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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可是此地离西域有数百里之遥,奴家即便立刻动身,只怕还没有走到西域,便已经毒发身亡了。”钏儿登时泄气道。

    “姑娘若是这般想,只怕就想茬了,益州城虽然与西域隔着千道万里,但是此地却并非没有胡人,这其中定然有来自西域之人,那么若是正巧城中有一位来自西域的驭蛇之人呢”郎中耐心说道。

    钏儿听到这里,登时眼睛一亮,她重新打起精神,张口说道:“事不宜迟,奴家现在就去找那驭蛇之人。”

    “姑娘莫要着急,你如此着急忙慌的去找驭蛇之人,那你且告诉我,你打算去何处找那驭蛇之人”郎中不急不缓开口道。

    钏儿愣了一下,口中说道:“奴家自然是去市集里头去找那驭蛇之人,城西坊间似乎住着许多胡人,奴家一个个的问过去,总能找到那驭蛇之人。”

    “姑娘此举无异于大海捞针,姑娘可知那些驭蛇之人通常离群寡居,若是容易寻找,我便不会这般为难。何况我身为男人,行事间比姑娘方便许多,即便是去寻,也该我去寻找。”郎中面露真诚,诚恳说道。

    钏儿听到郎中的话,登时感激涕零道:“多谢郎中,若是日后奴家还有命在,定会好生报答郎中。”

    “姑娘先莫要谢我,我还有一事要劳烦姑娘帮忙。”郎中迟疑道。

    “郎中有事只管吩咐,即便是让奴家赴汤蹈火,奴家也在所不辞。”钏儿挺直了身子,信誓旦旦道。

    “你是身娇肉贵的姑娘家,我又怎会让你去做什么赴汤蹈火的事情,不过是劳烦姑娘帮我看管药箱。”郎中说着卸下了肩上的柳木药箱,开口说道。

    “郎中口中的劳烦,就是让我帮忙看管药箱”钏儿不可置信道。

    “正是如此,姑娘莫要觉得看管药箱事小,这药箱当中可是我毕生所学之精粹。这其中甚至有几样草药,这天底下独有我这一份儿。”郎中神色凝重,点头道。

    “这药箱竟是如此珍贵……”钏儿说着,蹲下身子,抱起药箱。这药箱看起来平平无奇,抱起来却是十分沉重。

    之前郎中背着药箱,轻轻松松的立在那里许久,钏儿只当那药箱不过是放着脉枕,草药的寻常药箱。如今钏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才勉勉强强抱住了药箱。她心中暗想,看来眼前的郎中果然是个高人,一直背着这么沉重的药箱面上竟是如此风轻云淡的神情。

    钏儿眼神当中的钦佩之意,郎中自是看在眼里,他深呼一口气,面带神秘道:“这药箱当中有一味草药可是我专程去了终南山中找了得道的高人寻来的,若是用之,能让人面色白皙,肤白貌美,一见之下便会让人魂牵梦萦,再难忘怀。”

    “这世间,竟有如此神药”钏儿听到这里,竟似是忘记了自己身中剧毒之事,只一脸急切的问道。

    “所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身为女子,容貌自是重要无比。寻常人家的小娘子尚且极为看重容貌,那就更不用说是后宫之人了……”郎中话说一半,




第八百七十三章 牛头马面
    钏儿心中感动非常,立时就要跪下,给郎中磕头。

    郎中急忙阻拦,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口中说道:“事不宜迟,姑娘且在此处等我,我这就去城西去找那驭蛇之人,若是顺利的话,最多两个时辰我便回来了。若是没有找到那驭蛇之人,姑娘也莫要气馁。”

    他看了看费力抱着药箱的钏儿又加了一句,“只恐这药箱碍事,不若我去为姑娘寻一家茶舍,姑娘边喝茶,边等我。”

    钏儿却抱着药箱,摇头说道:“郎中莫要管奴家,合着这窄巷当中也没人经过,奴家便在此处等你也好,省得茶舍人多嘴杂,若是被人知晓了这药箱里头的秘密,只怕会徒增是非。”

    郎中一默,钏儿这话倒也有些道理,于是他便点头说道:“姑娘且在此处安心等我,我定会找到那驭蛇之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且说这小厮一心被那悟绵小师父一通喝骂,待要还嘴,却被后来的姑子抢先了一步,于是悟绵借坡下驴,率先认起错来,这倒让小厮一心满腹的火气堵在口中,再也发作不得。

    “施主对不住了,刚才都是我的不是,施主宰相肚里能撑船,切莫与我一般见识。”姑子口中认错,看向小厮一心的目光当中却是带着挑衅。

    “我先前低头走路,没有看路,若是早知如此,我定然不会从大殿里头出来。毕竟大殿之中,可没有这般雄壮的大佛。”小厮一心不甘示弱,一面说着,一面意味深长的看向姑子。

    那姑子自然听出了一心话中的挑衅之意,何况一心口中的“雄壮”二字,深深刺痛了她,从来都只有她怼旁人,她何时被人这呢怼过于是姑子当机立断破口大骂起来。

    丫鬟月儿刚进了前院,听到的就是姑子高亢的叫骂声:“你这活该穿肠烂肚,头顶脓疮的无赖,可惜你生的一副人模狗样的斯文模样,一颗心却是比茅厕里的石头还要臭,还要黑。”

    “你如今这般辱骂于我,便是死了也要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头,让那牛头马面,把你扔到油锅里炸,把你架在烈火上烤,而后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把你的舌头剪下来挂在阎王殿上,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踩的稀烂,把你的肠子肚子都扯出来抻上了晾衣裳。”姑子越骂越起劲,骂到最后,她索性双手叉腰,瞪着眼睛,痛痛快快的骂了起来。

    一心气愤之余,险些克制不住暴打姑子一顿的冲动,他已经握紧了拳头,待听到姑子的最后一句话时,又默默松开了拳头,面无表情的问道:“晾衣裳晾谁的衣裳”

    姑子攒了一肚子的绝妙腌臜话急等着说,被这一心一打岔,她愣了一息的功夫,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自然是……自然是晾牛头马面的衣裳……”

    “那牛头马面若是不穿衣裳,那岂不是如同耕田的牛,拉车的马了”一心继续问道。

    姑子脑海当中登时浮现出了一头老牛,外加一匹瘦马,老牛耕田自是开春时节,布谷归来,万物复苏;而瘦马自然伴着古道,西风,而后断肠人在天涯。之后那耕田的老牛与古道之上踯躅而行的瘦马,蓦然转化成了牛头马面的模样。姑子心头一凛,看向一心的目光极为不善,她张口斥道:“即便是耕田的牛,拉车的马那也是堂堂正正的牛头马面!”

    “什么时候牛头马面也能称之为堂堂正正了他们扒人皮,抽人筋,把人放在油锅里炸,又架在烈火上烤,这其中的哪



第八百七十四章 花中之仙
    且说丫鬟月儿正听得尽兴,突然想起一事,如今钏儿去寻娘子,姑子又与这小厮在这里争吵不清,那么宋家娘子此刻又在哪里还有这小厮在大殿门口争吵许久,为何那位公子毫无反应

    月儿越想越心惊,这小厮既然是随着主子过来烧香拜佛的,为何又会突然与庵堂里的姑子起了冲突即便脾气再过急躁,进了庵堂总要收敛一二的,为何这小厮仍旧我行我素

    之前她还觉得小厮言辞犀利,与姑子斗起嘴来不落下风,如今想来,这小厮言语争执间似是多了一分刻意。

    月儿想到这里,不免心惊肉跳,若是宋家娘子趁乱逃走,那么她便也只有寻个南墙,一头撞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月儿想到这里,再也呆不住了,她趁着那拨人乱糟糟一团的时候,从墙根儿闪出身来,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大殿里头。

    外面亮堂,她进了大殿,眼前一暗,过了一会儿,眼睛才渐渐适应大殿里头的暗淡,也就是在此时,她才发觉大殿当中立着个身量颀长的公子,而这公子此刻也正在瞧着她。

    这公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腰带玉佩,脚踩革靴,瞧着她的目光却是带着晦暗不明,月儿慌忙低下了头,口中讷讷道:“公子可曾瞧见我家娘子”

    “姑娘慎言,这里是庵堂,哪里来的什么娘子”那公子声音清越,说话间甩袖出了大殿。

    月儿不由松了一口气,她转头看那公子出了大殿,这才急急忙忙在大殿当中搜寻起来。

    佛像前头自是一目了然,除了几只蜀绣蒲团,并无窈窕身姿,她又绕到佛像后头,探头探脑朝里头看去,佛像后头也是空空如也。

    月儿这才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胸脯,看来宋家娘子与这位面熟的公子并无干系,但是她转念一想,又恐怕宋如是如今已逃出庵堂,于是又慌慌张张的出了大殿。

    许是因为正主出现的缘故,大殿门口那拨人已经四散离开,月儿眼瞧着那小厮垂头丧气的跟在主子身后离去,这才急匆匆的绕过大殿,进了回廊。好在并没有人注意到她,所以月儿穿过了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尽头是一处攀着爬山虎的青砖砌成的矮墙。

    墙上隐着清漆木门,木门虚掩,月儿推门而入。

    门后竟是一处小小的院落,这院落极小,不过一间正房,两间厢房,院子里头同样种着一株梧桐树。

    那梧桐树种在大殿前头,自是带着玄机,种在这小院当中,则显得有些局促拥挤。

    树下放着一只矮几,上头放着青瓷茶盏,牡丹瓷盘,茶盏中有茶水,瓷盘中有糕点,但却唯独没有人。

    月儿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抬脚走到正房,一把推开了房门,房中布置极为简单,不过一张床榻,一只高案,一目了然,正房当中空空如也,并没有宋家娘子的身影。

    月儿背心处登时冒出冷汗来,如今钏儿不在庵堂,她便是连拿主意的人都没有,她惊慌失措间,待要关门出去,一个抬眼却瞧见当中窗户开了半扇,一束芍药开的正好。

    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芍药自有花仙之称,但庵堂当中却并没有芍药。

    月儿看着那娇艳欲滴的芍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她推开窗棂,看向外头。

    这小院开在隐蔽之处,所以外间并不曾红花柳绿,鸟语花香,有的不过是一丛翠竹,一堵矮墙。

    月儿看着那堵青砖矮墙,一不做二不休的,双手使力,撑着身子上了窗台,她双脚刚刚踩在窗台之上,便一个不慎,踢翻了瓷瓶。

    瓷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瓶中的芍药自是与碎瓷片落在一处,



第八百七十五章 丫鬟钏儿
    奴婢不明白娘子的意思……”宋如是尚且没说什么,月儿自己倒是先透出了几分心虚。

    “月儿不要过多揣测,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宋如是轻笑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月儿立在窗户外头,看着宋如是青色衣角消失在门后,又眼睁睁的看着宋如是掩上了房门,她这才惊觉,自己进入院子的时候,宋家娘子并不在院子里头,又不曾在正房里头,那么刚才她究竟是从何处回来的

    月儿带着忐忑的心情,攀上了窗台,出了正房,穿过院子,急匆匆的拐入游廊。

    她出了游廊看了看天色,想必钏儿已经踏上归途,她急急忙忙穿过月亮门进了后院。

    后院空无一人,想来姑子们如今正在大殿里头念经礼佛,月儿这才放下心来。

    她轻手轻脚走向后门,打开院门之后,却并没有瞧见钏儿的身影,许是还在路上的缘故,于是月儿关上了后门。她环顾一圈儿,瞧见东边墙角处摞着几块儿青砖,于是上前搬了一块儿,搁在门后,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安安生生双手托腮等起钏儿来。

    月儿左等右等总不见钏儿回来,直等到最后月儿渐渐犯起困,她的头一点一点,险些磕在门框上,她这才揉了揉眼皮子,眼看东墙根儿底下的阳光,像是被什么东西撵着一般,一点一点朝墙上移去。

    青砖砌成的矮墙上头,稀薄的阳光一点点的消失,浓厚的暗淡一点点的撵了上去。月儿不由得心慌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这钏儿竟是还未曾回来。

    她重新站起身来,复又打开后门,门外的窄巷依旧空空,哪里有钏儿的半个影子

    月儿探头朝外看去,即便是巷子口也没有钏儿的身影,于是月儿更加忐忑不安起来,她哪里想得到钏儿如今也在一条窄巷当中。

    再说郎中,他把药箱托付给了钏儿之后,便匆匆忙忙出了巷子,一路朝着城西而去。

    城西本有市集,南来的,北往的,杂耍的,卖艺的,有背着麦秸垛子卖糖葫芦的老妇,也有挎着竹编篮子卖栀子花的小丫头,郎中脚步匆匆穿梭在其中,目光不停搜索着什么。

    他远远瞧见个带着帽子的胡人,那人身材高大,立在人群当中宛如鹤立鸡群,自是一枝独秀,尤其是他头上那顶帽子又高又尖,远远看过去,便能一眼瞧见。

    郎中径自朝那人走去,谁知刚走了两步,便被人扯住了衣袖,他低头一瞧,却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伸着一只小手扯着他的衣袖不肯丢手。

    小丫头一双眼睛圆滚滚,黑漆漆的,看的郎中不由停下脚步,开口问道:“你这小丫头扯着我的衣袖做什么”

    “郎君买花吗您瞧瞧我这栀子花,可是刚刚摘下来的,郎君闻闻,可是香极了。”小丫头高高举起手中的竹编篮子,里头的栀子花外层的花瓣上还残留着花萼的淡青,仿佛这雪香是从这青色中努力钻出来似的,怯怯的,让人怜爱,就如同眼前怯生生的小丫头一般。

    郎中心头一软,从袖袋当中摸出了两个大钱,口中说着:“这栀子花却是香气扑鼻,但我如今还有事情,这两个大钱你便拿去买糖吃。”

    小丫头伸出小手接过郎中给的两个大钱,小心翼翼的贴着胸口放好了大钱,这才从篮子当中取出两朵水灵灵的栀子花,塞到郎中手上,口中脆生生的说道:“做买卖讲究的就是你来我往,郎君既然给了钱,我自然要给郎君栀



第八百七十六章 钏儿献药
    俊俏娘子身穿水红色襦裙,头上簪着一枚琉璃簪,一头乌发挽成灵蛇髻,那琉璃簪便像是灵蛇之眼。

    “娘子……奴婢回来了……”钏儿恭敬道。

    “你为何此时回来可是因为宋家娘子”小娘子垂头看着钏儿。

    “宋家娘子在庵堂当中很是安分,每日里除了念念经礼佛,敲敲木鱼,便是窝在小院当中。有几次奴婢瞧见她拿着一枚花笺,目光极为专注,待到奴婢上前,她却又悄然收起花笺,所以,奴婢并没有瞧见那花笺之上究竟写的什么……”钏儿低声回禀道。

    “花笺,钏儿你可瞧清楚了那花笺的花样”小娘子垂眸问道。

    “前几次她动作极快,所以奴婢并没有瞧清楚,直到昨日奴婢端着膳食进了正房,宋家娘子似在发呆,竟然没有发现奴婢。等到她发现奴婢以后,手忙脚乱的收起花笺之时,奴婢瞧见那花笺通体胭脂色,上头似乎印着一枚娇艳的梅花。”钏儿口中回着话,一只素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搭在身前的柳木药箱上。

    “你可瞧清楚了,那花笺之上当真印着一朵梅花”小娘子的声音婉转动听,她声音柔和,但却不由渗透出高高在上的味道。

    “奴婢瞧得真真的,那花笺之上正有五瓣梅花,那梅花通体颜色艳丽,就跟真的梅花一般,至于花笺之上的字,奴婢实在没有瞧清楚,不过瞧着不过短短两行,像是两句短诗。”钏儿仔细回想道。

    “宋家娘子被我使计困在庵堂,身无长物,那花笺定然极为重要,不然她也不会贴身收着。”小娘子沉吟道。

    “奴婢省得,奴婢回去之后,定会盯紧了她,而后探明花笺之上究竟写的什么。”钏儿应声道。

    话毕之后,小娘子突然专心的赏起景来,她眼中的景不过是头顶那一片泛着绿意的树。她似乎对这棵树极有兴趣,不错眼的看着,一时之间竟是看痴了去。

    钏儿久久等不到小娘子的回应,不由自主的抬眸看向娘子,却看到神色微怔的娘子,钏儿暗叹一声,开口说道:“娘子,你瞧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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