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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于是他身旁的两人,抬步朝着窗棂而来,其中一人伸出胳膊朝着一心抓了过来,一心甚至能够看清楚那人手背上头生着的黑痣。

    一心猛地吞了口口水,一闭眼,松开窗棂,跳了下去。其中一个高壮汉子向前探身,伸出来蓦然抓住了一心的衣袖。

    一心悬在半空当中,身下是暗波流动的江水,上头也是凶神恶煞的壮汉,眼看那壮汉身旁又探出个头来,另外一个生着三角眼的壮汉探出手来,欲上前拉扯一心。

    一心仓皇间使劲向下坠去,但他从来不曾做过粗活,哪里是那壮汉的对手。

    一手仓皇之际,伸手去抓那壮汉,这一伸手,他才发现手中竟是还一直捏着那断刃,于是一心冷笑一声,抬起胳膊朝着那壮汉的手背上戳去。

    结果那一心刚刚抬起胳膊,壮汉就蓦然松了手,一心只觉得身子极速向下坠去,耳边有风作响,还有那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唱曲儿声。

    唱曲儿的小娘子声音清冷,像是冬日里逐渐冷去的茶水,绘着富贵牡丹的茶盏上头,萦绕着一团迷蒙的雾气,有风吹过,于是那团雾气就逐渐的飘然远




第九百七十七章 私房银子
    司马周玢踏着夜色归家,他一进后院便察觉不对,今日这后院委实太过安静。

    月光,星光,以及那后院的点点的烛光,都透着几分诡异。周玢抬手从怀中掏出一物,就着月光看了起来。

    月光之下,他手中的金簪泛着金光,簪头上瞧嵌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美玉。

    金簪在手,周玢这才觉得略微安心,他穿过垂花门,朝着正房而去。正房当中灯火通明,有小丫鬟的影子映在窗棂上,瞧起来像是轻飘飘的鬼魂。

    周玢急忙移开了目光,复又看向头顶屋脊,琉璃瓦在月光下,亦是泛着微光,周玢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进了正房。

    周玢一进正房,就对上了小舅子阿隽愤愤然的目光。

    周玢不以为意,只向里间看去,那隔着屏风的里间,隐有香味袭来,他轻嗅几下,却没分辨出里间究竟燃着什么熏香。

    “日理万机的周司马可算是回来了,只是我看你脸泛红光,酒气冲天,莫不是又去哪里喝花酒去了”阿隽显见气愤非常,竟是连一声姐夫也不愿称呼。

    “阿隽,你阿姐呢”周玢漫不经心看了阿隽一看,目光却是仍旧看向里间。

    “周司马心里竟然还有阿姐,我只当周司马如今有了新人,早就忘却了我阿姐这旧人了呢。”鼻青脸肿的阿隽冷嘲热讽道。

    “阿隽你莫要胡言乱语。”周玢轻斥一声,抬步朝着里间而去。

    之前在里间的小丫鬟,端着木盆低着头从里间轻手轻脚走了出来。小丫鬟与周玢擦肩而过之际,被周玢开口唤住,“娘子究竟怎么了”周玢语带关切。

    可惜阿隽并不打算放过他,且说阿隽一把抓住了周玢的胳膊,低声喝道:“你莫要去打扰我阿姐!”

    周玢回首一瞧,小舅子阿隽正对他怒目而视,“阿隽你待要如何”

    “为我阿姐讨个公道”阿隽愤怒道。

    周玢心中暗自好笑,即便是要讨公道,也该是他去讨公道才是。自家娘子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尤其在银钱之上对自己的控制,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阿隽,你莫要胡搅蛮缠。你若心中有气,不如喝酒去,只莫要在此搅乱我的家事。”周玢语重心长道。

    阿隽瞧见周玢这副模样,心中的火气“腾腾”的往上升,他一把揪住周玢的衣领,口中愤怒道:“你这该死的周司马,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轻率险些害了我阿姐腹中的孩子!”

    “你说什么娘子究竟怎么了”周玢心中发急,一下子甩脱了阿隽,回身朝着里间而去。

    身后阿隽一把扯住了周玢的衣领,凑到他耳旁愤怒的说道:“我阿姐如今刚刚歇下了,你莫不是还要进去惹我阿姐不痛快”

    周玢拖着阿隽向前走了几步,待瞧见里间的床榻上,床幔低垂,床榻旁的矮几上头,雕琢着祥云图纹的青铜香炉周遭缭绕着一层轻薄的烟雾,于是那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就更浓郁了一些。

    周玢看到这里,才微微放下心来,他扭头看向身后的阿隽,“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快些告诉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周司马的心里头比我更为清楚明白!”阿隽冷着脸说道。

    “莫不是娘子又去了你府中,为你讨公道去了”周玢猜测道。

    阿隽一把丢开了周玢的衣领,压抑不住怒气恨声说道:“周



第九百七十九章 悔不当初
    “之后,奴婢一路跟着郎君来到了假山那里。奴婢记得那晚的月光极为明亮,奴婢还记得那一日郎君袍子上头的花纹,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如意云纹,奴婢的目光却恋恋不舍的黏在了上面,仿佛那如意云纹是天底下最为好看的花样。”

    “奴婢眼看着郎君打开了凉亭上的机关,当时奴婢虽然吃惊,但是瞧见郎君取出荷包,拿出银子,奴婢这才知晓,这机关里头竟然藏着郎君的私房银子。”肆儿说完了那一日的情形,之后目光又转向周玢,月光之下,她的目光当中蕴着全然的情意。

    周玢背光而立,目光隐晦,让人瞧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又过了一会儿,周玢才启口说道:“所以从那时,你就开始计划起来。”

    “奴婢并不曾计划什么,奴婢的内心始终只有郎君一人,心中的夙愿也一直是服侍郎君左右,旁的奴婢是万万不敢作想的啊。”肆儿说话间神色哀伤满脸泪痕。

    周玢不为所动,只冷冷说道,“不过是一夜的露水姻缘,你这丫头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竟然还敢与夫人拉扯起来。我若是再给你些念想,只怕这府上还容不下你这丫头了。”

    肆儿一番低泣之后,只以为周玢会心怀感触,暗自垂怜,只要凭着这一点,肆儿便还有翻身的机会。

    谁知这郎君竟是面色冰冷,看向自己的目光当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垂怜,肆儿的一颗心不由沉入了谷底,面上却依旧一副痴情小丫头的模样,“在郎君眼中昨夜不过是一夜的露水姻缘,但是在奴婢心中,却是要铭记一生的。”

    周玢垂眸看着肆儿,他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甩袖子,冷声说道:“即便如此,你便铭记一生罢。”

    周玢话音刚落,转身就走,肆儿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救命的菩萨离开于是乎飞扑上前,紧紧抓住周玢的衣摆,口中不断哀求道:“郎君怎地如此狠心……郎君心中可以有那许多的美娇娘……但是在奴婢心中却只有郎君一人啊……郎君为何对旁人柔情似水……对奴婢却是如此狠心……”

    周玢一脸不耐烦,随即甩脱肆儿的手,面色阴冷,口中更是冷冰冰的说道:“你这丫头虽然有些心机,但是眼皮子太浅,不过是得了一些好处,就恨不能立刻的昭告天下,而后招摇起来。若是平日里,我或许会觉得新鲜,由着你的性子,纵容你几日。但是如今娘子有孕,你却犯了忌讳,那便少不得把你请出府去。”

    “郎君莫要如此啊……奴婢又该到哪里去啊……郎君撵了奴婢出去……就是活生生的要了奴婢的命啊……奴婢求郎君网开一面……就看在……就看在昨夜的份上……饶过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此番吃了教训……必定会夹着尾巴做人……再不敢犯了娘子的忌讳啊……”肆儿此番终于货真价实的哭了起来,她满脸是泪,也顾不得拿帕子擦拭,又紧紧的扯住了周玢的衣摆,恨不能把那衣摆攥紧在手中当中,融入到骨血当中。

    “有些道理,肆儿你明白的太晚了。”周玢一把推开肆儿,再不停留,转身出屋。

    肆儿身子向前一扑,猛地扑倒在地,惊起了一片尘土,她头脸埋在土里,口中不停哭喊道:“郎君为何要如此对待奴婢……奴婢对郎君一片真情实意……郎君怎能如此狠心……”

    周玢再不回头,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当中,肆儿埋头哭泣不休,不知过了多久,许是累了,她慢慢坐起身来,抬眸一瞧,若是吓了一大跳。

    原来身前蹲着一人,肆儿仔细一瞧,那人却是素来跟在郎君身旁的小厮。

    小厮身穿玄色短打,笑眯眯的看着肆儿,口中慢悠悠的说道:“肆儿姑娘可是哭完了”

    肆儿不知这小厮话中何意,只茫然的看着小厮,止不住的抽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肆儿姑娘不回答,小人就只当你是应下了。既然肆儿姑娘哭完哭够了,那么咱们便走罢。”小厮一副脾



第九百八十章 何必当初
    肆儿期期艾艾不愿离开,谁知小厮手中的木棍猛地砸在脚边,耳边又听到小厮冷冷的声音说道:“肆儿姑娘既然不愿体面离开,那便莫要怪小人下手无情了。”

    小厮说话间,手上带风一棍子抡到了肆儿姑娘肩上。肆儿肩膀登时剧痛,她耷拉着受伤的肩膀,面带恳求道:“咱们同为下人……为何如此不留情面……”

    “小人与姑娘虽是同为下人,旁的却不一样,至少小人没有爬上郎君的床!”小厮口中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又朝着肆儿肩背上打了几棍子。

    肆儿吃痛不得,张嘴欲喊,小厮却是先人一步的说道:“姑娘若是想要呼喊,只管扯开了嗓子喊叫,姑娘喊叫一嗓子,小人这棍子便招呼在姑娘嘴上一下子,姑娘若是喊叫两嗓子,小人就接连招呼两下,姑娘若是不信,只管试试。”

    肆儿目光游疑不定,她刚在张口呼喊,面门上有风绕扫过,接着嘴上一痛,口中一麻,张口吐出一颗门牙来,她又惊又怕,口中低泣道:“莫要再打了……奴婢再不敢叫嚷了……”

    肆儿落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小厮听到这话,这才停了下来,低声说道:“肆儿姑娘若是想通了,就快些起来,咱们趁着夜色离去,也省得旁人瞧见了姑娘这般狼狈模样。”

    肆儿垂着脑袋,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她掏出帕子,掩在口上,含糊不清的说道:“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姑娘该去的地方!”小厮不愿多言,只拿起棍子,一端抵住了肆儿的后腰,一端紧握在手中。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前院而去,刚刚出了后院,远远瞧见垂花门下立着一人。

    那人穿着浅色的衣裙,是个丫头模样,小厮瞧着那丫头有些面善,待走近了一瞧,那丫头却是素来跟在绿腰姨娘身旁伺候着的,名字像是叫做份儿。

    份儿此时也瞧见了肆儿与小厮两人,待两人走到身前,份儿对着小厮福了一福,口中低声道:“肆儿姐姐伺候夫人一场,如今趁夜离府,夫人心中不忍,于是指了奴婢在这里,送上肆儿姐姐一程。”

    “夫人……”肆儿又哭了起来,她捂着嘴巴,待要言语,腰上却是被那木棍狠狠撞了一下,于是肆儿登时不敢再言。只压低了声音,默默哭了起来。

    “肆儿姐姐莫要哭了,离府之后是好是坏,谁也不知,这五十两银子是夫人为姐姐置办下的嫁妆。如今姐姐乍然离府,这银子便提前交于姐姐手中,省的以后搁着山南海北的行事间诸多不便。”份儿口齿伶俐,说话间又清又脆极是好听。

    肆儿泪眼朦胧,看着份儿手上沉甸甸的包袱,心中不免百感交集,于是未语泪先流,口中哽咽道:“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做下此等错事……实在对不住夫人……此番也无颜再见夫人……只愿夫人日后平安喜乐……万事称心……”肆儿说话间,“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正房方向,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份儿随手把包袱丢在小厮手中,慌忙扶起肆儿,口中低声宽慰道:“肆儿姐姐莫要如此,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只怕又会神伤。这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姐姐若是好生打算着,只怕后半生也就有靠了。奴婢只能送肆儿姐姐到这里,日后的路还是得由姐姐自己走了。”

    肆儿起身之后,自然又是一番感激涕零,她心中百感交集,但之前那茫然不知所措的绝望在瞧见了银子之后,便淡去了许多。

    她拉扯着份儿的手,口中叹道:“奴婢只怕此生再也瞧不见夫人了,但是奴婢安置妥当之后,自然会日日为夫人供奉长明灯,只希望夫人日后能够万事遂心。”

    “肆儿姐姐尽管放心,奴婢自然会把姐姐的肺腑之言一字不落的回给夫人。”份儿口中说着,对着肆儿点了点头,之后便悄然离去了。

    小厮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拿着木棍,口中不冷不热的说道:“若是早知如此,姑娘又何必当初呢”

    肆儿心中空落落的,周遭一片灰蒙



第九百八十一章 月黑杀人
    肆儿此时此刻终于放下心来,她接过包袱,对着小厮深深行了一礼,口中说道:“多谢你送奴婢这一程,只是奴婢并不认识那船上之人,如此还是劳烦你去为我看上一看。”

    这小厮反正已经把肆儿送到了城外,如今倒也不差这一程,索性送佛送到西,笑着说道:“既然如此,肆儿姑娘且随我来。”

    肆儿点头,于是小厮在前,肆儿在后,两人又一前一后的朝着东边岸边行去。

    肆儿紧紧抱着怀中的包袱,包袱里头沉甸甸的银子,自是她后半生的倚靠,愈是行到岸边,她愈是担忧,若是被那船家看破这包袱里头的东西,只怕银子不保。

    肆儿心中有事,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到小伙计竟是不动声色落到了她的身后,只等到整个儿小船儿映入眼帘,她甚至能够瞧见小船上头挂着的碎花门帘之际,肆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前无人。

    肆儿待要出声,却听身后一声尖叫,那声音正是小厮的声音。肆儿急忙回头,却是眼前一黑,有一物直奔门脸而来。

    肆儿举着包袱挡在脸前头,谁知那东西呼啸而来,竟是连包袱带肆儿一同打翻在地。

    肆儿尖叫一声,仔细一看,那东西竟是根长长的木棍,提着木棍之人不是那小厮还能是谁!

    “你为何要如此待我”肆儿惊声尖叫道。

    小厮提着木棍,对着肆儿的脑袋使劲打去,肆儿吃痛,只得丢下包袱,双手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

    两人如今已至岸边,肆儿来回滚动间,身上的衣裳已然湿了大半,那小厮似乎懒得与肆儿废话,只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木棍朝着肆儿狠狠打去。

    小厮下手又重又狠,肆儿哪里抵挡的住,先前她还口中不断讨饶,很快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只余那木棍敲打在身上的沉闷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那小厮也是个心狠的,眼见肆儿只有躲闪的功夫,依旧不肯放手,专捡着肆儿身上的嫩肉打去。

    盏茶的功夫之后,肆儿再不动弹,只僵着胳膊腿儿躺在岸边一动不动。小厮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掰着肆儿的眼皮子看了又看,这才冷笑着说道:“你这蠢丫头,只以为这包袱里头是你后半生的倚靠,你却不知这里头却是你的催命符。”

    他说话间,从衣袖当中掏出个揉成一团的纸团,他慢条斯理的展开纸团,对着船舱里头透出的光芒看了起来,那偌大的纸团之上,只有两个乌黑的大字,“沉江”!

    “合该你这丫头今日要死,你日后若是做了鬼可莫要来找我,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自找你的冤家去,我却是个听命与她人的小喽啰,你找谁也莫要来找我。”小伙计说话间把那纸团撕了个粉碎。

    而后站起身来,四下看去,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块儿大石头。这小厮动作麻利,先是搬来了石头,而后打开肆儿拼死护着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一卷牛皮绳出来。

    他动作利落给那肆儿捆结结实实,而后又在肆儿脚上绑上了一块儿大石头,忙完了这一切,他起身拍了拍手,又看了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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