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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起峰
“他的新职业是东城巡街御史,在外城格局,是东富西贵,东城那边酒楼众多,前几天兰儿巡街时,见到一个侍郎、一个侍讲、一个翰林明火执仗,公然去酒楼叫姐儿,按照天朝律法,为官者若是抓到为嫖之事,当场就可以杖责,甚至可以革职的。况且他又是职责所在,更不能不管。于是他便带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包围酒楼,谁知那三个人得到了消息,纷纷慌不择路,那个侍郎躲进了酒楼茅房,却一脚踩踏,弄了一身污浊,侍讲、翰林也弄得鼻青脸肿,兰儿好歹杖责三人,并且动本参了他们。”
“这样一来,那三个人受到处罚,心里不甘心,就密谋算计,倘使兰儿参奏成功了,他们就有乌纱帽不保的危险。于是商议成是兰儿和他们有私人恩怨,无缘无故在街上虐待三人,还往顺天府报了案子,顺天府接了状子,就抓了兰儿,说是他们还想让他充军极边。”
这一番话下来,又是似曾相识的官场狗咬狗,你死我活,贾迎春也目光希冀的看着丈夫,贾兰也毕竟是她的堂侄儿,周兴沉吟道:“顺天府可不好解决,他比一般知府高了,官品也是三品,关键是那三个人和顺天府尹是否有关系。当然,今天珠大奶奶来了,我不说一声,是过不去的,也可见你来了这里,是贾府的话也不管用了,我先修书过去,看他怎么说,可见你是白费心了,往常想着梦里功名,到头来得了功名,做了官了,一脚踩踏,却是一个坑,这样说来,还是不做官的好,像你家宝二爷,虽然有些不如意,却比谁都快活。”
李纨起身福礼谢了,两人虽然有私情,此刻在这里却一点也看不出来,李纨便是拿准了周兴的性格才来相求的,听了他应允,心里微暖,周兴眼尖,见到李纨的衣服滚了斩衰的麻布辑边,突然道:“该死,我竟然忘了令尊李大人已经仙逝,迎春,咱们府上可接了讣闻、表过礼了么?”
“这却不曾,可能李家那边没有广发讣闻,不是你说,我也不知道,我这便去吩咐来旺。”迎春转身出厢房去了库房,她是个无可无不可的人,这一下竟然忘了李纨单独和周兴相处是忌讳的。
她一离开,在座的两个人都没好意思说话了,李纨分明形容憔悴,爱子父亲双双遇难,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但是李纨可从来不是软弱之人,她连王熙凤都敢反驳、委婉教训的,偌大一个贾府,唯有李纨身上不曾出一件麻烦事,就可想而知这个女人的聪明,是内敛的,周兴执了她的手坐在炕上,要说他和李纨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偷情还差不多,但是到了今天,却发现这些和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竟然是一个也放不下的,周兴道:“令尊是金陵人,那么你也必须趁此守孝了,若要远离是非之地,不妨回南边去,贾兰有我接应,应该无妨的。至于贾府虽乱,但你在哪儿都可以好好过日子的,这是别人在你身上学不到的。”
“是啊,典制如此,就是不回去也不行的,以前在贾府,即便得不到人情,老太太安排的月例,我却是最多的,如今我想了一下,儿子已经成人做事了,还有你……那我也就放心了。”李纨感受着他那有温度的手,三年多的时间,她在这时也发现自己放不下了,甚至有一种想靠在他身上的冲动,但她觉得周兴灼热的目光蕴含的冲动比她还强烈,李纨嗔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行,将来再说吧。”
“你想多了,我就是胆大包天,也不至于无法无天。”周兴感慨一声,只和李纨拥抱了一会儿,就看着她告辞了,晚间一家四人在堂间吃饭,若是外人看见了,定要说他们没有规矩,这一家竟然是妻妾不分的,晴雯她们问了一下职务之事,周兴只回了暂时没有音信,却发现迎春一副心不在焉,到了掌灯时分,他又回厢房问她。
迎春心里很满意这个丈夫,生活就是如此平平淡淡的,但是很少有丈夫会在妻妾身上费这么多心思,哪怕愿意花费重金充点金银首饰,可是在心里面,迎春在贾府所见,几乎没一个做了丈夫的人是这样的,她依恋的道:“老爷也不必为我担心,此事也是庸人自扰,便是三妹和亲的事情,我想日后恐怕再也不能相聚在一个园子,赏月、赏雪、赏花,吟诗、作对、欢谈,虽然我和她是堂姐妹,但却是一起长大的,因此亲眼在清明时节的码头看她远渡重洋,不禁伤感罢了。”
探春和亲之事,周兴不可能不知道,但和他没关系,也许对她来说,也不算坏事,他挑起迎春下巴道:“你三妹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她不是说过,如果她是男人,早就走出去干一番事业了。如今她去和亲,说不定真能干一番事业出来,各人自有缘法,强求不得。”
然后他就上下摸索,迎春本在伤神,却被他弄得滚烫,抑制不住的边理头发边倒在了床上,埋怨道:“老爷你也太心急了点。”





红楼上位记 第245章 谁来治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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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的行文一到顺天府衙门,顺天府尹一看,问了书办,便把府同知臭骂了一通,连忙放了贾兰,因为他知道,目今的周兴风头、威望、圣眷都是一时无俩。所以这件事情还算轻易的解决了,那三个人知道周兴插手,也决定没有穷追猛打的必要,他们想贾兰应该学乖了。而后李纨收到了贾兰的信,也大松了一口气。
虽然周兴现在不想当出头鸟了,也没有兴致去当黄河的包工头,但是他觉得尽点绵薄之力是应该的,这天他亲自去了趟工部,开口要了些东西。贾政即便搞不出政绩来,但也不至于傻缺,明白今天得用工部,有一部分来自周兴的助力,况且又有姻亲一层,自然肯帮忙,只是周兴所找的东西,令他很是不解,在一处窑厂,周兴若有所思道:“政老不要误会,我在扬州时看过、查过河道的堤坝,多是用埽、花柳木,此等材料可谓防水的下等,极其容易满溢、冲决。我曾经想过,我天朝的万里长城坚不可摧,法子也是夯筑、堆砌等法,修葺在边线,自然可以历经磨难,风雨无阻,可用在河道上就未必了,我天朝人也不傻,哪怕是长城,黄河也可以冲垮的。因此我便一直琢磨着,先从用料上改进,倘使堤坝能更加坚固,亦不失为一个治根的法子。”
“所以你就跟我要了这些人,还费尽周折找了这么多石头来应验,可这些终究不过奇淫技巧罢了。”贾政有些不以为然,他甚至不怎么看得起如此作为,而且也不相信周兴一个行外人能造出什么好东西。
周兴懒得跟他解释,奇淫技巧?要是没有所谓的奇淫技巧,人类也不会进步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的看法是不一样的,他认为这些都是祖先的智慧、民族的智慧,是不能丢弃的。他的想法很简单:制造水泥。
这个世界是没有水泥的,在他前世,中国也是十八、十九世纪左右出现。实际上,如果要追溯源头,古罗马在很早的时期就发现了水泥的简单原理:生石灰加水变成熟石灰,熟石灰遇到二氧化碳变成碳酸钙。而这种碳酸钙,它就有粘结性强的特点。
但是这点中学的化学原理,对于周兴来说是远远不够的!黄河堤坝首先必要考虑的一个作用是什么?防水!没错,就是防水。而很让人失望,上面这个原理的防水性能并不高。
于是周兴回忆起了水泥生产的历史:西方人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因此他们不断改进,又有一条定律出现:石灰石和黏土以三比一的比例投入制造,会更好。最后又发现了一条:最好是加入含有铝的矿石,比如氧化铝。刚刚好,这东西防水性特别强,这就可以纳入硅酸盐水泥的范畴。
当一连几天居中指挥,按照他的方案生产出一批不是很精致的水泥之后,周兴立马着人拿了土石实验,当贾政亲眼所见被这种叫做“水泥”的东西粘结的土石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松动时,才彻底没有异议了,周兴红着眼睛道:“虽然作用或许不像预料的好,但总比原来的强多了,工部有这个能力统筹兼顾,水泥的原料也是不少的,老爷以为如何呢?”
这还不是预料的好?连过来帮忙的贾琏都无语了,你这已经够好了啊,传报上去,又是一笔大功劳,贾政摆手道:“你不用自谦了,我也知道,每年投入治河的银子,动辄几十万两,甚至百万、千万,其实不是治河,而是防河,这东西若真能奏效,从长远来看,是能减少国库每年的开支的,所以,其中利弊,一算便知。周兴,你真是我贾府的乘龙快婿,也算为我工部出了大力。我贾政虽然力薄,也会痛陈利弊,望皇上定夺的。”
周兴点点头便告辞出来了,有了好东西就可以推广吗?哪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天朝因为专治性很强,所以摊丁入亩、火耗归公都得以实行了,但是还不是照样受到重重阻挠?至今还有官员咬牙切齿呢,人的私欲是无穷无尽的,那点养廉银,怎么够开支应酬、充点门面啊?周兴是知道清朝某个时间段有这样一笔数据:治河材料的支出、治河官员的应酬和吃喝玩乐、河工等人的银子,这一笔费用各占三分之一。而清朝有一个时间段是这样的:仅仅是治河官员拿来吃喝玩乐的银子,就高达三亿两!
不拿老百姓的死活当回事是很多官员的常态,那就不指责他们了,但是这个数据,真的是令人发指。
而天朝的官员,从来就不缺浑水摸鱼的,更何况,工部是一个大大的肥缺,它和吏部文选司、考功司、兵部武库司、武选司一样有钱。
目今的黄河已经夺淮了,这是最可怕的一处,其他即使没有泛滥到恐怖的地步,但也是非治不可,而朝中党争不断,后者是周兴没有热情站出来的原因,黄河治理是一个漫长的问题,他考虑到的不仅仅是眼前,而是怎么样以最小的开支,换取最大的成效,还有很多河工是否派徭役?徭役之人的缺点是懈怠,他们可以逃啊,逃不了可以消极怠工啊,那发银子?基层的结构怎么安排?堡夫?闸夫?口粮?最关键的地方官员连带问题?等等……这是一个让人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问题。
周兴翻了很多史书,这个世界很不幸:在明朝没有潘季驯那样的水利专家,当朝也没有像清朝康熙年间那样有一个靳辅可以造福万民,束水冲沙、改道漕运,武陟、清江浦、山东,一个又一个地方,他到底该如何抉择呢?要知道,清朝很有功劳的靳辅,功成名就之时,却有罢官革职的命运,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古来如此,王子腾就是前科之鉴。
周兴在夜间索然无味的走出甬道,走出了这个他时而为事慷慨激昂,时而小心翼翼的地方,这一回遇到贾兰不当值了,两人走到一起,贾兰先说了感谢之语,道:“老师有何忧愁呢?学生能有今日,老师功不可没,家母的教诲也不可缺,学生的母亲常说,做人,最好是和光同尘、改弦更张并立,二者缺一不可,老师上有圣眷,下有民心,便有瑕疵,亦是金无足赤,母亲说,老师是个忧国忧民之人,不想今日何以犹豫至此?”
“你母亲真是这样说的?”周兴愣了愣,得到贾兰肯定后,自己哑然失笑,原来时至今日,他越来越放不开了,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很高尚:他不过是这个大时代的一颗沙子之一,大浪淘沙,最后的也不是他,他有私欲,有贪心,有渴望,有时候,也是个小人。
官场有一条至理名言:官做大了,根本就没有书生。
但是,当周兴想通了这一点的时候,突然变得意气风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既然有幸或者不幸到了这个位子,自己去做了,不就足够了吗?事实证明,放进瓶子里的苍蝇,横冲直撞,它们也能发现道路。




红楼上位记 第246章 诡辩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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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意做这一件事情,周兴便不辞辛劳,在自家书房,把水泥制造的流水线,原料石灰石、黏土、矿石、石膏等东西写上,这是一篇很长的文件,而且语言尽量简洁,为的就是让人看懂。这个世界不缺原料,也不缺机器,当然,机器肯定比不得现代,但是生产出来的东西,比起花柳木等要好多了。周兴自然有一番原先开支与现在开支、原先效益与现在效益的估算,很明显,即使是人力、物力、财力会高一点,不过分母的价格上涨之时,作为价格的分子上涨得更大,也就是性价比很高,那么如何选择,就没有疑义了。
黄河的修葺,绝无可能一劳永逸,因为周兴没有那个能力预测它什么时候会不高兴,什么时候会夺道,这真是一个专家级的难题。黄河的咆哮是随历史更替越来越频繁,据说在先秦时期不像今天这样,那时候鲧用堵塞治水,而大禹用相反的方法,前者失败,后者成功,在前世的清朝,这条河没少吞掉大把大把的银子,当然,也没少让有心人大发横财。
他的这份文件不能称为奏折,仅仅作为一个条陈,递给贾政呈进去,楚天阔看毕,并不命传,首先当机立断看中了水泥之法,着工部处理一应事宜,然后在畅春园召集军机大臣商议,博采众长,而就在这时,也有人看不惯了,九门提督杨时突然道:“周兴执法过于严苛,多是不顾情理,无数事实在先,臣不一一列举,圣上若一意孤行,难免朝野人心惶惶,盖因周兴每到一地,皆会掀起波澜。臣恐揠苗助长,州县官吏闻之,战战兢兢,故此难以成事,反而不美。”
“微臣附议,周兴不失为干吏,能臣却还远,他一个奴才出身,非秀才、非举人、非进士,此乃我翰林不齿也。二则,我朝有祖训、有律法,凡是官家的放家奴,京官不得至于堂官,外官不得高于三品。河道总督责任重大,官品二品,与不加尚书衔与都御史衔的总督巡抚平齐,此乃违背祖训、违背律法,还请圣上收回成命。”贾雨村大义凛然,拿出祖训律法来说话,一副为了国事忧心忡忡的样子,其实贾雨村不但会钻门路,而且也会办事,兵部职方司那可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衙门,他这个国防部部长是要负责任的,他能做到今天,怎么可能没能力。当然,贾雨村也时常会被一些官员耻笑,因为他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拉起来的,而恩人遇难,贾雨村反踢一脚,见风使舵,反观周兴,从不落井下石,这一点倒是人们佩服周兴的地方。
积劳成疾的楚天阔收敛了很多戾气,他静静听着,贾雨村和杨时明显是附和楚翼的内心的,左右摇摆,其心可诛,他心里早生出了不喜,但却非常能忍,他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还急这一时吗?楚翼不发表意见,专门拿两个打手挡箭,楚祥早已看不下去了:“《易经》有云,穷则通,通则变,变则久,世间安得双全法?要不然,你们保举一个人出来过去?河南、山东、安徽、江苏四个省的河道治理,一个人担?还有谁?”
贾雨村、杨时咽了口唾沫,登时哑火了!四个省的河道治理?谁敢一个人承担啊?最起码也要拉一大帮地方官垫背!谁去谁是傻子啊!很明显,他们都不傻!楚翼也是一样,他贵为亲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从来不干!当初九王夺嫡,清理户部亏空,也是现任皇帝楚天阔硬生生挺过来的,因为八贤王患得患失,这是八王爷与皇位失之交臂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空有帝王心术是不行的,你要有能力。而恰好,那时楚天阔作为皇子,却是从干吏、能臣、郡王、亲王、皇帝一步步爬上来的,其中的艰辛与九死一生,只有他一个人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明白。
所以他能识人用人,在楚天阔眼里,这些安享富贵的臣子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有事你们不上,就会在这里拿条款做斗争,时间长了,朕不厌恶也难,不然你们去解决啊?周兴的一切,不是靠和你们斗争挣来的,而是用时间和汗水,用功劳和实际行动换来的,楚天阔深深凹陷的瞳孔充满淡漠:“都说的有条有理,你们都没错。但朕不是一意孤行,朕在和你们一起商讨,在黄河决堤之际,在四省百姓受苦受难之时,在朕的江山漕运不稳之时,也有很多人站出来了,上至阁部,下至地方,奏折不断,对此朕甚感欣慰,比如河南巡抚董光地,他虽然参了周兴,对待此事却不马虎。是啊,周兴有时候是酷吏,但是律法面前没有太多的情理,无规矩不成方圆,然而你们有一点错了,当时水溶跟朕说过,周兴认为,律法办事,必要考虑法、情、理三者,才能面面俱到。”
“扬州收盐税,戚建辉和无数盐商崩盘,但是管带蒋子宁、巡抚史鼐等人也还留下来了,为什么朕不追问?刑部审张康,审出大理寺卿窦茂才,周兴立马急流勇退,朕通过了,为什么?因为,他没有挖老底,他不在你们任何一个人之中清算,试问在座诸位爱卿,周兴如果彻查,无论盐税还是张康,要么,查到你们当中的人,要么,查到朕的头上,他说了法、情、理,他也做到了。”
众位大臣更加无话,贾雨村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杨时摸着络腮胡子低头,楚翼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端坐,楚祥冷笑,水溶继续沉默是金,三个皇子楚历、楚时、楚昼在后面一言不发,楚天阔继续站起来望着什锦窗子外面:“周兴不缺治水才识,他有扬州的底子,更有奇思妙想、巧夺造化之才,在朕堪选的人当中,他的法子卓有成效。你们翰林出身的人,说他不是进士,那么,哪一个进士敢于受命于危难之际?敢于苟利国家,生死不惧?我朝入关之后,都被歌舞升平所改变了,朕为了江山社稷,不惜与万万人为敌,明朝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安能落后于人哉?朕不拘祖训,不拘律法,天下大事,有能者居之。”
水溶道:“微臣同意圣上之言,周兴可堪此任,三位皇子目今在京赋闲,宗学已毕,臣请皇上钦点一位皇子下旨吧。”
贾雨村等已经习惯了水溶这个老油条,总是关键时刻来一棒子,怪不得他最受器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这份本色,常人根本来不了,楚天阔道:“水溶能不计前嫌,善哉,朕令四皇子楚历下旨吧。”
楚历跪接圣旨,聆听圣训,而这个时候,另外两个皇子,三皇子楚时眼神一冷,五皇子傻呵呵的,皇帝的这个举动,却又勾起了皇子们的刀光剑影。




红楼上位记 第247章 大智若愚、大愚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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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楚历继承了皇家的优秀基因,生得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极其招女人喜欢,这是一个单凭外表的女人杀手,按现代可以做靠脸吃饭的人了。可是结果更让人崩溃,楚历一出生就含了金钥匙不说,才干能力更是不菲。当年圣祖去世之后,曾经几次代替父皇祭祀,而后以皇子名义巡视山东山西各地,不仅手段雷霆,而且城府极深,颇有其父风范。据说皇帝后宫不少嫔妃对他眉来眼去,因为他是皇储的得力人选之一,当然楚历不敢逾越,楚仍偷了圣祖的柳春华便是一条大罪。
此刻在自家府邸,他深思了好半天,父皇虽然距离迟暮还远,但是身体已经渐渐不支了。如今倚重臣子周兴,而且把这份施恩者给了他,难道是……为自己铺路么?他骑了一匹千里雪出门,边想边到了五弟府邸门口,倏地丧声大作,白幔飞扬,铭旌抖动,一大帮家奴鬼哭狼嚎,活脱脱一副死了人的样子,楚历大吃一惊!五弟怎么就死了?前天不是和三哥、和我一起去的畅春园么?怎么无缘无故、毫无音讯的就死了呢?
他立即叫牵马的管家停下,下马踱步而来,温和的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管家,我的五弟到底怎么了?如何一个音讯也没有?咱们弟兄几个,到底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老人家知道了,那还了得,快快说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三王爷……哇……”管家与下人们跪在门口继续咆哮,引得胡同口的无数路人围观,皇帝的儿子死了?这可是大新闻啊!然而楚历毕竟是历练过来的,他细心的看出了这些家奴虽然哭的厉害,却是眼泪也流得勉强,其中必有猫腻,于是叫人引路,背手而入。
他是皇子当中封王最早的,妥妥一个宝亲王,凤子龙孙,天潢贵胄,因此见者无不下跪,到了院子,更是见到密密麻麻的喇嘛、道士,香火、法器、锣鼓、乐手,整个一副办丧事的样子,可他明明没接到讣闻和任何信息啊,到了灵堂之前,果见楚昼身披白布的站着,脸上也盖了白布,吊谒者还有一些各个部门的司官、闲官。
真是胡闹!楚历自思他猜的不错,五弟这是闹着玩呢!但是这也太荒唐了吧?作为长兄,亲眼所见,没有不说的道理,他首先叫乐手停止吹打,再撕开楚昼脸上的白布:“五弟,你是越来越荒唐了!身为皇子,拿着典制当儿戏!你就不怕宗人府治了你,如此四哥岂不痛心,还有父皇本就劳累,宵衣旰食,你这样反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白白给人添事,走,四哥要给周兴宣旨,你我同行吧。”
“哎哟!我的好四哥!”楚昼呆呆的看着他,本来楚昼也是挺英俊潇洒的,但是脸上总有傻呵呵的表情,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个皇子智商低,对不起他的身份,简直暴殄天物,楚昼既不作揖,也不感兴趣:“好四哥!别闹了!兄弟这哪儿是闹着玩的?你不懂!前儿来了一个道士,我请他扶乩求仙,道士说了,我几个月不能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但是皇子也有职务在身,弟弟有何办法?只能自己祭奠自己,如此丧事为不吉之身,热孝之中,父皇也不便叫儿子出去了,兄弟乐得清净。”
“你想清净?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可未必,你我既然是皇子,安能隔岸观火?你就不怕八叔请了宗人府的宗令来治你?”楚历慢条斯理的劝说,自己祭奠自己?真是闻所未闻!这个理由太不像话了!
“这个四哥不必担心,兄弟与八叔说好了,你不想想,整个皇城,有多少亲王、郡王、公主、格格、驸马、外戚,嫡的、庶的、男的、女的、辈分高的、低的……他一个人怎么管得过来呢?大家都别往外传,我也不见客,就是往外传了我也不怕,横竖我不出这个大门了!”说完楚昼继续傻呵呵的打手势,乐声再起,哭声大作。
楚历被气得瞠目结舌,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了,而且这个傻弟弟话里有话,如果不是有某种目的,鬼才信他会这么荒唐。楚历只好闷闷不乐的一个人离开了,决定不再管他,谁想行了一阵到了西城太平仓胡同,管家笑道:“王爷,依小的看来,朝中局势晦暗不明,五皇子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他是想关起门来好好享受王爷的富贵生活,不想搅和进来,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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