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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莫非还有旁的事情”春花心中的那一抹懊恼早已被旺盛的好奇心所取代,她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不由的又握紧了手中的荷包,朝着白玉探身问道。

    “她之前的相公打她是真的,伙同小妾一同打她也是真的,冬天穿单衣,夏日里穿棉袄也是真的。之后小妾有孕生下了个男胎,便是英哥儿的父亲。那小妾还未出月子便染上了急病,也是真的,但为何得病老妇人却隐去不谈。”白玉看着宋如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莫非此事另有隐情”宋如是对上白玉的目光,幽幽说道。

    “确实如娘子所言,此事非但另有隐情,简直就是跌宕起伏而又峰回路转。”白玉目光转向手中的杯盏,嘴角露出一抹讽刺。

    “那些老妇人到底是不是很可怜”春花纠结的焦点始终在老妇人的出身上,若是老妇人当真可怜,她的善心也不算错付了去。

    “这老妇人确实很可怜,但她的如今的处境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她自身之上。她被相公与小妾虐待完全可以离他们而去,但她却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家相公与小妾其实并不是病死的,而是死于砒霜之毒。




第二百六十三章 捧杀之法
    “英哥儿的父亲虽然不是死于老妇人之手,但英哥儿的母亲却是因老妇人而死。”白玉眉间的一抹轻愁,像是春日湖水当中的一片细长柳叶。春日里的湖水波光粼粼带着抹温柔,在和风的爱抚下,漾起层层縠纹,有一片绿叶随着湖水一圈圈往湖心荡漾而去。

    “什么”春花终于发出了声音,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老妇人口中说得都是实情。可是她说出的实情就像是地上的树苗,而真实的情况就是土地下面盘根错节的树根。

    “英哥儿的父亲知道了真相之后,整日里郁郁寡欢,他自问对老妇人下不了手,但又觉得愧对亲生的母亲,这件事情后来便成了他的心魔,日日折磨着他,没过多久他便病倒在床。英哥儿的母亲又要照顾缠绵病榻的相公,又要喂养年幼无知的英哥儿,忙乱当中总会出些岔子,何况还有深知斩草要除根的老妇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很快的英哥儿的母亲便死了。”白玉眉头一皱,像是不愿多谈,草草略过英哥儿母亲的死因。

    “那她究竟出了什么岔子,才得了如此悲惨的结果”春花的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当中,她从未听过如此离奇的事情,也从未见过如此双面之人,所以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之后的事情。闪舞

    “英哥儿的母亲因为太过疲累,不小心染上了伤寒,她唯恐把伤寒过给英哥儿,所以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也就是这个决定最终害死了她。”白玉皱着眉头说完便专心饮酒,不再言语。

    “她……做出了……什么……决定”春花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念头,但是她并不愿意相信人心会有如此歹毒。白玉不再言语,她只得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朱三爷,茫然又期待的看着朱三爷。

    “英哥儿母亲的决定便是把住在巷子口的老妇人接回来,她分身乏术,顾得了大的,顾不了小的。无奈之下只得接回了老妇人,毕竟老妇人当初对英哥儿的父亲确实不错。”朱三爷本来不愿多谈此事,但白玉只顾着饮酒,春花又如此目光看着他,他只能接着讲了下去。

    “她把老妇人接回来之后,并不敢让英哥儿的父亲瞧见。所以只让老妇人带着英哥儿住在后院当中。她在前院里专心照顾英哥儿的父亲。她之前在郎中那里取了几副药回来,许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吃了并不见好,老妇人便自告奋勇的带着方子去为她抓药。闪舞”

    “英哥儿的母亲一时之间腾不出空档来,便也由着老妇人去了,哪知她喝了老妇人带回来的药之后,就口鼻流血很快便一命呜呼了。因为她是暴病而亡,所以当夜便入了棺,下了葬,待她娘家人过来的时候,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如今差不多已十年,她的墓前依然寸草不生。”朱三爷讲完这段话只觉得口中发苦,他咽了口口水,那阵子苦味便转入到腹中。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极为压抑,白玉皱着眉头专心饮酒,宋如是垂首望着手中的酒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有春花一脸的哀伤,目光中兀自燃烧着好奇的小火苗。朱三爷默默的继续吞了一口口水,接着讲道。

    “英哥儿的父亲缠绵病榻,总也见不到妻儿。这一日,他突然能起身下床,他走到后院,一眼便瞧见了蹲在梧桐树下玩耍的英哥儿。他刚要上前,却又瞧见了他这一生都不愿再瞧见之人。”朱三爷随手摸起酒盏,就要往口中灌酒。

    哪知春花扯着他的衣袖,伸手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可恨之处
    雅间当中蓦然安静下来,几人默默饮酒,并不再言语,便是好奇心极为旺盛的春花也不再问东问西。

    因为她已经彻底明白了老妇人的手段。捧杀了英哥儿之后,她还是最为可怜的老人家,而英哥儿一家已然全毁了。老妇人的恨意竟是这般的深,想到此春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有风吹过,秋风探头把窗棱吹开了一半,大股的风吹了进来,把室内的郁郁之气吹散了开来。

    “好在英哥儿并没有长成她想要的模样。”宋如是目光转向窗外,外面的天空明净高远,一片湛蓝当中没有一丝杂质,像是烧制的上好瓷器,但这种天然的釉色又哪里是人工能够烧制出来的

    “或许是父母双亡的时候,英哥儿已然记事,所以英哥儿并没有按照老妇人设计的那般长歪了去。反而比之同龄的孩童更加懂事些,许是急于摆脱老妇人的桎梏。英哥儿早早的就出来做活,因着年纪小,他的选择并不多。”

    “但是他每每找到活计之后,这老妇人便会上门演上这么一出儿,要么诬陷英哥儿偷了她的银钱,要么说英哥儿抛弃了她,英哥儿不胜其扰,只得频频更换做活的地方。但是既有老妇人在,他自然是做不长任何一份活计的。”白玉的目光也随着宋如是飘向窗外,她口中的话也随着目光变得飘渺起来。

    “那老妇人如此做法,又是为何英哥儿丢了活计,她又能落得什么好处去”春花的目光却是盯着眼前的鎏金嵌玉盘,金银玉盘居于高案之上,尘埃便只能地上蹉跎,也许这就是命运。

    “有一种人她们天生可怜,她们周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她们的可怜,至于这些人的痛苦挣扎又与她们何干”白玉收回目光转而拿起了面前的酒盏,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并未把杯盏放入口中,眼神当中带着探究看向手中的杯盏。白玉的酒杯,她的手指被白玉更加白皙细腻,但她似乎恍若未觉,眼神不知不觉飘然开来。

    “所以她才故意要把英哥儿培养的玩劣不堪,这般更能衬托出她的可怜来英哥儿不从,所以才会频频换地方,但他毕竟年少,始终摆脱不了老妇人”春花抬眼麻木的说出心中揣测。

    “老妇人把自己当成了话本子里的人物,她是天然的主角,天生的可怜人。至于英哥儿这孩子不过是她戏台子上的配角罢了。闪舞”白玉一声长叹,她面上闪过既同情又厌恶的神情,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盏而后一饮而尽。

    “这世间怎会又如此不堪之人……为了成全自己的可怜,而置旁人的姓名与不顾。”春花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位老妇人,想到手中的这枚荷包被老妇人揣进怀里过,她便觉得一阵恶心,若不是荷包当中还有一两银子,她早就扔掉这枚荷包了。

    “这世间还有许多你没瞧见过的人,为了银子就能抛妻弃子,杀人放火,比例事情简直不胜枚举。除了太阳最不能让人直视的便是人心。”宋如是倒觉得春花经历这事也算是好事一桩,毕竟两人日后的路并不好走,若是春花依旧这般单纯下去,恐怕以后还有苦头要吃。

    “真是如此吗”春花喃喃的重复着宋如是的话,她心中既恶心又难过,眼神当中也无往日里的神采,她默默的揪下来了一个马奶葡萄放入口中,无知无觉的吃着。

    “春花姑娘心地善良,所以遇见的多数人人自然也都是良善之人,就像我这般一样。”朱三爷手悄然伸到玉盘当中,也揪了一个马奶葡萄下来,扔入口中,眯着眼睛吃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壮士失踪
    “既然是听人提起,那人自然便是故人了,如今咱们只谈新人,不谈故人如何”宋如是略怔了怔,面色便恢复了自然,她笑起了起来,一双眼睛波光浮动。闪舞

    “那咱们便只谈新人不谈故人,我自小便在长安城中长大,家道中落之后,便倚靠着眼前这酒楼过活。”白玉果然不再提与故人相关之事。那人既然是故人,她自然便是新人了,所以她很痛快的自报了家门。

    “长安城与我更像是一个梦,我想来看看长安城当中的繁华景象,是否同我梦中的一般模样。”宋如是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娘子如今感受如何这偌大的长安城是否与娘子的梦境一般无二”宋如是半真半假,白玉的神态却是极为认真,她轻启朱唇,盯着宋如是问道。

    “长安城中一百零八坊,如今我不过是瞧见了其中的两个街坊,待我瞧遍了这一百零八坊,再来与掌柜的共饮,如何”宋如是端起酒盏,率先饮下了杯中酒。

    两人云里雾里说了半天,春花急得抓耳挠腮,一番探寻无果后,她索性又拿起筷子,吃起了白玉带来的菜肴。

    同样是玉盘,不过菜式与之前大不相同。刚才那两道“浑金白玉”和“白玉无瑕”若是比作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世美女的话,那么眼前这几道菜便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小家碧玉。

    当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冰清玉骨的鱼脍,娇俏可人的葫芦鸡,以及明人的热洛河。

    春花每样都尝了一口,暗叹一声,今日当真没有白来。她也顾不上仍旧在打着哑谜的自家娘子与白玉掌柜,只专心的吃起眼前的菜肴来。

    朱三爷则是一副有酒万事足的模样,他偶尔夹上一筷子的菜,但更多的时候,他都是默默的饮酒。

    四人虽然同坐,心思皆不相同,白玉因为惦记着柜台上的账目,所以又饮了几杯之后,便匆匆的去了一楼大堂,只余宋如是、朱三爷、春花三人。

    这三人,有人只顾着吃,有人吃顾着喝,唯有宋如是目光沉沉,看向窗外。美酒有喝完的时候,菜肴也有吃完的时候,很快的三人便都眉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宋如是不经意的回过头来,瞧见这二人的目光,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朱三爷的心思她不清楚,但是春花这丫头茫然的目光绝对是吃饱了正犯困呢。

    她笑着起身对着朱三爷说道:“少连兄海量,待到下次再与少连兄一同饮酒罢。闪舞”

    “娘子,咱们这便要走了吗”春花揉着迷蒙的双眼,跟着宋如是站起身来。

    “走罢。”宋如是说话间,已飘然出了房间,春花对着朱三爷行了一礼,便匆匆的跟着宋如是去了。

    “娘子,咱们把三爷独自一人留在那里,怕是不太妥当吧”春花快步下了楼梯,终于在楼梯口撵上了宋如是,她凑到宋如是耳旁轻声说道。

    “你瞧不出来,少连兄是在等人吗咱们若是一直呆在那里反倒不美。”宋如是侧过面颊,在春花耳旁轻声说道。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了一楼的柜台处,白玉左手算盘右手执笔,正忙得不亦乐乎,瞧见二人上前,她自然不肯收钱,临到最后,她索性凑到宋如是耳旁笑着说道:“娘子的账目早被人清了,娘子若是执意给钱,不若直接给与那人,如何”

    宋如是闻言,只得作罢,她不知白玉说的是真是假,白玉虽然说出了自己的出身,但是话语间极为含糊,要紧处只一笔轻轻带过。所以她并不明白,白玉对自己的亲近所为何来,她带着满腹的心思回到了永兴坊中。

    宋如是两人还未到家,院门口已立着一青一红两个人影。其中青色的人影是郎中,那么红色的人影自然便是石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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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装神弄鬼
    郎中立于石桌旁边,面沉如水,若是壮士瞧见的人是冬雪,那么壮士的处境着实堪忧。闪舞

    自打冬雪离开之后,壮士面上不显,冬雪为他做的衣服,他却从未离身。有几日郎中起夜,正能瞧见站在院落当中的壮士。

    他呆呆地站在院中,双眸瞧着隔壁院落,可惜他等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郎中想的入神,他的神色晦暗不明,便是周遭的空气当中都带着郁郁之气。

    “或许壮士是哪里瞧景致去了,再晚些时候就会回来了”春花从茶水间端了茶水出来,瞧见郎中神色不虞,她放下茶水,出言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郎中颓然坐下,他随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一仰脖颈,灌了下去,刚沏好的茶水,他竟然全无知觉,并不觉得烫口。

    “壮士出门时,可还说了什么”宋如是沉吟片刻,方才说道。

    “壮士出门时只说了去西市里买饴糖,旁的并不曾说什么。”郎中垂首说道。

    “对了,壮士临出门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石娘眼睛一亮,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高声说道。闪舞

    “他还说了什么话”郎中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石娘。若不是顾念着男女授受不亲,郎中甚至想拉起石娘的衣襟问个清楚明白。

    “壮士出门的时候,我正在院门口拾掇我新种下的几株秋海棠,正好瞧见壮士出门。。你就随口说了一句“壮士要出门啊”结果你猜怎么着”石娘话说一半,蓦然顿住,她得得一笑,环顾四周,特地卖了一个关子。

    “接下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春花立在石娘身后问道。她并未留意到身旁坐着的郎中听闻这话面色一松。

    “接下来,壮士罕见的对我笑了一笑。春花姑娘你是不知道,自从我打了壮士一棍子之后,便再未见他笑过,所以他这一笑,倒把我弄糊涂了去。”石娘话一出口,连忙捂着嘴巴。她跟着壮士回来,两人也默契的从未提起之前之事,如今一激动,倒是把之前的事情都撂了出来。

    “然后呢”郎中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从口中崩出这几个字,壮士失踪,他心急如焚,哪想到石娘说话又这般磨磨唧唧。

    他刚才深呼吸了数次,也数次握紧了拳头,只恨不得把石娘暴揍一顿,若不是春花刚才打了岔,他怕是会控制不住对磨磨唧唧的石娘口吐恶言。闪舞

    “然后,他笑着对我说他要出门去见一个人。”石娘此时终于感受到了郎中的怒气,她嘴角一撇终是痛痛快快的把后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说他要去见一个人壮士来此地不久,又不时常出门,他哪里认识什么人去”春花皱着眉头说道。

    “壮士虽然并不时常出门,也不认识什么人,更不会随意跟着旁人离开,但是有一人若是寻他,他定然会毅然决然的跟随那人去的。”郎中沉着嗓子说道。

    “冬雪想必已经离开了,又怎会去而复返来寻壮士”宋如是沉吟片刻,方才说道。

    “冬雪”春花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如是,实在想不通,冬雪竟然还敢来寻壮士

    “冬雪这丫头最是唯利是图,她本就是利用壮士的,如今壮士早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她又怎会再来见壮士。何况若不是我心下一软,下手轻了些,壮士怕是早就魂归了西天。”石娘提起冬雪,眸带不屑,鼻子略微抽动,神情极是不屑。

    “什么你竟然和冬雪是一伙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 无奇不有
    郎中并不自觉,他清了清喉咙接着劝慰石娘道:“你们不知,我曾经见过一个病人,那人的面貌才叫真正的丑陋。闪舞我从未见过如此丑陋之人,一对儿绿豆眼,一个朝天鼻,一条香肠嘴全然聚在一张满是麻子的脸上,此人简直丑的惊天地,泣鬼神。”郎中津津有味对着众人讲述着自己的见闻,恍若未觉近在眼前的危险。

    “那人也太过可怜了,既然生得如此丑陋,还不幸得了病,不知他得的是什么病”春花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彻底惹恼了石娘。

    石娘霍然起身对着郎中吼道:“张钺你究竟是何意,嫌我长的丑陋,你就直说好了。为何这般拐弯抹角的羞辱于我”

    “我并没有羞辱你,不过是想同你举个例子,丑陋的人还有很多,何况你生的并不丑,你瞧你的眼睛就像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郎中简直摸不着头脑,不知石娘的怒意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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