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阴人

不知怎么的，对于这周而复始的盛开枯萎的画面，我竟然沉浸其中。固然有欣赏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是我感觉这朵七色花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终于，不知道多久之后，七色花再次绽放，它的花蕾中多出了一些黑色的珠子，那是七色花的种子。无数次的绽放枯萎，努力的冲破某种桎梏，就是想孕育出这些种子？
我刚开始以为是这样，但是看到后面之后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花开，这一次没有枯萎，那些黑色的种子掉落，被七色花的根茎吸收。七色花变的不一样了，在这一瞬间，它就像是从死物变成活物，很有灵性。
花瓣产生了变化，宽大的花瓣裂开，成为狭长的针型，边缘皱缩，向外翻卷。中心处，生出一圈花蕾，向内弯曲，模样有些怪异。
七色花完全大变样，像是在一瞬间换了一个品种似的。
在我愣神之际，我面前那变了模样的七色花模糊起来，变成了一个人，那个身穿快递服装的青年。
“彼岸花开七色天，花开花落一千年……是不是很漂亮？”他看着我，很是随意的笑着说道。
我看着他，没有回应。
“那株被你吞掉的七色花种子，曾经沾染了我的气息，今天遇到，也算是小有缘分！”他微笑说道：“因果这东西很奇妙，看似很微小的一件事，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周折之后，或许会成为难以预料的后果。我爹告诉我，让我在世俗界修心养性，尽量别产生什么因果，所以这些年我在世俗界没有教过什么朋友，淡眼看世间繁华，始终不融入其中，像是一个过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性子已经磨砺的差不多了，也没有跟什么人牵扯因果，但是老爹一直没有松口，我刚开始还以为老爹是故意耍我呢！今天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牵扯上了一些因果缘法！”
说着，他眸中那七色光芒大盛，笼罩在我的身上，笑着说道：“你身上因果线实在太多，牵扯太广，是我生平仅见。就算曾经我们父子俩抢了地府十八层的时候，身上的因果线都没有你的多，很有意思的事情。”
“送你一些好处，了断这份因果，或许老爹就能松口不要我继续做什么狗屁快递员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我，表情很认真的说道：“你不是道门的人，按理说我不该问你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但是你的前世之身肯定对于我这个问题有自身的见解，你或许不知道，但是你心底最深处肯定会给出一个答案！”
“什么是道？”
“这个问题我问过很多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太一样。能让我记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老爹的答案，还有一个是姓韩的变态的答案。”
“我老爹的答案是，道是路，三千大道，如同三千条路，一场各自不同的修行之路罢了。走下去，何必在乎脚下是否有路……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他那时候的实力差点把阎罗废掉。”
“而那个姓韩的变态说，道是永恒不变的，是天地间唯一的真理，可望不可及，可悟不可言。你懂就懂了，不懂的话，穷极一生也终究不会明悟，说这话的时候，他那时候的实力我也看不懂了，反正我和老爹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我的实力虽然比老爹强，但是对于道的领悟不是太深，我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方向走了。我想听听你的见解，你我有因果缘法，或许我能在你的身上找到答案。”
听完他的这番话之后，我懵了，因为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我又不是道门的人，前几个月的时候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你突然间问我这么高深繁奥的问题，我该说点什么呢？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需要明白，你心里最深处明白就行了！”他指了指我的心口，说道：“我想听的不是你的见解，而是那里的声音，彼岸之魂，在这里轮回转世，对于道的了解，肯定是极其深刻的！”
说着，他的手指一点，这里七彩的世界化为流光，朝我的身体极速钻来。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黑洞，疯狂的吞吸这些七彩的光芒。
“好处已经开始赠送了，把你的答案告诉我！”那青年轻声说道。
我感觉身体内的那一热一寒两股气流出现了，疯狂的吞吸那些七彩流光，快速的增长。同时，跟那黑色墨水池那边一样，我的身体也在强化着，那种感觉很美妙。
只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青年的话，我的心中也没有什么答案。
“你的答案是什么？”这个时候，我的脑子一热，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假思索的说道：“道是心，心是执念，我欲寻道的心已经成了自身的执念，这执念越来越深，若有一日我真的能斩掉这执念，那么我的道就会化作天地法则。从此永恒在，哪怕有朝一日我陨落了，可是我的道会长存……”
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我的大脑突然发出一阵轰鸣，一些模糊的记忆出现，是一些片段，似乎是关于一个人的。
他说，这世间存在的所有法则，究其根本，就是在曾经的天地内，存在的一个又一个强者，他们的道所化。
生命可熄，而道长存，再无遗憾。
我不知道脑海中这突然出现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脑海中留下的这些话，但是，我潜意识的认为我所想的不是这些。
我不懂道，但是脑海中有个声音却迫切的让我说出心底最深处所想所表达的东西。
我看着青年，悠悠说道：“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对我而言，道很简单，它是言辞，是说话，是开口。任何人开口，都可以称之为道，道出内心的话语，道出欲说的言辞。它不需要明悟，也不是执念，更不是脚下的路。它或许是众生，是整个苍穹内的第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的传出，就是道！”
“而同时，这声音的传出，也代表了方向！”
“无尽的苍穹大地，是万物的归宿。而人生，如同一场路程，有一个又一个风景，有一条又一条的路。有的是你认为的唯一的路，有的则是你心中执念所化形成的路……”
“而道，它是方向，这个方向，指引你在生命中，诸多的道路里，最终选择哪一条！”
“这就是我理解的道，它将指引我的方向，让我坚定的走下去，它或许并不存在，又或许无处不在。而我，也正在寻找它……”
那个青年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这不是我的感悟，这是我内心深处留下的一段记忆，很深刻。藏在心中的最深处，若不是青年说出那番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记忆。
这不是属于我的记忆，那么，就只能是我前世的记忆了！





招阴人 第九十四章 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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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方向……”良久之后，他看着我，笑了，说道：“很有意思的答案，我记住了！”
说着，他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化为浓郁的七色光芒，笼罩了我的身体。
“本来想了断这一份因果缘法，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啊！等你成长起来之后，不知道你的道会不会改变呢？我很期待！”
七色光芒彻底把我淹没了，我看到七色光芒化为一朵花，巨大的七色花。细长的花蕊花瓣摇曳，显得很是妖异，慢慢合拢，将我包裹。
这是彼岸花，七色的彼岸花。
彼岸花开七色天，花开花落一千年……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从梦中悠悠醒来，眼神中有迷茫之色。
像是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轮回，像是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但是我不记得自己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样的事情，大脑中一片空白。
良久之后，眼神中的迷茫退去，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依旧在执法殿之中。
那身着快递员服装的青年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此时坐在他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上，面对着那个拎着酒瓶喝酒的中年男人。
面前的地上依旧是那些空酒瓶和零食袋之类的东西，我感觉自己在梦中度过了很久的时光，成百上千年甚至数万载之久。但是眼前的景象告诉我，我在梦中的时间并不长。
我回忆着那个青年对我说的那些话，心中情绪很是复杂，久久不能平息。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徒增烦恼！”就在这时，那个中年男人指了指我身旁的酒，说道：“陪我喝一点！”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抓起身旁的那瓶酒，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了小半瓶。
辛辣酒水入喉，有点呛。
我长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他是谁？”
“一朵花，有点变态的一朵花！”中年男人喝了一口酒，很是随意的说道。
“妖？”我继续问道。
中年男人轻轻的摇摇头，说道：“不是，是人！”
“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着中年男人，目光灼灼的说道。
中年男人笑了笑，再次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扔掉了手中的空瓶，说道：“关于他的事情，等以后你再见到他自己去问吧！有兴趣知道我的身份吗？我叫莫毅，九命妖族执法殿殿主！”
“嗯！猜到了！”我轻轻的点点头，没有太多的惊讶之色。
在执法殿中大吃大喝，毫无形象，除了执法殿的殿主之外，还有谁能这样做？谁又敢这样做？
看到我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莫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执法殿是干什么的你应该了解吧！我也不用跟你多做解释了。虽然你跟花少有那么一点缘分，但是你毕竟在城中杀了我们的族人，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偏袒你！”
“明白！”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沉声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留在这里了？”
我紧握手中的黑色小刻刀，警惕的看着他。
身为九命妖族执法殿殿主，实力肯定极强，我肯定不会是对手的。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看到我这副神情，他眯着眼睛说道：“别那么紧张，要是想杀了你的话，你刚刚就已经死了……”
话未说完，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目光看向大殿的外面。随后，他就不吭声了，慢悠悠的吃喝起来。
没过多久，大殿外传来喧闹嘈杂之声。
“九长老，莫伦执事，这里是执法殿，没有殿主召唤，你们不能进去！”这是那个之前带我来这里的执法队的某人的声音。
“让开，老夫的孙子被人在城中斩杀，连妖魂都没有了。我要看看，是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个苍老愤怒的声音从执法殿外传来。
我从这里看向殿门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怒火，带着浓浓的杀意而来。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很多穿着有别于执法队成员的服侍，其实很强，但是都被执法队的那几人拦在了大殿外。
他们这些人显然也挺忌惮执法殿的，要不然的话直接硬冲过来，估计执法队的那些人也拦不住吧！
坐在我对面的莫毅没有理会大殿外的情况，悠闲的喝着酒，不过随着大殿外喧闹之声愈演愈烈，莫毅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让他们进来！”莫毅轻声说道。
声音轻飘飘，但是店外的那些执法队的人好似听到了，直接让开了道路。
那老人和中年男人带着怒火走进大殿之中，而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那些妖不敢迈步，站在原地未动。
“九长老，莫伦执事，你们这是干嘛？”莫毅坐在地上，懒懒的说道：“带这么多族人过来，是想攻打执法殿？”
那个中年男人向莫毅微微行了一礼，然后目光喷火的看着我，一副咬牙切齿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而那个老人则是冷哼一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莫毅，咬着牙说道：“莫毅，这个人类杀了我们的族人，你身为执法殿殿主，竟然在这里和他喝起了酒，你……”
“老家伙，你够了啊！”莫毅直接开口打断老人的话，眯着眼睛，眸中闪烁寒芒，说道：“给你脸了是不是？我做什么用得着你来教？来到执法殿还摆出这幅训斥的架子，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莫毅伸出手指点了点老人，声音冰冷的说道：“看清楚，这里是执法殿，高兴的话我可以略带恭敬的喊你一声‘九长老’，不高兴的话，你自己说你在我眼中算什么东西？”
一番话堵得那个老人差点闭过气去，他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一手指着莫毅，颤声说道：“你……你这该死的混……”
“轰~”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莫毅的身上猛地爆发出恐怖的气势，如同狂风一般肆虐整座大殿，那种澎湃的威压，让人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莫毅慢慢站起身来，盯着老人，笑了，但是笑容很冷。
“好久没有在族中出手了，是不是让一些人觉得我好欺负了？”莫毅嘴角那抹冷笑更盛，语气森冷的说道：“来执法殿还如此放肆，不把我放在眼中，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比如说可以给你们按上一个‘擅闯执法殿’的罪名，那样的话，就算在这里把你们斩杀了，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找我的麻烦吧？嗯，这个想法很不错，我有点心动了……”
听莫毅这样一说，那老人和中年男人同时色变，身影暴退一段距离，很是警惕紧张的看着莫毅。
“莫殿主，家父刚刚是太过激动了，所以有点口不择言了！”那中年男人对莫毅抱拳，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还请殿主不要见怪！”
莫毅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老人，说道：“你儿子比你懂规矩，好了，这件事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了，你们走吧！”
老人黑着脸，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莫毅再度开口。
“我的耐心有限，执法殿办事，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再敢叽叽歪歪的话……”莫毅眸中露出寒芒，杀意腾腾的说道：“我保证你们父子俩走不出这里！”
话音落，老人深深的看了莫毅一眼，沉声说道：“莫殿主好大的威风，既然如此，我们父子也不打搅了，希望莫殿主能秉公处理这件事，莫要失了族人对执法殿的信任才好！”
说完，老人黑着脸带着那中年男人离开了执法殿。
“呸，什么玩意儿！”等他们走后，莫毅很不屑的说道：“要不是最近这些年修心养性，按照我以前的脾气，这对父子根本走不出这里。妈的，看样子得整点大动作了，要不然的话还以为我这执法殿殿主是吃素的呢！”
莫毅看了我一眼，哼哼说道：“我这个人脾气很执拗，本来不想偏袒你的，但是既然这对蠢货这样说，我还就偏偏不如他们的意。跟我走，送你离开族地，妈的，我看谁敢当着我的面对你动手！”
他说出这话之后我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对我动手，或许是因为那个青年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找个借口而已。




招阴人 第九十五章 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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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离开执法殿，走到执法殿门口。
莫毅对守在那里的几名执法队员招招手，说道：“传令下去，即日起，所有违反族中禁令的族人，受到的刑罚加倍。特别是那几位长老的嫡系之类的，重点关照，至于是哪几位长老，你们应该清楚吧！”
莫毅的话音刚落，那几个执法队的人眸中闪过精芒，齐声道：“尊殿主令！”
说完，那几个执法队的人身影一闪，从这里消失了。
我眼神有点古怪的看向莫毅，这明摆着是要找人家的麻烦啊！
莫毅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悠悠说道：“老虎不发威，已经有些人把我当成病猫了。今天这情况，那老家伙看似是想替他的孙子讨个说法公道什么的，实际上就是想探探我的底线而已。他的孙子几十个，死在你手中的那个算是没什么出息的，也不招他待见，就算是他亲爹死了，按照他的性子也不会这么怒气冲冲直接带着人跑执法殿这边来的！”
“老奸巨猾的家伙，借题发挥而已。如果我真的妥协了或者没什么举动的话，估计有些老家伙就开始动小心思了。安逸了这么久，没有什么强大的外敌，内部已经开始腐朽了。九命妖族曾经经历过一次动乱，差点灭族，我不会容许类似的情况再发生了！”
说着，莫毅抬头看了远处山脉一眼，那里是族地里最高的山脉，上面的建筑星罗密布，是九命妖族众多高层居住之地。
“小动作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小小惩戒一下，如果还是不知悔改，长老会那边就可以大洗牌了！”莫毅眸中闪烁寒芒，语气很冷的说道。
对于九命妖族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不过看现在莫毅这模样，很显然这妖族中也不像看上去那样安稳。
莫毅带着我离开这里，没有极速穿行，亦步亦趋，速度不快不慢。
路上他没有跟我说过什么话，背着双手，迈着步，很悠闲的模样。看其样子，他是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把我送出这片族地。
我在族地主城杀了九命妖族的族人，身为执法殿的殿主，没有治我得罪，反而要把我带出族地。这若是让那些族人知道了，这执法殿的威严何在？
也不知道莫毅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明显是故意这样做的。
我干脆也不理会这么多了，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开始想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事情。
那个青年也不知道在我身上搞了什么鬼，那所谓的礼物究竟是什么，梦中七色光芒幻化的花朵包裹了我的身体，除了身体能感受到力量增强了一些之外，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情况。
还有，他说他和他的父亲曾经夺取了阴间的第十八层地狱，很显然和我在阴间遇到的那位名为北落的人是一伙的。曾经很多人看到我手中的黑色小刻刀之后，就把我当成‘他们’中的一员，但是当真正遇到‘他们’之后，‘他们’很显然并不是很认可我。
那个北落和之前那个青年对我的态度让我摸不到头脑，但是我知道的是，我肯定不是‘他们’中的一员那么简单。
他们都说我的因果线太多太复杂，牵扯极广，那个青年还说什么彼岸的魂之类的我听不懂的话，这让我心中难免有了一点疙瘩。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跟着莫毅前行之际，路上遇到不少妖族的人。他们皆是恭敬的对莫毅行礼，让开道路，然后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其中一些妖明显知道了我之前在主城街道杀了他们族人的事情，但是此时没有人敢多说什么，也没有人敢对我动手，甚至连愤恨之类的表情都不敢露出来。没办法，谁让莫毅就在我身前呢！只要不是智商为五的傻子，应该都能看出来莫毅对待我的态度吧！
一路前行，没有走之前我们来的那条路，而是走另外一条路，耗费了很久的时间，来到了城门口。
来到这里之后，莫毅脚步一顿，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有些疑惑的说道：“难道我猜错了？那几个老家伙被我震住了？不太可能吧！怎么还不动手？”
闻言，我下意识的瞥了莫毅一眼，心头有些无语了。
这个家伙故意这样招摇带着我出城，目的就是想引某些人借题发挥对我们动手？
这主意……挺白痴的！
心中腹诽，但是我嘴上没说，脸上也没有表露出来。
莫毅摇摇头，正准备带着我出城的时候，我们身后远处窜来两道身影，速度极快。
刚开始我以为是真的有人要对我动手了，心中警惕心大盛，但是当看清来人之后，我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莫茜，另一个是和莫茜眉宇间有点像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她的父亲吧！
“老哥，稍等一下，你这是准备带他去哪？”中年男人的声音温和儒雅，来到我们身前之后，轻声说道。
“哦，原来是莫文啊！”莫毅很是随意的说道：“我还以为是长老会中的那些家伙呢！有事？”
听莫毅这样一说，莫文下意识的看了莫茜一眼，莫茜焦急的给他使着眼色。
莫文一脸无奈的对莫毅说道：“老哥，这个小家伙跟我家的茜茜……嗯，怎么说呢！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反正就是……”
“我们已经住在一起很久了！”莫茜这时候很干脆的说道。
这话一说出口，莫文的脸耷拉着，有点难看。莫毅挑了挑眉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点古怪。而莫茜脸色微红，一个劲的给我使着眼色。
我立即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用这种办法给她老爹施压，然后让她老爹跟莫毅求个情什么的。
我们确确实实是住一起的，问题是那是合租的，不过这时候也不好解释什么。毕竟莫茜都这样说了，我如果揭穿，那不是不识好歹了嘛！
莫文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阴郁，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的气愤。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的笑着对莫毅说道：“老哥，你看这……唉，家门不幸，别的不说，希望老哥能饶了这小子一次，我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不用了！”莫毅摆摆手，微笑说道：“我本来也没准备把这小子怎么样，正准备送他离开这里呢！”
听到莫毅这话之后，莫茜父女俩皆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