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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方才的声音像是投在湖中的小石子,轻微的响声之后,就只余那一圈一圈,逐渐消散的涟漪,而后涟漪散去,黑着脸的衙役,提着一串钥匙,越过老妇人朝着衙门口而去。

    “吸溜吸溜”的喝粥声音,此起彼伏,有人舔着嘴皮子,又冲着老妇人伸出手中木碗,只换来一声低哑的嗤笑声。

    “快些把碗拿出来!”

    老妇人立在牢房门口,掂着木勺,不耐烦的说道。

    牢房里头正是新来的犯人,他耷拉着胳膊,口中茫然道:“拿什么碗”

    “你这蠢货,不拿碗怎么用饭”老妇人嘲讽道。

    那人“哦”了一声,四下找碗,后来终于在墙角找到了一只小碗,他却不用右手,只侧着身子,用左手费力的拿起木碗,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冷哼一声,提起木勺,重重磕在木碗边缘,那人手上一歪,还未到手的稀粥就洒了大半。

    “你这妇人怎地不小心些!”那人轻斥一声。

    老妇人冷笑一声,手上使力,木勺打在那人拿碗的手上,那人吃痛,手上一松,木碗落地,碗中的稀粥洒的一滴不剩。

    此时妇人惋惜的看着洒在地上的稀粥,口中连连可惜,“你这小子怎地不小心些!”

    “你这妇人实在可恶!”那人盯着妇人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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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为何投江
    老妇人冷哼一声,不耐烦的说道:“瞧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快些把木碗拿出来。你在此地等死,我却是还有事情要忙!”

    老妇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奇异的蛊惑之意,引的新来的犯人看了过来。

    他看看老妇人,又仔细看向隔壁牢房,目光当中带着诡异的兴奋,他悄然的笑了起来,形容猥琐,不是丽娘表哥又是何人。

    再说隔壁牢房当中坐着的那人,她头发散乱,头顶头发坨成一团,让人瞧不清楚她的面容。她费力的从身旁拖出个木碗,双手使力,拖着双腿,一点一点的朝着老妇人挪了过去。

    她好不容易挪到牢房门口,又费力的把木碗递了出去,眼看着老妇人扬起胳膊,掂起木勺。

    老妇人许是眼花,一勺稀粥磕碰着碗沿儿洒在地上,一滴也不剩。说来凑巧,木勺碰翻了碗,那碗滴溜滴溜竟转到了隔壁丽娘表哥的牢房门口。

    丽娘表哥心头直跳,他连忙抬头看了老妇人一眼,对方却并没有看他一眼,反倒是口中连声喝骂,“我好心给你盛饭,你偏故意扔掉了碗,你若想死,尽管早些去死,但为何要如此浪费粮食”

    “嬷嬷休怪……奴家并非故意的……”那女人口中低声分辩。

    丽娘表哥满脑子嗡嗡作响,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先是从怀中摸出了荷包,而后战战兢兢的取出了其中的拇指大小的药丸。

    他一面又支着耳朵,听隔壁间的动静,只听那女人一味地讨好老妇人只为那一碗稀粥,老妇人始终不冷不热,偶尔嗤笑一声。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丽娘表哥打定了主意,他摸出药丸,鬼鬼祟祟的伸出手去,一面把那药丸捏碎,一面尽数把药末丢入木碗当中。而后又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口劝道:“不过是一碗稀粥,你便给她一碗,又能如何何况瞧她的模样,似是不大舒服,若是喝碗热粥,只怕还会好些。”

    “你倒是好心,既然如此,今夜的饭你也莫要吃了,合着不过是一碗稀粥罢了。”老妇人弯腰走了过来,小心捡起木碗,冲着丽娘表哥随口说道。

    “我少吃一顿倒也饿不死,只是她看起来实在可怜。这年月谁家还没有个姐妹,瞧着她的模样实在可怜的紧,莫说是她吃了我一碗稀粥,便是喝了我一整日的稀粥都无妨。我全当做了好事了。”丽娘表哥唯恐老妇人发现了木碗当中的秘密,于是口中不停,只不停的与那老妇人说话。

    老妇人又是嗤笑一声,看也不看手中木碗,只拿起木勺盛了一碗稀粥,弯腰放在女人牢房门口,口中冷笑道:“你今日倒是好运,隔壁来了个现世的观音菩萨,他可是要用自己一天的饭来供养你呢,你可得一滴不剩的全吃了,不然可伤了这活菩萨的心了。”

    老妇人说完,再不看她一眼,提着木桶径自去了,许是木桶轻了的缘故,她走的倒是不慢。

    丽娘表哥眼见老妇人离开,一双贼兮兮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隔壁女人,“你也莫要谢我,我也有一个表妹,她的模样倒是与你有几分相似……”

    那女人并不理他,像是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只是身子僵硬的端着木碗,像是在发呆。

    “我那表妹最是温柔和善,平日里从不曾与人有过口角。她手又巧,一针一线拿在手上,各种花样全然不在话下……”丽娘表哥紧张的看着那女人,生怕那女人发现异样,他不错眼的看着那女人手中的木碗。

    那女人始终不发一言,就这般一动不动的坐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嫁妆之事
    “丽娘,我那日并非故意投江,其实是被人打下去的。”一心实话实说。

    “这又是为何”丽娘吃惊道。

    一心不免犹豫起来,他斟酌了片刻,方才慢慢说道:“我那日其实是在花船之上,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就惹怒了当中一位富商,之后就被那商贾的下人狠狠揍了一顿,而后给扔下船去,落入江中。”

    丽娘张大了眼睛,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你又没有惹他,他却把你打下船去。那商贾实在可恨,怎能如此欺辱于人”

    “那商贾虽是可恨,但也是我挑衅在先,其实那日的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商贾不过是个引子。之所以挑衅他,不过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来。”一心抿嘴说吧。

    “那幕后之人最后可是引了出来”丽娘含情脉脉看着一心。

    “我都亲自出马了,还能引不出来”一心笑道。

    “那商贾的下场一定很惨。”丽娘笑道。

    “最惨的却不是他,而是主持花船的幕后之人,这其中错综复杂,并非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一心不由皱着眉头,而后说道:“暂且不说这些事情了,反正那些人,也没落得了好下场去。”

    丽娘点了点头,“此番出了这事,回家该如何跟舅母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只当做不知,合着你那表兄之所以进到衙门里头,却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根本就牵扯不到你。你且回去耐心等着,不过这一两日的功夫,我就来接你们离开这里。”一心蓦然转了话头,丽娘识趣也不再问。

    再说假扮丽娘那人,径自出了院子之后,便拐入一条小巷当中,再出巷子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副侍卫打扮,腰胯横刀,逐渐消失在巷子当中。

    若要熟悉一座城,需要一月两月或是三月五月,至多不过一年两年,三年五载,离开一座城,不过只在一念之间。

    自打宋如是那次撇下春花出门之后,就被春花盯得紧紧的,不论是清晨还是日落,春花总是不错眼的盯着宋如是。

    宋如是心生不耐,于是决心与春花好生攀谈一番,于是选了个空气清新的清晨与春花立在墙根儿底下攀谈。

    这倒不是宋如是非要选在这个地方,而是因为春花新近在墙角种了一溜的韭菜。每日里一睁开眼睛就要来打理韭菜。

    主仆二人立在墙角,一站一蹲,宋如是俯视着绿油油的一丛韭菜,春花则埋头扒拉着泥土,时不时的看向宋如是一眼,目光当中尽是幽怨。

    “春花,你可有话要对我说”宋如是率先开了口。

    “娘子那日出门,为何不带着奴婢”春花开门见山。

    “春花你可知我为何不带你出门”宋如是反问道。

    “娘子怎么反过来问奴婢,这问题本是奴婢问娘子的。”春花不免疑惑。

    “我若是你如今就不会这般整日里守着韭菜地,你与三爷眼看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怎地也不着急”宋如是又问道。

    “娘子怎知奴婢不急……只是奴婢心中着实有些不安……三爷为何如此着急……按说等回到长安城后……准备起来也更妥帖些……”春花红着脸说道。

    “许是三爷实在不愿再等了。”宋如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可是此事实在有些突然,奴婢还未做好离开娘子的打算……”春花面气春花,口中犹豫道。

     



第一千零七十章 多谢公子
    宋如是一晒,“我若是你,就不止要这一枚琉璃簪子。”

    “那琉璃簪子,簪头上面是一朵玉兰花,奴婢瞧着甚是喜欢。”春花一脸欢喜道。

    宋如是看向春花的目光有些复杂,她长舒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春花,咱们这就出门去买去。”

    春花一喜,慌忙起身,双手抚平衣襟,急吼吼的就要出门,“娘子,咱们走吧。”

    主仆两人说着就关了院门,径自出门去了。两人刚出了街口,就撞见了行色匆匆的一心,他草草的招呼了一声,就从怀中摸出个荷包,一把塞在春花手中,口中说着,“娘子打开荷包,自然明白。”他说完这话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春花拿着荷包,看着一心消失的方向,口中茫然道:“这一心莫不是被狼撵了,不然为何跑的这么快”

    “他有没有被狼撵了我不知道,但是看他的样子,只怕是遇见了十万火急的事情了。”宋如是亦是望着一心的背影。

    且说这一心可不就是遇见了十万火急的事情了,公子交代的事情,他竟是此番才霍然想起。所以才会有了这么匆匆忙忙送荷包的事情来,他这边送出了荷包,那边又急吼吼的回家去见公子。

    一心推门而去,头上汗珠子直冒,一进门就瞧见立在院中的王公子。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心中暗自揣测这主子也不知道在院子里头站了多久了,他一面想着一面偷窥王公子的神色。

    “一心,你回来了”王公子声音平静,与往常并无任何差别。

    一心点了点头,神色恭敬道:“回公子的话,小人回来了。”

    “那荷包你可送出去了”王公子看向一心。

    一心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小人一瞧见那宋家姑娘就把荷包给了她。”

    “她……可曾说了什么”王公子收回目光,看向隔壁间的屋檐。

    “小人回来的时候……她还不曾打开荷包……”一心犹豫道。

    王公子良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叹一声,抬步向着正房而去。

    阳光炙热,一心却从自家主子的背影里头看到了一份凉意,他心中不忍,慌忙挽留道:“那宋姑娘虽说没有回话,但是她也给了小人一个荷包。”

    王公子果然止住了步子,他慢慢回身,冲着一心伸出了手,“荷包呢”

    一心从怀中摸出个荷包,恭恭敬敬递到了王公子手上,“方才小人进门的急,竟是忘了这荷包之事。”

    王公子再不说话,只专注的看向手中荷包。荷包入手就有脂粉气袭来,他微皱眉头,这脂粉之香,委实有些刺鼻。

    锦缎的荷包终于被打开,修长的手指在其中取出一条带着浓郁脂粉气的帕子,那帕子薄似蝉翼,一角好像绣着花样。

    王公子展开帕子,那一角水灵灵的脆生生的并蒂合欢花就展现在眼前,粉红色毛绒绒的合欢花旁边还绣着一对儿闭着眼睛的交颈鸳鸯。

    王公子不语,那闭着眼睛活灵活现的交颈鸳鸯,就随风飞舞起来。

    一心偷眼一瞧,登时一惊,那小楼里头的美貌姑娘,行事间竟是如此大胆。他方才不忍瞧见自家公子失落的模样,但是这暧昧至极的交颈鸳鸯,又该如何解释若是被自家公子当了真,会错了意,只怕又要生出事来。

    一心急得一脑门热汗,于是又说道:“这帕子的花样倒是不错,公子你瞧这合欢花瞧起来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是是非非
    诸事尘埃落定,王公子终于启程回了长安城。随他一同前往的还有一心与丽娘。

    一辆马车,一前一后,飞驰于官道之上,惊起了尘埃,惊起了飞鸟。

    王公子与一心同处一辆马车,另外一辆马车,除了丽娘还有何人,这就无人知晓了。

    马车踏着尘埃离去,有人离开,有人留恋,再说宋如是与春花在城中闲逛。

    春花如愿得了那琉璃簪子,心中欢喜的紧。宋如是瞧见她欢喜,一高兴就又买了两支份量十足的嵌玉金簪子。

    主仆两人携手出了首饰铺子,又瞧见隔壁有家玉石铺子。

    玉石铺子门口挂着蓝底黑字的布幡。一进铺子,那掌柜的就迎了出来。掌柜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模样隐约能够瞧出年轻时俊俏的底子。

    掌柜的阅人无数,自有一套存于内心的生意经,不过是寥寥几句对话,她面上的笑容就更浓了几分。

    宋如是唯恐春花妆枢太薄,于是又选了几枚小些的扇坠子,还有那汉白玉的玉佩。双鱼玉佩成色虽不是上好,但是在这玉石铺里已属上品。

    “娘子,这玉佩实在太过贵重了,奴婢平日里做活,哪里用得着这么贵重的玉佩。”春花坚持不肯收。

    她看了看春花笑吟吟的说道:“你这姑娘是个有福的,你家主子竟然决意给你买,你又何必推却到时候尽管加倍的精心侍奉主子,也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

    “奴婢平日里从不佩戴玉佩,若是娘子执意赏赐,不如给奴婢买两块儿碎玉也就使得了。”春花执意不要。

    “春花你不必为我省银子。”宋如是从袖中取银子,一个不妨,带出了袖中的荷包。

    那掌柜的眼皮子活套,率先捡起了荷包,双手递到宋如是手中,口中更是不停夸赞,“小娘子真是心灵手巧,这荷包上的花样,真真好看,便是连那绣坊里头的绣娘也比不上。”

    春花认得这荷包是方才一心急吼吼送过来的,她心中不免好奇,“娘子,这不是方才一心匆忙送来的荷包”

    宋如是随手收起荷包,口中笑道:“他素来慌慌张张的,你又不是不知晓。”

    春花便也不再问,只摩挲着手中的玉佩,面上却是不由笑了出来。

    “想来你这姑娘是个有福的,所谓同人不同命,我家邻里住着个姑娘,跟你的年纪差不多大。她家里穷,小时候也受过许多的苦楚,可惜她却没有你这样的好福气。听闻她近日更是被抓进大牢了。”掌柜的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她可是犯了什么事”春花攥着玉佩,不由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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