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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春花讷讷道:“娘子,奴婢已经在这里憋了几日了,实在是焦心,既然掌柜的有请,咱们不妨出门瞧瞧,也好过在这里胡思乱想。”

    “既然有株杏树,咱们就只管赏花即可。”宋如是回答的却是春花的上一个问题。

    两人说话间,有人把杏树搬了进来,宋如是一瞧,却是之前堵在掌柜的门口,不让她们离开的那个壮汉。

    那壮汉也不多话,只把杏树搬了进来,挪到墙角,只在离开时,说了一句,“姑娘在屋中赏花,总好比在外面赏花。”

    “同样是赏花,在哪里赏花不都一样”春花忍不住说道。

    那壮汉神神秘秘道:“如今世道复杂,哪里及得上屋里安生。”

    壮汉这话不着头,不着尾,说的如云似雾,让人摸不到头脑去,春花正要开口问个清楚,谁知那壮汉却紧紧的闭上了嘴巴,轻手轻脚的出屋去了。

    “两位姑娘,咱们走罢。”掌柜的突然出现,她仍旧是之前的装束,不过在头上簪了一朵红牡丹,为她又添上了几分颜色。

    天色尚早,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花香,马车滴答,暗香疏影,三人同坐马车。

    掌柜的与宋如是面对面坐于案几前,两人俱都手执茶盏,汝瓷青荷茶盏,上面绘着青荷一朵,一抹水痕,颇有韵味。

    春花坐在宋如是身后一尺远的提防,满脸戒备的盯着掌柜的。掌柜的灿然一笑,口中夸赞道:“周姑娘倒




第七百一十一章 暖床丫头
    “娘子,你看那是谁”春花回身扯着宋如是的衣袖急声道。

    待宋如是凑到窗前,糕点铺子门口立着的那人闪身进了糕点铺子当中,宋如是只看见一道颀长的背影,还有糕点铺子门口挂着的布幡上面写着的“芸香斋。”

    “这芸香斋的红绫饼做的极好,姑娘若是喜欢,我现在就命人买些过来。”一直关注着宋如是的掌柜的说道。

    宋如是回身浅笑,悠然说道:“我不过是瞧下景致罢了,掌柜的切莫破费。”

    马车悠悠,载着几人朝着城外而去,锦江汤汤,渐车帷裳,淌过春夏,淌过秋冬。

    锦江旁边已经停靠了数十辆马车,岸旁白云缥缈,如帷幔数十幅,当中净是早来的赏景人。

    掌柜的着人布置好了惟幔,端上了茶点瓜果,这才把一心一意赏景的宋如是主仆引了过去。

    春花面色凝重的跟在宋如是身后,时不时的回头瞧上一眼,也不知在瞧些什么。

    掌柜的含笑不语,走在前头,楠木案几上面摆着雕花玉盘,花是杏花,盘是黄玉,盘中放的赫然是卖相极好的红绫饼。

    “姑娘且尝尝这芸香斋的红绫饼。”掌柜的殷切道。

    宋如是不曾料到掌柜的竟是如此用心,楠木案几周围铺着厚厚的地衣,地衣上面又摆着几个厚厚的绣着杏花的绛色锦垫。

    宋如是面朝东坐在锦垫上,面前正是流淌不休的锦江。不同于长安城外渭水滔滔,锦水绵绵,似是春归。

    掌柜的自顾自坐下之后,目光远眺江面之上,泛舟之人。一叶扁舟,承载着几人顺流而下。那几人或立或坐,各不相同,唯有一样,几人俱都手执酒盏,形态肆意,颇有魏晋之风。

    “这几人倒是痛快人。”掌柜的赞叹道。

    “却是如此,泛舟江上,翩然远去,两岸春意正浓,桃红柳绿,却是赏景的好时机。”宋如是附和道。

    “可惜可叹,这世间人来人往,能够成为知己的却难。”掌柜的叹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人会如此轻易的袒露内心。即便是你小楼当中的姑娘,你也不是个个都了解罢。”宋如是道。

    “我虽然不是个个都了解,但是她们在我眼中都是好姑娘,比之深宅后院,惯使阴谋诡计之人,干净的多。”掌柜的眼望江上扁舟,口中说道。

    “可惜旁人并不这般想。”宋如是目光也投向顺流而下的扁舟。

    “旁人想法与我何干我若是在乎旁人的想法,就不会经营那处小楼。”掌柜的不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如烟姑娘在此。”一个男人端着酒盏,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他身穿朱红色澜衫,头顶金冠,腰上系着金线蝙蝠纹荷包,面容俊朗,身材瘦长。

    掌柜的笑容如花,起身迎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周公子。”

    那周公子一个眼风扫到宋如是,登时就盯着宋如是,目露垂涎,口中说道:“这位姑娘倒是容色绝丽,风雅端庄。”

    掌柜的不动声色的立在两人中间,奈何那人个子高大,轻轻松松的越过掌柜的头顶,继续看向宋如是。

    “周公子多日不见,愔儿甚是想念公子呢。”掌柜的恍若未闻道。

    “愔儿眼中只有银子,哪里会真的想念我即便她是想念我,也是因为想要见到我的银子。”周公子带着三分醉意道。

    “周公子



第七百一十二章 公子周玢
    “暖床丫头你简直是在做梦!”春花气愤道。

    “你这小丫头若是不愿意当暖床丫头的话,那我不如给你一个名分,就当个姨娘好了。我瞧你牙尖嘴利,不如就叫利姨娘罢。”周公子煞有介事道。

    “我呸,什么利姨娘不利姨娘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春花气得跺脚道。

    “那你莫不是还要当平妻那可使不得,这益州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周玢的嫡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你若是当了我周玢的平妻,只怕我家里那母老虎要把整个院子都拆了,若是那样,咱们又当如何”周玢神色认真,但话中之意,显见是醉得不轻。

    “谁说要当你的平妻了”春花脸蛋涨红,显见气得不轻。

    “没有就好,我看你还是安安生生的当我周玢的利姨娘吧。我家娘子虽然是只母老虎,但纳妾之事,她却是殷切极了,只可惜她为我找来的小妾,俱是嘴歪眼斜,宽额阔口,身材矮胖之流,可怜我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之姿,家中的姬妾却是无一人能够装点门面。”周玢先是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说到最后,他又捂着胸口,状似极为心痛道。

    春花有生之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离经叛道,不成体统之人,她张了张嘴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对方口中还有无数个“利姨娘”与“平妻”在等着她呢。但若是让她生生忍下这口气,她自是不肯,于是她思索片刻,这才佯装平静道:“如此说来,你家娘子却是不错,所谓一物降一物,不过如此。”说到最后,她终日露出了衣服幸灾乐祸的神情。

    周玢依旧是一副痛心的模样,捂着胸口哀痛道:“姑娘说的是,所以我才会为姑娘取一“利”字,只希望利姨娘你能够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春花眼见他说话间越来越不成体统,索性闭口不言,只把目光投向掌柜的,希望她能够救自己一马。

    掌柜的素来怜香惜玉,眼见春花捉襟见肘,应付不过来,于是就出言开解道:“周公子醉了,不妨用些红绫饼”

    周公子这才看向案几之上,玉盘之中的红绫饼,不过一眼,他又开口道:“这是芸香斋的红绫饼”

    掌柜的点头称是,“刚做好的红绫饼,现沏好的云雾茶,最是醒酒安神,周公子不妨醒醒酒,再来赏景,如何”

    “可是我记得如烟姑娘你曾经说过,再不会踏进芸香斋的大门。”周公子狐疑道。

    掌柜的轻笑一声,面色如常道:“事已经年,彼一时,彼一时,何况宋姑娘既然喜欢,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闯上一闯的。”

    宋如是不曾料到,掌柜的竟是与芸香斋还有这般过往,不过是为了她回眸一眼,掌柜的就要赴汤蹈火,若她不过是初出茅庐,只怕会立时与掌柜的坦诚相见,可她并非初出茅庐,所以宋如是面色不变,并未开口,只专心饮茶。

    “只可惜如烟姑娘一片真情,人家姑娘却未必领情。不过宋姑娘如此天姿国色,换作是我,我也愿意为宋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可惜我家中悍妻误事。”周玢眼睛盯着宋如是,口中一连串的说道。

    缓过神来的春花听到周玢言语轻佻又牵扯到自家娘子身上,于是怒道:“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些,我家娘子可不是你能挂在嘴边之人。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你这般的轻佻模样,就该配上你家的悍妻。”



第七百一十三章 周玢娘子
    周玢定定看着宋如是,目光专注,良久之后,他才直起身道:“我能遇见姑娘,无论姑娘作何感想,我都认为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

    周玢来得突然,走的匆忙,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澜衫一角已消失在惟幔外。

    “这人是在无礼极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春花不痛快道。

    “他可不是什么登徒子。”掌柜的意味深长道。

    “他的行为做派,哪一样是正经人家所为”春花气鼓鼓道。

    “再没有比他更为正经的人了,因为他可是官身。”掌柜的慢条斯理道。

    “官身他竟然是个官吏”春花瞪大了眼睛。

    “他可是从五品上的刺史佐官司马。”掌柜的点头道。

    春花头脑发懵,万万料不到这般行为做派的竟然是个正正经经的五品官,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五品官吏”

    “可是他人模狗样又举止轻浮,实在不像个当官的。”春花仍旧不愿相信周玢竟是个堂堂的五品官吏。

    “所以才有那么一句老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掌柜的神秘一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江面之上的一叶扁舟,顺流而下,逐渐成了一个小小的影子,两岸花红柳绿,春意正浓,宋如是却看着江面之上的小小黑点出神。

    “姑娘从何处看出周玢是个商贾的”掌柜的忍不住问道。

    宋如是回神道:“因为刚才他做了一个手势,而这个手势是商贾惯用的暗语。”

    “我一直在这里,但是并没有瞧见他做出什么古怪的手势”掌柜的好奇道。

    宋如是展颜浅笑,目光复又投到江面上,无数的涟漪汇聚在一处就成了波纹,波纹一圈圈的散开,推动着那扁舟渐渐往下游去了。

    而这一切不过是江面上悄然而起的波澜,至于江面之下的暗涌,自是无人得知。

    且说周玢匆匆忙忙出了惟幔,绕过了三五家游春赏景的人家之后,闪身进了另外一处惟幔当中,对着其中一人恭谨道:“我回来了。”

    那人慢条斯理道:“情况如何”

    周玢眉头紧锁,字斟句酌道:“她果然在那里。”

    “你可瞧清楚了她的模样”那人冷声道。

    “我瞧的真真的,确实是宋姑娘,再不会错的。”周玢谨慎道。

    那人点了点头,手执酒盏,悠悠闲闲的喝起酒来。

    周玢偷偷抬眼,打量那人,只见那人不时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盏,周玢再向上看去,那人头顶赫然是狮头龙尾的麒麟金冠。

    周玢慌忙垂下脑袋,再不敢多看一眼,良久之后,“叮”的一声轻响,估摸是那人撂下了手中玉盏,他冷声道:“她如今可好”

    周玢慌忙回话道:“我瞧宋姑娘面如芙蓉,皓齿明眸,想来过得不错。”

    那人冷哼一声,复又拿起酒盏,脖颈一仰,酒入喉中。

    好戏尚会落幕,赏景亦有厌时,周玢陪着小心赏完了锦江春意,这才拖着疲乏的身躯回了府中。

    他堪堪过了垂花门,蓦然从门后闪出一人,周玢本就心神俱疲,哪里经得住这般惊吓他刚要开口呵斥,却发现突然出现之人,正时自家娘子。

    周玢娘子眼角一挑,先是横了周玢一眼,而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今日去了哪里”

    周玢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谨慎道:“回娘子的话,我今日陪着刺史大人



第七百一十四章 水红襦裙
    “相公此话当真”周玢娘子话音又柔又腻,像是一条毒蛇,缓慢的爬行在周玢颈间。

    周玢鼻尖冷汗,负重致远,终是滚落在地上的青石板上,他肃着脸,俨忽其然道:“我对娘子所言,句句当真,苍天可鉴,日月为表。”

    “既然如此,你今日可曾瞧见一位面如芙蓉,皓齿明眸的姑娘”周玢娘子竖起琉璃钗环,手腕稍稍用力。

    周玢身子一抖,掌心一痛,脑中登时明白过来,原来自家娘子前面的话都不过是试探,唯有这句话才最是要紧。这话明明是他回给贵人的话,自家娘子缘何知晓

    当然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当然他也没有时间管这么许多,因为他已经清晰明了的感觉到了自家娘子的怒意,因为他的掌心越来越疼,他甚至有种预感,若是不立时把此事解释清楚,只怕自家娘子后一秒钟就会把他的掌心戳出一个洞来。

    但此事难就难在这里,一来他不能说穿那位贵人的身份,二来他也不能说穿他是奉命搭讪的隐情。

    所以周玢很是为难,为难之下,他倒也生出了一份急智出来,只见这周玢面色凛然,口吐正气,郑重其辞道:“娘子可知我为何要如此形容那位姑娘”

    周玢娘子钗环在手,只等着周玢一开口,就狠狠戳向他的掌心,谁知周玢竟是如此正气凛然,倒教她犹疑起来,于是她犹豫道:“究竟为何”

    “只因为那位姑娘与你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才会多瞧了一眼,所谓的面如芙蓉,皓齿明眸,不过是透过她来形容你。”周玢一板一眼道。

    周玢娘子心中一喜,细细回味,又觉得这话中似乎哪里不对,她略微使劲,待听到周玢哀嚎出声,她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莫要拿好话来哄我,我如今只问你,为何要调戏人家姑娘”

    “我何时调戏什么姑娘了”周玢一脸激愤道。

    “你若不是调戏人家姑娘,为何要如此形容人家姑娘你既然如此形容人家姑娘,定然是想要调戏人家姑娘!”周玢娘子笃定道。

    周玢只感觉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此事了,尤其是被自家娘子绕口令一般的话兜头砸了下来,周玢索性破罐破摔道:“娘子若是非要如此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有一样,我与娘子朝夕相处,娘子就如此不信我”

    周玢娘子又使劲戳了周玢掌心,眼见对方没有半分服软的意思,这才半信半疑道:“你当真没有骗我”

    “我怎会欺瞒娘子,又怎么忍心欺瞒娘子”周玢委屈道。

    周玢娘子这才讪讪收了琉璃钗环,揽着周玢的臂弯,娇声道:“我不过是一介妇人,每日里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待郎君归来,郎君若是晚归一会儿,我就心惊胆战,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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