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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关纪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浩烨乐
“褚将军莫急,一会儿就知道了。”沈茶朝着影五打了个手势,“检查仔细点,不过,不要弄疼褚将军,殿下跟前,要给褚将军留点面子。”
“殿下放心、老大放心,属下的手里还是有准头儿的,不会让褚将军为难的。”影五嘿嘿嘿的坏笑着,摩拳擦掌的走到了褚帛书的跟前,“老褚,你看看哈,咱们这么久不见了,一见面就要动手动脚的,这也怪不好意思的。可是没办法,要确认你的身份,只能是这样,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担待。”
“不是,老五,你要干嘛?”
褚帛书看到影五的手快速的伸向自己的脸,在自己的脸上使劲的揉搓,揉搓完了还不完,还使劲的往外拽,拽完了脸、拽耳朵、鼻子,拽完耳朵、鼻子,拽头发,总而言之,就是能往下拽、往下捏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褚帛书忍受着影五的死拉硬拽,眼睛瞟向宁王殿下,希望他家殿下能开口解救他,没想到他家殿下朝着自己露出一抹浅笑,示意自己少安毋躁。
影五扯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松手了,然后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褚帛书身上,确认没藏着有危险的东西,这才朝着沈茶点点头。
“老大,没有问题,确实是老褚本人。”
“辛苦了,去洗洗手吧!”
“好嘞!”影五转身去洗手之前,伸手还拍拍褚帛书的脸,“手感不错。”
“滚蛋!你这是过瘾来了吧?”
褚帛书翻了个白眼,抬腿朝着影五的方向踹了过去,结果被影五很轻巧的躲了过去。
“得罪了,褚将军,请坐!”沈昊林拽了一下沈茶,拉着她坐在了宁王殿下的身边,看着已经洗过手的影五,“小五,给褚将军倒茶。”
“好的,国公爷!”影五笑眯眯的坐在了褚帛书的身边,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褚帛书的面前,“老褚啊,这杯茶可就当作是我的赔罪,如何?”
“不如何。”褚帛书哼了一声,拿起茶碗喝了两口,“什么时候让我打一顿,什么时候这篇儿算是……”
褚帛书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他就感觉到身前的桌子使劲的晃了两下,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大将军,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这个梁子什么时候可以解开?”褚帛书一摊手,看向对面面沉似水、脸黑得犹如锅底一般的沈茶,“要不然您打我一顿,出出气,怎么样?”
“解不开,没有打你的这个想法。”沈茶的口气很硬,冷冰冰的说道,“战场上的恩怨,战场上解决。”
“那……短时间可解决不了了,咱们未来几十年都不一定能打得起来,大将军,您还不得记恨我这么多年?”褚帛书看看沈茶,又看看沈昊林,“沈国公,您不劝劝?”
“褚将军,不觉得您说的是个笑话?我家兄长是受害者,你要受害者劝我原谅你这个……”沈茶冷冷的看着褚帛书,“加害者吗?褚将军,这样的话,您是怎么说出口的?”
“等等,等等,说的我一脸懵。”宁王殿下抓住沈茶的胳膊,“小茶,给王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上哪儿来的这么大仇恨,还受害者、加害者什么的。”
“殿下,我来说吧!”褚帛书叹了口气,“属下之前在卫凌关驻守,是卫凌关的守将,四五年前的夏辽大战,殿下一定听说过是不是?”
“是,大夏赢了,但损失惨重,元帅沈昊林身负重伤。”宁王殿下点点头,他看看沈昊林,又看看褚帛书,“哦!哦!哦!我明白了!”
“殿下,您……您明白什么了?”
“让我们昊林身受重伤的家伙就是你,对吧?”宁王殿下轻轻一挑眉,“你既然知道是自己人,为什么不下手稍微轻一点呢?”
“轻一点,卫凌关就要丢了。”褚帛书一摊手,“这也不能怪我啊,殿下,稍微轻一点,您的部署可就都毁了。当初,卫凌关可是萧家的地盘。”
“萧家怀疑你了?”
“嗯!”褚帛书点点头,“不过,萧家怀疑的并不是我跟大夏有关,而是跟耶律兄弟勾连,要里应外合替那两位耶律公子拿下卫凌关。其实,那一次的夏辽之战的本意,不是耶律家要打,而是萧家要打的。他们是要趁着这一仗,借刀杀人,把卫凌关、卫煌关这两个地方,耶律家的眼线和势力都拔除掉。所以,那一次大战打得非常的惨烈。耶律家埋在萧家的势力、暗桩损失大半,咱们培植的力量也损毁了一二,跟耶律兄弟损失比倒是轻多了。”他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站起身来,朝着他们深深一揖,“我……虽然事出有因,也是要保全自己,但给国公爷、大将军带来的伤害,也是很严重的,我在此向国公爷、大将军赔罪,将来卑职从辽国脱身回来,大将军再报仇也不迟,到时候,但凭大将军处置。”
“话说的真票了,到时候,我可处置不了褚将军。”沈茶的脸色依然冷冰冰,“不要说以后了,现在我若处置了你,不谅解你,不把这个梁子解开,怕是也会被说不顾大局了。”她看看宁王殿下,又看看对自己点点头的沈昊林,“看在王叔和兄长的面子上,这篇儿……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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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依然黑脸、但整个人气势已经没有那么压迫的沈茶,褚帛书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估摸着这一次见面的打,应该是躲过去了。
其实,按照他的本意,是不想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泸西镇一趟,但他听说宁王殿下快到嘉平关城了,心里想着要不要去见一面,毕竟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如果让殿下来麒麟关,应该会更麻烦。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就收到了耶律岚的密信,信是用他们麒麟关驻军将领才知道的密文写的,内容大概就是让他想办法去见镇国大将军一下,有些话要转给她。这些话不能让别人传,也不能用密信的方式,必须口传的方式才可以。
这一下就给了褚帛书一颗定心丸,决定前往泸西镇来面见宁王殿下和镇国大将军。
不过,来泸西镇之前,褚帛书也是哆哆嗦嗦的,心里特别的害怕,因为要见的镇国大将军,跟他有仇,而且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仇。在那次夏辽大战之前,他也不知道这位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报复心这么强,按理来说,战场上受伤也是难免的,但这位大将军的做法也是很怪异,别人受伤她不管,偏偏镇国公受伤,就要追着他打。而且,每次见面都要被打,他现在光是想到沈茶这个名字,都要哆哆嗦嗦的。
可是为了完成任务,和宁王殿下见面,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当时他就想了,或许大将军会看在宁王殿下的面子上,能暂时饶了自己一命,但如果躲不过去的话,就结结实实的挨一顿打,了不得就是多歇两天而已,要是跟大将军对着干的话,恐怕会挨得打更狠一些。
值得庆幸的是,这顿打没有挨上,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回到了原位。
褚帛书眨眨眼睛,端着茶杯,慢慢的喝茶,观察着屋里每个人的表情,感受着屋里的氛围,总算是比他刚进门的时候,要轻松、愉快一点了,这一次躲开了,应该不会被秋后算帐了。
褚帛书轻轻叹了口气,他常年不在大夏,之前跟沈家军的牵扯也不深,夏辽大战之前,对这位新鲜出炉的镇国大将军和镇国公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他们感情极为深厚,几乎是形影不离,哪怕是冲锋陷阵,两个人也是在一起的,只是偶尔打得太尽兴了,才会被迫分开。那一次,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疯狂的围攻镇国公,只有这样做才不会被萧家的人怀疑。最终就是导致镇国公身负重伤,而围攻的人几乎全军覆没。
只不过,经过这一次之后,他算是彻彻底底领教了大将军的极端护短,这才了解到这位大将军从来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受伤、是不是受重伤,可谁要是伤了她兄长,哪怕只是蹭破一点皮,她也是要追杀到天南地北、天涯海角的。
很不幸的是,他就是被追杀、被记恨上的人,他自己也后悔,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那次夏辽大战之后,他们在战场上也碰到过几次,每次遇到这位护短的大将军,他就变得异常的凄惨,每一次都要被狠狠的暴揍一顿,每次这一仗打完,自己的身上都要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的。
不止如此,最要命的就是,这位大将军每次抽自己的鞭子,都是那条特制的,鞭子上面都带着钢钩,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浑身疼,每次被抽完,都得在床上趴半个多月才能勉强起身。
他看了看沈茶腰间的鞭子,虽然这次打没有挨上,莫名的也感觉到了浑身的疼痛,不过幸运的是,这一次有他们家殿下坐镇,这位大将军又没带着那根特制的变在,他总算是躲过了这一次。
“看什么呢?”宁王殿下轻轻敲了敲桌面,“我跟你说啊,别以为逃过一劫,这顿打是暂且记下来,我们小茶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肯定还是要拿你出气的。”他拍拍沈茶的胳膊,“小茶,你记得啊,以后随便打,只要心情不好了,就拿他出气,只要打不死就行。”
“好,有王叔这句话就够了。”沈茶扯扯嘴角,“褚将军要感谢的话,就感谢王叔好了,如果是按照我的意思,先结结实实的打一顿再说。”她看着褚帛书,“虽然过去几年了,理应我不应该还揪着不放,但我兄长那一次九死一生,都是拜褚将军所赐,褚将军应该不会介意这个仇多报几次,多挨几次打的,对吧?”
“是,大将军……”
“当然,之前是我不知道褚将军与王叔的关系,既然现在知道了,那么就算了,反正这几年,褚将军也没少被打,就到此为止了。”沈茶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也给宁王殿下倒了一杯,“将军也不用担心我会秋后算帐,我说话算话,说翻篇就翻篇了。”
“多谢大将军、谢国公爷,还有……”褚帛书看看眯着眼睛坏笑的宁王殿下,“多谢殿下!”
“行了,既然我们家小茶饶过你了,你就放宽了心吧,别整天提心掉胆的,好好办你的差就好了。”
“是,谨遵殿下之命!”
“王叔,我有个问题。”沈茶看看褚帛书,又看看宁王殿下,“褚将军是怎么从王叔的护卫变成辽国的守关大将?据我所知,辽国所有边关的守将可都是彻彻底底的辽人,而且还是辽国贵族,莫非……”沈茶眯起眼睛,“褚将军其实是辽人?”
“大将军英明,我出生的时候,确实是一个辽人,且是一个辽国小贵族的嫡长子,如果顺利的话,长大之后可以继承爵位,混吃混喝一辈子。可惜,命不好,还没到三岁就家破人亡了,若不是命大碰到了鹰王爷,我可能早就灰飞烟灭了,根本就不可能站在国公爷、大将军的面前。所以,准确来说,我现在就是一个……”褚帛书冷笑了一声,“对萧家、对耶律家恨之入骨的辽人,巴不得他们打的越热闹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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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茶看看褚帛书,又看看宁王殿下,轻轻一挑眉。
不过,沈茶的话还没说出口,屋子的门从外面被推开,金苗苗拎着一个大食盒,晃晃悠悠的走进来,看见桌边上坐了一个微圆的小胖子,轻轻一挑眉。
“哟,家里来客人了?这谁啊?看着挺眼熟的啊!”等到人转过来,看到这人的脸,金苗苗冷笑了一声,“嚯,这不是咱们的褚大将军吗?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这次是上赶着来挨打的?”
“金将军,晚上好。”褚帛书站起身来,朝着金苗苗微微颔首,“刚才金将军不在,应该还不知道,我刚刚跟大将军已经和解了。”
“和解了?”金苗苗把食盒放在桌上,惊讶的看着沈茶,“居然和解了?这可是太不容易了,这么多年,可算是放弃了。”看到沈茶笑了笑,她拍拍褚帛书的肩膀,“可以啊,终于解脱了。”
“金将军说笑了,这要谢谢大将军宽宏大量,高抬贵手,放了在下。”
“谢确实是应该谢的,要不然,今天褚将军也难逃皮肉之苦。”
金苗苗去洗了手,把食盒里的点心、热粥、小菜什么的都摆在桌上,将其中一份小米粥放到了宁王殿下的面前,又把一叠小菜放在他的面前。
看到沈昊林、沈茶都各自拿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影五也过来摸了一碟子的卤味走,金苗苗转头看向褚帛书,轻轻挑了挑眉。
“大将军,吃个宵夜不?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不用客气。”
褚帛书看了看都在吃宵夜的众人,也学着影五,拿了一碟子的卤味,朝着金苗苗点点头。
“多谢金将军。”
“不必客气。”金苗苗坐在影五身边,从他的碟子里面顺了一个鸭舌,“褚将军这次来,是为了见殿下的?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儿?”
“除了要见殿下,还有一些话要转达给大将军。”褚帛书放下手里的鸡爪子,“这些话来自耶律岚,他让我告诉大将军,目前临潢府的情况不是很明朗,时好时坏,需要持续的观察,他们还在王宫盯着,一旦发生变化,就要做好掌控王宫和临潢府的准备。还有,他们也暗中调查了一些关于青莲教的事情,不是很广泛,但也是有的,派人盯了几天,他们确实是跟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有接触,现在这些人都在严密的看管之下,一旦他们有异动,就会快速的把他们给拿下。”
“知道了。”沈茶点点头,“多谢褚将军。”
“话是传完了,大将军若是有问题,请告诉我,我会转告给耶律岚。”
“暂时还没有。”沈茶轻轻摇摇头,看看褚帛书,又看看宁王殿下,“说你们的事儿吧,需要我们回避?”
“没有这个必要,你们需要听听。”宁王殿下轻轻一挑眉,“说吧。”
“是,殿下!”褚帛书想了想,“之前属下镇守的卫凌关,以及现在镇守的麒麟关,都发现了当年的一些线索,卫凌关的,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属下都已经送到了鹰王爷那里。”
“是,我知道了。”宁王殿下点点头,“麒麟关的情况怎么样?”
“卫凌关的线索不多,但麒麟关的线索可不少。”褚帛书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看沈昊林、沈茶一脸茫然,解释了一下,“是关于殿下生母的事情。”
“王叔的生母……”沈昊林和沈茶相互对望了一眼,恍然大悟,“是您出生就……”
“母妃生我的时候,被人在暗中下了毒,导致母妃生下我之后就已经撒手人寰了,而我因为身带微量的毒,导致身体很弱,底子很差。我长大之后就一直在追查这个,后来有消息,跟辽人有关系,正好身边这个护卫是辽人,跟某些人也是有仇,两下一合计,我们就决定让他潜回辽国来调查当年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沈茶点点头,“查到了?”
“查到了。”褚帛书点点头,“说来也真巧,属下和殿下的仇人居然是同一拨人。”
“同一拨人?萧家吗?”沈茶一挑眉,“萧家已经没了,不是吗?”
“小茶,没了的只是临潢萧,萧家的一个分支而已,萧还有其他好几个分支,只不过不怎么参与辽国的朝堂之争而已,就是享清福的贵族。”
“殿下说的没错,临潢府的这个萧家,确实是太后一脉,但也不算是真正的太后一脉,太后的嫡系血亲早已经过世了,萧家之前的那位家主算是太后的堂侄,因为小时候在太后跟前长大的,入了太后的眼,这才在临潢府平步青云的。说实在的,他倒霉,是其他萧姓喜闻乐见的。当初娘娘出事,就是他们家干的。只不过,萧家只是表面上的仇人,其实他们也是被人利用的,不过,不是耶律家。”褚帛书朝着沈茶轻轻摇摇头,“辽国的贵族,除了耶律家、萧家,齐家、蒙托家之外,还有一个大贵族,只是这个大贵族没有那么多人知道,虽然不像耶律和萧,那么多人都知道,但在临潢府,还是举足轻重的。只不过,他家低调的很,就算出了什么大事,也没有人怀疑到他们的头上。可大家都不知道,其实他们才是那些祸事的源头。”
”你是说……“沈昊林想了想,“曾经出了三任辽国宰辅的巴罕家?”
“没错!”褚帛书点点头,“就是他们家,根据我查到的消息,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的都跟他们有关,而这一任的巴罕家主,国公爷和大将军应该不陌生。”
“是谁?”
“前几年那场夏辽大战,曾经跟大将军交手过百招的那位年轻小将。”
“是他?”沈茶一愣,“他不是姓舒?我记得他的副将叫他舒将军?”
“那是他的汉姓,他本姓巴罕,巴罕金刚,巴罕家最年轻的家主,而他的父亲巴罕奎,正是对殿下生母以及殿下本人动手的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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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罕奎?”
沈昊林和沈茶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又转向金苗苗和影五,后面的两个人同时摇头,表示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们不是没查过巴罕家,巴罕家他们也查了一个底儿掉,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巴罕家里有这么个人?我从来都没有听过。”金苗苗看了一眼宁王殿下,盯着他偷摸从沈茶那边拿过来的牛腱子,轻轻一挑眉,“殿下,太晚了,不可以吃。”
“知道了。”宁王殿下委屈巴巴的点了下头,把那薄薄的一片牛腱子放了回去,顺便还朝着沈茶眨巴眨巴眼睛,看到沈茶微微颔首,这才露出了笑模样。他转过头来,假装淡定的看看一直盯着他的金苗苗,“巴罕奎根本不在巴罕家的家谱上,就算是家族里面,知道他存在的人也不多。”宁王殿下朝着褚帛书扬扬下巴,“具体的,你们还是听小书说说。”
“是,殿下。”褚帛书啃完了一个鸭舌头,用旁边的帕子擦擦手,“是这样的,巴罕奎并不是巴罕家嫡传的子嗣,而是外面找回来的私生子,巴罕奎的那一代都把他当作家族之耻,很少提起他,哪怕他后来实际掌控巴罕家,外面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后来,他的儿子巴罕金刚成为巴罕家主,也遵循他的意思,让整个巴罕家都尽量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内。”
“私生子……”金苗苗摸摸下巴,“不至于的吧?大家族的私生子也不少啊,也没见过哪家这么苛待、受过这么多的罪,怎么就他们家这么不一样呢?”
沈茶看了看旁边那碟子里面的薄饼,趁着金苗苗不注意,往里面塞了一点牛肉片,偷偷递给了宁王殿下,小幅度的扬扬下巴,示意他快吃。
宁王殿下接过来,朝着沈茶抛了个媚眼,小小的咬了一口,一脸的满足。
“私生子和私生子还是不一样的,金将军,他这个私生子跟别家的可是不一样的。”
“都是私生子,又有什么不一样的?”
“是这样的。”褚帛书给自己倒了盏茶,喝了两口,说道,“如果私生死的生母、母族没有什么背景,私生子本人就是混吃等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家里养着就是养着的,又不是没有钱养不起这张嘴,真不至于到苛待这个份儿上。但如果私生子本人很聪明,且他的母族很厉害或者跟父族渊源深厚的话,那就是比较忌讳的。”
金苗苗看了一眼把最后一口小薄饼吃完的宁王殿下,又看了一眼做贼心虚的沈茶,无奈的摇摇头。
“别当我不知道啊,下不为例。”她哼哼了一声,转头看着褚帛书,“然后呢?这个包罕奎的母族是什么情况?很尊贵,还是跟巴罕家关系密切的?”
“是跟巴罕家关系密切的。”褚帛书叹了口气,“之前我说过了,巴罕奎被族人视为家族之耻,是因为他的生母是他父亲同父异母的……妹妹。”
褚帛书的话一说出口,屋子里面瞬间就安静了不少,除了那两个知道内情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惊着了,完全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居然是……”沈茶往沈昊林身边靠了靠,“也难怪很少的人提,这个私生子确实是……”
“难以启齿。”金苗苗叹了口气,“站在他们家族人的角度,是可以理解的,这种事大概就是家丑不外扬,搁着谁家也不是乐意提的。”
“说的就是,逢年过节、走亲访友,或者是家里来了什么客人之类的,见到这个孩子,想要打听一下,又该怎么介绍呢,是吧?”
“话说的没毛病,但是不应该苛待小孩啊。毕竟,这个孩子是无辜的。”金苗苗无奈的耸耸肩,“他的父母呢?孩子被族人这么苛待,他们也不管管?”
“那自然是他们过世之后,孩子才会被苛待啊,他们还活着,那些族人也不敢,对不对?巴罕奎的父亲可是当时巴罕家有权有势的?”
“回大将军,是家主。”
“果不其然。”金苗苗冷哼了一声,一脸的嫌弃,“都是大人们作孽,管不了自己做下了祸事,后果都让孩子来扛,孩子何其无辜,对吧?他又不能选择在什么样的家里出生,也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对不对?这样为难孩子,又是何必呢?”她轻轻的摇摇头,“这帮人就是捡着软柿子捏,知道小孩子反抗不了,可着劲儿的欺负。”
“这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如果孩子比较平庸,没有接手巴罕家的可能,这些族人是不在意的,可偏偏巴罕奎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在同辈里面是异类。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考虑过要把巴罕家的大权交给他。所以,他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感受到了威胁,联合家里的族人,等到他们的父亲母亲都过世之后,就把巴罕奎给软禁了起来。他们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断了这个人掌控家族的可能。可他们不知道,巴罕奎早就在家里发展出了自己的势力,等到时机成熟了,就将巴罕家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虽然控制归控制,但处境依然不好,主要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各位都知道,父母是这样的关系,生出来的孩子,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身体有问题,要么性子有问题,他脑子没有问题,身体和性子都有问题。性子偏激,身体羸弱,自知命不长久,就想要毁天灭地,想着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他的痛苦,跟他一样生不如死,他看着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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