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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郎中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头撞来撞去,他心头大乱,口中不停的喘着粗气,他一个眼风瞧见立在门口战战兢兢的小伙子之后,又携着风朝小伙计冲了过去,他一把抓住小伙计的衣襟,口中厉声说道:“你这厢房里头可是有暗室”

    小伙计声音发颤,像是要哭,他口中带着哭腔,惊慌失措的说道:“客官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这是光明正大的酒楼又不是什么黑店,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有什么暗室”

    “既然没有暗室,那么石娘究竟去了哪里!”郎中歇斯底里嚷道。

    “这个……这个……小的也不知晓啊……”小伙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不知道你在这酒楼里当伙计的,你怎么会不知道!”郎中死命的扯着小伙计的衣襟,那小伙计个子瘦削,险些被郎中提了起来。

    “小的是在酒楼里头当伙计……可是……可是……这屋子里头确实没有暗室那……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不是那姑娘跳窗走了……”小伙计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又被郎中提着衣襟,勒着脖子,声音越发变得又尖又细。

    “跳窗”郎中蓦然看向窗户。

    这屋子里头靠着北墙上头开着一面窗户,瞧起来极为普通,窗棂上头雕着不知名的花,瞧起来像是梅花又并非梅花,那窗户紧紧关着,并不知道窗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郎中随手丢开小伙计,直接冲到窗户前头,一把推开了窗户,只见外头一片黑暗,过了一会儿,他才就着月光瞧见外头树影婆娑。

    夜风骤起,树叶沙沙作响,其间还有不知名的鸟儿低声叫着,那树枝的影子映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奇形怪状的怪物。

    黑暗里头也瞧不出究竟是棵什么树,郎中揉了揉眼睛,继续向外看去,那树影后头却是一条石子小径,曲径通幽处像是一扇木门。

    郎中手撑窗棂,一跃而起,跳出了屋子,他顺着那小路朝着木门而去,绕过大树,竟然还有两棵一般模样的树。

    月光如水,树影婆娑,夜色分外幽静,若不是那沙沙作响的风声,只怕此地也是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绝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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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章 树影婆娑
    “茅厕在那边……”小伙计伸手指向东边角落。

    郎中不等小伙计说完话就直直的冲了过去,靠着东墙根儿上起着一间小小的屋子。

    屋子不过丈来长,丈来宽,青砖砌墙,茅草为顶,郎中带着一丝希望急匆匆的冲了过去,可是最后的结果他注定要失望。茅厕里头空空如也,莫说是石娘,就是连个人影也没有。

    郎中心急如焚,似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出了茅厕,那小伙计竟然捂着脑袋就立在茅厕门口。

    郎中正是一头的火气没有地方发泄,瞧见小伙计,他举步上前,提起衣襟,口中恶声恶气的说道:“石娘究竟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趁着夜幕,官道之上有一辆马车快马加鞭,急驰而过,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赶车的车夫是个少年,他身上似是穿着件深色的袍子,他一手挥着马鞭,另一只手却是摸向腰间。

    他伸手一摸,却摸了一空,原本挂在腰间的水袋,却是不见了踪影,少年惊诧之余,不由“咦”了一声。他不过是轻轻一声,身后的车帘却是蓦然露出了一条缝隙,车厢里头的烛光顺着缝隙洒在少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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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的模样竟是极为俊秀,他扭过头去对着车帘里头微微一笑,顺着缝隙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柔滑细嫩白皙无比。

    少年伸手握住了那只手,他面带怜惜,不敢用力唯恐捏痛了手的主人,于是只是在那柔若无骨的手上轻轻地摩挲。那只手被少年摩挲了两下之后,像是突然害了羞,蓦然收了回去。

    少年手中一空,眼前一暗,若不是萦绕在掌心的余温,他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疲惫之下的错觉。

    就在少年茫然的时候,那车帘却是又被人悄然掀了起来,此番出来的依旧是刚才那只手指纤长白皙绝美的手,那手上提着一只鹿皮水袋。

    少年于是又微笑起来,他接过水袋,待要去摸,那手却“嗖”的一下,重新缩回了车厢当中。

    少年又笑了起来,他扭开水袋,“咕咕咚咚”豪饮了一番,这才痛快的放下了水袋,他依旧把那水袋系在腰间,手中马鞭一挥,骏马飞驰,驶向远方。

    再说丫鬟春花自打三爷来了之后,那坐姿俨然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只见她腰背挺直,微微向前,屁股只沾着石凳的一小半儿。

    她一手拿箸,一手端着酒杯,箸上有肉,杯中有酒,她只用门牙在那肉上细细的磨下一丝肉来,接着再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上一下,而后就能吃上盏茶的功夫。最先注意到春花不对劲的自然是春花的主子宋如是。

    宋如是其实先前并未注意到春花的异样,只等到又吃又喝,眼看锅子见了底,她也约莫吃了八分饱之后,这才发觉春花的不对劲来。

    这春花与宋如是性格迥异,虽说是性子跳脱,又最是话多,但是于吃喝之上与宋如是却甚是同步。如今春花这般不对劲,宋如是少不得要开口询问。

    “春花,你这是怎么了”宋如是一脸关切。

    其实在场的四人当中,不对劲的并不止春花一人,还有那一张胖脸带着莫名其妙红晕的朱三爷。

    这朱三爷原本耷拉着脑袋喝酒,听到宋如是关切的话语之后,他猛然抬头,目光灼热的看向春花,待经过一番缜密的推测之后,朱三爷终于开了口



第九百五十一章 夜风袭人
    “阿如你若是并没有醉,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你答对了,我自然相信你没有醉。阿如觉得如何”李诃看向宋如是。

    宋如是恨不能立时拍着胸口打包票,她挺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李诃,神色庄重的说道:“郎君尽管来问,阿如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诃看着宋如是,沉吟道:“阿如,你可是想要做母亲”

    宋如是还未开口,脚下就传来两声肆无忌惮的笑声,她低头一瞧,正笑得猖狂的可不就是躺在地上的朱三爷与春花。

    宋如是看这两人竟然抱着从哪里跌倒就索性躺在哪里的想法,不免失笑。

    于是夜风袭人,亦或是美酒醉人,宋如是的脸颊蓦然腾起了红云,好在树影婆娑,于是她脸上的那坨红晕就隐没在半明半暗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须臾,许是刹那,又或是过了许久,宋如是抬起眼眸看向李诃,眼神坚定,口中亦是斩钉截铁的说道:“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我自是想要这番热闹。”

    “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李诃回味着宋如是方才的话,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道:“如此甚好。”

    宋如是那茫然间不知李诃说的“如此甚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她正茫然不知以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天上的星辰像是黑夜之中的无数盏烛光,星星点点,她竟是被李诃搂在怀中打横抱起。

    宋如是突然笑了起来,她伸长了胳膊搂住李诃的脖颈,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口中悠悠说道:“许久不曾见过如此璀璨的夜空了……”

    小院当中,正房里头,先是燃起了蜡烛,烛影摇曳,过了一会儿,似是有人吹熄了蜡烛,于是那正房里头又蓦然漆黑一片。

    再说院中的朱三爷与春花躺在地上看了半天的星星之后,朱三爷打破沉默,率先开了口,“春花,你可知晓丢失的包袱里头究竟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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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摇头道:“奴婢并不知晓。”

    “肚兜……”朱三爷突然说道。

    “肚兜”春花茫然道。

    “春花,你可还记得咱们之前的约定”朱三爷提醒道。

    “什么约定”春花突然觉得自己与朱三爷沟通起来极为费劲,明明朱三爷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但这些字汇在一起变成了一句话之后,她就突然听不懂了。

    “一百件亵衣的约定……”朱三爷再次好心提醒道。

    “亵衣”春花的脸想被火烧了一般,她猛地坐起身来。

    朱三爷因为身体肥胖的缘故,所以起身的动作倒是比春花慢了一息,他坐起身来,认认真真的说道:“春花,我此番前来本就是来向你提亲的。”

    “提亲三爷要向奴婢提亲”春花眉开颜笑,偏偏又耷拉着嘴角,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

    “春花……我不愿再等了……”朱三爷大着舌头说道。

    春花眼珠子在眼眶里头上下左右各转了一圈儿之后,这才悄然定在朱三爷身上,“三爷不愿等,奴婢的心思其实同三爷一般,只是如今事情还没有了结,奴婢实在放心不下娘子。”

    “承德的事情自然有李兄照看,何况你嫁给了我以后也并非再也见不到承德了。”朱三爷宽慰道。

    “公子虽然聪明,但是也没有三头六臂,哪里能照看的过来。如今娘子的处境,自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奴婢实在放心不下。”春花一边身子热,一边身子冷,一个身子似要被撕成了两半。

    “傻丫头,你可知道提亲以后,还有数月才能完婚,



第九百五十二章 偶然为之
    郎中在原地转了几圈儿,突然提起门闩,使劲朝着自己的脑袋打了过去,他下手极重,不等春花与朱三爷阻拦,他已是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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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中头上的鲜血顺着眉头淌到鼻尖,鲜血蜿蜒成了溪流,滴落在下巴,洇入他颔下的胡须当中。

    “郎中,你这是怎么了”朱三爷急急走到郎中身前,扯着郎中的胳膊焦声问道。

    “石娘不见了……石娘不见了……”郎中面露痛苦,看向朱三爷的目光当中充满了绝望。

    “你先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好歹能帮你想想办法,你只一味地伤害自己,就能找到石娘了吗”朱三爷夺过郎中手中的门栓,随手丢在一旁,口中焦急道。

    朱三爷的话暂时安抚了郎中,他逐渐平静下来,面上却是依旧痛苦不堪,口中更是悔恨道:“石娘说西街新开了一家酒楼,还说那酒楼里头的烧鹅最是有名,于是我就带着石娘去吃烧鹅,谁知小伙计打翻了烧鹅,结果烧鹅没有吃到嘴里,石娘却不见了。”

    “都怪我……我若是一直陪着石娘……她就不会消失不见了……”郎中口中说着,又去找那门栓,朱三爷拼命阻拦,郎中心头百般滋味无处发泄,索性抬起手来,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郎中你这是做什么啊……”春花听到石娘失踪本就焦心不已,如今又看到郎中如此伤害自己,她更是红着眼眶劝慰道。

    “若不是我……石娘又怎会始终,她定是被人虏了去……是我太过大意……放松了警惕……所以才让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机……”郎中头上淌着鲜血,脸颊一面高高鼓了起来,面色绝望,神色茫然。

    “郎中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春花从袖子当中掏出帕子,踮起脚尖为郎中擦拭头上的鲜血。

    谁知郎中神色一变,伸手一推,狠狠的把春花推倒在地,而后口中厉声说道:“春花你莫要再装模作样的假好心!”

    春花一个不妨被郎中推倒在地,脚下一歪,竟是扭伤了脚,她面露痛苦,眼含热泪,不可置信的看着郎中,“郎中你这是怎么了啊你看看我,我是春花啊。”

    “我若不是看在你是春花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了。”郎中双目猩红,恨恨的看向春花。

    “郎中……”春花呆呆看着郎中,脚下的疼痛却不及心中的痛楚。

    “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瞧见你,若不是你跟石娘提起那酒楼之事,石娘又怎会心心念念的要去酒楼,石娘若是不去那酒楼,怎么会出了这挡子的事情!何况如今看来,那酒楼里头定然有问题!”郎中的目光恨不能把春花撕成无数瓣。

    朱三爷动作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春花被郎中推倒在地,他弯下腰去看春花脚上的伤,一面冷冷说道:“郎中我劝你还是冷静些罢,如今石娘还没有找到,你便先伤了春花,若是当真有人使计,你如今已然中了计了。”

    “中计中了什么计”郎中脑子如同一团乱麻,听到这话,不由茫然道。

    “反间之计。”朱三爷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再也不看郎中一眼,只小心的捏着春花的脚踝,口中关切道:“春花你可是疼得厉害我这就带你去找郎中。”

    春花摇了摇头,却是对着郎中说道:“郎中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石娘失踪我也焦心的很,我实在不知道那新开的酒楼里头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若是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跟石娘提起那酒楼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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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三章 小妾绿腰
    石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又厚又重的被褥,这被褥许是许久不曾晒过,栖的身上寒津津的,犹自散发着一股子阴暗潮湿的味道。

    石娘费力的把被褥推在一旁,勉强坐起身来,她蓦然起身,那头上就一阵阵的发懵,她只当自己是酒意上头,也不曾放在心上,只开口轻轻唤道:“郎中”

    她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郎中的声音,于是索性提高了声音,又唤了一声郎中,门外很快就有了回应,只听木门一声轻响,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里外门之间隔着一架屏风,那屏风上头画着几个美人。石娘酒后上头,阵阵发晕,一时之间也瞧不清楚那屏风上头的美人儿究竟是什么模样,只是那道屏风跟刚才盖在她身上的被褥一般似是许久不曾见过阳光,泛出暗淡陈旧的色泽出来,于是那屏风上头的美人儿就显出了惨淡的模样来。

    门外那人走到屏风后头便停了下来,石娘又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那人进来,于是开口催促道:“郎中,你快些告诉我,这究竟是哪里啊我如今渴了,你赶紧为我倒些水来。”

    外头那人低声应了一声,紧接着重新走动起来,须臾之间就听到有茶壶往茶杯里头倒水的声音,石娘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郎中你快些,我渴的嗓子都要冒烟儿了,你若再不拿水来,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茶壶倒水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脚步声重新响了起来,那人绕过屏风,进了里间。

    石娘酒醉睡了一宿,瞧见郎中未免讪讪的,她垂着脑袋,口中不由懊恼道:“郎中,昨夜那酒虽是好喝,但是后劲未免太大了,我不过是喝了几杯之后,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你莫要笑我,其实我的酒量并非那么一点点。”

    石娘虽是垂着脑袋,一对耳朵却是一直支棱着听着郎中的动静,她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郎中并未回话,只伸手递过来了茶盏,石娘接过茶盏,她渴得狠了,一仰头“咕咕咚咚”一口喝完了茶水,这才又把茶盏递到郎中手中,笑着说道:“郎中……”

    石娘话说一半,如丘而止,她面露惶恐,眼前之人,并非郎中。

    郎中受伤的脚上已经被春花仔细清洗了一番,又妥善的包扎好了,他如今躺在榻上,神色却并不安稳,只口口声声的要去找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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