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缚瑾
我嗯了声,她由于手抖,给我拉了半天拉链也没勾上,我说我自己来,她蹲下给我穿好鞋子扶我下楼,客厅内他们都等了很久,周逸辞正和吴助理吩咐事宜,他偏头不经意看到我下来,眯了眯眼睛定格住,良久都没有挪开。
穆锡海坐在沙发上喝茶,他穿了一身藏蓝sè的丝绸唐装,还特意染了黑发,显得神采奕奕,齐良莠靠住沙发背翘着二郎腿吃樱桃,她斜了我一眼,没好气哼了声。
我走过去喊了声老爷,穆锡海听到我声音立刻抬头,他chún上吞进去一枚褐sè茶叶,喉咙翻滚了一下,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十分满意笑,“年轻穿娇嫩颜sè的确好看。”
齐良莠懒洋洋走过来,她穿着大红sè旗袍,极其艳丽夺目,一看就是奔着今晚抢风头去的,她围着我绕了一圈,“衣服不错,谁给你选的。”
周逸辞摆手让吴助理下去,他一只手chā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扶正领带,走过来站在齐良莠身旁,慢条斯理说,“我选的。”
齐良莠摸了摸自己高盘的发髻,yīn阳怪气说,“你管得还挺多,这不该是你父亲的事吗。”
穆锡海接过话茬,“年轻人眼光相近,逸辞懂得怎么穿。”
他说完柔声问我喜欢吗。
我笑着点头说很喜欢,他见我脸上露出笑容,他更加高兴,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脸庞距离我几乎剩下不到一厘米,他嘴里喷出的热气掠过我鼻梁,我忍不住蹙眉。
“你终于笑了。”
他在我chún角吻了一下,坚硬的胡茬扎得我脊背酥麻,我心里发慌,不由自主往周逸辞那里瞥了一眼,他和穆津霖已经并排走到门口,没有看到这一幕。
我挽着穆锡海走出庄园,快上车时齐良莠忽然从后面一把将我推开,我踩着高跟鞋没站稳,险些摔着,幸亏保镖扶了我一把,她偎着穆锡海坐进头车,将我挤到了第二辆上,穆锡海本打算叫我一起坐,齐良莠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她弯腰进去时重重磕了下额头,发出砰地闷响,她哽咽着喊了声老爷,用手捂住被磕的地方,穆锡海顾着她也就没再叫我。
第二辆车是穆津霖和周逸辞乘坐,我加入进去就显得很拥挤,我本来以为他们有一个会顺到第三辆,结果谁也不动,两个人各自坐一边,留出中间的位置,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我只好硬着头皮挤进去,感觉好像置身在冰火中,尴尬得不行。
车行驶到一半,被迫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司机在驾驶位哎呀了一声,他摇下车窗探头出去看,原本是绿灯,但车都堵在一起没法通行,最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两辆豪车追尾,堵塞了从南到北和从西到东的两条主干道,几名交警解决半天也没有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68 章
眉目,两方车主都倚仗有钱有势互不相让。
周逸辞始终闭目养神,他察觉到前面有状况,慢悠悠问司机怎么了,司机说清楚后,他换了个姿势继续休憩,“还要多久能通行。”
司机很为难的观察了一下说,“两条主路都被堵死,后面车又跟上来了,退不回去,具体什么时候可以通行,要看交警多久解决完。”
周逸辞喘了口气,“叫他们找我来解决。”
司机答应了声推门下去,他穿过围堵的交警对那两名正脸sè不善对峙的车主指了指这辆车,那俩人蹙眉看过来,其中一个叼了根烟大摇大摆过来,用力拍车窗,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叫嚣,“谁让我过来解决的?谱儿还挺大,怎么着你能给办啊?”
穆津霖我在旁边嗤笑了声,他一边打哈欠一边按下车窗,露出半张脸,那人见到他迅速收敛了张狂傲慢的神情,眉目有些僵硬,穆津霖打完哈欠淡淡问他,“认识我吗。”
那人忽然间像不会说话了一样,笨拙得点头,“认识…穆老板。”
穆津霖又问,“江北周老板略有耳闻吗?”
那人听了脸sè煞白,他朝后退了半步,踩在后头那人脚上,两人都没说话。
穆津霖说,“今天我父亲的三太太过生日,我和周老板都在这辆车上,现在要过路赶吉时,二位能行个方便吗。”
穆津霖非常温和,只不过他笑里藏刀先礼后兵,那两个人立刻识趣返回去,飞快钻进车里让了条路出来,拥堵的车辆在交警指挥下有条不紊驶出,擦身而过时,那两名司机对这辆车喊了句祝三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样的祝词让我没忍住哈哈笑出来,周逸辞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了看我,旋即又闭上。
因为路上的chā曲,我们抵达风月山庄时晚了半个小时,门口早已车海云集宾朋往来,守在街道旁的开路保安看到缓慢驶来的浩荡车队,立刻回头大喊了句什么,随即扬起手臂示意,十二名礼仪小姐排成两对分列左右,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甜笑,一百二十八发礼炮响起的同时,烟花升入高空,虽然看不清楚,但非常热闹。
齐良莠挽着穆锡海下车,笑得非常开心,宾朋围上后朝他贺喜,也有不少和齐良莠打招呼,好像这场宴会她是主角一样,漂亮的女人天生会抢戏,齐良莠的段位在这方面确实高超。
两名保镖躬身拉开车门,周逸辞系好纽扣和穆津霖率先下去,我跟在后面,他们站在我两边,与我一起走到穆锡海面前,我挽住他手臂,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从红毯进入风月山庄大厅。
我尽管就来了一次,但过去时间不长我还记得,并不是这样奢华繁复的面貌,看得出为了这次宴会特意重装,穆津霖的品味比较清淡优雅,难得把这里弄得花花绿绿,像个怡红院,他大约以为我年轻活泼喜欢绚丽,不惜毁掉自己的心血。
我想到这里特别感动朝他哎了一声,他走在我身侧,听见我招呼他,问我怎么了。
我笑着说,“谢谢。”
他蹙眉,“谢什么。”
我扬起下巴示意他门口挂着的那堆五颜六sè的花彩带,还有一直延伸到最里面的水晶屏风和红毯,“这些难道不该谢谢你吗,花费很多功夫吧?”
他嗯了声,“早就是这个样子,你自作多情什么。”
第49章 降服
我们到达风月山庄六层的宴宾厅,这里的确大变样,之前的拢纱全都撤换掉。变成了极其喜庆的红纱,头顶垂下的水晶灯穗是货真价实的玉石雕琢而成,粉白两sè为主。奢华不高tiáo,灯光喷出灼灼bī人华光璀璨。每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也都缀满鲜花和盆栽。jīng致鲜丽。
厅内摆放了二十余张屏风,最大两扇印了我的相片,我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摄。背景在天台上,看角度是被人偷拍,我正拿着一只杯子往雪堆上斟牛nǎi。一缕柔和的阳光斜斜洒在我脸上。像开出了一朵不凋零的花。
偷拍还拍得这么自然唯美,除了喜好风雅的穆津霖我再也想不到别人了。
我偏头看向他,又哎了声。他瞥了我一眼。“什么。”
我笑得特别得意。“还嘴硬不是特意为了我换的,这里里外外哪有原先的样子啊。”
我伸出脚在他皮鞋尖儿上踩了一下。“呐,对你特有的感谢方式。”
穆津霖垂眸看着锃亮的黑皮鞋上一抹灰尘。他似乎非常隐蔽的笑了下,不过他抬起头时,脸上恢复了平静。
穆锡海拉着我手走上最前面的高台。有侍者过来将话筒扶正试了试音,然后对准他嘴chún,我站在旁边看到底下迅速围拢了很多人,而且大多是官宦和商户,在滨城地位极高的jīng英,他们目光全都凝聚在我和穆稀海身上,尤其是对我的审视,我有些发怵,我下意识看前排的周逸辞,他也正看我,他没有对我说什么,只是微微勾了勾chún,那样美好的一笑,让我神奇的平和了许多。
穆锡海对所有人介绍我说,“三太太,程欢。”
我微笑和所有人颔首示意,面对他们的目光审视,无论是探究质疑还是艳羡鄙弃,全部坦然接受。然而在我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掌心早已一片濡湿。人这辈子还真有意思,从吃不饱饭到山珍海味,从穿不起衣到绫罗绸缎。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谁能想到曾经那么卑微的小姐会站在这座城市享有最高权力的男人身边呢。
穆锡海握着我的手,他用手指将我掌心内的汗渍抹去,对底下人说,“我一生除了生下长子津霖的正室夫人,还有五位偏房,其中一位是故去的前二太太,生下yòu子逸辞。我这辈子十分风光,两个儿子也优秀,但遗憾是我知道自己情场口碑并不好,到了人生末段只想安分下来,从今开始好好疼爱三太太,不再让自己辜负的女人里,多添上一笔。”
这番话说的非常诚恳,似乎穆锡海动了真心,不打算再*下去,穆津霖与周逸辞面无表情,显然听多了麻木了,也不认为他能真的收敛自己对待美sè的贪婪停止纳妾。而穆锡海最后那句好好疼爱三太太,让人群里异常明艳夺目的齐良莠脸sè沉了沉,jīng致的面庞有些狰狞。
穆锡海致辞后向所有到场宾客表示了感谢,又问我要说什么吗,我摇头,他将话筒递给穆津霖,他上去的同时,我挽着穆锡海下来,擦肩而过他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笑得真难看,像猪一样。”
要不是底下人正注视着,我不能为所欲为,我一定会狠狠踩他一脚。
在穆津霖致辞后,周逸辞只上去简单说了两句,为了防止被外人揣测中途认祖归宗的他与父亲和新继母不和,他讲话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声音也格外柔和,正因为这点平时见不到的反常,他人气特别旺,底下女眷看到他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69 章
时眼睛都在放光。
我记得何曼跟我说过,包房里原先有人议论,说穆锡海长子是个gay,要不就是那玩意儿挺起不来,连弟弟都在婚姻围城里厮杀了七年,他奔四的人还没娶老婆,而且一点不急。
还有那些说他特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的传言都是他自己放出去的,故意让人议论,就为了掩护藏在穆津霖背后他最喜欢的那个男人。
是不是gay脸上就能看得出,阳气不足yīn气过盛,绝不是穆津霖那种长出一片茂盛草丛几乎都要把腿根遮盖住的阳刚男人。他*倒是不假,他连自己继母都敢抱着跳舞,这种滔天大胆,势必是游走在女人堆里的绝种杀手。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致使他女人缘不怎么好,名门大户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怕受委屈,虽然有很多女人看他皮囊好对他很感冒,可穆津霖自己又冷冷淡淡,人家潜伏观望一阵也就放弃了。
相比下周逸辞就显得很抢手,他和白玮倾婚姻破裂的事前脚传出去,后脚四面八方的群狼就蠢蠢欲动了,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蚕食瓜分。
宴会正式开始后我挽着穆锡海接受敬酒,周逸辞才下台就被几名女眷缠住,他身体笔直和她们保持一定距离,脸上是得体绅士的微笑,女眷中年长的不停在说,他只偶尔附和一句,全程非常耐心聆听,而年轻的则十分羞涩,低垂着头,时不时偷偷抬眸瞧他。
在男宾祝贺我生辰时,我还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穆津霖不清楚避到哪儿去了,人群角落都没有他身影。
到场宾客基本都认识齐良莠,早在她刚进门就接触过,这几年她和那些富太太来往很密切,她性格又张扬逞能,想不认识都难,因此每个人目光都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更久。
齐良莠如同一个交际花似的来者不拒,很快几杯香槟就见了底,有一位看穿着气度像是政府官员的男士,他和穆锡海聊了两句,笑着朝我敬酒,我刚要拿饮料和他碰杯,那人哎了一声,拿着酒杯的手立刻躲开,“三太太不能饮酒吗。”
我撒谎说不太会,那人不依不饶,非让侍者端来红酒,“三太太的生日,怎么也要适当喝几杯。”
他说完指了指正和一名商人举杯畅饮的齐良莠,“二太太为人豪爽,三太太也不能逊sè太多啊。”
我婉拒说自己酒量很糟,怕初次见面就出丑。
那人说没关系,能喝多少喝多少,不qiáng求。
我很为难看向穆锡海,他一只手揽在我腰间,帮我解围说,“就喝一口,不要扫大家兴。”
他都这样说了我不好再拒绝,我转身从侍者托盘内端起一杯红酒,张嘴咬住杯口,在众人掌声和笑声中一饮而尽,男人非常惊讶,“三太太原来只是谦虚,这样好的海量不屑和我们对酒而已。”
“三太太端庄大气,也许真不会喝,但愿意赏大家一个面子。”
人群中忽然一个男人喊,“穆老爷好福气,几位太太一个赛过一个靓丽,过不了几年再为您老来添子,您恐怕要返老还童了。”
穆锡海被他们奉承得笑容满面,酒也有些收不住,一杯抵着一杯不断,这些人谄媚和逢迎的模样就像是贪吃蛇,恨不得用任何方式吸引穆锡海的注意,以博得眼熟好办事。
这拨人guàn够了酒四面哄散,有几个喝了不少,步伐有些踉跄,而我旁边的穆锡海仍旧jīng神抖擞,看不出一点醉意。齐良莠带着一对夫妻从自助餐区往这边走来,她挽着那名夫人的手,看上去亲密熟络,等到走近我才看清是杜太太,她和齐良莠低低交谈什么,齐良莠努了努嘴,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越来越多的女眷将周逸辞围在中间,他薄chún阖动说了句什么,那些女人就笑,笑得格外开心。
杜太太心领神会眨了眨眼,她转身拉住后面跟随的女孩朝周逸辞那边过去,那女孩从我面前经过,她恰好望了我一眼,我微笑看她,我听到她很小声对杜太太说,“婶母,三太太那么年轻漂亮,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她笑得出来吗。”
杜太太四下看了一眼,很严肃呵斥她,“别多嘴,三太太现在最受宠,你以后嫁过去还想和她和平共处吗?”
我脸上浅淡的笑容在这时凝固住,杜太太带着她走到周逸辞那边,她做中间人介绍他们认识,在周逸辞和她握手时,我平静转移了视线。
杜老板身形肥胖,修身的西装根本挡不住膨胀的啤酒肚,他迈着方步走过来,越过我头顶看了眼杜太太,她一门心思都在给侄女和周逸辞牵线上,完全没留意这边,杜老板借着这个大好时机朝穆锡海眨了眨眼,笑得非常隐晦,“美人苑上星期刚去了两名波斯美女,穆兄知道这事吗?”
穆锡海点头,“那边的老板给我打了电话,我倒是听说了。”
杜老板狭长的小眼睛里渗出一丝sè迷迷的jīng光,“波斯的猫要比一般血统的猫jīng致好看,波斯的珠宝也得天独厚颜sè通透,那么波斯出产的美女,也一定滋味很美妙。”
穆锡海听了后大笑,“这样的话让夫人听到,还能进家门吗?”
“不让她听到不就得了。”杜老板喝了口酒,他脑袋凑过来,对穆锡海小声说,“要不要去乐呵一把。”
穆锡海偏头看我,我装作没有听到,立刻将目光别开,盯着杯中的红酒,我并不在乎他会不会纳个四太太五太太回来,女人多了分食他的次数就多,对我而言是好事,只有齐良莠才担心失宠。我不爱穆锡海,没有感情的驱使我连装在意都做不到,如果今天站在我旁边的是周逸辞,那就另当别论了。
穆锡海打趣问我,“再纳个四太太,你生气吗。”
我微笑说不会,只要老爷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
穆锡海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满意我的体贴懂事,相反他不是很高兴,脸sè僵了两秒钟,在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时,他转身对杜老板说,“波斯美女我是无福消受,家里三个太太让我焦头烂额,杜老板的艳福我就不要了。”
杜老板扫了我一眼,恍然大悟问,“这是怕三太太不高兴了?”
穆锡海沉默不语,杜老板哈哈大笑,“滨城都说穆老爷英姿*,那么多太太都没有手段收住,不成想到了这把年纪,终于要被如花美眷三太太降服了。”
他们笑着碰杯饮酒,穆锡海喝光后语气有些自嘲,“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我不是英雄,程欢倒是真的美人,我能不被降服吗。”
杜老板捏着酒杯,他眼神迷离略带回味说,“刚才你不提我也想不起来,要说滨城最标致的美人,还要属逸辞的母亲,那是看一眼就如沐春风的jīng致,哪里都不出众,可哪里都挑不出瑕疵,当时生意场上多少同僚羡慕穆兄的艳福。只可惜三十年过去,再也
首席情人深夜来 第 70 章
不到那样充满韵味的女人,滨城是绝种了,真是绝种了啊。”
穆锡海面无表情,他盯着杯里晃动的酒一声不响。
第50章 今晚我住下
我陪着穆锡海应酬了很多人,到最后体力有些吃不消,我才知道这是很累的一件事。至少比坐在包房里陪男人喝酒唱歌要累得多,笑得脸都僵了,该认识的人也一个没记住。
我叫来齐良莠。她喝得脸蛋红扑扑,也有点醉态。我让她陪着穆锡海。她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吃点东西,饿了。
她摆了摆手让我走。接替我挽住穆锡海手臂,一脸甜笑应付那些过来推杯换盏的人继续喝。
齐良莠是真能喝,现场一半的酒杯都是她喝空的。敬酒的人喝一口她喝一杯。像喝水一样,一看就是酒桌上泡过的人jīng,虽然脾气嚣张善妒。但她在人前可从没失礼过。一场应酬下来无一不都被她降服。穆锡海这么宠爱她不是没有道理,她确实应付场面能扛事。带出去也体面。
我悄无声息溜到休息区,宾客都忙着混眼熟拉人脉。没人发现我,这套礼服颜sè不显眼,到场女眷穿着打扮都比我艳丽很多。她们不是想抢我风头,是实在没料到我年纪轻轻竟然穿得这么素。
周逸辞长了一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我从没跟他说过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但他就能猜出我不喜欢奢华绚丽,才会为我挑了这么一款。
我坐在沙发上用摆放的盆栽挡住脸,盛了碗甜汤喝,齐良莠正和一群宾客谈笑风生,那个人敬完了酒又来一个,对她lún番攻占,竟一点便宜没讨到,穆锡海站在旁边眼含笑意注视着,显然对于二太太的玲珑手腕十分欣赏和满意。我感觉自己劫后余生,幸亏我跑了,这么多酒冲着我来,我一定会喝死。
何曼一直鄙夷我,在场所混了两年多,酒量还那么糟,我不是不学,是学不会,喝酒靠后天练不假,可多少也要有点天赋,至少得适应酒jīng,而不是那种喝点就上脸就呕吐,guàn下去了也扫兴。
我将视线从喝嗨了的齐良莠身上收回,伸手去拿桌上的糕点,余光忽然瞥到地毯角落里有一条手链,是紫红sè的,水晶材质,在白光下非常闪烁。
应该是某位女眷在经过这里不小心掉落进去没有发现,我推开椅子弯腰捡那条手链,在我身体卡入桌下时,忽然间头上一松,簪子像被什么东西刮掉了,一头打着弯儿的青丝从脑后泻下,披散在背上。
这样突如其来的失重让我本能叫了一声,迅速站直身体回头看,穆津霖手上拿着那枚白sè簪子,正倚靠住桌角意犹未尽嗅上面的发香,他脱掉了白sè西装,换了件酒红sè的毛衣,他在嗅气味时薄chún在簪子上似有似无的擦过,这么下流的动作把我气得面红耳赤,我冲过去掂起脚伸手要夺过来,他举过头顶逗我,“再踮高点,看能不能够上。”
“那是我的东西!”
他邪笑着反问回来,“你什么东西不是穆家给的?”
我被他噎得一愣,我指了指大厅,“本来我还感谢你,现在全都没了!”
他嗯了声,“以后还会再有,这个不急于一时。”
我被他气笑,“穆津霖我知道你特别缺爱。”
他不语凝视我,仍旧把那枚簪子贴着鼻尖,嗅得不亦乐乎,我接着说,“你是不是找不到合适的女人,就宁可自己憋着,不用手也不用工具,然后就憋成了脑残。”
他挑了挑眉梢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我忍住笑说,“那我送你一个?”
他看了我一眼,“可以选择口味吗,我喜欢番茄。”
我低下头笑得都要哭了,他把玩了很久终于把那枚簪子递给我,不过他没有还到我手上,而是绕到我身后,直接用手拢起我长发,为我重新盘了发髻。
我完全没有意料到他还会盘发,我盯着面前玻璃桌上折射出的人影,他手上灵巧的动作被我看得真切,比曹妈还要jīng湛,我好奇问他,“你以前经常干这个吗?”
他没理我,等到他盘好后,我忽然感觉到一侧不远处的角落闪了闪光,那束光非常刺目,整个世界都是一眨眼的惨白,我立刻用手挡住眼睛,“怎么回事,是灯泡碎了吗?”
穆津霖不动声sè端起茶杯,他一边饮了一口一边抬眸扫了那边一眼,漫不经心说,“没什么,光的问题。”
午宴持续到下午四点多,部分宾客携女眷到达七楼参加舞会,齐良莠陪穆锡海跳了三支舞,我勉qiáng跟了一曲,差点崴脚,穆津霖在旁边啧啧挖苦我,说我很像一只猪。
我呛他见过这么漂亮苗条的猪吗。
他说饿瘦的母猪就是这样。
舞会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结束,宾客陆陆续续离开宴厅,穆锡海醉态十分重,齐良莠和穆津霖搀扶他坐进车里,也随之跟上去,于是第二辆只剩下了我和周逸辞,我站在车门外迟疑片刻,犹豫着要不要上去,他隔着半开的车窗点了根烟,透过迷离的烟雾看向我,我将车门拉开,让他进去点,他没动,他拍了拍自己腿,“坐这里。”
我下意识看驾驶位的司机,他像是聋子,目视前方毫无反应,我问周逸辞,“这是周先生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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