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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的宠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途川
所以,是萧嘉意贴的?
这么久,他竟从来没有发现过。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巡视着这面墙,最后发现,除了这一张,竟再无两个人的合影。
萧嘉意站在这里看着满面墙的宁唯,会想什么?贴这张照片的时候,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单是这样想着,霍祁东就觉得心口疼。
原来,他曾忽略了那么那么多的事。
宁唯举办婚礼那天,他很早就去了,他想,那天,萧嘉意一定会去的吧?
他果然见到了她,彼时她穿着大红旗袍,肤色白皙,端的是唇红齿白,美艳无双。
两个人迎面碰上,她笑得明媚,“你好啊,霍先生!”那明媚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礼貌和疏离。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猛地刺痛了一下,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了句,“你好!”
那声音,却是够僵硬。
妹妹说,一个女人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她的前任,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太会演,二是因为不在乎了!
她从不是装得来的人,那么,她是全然不在乎了?
不知为何,心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杯杯酒下肚,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结束的时候,他又见到了萧嘉意,她喝多了,脸色绯红,趴在车边,打着电话,找代驾。
他走过去,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愣怔地面目,沉着脸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这句他本来要带进棺材里的话。
她终于缓过来,“我有写过纸条给你!”她的声音浅浅的,却是坚韧的。
“可是我没同意!”
“同不同意不是你决定的。”
霍祁东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她起初是反抗的,可是到最后,迫于他毫不退缩的禁锢,她终于妥协,任他在她唇上流连。
最后,霍祁东低声说,“笑笑,我们复合吧!”声音轻轻的,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哀求!





天王的宠儿 第46章 番外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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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合,这两个字在脑海里流转了好几遍,萧嘉意最终笑出声来。
“霍祁东,你说我们交往试试吧,我点头,你说约会吧看电影吧吃饭吧,我都点头,因为我怕……”怕你不开心,这句话,最终还是咽在了喉咙里。
她恨她心不如水,为他平地起波澜。
何必解释呢!早已没有了意义。
他靠近她,逼问,“怕什么?”
“没什么,已经分手,多说无益。”说再多,也再回不去了,“霍祁东,给彼此留点尊严吧!”
她再不想做他填补感情空缺的那颗可有可无的药了。
倏忽想起刚刚婚宴的时候,他坐在隔壁,两个人隔着桌子遥遥相对。
一抬头,就能碰到彼此的眼神。
宁唯和林墨白去敬酒,他起身,挺拔的身姿像是一棵不动的青松,说着祝福的话,脸上挂着的笑似乎真诚的很。
可是宁唯刚转身,他坐下的时候,却失手打碎了杯盏。
他那样谨慎的性子,何曾做过这样冒失的事。
边儿上人调侃,“新娘把你美傻了?不过老板你可没机会了,人已经是别人的了,让你早点不下手,哈哈哈!”
萧嘉意看着宁唯走远的背影,腰肢不堪一握,长发绾成一个髻,珠钗斜插,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单从后面看,就让人心生遐想。
的确美的不像话。
目光缓缓收回来,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他正用纸巾擦着水渍,一抬头,撞上了她的目光。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然后他终于尴尬地咳了一声,别过眼去。
他是觉得心虚吗?因为失态了,几乎没人知道他爱过宁唯,但是萧嘉意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明白他的尴尬,因为知道,更觉得心里一片荒凉。
她在上海的几个月,日子过得忙碌而平静,她很少有时间去想他,也很少有时间去想自己的未来。
因为太多的事,搅在脑海里,一想起,太阳穴就突突地疼。
是真的疼,疼到骨头缝里。
她在上海吃的好,睡得好,甚至同事都惊奇,“你竟然吃胖了,天呐,每天这工作频率,也是稀奇。”
她照着镜子,也觉得自己胖了,掐了掐腰,都有肉感了。
她想着,是不是该减减肥了?
可是饮食实在无法控制,一天三顿饭都满足不了她,其他时候还要靠零食来找补。
她一度觉得自己是病了,每天疯了似的工作,然后疯了似的吃。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是望着天花板发呆,一颗心,像是千疮百孔般的伤痕累累,她本该彻夜难过,彻夜难眠的,可她总是能很快入睡,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
她的状态实在太可怕,连她的直系领导都忍不住说她,“阿意,你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去看个医生,公司虽然事情多,但还不至于压榨员工呐!”
领导这样说了,她总不会不领情,乖乖领了假,去医院。
她觉得自己大概得了心理病,挂了心理医生的号。
年轻的女医生听了她的描述,委婉地告诉她,“萧小姐,你要不要去妇科看一下?”
她“嗯?”了声,显然没领会。
年轻女医生扶了扶眼镜,不大确定的说,“你这状况,很像怀孕的征兆啊……”
一瞬间,惊雷劈过天灵盖,她愣愣然地坐着,觉得忽然有什么在脑海里清晰了。
她去挂了妇科门诊,做了b超,医生给她孩子的轮廓,小小的一个影子,“都快十四周了,你这也真是,才知道怀孕!真是不注意……”医生摇着头,一脸的不赞同。
萧嘉意尴尬地点着头,连连道歉,觉得自己这样也真是愧对生命。
不管是自己的生命,还是肚子里的小生命。
医生飞快地写着病历,后面还有不少人在等,她听见医生语速很快的话语,她说,“不用跟我道歉,孩子是自己的,要上点心,如果没有准备好当一个母亲,就做好措施,和孩子爸爸商量好,别只顾着自己享受。”
“是是,抱歉,我以后注意。”她还是道歉,一脸歉意地领了医生按时来孕检的嘱咐,出了医院。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长久长久地出神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抖,浑身像是筛糠一样,剧烈地抖动着。
害怕,或者说是迷茫,站在到处高楼林立的上海,那种压抑和迷惘,似乎更是放大了无数倍。
她终于体会到宁唯跟她说的,一个人在上海,没有家人,没有至亲好友……
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多少显得凄凉。
宁唯婚礼,她终于又回了a市,已经是暮春,a市已经很暖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这个城市,又或许……喜欢这个城市的人。
她终于还是遇见了她朝思暮念的人,带着近四个月的孕肚。
或许是她本身就瘦,肚子不明显,今天穿着伴娘服,也只是微微有点痕迹,她怀着孕,本来说不做伴娘了,可是宁家人向来不忌讳什么,宁唯也不愿意换人,不然她今天连伴娘服都不用穿了。
现在,她穿着大衣,什么都不明显,不然她也没勇气站在这里。
“留点儿尊严?”霍祁东“呵”了一声,一股细细密密的痛在胸口一圈一圈的漾。他终于还是没能抛去他的尊严,僵直地站在那里,说了声,“好,我知道了!”
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带着某种仪式般的庄重。
他不想让她把他看扁了,每一步都走的挺拔。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她,然而她早已走远,宽阔的街道,两侧的乔木笔直地向上延伸,空茫茫的,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他不禁为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而觉得可笑。
然后又忍不住担心,她的车还在,她喝醉了,往哪里去?
萧嘉意扔了车,沿着岔道一直走,一直走,风吹过她的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哪里是喝酒了,她一个孕妇,怎么敢喝酒,只不过是吃了不合适的东西,觉得胃里翻滚着难受,刚刚趴在车边,想吐,那样的情况,她不敢开车,拨了电话找代驾。
没想到,却碰上他。
她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他了,可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能承认,她还是做不到。
她一直走,一直走,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吹散了她的围巾,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也不知道想走到哪儿去。
直到霍祁东从身后抓住她的手腕,她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冰河时代,这里有她最美好的记忆,是那些会发光的记忆发生的地方。
她清晰地记得,那天她被人欺负,她碰上了他,他不动声色地叫了一帮朋友帮她出气,椅子凳子砸过去,带着某种袒护的狠厉。
他踩在那个极其恶作人的富二代的胸前的时候,她觉得他就是紫霞仙子口中所说的那个良人,驾着七彩祥云而来。
霍祁东握着她的手腕,“都这样了,还准备喝?”他皱着眉,看着她。
“你怎么还没走?”萧嘉意开口,声音里带着些异样情绪。
“我送你回去!”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他车边走。
她挣脱,随手拦了一辆出租坐上去,然后摇下车窗跟他说话,“不劳烦您了,我自己回去,再见!”
车子绝尘而去的时候,霍祁东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骂了声“sh-it!”
萧嘉意透过倒车镜看他,然后慢慢闭上眼,任眼泪淌过脸颊,霍祁东,我曾经的心软,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可是现在,我不会了。
他那样的人,大概没有经历过什么叫做求不得。
所以才会对她割舍不下,可是这只是不甘心,不是爱。
霍祁东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挫败过,不放心她,追过来,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她停留在酒吧门口长久出神,害怕她再进去,再出事,所以拦了她。
可是如今,他连送她回家的权利都没了吗?
她那样冷漠,冷漠地让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封冻了。
明明暮春,整个人却如同坠入冰窖。
他看着冰河时代的门,走了进去,天才刚擦黒,夜生活还没开始,酒吧显得冷清,他坐在柜台上,要了杯皇家礼炮。
酒保猛的清醒了,打量了一眼这位在这个时候过来的阔绰客人。
他闷声不响地喝着酒,身边坐了人都不知道。
是那个调戏过萧嘉意的富二代,他拍了拍霍祁东的肩,坐在高脚椅上,背靠着吧台,吊儿郎当地看着身边这个有点落魄的男人。
“嘿,哥们儿,今儿个看起来有点颓啊!”
霍祁东瞥他一眼,低声吐了个“滚”字。
富二代面上有点挂不住,懒得和他打太极,单刀直入地开口,“你那儿妞能耐着啊,挺着个大肚子还去跟拍,一路杀到人宴会上,不要命了吧她,今儿见着你了,告诉你一声,提醒提醒她,适可而止,别太过了啊!”
霍祁东脑子有些发浑,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什么大肚子!”
“哟,感情不是你的啊!分手了?那真不好意思,当我没说。”那声音里,带着十足十的幸灾乐祸。
他只觉得浑身似乎更凉了,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联想到她的冷漠,难怪呢,另有新欢了吧!
真可笑,真可叹!自己还傻傻的凑上去,自取其辱!




天王的宠儿 第47章 番外一(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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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东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萧嘉意,突然听说她的时候,他整个人愣了一下。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们说什么?”
“我们说笑笑呢,她最近好像……跟家里闹翻了……”ddk的人都知道,笑笑跟老板谈过,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地看了老板一眼,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吐了一口气。
“为什么?”霍祁东垂着眼眸,没什么表情地问着,心底却波涛汹涌着,面对她,他已做不到心如止水了。
“不知道,好像闹得挺凶的,公司里有几个a大的实习生,说他们学校的副教授在操场和女儿吵架,女儿给她跪下了,说了好几句对不起,问了才知道,是笑笑的母亲,挺……巧合哈!”
最后一句话,看着老板并不太好的脸色,那人差点说不出来。
霍祁东嚯地起了身,大跨步离开了。
那副样子,着实让人害怕。
宁唯接到电话的时候,眉头轻轻地蹙着,“没有笑笑的允许,我不会把她地址告诉你的。”
“宁唯,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她是多孝顺的人,怎么会突然跟家里人闹翻,还搬离了家。
“老霍,你出于什么身份问这句话?”宁唯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她实在看不下去笑笑再这样自我折磨下去。
沉默,又是该死的沉默,霍祁东有些想抽自己,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这次他没有沉默到底,“如果她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帮她。”
他听见宁唯在那边呵了声,“我是问你,你到底爱她吗?”
之前,宁唯也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候他没有回答,觉得回不回答都无所谓,爱或者不爱,并没有什么关系,明明过去没多久,为什么感觉半生都过去了,而这半生,那么寂寥,那么长。
他终于说出口,“我爱!”
“真心吗?”
“你听过我说假话吗?”
“也是。”
挂了电话,宁唯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萧嘉意苍白的脸,心疼地坐在她的身边,摸摸她的脸,“感觉怎么样了?”
她怀孕的事,本来是瞒着家里的,可肚子越来越大,最终还是瞒不住了,母亲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问她什么结婚?她该怎么回答,又能怎么回答,只好默不作声,萧嘉意犹记得母亲失望的眼神,“笑笑,妈妈一向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么失了分寸的事,你怎么能做?”然后是绝望的哭泣,抱着她,“你这样可怎么办?你还没嫁人啊,未婚先孕也就算了,未婚生子,你以后可怎么办?”
她语气平淡,“如今这时代,不结婚的也多了去了,我就是想生下来,求你了妈,我想清楚了,这个孩子我想留下来,哪怕一个人,我也要带大。”
“你觉得养一个孩子很容易吗?你是独生女,你出生的时候,爸妈两个人带你尚且手忙脚乱,你一个人,怎么带?”最后母亲妥协,“妈安排你相亲吧,趁孩子还没出生,赶快找个人嫁了,生下来的话,要嫁就更难了。”
她不要,这样随便的嫁人,她当初何必跟霍祁东分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她倔强地站着,不说话,母亲最后没办法,也只能妥协。
母亲去上班,然后有a大的好友给她打电话,说她母亲在操场上哭。
她赶到的时候,母亲五十多岁的人,像孩子似的坐在看台的台阶上无助地哭泣。
她眼泪几乎瞬间夺眶而出,扑到母亲脚下,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
情绪波动太大,动了胎气,进了医院。
不忍心父母再为她操心,忍着疼痛给宁唯打了电话,然后给父母说,自己出去住两天,让彼此冷静一下。
“感觉还好,没事,别担心。”萧嘉意冲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神情恍惚地像是一不留心就离开了似的。
宁唯抓着她的手腕,只觉得眼眶又酸又涩,几个月之前,她的笑笑还是那个洒脱随性的女子,嬉笑怒骂,浑身都是张扬的明媚。
可是这才多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笑笑,你别折磨自己了,我心疼。”
萧嘉意回握她,别过眼,看着窗外灰蓝色的天空,“唯唯,我也不想折磨自己,可是我没办法。”没办法彻彻底底的放下他,没办法不去想,思念如影随形,痛也如影随形。
“答应他吧!你们复合,好不好?”
萧嘉意笑了笑,慢慢闭上眼,脑海里是他的影子,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地刻在脑海里。
“唯唯,我不想让自己再那么卑微了,卑微到迁就他的所有。”
“他刚刚给我打电话,问我你的地址,我没有告诉他,我问他,他爱你吗?他说爱。”
“或许吧,但没那么爱。”萧嘉意扯了扯唇角,外面的天似乎更加阴沉了,“我骗他说出差的那半个月,他没主动联系过我,也没问过我为什么,我和他说分手,他连一句为什么都没问,现在回来,他看见我,只说了句复合,就再也没有表示,唯唯,如果这叫爱,那这爱也太轻飘了,我抓不住,也不敢抓。”
宁唯沉默着,无法接话。
霍祁东最后还是找到了她住的医院,下雨了,他浑身都是湿的,站在病房外,长久地伫立着,直到护士过来查房,“先生,您来探病吗?”
他“嗯”了一声,跟着护士走了进去。
萧嘉意还在睡,虚弱的很,整张脸都透着苍白,被开门声惊醒,迷蒙着眼,护士小声地嘱咐她,“有点力气的话最好稍微下床活动一下,有助于恢复。”
雨滴啪嗒啪嗒地砸在窗子上,霍祁东站在那里,凝视着她,她怀着孕,却没见长什么肉,此时脸色苍白,虚弱地垂着眼眸,那副样子,看得他心口疼。
萧嘉意对着护士轻轻地“嗯”了声,护士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门被轻轻带上,屋里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他浑身都半湿着,头发还在淌着水,下巴上生了些青青的胡茬,整个人显得有点颓唐。
萧嘉意别过眼,不忍看他的样子。
他终于开了口,“他怎么不陪你?让你一个人在这边,出了事怎么办!”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酸,酸到心里去。只要想一想到她为他人孕育生命,她就觉得酸得要命。
“什么?”萧嘉意没听懂他说什么,轻声问了句。
“我说……孩子的爸爸!”
萧嘉意终于明白,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死了吧!”她轻飘飘地说,孩子的父亲,已从她心中死了,从此这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与任何人都没关系。
“你把我当什么样的人?”萧嘉意看着他,漆黑的瞳仁里是他怔然的表情,在他眼里,难道她刚刚分手就迫不及待地找好了下家,然后迫不及待地怀了孩子?
“笑笑,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她没有丈夫,她的孩子没有爸爸,这个消息,大概是近几个月无尽阴霾里唯一的一点光亮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爱情里,哪有什么自尊,爱情还谈自尊的话,只能说还不够爱。
就像现在,他只想,只要最后是她,别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爱她,想得到她。
去他的自尊,他不要了,没什么比她更重要。
他走过去,蹲在她的病床边上,“笑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声音轻轻的,往日的高傲都收起来,只剩下一点哀求。
“我想娶你,特别想,我会像对亲生的一样对待你的孩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知道,我以前没能好好尽一个男朋友的职责,今后我改,成吗?”
萧嘉意侧着头看他,很长很长时间都没眨一下眼睛,然后终于流下眼泪来,她没回答,也没说话。
最后,她只是拿了毛巾,递给他,“擦擦吧!”
只三个字,也足够霍祁东觉得开心,她没一口回绝,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之后,霍祁东每天都陪在医院,陪在她的身边,给她煲汤,带她出去散步,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好像都用在她身上了。
他时常看着萧嘉意,“笑笑,我总是想,当初我为什么没能好好爱你?”有时候他会做梦,梦见她谎称出差的那半个月,他跑去哄她,跟她解释,她原谅了他,然后醒来,懊悔充斥每一根神经。
他只能更爱她,把之前的,统统补出来给她。
出院的时候,他小心地跟她提,“你现在怀着孕,出去租房子,我不放心,跟我回去住吧?家里有阿姨,会方便很多。”
她小心翼翼地说,生怕她不愿意。
萧嘉意都看在眼里,她想,或许,她真的可以再试试。
还可以再冒险吗?不可否认,她松动了。
她最终跟他回去了,不是他的公寓,而是一套新房子,临江别墅,一百二十平,带院子,她曾经说她最喜欢的户型。
“装修好有一段时间了,散过味道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妹妹说过后,他就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套新房,大概从那时候起,他已经认真地思考想成一个家了,和她。
两层,一楼是会客厅和餐厅,卧室在二楼,他把她的东西放上去,简单的收拾一下,她还没上来,他下去寻她,她正站在照片墙前出神。
他新换的,每一张,都是萧嘉意和他的合影,各个时期,有些还是从别人那里要的底片,他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到,他对她的重视,哪怕只是一墙照片。
“你怎么……”萧嘉意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还记得当初看他公寓照片墙时的心情,整颗心酸涩胀痛,难受得像是快要死去了一样。
可是现在,这里这么多的照片,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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