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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壮士似乎对这酒楼极为熟悉,他穿过前堂,径自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捡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两人堪堪坐好,就有小伙计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一斤肉,两斤肉。”壮士言简意赅道。

    小伙计搁下茶壶茶盏,应声而去。

    眼见小伙计离开,英哥儿这才委婉道:“壮士你若实在想要喝酒,不若过上两日,如今事情繁多,实在不是饮酒的时机。”

    壮士慢悠悠的喝了盏茶,这才开腔道:“再没有比现在更适合饮酒的时刻了。”

    英哥儿不知壮士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待要问个清楚明白,奈何此地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只得含蓄道:“即便饮酒也该等入夜之后,如今晌不晌,夜不夜的,实在不宜饮酒。”

    “饮酒的时候,最是适合赏景,有些景色只得白天才能见到。”壮士故作高深道。

     




第七百二十三章 绿叶新发
    小伙计杳儿熟门熟路的拐入一条小巷,小巷不过三五户人家,当中一户人家门口竖着石敢当,杳儿就直冲那家而去。

    他轻叩院门,有一老仆,颤颤巍巍开了院门。这老仆显然识得杳儿,瞧见杳儿立在门口,张口就问:“可是有事”

    杳儿点了点头,面带急色道:“确有急事。”

    老仆守在门口,并没有放杳儿进去的意思,他苍老的声音带着遗憾道:“主人出门去了,你若有事,不若晚些时候再来。”

    杳儿探头探脑朝院里看去,奈何这老仆门开半尺,只严严实实守在门口,杳儿无奈之下,只得低声道:“你家主子何时能够回来”

    “主子往日里都是酉时三刻归来,想来再过上一个时辰,主子也就该回来了。”老仆看了看天色,口中说道。

    杳儿也抬头看了看天色,口中急道:“我不过是趁着掌柜的不在,这才偷偷跑出来的,若是再次等上一个时辰,只怕会误事。”

    “若是你实在着急,不若把此事先告诉我,再由我转告给我家主子,你看如何”老仆问道。

    杳儿摇了摇头,又看了天色,急急说道:“无妨,我如今还是先回客栈,待入了夜之后,再抽空过来。”

    老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低声道了一句,“如此也好”,而后就退后一步,轻掩院门。

    杳儿暗叹一声,随即离开了小巷,他来时匆匆,此时却又不慌不忙起来,他晃晃悠悠出了巷子,却并没有留意身后之事。

    有道月灰色的身影趁着杳儿离开之际,悄悄进了巷子,这人自然就是郎中,他悄然进了小巷,眼见四下无人,索性对着小巷中的几户人家细细打量起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发现了有户人家的特别之处。郎中迈步走向那户人家,盯着砌在门口的石敢当看个不停。

    春日苦短,百花齐放固然美丽,但绽放之时,早已注定了枯萎之际不远矣。

    小楼中的杏花前几日还似云如雾,不过几日的功夫,已是呈现败势,粉白色的花朵依然娇妍,但花瓣纷飞间,边缘已带着一抹枯萎的暗黄。

    “娘子,这杏花一落,这树怎么看起来光秃秃的,实在不雅。”春花愤愤然的看着屋中的杏树,口带怨气道。

    “花开花落终有时。无妨,再过些时日,就能结出果子来了,到时候满枝头的青杏,定然喜人。”宋如是摩挲着手中的荷包,随口说道。

    春花登时蓄了满口的口水,她咽下口水,满嘴发酸道:“青杏虽然喜人,但却难以入口,还不如采了果子酿酒。这样等到年下的时候,咱们就能喝上青杏酒了。”

    “也好。”宋如是捏着荷包,早已神游天外,她随口之言,似乎并没有仔细听春花究竟说了什么。

    春花讨了个没趣儿,眼见娘子似有心事,于是就悄然出了门,她无处可去,又得避人,所以只下了楼梯,拐进了后院。

    春花早就摸熟了后院,她熟门熟路的穿过小径,径自寻了处凉亭,满腹惆怅的坐了下来。

    春花重重叹了口气,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包,她把手帕包摊在石桌上,当中赫然放着三块儿糕点,两块儿贻糖。

    春花一口一个很快吃完了糕点,这才拿起贻糖,放入口中,慢慢化着,面上也不似之前那般惆怅。

    “于凉亭当中品相春意,周姑娘倒是个会享受的。”一道声音突然自春花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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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愔儿姑娘
    春花背对小径,远眺院外,所以并未瞧见那人。

    反倒是红珠,眼见那人款款而来,未语先笑,但是笑容又与之前有些不同。

    “愔儿姑娘今日倒是得闲。”红珠笑道。

    来人自是花枝招展的愔儿姑娘,若说之前春花还有些感怀春意易逝,那么自打瞧见愔儿姑娘那一眼,她所有的黯然神伤登时烟消云散。

    只见这愔儿姑娘,头戴钗环,钗是如意八宝钗,环是鎏金琉璃环,她耳上坠着一对琉璃宝相花耳坠子,身上则穿着金线织锦朱色襦衫,下穿杏色百花裙,莲步摇曳间,露出一双踩着正红色蜀锦绣花鞋。

    所谓云想衣裳花想容,女为悦己者容,原也无可厚非。

    关键在于这愔儿姑娘,额贴花钿,花钿正红,正是海棠花钿,唇抹胭脂,正是红唇娇艳,这原也无可非议,毕竟人比花娇,也是正理儿。

    有句话叫做冠上加冠,如今套用在愔儿姑娘身上,最为合适,她红唇艳艳,偏偏又在两颊抹上了大块儿的胭脂,她两颊似是打翻了脂粉铺,嘴角又点着两点姜黄色面靥,似是新月新出。

    愔儿姑娘款款而来,带着五彩斑斓,携着阵阵香风。她人还未走近,春花就结结实实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打了喷嚏的春花倒是舒服了,但惹得愔儿姑娘面带不虞。

    “这女儿香本是祭祖奉神、祈福驱邪的贡品,没想到周姑娘却是闻不得,果然是个福薄的。”愔儿捂嘴笑道。

    “女儿香好在香料,而不是在人。何况福薄与否,也并不在旁人口中,而是在自身筹谋之下。”春花嘴角酒窝乍现。

    “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也不怪你那主子能够入得了掌柜的眼。”愔儿掩口道。

    春花这才明白过来,愔儿为何话中携枪带棒,原来症结竟是在这里。她轻笑一声,缓缓说道:“我家娘子不过是暂住两日,很快就估计离开这里。”

    “暂住我还从未听说过良家娘子暂住在这风月场所里的呢”愔儿笑声轻快,似是铃铛阵阵。

    “愔儿姑娘只把旁人想的同你一样呢”春花平生所愿,不过在自家主子与朱三爷身上,如今愔儿既然说到脸上来了,她自然也不再留情,索性也冷言冷语道。

    愔儿面色一怔,眼角发狠道:“只要进了这间门,就莫要再装腔作势了。你家主子哪里与我不同,不一样是倚门卖笑之物”

    春花霍然起身,拿起手边茶盏,狠狠掼在地上,而后提高了声音,冷声说道:“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供人玩笑的玩意儿,就该哪里凉快呆哪里去,就莫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愔儿没有想到春花竟是当着红珠的面,说发作就发作,丝毫不留一丝情面。若说她之前只是一味挑衅的话,那么如今心头倒也当真生出了火气出来,她甩着帕子,正要冷嘲热讽,耳旁却听到红珠柔和道:“愔儿姑娘,快些坐下,且尝尝这今年的新茶。”

    愔儿待要发作,听到这话,又突然平静下来,她把帕子掖进手腕上的绞丝金镯子上,这才慢悠悠的坐了下来,手指化作兰花指,轻轻巧巧端起茶盏,一个仰面,自是风情万种,茶水入口,顺颈而下,只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脖颈来。

    “愔儿姑娘惯会品茶,可曾觉得今日这茶有何不同”红珠笑意浅浅道。

    春花积攒了一肚子的话,急等着愔儿开口,她就要痛痛快快的侮辱之,谁知红珠突然开口,愔儿竟也一本正经的品起了茶。

    春花哪有心思喝茶,只不耐烦的看向院外海



第七百二十五章 鬼怪石娘
    “可是你还从未见过那位公子,也不曾知晓那位公子的喜好。若是那位公子凑巧是个喜欢吃素粥小菜的呢”春花突然开口道。

    愔儿姑娘虽然被春花暗搓搓的说成了油腻之物,但她眉目含情愿并不恼怒,只仰头饮下茶水,放杯时已是不胜娇羞之态,仿若她杯中盛着的并不是清香茶水,而是烈酒一杯,“既然是个男人,自然会喜欢女人。”愔儿姑娘说话间,娇娇弱弱的起了身,折纤腰以微步,径自去了。

    愔儿姑娘匆匆而来,说走就走,转眼就穿过小径,扶疏花影间不见了身影。

    春花被愔儿扰了兴致,面色怏怏,于是起身要走,谁知红珠突然说道:“周姑娘若是实在没趣儿,不若去后巷瞧瞧。”

    “后巷有什么好瞧的”春花初来小院之时,就是被云娘扯着头发一路滴溜进来的,所以提起后巷登时就来了火气。

    “咱们这街坊里,原是有个手艺人,最喜在后院练功,周姑娘若是实在无事,可以去瞧上一瞧,不过打发时间尔。”红珠浅笑道。

    春花听到这里,倒是也起了兴致,于是又开口问道:“那手艺人是说书的还是唱曲儿的”

    “周姑娘出门一瞧,自会知晓。”红珠神秘一笑,特地卖了一个关子。

    若是红珠一股脑儿的告诉春花,春花或许还抱着还可去可不去的心思,如今她话说三分,强留七分,春花哪里抵得住这个

    于是春花果断的与红珠于宝瓶门处兵分两路,红珠自去前院不提,春花则是穿过后院,直奔后门而去。

    春花轻手轻脚开了后门,探头探脑朝着巷子当中看去。奈何后巷空空,哪里有什么杂耍的艺人

    春花心知被骗,气鼓鼓的就要回去找红珠算账,哪知门还未关严实,她就听到一声叹息。

    春花惊异之下,再次探头朝外看去,巷中依旧无人,春花登时起了一身白毛汗,这次她不再迟疑,“咣当”一声,掩上了院门。

    谁知,门外竟然又响起了唱曲儿声,这声音时而沙哑,时而高亢,时而黯然神伤,时而欢喜非常,只听得春花恨不能捂住耳朵。

    她仰头看天,心中暗想,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鬼怪作祟按说鬼怪不都是子时方才出没在人世间莫非这鬼怪有滔天的冤屈不成

    春花只恨不得肋生双翅,逃个无影无踪,谁知门外的鬼怪竟是越来的嚣张,甚至一声声的唤起春花的名字来了。

    春花双手合掌,低声默念,“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快些把这受了冤屈的鬼怪带走罢。”

    春花一边念,一边听着外面一叠声的悲呼声,眼见对方鬼怪变本加厉,低嚎个不停,春花一边念经,一边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春花这一听,倒是听出了几分熟悉来,莫不是这鬼怪原是相识之人

    春花这么一想,口中的念经声就蓦然低了下来,她悄悄把眼睛凑到门缝上,仔细瞧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那鬼怪身穿红衣,披头散发,面目瞧不清楚,只垂着脑袋唤着春花的名字。

    春花一惊之下,蓦然想到蒜能辟邪,于是她一溜烟儿的奔到后厨,好在后厨无人,她随手从蒜辫子上扯下了几咕嘟大蒜,一边飞奔,一边把大蒜装入怀中。

    春花一路飞奔至后门处,直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她透过门缝一瞧,院门外红衣一闪,春花暗自放了心,好在那鬼怪还未离开。想到这里,春花又是蓦然一惊,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庆幸鬼怪还未离开

    但是如今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霍然打开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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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破庙寻药
    石娘从怀中取出一把木梳子,把散乱的头发高高扎起,又拿了布带子束了起来,而后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条打湿了的帕子揩去了面上白的渗人,红的似血的脂粉。

    如此一番动作下来,石娘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她边走边说,“我之所以装扮成这幅模样,是有人特意指点。”

    “那人是谁可是一位姑娘”春花始终认定了此事为红珠所为,心中暗想,许是红珠不愿透漏姓名,所以特地化名寻了石娘。

    石娘并没有回答春花的问题,反而加快了脚步,似有急事。春花即便再过好奇,也只得随着石娘匆匆去了。

    两人马不停蹄行走于大街之上,石娘过街串巷,一步不停,春花眼见石娘脚步匆匆似要出城,于是好不容易扯住了石娘的衣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石娘,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石娘压低了声音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的直冲城门而去。

    春花环顾四周,人来人往,虽然暂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但保不齐有人暗中窥探。

    她也知此时此地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一股脑儿,什么也不想的跟着石娘出了城。

    出城之后,又约莫行了五六里的功夫,两人才下了官道,又走了一会儿,眼见马蹄声喧闹声隔的远了,石娘这才放缓了脚步。

    前面不远处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几丈高的树木虽说不是遮天蔽日,但也郁郁葱葱发着嫩芽,石娘彻底放慢了脚步,等着春花撵上来。

    春花一路追赶石娘,直累的气喘吁吁,如今石娘乍然停下,她双手扶腰,呼呼歇歇喘个不停。

    “春花,之前郎中突然昏厥,你明明去城里寻找郎中,为何又会突然出现在那所院落当中”石娘猛地回头,定定的看向春花。

    春花停下脚步,看向石娘,熟悉而又陌生的石娘,默了片刻,她才黯然道:“我是被一个叫云娘的妇人押过去的,谁知娘子竟然也在那里。”

    “那春花你可知,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石娘面无表情道。

    春花摇了摇头,这般模样的石娘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她不由谨慎道:“我并不知道,也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那里。”

    石娘叹道:“是同住客栈的那位侍卫告诉我的。他不仅救了郎中,还告诉了我那处院落,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那里。”

    “那侍卫他为何会平白无故救了郎中,又为何会知晓那处院落”春花奇怪道。

    “这个我也不知晓,我只知道,他救下了郎中,那么就是我的恩人,所以我才会去了那所院落。”石娘笃定道。

    “那咱们如今出城又是为了什么”春花问道。

    “为了救人。”石娘肯定道。

    “救人救谁”春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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