生第二春?
(ps:弱弱求个收藏。。。)
乱世权臣 第四十一章 苦逼的京都府尹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乱世权臣最新章节!
焕发人生第二春?
怎么可能,府尹大人最近可是很苦逼的。
骂道嗓子有些哑了的杨三枣觉得自己被手下这群废物深深的拖累了,眼看大考在即,自己手上却出了这么一桩命案,让他很是有种拎刀子亲自上阵把凶手揪出来,然后再碎尸万段的冲动。京都府尹这个位子,他实在做不下去了。
五年了!五年啊!自己在京都府尹这个不是人呆的鬼凳子上坐了五年!家里黄脸婆三年前就整天喋喋不休的吵着要自己换一个位置,免得一家人天天担惊受怕。这些年只要你一回家就保准不安生,三句话不离换个官职吧......
你个黄脸婆当老子不想啊!可是官职是老子想换就换的吗!京都府尹就是个狗屁不如的东西,是个大人物就可随便当球踢!晋都那么多皇亲国戚、高门世族,哪天没有几件勾心斗角?哪天贫民窟的臭水沟里没有几只死老鼠?大大小小的事每天都是一箩筐。
自己顶着的哪里是官帽啊,就他么的是一把刀啊!一个不准就得沦为上层人物斗争的牺牲品,整天如履薄冰。这不吏部大考之期将近,要不是实在愁得4,没办法,你以为老子愿意花大把的银子去黄晶楼借酒消愁吗?
京都府尹在心里狠狠的抱怨着。
他一个靠科举出身的小世族子弟,家族早就破败了,能在水深如渊的京都府尹上一坐就是五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京都府尹,自当今皇帝执政以来,他竟然是在这个位子上呆的时间最久的人!多少背、景深厚的人在这里都不能善终,难逃被排挤被构陷的下场,他一个不敢结党营私的人,居然创造了一项纪录。
结党营私?杨三枣不屑的笑了笑。他又哪里是不屑呢?谢家、司马家,齐王党、太子党,哪个不是他想要去抱的大腿?他若是主动去抱,京都府尹这个层次的正三品实权大员是谁也不会拒绝的。
但是他敢吗?他不敢!
因为有一次太学院的一名中年人告诉他,要想活得久,京都府尹就绝对不能结党营私。因为,京都府掌晋都,绝对不能是任何人的人,他,杨三枣,只能是陛下的人。
因此,他这几年过的极为辛苦,不仅要对陛下交差,还要对晋都里的权贵小心赔着脸色。他哪里不想换个位子,只是哪里又有人愿意让他换呢?
皇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属于任何派系的官员,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开手的,皇帝只要这个人不倒向任何一派,能让自己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够了。因此,当今天子对这名长相刚好及格、人品刚好及格、能力刚好及格的臣子很是青睐。
既然皇帝看重了,那么肯定会有许多集团拉拢,而拉拢不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打压了。对于皇命之司,任何人都不至于不给面子,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会极力配合,但若要是一般的事情,他这个京都府尹还真的会到处碰壁,凡事求人而不得解了。
他是任期最长的一位京都府尹,但也是最窝囊的一任京都府尹。
对于这次大考,杨三枣自觉如果能拿到一个中上,那么他就敢鼓起胆子向皇帝要外放,就算放到州郡做太守,他觉得也比在京城做三品大员强。
他杨三枣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陛下的提携知遇之恩,他时刻不忘。但也不至于会为了做皇帝的耳目而惶惶不可终日,以致家破人亡。
因为现在不是特么五年前了!
特么五年前齐王才多大?
特么谁知道齐王现在会和太子较上了劲?
特么谁又知道齐王成长的速度如此之快?
特么除了聊聊御史言官以及有资格望风不动的数人,这朝廷居然已然泾渭分明了?
他杨三枣不是不怕死的清流言官,更不是那几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人物,所以他也必须要站队。只是他始终无比清晰的记得太学院中年人的那番话,他不敢站啊,而且真的不排除有对皇帝的忠心。
所以他才苦闷。
如此大案,案发的又如此蹊跷......要不是确定没人会对自己这个“孤臣”有兴趣,杨三枣就真的认为是有人要对自己下手了。
府尹大人累了,于是随口下了个“有线索者赏银多少两”和“一月破案”的口令后,就打道回府了。他需要休息。刚才一下联想到那么多事,头有点晕,已经吐无可吐的胃此时又有些痉挛了。
在路边干呕了许久,杨三枣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空了,接过衙役的递来的水袋,杨三枣漱了漱口,又大口呼吸了几下,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当杨三枣正欲上车之际,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从他身旁经过,溅起一阵烟尘。
于是府尹大人就剧烈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府尹大人因为剧烈呕吐而发白的脸庞居然红润了几分。
“给我查查!是谁当街纵马!真当晋律如无物吗?当真本府治不得他吗!”心情极度恶劣的府尹大人霸气外露。
“大人,是......威侯世子。”一名衙役小心翼翼说道。
“......”
“算了,回去吧。”杨三枣有气无力的说道。
府尹大人靠在马车的车壁上,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大人。”车外传来衙役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杨三枣疲惫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什么事?”
“大人,此事何时报于缇骑司?”
“缇骑司?回去再说吧。”杨三枣的声音明显精神了些许。
......
“大人,此事蹊跷啊。”京都府的一名府丞说道。
“屁话!本官难道还不知道此事蹊跷么?”杨三枣骂道。
府丞嘿嘿笑道:“大人,这或许会是一个机会。”
杨三枣奇道:“机会?什么机会?”
“大人离开的机会。”
“这有什么关系?”杨三枣道。
府丞两指捻着山羊胡须嘿嘿笑道:“大人不是要离开京都府吗?眼下就是一个机会。”
“怎么离开?”
“缇骑就是大人离开的关键!”
“哦?说来听听。”
这个府丞,姓张名良,是杨三枣当年未发迹时结识的一名京都府小吏,相交莫逆。
后来杨三枣通过科举,一路磕磕碰碰居然坐到了京都府尹,于是就动心思把当年的老兄弟们扶起来了。只是由于当年的朋友质量实在太差,也因为京都府又是各大世族、政治集团安插人手竞争激烈的地方,当年的小伙伴居然尽皆折腰。如此一来这位张良张府丞竟是如今京都府里仅存的一名老相识了。
二人一路走来,有感于权势弄人,世事变迁,早已荣辱与共了。因此杨三枣的境况,他是最清楚的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一语道破杨三枣积郁数年的结症。
此时已是下午,收到了一些衙役传上来的资料,两个人就在后堂讨论起来了。
张府丞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
京都府的大大小小的公务,需要按重要程度报送刑部提刑司,极为重要的案件还会移交大理寺。但无论巨细,按照惯例,都必须交付一份底案给缇骑司备份。因此这桩东民巷杀人案,是必须要向缇骑司交付文案的。
那么,这份文案该怎么写呢?
一份好的文案,必须是通俗易懂的,尽量用详细的语言交待清楚时间地点人物,时间的起因经过结局,让人看之,一目了然。那这一份要怎么写呢?
这桩案子,明显不是帮派冲突。因为所有死者装束统一,从衙役的回报来看,还全部是草原人,也就是说,这是一场针对草原商人的屠杀。屠杀所用的凶器,必定是长刀大枪,这点京都府老仵作的水平是值得相信的。那么行凶者的人数呢?案发的时间呢?经过了多久和怎样的打斗呢?
最关键的动机呢?
商业纠纷?哪里至于杀了这么多人?家族仇杀?那里有人敢在晋都大肆杀戮?
这份案子不好写。
那么,逆向推一下,如果真是纠纷和仇杀呢?谁有能力做到?
京都府尹杨三枣惊出一身冷汗。
他没由来得想到了上午当街纵马的谢神威。
随即他吓了一跳,赶紧把这个微弱的质疑抹去了。
张府丞接着分析道,既然晋都里没人能在缇骑的眼皮底下做到,那么,这件事完全可以丢给缇骑司嘛,杨三枣就可以把自己摘出来了。当然,也不能摘的太干净,毕竟这还是京都府职责之内的事情。
所以文案很关键,要让缇骑司相信,这件事是有人对大晋乃至全天下最出色的特务们的挑衅。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点了。一定要把事情闹大,最好大到晋都无人不知、皇帝陛下亲自过问的地步。然后,杨大人就可以在一些微妙的地方出几个小错——一定不能破坏破案的进程,但绝对要让案情变得扑朔迷离,让缇骑司的人对他失望,对他大生不满,然后,当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的的时候,杨大人就可以自动请辞了。相信到时候碍于民怨、碍于面子,皇帝都得放了他。
当然,皇帝也不可能治他的罪。他杨大人做了五年京都府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究竟算没有苦劳,这么久了皇帝都没拿下来,偏偏因为这件事把他拿下来,皇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杨三枣不称职吗?他杨三枣做京都府尹不还是因为皇帝你想让他做?你既然说他不称职,那就该早些拿,捱到现在才拿下,拿下就要治罪,皇帝难道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表示好麻烦的一段......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简单点说,让他做这个的是你,做不好非让他做的也是你,那做不好还怪他的就不能是你。因为这样做显得你用人不当,你是自诩中兴的皇帝,那你就不能这么不厚道!
(好像一点都没有简单......)
所以杨大人听完张府丞这段话后,立马就满血复活了,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张府丞很厚道的让杨府尹兴奋了阵子,然后再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可现在的问题是,缇骑司不会加入调查。”
杨三枣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就写满了失望,一屁股跌回椅子,半天没有出声。
是的,杨府尹很清楚,要把自己摘出来以至于彻底甩开京都府这滩烂泥,最关键的前提就是,缇骑司参与这件事情。
然而缇骑司不会参与这件事。
(ps:新书期貌似要过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昨晚找了一个副版主,费费同学,但是要到十二月中才能上岗,大家这段时间没事可以多骂骂他。有做的不好的大家原谅哈!)
乱世权臣 第四十二章 臭水沟里的醉泼皮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乱世权臣最新章节!
为什么缇骑司不会接收?
原因很简单,人家缇骑司很忙的,外要搜集各国情报,内要监察百官,区区杀人案,还不如抓个大贪腐来的过瘾,谁会*比的去淌你杀人案的浑水。没工夫,也没兴趣。
然而最大的结症还在于,缇骑司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京都府认为没人能在缇骑的眼皮子下面杀人,那缇骑出面调查此事,不就是承认真的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了?有人能在缇骑的老巢抽缇骑的脸,那缇骑还要不要脸了?万一查不出来怎么办?那缇骑司还有没有脸了?
所以缇骑一定不会同意他一个“小小的”京都府尹的请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官场比江湖还要复杂。因为除了利益,还有很多人在意一些在他们看来比利益更重要的东西,比如,面子。
杨三枣又想起了纵马长街的谢神威。如果是谢家提出让缇骑插手的话,缇骑大概就真的会插手吧。归根结底,还是他,杨三枣,不够分量,不够让缇骑放下面子的分量。
这些高门世族整天就知道争权夺利,脏活累活都是我们这些老实人》≡,干的,这就算了,我们为你们创造美好斗争环境的同时,你们还无时无刻的想把我们也拖进你们的那道深渊,稍不注意就会成为你们的牺牲品。
还让不让人活了......杨三枣大人在心里无力的哀叹。
张府丞此时也沉默了。其实他们自从厌倦了京都府以来,就时时刻刻的在想办法出去。然而各种方法都用尽了,也没有半点作用。
用钱开路?没人收,收了也没人办事。
用考评迁官?该死的吏部总是给五十九分从不让及格。
装死自污?皇帝不允许。
结党?这个就不说了,敢做你就准备去死吧。
所以说,这两位此时看到了一个天大的希望在眼前,却像捞月的的猴子,急的抓耳捞腮无计可施。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衙役进来了,他带来了一个人。
那人是一个泼皮,他说他目睹了杀人案的经过。
杨府尹和张府丞的世界顿时亮起了一道光。
杨三枣与张良立即让衙役将来人带了上来。
只不过两人一见那泼皮立即就生出一股失望来,眼前这人,稀疏头发三角眼,塌鼻鼠须尖下巴,说是泼皮都抬举了他。起于微末的张府丞第一眼就觉得这厮准是冲着巨额赏金来的。
来人见了京都府尹这等大人物,自然是惶恐的,而他越是惶恐,杨三枣就越是觉得这厮底气不足,不禁心里怒气更盛,大喝一声:“阶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将你所知尽数报于本府!若有不实,大刑伺候!”
颇有些包黑炭的威风。
杨府尹在晋都上层虽然饱受窝囊气,但任京都府尹五年来还是办成了不少实事的,不然皇帝再看重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扶他做了这么久,因此杨大人在晋都民间还是有着很好的声誉以及威望的。
果然这一喝,泼皮吓得两股战战,忙不迭的磕头恕罪,惴惴不安道:“草民乃是京都府人氏,姓苟名三,人称三蹦子,家父苟大良......”
“混账!府尹大人命你将昨夜所见所闻报上来,谁让你自报家门了!”张府丞断喝道。
这三蹦子立马就是一禁,差点没吓出尿来,心里极为委屈:不就是府尹大人让我报上名来的么,我不正报着么。赶紧整了整思路在嗫嗫道:“小人,小人,昨夜因帮东家讨了些债息,得了赏钱,就贪了几杯,不想就在东民巷臭水沟里醉倒了,昏睡了过去,约莫......二更的时候,被一阵噪声吵醒,刚待起身,却被一人砸倒,小人用手一扶,却是一手湿,拿到鼻前一闻,居然全是血!小人瞬间酒醒了大半,刚想着府君大人治下竟然有人行凶,于是便想喝止,然而又怕打不过堕了府君威名,因此灵机一动借着尸体就装死,不想还真活了下来......”
杨三枣一听这厮全是废话,不禁大怒,蹦起来喝道:“重点!特么说重点!特么你怕死别拿老子当借口!”
三蹦子正说到起劲,被这一喝又是吓了一跳。
“是、是,小人这就说,这就说。小人虽借着尸体蜷在水沟里,怕得厉害,但也禁不住好奇,于是就偷偷瞄了几眼。天爷哎,小人本以为是帮派仇杀呢,哪知道哪里是仇杀啊!就是两名大汉,一人拿刀,一人拿枪,将一伙人砍瓜切菜,咔咔咔的,顷刻杀完!完了一名大汉又在每个尸体上补了一刀,这才离开。”
“胡说!补了一刀你个泼皮怎么没死?我看你满嘴吹牛皮!定是来诓本府,来啊!将这厮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杨三枣骂道。
三蹦子大呼冤枉:“大人!大人啊!小人确是亲眼所见啊!小人哪里敢蒙骗大人啊!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还有证物!还有证物!”
“哦?还有证物?你且道来,若是再有扯皮,本府就斩了你!”杨三枣心里一肚子气,这厮说了半天废话,有证物不特么早呈上来!
三蹦子连忙说道:“小人是睡在水沟里的,身上盖着那尸体,因此那尸体虽被补了一刀,小人却是无事,只待那两大汉走后,不要命的往家跑,回到家却发现胸口衣内不知何时多了一块腰牌,把小人吓得半死,一宿没合眼。不想今日看到府君张贴的榜文,说是提供线索有赏,小人就瞅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来报于大人了。”说完在身上摸出一块腰牌来,递了上去。
“二里人,乙?这是个什么东西?”杨三枣把个腰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都没有看出名堂,腰牌上的名称他也是听都没有听过。
张府丞接过尤带血污的腰牌,看着上面的字体,腰牌的材质,以及磨损程度,沉吟许久,道:“府君,这块腰牌就是关键。”
张良把“关键”二字加重了语气。
杨三枣自然明白了,要想脱离泥沼,让缇骑司参与其中,这块腰牌,就是敲门砖了,若是能查清来历,便可大作文章了。
就在府尹大人与府丞大人沉吟不止的时候,又有衙役报上了几条消息:南城两坊间又有命案!
这下子,府尹大人彻底坐不住了。
......
谢神威自然不知道发生在京都府里的一切,他没想到自己虽然杀光了所有的幕后人,却因为一个泼皮除了纰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