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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许姨娘莫要想的太过偏颇了,或许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宋如是出口安慰道。

    宋如是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出言安慰正牌相公所纳小妾这一日,她自嘲一笑,看向许秋意手中的帕子。

    上好的锦缎,精巧的绣工,一株莲花犹如活物一般绽放于帕子之上。李诃素爱赏荷,许秋意便把莲花绣于手帕之上,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我之前也以为自己得遇良人,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清醒过来。闪舞他……从未爱上过我……他的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许秋意艰难的说完,眼眶当中的泪水终是滚落了下来。她把帕子凑到眼角轻轻擦拭,帕子很快便被眼泪洇湿了一大片。

    宋如是暗叹一声,伸手从袖中掏出帕子,递给许秋意。许秋意抽抽嗒嗒的接过宋如是手中的帕子,低声说着“多谢”,手指却紧紧的抓住了宋如是未来得及缩回的手。

    宋如是使劲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哪知许秋意却抓的更紧了些,她蓄的长长地指甲使劲的掐在宋如是手腕之上,她抬起头对着宋如是笑道:“我不过略施小计,你便送上门来,你还觉得自己不是个蠢人吗”

    许秋意这一抬头,双眼极为灵动,哪有半分泪痕她双眸闪着诡秘的光芒,望着宋如是的眼神当中带着全然的势在必得。

    “娘子……”石娘大叫着冲到两人身旁,她使劲的扯着许秋意的手,想要把两人拉开。

    哪知许秋意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枚金簪来,她把金簪戳在宋如是的脖颈之上,而后邪恶的笑道:“石娘你若再碰我一下,我这把金簪便往下戳一下。我虽知轻重,但是手中的金簪却是不长眼的。”

    石娘闻言,唯恐伤了宋如是,一双丹凤眼狠狠的瞪着许秋意,无奈身体只僵立着不动。

    之前在一旁稳操胜券的壮士一个不妨,面前的形势竟然急转直下。无奈宋如是如今在许秋意手中,唯恐为了老鼠伤了玉瓶,壮士纵有两把宣花板斧也是无可奈何。

    “你快把手中的斧头扔到一旁去,不然我现在就划花了她的脸。”许秋意举着金簪对着壮士厉声说道。

    壮士眼瞅着许秋意略一使力,宋如是脖颈之上便多了一道血痕,血珠顺着血痕争先恐后的蹦了出来,之后又汇成一道血迹,流了下来。

    壮士使劲攥了攥手中的宣花板斧,而后赌气般的把斧头远远的掷了出去。其中一把斧头携着壮士的怒气狠狠的撞在其中一位壮士的双腿上,那壮汉顿时鬼哭狼嚎的喊叫起来。而另一把斧头则远远的落在了院门口,激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许秋意示意剩余的几位壮汉把壮士与石娘紧紧的捆了起来。之后她神色一松,手中的金簪便在宋如是的脸上游走起来。

    “我不过胡乱的说上几句,你便对我深信不疑,甚至还贴心的掏出帕子让我擦泪。你这女人实在愚蠢,今日若是不让你吃些苦头,你便不知人心险恶。”许秋意手中的金簪在宋如是雪白




第二百八十一章 青石玉簪
    “宋如是你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你瞧你如今躺在男人怀里那副得意的模样。我先前还同情你背井离乡,如今看来你不过是咎由自取。”许秋意的声音比城隍庙的破败显得更为凄凉。

    城隍庙破败之后,殿中的活物,除了殿中的女鬼,便只有栖息在大梁之上的乌鸦了。

    许秋意这一悲怆的高呼,顿时惊起了横梁上的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成群结队的飞了出来,低低的盘旋在大殿上空。

    李衡听闻这话,脚步便顿了一顿,低头看向怀中之人。宋如是眼睛紧闭,似是已昏睡了过去。再瞧她脖颈上的伤势似乎更加严重了些。

    宋如是原本微凝的伤口如今开裂开来,成股的鲜血湿了她的衣襟。被血液浸透的衣襟像是承受不住这份温热,血液便又透过衣襟落在了地面的青石板上,发出“啪嗒”的细小声音。她的睫毛微颤,牙关紧闭,仿佛梦中都不得安宁。

    她上次伤了脖颈的时候是因为自己,这次却是因为许秋意。自己当时实属无意,并未想到宋如是会如此决绝。而此次许秋意却是刻意为之,她对宋如是的恨意滔天,恨不能宋如是立时便香消玉殒了去。

    李衡想到此,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奈何身后又响起许秋意疯狂的声音。闪舞

    “宋如是你莫要再装模作样了,李衡为何会来救你为何会为了你白白挨了几刀你虽然离开了大公子,但李衡仍旧是你名字上的小叔呢。”许秋意的话音当中充满了意味深长。

    李衡顿住了身形,肩背处的伤口如今已然隐隐作痛起来,当他瞧向宋如是的脖颈之时,身上的伤痛变得麻木起来。

    他艰难的回身看向许秋意。许秋意神色疯狂,哪里还有之前颜色正好的模样。她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短刃,面上似笑非笑,眼神当中蕴着疯狂与绝望。

    许秋意身后不远处立着目瞪口呆的几位壮汉。壮汉脚下则是捆得结结实实的壮士与石娘。壮士神色不明,石娘却是满脸的担忧。几人身后则是衰败的大殿,大殿上琉璃瓦许久不曾修缮,而失去了应有的光泽。

    灰蒙蒙的琉璃瓦下面是缺了棱的窗棱,少了门的殿门,还有失了神像的供奉高台。

    寺庙当中一向是导人向善的良善之地,如今反倒变成了杀戮之处。李衡冷笑一声,把怀中的宋如是轻轻放在地上。闪舞

    李衡垂首看了一眼宋如是苍白的面孔,而后霍然起身,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一步一步走向神色疯狂的许秋意。

    冬日苦短,前一刻钟太阳还在天边,后一刻钟,弯弯的月牙便上了树梢。清冷的月光照耀在黑漆漆的树木枝桠上发出冷淡而又冰冷的白光。

    石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刚出锅的汤药进了隔壁院落当中。地上的青石板在月光下泛着白光,石娘一边看着脚下的路,一边小心的端着汤药。

    她紧走几步便到了正房门口。如今已过亥时,若是平常正房里早就熄了灯了。如今却是有微弱的烛光透过窗棱透了出来,石娘轻跺了几下脚,这才隔着门口的棉帘轻轻唤了几声:“春花”。

    石娘就着月光看着门口挂着的棉布帘子,平日里她来这里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所以从未注意过门口棉布帘子的花样。

    如今趁着等候的功夫,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起来棉布帘子上的花样。蓝布暗纹的底上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朵朵小小的白玉兰花。

    平日里尚不觉得有何特别之处,如今处在月光之下,那些个银线绣着的白玉兰熠熠生辉,极为美丽。

    石娘一个愣神的功夫,便听到春花在耳旁轻声说道:“可是药好了”

    &



第二百八十二章 波罗蜜多
    宋如是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中绚丽多彩,天空当中有软绵绵的白云,地上有潺潺流淌的小溪,溪水所到之处,尽皆开出了美丽的花朵。

    宋如是躺在岸边姹紫嫣红的花丛当中,如同漂浮在云端之上,整个人极为轻松,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平静与安宁。

    她在梦中流连忘返不愿醒来,直到后来饥饿难忍,她才恋恋不舍的从梦中醒来。

    宋如是一睁眼,首先瞧见的便是天青色的床幔,知道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宋如是提起的心方才悠悠落了地。

    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何时竟已入了夜。冬日里的夜晚又长又冷,腹中饥饿又怎能熬过这漫漫长夜。

    宋如是清了清喉咙,想要唤春花过来。哪想到喉咙清了一半,喉间便是一阵剧痛。

    她这才想到自己之前受伤的喉咙,宋如是叹了一口气,摸索着起身,想要倒些茶水来。

    谁想着一起身不要紧,她撩开另一半床幔时,正瞧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立于塌前。接着空中便想起了一道粗砾惊恐而又短促的呼声。

    声音之所以短促是因为宋如是已瞧出了眼前之人是谁。

    青色的衣衫,青石的玉簪,穿在此人身上,戴在此人头上,便莫名多出了一份飘飘欲仙的姿态来。

    便是立于暗处偷窥于人的行为,都能让人迅速的原谅他。

    当然宋如是并不会原谅他,甚至不愿再瞧见他。

    宋如是迅速的转移开了视线,口中喃喃自语几声,而后复又躺在塌上闭上了眼睛,恍做梦游。

    “阿如……”李诃清远的声音幽幽想起,这份清远因为宋如是的名字而带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宋如是不为所动,恍若未闻,继续装睡,甚至连呼吸也刻意的放缓了去,力图让李诃相信自己刚才不过是一瞬间的梦呓。

    宋如是等了许久,床塌旁的身影仍旧未曾离去,他的目光似是粘在她身上一般,让宋如是浑身极其不自在。

    她僵硬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的每一根毛孔都沐浴在李诃的目光之下。宋如是心中默默的念起了“波罗蜜多心经”,果然经文有真义,宋如是很快便在李诃得到目光当中坦然放松了下来。

    因为她重新进入了梦乡当中,这次的梦境当中有云朵,有溪水,有草地,还有一道灼热的目光。

    宋如是恍恍惚惚间身体变得极热,她口干舌燥的想要寻找一个凉爽的地方,正巧身旁突然贴了一个冰块上来,她手脚并用紧紧的抱住了身旁的冰块,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冬夜漫长但终究抵不过天边的一抹鱼肚白,天刚拂晓,宋如是便醒了过来。

    她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后,她才悄然起了身,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悄无声息的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撩起棉帘,向门外看去。

    天光尚早,万物皆在沉睡,唯有厨房当中燃起了炊烟,一股子香气若有若无的萦绕在小院当中。

    宋如是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响亮的口水声惊起了正在树上栖息的飞鸟。飞鸟入空的声音携着清越的低笑声,钻入了宋如是耳中。

    宋如是一惊,探头看向四周,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眼眸的主人身材颀长,面目白皙,一双狭长的眼睛当中蕴着一双漆黑的瞳仁。此刻这双同人当中便反映着一对儿小小的宋如是。

    “你……竟然还未走……”宋如是红着面颊,结结巴巴的说道。

    “阿如,就这般想让我走吗”李诃故作冷淡,声音当中却透出一丝消息来。

    “你不去陪许姨娘吗”宋如是从棉帘后面探出身来,轻身问道。

    “阿如……你当真不知情吗”李诃一声轻叹,



第二百八十三章 闯荡江湖
    “擦拭身体”宋如是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副不可描述的画面来。联想到昨夜迷迷糊糊间那个巨大的冰块后,宋如是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恩,大公子拿帕子替娘子擦拭身体,不然娘子怎么那么容易便退了热去。还有娘子脖颈上的伤口,也是涂了大公子带来的灵药,不然娘子的伤势怎么会好的这么快。”春花面带惋惜,眼中放光,仿佛当时自己便处在正屋之中。

    “那药,是谁帮我涂的”宋如是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确实舒许多,原以为是郎中技艺高超,原来竟是这般。她透过春花的眼神几乎可以肯定春花的回答,但是她兀自不死心的问道。

    “大公子帮娘子涂的,原本奴婢想帮娘子涂来着,结果大公子执意要帮娘子涂药,奴婢只得退了出去。”春花面上无奈,口中却带着笑意。

    宋如是突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自己这丫头到底算是哪头的

    “春花,以后莫要提他了……”宋如是旋即冷着脸对着春花说道。既然软的不行,宋如是只得来硬的了。

    “娘子,大公子并非娘子以为的那般,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春花凑到宋如是身前,恳切的说道。

    若说之前,春花也是极为恼恨大公子,但经历了昨日之事后,春花突然对大公子有了改观。

    “人浮于事,谁不是身不由己的活着。他有他的苦衷,我有我的追求,如此想忘于江湖便好。”宋如是叹道。

    “可是娘子,前几日郝掌柜使人送来了这个。”春花垂首从怀中取出一枚荷包,一脸神秘的放在宋如是面前的食案上。

    宋如是伸手拿起荷包,挑指捏了捏荷包当中的物件,以她丰富的经验来看,荷包当中放着的应该是几张银票。

    她心头一震,抖开荷包,红底的荷包当中露出几张银票。宋如是打开一瞧,赫然是几张价值千两的银票。

    “郝掌柜说这些银票便是前些日子那位豪爽主顾给结下的银子。”春花望着宋如是手中的银票不由的双眼冒光。

    “三千两银子,这也太多了些。”宋如是虽然没有春花那般行于外,内心终究是沸腾的。

    “剩下的是那位公子的打赏,郝掌柜推脱不得,不敢做主,便使人把荷包送了过来。”春花紧紧盯着宋如是手中上下翻飞的银票。

    宋如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瞧了银票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放入怀中。

    有钱在怀,宋如是泯灭的食欲,如同原上野草一般,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她拿起筷子,随手把眼前碍事的荷包掷于一旁。

    红底银花的荷包落在食案上发出一声闷响。宋如是心中好奇,她放下手中的筷子,重新拿起荷包,轻轻一捏。荷包当中竟然还有一物。

    在春花期许的目光当中,宋如是倒出荷包当中的东西。一小块枯枝落在掌心,白皙的掌心当中躺着没有生命的枯枝。一白一黑之间,蕴含着奇怪的意味。

    “娘子,这是什么”春花原本期许的目光便转为了嫌弃,她鄙视的看着宋如是手中的枯枝接着说道:“郝掌柜这是高兴糊涂了吗竟然连带着枯枝一同给娘子送了过来。”

    宋如是并未搭话,她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手心当中躺着的早已枯萎的桂枝。

    黄褐色中带着漆黑的干枯枝桠,曾经也是树上的一抹生机盎然的绿枝。没曾想那抹绿色竟已变成了如此模样,宋如是更没想到的是,李诃竟然还留着这枚桂枝



第二百八十四章 岂有此理
    “郎君莫要冤枉我家娘子,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街坊里的王大娘家里昨天宰杀了一只刚满月的羔羊,早些时候送了些来。奴婢瞧着这肉极是新鲜,便自作主张做了古楼子,奴婢实在不知道羊肉是发物,郎君若是要怪就怪奴婢吧。”春花垂手立在正房门口,脸颊涨的通红,眼中含泪,仿佛被呵斥的人是她一般。

    “春花姑娘伺候主子的方式倒是新奇,你家主子要是再让你伺候一段时间,恐怕很快便被你伺候到床上去了。”郎中瞥了春花一眼,冷声说道。

    “奴婢这就把古楼子带出去。”春花低着头走了进来,弯腰收起食案上的古楼子,放入托盘当中。

    “羊肉既然是发物,正巧可以用在一人身上。”郎中先前还是一副嘲讽的口气,说到此处的时候面上神情又变了模样,嘲讽当中带着丝意味深长。

    “原来羊肉还有如此妙用。”宋如是突然说道。之前郎中一叠声的呵斥她并未放在心中,毕竟郎中也是为她好,但郎中这话说得突然,让宋如是起了一探究竟之心。

    “便是毒药砒霜若是用对了,也能救人姓名。”郎中冷着脸说道,眼睛却看向春花手中的古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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