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笔记

老张滔滔不绝说了一达通，简直可以给李老板写个专访了。王文超听得十分认真，他意识到，这个李老板不光是个有经济头脑的人，而且有全局意识，愿意带动大家一起发展，并且他的想法非常多，也非常符合连山镇的实际现状。王文超觉得，有必要见一下这个李老板，当面跟他谈下。既然县城的经济发展可以树立经济强镇作为标杆，先富带后富带动全县发展，镇里自然也可以推动一个先进人物，带动全镇的经济发展。如果这个李老板是个有能力的任务，王文超打算给予他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说了这么半天，还没问李老板叫什么名字呢？要是方便，我们真打算拜访一下，看一下酒厂跟小黑猪养殖场的情况，能合作那大家都有好处，不能合作也是交个朋友嘛。”王文超笑呵呵地问老张。
老张一拍大腿，也跟着呵呵笑起来：“我一讲起来就给忘了。李老板叫李德超，平时我们其实不喊他老板，都叫他德子。这不对外头，总得正式点。你来得巧，前两天他正在外面跑市场，准备在广安那边建几个办事处，搞常驻点，把业务网那边扩大。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下午在酒厂里面，我打个电话给他说说，下午看看他有空过来镇上跟你们谈谈。”
“这倒不用麻烦，李老板忙，就不要他再过来跑一趟。你们的酒厂在哪里？方便的话，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实地考察一下。”王文超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个应该没问题，之前我们谈合作，也有不少商家来考察过，还是挺放心的。主要我问问老板有没有时间，事情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害的请你们见谅。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老张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升迁笔记 第608章 李德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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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样子，老张和他们老板以及这个酒厂，确实接待过不少来合作的商家，感觉是经验比较丰富的。王文超坐着等了一会，老张拿着电话站在门口打，听不见声音，但是看他连连点头，应该对方是同意的。果然，没多大一会，老张挂上电话进来，笑着说：“老板今天下午去厂里，听说你们是开超市的，要来考察，欢迎得很。他中午还有事，过不来，不然就亲自来接你们过去大田厂里。他说让我请你们吃个饭，下午带你们一起过去。我们老板的意思也是一样，能谈成买卖最好，不然大家也能交个朋友。”看来李德超，也是个豪爽的人。
这时候也已经是中午该吃饭的时间，王文超想了想，也就没推辞：“行，找个地方吃点饭，咱们边吃边聊。正好能多了解一点。”
在仓库充当的门面里，王文超和梁勇又坐了一会，等到搬运工们把几辆货车装满，老张打发车开走，笑着过来招呼他俩：“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咱们这就吃饭去。”说着锁上门，带着王文超和梁勇到镇上主街道。
镇上一溜过去好几家小饭店。王文超注意看了看，刚才过来的时候没有留心，经老张刚才一说他才留意到，果然这里的饭店，包括旁边的小卖部烟酒店，门头的广告、简易雨棚，印的都是碧山啤酒厂的广告。看来李德超的商业意识确实不差，除了做产品之外，还研究过推广营销尤其广告这一块，而且是先在本地市场打下根基之后，再向外扩展。另一方面也说明，碧山啤酒厂的营销在本地来说，还算比较成功的。
老张带着王文超两人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特地向王文超说明：“咱们连山地方小，没什么大的像样的饭馆子，只好委屈你们凑合一下随便吃点。”
“不用客气，就随便吃点垫垫肚子，都有正经事忙，打扰你这半天，已经不好意思了。”王文超赶紧说。他本意只是想下来考察，了解一下连山镇经济发展的具体情况，哪成想李德超和老张这样客气。
这时饭店老板走过来，看见是老张，眼睛一亮：“最近没看到你，厂里头又忙？还想着小瓶的低度酒还有啤酒再拿几件呢。”
老张乐呵呵地笑：“要拿酒找秦伟，我可不负责送货。”看样子都是熟人。
“不是想着找你能便宜点吗？”老板也笑呵呵地说。
“那成，一会吃饭你也给我算便宜点。”
“瞧你说的，你来吃我什么时候算你贵过。”老板说着，递过来一张简易的菜单。老张让王文超点菜，王文超连连推辞：“我不是本地人，不熟这边的吃食，吃东西也随便，就客随主便。”
老张没再强让，问过王文超和梁勇有没有忌口，能不能吃辣以后，叫了几个菜，又叫老板：“拿瓶酒来，给小王尝尝我们的酒，人家来看我们酒厂还有猪肉的。”
“哟，大客户，那你也舍得多点几个菜，不怕人家嫌你抠门不愿意跟你做生意。”老板毫不客气地拆着老张的台，老张也不甘示弱，笑着回敬过去：“那我就断你生意，从此不供酒给你家。”
“哎呦，我说错话了，可不敢得罪你。”老板笑着拿菜单进去小厨房忙活去了，不多一时就听见里头油烟作响，一股香味飘出来。
王文超对梁勇使了个眼色，示意梁勇先去把单买掉。他可没打算真让老张请客。梁勇心领神会，借口上厕所，走到门口找老板娘付了钱。
菜不多时边端上来，老张示意王文超和梁勇吃饭：“特地点的我们这边的小黑猪肉，菜是老板自己家地里的，酒也是我们自己厂里的。来我们这小地方，没啥好招待的，这些都是我们的特色，虽然上不了台面，可是别的地方吃不到。我们老板不能来，我待他敬你们一杯。”说完端起酒干了。
通过这半天的交谈，王文超已经看出，这老张做人做事相当有一套，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也不知道是李德超培养的，还是他先天如此，被李德超发掘出来的。不过不管怎样，李德超都有一部分功劳。王文超本能地对这个还没见过面，但是大家一致称赞的人有了好的印象，同时也有更大的好奇。
酒和菜都不错，一顿饭跟老张边吃边聊，王文超对连山和酒厂的情况了解又多一些，心情也更舒畅一些，跟昨天在方街镇对比，完全不一样。王文超被方街镇狠狠打击了一把的信心，在这里得到了恢复。
吃完饭以后，老张也不耽误时间，带头往外走：“咱们这就去厂里，等会到了李老板应该也在了。”他说着，过去付账，才知道梁勇已经把账结了。顿时着急起来：‘这怎么好意思，你们原来是客，怎么能让你们买单，老板知道还不怪我？”又怪饭店老板：“谁让你收他们钱的，赶紧退给人家。”说完自己递钱过去。
王文超一把把他拉走：“行了行了，都忙得很，这点钱计较啥？”硬是把他拉走，老张一路上还连连分辩：“这样不行的，怎么好意思？”要把钱给王文超，王文超摆手：“咱们以后要一起做生意的，做不成生意也是朋友。在乎这点钱，以后有的是机会请我吃。”
老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把钱收起来：“那可说好，下次我请你。”王文超笑着点头。
老张那里想得到，面前这个人是碧山县县委书记，多少人想请他吃饭都请不到。但是王文超自己并不介意这么多，他自己的出身，以及工作时候多年基层的经历，让他很喜欢跟基层的人民打交道，毕竟从他们那里听到的，是最真实的声音。来碧山之前，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走下去跟基层的人民好好交流过了。现在觉得，下来考察的决定是对的。最真实的哪怕是丑陋的一面，都能看得到，而老张这样淳朴能干又热情的人，给他提供的，不只是连山的经济发展情况这样简单。




升迁笔记 第609章 李德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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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起上了车，梁勇开车，老张指路，一路向大田村进发。路况确实不怎么好，坐在皮卡里面都觉得颠簸，王文超看了看，跟黄石村多年的路况差不多，比黄石村的宽一些，再就是路面铺了些碎石、煤矸石，下雨天可能没有那么泥泞而已。这情况不由得让他皱起了眉头。
老张看见他神色，笑着摇摇头，解释道：“你们在市里，可能没走过这样的路。今年好多了，村里集资从外面买了煤矸石铺上以后，下雨天也能走路。要是以前，雨天泥水三尺深，根本下不去脚。”
“这个路这么差，一直没有人修吗？”王文超问老张。
“这个没办法啊，修路又不是小事情，这一条路经过三个村子，大田在最里边，一条路长三四公里，修下来得多少万？村里头多少年以前就想修，也是有心无力，上面一开始说要修，听说拨款都拨下来了，忽然又说，最多修到乡道。大田到镇上，属于村道，不在拨款范围内。上头不出钱，也没有人组织，我们怎么修得起来？”提起这条路，老张也是愁眉深锁。
王文超想了想，觉得不对：“国家几年前不就开始搞村村通项目了吗？就包括村道的建设，都是有补贴的啊，村里出也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修路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老张苦笑起来：“我们碧山是贫困县，财政本来就穷。具体这些，我们小老百姓是不知道，反正听讲拨款少得很，根本不够修路，村里摊下来，还是没少出多少。再讲，我们这地方还是穷，别看镇上现在可以，还有厂子和养殖场，但是只是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大部分人家还是穷。”
王文超听到这里，觉得诧异：村村通项目是国家和交通部拨款，又不是从县里拨，县里再穷也没有关系。紧跟着就明白过来：拨款应该是不会少的，但是挪到别的用处上去，那修路的钱可不就少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杨亚军说的果然不假，碧山县的贪腐情况看来不是一般的严重，连修路的专项资金都敢挪用。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不是因为贪腐，道路建设没有被阻碍。那大田村、连山镇乃至碧山的面貌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说来说去，贫困的根源还是在于贪腐。
“那路这么差，不影响大家平时出门还有货物运输吗？”王文超问道。
“怎么不影响？天气稍微差点，这路上就不敢过车，酒都是大塑料桶装的，路差一点，车辆倾斜，就容易出危险。我们大田那边山林，最适合养小黑猪，可是大家不愿意养，就是因为路差，进不来大车，运输太费劲。”老张苦笑着说，“不瞒你说，之前确实有人来考察以后，嫌这路太差，担心货物运输没有保障，不愿意合作的。我们也不能强求。有时候我们从南边绕道走，但是就远了好多。这条路现在这样子，还是李老板找了几个养殖大户，大家集资买的矸石铺的，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成什么样。老板也说，看能不能找关系，问问县里能不能把路给修起来。”
梁勇听了这话，从后视镜里看王文超，心里想笑，可是这话题和王文超的神情让他不敢笑。不过他知道，老张和大田村的人是不用再担心了，因为坐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是会帮他们把路修起来的。
当着老张的面，王文超不方便把大田村乃至连山镇修路的事记到笔记本上，但是也不用记，因为他已经记在心里。
老张大概是真心拿王文超当客户看待，想转移话题活跃气氛，就指着外面的山林和田地介绍给王文超：“马上就要进我们大田村了，这边开始就是一个小一点的养殖基地，是我们这边的养殖大户张万起家的，这一批有七八十头，因为还是在山林里半散养的，这个规模算可以。现在加上糟粕饲养，生长期短了以后，很快可以扩大规模。而且他准备在里面多栽培些果树，成熟期以后可以供给酒厂做原料，坏果直接养猪，猪粪肥又可以肥土种树，算是小型的立体农业。”
看得出来，连山镇的人都在努力寻求发展，争取走出一条摆脱贫困的自救路，可是在这条路上，政府不但没有起到领头和帮助的作用，反而成为了老百姓前进的阻力，王文超觉得深深的可悲。
王文超一边听着想着，看着车开到大田村，老张指点着一路开到一处联排厂房跟前，老张兴奋地说：“到了，这就是我们的酒厂。”
其实不用他说，离老远就能闻到扑鼻的酒香，还有糟粕的味道虽然难闻，可是混在农村的干净的空气里，反而比城市污染过的空气更让人舒心。
王文超打起兴致，跟在老张后面下了车，四下打量着，这个厂房并不起眼，除了门口挂着的碧山啤酒厂的彩色宣传标牌，再放眼望去，不过是大的院子，旁边几栋灰突突的水泥平房，院子里晒满粮食，几个工人模样的人还在翻动着晾晒。
老张兴冲冲地带着王文超走进院子，一边指着两旁的平房：“这就是我们的厂房，别看不起眼，主要当时李老板办厂的时候，资金也不算充裕，全部都拿来投在设备跟粮食上了，所以装修这块没跟上。不过我们的生产跟质量都是绝对过关的，等下带你参观，尝尝我们才酿的酒。”
一路上工人见到老张纷纷打招呼，老张也笑着回应，问了一个人：“德子回来没？”
那人指指尽头的屋子：“在里面，忙到刚刚才吃完饭。”
老张答应一声，带着王文超和梁勇往里走，正遇到一个人迎面走出来。老张连忙迎上去：“老板，这是我上午跟你打电话说的那个要开超市的老板，我带他来厂里看看。”
王文超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李德超。他笑着伸出手去：“李老板你好。”
李德超也赶忙伸出手去握手，然而当他定睛看到王文超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




升迁笔记 第610章 李德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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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超看着王文超，张口叫了一声：“您是王……”
王文超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笑着截住他的话头：“我是王老板，上午老张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应该讲过了。”他心里也是暗暗吃惊，看李德超这个神情，难道是认出自己的身份了？
李德超张了张嘴：“王老板，对对，老张给我讲了。您先坐，老张这屋里没水了，你提个暖瓶过来，拿点茶叶，再拿两包烟，要好点的。”
老张答应着出去了。李德超拉过椅子请王文超和梁勇坐下，看了看王文超，犹疑不定地说：“您不是什么开超市的老板吧，应该是我们县委书记王书记吧？”
虽然现在资讯发达，但是在碧山县，恐怕关注县里动态的人很少，而且王文超调来也才几天的时间，甚至县政府很多人还不知道他的模样。但是万万没想到，微服私访第二天，在一个村里就被认出身份。王文超也是颇为吃惊：“你怎么知道是我？”
确定王文超的身份以后，李德超笑了起来：“果然是王书记，我就说我记得错不了。您以前在林山市搞农业合作社，是出了大名，全省都知道，不都在推广学习嘛。我那时候就准备回来自己创业，查了些资料，对农合社很感兴趣，就自己跑去那边咨询学习了一下，确实受益匪浅。不过我去的时候您不在，好像是外出学习做汇报去了。农合社里头有您接待上级考察学习的照片，大家提起您也都是一个劲地称赞，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后来看报纸说我们碧山新来的县委书记是从林山调过来的王文超同志，我当时还想着不会是您吧，没想到一见面还真是。只是说什么也想不到，老张给我打电话说是来个开超市的老板，怎么也想不到会把您领来了。”
农合社说起来，算是王文超的官场生涯里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没想到和这个李德超竟早在那时候就已经结缘，只是没有见面而已。王文超一方面觉得吃惊，另一方面也是对李德超刮目相看，他特地又问了一遍：“是跟着碧山这边组织去学习的，还是你自己想到去的？”
李德超很实在地回答：“自己去的，那时候还在外地工作，没回来呢。当时先看完农合社，觉得农业发展还是大有可为的，尤其在我们碧山县这样的山区，交通、工业都没有任何优势的情况下，更应该大力推广，才下定决心回来发展。”
这证实了王文超的想法，面前的李德超是个非常有远见、能积极主动寻求机会的人。他敏感地意识到，未来的连山镇经济建设，将和这个人产生很大的关系。王文超再次握住他的手：“没想到能因为农合社认识，这也算缘分。我刚调过来，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所以自己下来看看，想深入透彻地看一下各个乡镇基层的经济发展海洋方方面面的情况。还得麻烦你帮忙保守秘密，可别那么早把我身份泄露出去。”想也知道，老张是不知道他是县委书记才会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知道了，还敢打开话匣子把实话都说出来吗？李德超认出自己，只能说挺意外，不可能再隐瞒或者否认。不过从这上午半天的走访和这第一印象来说，王文超对李德超的印象是很不错的。
李德超也有点激动，连连点头：“好的，书记。那我怎么称呼您？”
“就叫我王老板，叫老王感觉一下子老了。”王文超笑起来，“就说我是准备和朋友合股开超市来考察下酒厂的情况的，别的先不多说。”
这时老张提着暖壶进来，给几个人都倒上茶。还乐呵呵地说着：“你们都了解过了，我就不再介绍了。外面还有点事情，我先出去看看，有事叫我。”说完就出去了。
李德超看着老张的背影，有些忐忑地说：“老张是农村人，没啥见识，不会说话，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书记您别见怪。当然我也是一样，我们这地方，现在还是刚起步，好多地方还不像样子。书记您看看就行，也欢迎提出宝贵意见。”
王文超摆摆手：“你不用跟我说那些客套话，我来也不是为听这些的，面子上那些东西也都只是看看。既然你能想到去农合社参观学习，说明你是个非常有想法而且敢想敢干的人，我也听老张和别的人讲起过你做的这些事，包括开酒厂、带领村民发展养殖业，说实话我非常欣赏。这样子，你先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酒厂，顺便向我介绍一下你在农合社学习之后，对于运用到碧山本地的发展，有哪些想法。因为我希望的是你能带动更多的村民和你一起发展，把连山的经济提升上去。所以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是能够支持经济发展的合理要求，我都一定满足。”
一番话听得李德超心里大致有了底，他连连点头：“您先喝杯水歇歇，我马上带您参观一下我们的酒厂。不过大致您也看到了，我们酒厂装修方面确实差了。一方面当时创业手头资金不多，再就是当时没有很在意这点。这两年慢慢觉得，形象还是挺重要的，所以准备好好整饬一下。”
“这都不要紧。”王文超理解地点点头，喝了口水：“走，你带路，咱们去厂房看看。”
“好嘞。”李德超打头，带着王文超和梁勇走出去，“我按照我们酒厂的生产顺序带您参观吧。先往这边来。”走到头，是一间非常宽阔的大房子，窗户几乎是半落地的，通风和贡献都非常好，可以看见里面巨大的不锈钢笼屉，工人们穿着制服带着帽子口罩，正在用铁锹翻动着什么东西，在笼屉上反复混合、按压。李德超介绍：“这是我们的发酵房。”
王文超跟在后面走进去，一进门就觉得扑面的热气带着谷物发酵的酒味，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更是别有洞天。




升迁笔记 第611章 李德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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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超在前面解释：“发酵房里会比较热。因为要通过地热使粮食发酵，另外发酵本身也会有温度产生。”
王文超好奇地看着笼屉被一根管道连接，通往一根巨大的不锈钢桶，他问李德超：“这些都是做什么用处的。”
“粮食和稻壳混合以后放到这个笼屉，通过地热加热发酵，凝结的水蒸气通过管道进入这个大的不锈钢桶，就是酒的原浆了。”李德超看向王文超：“王老板要不要试试？这个原浆酒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外面喝不到的，香气浓郁这不是我吹的吧？你们都闻得到的，而且里面有氨基酸、低聚糖和多种维生素，营养丰富，喝了还不上头，对身体刺激小，口感、香气、酒质各个方面都远胜其他类型白酒，据说是白酒的最完美状态。”一说起自己的得意产品，李德超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王文超也被他勾起了兴趣：“那可得好好尝尝。”
李德超让人拿过杯子，满满地接了一杯，一边说着：“这刚出来的酒分酒头、酒中、酒尾。酒头不能喝，酒中味道最好，王老板你尝尝这酒中。”
王文超接过杯子，就闻到一股醇香，再看那酒似乎都比平时的更有质感，喝了一口不由得赞道：“好香。确实是好酒，值得推广。”
听到王文超的夸赞，李德超非常得意，又要给梁勇也接一杯尝尝，梁勇连忙推辞，王文超也说：“他下午开车，不能喝酒。”
“我们这个酒不上头，稍微尝一下没事的。”却不过情面，梁勇尝了一口，也连连夸赞。李德超说：“你们开车不能多喝，我让人准备一点，回头给你们带上。下次想喝了，随时打电话我给你们送过去。”
紧接着李德超又带他们参观了地埋发酵大缸的厂房和分装车间。看到的景象也令王文超啧啧称奇。场地虽然简陋但是规模并不小，问了下李德超才知道，目前他们的酒已经逐步对外打开市场，整个江南省所有地市都已经建立起销售网络，而广安等临近省份也都在推广中。很难想象在大田这样封闭的地方会有一个如此规模的酒厂。
李德超介绍：“我们目前只有不到二十种类型的酒，也是限于生产规模。现在各方面的投入包括我们大田村的环境都还有限，暂时没有办法开发更多的生产线。所以我打算接下来推广深加工的增值产品。我们山区有很多草药，以前都是野生，我打算推广一些种植起来较为简单的药材，让农民种植然后进行回收，开发药酒。以后还改一条生产线做果酒。养生和美容这一块的市场需求非常广阔，利润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