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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这人一头的火气正不知该往哪里发泄,听到此处,勃然大怒道:“我以前不知何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如今方才知晓这世间当真有闲着无事,非要惹出事来的癞皮狗!”

    “你说谁是癞皮狗”那生着倒三角胡须的人愤怒的叫嚷道。

    “谁若应声,谁就是那癞皮狗!”腰胯横刀那人惹了别人生气以后,自己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你竟然敢骂我”生着三角胡须那人挤出人群,怒气冲冲的走向腰胯横刀那人,待走至那人身前,他抡起拳头狠狠捶向那人胸口。

    旁人不由惊呼起来,腰胯横刀那人手握刀把,眼见形势不对就要拔刀相向,谁知那瞧起来虎虎生风的拳头捶在了胸口,却是不痛不痒,原来那拳头打在他胸口的时候,早就泄掉了所有的力道。

    腰胯横刀那人眼眸一亮,眼前这人无疑是个色厉内苒的,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许多,只见他微微张口,无声的说了句,“多谢”,而后身子向后仰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先前扯袖子的乞丐眼见形势不对,急急忙忙躲到一旁,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嚎叫,只瞪着眼睛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人。

    生着倒三角胡须这人,举着拳头,目露疑惑,看个不停,他素来胆小,此番之所以上前,不过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做面子,哪知这人竟是顺势霍然倒地,眼见场面无法收拾,他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他总不能告诉众人,自己这一拳竟是连半点力气也没使。

    场面蓦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倒是让围观的众人统统沉默起来,之前嚎哭不停的小乞丐也停了下来,举着衣袖遮住眼睛,只透过其中的缝隙,偷偷看向那两人。

    青衣捕快面色如常,像是刚从戏班子里头出来,他提着棍子走到举着拳头看个不停的那人身前,冷声说道:“闹市之中,无故伤人,这位郎君还是同我一起去衙门里头走上一遭吧。”

    “衙门”那人蓦然回神,一脸惊恐道:“为何要带我去衙门里头……我这可是为民除害……刚才捕快老爷也是瞧见的……在场的众人都能为我作证……若不是




第九百九十章 烧香拜佛
    “小人的母亲烧香拜佛,小人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平日里蚊虫叮咬,小人不忍打起蚊虫,总是舍出自己的鲜血来供养蚊虫。小人不敢说是天底下最为心善之人,但是小人绝对是心地善良之人,不然也不会为这些小乞丐打抱不平。”那人舒了一口气,于是又长篇大论的说了起来,他说话间面露委屈,简直是这天底下第一等委屈之人。

    “你是何人,与我无关。”青衣捕快脚下不停,口中冷冷说道。

    这人的一肚子话,只换回了青衣捕快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他心有不甘,于是又继续说道:“莫说是邻里之间,即便是素未谋面,谁若是遇到了难处,小人也会帮上一把。有次家里有乞丐登门,小人二话不说,就把家里等着过年的肉给炖了,而后被乞丐送走之际,小人又拿出了一贯钱给他。小人的婆娘心里头不愿意,但是小人就是看不得这般可怜之人。”

    “还有那出门在外的可怜人,四处流浪的苦命人,小人最是不忍心瞧见。捕快老爷若是不信,只管去四处打听,看看小人是否这般心善之人。若然不是如此,小人又怎会看不惯那人欺负小乞丐,又怎会贸然出手,毕竟那人身上带着刀,若不是这一身的浩然正气,小人又何至于如此拿鸡蛋碰石头”这人一说起来,就收不住闸,只恨不能把从少时喝奶,长大娶妻的事情都一一告诉青衣捕快。

    几人说话间已穿过了大堂,进了后院,眼看后院有两间偏僻的厢房,厢房里头烛光闪烁,窗棂之上似有人影晃动。

    那人心中不由一阵发怵,口中又忍耐不住说道:“捕快老爷,这是哪里啊不是说好的上公堂审案吗怎么到了这僻静之所莫不是衙门平日里就是在这里审案还是说这衙门里头,夜间并不审案”

    青衣捕快突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话那人,待把那人看得心中发毛之后,青衣捕快这才阴沉的说道:“进了衙门里头,你还如此话多若是因此扰了衙门里头的清净,只怕飞来横祸,板子加身,待到那时,想来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多了。”

    那人听到这话,慌慌张张的捂住了嘴巴,一双眼睛惊慌失措的看向青衣捕快,他屏住呼吸,竟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青衣捕快揉了揉耳朵,这才觉得清净了些,他率先一步,推开房门,探头进去,低声说了一句,而后又扭过头来,对着口中喋喋不休的那人说道:“你先进去!”

    那人张了张口,却不敢言语,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而后瞪着眼睛,使劲的盯着青衣捕快看个不停,恨不能隔着衣裳,看到青衣捕快的内心里头去。

    “快些进去!”青衣捕快显然失了耐心。

    于是那人慌慌张张越过青衣捕快,推门进了屋子,一时之间竟没留意到脚下的门槛,却是脚还未曾进屋,身子却抢先一步进了屋子里头,只听“噗通”一声,那人面朝青砖,来了个五体投地。

    那人这一跤可算是摔的不轻,不仅手疼脚疼,甚至还头疼,毕竟任谁脑门上摔出一个枣子大小的包,只怕都不会太过舒服。

    所以这人趴在地上,“诶诶呦呦”的呻吟起来,一时也顾不得起身。

    直



第九百九十一章 问心无愧
    周玢笑吟吟的看着那人,目光当中充满了鼓励,眼看那人跪地起誓,周玢面不改色,只沉吟道:“可惜刚才府里的郎中已为那人瞧过了伤势,他伤的并不算轻。”

    那人登时面色刷白,连连摇头道:“这不可能,这绝无可能,小人不过使出了一两成的力气,又怎会伤了他呢”

    “但是他如今始终不曾醒来,府中的郎中亦说过那人伤的很重。”周玢笑吟吟的说道。

    这人感觉笑吟吟的周玢活像是个笑面虎,他便是那老虎爪子下头的猎物。于是乎,他心惊胆战的说道:“小人当时打他的时候,大家伙儿都瞧见了,便是那小乞丐也能为小人作证……”

    “如此便把小乞丐带进来。”周玢对着门口低声说了一句,很快那青衣捕快就探了脑袋进来,高声应了。

    须臾之间,木门轻响,两个小乞丐耷拉着脑袋,蹑手蹑脚,活像做贼一般,走了进来。

    两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敢抬头看周玢,只口中唯唯诺诺的说道:“小的们见过青天大老爷。”

    “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周玢此时蓦然冷下脸来,肃声说道。

    小乞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眼前之人是个穿官靴的,他们自然一眼就瞧见了,何况这人相貌堂堂,显然是个做大官的,于是小乞丐小声说道:“刚才小人们乞讨之时,遇见了刚才那人,那人脾气很大,一言不合就要揍小的们。”

    “小的们是乞讨的,一瞧见情形不对,于是就躲了起来,谁知这位大爷突然冲出来与之前那位大爷,两人混在一处,打了起来。”

    “小的们因为离得近的缘故,所以也听了几耳朵,好像是这两位平日里就有过节,如今遇到了一处,又都吃了些酒,于是酒气上头就打了起来。”

    小乞丐一口气说完,另外一个小乞丐又接口说道:“小的们自小就没有了爹娘,自打记事之后,便是在街上乞讨,无论是大冬天,还是大夏天。若是不乞讨就没有吃食,就得饿着肚子挨饿,若是碰到了脾气不好的,只怕还要挨揍。所以小的们一瞧见脾气不好的大爷,就远远躲了去。今日这一桩事情当真与小的们无关啊,青天大老爷定要为小的们主持公道啊。”

    小乞丐先前还唯唯诺诺,话一说开,见那青天大老爷面色温和,并无不悦的神情,于是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你们莫要胡说八道,我明明是为了你们二人抱打不平,所以才会出手,我之前从未见过那人,哪里会因为旧恶动手!”适才那人早就皱着眉头,听到这里,忍不住愤怒的开口说道。

    “小的们年岁不大,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若是大老爷没有说过那话,小的们又怎会凭空编出这一整套话来”小乞丐白着脸蛋儿,显然被那人吓得不轻。

    “咱们与大老爷不过是初次相见,平日里又没有怨仇,何必要编排出这些话来诬陷大老爷,不过是因为小人们瞧见了大老爷这般说了,所以才会对着青天大老爷如实禀报。”另外一个小乞丐紧接着说道。

    “你们这两个腌臜乞丐,竟是半点良心也没有,我如何对你们的,你们又为何如此诬陷于



第九百九十二章 费尽周章
    周玢还未说话,门外又突然走进一人。周玢抬眼一瞧,来人却是之前守在门口的青衣捕快周大郎。

    周大郎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直直凑到周玢耳旁,低声说道:“大牢里头那妇人又病了……”

    “怎地又病了”周玢微皱眉头,狐疑道。

    “不知是不是昨夜吃错了东西,半夜就突然上吐下泻起来,硬扛了一天,如今倒是愈发严重起来,听闻已然躺在地上起不得身,那牢房里头可是污秽的紧……”周大郎压低了声音说道。

    周玢皱起眉头,不免沉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便再请郎中过去瞧瞧吧。”

    周大郎点了点头,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似是并没有瞧见正哭的起劲的小乞丐与痛哭流涕的那人。

    木门轻掩,司马周玢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几人身上,小乞丐瑟缩着肩膀,只不停的哭泣。

    而打抱不平的那人却是恨不能捶胸顿足的号啕大哭,若不是他如今跪在地上的缘故,只怕要当场哭的满地打滚,死去活来。

    周玢久久不语,几人更是不敢吭声,如此一来,哭声此起彼伏,清脆的,幼小的,还有那沉闷的,委屈的哭声交织在一处,若是旁人听着只怕会头大不已,但是到了周玢这里,倒是颇有几分云淡风轻的意味。

    只见这周玢听了半天,始终没有言语,他不言语自然不必费上半分力气,但是不仅哭嚎,便是连默默垂泪也总要耗费些精气神儿的。

    所以屋子里头终于安静了下来,便是连呼吸声也浅了下来,偶尔从小乞丐那里传来一声抽泣声,很快就又憋了回去。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衙门里头养着个郎中,郎中年岁不小,平日里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这一夜他刚刚躺在榻上,又听到有人拍门,于是他刻意放缓了呼吸,只装做沉睡听不到半点动静的模样。

    果然拍门声响了几声之后,就停了下来,黑暗当中的郎中,嘴角勾起一阵冷笑,心中暗自庆幸,好在没有点灯,不然只怕要被人看穿了去。

    谁知他刚放下心来,房门“吱扭”一声,竟是被人从外推开,郎中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起了身,坐在榻上,对着那黑乎乎的人影,慢条斯理的说道:“又怎么了这是”

    “还是牢里头的那位,如今又病了……”黑暗当中的周大郎慢慢说道。

    郎中于黑暗之中也瞧不出周大郎的神色,于是乎只不咸不淡的说道:“她这回又是哪里不舒服”

    “据说是吃坏了东西闹肚子……”周大郎说话间已经走至郎中床榻前。

    “闹肚子这位生起病来,可真是家常便饭,旁人一生都没有得过的病,都被这位赶上了。前几日是偶感风寒,再前几日说是胸口闷不思饮食,再前些时候又说头痛欲裂,再再前些时候说是肝疼胆颤,如今竟是又闹起了肚子”郎中抱怨道。

    “这次应该是真的,因为她已然起不得身了,只能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再说女人家的事情总是比男子多些。”周大郎好声好气的说道。

    “即便是此番治好了肚子,只怕过几日她又要来个手抽筋,脚抽筋或者脑袋



第九百九十三章 把一把脉
    “你的意思是那妇人的家里头也是有些背景的”郎中搁下手中茶盏,目不转睛的看向捕快周大郎。

    黑暗之中,那郎中的眼睛闪着幽光,周大郎点了点头,也不管郎中能不能瞧见,“具体她家的情形,只有她自己清楚。”

    “那咱们现在就去吧,那些闹肚子的病人最是可怜,拉肚子拉到最后,有些个便是连胆汁也要拉出来的。”郎中随手抄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对着周大郎的方向说道。

    周大郎心下了然,这郎中说话虽说糙些,但心里头却是个明白人儿,于是他跟在郎中身后,出了屋子。

    外面月亮高高挂在天上,郎中在前,嘟嘟囔囔的说道:“这般明月当空,本该对酒当歌才是,如今却要去瞧病人,若是去瞧病人也就罢了,偏偏那病人却是个闹肚子的病人。”

    周大郎也不管他,只任由他发牢骚,自己反倒静下心来,只想着如何尽快找到那小厮。

    两人各怀心思,很快就到了牢房门口,守门的衙役歪着头,靠着墙壁睡得正香。

    郎中上前拍了拍那人,口中唤道:“快些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

    那人蓦然醒来,一脸警惕看向来人,待瞧见了郎中之后,他这才揉着眼睛说道:“郎中……你可算是来了……那牢房里头根本就呆不住人……”

    “竟是这般严重”郎中吃惊道。

    “可不正是如此……郎中你是不知道那妇人闹了一天的肚子……那牢房里头根本就呆不住人……隔壁间原本住着个因为偷盗被抓进来的老妇人……结果午时不到就昏了过去……”守门的衙役捂着鼻子,苦着脸说道。

    郎中凑到衙役身上轻嗅了一下,而后捂着鼻子,闷声说道:“你究竟在牢房里头呆了多久”

    “那老妇人昏倒之后,我只能给她换了间牢房,可能在里面耽搁的时间久了些。”衙役神色怏怏道。

    郎中面色不由凝重起来,他就着牢房门口挂着的灯笼,看向衙役的神色,只见他耷拉着嘴角,面露苦色。

    郎中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回身对周大郎说道:“如此,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不然只怕越拖越久,妇人所受的苦楚就越多。”

    “郎中先行一步,我突然想到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得马上去做。”周大郎一拍脑袋,慌慌张张的径自去了。

    郎中一个愣神的功夫,周大郎就不见了踪影,郎中暗叹一声,悲壮的扭过身去,“前方带路。”

    他话一出口,又发现那衙役早就不见了踪影。郎中不禁抚额长叹,而后捂着鼻子,抬腿进了牢房。

    牢房幽暗,灰突突的墙壁上头,挂着几盏油灯,油灯昏暗,衬得牢房愈发森然。新首发

    郎中目不斜视,朝着牢房里头走去,有还不曾入睡的犯人一骨碌爬起身来,警惕的看向来人,待瞧清楚郎中之后,有胆大的犯人笑着说道:“郎中快些去给那妇人瞧瞧吧,不然咱们只怕要死在衙门里头。不是被人打死,也不是老死在衙门里头,只怕是臭死在衙门里头,若是被外人知晓,只怕要笑掉大牙去。到时候我这李老虎的名字只怕就保不住了。”

    不等郎中回话,又有人接口道:“你既然是被臭死的,自然就不能叫李老虎了,我看不妨叫做李臭死,如此听起来也威



第九百九十四章 郎中留步
    又过了盏茶又盏茶的功夫之后,妇人终于朝着郎中伸出手来。

    她的手指沾满了泥巴,就是连指甲缝里都积着厚厚的污垢,她手掌向上,掌心沁着一坨暗红。

    郎中一叹,伸出三指,搭向妇人脉相,他凝神静气,专心诊脉,周遭的一切像是都已然远去,所有的东西跟他都没有半分干系,如今他手中有脉,心中有脉相。

    郎中神色变幻莫测,一时喜,一时忧,盏茶的功夫之后,他这才松开了妇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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